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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也曾笑我-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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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队长说:“是她自己闯到里面,先前我还听到她通知里面的人逃走,她这是妨碍我们公务!一看就是与他们一路的!”
沈世林说:“你听错了,当时我就在外面并没有听见有人通知他们,让他们先撤。”
那队长不动,沈世林忽然冷笑一声反问:“人死了,江队长负责吗?”那队长一听,只能对他们说:“先撤!”
那队长的话一出,所有人都往后退着,一直围在后门的警察也逐渐散开,丁耐架着我,低声说了一句:“走!”
所有人便快速朝着后门走去,我被丁耐拽得跌跌荡荡,感觉左肩的血像是水一样,源源不断往下流着,我被他们拽得脚步几乎在地上拖着走的,一直走到一处大河边,前方是一片水路,幽冷的月光挂在天边,映射一池水散发着寒光,夜晚刮很大的疯,丁耐拽着我直喘着气,前面没有退路了,顾宗祠四处看了一眼,对始终还拽着我的丁耐说:“谁让你真开枪的?!”
丁耐因为急促奔跑的缘故,他胸口上下起伏说:“不开枪沈世林根本就有恃无恐!他算准了你舍不得伤她!就这点他根本就不会放我们离开,如果不这样做,哪里能够恐吓到他们?!”
顾宗祠想要接过丁耐怀中的我,丁耐一把躲过说:“在我们没从这里逃出去,我是不会把人交给你,顾先生,她必定死不了,只是左肩,顶多流一些血,我有分寸的!”
我疼的额头上是细细的冷汗,我看到顾宗祠的脸在月光下从来没有过的苍白,他短发被风吹得直飕飕响,他说:“现在五十米了,把人放了。”
丁耐说:“我们的船还没来,等等。”
顾宗祠有些震怒说:“你先放人。”
丁耐非常固执说:“不行!顾先生我不能因为你,就放任这么多人的命不顾,我必须等到船来才放她离开。”
丁耐这句话刚落音,湖面上忽然开过来一辆船,有人欣喜呼喊着说:“船来了!船来了!”
丁耐往后一看,发现是真的船来了,他看了一眼五十米外正如一团黑影的警察,等船停在岸边后,顾宗祠一把从丁耐手中拉过我,丁耐也没再说什么,因为船来了,就代表他们根本不需要惧怕,顾宗祠将我抱在怀中,他在一片风声中说:“精微,如果我能够活着回来,我一定回来找你,你等我。”
他说完这句话,丁耐和他们的同伴已经淌水上了船,丁耐站在船上大叫了一声:“顾总!快上来!”
顾宗祠将我放平在地下后,他要走,我用右手臂轻轻拽住他,他侧脸看向我,我对他说:“别回来找我,但你一定要平安。”
顾宗祠说:“好,我会的。”
他说完这句话,便朝着船跑去,可他跑到湖水内,便看到那一艘大船上忽然冒出很多警察,本来正站在船上大喊顾宗祠快上船的丁耐回头一看,便立即回过头对着还没上船的顾宗祠大喊了一句:“顾总!是警察!您快跑!”
他这句话刚落音,他便回过身朝着他身后的警察连续开了几枪,他一直开到第四枪时,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枪鸣声,可这一次不是丁耐的,是警察的,他站在船尾上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便直直朝着河水内坠落,噗通一声以后,水面溅起巨大水花,将站在河水内的顾宗祠全部溅湿,那冰凉带着血腥味的河水让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紧接着船上再次传来几声枪鸣,分不清楚是谁开的。
当一切都静止后,站在五十米外的警察朝着我们这方围了过来,他们离我们越来越近,我歪着脸看向背对着我站着的顾宗祠,月光将他身体勾勒得极致冰冷,我哭着说:“宗祠,你自首吧,别跑了,你逃不掉了。”
顾宗祠听到我声音后,这才从水面上缓缓转过身来看我,他看到警察已经逼近了他,船上也陆陆陆陆续续下来一些警察,我身体被人一把从地下给拽了起来,等我反应过来时,抱住我的人是沈世林,他抱着我不断往后退着,我死死揪住他衣领,哀声求着说:“世林,你放过他,我求你放过他,饶他一命。”
沈世林只是紧绷着脸,根本没有理会我的哀求,他看向依旧站在湖面的顾宗祠说:“放下你手上的枪,我会请求他们宽大处理。”
可顾宗祠并没有动,我再次哭着说:“宗祠!放下你手中的枪!你投降啊,别跑了!”
许久顾宗祠发出一丝冷笑,他背对着月光,我看到他手缓慢从身侧抬了起来,手中握着一把枪顶着额头,在宽阔的河面上,他身体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当我看到他姿势时,我预感到什么,破声大喊一句:“不要啊!”我声音回旋了一圈带着惊恐与颤抖,余音还在,紧接着空旷的河面上传来剧烈的枪声,循环了大约三秒的时间,一切仿佛静止了,所有一切,月光与河水,空气与呼吸,唯独只有那声枪声像是永远久留不散。
站在河水内的他仿佛一座雕塑,依旧保持那动作没动,紧接着,五分钟过后,他身体忽然毫无预兆往后倒,河面发出激烈的噗通声,水花四溅,很快他倒在河水内身体被迅速淹没。
过了一会儿,一切平静后,河面上荡着涟漪,一圈扩散一圈,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说:“宗祠!”
☆、308。应该死的人是我
那一夜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我看到现场的警察陆续将船上的尸体抬了出来,还有几位活着的人被铐着走出来,有人从水内打捞出两具尸体。从我们身边经过。
我看不见那具尸体的脸,只看警察满脸麻木的抬着他们,他们身上还滴着水,那水是暗红,我忽然觉得自己全身发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哭了出来,大声的哭了出来,我推开身后抱住我的沈世林,从地下一点一点爬过去,我说:“宗祠。你说好要回来找我的,宗祠,你说过你要娶我的,你不可以失信于我,不能啊……”
那些警察从水内抬出第二具尸体在经过我面前,尸体的口袋内掉落一串东西,我看颤抖着手捡起来,放在眼下看了一眼,是一个皮夹,皮夹内是一张全家福的照片。里面有嘉嘉有我,还有顾宗祠。夹乐厅技。
我看到那张照片后,趴在地下歇斯底里痛哭了出来。现场根本没有人理会我的痛哭,他们只是在收拾这里的残局,沈世林站在后面看向趴在地下的我,他一直没有说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喉咙嘶哑再也哭不出来,直到晨雾下一圈河水被血染红,直到一切都消失无踪,只留血迹。站在我身后一直静站了许久的沈世林一句话都不说将我从地下给扶了起来,我也没再说话,任由他扶着。
他算是将我扛着一般从地下给扛了起来,一直扛到车上,一直开车在那等着司机看到沈世林怀中的我,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发动车后,便跟在几辆警车下面,一直开到寺庙的山脚下时,我看到警车边上的顾莹灯还四处在那里张望着,并不知道她找的人是谁,也许是在沈世林,也许是在顾宗祠。
车子从她身边开了过去,开了两个小时开到医院内,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疲惫了,沈世林看到我仍旧流血不止的胸口,紧闭着唇一句话都不说,到达医院后,他将我从车上给抱了下来,径直朝着医院走去,很快便有医生快速推着推车出来,他将我放在床上,手在我脑袋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很快医生们便将我推到手术室,我躺在那里感觉灯光及其刺眼,那医生带着口罩在我面前不断来来回回走着,手上拿了一些冰冷的仪器,在我左肩上处理着什么,我感觉意识越来越沉重,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后,感觉自己全身酸疼,可我基本上不敢怎么动,因为我看到坐在我床边的沈世林,他正坐在椅子上,手支着下颌闭着目,他呼吸非常平静,看上去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我打量了他很久,刚想从床上下来,闭目的沈世林开口说:“去哪里。”
我没有理会他,刚动了两下,左肩上的伤口撕裂一般的疼痛,我一下就跌坐床下,动弹不得,坐在那儿的沈世林没有动,他只是睁开眼说:“他死了。”
我要摇晃着脑袋说:“我不相信。”
他再次说:“尸体在殡仪馆,如果不相信的话,等过几天你伤口痊愈了,我带你去看。”
我双眼发红,脸色狰狞看向他,大吼了一句说:“我不相信!我说了我不相信!”
面对我的抓狂,沈世林只是冷笑着,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我从地下拽起,我用仅能够动的右手狠狠抓打着他,我泪眼模糊说:“你给我滚,你听见了吗?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
沈世林根本不管我伤口,直接拽着我右手臂将我腰一揽,把我往床上一扛,他直接把我摔在了床上,我感觉到伤口那里好似有什么东西裂开,又有血在往外冒着,他冷冷看向我说:“纪精微,暂时我不和你算你跑去现场的账,从现在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躺在这里,你要是敢动一下,别忘记嘉嘉还在我手中。”
他说完这句话,便按了床头上的服务铃,我躺在那,感觉全身发颤,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疼的全身发颤,很快医生又再次来了,他们几下将我胸口的纱布拆掉,看向我满是血的胸口。
他们井然有序的为我处理着伤口,我全身是冷汗,这样处理下来便处理了半个小时。
他们离开后,沈世林站在那里看了我好一会儿,门外再次走来一个人,是沈世林的秘书,她通知他去公司开会,沈世林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便从我身上收回视线,便从病房内离开,秘书看了一眼床上的我,立即跟在他身后。
之后那几天我躺在床上都没动,也不说话,只是愣愣看着墙顶,沈世林来看过我几次,我们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过,他坐一会儿,便从这里离开。
我不知道外界的一切都变成什么样了,我只是数着时间一点一点过着,就连有一次沈世林抱着嘉嘉来看我,我都没有反应,嘉嘉在我身旁不断哭着喊妈妈,我根本不理他,沈世林将嘉嘉给护士后,他站在我床边说:“怎么,他死了,连你也一起带走了?”
他说完了这句话,坐在我床边说:“你不想和我说话没关系,顾宗祠后天葬礼,别说我没有通知你。”
他说完这句话,便冷哼一声转身要离开,我才眨了眨眼睛说:“你为什么不放过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沈世林停下脚步看向我说:“我要的从始至终是顾家,如果他放弃顾家,我们之间相安无事什么事情也没有。”
我再次重复一句说:“你为什么不放过他?”
沈世林没再解释,转身从病房内出去,我埋在枕头内痛哭着说:“你为什么死都不放过他,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就因为他是顾家人?!难道就因为他为了顾氏和你为敌,所以你要除掉他吗?!沈世林,你知道吗?其实并不是你杀死了他,是我一步一步把他逼到一条死路,其实最应该死的人是我,真的,真是我。”
☆、309。葬礼
站在门口的沈世林说:“很早之前我就提醒过你,让他别动,是他自己按耐不住跑了,如果他不跑。自己主动自首根本不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我说:“赵樵是你故意社会借钱给顾宗祠的吗?他那天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他说:“是,可那又怎样?我只是介绍赵樵去借钱给他,当时赵樵需要借通道运枪支,顾宗祠不是缺钱吗?我把他介绍给顾宗祠,可并不是我逼着顾宗祠一定要和赵樵借钱,谁都知道赵樵是怎样的人,他不会不明白。”
我冷笑着说:“对,没有人不明白赵樵是怎样一个人,可沈世林,一个处在死胡同的人。唯一的办法破釜沉舟,那时候顾氏非常危险,你利用了顾宗祠这点,才介绍赵樵借钱给顾宗祠,你明知道赵樵这个人有危险,你明知道他的钱不干净,你明知道顾宗祠此时除了借赵樵的钱别无选择,可你为什么还要把赵樵介绍给他?你敢说你当时你不是因为算中了顾宗祠一定会借这笔钱的心里吗?”
他转过身看向我,说:“是,那又怎样?是他自己要上钩。商场上本来就是这样,没有谁会列外,难道就因为他和你的关系。我就要对他放一马吗?我凭什么这样做?”
我说:“可当初他帮了你!”
“当初如果不是他和付博一起联手来陷害我,你以为他有那机会来帮我吗?”
我说:“对,是他陷害你,可他最后还是帮了你。如果当初不是他,不是他从手上拿出证据,你以为你一时半会从里面出得来吗?”
沈世林冷笑一声说:“我一开始就和你说过,我从来没有让他帮忙。就算当时他不拿出证据,你认为我会真出事吗?”
我说:“对,也就是我自作多情了,那时候我害怕你被困监狱,我害怕你会坐牢,我害怕你这一辈子都将在监狱内度过,我真害怕你出事,所以我非常不要脸去求顾宗祠放过你,我求他留你一条活路,我觉得自己那时候真是蠢,我为什么要为你去担心那么多,你根本不需要我担心,你有顾莹灯,你有那么多人担心你,我挺不明白当初的自己到底是怎样想的,到现在来看我,那时候的自己真是蠢,蠢到无法用形容词来形容自己,所以顾宗祠因为我死了。”
我抬脸看向他说:“沈世林,我要恭喜,顾氏终于被你一一除掉了,你的仇终于给报了。”
我说完这句话,便躺在床上没再开口。
他也没说一句话从我病房门口离开,第二天早上,天刚灰蒙蒙,我便让护士将我从床上扶起来,我找他要了一面镜子,僵硬着右手为自己化妆,化了很多次,脸上的妆容因为手不方便的原因画坏了很多次,不断擦掉重新化,这样反反复复,一直折腾到十点钟,我看到镜子内的自己一改先前的疲惫,床上站了起来,门口果然有人来接我,是抱着嘉嘉的秘书,她看到我后,朝我走来,对我说:“纪总,我是来接您的。”
嘉嘉要我抱,我右手在他脑袋上轻柔抚摸着说:“嘉嘉,妈妈今天不能抱你,改天好吗?”
嘉嘉说:“妈妈,你都好多天没有抱我了。”
我说:“等妈妈好了,妈妈再来抱你,好不好?”
他看向我手,大约也是看懂了什么,用力的点点头。
我看着他,特别欣慰,第一次觉得嘉嘉竟然长大了,我望着他小脸蛋许久,最终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秘书将我带到殡仪馆,来到停尸间,有一位老人去冰柜内拉出一具用裹尸袋裹着的一句尸体,那具尸体因为在冷柜内放久了,刚拿出来,便全身冒着森森寒气,我看到寒气不断往外冒着,抱着嘉嘉的秘书都不敢看,只是伸出手将嘉嘉的眼睛给捂住。
我站在那里看向满脸青白被寒气罩住的顾宗祠,此时的他像是永远的活在这层寒气之下,他面目甚至没有一丝痛苦,左侧脑袋带着血有些凹凸,看上去无比血腥与恐怖,他就那么安详的躺在那里一严不发,我声音沙哑说:“宗祠,你冷吗?待在这里会害怕吗?我以为他们至少会给你整理一下妆容,可我没想到还没来及帮你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你就要走的。”
我伸出手在他冰冷僵硬的手上握住,我说:“你很棒,你为了顾氏而死,你的族人不会怪你,你是他们的英雄,宗祠。”
我握着他手许久,站在一旁的老人说:“要送去火葬场了,还有什么人来告别吗?”
我说:“没有了,让他走吧。”
那老人点点头,便喊来几个人要抬他走,刚将他抬到推车上时,我出声说:“等一下,我想在他走时,给他一个东西。”
那些抬尸体的人立马停下,我从包内拿出一个皮甲,我将那皮甲放在他身上,对他们说:“可以了。”
那些人便抬着他从停尸间离开,我随着他走了好远,最后停步在火葬场,秘书似乎是见不了这样的场面,她脸色非常苍白,她说:“纪总,我们先走吧,嘉嘉好像也不是很喜欢这里,太阴森了。”
我说:“你们先走,我再等一等。”
秘书听我这样说,也不好再劝我什么,转身从这里离开。
我站在那里,一直等到顾宗祠的尸体从白骨化为一堆粉末,那老人将骨灰坛子交到我手上,我抱在手上,感觉还有点温度,我笑了一声,便抱着那坛子从这里离开。夹央圣才。
到达车上后,秘书看到我手上的骨灰坛子,她都退避三舍,嘉嘉以为是玩具,超着要玩,秘书将嘉嘉抱在怀中劝着说:“嘉嘉,这东西不能玩,听话。”
嘉嘉朝着要我手中的骨灰坛子,我都没有理他,而是看向窗外,耳内全部都是当初顾宗祠和我说过的话,很多很多,多到让我记不住了。
在长安岛时,我们两人见面,他说,他可以帮我躲过沈世林,在我们两人提出要结婚时,他和顾江河他的事业不需要女人来帮助,他还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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