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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宝转过头，严肃的问：“你是不是背着我每天吃这些？火锅的油脂太高会发胖的，糖分也对皮肤不好。”
　　林灿连忙解释：“没有，我是按照你的平时食谱吃的……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看着你吃，我不介意自己的身体变胖。”
　　姜宝：“你当然不介意，你太瘦了。”
　　林灿：“那你不去了吗？”
　　姜宝：“当然去啊！我现在很饿！”
　　两个人进了店里，姜宝叫了个鸳鸯锅底。
　　林灿主动的去吃了清汤锅，姜宝的胃不好，以前经常忙起来忘记吃饭。
　　———
　　杜洪景非常纳闷，难道很多女人都有两副面孔？
　　姜骁告诉说他是被自己小姑设计了，杜洪景觉得很荒谬，那天他也去了，事实上就是姜骁太过分了。
　　可是今天那位说话趾高气扬，还动手打人的姑娘……和酒店里哭得梨花带雨的脸重叠不起来。
　　他决定问问姜骁，没想到对方比他还震惊。
　　“和别人打架？你亲眼看到的？姜宝被人打还是打别人？赢了吗？”
　　杜洪景被电话里暴涨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缓了两秒才说：“打别人，赢了，不过你居然关心她啊？”
　　“屁啊，那个死丫头好歹姓姜，让人欺负那是丢了全家的脸。”
　　杜景洪：“你刚才的四联问，有那么意外吗？”
　　“你不知道，死丫头不会和人打架，她喜欢讽刺人，或者暗戳戳的给设陷阱。”
　　姜骁又说：“你还见识少了，她以前有把心爱的小提琴，我会逗她玩把琴藏起来。后来有天她用模型骗过了我，上面涂满了胶水，我的手被粘住了，正在想办法弄开，突然还从琴身里爬出许多蜘蛛。”
　　天啦，他最讨厌的就是蜘蛛，哪怕是无毒的！现在想起来还头皮发麻。
　　他吓得鞋子都跑掉了，后来再不敢碰对方东西。
　　杜景洪：“……那你还是别和你的小姑姑对着干，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滚你妈的！”
　　那边暴躁的挂了电话，杜景洪摸了摸鼻子，他还没有问对方小姑的朋友是什么路数。
　　以前没见过，还挺有意思，就是骂人打人的作风不太好。
　　———
　　姜骁觉得这次姜宝退学来中国很蹊跷。
　　难道是二叔的意思？还有最近对方的种种行为也琢磨不透，突然就变得会耍手段、还学会了打架。
　　不行他得想办法去试探一下，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
　　——
　　姜宝从火锅店出来，抬眼就看到等在门口的人。
　　谢燎原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直接朝着她身后的林灿走过去。
　　这个小骗子，姜宝和她待在一起变得很不正常。
　　从第一次见面，这个人就很古怪。
　　“我听说了下午的事，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谢燎原关切的看着人，不过在发现‘姜宝’避开自己的视线，而是在用眼神询问另外一个后，脸色突然就变了。
　　如果小骗子是个男人，姜宝做的事完全就是色令智昏，那他要当场昏厥了。


第15章　
　　谢燎原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有话要和你说。”
　　“那你说吧。”姜宝吃得有些多，原地稍息，林灿站在她旁边。
　　谢燎原：“……你以前绝对不会和别人打架，你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姜宝：“没有，不都挺好的啊。”
　　她刚变成林灿的时候一心想着快点回去。现在习惯了目前的生活方式。
　　关键是顶着林灿的脸，她回不到以前的轨迹。
　　谢燎原：“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你。”
　　自己认识的人，野心和欲望都写在脸上，青春期的叛逆绝对不可能，毕竟她是连童年都没有的人。
　　分家产的那年姜宝年纪太小，她的几个同父异母哥哥可没几分亲情，她又是那样出身，理所当然的被边缘化。
　　可以说步步为营才走到今天，两个人认识了十几年，他看着对方的每一步轨迹。
　　姜宝：“人本来就是多变的生物！你自己不也有两副面孔。”
　　谢燎原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下：“与你无关！我和她说话请你马上离开。”
　　姜宝没说话，这个小骗子倒是一直在旁边打岔。
　　两个人关系都这么好了？小骗子成为姜宝的发言人……
　　姜宝：“你说话突然这么大声干什么！走就走！”
　　林灿见姜宝要走，顿时也跟了上去。
　　她一个人可架不住这个男人，眼神太可怕。
　　谢燎原盯着林灿：“你去哪里？”
　　林灿：“她都走了……我也没什么和你说的。”
　　谢燎原：“……？！”
　　姜宝没走几步，突然被人拽住了手腕：“小骗子我有话和你说。”
　　“你要干什么？”姜宝用力甩开，对方的手纹丝不动。
　　她想起了，这个家伙练了很久的自由搏击。
　　“刚才你不是挺多话的吗？”
　　姜宝：“我饶不了你！”
　　“你到底给她喝了什么迷魂药？还是下了蛊？”谢燎原打量着人，姜宝迎着他的视线丝毫不避让。
　　林灿：“……”
　　神仙打架，她也没办法啊！
　　十几秒后，谢燎原缓缓放开手，对旁边的人说：“我回头再来找你，有事情就打我电话。”
　　等着人离开，林灿才上前问：“你还好吗？我觉得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姜宝摸着手腕，“不会的。”
　　这么诡异的事，哪怕是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林灿：“其实我觉得他……很关心你，能立刻发现你的不对劲。”
　　姜宝想了下说：“大概是认识的时间久了。”
　　她有考虑过会被身边人发现不对劲，只是没想到第一个人是谢燎原。
　　“算了，我们不管他了。”
　　反正对方怀疑也不能怎么样？
　　———
　　姜宝习惯睡觉前看了会儿股票。
　　她一直在玩美股，不过每年就赚几百万的零花钱，主要是没时间盯着。
　　现在不同了，除了研究高中的课本也没其他事可做。
　　姜宝放开手脚玩儿，因为‘前瞻性’赚了不少，哪怕真的有意外，这笔钱也可以当成开公司的启动资金。
　　美股交易时间，换算成了北京时间，刚好是晚上十点半到凌晨五点，这是姜宝每天睡觉和起床的时间。
　　桌子上的笔记本一直开着，方便她随时看一眼。
　　姜宝伸了个懒腰回过头，脸色突变，尖叫道：“你在干什么？”
　　她上前一把打掉对方的手：“林灿！你居然边做题目边揪头发！”
　　那可是她头发！她一点都不想变成秃顶！
　　林灿被吓了一大跳，也忘了说话。
　　姜宝把整颗头放在了桌子上：“你一定要揪，那就揪你自己，你的头发比我厚多了。”
　　她父亲和大哥到了中年都谢顶了……二哥、三哥倒是情况还好，四哥、五哥太年轻没有参考性。
　　根据以上数据分析，姜宝觉得自己有30％概率，中年后发际线堪忧。
　　她非常爱惜头发！理科生很多从高中就开始有掉发，到了大学就担心头秃。
　　学霸也不好当。
　　林灿连忙摆手拒绝：“不要了，还是算了。”
　　而且我现在揪的话……你不会觉得痛吗？
　　姜宝站直了身体，幽幽的说：“如果我再发现一次，你必须戴着帽子做题。”
　　林灿尴尬的点了下头：“不会的。”
　　姜宝这才放心的去睡了。
　　———
　　隔天早上，姜宝刚进了教室就被叫到了办公室。
　　班主任问：“昨天你打完架，不说一声就走了？我的电话怎么也不接。”
　　姜宝：“我给你发给了一封电子邮件，有这次事件的所有说明。”
　　“我看到了！”
　　姜宝：“那你是有不明白的地方，需要我当面说明？”
　　“也不是。”王珊说完才反应过来。
　　对方居然用领导的口吻和自己说话！她又被带了进去！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提前和我说。”
　　姜宝认真的看着人：“那假设我提前说你会怎么处理？”
　　“我会让周紫怡和你道歉！”
　　姜宝：“你不用那么大的声音，我能听见。”
　　王珊：“……”
　　姜宝：“我不太懂你的做事方法，明明可以不管，但是偏偏又要去插手，可是顾虑很多又不能管到底。”
　　姜宝见对方要开口，把手放在唇边，示意对方庭自己说完。
　　“如果我是你，会直接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方式，视而不见，这样能评职称、职业发展更好。你到底为了什么？或许你是个不错老师”
　　王珊：“……”
　　姜宝不太喜欢这样的员工，犹豫不决。
　　一直到林灿离开，王珊才回过神，所以对方最后说的那句‘你是个不错的老师’是真心话？还是讽刺？
　　对方点醒自己奉行的中庸之道……王珊心情复杂。
　　不过她突然觉得，让林灿这么退学有些可惜，那家伙态度傲慢，可自己居然不生气，反而对她很有好感……也忘了批评人。
　　姜宝回到教室，周围的人一瞬间看了过来。
　　大家都以为她会受到严厉的批评，可是从对方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林灿以前因为工作不怎么来学校，和班上的人都不熟悉，不过对方最近出勤率上来了，坐在她周围的人渐渐熟了起来。
　　虽然不太说话，但也不像传闻中的奇葩，挺正常的。
　　前排的女生转过头问：“林灿……你真的考完就退学？”
　　姜宝：“不一定。”
　　后排的于娜娜和周紫怡关系不错，听到对方这么说，立刻讽刺道：“怎么，决定出尔反尔了？”
　　姜宝：“到时候会有人留我。”
　　于娜娜笑了起来：“你疯了吧？你以为自己是全年级第一啊？真是好笑。”
　　姜宝：“我会比你那点可怜的分数高。”
　　“你做梦。”被对放盯着，于娜娜也没有再说话。
　　她别过头，自从昨天那件事后，她们都有些害怕林灿。
　　周紫怡丢了大脸，今天干脆没有来学校。
　　不过她们几个人已经找好了传答案的人，对方可是全年三十名，毕竟只有分数过得去，家里给钱才会更大方。
　　姜宝没有理会人，低头接着看书。
　　她的语文底子太差了，第一次没有完全把握。
　　第二天是期中考试，姜宝早早的到了学校。
　　她才考完第一门，就接到了林灿的电话。
　　林灿：“谢燎原……他带了个人过来见我，我觉得不太对，现在偷偷在卫生间给你打电话。”
　　姜宝：“他搞什么鬼，来的什么人啊？我以前认识的？还有你怎么把他放进来了？”
　　林灿：“我觉得他好像没有恶意，来的人名字叫许琳，倒是很好相处。”
　　姜宝：“许琳？怎么会把她弄来了？”
　　许琳是伦敦有名的华裔精神医生，她也是后来负责林灿的医生，在学科上很有建树。
　　谢燎原真是好大的面子，居然能把许琳弄回国。
　　姜宝开始不屑的想，就算那个家伙怀疑能怎么办？
　　好吧，谢燎原居然请来了最好的精神医生！！
　　难道怀疑林灿有精神病？不，应该说谢燎原怀疑她有病？？
　　——
　　酒店的房间。
　　谢燎原问：“她性格大变，行为反常，会不会脑子里长了东西？”
　　许琳：“……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谢燎原叹了口气：“那就必须得去医院做更一步的检查了。”
　　林灿隔着门听到外面对话，整个都不好了。
　　她和电话那边的人说：“他要带我去医院！”
　　姜宝：“！！！”


第16章　
　　姜宝脑子里飞快的转着，谢燎原是不是有病啊！他们根本就没那么熟！
　　她在心里给人狠狠的记了一笔，等着秋后算账。
　　只有一个小时就要考试了，她现在不能走。
　　语文考得不太好，下午的数学绝对不能缺席。
　　姜宝深呼吸了口气：“……你现在听我说。”
　　——
　　林灿从卫生间出来，她坐下来说：“我有点想吃巧克力，你能帮我去买吗？”
　　姜宝平时吃的巧克力叫TO’ak，一盒50g，370美金。
　　谢燎原微笑道：“我车上就有，国内不好买，我准备着的。”
　　林灿愣了下，连忙又说：“……那我得换衣服，还得整理一下。”
　　谢燎原笑了起来：“那行吧，我给你送过来。”
　　他很理解，女生出门需要仪式感。
　　许琳站了起来，她还有事情和谢燎原单独交代，所以也跟着下去了。
　　两个人上了电梯，许琳有些诧异的问：“你对那位姜小姐很关心，她都能指派你。”
　　谢燎原：“谁让她是大小姐呢？”
　　林灿坐在沙发上，几分钟后，她听见外面没了动静，连忙换了衣服往外跑。
　　虽然现在跑掉很奇怪，但是被带去医院同样奇怪，这本质并没有什么差别，都不是真正的姜宝会做的事。
　　林灿问过，如果是你会怎么办，姜宝冷笑了声，那我要扒了他的皮。
　　扒皮的事自己是没胆量，还是跑吧。
　　林灿刚走出电梯，就看许琳站在大厅和人说话。
　　她叹了口气，蹲了下来准备从旁边的休闲吧绕过去，没走几步，又发现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很面熟。
　　……那是姜宝侄子的朋友，上次见过。
　　林灿抬手捂住脸，透过指尖缝隙看路，向前面移动。
　　“她是在干什么啊？干嘛蹲下来捂着脸？”有人注意到了举动诡异的人。
　　杜景洪看了过去：“安保在哪里？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啊。”
　　林灿：“……”
　　她快步的挪过去，然后往前跑，再接近门口的时候，看到谢燎原从车上下来，正在和门童说话。
　　对方马上就要从旋转门走进来，两个人正好撞上。
　　林灿连忙转过身，刚好从后面来了一个旅游团，好几个女人都是蒙着脸。
　　她把围巾拿了下来，随便包裹住脸，急中生智的走在了旅游团最后面。
　　谢燎原和旅游团擦身而过，几步之后他转过身，看到那群印度女人在门口上了大巴车，他摇了下头。
　　看错了吧，怎么可能，自己的想法也太疯狂了。
　　———
　　姜宝记挂着酒店那边，一心想着快点把试卷做完去看看。
　　数学很多题都有许多解法，只是超出了高中生的学科范畴，姜宝选了最快速的方式。
　　她没有第二次检查，写完最后一道题，收拾完笔袋就准备走。
　　顾时的座位在姜宝的斜后方，一直观察着人。
　　卧槽，那个家伙试卷都写满了，居然比自己还快！要不是草稿纸上没有演算步骤，他都要以为这是一个学霸了。
　　数学都能把试卷写满，真是和自己一样能瞎掰，知己啊。
　　顾时觉得这次选择题和填空题，自己还是有些信心，运气好能对不少吧。
　　他写了答案揉成纸团丢到了林灿的桌子上，小声的说：“快抄。不要太爱哥哥。”
　　旁边的人低声发笑。
　　顾时还能给别人传答案啊？这姑娘是胆子太大还是成绩太差？
　　姜宝把纸条扫到地上，神经病，把垃圾扔到自己桌子上。
　　她回头给人一个白眼，站起来交试卷走出了教室。
　　现在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小时，同考场一个班的人都一脸不可置信。
　　疯了吗？因为要退学了所以干脆都不好好考试了？
　　———
　　姜宝从教学楼出来，就打电话给了林灿。
　　林灿搭乘旅游巴士从酒店离开，在两公里外的加油站下了车，然后打了计程车去了学校，在附近一家奶茶店等着。
　　姜宝交代过，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两个人的事情，不然会很麻烦，她谨记着这点。
　　林灿看到走进来的人，站起来问：“今天你不是考试吗？”
　　姜宝：“已经结束了，现在我们回酒店。”
　　林灿：“要怎么办？”
　　姜宝：“他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我，这件事必须解决。”
　　姜宝让Avla把车开过来，回到酒店房间，她第一时间打开了笔记本。
　　林灿在旁边看着，她不太懂对方在干什么。
　　姜宝抬头：“你现在可以打电话给谢燎原。”
　　“哦，好的。”
　　“嘟”声才响到第二声，那边就接通了。
　　谢燎原：“你怎么走了也不说一声，电话也不接？”
　　姜宝把手机拿了过来，压低声音说：“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我知道你是个金融高手，最近做的杠杆期货和对冲基金赚了不少吧，你要我狙击你吗？”
　　谢燎原：“你说什么？”
　　姜宝：“你再打扰我，我就长期做你的对家，我哪怕自己亏钱也要拉你下水，你知道我的，说到就一定要做到。”
　　谢燎原一脸错愕：“你这样真的没必要，对谁都没有好处。”
　　姜宝：“那看你怎么选了。”
　　她说完挂断了电话。
　　林灿听得一头雾水，想了下问：“所以……他不会来了吗？”
　　姜宝气势汹汹的反问：“他还敢？！”
　　在她这里没有折中的处理方法，也不知道‘服软’两个字怎么写。
　　林灿怔了怔，虽然自己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