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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情理法-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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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警察就算要查也查不到她头上,不会暴露她的身份,马甘霖自然也就不会知道,他的心安定下一半,另一半需要见到医生才行。
医生值班室里。孟宇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对面的医生一脸漠然,冷冰冰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他说过的话:“她的癌细胞在查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扩散了,手术肯定是做不了,只能看看对放放疗和化疗的反应如何。经过一个星期的治疗,我们发现她根本对药物治疗没太大反应,癌细胞并没有因此减少。对不起,她治不好了,乐观的话,大概还能活半年。”在肿瘤科看惯了生死的医生,很难像病人家属一样感同身受,他们每天面对着的都是得了绝症朝不保夕的病人,除了学会淡然外,这份工作是干不长的。
可是孟宇轩接受不了。为什么?包泉那么好,命却那么苦。他连表白都表白得如此匆忙,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去消化,现在就要再次面对包泉极有可能会死的噩耗,他要怎么做?
“她知道吗?”
“暂时还没有告诉她,我们想着先告诉家属,然后由家属决定,是否告之病人,是否继续治疗。老实说,现在再白花冤枉钱,再让病人受罪,根本没有意义,她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如果带她回家,好吃好喝地养着,也许反倒因为病人心情好,还能多存活一段时间。你自己决定吧。”
他决定?他算哪根葱,他决定不了!!
步履维艰地走回包泉的病房,包泉还是那样,缩在被子里除了呼吸没有别的起伏,孟宇轩忍了又忍,才好不容易忍住想要冲过去将她抱起的冲动。他深呼吸了几次,觉得自己的情绪平稳一些,才尝试开口:“小泉,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声音中有浓浓的鼻音。
包泉终于有了反应,她抬起头,有些迷茫地望过来,对此孟宇轩微微发红的眼眶,心狠地一沉,她冰雪聪明,很快明白过来,微笑地道:“好啊。去你那好不好?别让姑姑姑父担心。”
“嗯,都听你的。”孟宇轩笑了笑:“那你先待一会儿,我给你办出院手续去。”包泉自然没有异议,等到孟宇轩离开了病房,她才有些怅然,这就是说,她没得救了吧。。。。。。
马甘霖一直守在医院,季春风的尸体已经被法医带走,因为还没有找到季春风坠楼的确切地点,她的死不能当作自杀,尸体便先由警方保存,等调查结果出来,如果是自杀,交还给家属,如果有可疑,便做解剖。
季春风坠楼的一侧共有13层39个病房,除去低三层的不算,30间病房查下来,竟是一无所获,24间有人的病房,因为彼此都有证人,可以排除有人作案的嫌疑,季春风一个大活人进出,没道理所有人都看不见,剩下的6间空病房,窗台周围也没有发现可疑的鞋印、打斗痕迹。医院的监控很完备,每层楼的走廊里都有,但是来来往往穿着病号服的人很多,季春风没有在任何一个监控摄像头上露过脸,背影相似的有几个,可是却在之后的调查中被一一排除。到最后,小小的一桩坠楼案一时竟查不出什么,只能暂时以可疑死亡立案。
包泉还是第一次来孟宇轩家,仅仅是从电梯里出来,走到房门口,就已经让她疲惫不堪,孟宇轩难得有耐心地将她放在沙发上,马上又倒来一杯温水:“小泉,多喝点水吧。”
包泉接过,喝了几口,然后放到茶几上,开始打量起孟宇轩的家来。这处两室一厅的公寓是姑姑在好几年前买的,现在价值要翻好几倍,孟宇轩住在学校期间一直出租着,上一任租户不太精心,有些家具已经坏了,墙上也有很多黑乎乎的脚印,看得出来孟宇轩收回房子很着急,一点修整都没有。
自己怕是要死在这里了,包泉心想,好在孟宇轩也算不得外人,比一个人死在医院或者出租房里,要好上不少,至少没有很久都不被人发现的尴尬。
她抬起头,对上孟宇轩哀伤的双眼,莞尔一笑。
大戏开锣
其实包泉算不上美女,她的五官拼在一起,放在人群中十分寻常,但是她笑的时候,会有一种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魅力。大约就是她的笑,迷住了万花丛中过的孟宇轩,此时此刻看到一直对他不苟言笑的包泉又一次笑了,美得让他移不开眼。
不用再吃让自己整个人都不舒服的药,包泉渐渐对孟宇轩的态度平和下来,每天乖乖在家休息,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看书,听歌,心情好的时候做上一顿饭,每每孟宇轩下班回家,都有种他们已经结婚多年的错觉。这种平静的生活简单不要太美好,有个人在家等他,所谓幸福就应如此吧。
工作室依然腥风血雨。不过季春风的家人就像她一样,冷血,利益至上,得了孟宇轩许诺了钱,一点都没声张,还三番四次地跑去公安局想领回季春风的尸体,因为孟宇轩说了,什么时候事情了了,季春风入土为安了,什么时候给钱,一心钻到钱眼里去的季家人自然不敢闹事,恨不得警察当场就放了季春风的尸体回来,在他们眼里,那不是一具亲人的尸体,而是大把大把的钞票。反正人已经死了,还是让她为家里最后一次做点贡献吧。
如果说有谁因为季春风的死得了好处,除了她的家人,便是陶碧落了。脸皮厚的人应该都会比一般人混得好,因为没有什么事情真的能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原则、脸面之类的,在他们眼里都比不上利益重要,以前季春风假自杀,闹得满城风雨,陶碧落被工作室里其他同事联合打压,大气都不敢喘,连被封杀也只能忍着,谁叫她不如季春风对自己狠呢,人家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她落得下峰,除了老实夹着尾巴没有别的选择。
但现在不一样。季春风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之前泼在陶碧落身上的脏水,她可以一点不留地还给季春风,对质不可能发生的情况下,怎么说都随她乐意。于是季春风以自杀威胁工作室,陷害她的言论便散布开了,她甚至私自跑到直播间向观众大倒苦水。观众们不会像陶碧落的同事那样了解她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而陶碧落惯会演戏,欺骗网络那端的人们基本上不费吹灰之力,只要梨花带雨哭得漂亮,再委屈着一张小脸解释几句,舆论便一边倒地帮她了,有说季春风太卑鄙的,有说陶碧落这么可爱的姑娘怎么可能恶毒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一时间,安慰的话和不菲的虚拟礼物刷屏了。这些群众表达自己喜好的方式直接而干脆,真金白银不含水分。
对于陶碧落私自上直播这件事,马甘霖代表工作室出面,先是批评了她的无组织无纪律,再然后罚她两个月的奖金收入,最后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陶碧落的人气回来,可以继续当主播了。因为她的一番作为,帮她澄清名誉的同时,还歪打正着地也顺带洗清了工作室欺负旗下艺人的报道。季春风变成了过街老鼠,可是谁在乎呢?连她的家人都一心只盯着钱,更别提别人了。
两周之后。
重案一组最近的日子过得挺清闲,基本上恢复了文沫刚来时无所事事的时光,郭建峰是个很开明的组长,忙的时候加班加点手下的兵没有一句怨言,平常没事的时候便只留人值班,其他人可以轮着休息休息,秦凯请了长假,虽然没有明说干什么去,文沫猜想八成是去寻他离家出走音讯全无的女儿了;李承平趁着空闲选择陪老婆免得后宅起火,王家兄弟也是久不见人影,闵三行一门心思地搞卫生,一组的办公室别的人只会感觉一推开门,就有种见到上帝的感觉,因为实在是所有的办公桌椅都被闵三行荼毒得锃亮,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简直在晃瞎人眼。一时间,一组颇有几分曲终人散的意味。
栾法医被借调到外地参与一起案件的尸体解剖工作,文沫跟颜志勋算不上熟悉,又不想天天坐在办公室被闵三行以看细菌的眼神盯着,没地儿可去之下,只得来彭忘川这混日子,谁叫整个x市放眼看下来,文沫都没几个朋友呢。
彼时彭忘川已经知道文沫的职业,事实上,他知道了很多文沫的事。催眠疗法的效果不如预期,文沫会越来越多得做与过去有关的梦,梦醒了之后仍然记不起来大块大块的回忆,只是有的时候突然想起些什么,彭忘川觉得,还是文沫从本心里不想记起,而文沫却一直嘲笑他学艺不精,要上门砸了他的招牌,当然,这些都是玩笑话。对于彭忘川而言,文沫是一个界于病人与同事之间的特例,心理医生与自己的病人之前界限模糊本是大忌,会让医生在治疗时带上过多的私人感情,表现得不再那么专业,但是文沫上一次来诊所的时候,帮着他稳定了一个狂躁症患者,将一场可能的流血冲突化解于无形那名病人手里的剪刀并不只是拿着吓唬人的自那以后,文沫每次来,两人就不再局限于讨论文沫的病情上,彭忘川也会拿别的病例来与文沫探讨,当然了,病人的名字之类彭忘川绝不会透露,这点操守他还是有的。
因此一组那边闲下来后,文沫几乎整天整天泡在忘川心理诊所,除了病人档案,诊所里的书籍任她挑选,也算是两个人相互学习的过程,文沫了解更多别的心理学分支的常识,彭忘川从新的角度深刻认识某些病人发病的诱因。
这份平静,在今天终于被打破。
安静的办公室里,彭忘川今天上午没有预约,两人各自选个舒服的位置看书,文沫再次毫无自觉地占了彭忘川的办公椅,捧着本经典案例汇编津津有味地看着,这本其实算不得书,而是彭忘川导师从业多年后将以往经手的很多病例写出来,彭忘川带了本回来,然后自己翻译成中国版,留着深入钻研的,结果有一次被文沫看到,死活磨着弄到手看起来。
彭忘川气得牙痒痒,好在书里也没有泄露病人很隐私的资料,他的导师远在国外,想来只要他们俩不说,没有人知道这本书的存在,就谈不上违反职业操守了,算了,由她去吧,女人果然都是不可理喻的动物,不管她们受过多好的教育,从事多么理智的工作。
这股怨念没有持续太久,文沫没过一会就接到了郭建峰的电话,要求她立即归队,可能有案子。
可能?好奇怪,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郭组长多靠谱的一个人,可能是什么鬼?不过文沫还是立刻扔下看了没多少的书,跟彭忘川说一声,打车回了局里。
捡起导师的心血,彭忘川一心思考要将它藏到哪去才能避免下次再被翻出来,连有人进来都没发觉,直到对方开口说话:“你好,请问是彭医生吗?”
走远了的神被一句话扯回来,彭忘川习惯性地挂上温和的笑容:“是的,我是,有什么可以帮您的?”一边说一边心里叹息,唉,看来他得尽快招一名前台接待来了,他一个人又要管着病人的治疗,又要安排好时间,还得接待新来的病人,实在是有点忙不过来啊。
“呵呵,老头子心情不好,你来给开导开导吧。”对方声音温和中略带沙哑,语气不急不徐,不像是需要看心理医生一类的。彭忘川抬眼望去,仔细打量着对方:四五十岁的人,体形偏瘦,头毛略有些斑白,让他显得苍老,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手里拄着根拐棍,正和蔼地望着自己。
彭忘川只从对方裤腿下露出的金属管上一扫而过,脸上笑容更温和了:“不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您先请这边坐,正好现在也没有别的病人,如果您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
“那好吧,老头子我出来一趟也不容易,省得折腾了。”对方拄着拐,以不太自然的走路姿势慢慢靠到治疗椅边上,然后坐下。
“名字这种东西,不过就是个符号,说了也没什么用,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名字决定不了。”对方直接掏出一叠崭新的毛爷爷,放到手边的茶几上:“这是诊费,请笑纳,多余的,就让老爷子买个心安,我来这的事,没必要向别人说起。”
真是个奇怪的人。但彭忘川从事心理医生这一职业也有几年了,形形色色什么样人都见过,既然对方不愿意说自己的名字,他也不会那么多事一定要知道,毕竟真金白银在这摆着,又不怕赖账,无伤大雅的情况下,难得糊涂嘛。
“您说得对,名字就是个符号,不说也罢,但您总得告诉我如何称呼吧?下次为您安排时间,总得做个记录。”
“你说称呼老头子一声庆哥吧,以你的年纪,叫我哥,还是我占你便宜了。”彭忘川无所谓,随手在病例开头填上庆哥,对于这位不算太大年纪却总称自己为老人家但是有些好奇了,一般来讲,真正的老人都是很讨厌老这个字的,年轻代表着有活力有朝气有未来,老了嘛,就有些日薄西山,人嫌狗厌了。
但这些与彭忘川无关,他现在只要做个好听众,先来听听这位找上自己,究竟有什么心理疾病想治疗。
且说文沫回了一组办公室,才发现除了郭建峰这个看家的和一个穿着警服的老头子以外,再没有别人,看来自己到得还挺早的。
郭建峰见文沫进来,招招手:“过来给你介绍介绍,这是咱们北城分局辖区下历城派出所的所长姜复新,我的老朋友了。”接着又对老头说:“这就是我跟你介绍过的学心理学出身的小文,先让她跟你去看看,如果有可疑,咱们再说,成不?”
姜所长皱了皱眉:“老伙计,咱们认识多少年了,你怎么就不信我呢?好端端的,一个单位能连着出了三起意外?那可是三条人命啊,当意外结了案,我心里过意不去。”
郭建峰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着急:“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清楚?派小文过去,绝对不是敷衍你。立案的规矩你比我懂,没有证据,便是说破大天去我也没辄,人死者家属都要钱不要真相了,我不可能横插一只脚去,上面还有人管着呢,哪那么随心所欲的,小文是学这个的,也许能发现什么咱们找不到的联系,只要能证明他们的死因有可疑,便是你不让我管,我也得管的。”
这一番话当得上掏心掏肺了,奈何姜复新是个认死理的,不太通人情世故,要不然也不能蹉跎半生还是个小小的所长,就是因为他这茅坑里的石头般又臭又硬的脾气,阻碍了他的发展,磨着郭建峰不能就这么派个女娃娃便当了甩手掌柜,连哄带骗的将郭建峰一块打包带走。只可怜了闵三行,刚从擦桌子的强迫症中恢复过来,又被叫回来守办公室,形单影只,好不凄凉。
历城派出所在近两个星期内,先后接到了三起意外死亡案的报警,虽然死者死亡地点不一,死亡方式不一,甚至连性别都不一,但是这三名死者却都在同一家工作单位工作,如果是别的警察接了警,检查完确实无可疑,便会直接以意外定案,签死亡证明,但偏偏姜复新却似乎从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总觉得风华正茂的大好青年,还是同一个单位的,如此集中的意外,就像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巧合的,所有的巧合,几乎都可以找到人为的痕迹这句至理明言,姜复新非常相信。因此任死者家属如果哭求以意外结案,死者的工作单位如何自陈清白,都没能打动这固执的老头,最后更是找到了郭建峰头上,希望他能帮忙查一查。如果刑警介入还是没发现的话,他才能认确实是意外。
事不过三
姜复新正直且迂腐,在同一个岗位上坚守了近三十年,可以说把整个青春与热血全部奉献给了历城派出所辖区的居民,上到八十岁的耄耋老人,下到七八岁的垂髫小儿,几乎就没有不知道这位倔强却尽责的老片警的。
原本当了所长,每天巡逻时就没必要非得出去了,这也是上级看他年岁大了,照顾他的意思,毕竟也五十六七的人,再过三四年就要退休,安安稳稳地站好最后一班岗,然后回家颐养天年,对于普通人来说极容易达到的,但在警察这一特殊的工作岗位,尤其难能可贵,要知道,和平年代,牺牲最多的不是军人,而是这些与犯罪分子面对面站在最前沿的警察。
但是在其位,谋其职,姜复新是老了,不如年轻时手身灵敏,追个小蟊贼蹿出七八条街不带喘气的,但他的阅历还在,眼光也有,总不至于就要开始养老吧?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这么做,这片土地,他已经巡了半辈子,爱得太过深沉,他放不下,丢不开,连想都不敢想,有朝一日,他要退休,清清闲闲地待在家里,任由身上长起又白又嫩的蘑菇。
所以他坚持着像以往一样,每天沿着闭着眼睛都能找到的小巷子,用脚步丈量着辖区里每一个角落,这里的每个人他都知道,哪家有孤寡老人需要时时看望,哪家小孩子是留守儿童得关注着,不能让孩子心理留下阴影,哪家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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