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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我心里明白，他其实不喜欢我。但我相信他会爱上热情的我，交往时间长了他会喜欢上我。”
　　“直到第一次看到你，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我才知道他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是那样的。至少，他对你不一样。”
　　“我想着我如果和你成为朋友，他一定会高兴，可能会因此对我多一点好感。所以我亲近你，对你好。”
　　“确实。远南是一个温柔的男人。自从我和你关系好一点之后，他对我也越来越温柔，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可能已经开始喜欢我了。”
　　“在他毕业的前一天晚上，我把自己交给了他。他最开始是抗拒的，他的理由是想要把第一次留到我们结婚的时候。但他接了个电话就改变主意了。他发了疯的要我，像是变了个人。丝毫不考虑我是第一次，是不是能够承受住他。”
　　程素素托着下颌，目光凄迷。
　　或许是在心里憋了太久，她说了很多。
　　从认识姜远南，到如何追求他，再到他们之间发生的一些事。
　　玄离忧没有不耐烦，她静静地听着。
　　心里对程素素的芥蒂忽然就散了。
　　虽然不像以前那样把她当朋友，但却恨不起来了。
　　一个面对爱情奋不顾身的女人，一个飞蛾扑火甘之如饴的女人，她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继续恨她。
　　她记得那个电话应该是自己打的。
　　那段时间她正忙着冲刺高考，在学习过后才想起来好久没见姜远南了，还得恭喜他毕业。
　　电话里，姜远南的声音依旧那么温柔。
　　他问她：
　　“离忧，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像姜大哥一样，能保护我的。”
　　她记得自己的回答。
　　那样的没心没肺，那个时候的她在感情上天真的像一张白纸，根本没考虑过姜远南问这话的用意。
　　她把他当做亲哥哥一样的，有时候甚至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就姜远南是她最亲的人了。
　　“那我当你男朋友好不好？”
　　姜远南的声音里含着笑，像她小时候躲起来哭，他拿着一块糖递给她，嘴里说着，你别哭了，我把这块糖给你好不好的时候一样。
　　她愣了愣，笑的把手里的笔都丢了。
　　好久之后她笑够了才说：“好啊，你和素素说一声，我要给你当小女朋友，让她不要吃醋。”
　　电话里沉默了好半晌，姜远南温柔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去睡。不要熬的太晚。”
　　然后不等她说话，他就挂了电话。
　　她只是觉得姜远南有点反常，奇怪的嘟哝了一声，继续伏案和模拟题作斗争。
　　她从没想过姜远南在问这些话的时候有多认真，多期待。
　　“之后，远南对我越来越温柔。我每天感觉幸福的都快要飞起来了。我大学毕业后，他就和我订婚了。然后是同居。”
　　程素素用这样简短的几句话结束了她对姜远南全部的回忆。


第778章　三件事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远南去找过玄静。”
　　像是觉得姜远南用爱情给玄离忧换了一把保护伞的举动还不够伟大，程素素补充。
　　玄离忧摇头。
　　在她的印象里，姜远南和玄静几乎是没有瓜葛的。
　　虽然姜远南的爸爸是公司股东，他毕业后也一直在公司担任重要职位，但却从来没有和玄静打过交道。
　　“他果然没告诉过你。玄静本来准备了一个你洗澡时候的小视频，想要发到校园网上。但不知道怎么被远南知道了。远南去找玄静，让她把视频删了，否则就告她。玄静料定他不敢，就说如果自己被告了，你的视频就一定会被挂在每一个网站上。”
　　程素素看着玄离忧的表情，见她只是眼神沉了沉，没有丝毫反应。
　　她心里叹息了一声，玄离忧越来越像司徒清胤了。
　　如果当初相识的时候，玄离忧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她绝不会担心姜远南会被她抢走。
　　因为这样的玄离忧，绝不是姜远南那样的男人配得上的。
　　“远南问她怎样才肯删掉视频。玄静大概是恨极了你，恨到想要折磨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她说，如果远南做到三件事，她就答应销毁视频。”
　　“哪三件事？”
　　直觉告诉玄离忧，这三件事才是程素素今天要给自己说的最主要的内容。
　　“第一件，她让远南在她家院子里跪了两天，当时是冬天。远南回去后高烧三十九度，一直在胡言乱语。后来我问他为什么忽然发烧，他就说公司太忙了，累得很了。”
　　“这些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玄离忧深吸了一口气。
　　玄静居然没在姜远南面前维持自己的白莲花形象。
　　让一个人在冬天里跪两天，不给吃喝，铁打的人也坚持不住。
　　“等远南好了以后，她又通知他履行第二件事。那次他喝了整整一箱白酒。回去吐的昏天黑地，后来我看他难受的厉害，就开车把他带到医院检查了一下。酒精中毒，外加胃穿孔，如果不是送医及时，他可能就死了。”
　　玄离忧哆嗦了一下。
　　“远南住了一个月的院，虽然好了点，但医生还是建议住院观察。可你当时大学毕业典礼邀请了他，他说他得到场。所以坚持出院了。因为当时出院太早了，所以他直到现在都不敢吃辛辣刺激的东西。哪怕喝一口酒，胃都要疼一周。”
　　“然后，玄静像附骨之疽一样，又打来了一通电话。这次她让人给远南注射毒品。远南请假两个月，租了一间地下室戒毒。”
　　“他求我把他绑起来，求我不要告诉别人。每天我给他送饭的时候，看着他咬牙支撑的样子，都恨不得在饭里放上毒品和他一起吃。挺过了一个月，他毒瘾终于戒掉了。然后用一个月的时间把身上的肉养回去。”
　　“可他的胃不好啊。为了尽快养胖，他专挑肥肉吃。常常吃了吐，吐完继续吃。养肉的那一个月里，他甚至比戒毒的时候还要痛苦。即使胃疼的受不了，他也一只手捂着胃，一只手拼命往嘴里塞各种零食，各种可以长胖的东西。”


第779章　新的旅程
　　玄离忧干呕了一声。
　　她一直以为玄静只是矫情，只是喜欢装无辜。
　　但她从没想过她小小年纪就那么恶毒。
　　如果不是姜远南咬牙挺了过来，只怕早就被她害死了吧。
　　“刚长回一点肉，远南就迫不及待的找到玄静，问她要那段视频。玄静把视频给他了，还说了句慢慢欣赏。远南把玄静打了。不管玄静让他做什么，他都咬牙忍了。可她对你的这一句轻飘飘的羞辱，远南就打了她。”
　　玄离忧想起来大学毕业后不久，有一天玄静捂着受伤的脸回来，对着玄克擎哭诉说姐姐找人打她，警告她让她离开玄家。
　　玄克擎因此打了她。
　　她一直以为是玄静和以前一样的诬陷伎俩，明知道解释没用就什么都没辩解。
　　只是没想到那次竟然真的是因为自己。
　　“远南一直不让你知道这些。如果不是结婚那晚他喝的烂醉，说了一晚上，我也不会知道这些。他瞒着所有人。那天他说了很多，我听的心里疼得厉害。如果知道他对你爱的这样深，我大概当初连嫉妒都生不出来。”
　　“那个视频，玄静是从哪儿来的？”
　　玄离忧浑身都在颤抖，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
　　姜远南用自己的痛苦为她挽回了一次灾难，她竟然不知道。
　　“杨秀贞趁你不在家的时候在你浴室里装了摄像头。原本的目的只是想要拿到威胁你妈妈主动让位的资本。但是让玄静看到了，她就偷偷复制了一份。”
　　难怪有一天妈妈忽然对她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一直觉得自己小时候过得辛苦。
　　现在才知道自己被姜远南和妈妈保护的有多好。
　　“你真的打算离开？”
　　玄离忧抚了抚胸口，平复情绪。
　　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是以前她得知这些事情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快就平静下来。
　　“嗯，出来的时候我把离婚协议放在桌子上了。打算找你说说话就走的。”
　　程素素点头。
　　和玄离忧说了这么多以后，她的神情也放松了不少。
　　好像又回到了高中年代那个敢爱敢恨的模样。
　　不再为了死死抓住泡沫一样的爱情幻想而压抑自己，让自己变成面目可憎的女子。
　　“你不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吗？有时候很多事情说开了会好一点。”
　　程素素和姜远南的问题在于，姜远南因为她曾经设计过自己，所以心里认定她有心机，恶毒，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女孩。
　　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他认为程素素的流产是为了挽回自己故意设计的。
　　只要他相信，程素素没有设计这一切，至少不会对她这么冷漠。
　　“不用了。他不会接我电话的。”
　　程素素勾起嘴角，有种洗尽铅华的感觉。
　　“你准备去哪儿？”
　　沉默了一下，玄离忧问。
　　“不知道。也许会四处走走看看吧。前半生我为了他封闭自己，我的圈子缩小的只剩下他一个人。后半生我想为自己活。”
　　程素素双眼发亮，脸上洋溢着对旅程的期待。


第780章　不希望你愧疚
　　750　难过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祝你一路顺风。”
　　玄离忧站起来，目光里已经完全没有了芥蒂，有的只是祝福。
　　“我们还是朋友吧。”
　　程素素走过来抱住她，声音很轻。
　　因为姜远南，她已经完全疏远了以前的朋友们。
　　现在对她而言，朋友两个字弥足珍贵。
　　“嗯。”
　　玄离忧点头。
　　“谢谢。以前是我鬼迷心窍，那人说远南和我分手是因为你我就信了。”
　　程素素放开她，向她道歉。
　　她临走前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
　　“还有，你们说他是司徒清胤的爷爷派的人。但我记得跟他通话的那个人声音很年轻。好像是他有什么把柄在那个人手里。”
　　玄离忧愣了愣。
　　这件事情确实是司徒淞做的没错。
　　她相信司徒清胤的调查不会出错。
　　但听程素素的意思，吴六似乎还受命于其他人。
　　到底是谁，明知道吴六是司徒淞派来杀自己的，还多此一举再给他下命令呢？
　　“我走了，以后常联系。”
　　程素素挥挥手，潇洒的转身走了。
　　看着程素素离开的背影，玄离忧陷入迷茫。
　　她可以说走就走，自己要怎么办？
　　以前她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姜远南的庇护，享受着他对她的好。
　　可那时她以为他对自己一样，只是对妹妹一样的感情。
　　司徒清胤说的对，她是真的蠢。
　　蠢到连人家对自己的感情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很早之前司徒清胤就告诉过她说，你把他当大哥，他未必把你当妹妹。
　　“离忧？”
　　司徒清胤担心的声音把她从迷茫中惊醒。
　　“清胤。”
　　玄离忧看着他，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说什么。
　　“你脸色看起来好白。她和你说了什么？”
　　司徒清胤把她按坐在石凳上，蹲下来握住她的手。
　　“她说……说玄静曾经用我洗澡的视频威胁姜大哥跪了两天，喝了一整箱白酒，还给他注射毒品。”
　　“她还说姜大哥和她交往只是为了让她在我们学校的校霸弟弟保护我。”
　　玄离忧一脸困扰。
　　情债最难还，她的心里远没有在程素素面前表现得那么镇定。
　　“所以呢？离忧。你心里觉得愧对姜远南，觉得亏欠他太多了是吗？”
　　司徒清胤握住她双手的手掌微微收紧，掌心的热度传递着他的不悦。
　　“不是。”
　　玄离忧摇头。
　　“我只是难过。玄静那么小的时候就有那么多残忍的手段。如果不是姜大哥有毅力，就算不死也要被她毁了。”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姜远南为你做的，你可以心怀感激。但你记住，他不告诉你就是不希望你愧疚。离忧，放下你这种心态，像往常一样面对姜远南，也许会更好。”
　　司徒清胤直起膝盖，俯身把玄离忧抱在怀里，温和的声音里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他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点遇到并认出玄离忧。
　　不然他不会给别人机会伤害她，更不会让姜远南有机会在她生命里留下那么深的烙印。
　　“我明白。可是我想到姜大哥曾经遭遇的那些，心里就难受。”
　　玄离忧捂住胸口，泪眼朦胧。


第781章　嫁给我不需要退路
　　“我明白。我会让人把他身体里的顽疾治好。你不亏欠他什么。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你幸福。你可以认他当哥哥。”
　　司徒清胤点头，冷锐的双眸微微眯起来。
　　姜远南的情比他想象中要深。
　　他必须让他认清玄离忧和他是永远不可能的！
　　“可是……”
　　玄离忧犹豫。
　　虽然她一直把姜远南当哥哥，但毕竟缺个名分。
　　如果是以前，司徒清胤这样提议她肯定愿意。
　　可现在，她明知道姜远南喜欢她，为她做了那么多，还要认他当哥哥，岂不是有点伤人？
　　“你会和我离婚去嫁给他吗？”
　　司徒清胤问。
　　玄离忧心里像是被扎了一下，伸手推开他，眼神里透着受伤。
　　“那么你会因为愧疚生出喜欢，左右为难，不知道该选谁吗？”
　　司徒清胤稳住身体，靠在石桌上，弯腰看着她，又问。
　　“清胤，你……”
　　玄离忧从石凳上站起来，水汽在清澈的水眸里凝集。
　　她没想到在她最难受的时候，司徒清胤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不信她，这个认知让她的心比知道姜远南为她所做的一切的时候更痛。
　　“离忧，你不会。”
　　司徒清胤抓住她的手，把她带回自己怀里，安抚她因为自己的话生出的愤怒和委屈。
　　“既然不会，为什么要给他虚妄的期待？或许你认他当哥哥会让他难受，但也会让他死心，不会把自己当做你的退路。离忧，你嫁给我，不需要退路。”
　　司徒清胤温柔的声音里含着霸道。
　　玄离忧安静下来，怔怔的流着泪，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明白司徒清胤的意思。
　　他是在告诉她，让姜远南死心，同时也让姜远南安心。
　　她心里清楚，自从自己知道姜远南喜欢自己以后，或多或少都有点疏远他。
　　姜远南一直不敢戳穿这层窗户纸，就是怕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道理她都明白，可她怎么忍心？
　　“你去和姜远南说清楚。只要他答应，我能让你上他家的户口本。玄克擎在监狱里，你妈妈死了。凌潇天又和你没有父女亲情。而姜远南一家还有他一个独子，以后他们就是你的家人。姜家就是你的娘家。”
　　司徒清胤告诉她自己的想法。
　　既然过去他无法参与，也无法抹除，那就正视。
　　事情总要解决的。
　　“好，我会和他说的。”
　　玄离忧点头，心里一团乱麻。
　　她不知道自己面对姜远南失望的眼神会怎么办。
　　“要我陪你吗？”
　　司徒清胤低头，温热的薄唇抵在玄离忧额头上，嗓音低沉。
　　“不用，我自己去。”
　　玄离忧往他怀里钻了钻，声音闷闷的。
　　姜远南大概不希望自己狼狈的样子被司徒清胤看到吧。
　　“好。”
　　薄毅的唇扬起一抹弧度，司徒清胤爽快答应。
　　“对了，程素素还说之前那个在厕所里男扮女装躲在卫生间要杀我的人可能除了爷爷，还受命于其他人。”
　　平复了心情，玄离忧想起程素素离开之前对自己说的话。
　　“为什么这么说？”
　　司徒清胤敛眉，他可以肯定吴六是爷爷派来的。


第782章　我有没有情人你不知道吗
　　玄离忧把程素素离开之前说的话又和他说了一遍。
　　听完她说的，司徒清胤皱眉沉思。
　　和玄离忧一样，他想不通什么人会下一个毫无意义的第二道命令。
　　他知道，以司徒淞的性子，这种事情绝对是单线亲自联系的，不可能会假手别人。
　　“我们还是要找爷爷问一下。”
　　想了一会儿，司徒清胤决定。
　　吴六是老爷子派来杀玄离忧的，又是司徒清锐暗中杀死的。
　　这些本来没错，这件事情也已经过去了。
　　可忽然因为程素素的一句话而重新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嗯。”
　　玄离忧点头。
　　是时候回帝都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了，我带你住过来一段时间。”
　　司徒清胤抱住她的手臂收紧，声音里透着歉然。
　　本来说要陪她好好逛逛的，可得知这件事情让他必须马上解决。
　　所有潜在的敌人如果不及早挖出来，等千鹤之乱开始，他们过来插一脚，到时候他所有的计划都得胎死腹中！
　　“好。”
　　玄离忧弯起眉眼，她和司徒清胤一样的想法。
　　刚到机场，郑桑沁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忧忧你这个有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