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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吃了哑巴亏，但又不能找我对质，所以一直以来都针对我。
这话说得难听，但是我权当没听到，反正现在，谁比谁干净，谁比谁脏呢，大家都一样了，有什么所谓呢。
我能当什么都没听到，可是赵苗不行，这妞有时候比我的脾气还要暴躁。
听到那两人骂我，赵苗就跟吃了火药一样，一手扶着我一手指着那两个人：“嘴巴放干净点儿！傅瑶再怎么样也就被韩默碰了，你们呢，你们连韩默的衣袖都碰不到！”
赵苗说得没错，我再怎么，碰我的人是韩默，总比她们好。
可是我却觉得自己的心里面越发的难受，她们起码还是自己选择的，可是我却是连选择都没法选择，那倾盆大雨说来就来，我躲都躲不开。
“赵苗，我们走吧。”
口舌之争有什么用，又不能让时间倒回去，让我相安无事。
求救的次数喊得太多了，声嘶力竭的、卑微低下的，现在我的声音已经嘶哑得说句话都不怎么清晰了。
赵苗回头看了我一眼，收了声，把我摁在怀里面，说完的音调跟刚才的高扬一点儿都不一样：“好，我们走，瑶瑶，我带你回家。”
我跟红颜签的是普通劳动合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不识好歹，它们也理亏，我要旷工，经理都不敢拦，就是盯着我跟赵苗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就让我们走了。
我和赵苗在红颜总是晚上才回去，太影响宿舍其他人的休息了，两个人一合计就干脆在外面租了个房子。
我一回去我直接就进了浴室，开了花洒，冰冷的水从头顶落下来，我抬头任由那冷水打在脸上，掐着指甲陷进手掌心，咬着牙告诉自己：傅瑶，这就是你逞能的下场，你活该！
活该啊，真是活该。


第007　　我求你别碰她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哭，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我不就是犟了一点吗，为什么我要承受这样的结果。
“傅瑶你行了没有，行了你给我出来，我也要洗澡！”
赵苗在外面拼命的拍门，我知道她担心我在这里面做蠢事呢，我关了花洒，拉过浴袍披上，开了门赵苗果不其然站在门口，看着我一脸紧张。
她看到我的时候有些愣，反应过来瞪了我一眼：“你在里面干嘛呢？脱皮啊得洗这么久？”
我想笑，可是笑不出来，只能低头看了她手一眼：“你不是说洗澡吗？衣服呢？”
“你管我，洗完了就赶紧去睡觉，明天不用上课啊？！”
赵苗转身就把我推着往房间里面走，我头发还是湿的，她一把就把我推到床上了，侧身把一旁的空调被拉过来盖在我身上：“行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得早起上课呢。”
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喉咙法发堵，可是我还是开口把话说了出来，因为我这样湿着头发睡觉，估计我明天早上不用起来了。
“赵苗，我头发还是湿的。”
她愣了愣，转身翻了吹风机给我：“赶紧吹，吹完就睡。”
说完就把吹风机塞到我怀里面了，塞完之后她突然就伸手把我抱住了：“傅瑶，你别干傻事，这没什么，不就是一层膜吗，反正迟早都得没的，毁在韩默手上也总比毁在像王总那样惨不忍睹的人身上好。”
赵苗说话就是实在，我被她抱着，整个人都是暖的，为有她这样的同伴感到温暖。
“赵苗，我没被韩默那啥。”
韩默没要我，却把我的自尊和骄傲踩到了最底处。
赵苗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感觉到她明显怔了怔，半响松开了我：“那就更好，更好，你还是好好的。”
她明明在安慰我，可是眼泪却掉下来了，没一会儿赵苗整张脸都是眼泪了，她伸手手忙脚乱地擦着：“我去洗澡了，你赶紧吹头发，完了就睡吧，明天八点的课呢。”
说完也不管我了，人直接跳起来就走了。
她估计也是怕让我看到让我难受，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门关上，我拿起吹风筒想吹头发，一抬手却发现自己凉一凉，伸手一摸，满脸都是眼泪。
那样耻辱的一切，我只要一闭上眼，就仿佛还在韩默的手下，那些刺人的话语不断地在我的脑子里面回旋，我终于忍不住，把吹风筒一扔，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哭了起来。
我从未遇过这样的男人，只要想想他对我做的一切，我就害怕得发抖。
我知道赵苗哭什么，我们两认识两年了，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知道。
韩默没要我，我还好好的。
呵呵，这也就说说而已。
有时候，没被强比被强了还要让人难堪。
就像我，就像韩默对我一样。
我抬手揉了揉眼皮，插上吹风机的插头开始吹头发。
跟赵苗说的，明天还要上早课呢，我得赶紧吹干了头发去睡觉，不然明天起不来了。
你看吧，生活就是这样的，发生了这么难堪的事情，可是我明天还是要在七点钟爬起来去上早课。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赵苗趴在我的床头睡着了，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却怎么都照不到我的心里面去。
“醒了？”
我刚坐起来，赵苗就醒过来了。
“学校和红颜那边，我都帮你请假了，你先休息一下。”
我点了点头，“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开口的声音是沙哑的，喉咙紧致得让我难受。
赵苗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看了我半响，最后只是让我好好休息，就走了。
赵苗走了之后我进去浴室又洗了一次澡，这一次我洗得很认真，搓得自己的皮肤都发红了，可是尽管这样，我一闭上眼睛，还是韩默那双讽刺又狠戾的眼睛。
就像是黑暗中置人于死地的手一样，紧紧地扼住我的呼吸。
赵苗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刚开始做晚饭，听到手机铃声我围着围裙就跑去接电话了。
“喂，苗苗？”
“傅瑶。”
熟悉的声音从手机传来，我浑身一颤，拿着手机的手一抖，手机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怔怔地看着摔在地上的手机，上面还显示通话中，我整个人都在颤抖。
那是韩默的声音，是魔鬼的声音。
昨晚的一切又开始滋长出来，我反应过来连忙把通话掐了。
可是韩默却还是不放过我，手机又一次响起了铃声。
我不想接，可是赵苗在他的手上。
“傅瑶，你再挂一次电话，就别怪我对你朋友不客气了。”
我紧了紧拿着手机的五指，闭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咬着牙开口问他：“你想干什么！”
他还想干什么？！难道昨天的一切还不够吗？他还想怎么样！
韩默没说话，我却听到了赵苗的呼救声。
“韩少你放过我们吧，瑶瑶她已经知道错了，啊！我错了，韩少，不要，啊！”
赵苗失控的声音不断地从手机那端传来，惊心动魄得让我忍不住哭了出来，有些歇斯底里：“你到底想干什么！韩默你还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就是想跟你商量件事情，八点，红颜a1，晚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啊——！”
赵苗的尖叫声夹杂传来，我心中一惊，生怕他伤害赵苗，连连答应：“我到！我一定到！我准时到！你别碰赵苗，我求你别碰她！”
韩默冷哼了一声：“你准时来，你朋友自然相安无事。”
“那你让——”
我想跟赵苗说几句，可是还没等我说完，韩默就把电话挂了。
现在才傍晚六点不到，可是一想到韩默对我做的事情，我就害怕赵苗会被他怎么丧心病狂地对待，换了衣服就往红颜赶。
昨天晚上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一进红颜就有人对我指指点点的，我担心赵苗，也不想跟她们计较，一心就奔着a1去了。
可是我到的时候里面只有赵苗，还有两个男人站在门口。
“小姐，这包厢你不能进。”


第008　　现在就想教我做事？

那两个男人直接就把我拦了下来，赵苗听到我的声音跑了出来，可是直接就被那个两个男人拦住了：“赵小姐，你不能出这个包厢。”
我进不去，只能站在门口问赵苗：“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赵苗摇了摇头：“没有，瑶瑶，韩默他要干什么？”
“我不知道，你别怕，待会儿我们就回家。”
我们都害怕，却什么都做不了，门口守了两个人，我和赵苗就连想抱在一起互相安慰一下都没有办法做到。
“你进去坐着吧苗苗，我等他来。”
赵苗摇头不愿意进去，我只能站在门口等韩默来。
韩默很准时，八点钟一到，我就看到他从电梯走出来，一身黑色的西装，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走到我跟前眉头微微一挑：“等很久了？”
我抬头对上他眼眸，瑟缩着往后退了一步：“我来了，韩少，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男人，我现在连看他都不敢抬头。他说我不懂规矩，于是亲身让我学会了懂规矩。
那样耻辱的一晚，只要想想，我都会害怕得发抖。
“怎么了？地下有金子？”
他突然伸手过来，我下意识地往后躲，却被他强硬地掐着下巴抬起了头。
“韩少——”
我看着他，因为害怕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捏在我下巴上的力气那么大，我生怕他再用一点儿力就把我的下巴给碾碎了，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
韩默嘴角突然扯了个冷冽的笑容：“你怕我？”
我抿了抿唇，不敢说话，我已经充分地见识过，在韩默面前，说多错多的下场了。
“怎么，哑巴了，你不是挺会说话的？”
他的手加了几分力，我禁不住低唤了一声，眼泪被逼到眼角，我只能喏喏地开口：“我记着韩少教的规矩，韩少你今天找我来是？”
我真的怕了韩默，在他的面前，我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
听到我的话，韩默松了松，大概是对我的回答挺满意的，或者是我的话让他想起来今天晚上找我是有正事的。
他看了我一眼，狠狠地松了松手：“不错，可比昨天晚上可心多了。”
我努力地笑了笑，看了一眼被拦着的赵苗，小心翼翼地开口：“韩少，我人到了，我朋友她——”
刚刚还一脸满意的韩默听了我的话，脸色又突然之间冷了下来：“怎么，刚才才说规矩记住了，现在就想教我做事？”
我颤了颤，捉着衣摆的手紧了紧，连忙否认：“我不是这样的意思，我，我只是——”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昨天晚上他动手对我做的一切，更别说韩默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
我是真的怕他，怕到现在站在他跟前，我双腿都是软的。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赵苗在他的手上，我就算是腿软也只能强迫自己咬紧牙关站在他跟前等他松口。
却没想到，我已经被他逼得语无伦次了。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他突然抱起臂，看着我面容讽刺，仿佛我这个样子就像是那台上讨好观众的小丑一样。
我确实是小丑，在韩默面前，除了讨好他，我什么都做不了。
闭了闭眼，我努力让自己沉稳下来，让思绪一点点地回归正常，抬手按着自己的心口努力地让自己开口的话不那么颤抖：“我，我只是怕耽误了韩少的正事。”
“呵，倒是会说话。”
他脸色稍霁，我连忙趁热打铁：“那韩少，能——”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有些嫌弃，扭头对着那守在门口的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我刚想松口气，却看到那两个男人拽着赵苗走。
“你们要把我弄哪里去！放手！混蛋！放手！”
我大惊，面容失色地回头看着韩默：“韩少，你说了我来了赵苗就没事，你不能让他们把赵苗带走啊，韩少！”
慌乱之间，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捉住了韩默的衣摆，直到他突然低头看了一眼，我才觉察到自己做了什么。
韩默突然伸手过来，我大惊，眼泪流了我一整脸，我一边摇着头一边往后退：“韩少，我，我错了。”
可是我退了不过两步，身后直接就被一堵墙堵住，毫无退路。
韩默的手伸过来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那黑压压的绝望，扼住我的喉咙，就连呼吸都是发紧的。
我不敢反抗，闭上了双眼，却没有想象中的触碰。
我有些不敢相信，睁开眼睛发现韩默看着我在笑，见我睁开眼，他嗤了一声，转身进了包厢：“进来谈正事，你朋友现在没事，但是如果你待会儿让我不痛快了，我可就不能保证什么了。”
我心口一颤，连忙跟了进去。
韩默坐在黑色的沙发上，那幽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他正倾着身倒着酒。
我抿了抿唇，最后还是走了过去：“我来吧，韩少。”
其实我只是个陪唱的，倒酒这事情，我真的不多做，可是他是谁啊，韩默，我就算没做过，也只能逼着自己去做。
事实上我做对了，韩默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人突然靠在了沙发上，看着我的眼神虽然还是不屑，但是倒是没有了发怒时的冷洌。
我低头倒了酒，将酒杯端到他跟前，等他接过，我才起身坐到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他盯着我喝了半杯红酒，才晃着手中的高跟杯开口：“你外婆病还缺不少钱吧？”
我浑身一抖，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搅在身前的双手听到他的话直接就掐住了大腿，双唇颤抖着话都说不完整：“韩少，你，你这是想怎么样？！”
韩默对我的反应似乎很满意，收回视线看着手上的红酒杯，嘴角扯了个淡漠的笑容：“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
韩默的话，我只信一半，昨晚的教训足够让我深刻了。既然他这样说，我可以稍稍松口气，我知道他应该是有事情要我做。
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害怕：“韩少，我笨，您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不？”
愤怒、恐惧，对于这个男人，我想用那红酒瓶砸死他，可是我却不敢。


第009　　连落泪都不敢

他仰头将杯子里面剩下的一半红酒饮尽，然后侧头看着我：“行，我也不绕弯子了，你要是能把蒋飞逸迷住，你外婆的医药费我全额负责。”
我瞪大了眼睛，以为韩默说错话了：“韩少，您开玩笑吗？我不认识蒋飞逸，再说了，我根本没有机会能够——”
似乎早就知道我会这样说，他没等我说完就把我的话堵住了：“以前不认识不重要，接下来你会认识；没有机会我会给你创造机会，只是，人能不能到你手里，就只能看你的本事了。”
说完，他突然挑了挑眼角，那满眼的情色让我无比的羞耻。
“韩少，我——”
我的话才说了一半，他突然伸手把我扯了过去，手贴在我的腰侧，那警告的意味那么的明显。
“想拒绝？”
韩默贴在我的耳侧，一开口，那温热的气息全然打在我的耳后。我浑身一颤，想到昨晚他那一双手对我的折磨，我整个身体就止不住的颤抖，身抬起来想把他推开，却又害怕：“韩少，我——”
“你没有选择傅瑶，或者，你可以试试拒绝。”
他起身，隔着三四十厘米远的距离看着我。他嘴角含着笑，可是那吊着的眼角就好像昨晚他摇着我让我动时一样，像个魔鬼。
我抬头看着他，死死地握着拳头，“为什么是我！”
他脸上笑容一收，幽黑的眼眸就像是那汪潭一样深不见底，“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只要知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他一句话，就将我推进了深渊。
是啊，我没有拒绝的权利，我只要一拒绝，我外婆的病就不是缺钱那么简单了，以韩默的能力，他绝对可以让a市的所有医院地拒收我外婆。我一拒绝，赵苗将会面对不知道如何的为难。
“叮”的一声，幽蓝色的火苗窜起来，韩默低头点了一根烟，抬起头时，他从嘴里吐了一堆的烟云，烟雾袅绕间，我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身上。
“想好了吗？”
就像他说的，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想好了。”
我没有办法拒绝，只能开口答应。尽管我清楚地知道我的将会失去什么，尽管我知道我将会面对什么。
只是，我想到了开头，却从未想到结局。
那一天之后我就再未见过韩默了，我甚至以为那一天他说的话只是想吓唬吓唬我，直到一个月后，我接到了韩默的电话。
我没有存韩默的号码，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是他。
“是我。”
他一开口就只有这两个字，而这一个月来我实在过得太安逸了，丝毫没有想到会是韩默。
“你是谁？电话打错了吧？”
“傅瑶。”
他叫我名字的时候，似乎嘴里面含了一口水。我顿时就能够想到在手机另外一边的韩默是什么样的表情的，似笑非笑中带着几分冷。
我不禁抖了抖，连忙补救：“韩少。”
“四点钟到七号馆，两个小时候会有人接你。”
“可是——”
韩默显然不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谁啊？”
我刚抬头，就看到打完汤回来的赵苗。
上一次韩默走了之后赵苗就被送回来了，她一直为我是不是韩默和我有什么协议，我骗赵苗说没有，韩默找我只是想让我正儿八经地给他道个歉。
赵苗自然是不信，可是我打死都不再说，她只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理由。
我甚至不敢让赵苗知道韩默那天在包厢里面跟我说的话，他什么都没有做，却轻松地就将我推到了悬崖边，我回不了头，因为一回头，面对我的，只有枪林弹雨。
他死死地捏住了我的两个命门，我和韩默之间的这一笔，连交易都算不上，因为我连根他交易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