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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这把刀-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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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略抢先冲过去,却听到又是“嘭”一声,这次更加响烈,关略感觉子弹仿佛就从自己耳边擦过去,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还没反应眼前那具瘦挺的背影便往下倒,小曾中弹,范庆岩举在那的枪口还在往外冒着白气。
“九哥”雅岜率先要冲过去,随后却又是“嘭”一声,第二颗子弹从关略头顶飞过来,这次击中范庆岩的左胸,关略冲上去一把将地上的沈春光圈入怀里。
身中两弹的范庆岩终于倒地,其余手下不足为患,吓得全部转过身去看向那片窑洞,这才发现烟囱顶上有人影,那是黄澎那边派过来埋伏的狙击手,吓得几名手下纷纷举起手头像。
前后不过数秒,场面被控制住,一切仿佛都结束了。
叶覃脚底一软,顺着就要往地上瘫,可谁说结束了
“叶子”老麦急吼一声,转身扭过去一把搂住叶覃。
所有目光往叶覃这边来,继而又是一声枪声,划破长空,叶覃感觉到抱住自己的男人身体猛烈一晃,随即揪住叶覃的身子往下软,之前挡住的视线被让开,这才看清倒地的杜虹手里举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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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 一夜,让一切改变
梦里千山万水,醒来空无一物。
叶覃呆呆傻傻地坐在风口,冰冷的雨水往人身上浇,老麦倒在她身边,血水糊了一身,手还握着她的手。
“麦博明”她哑哑地喊他的名字。“你怎么这么傻”
老麦咧着嘴笑,虚浮地撑着眼皮:“一直这样”
一直就是这么傻,从他认定她开始。
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叶覃已经说不出声,只能紧紧拽住老麦的手,黑暗中那双眼睛终于泛红,可惜脸上早就被打湿,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
远处蜿蜒的道路上有鸣笛声传来,白亮的车灯穿透雨帘,警车和救护车呼啸而驰。很快抵达窑洞门口。
可惜只来了一辆救护车,小曾和老麦因为中枪急需救治,医护人员很快将他们抬上担架。
最后跟上来的是一辆黑色奔驰,苏诀从车里走下来。
关略抱着沈春光走过去:“上你车”
雨雾眯人眼睛,苏诀往他怀里看了一眼,没说话,立即替他打开后座车门。
剩余几名警员留下来处理余党和现场。救护车和苏诀的车再度驶上马路,白光照亮前方的路,雨水被风带着刮在玻璃上。
夜幕在这场大雨中变得更加黑沉,道路泥泞,枪声销匿,湿冷的空气中却能嗅到浓浓的血腥气。这个往日安静的小镇像是一夜沸腾。
谁来了谁走了谁又在这场争夺杀戮中一败涂地
苏诀的车里,气氛似乎比窗外的雨夜还要冷凝。
关略已经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在沈春光身上,可惜他的外套也早就被雨打湿,不过无所谓,他还有双臂,还有肩膀,还有温热的胸膛。
现在人已经在他怀里,毫无声息,瘦瘦薄薄的一张纸,一片云。
苏诀捏住呼吸开车,沉默。窒息,偶尔会从后视镜里往后座上看,后座上是两具交缠在一起湿哒哒的身体,关略将怀里的沈春光裹得很紧,脸上是死一般的沉寂,将沈春光的头搁在自己肩膀上,薄凉的唇挨在她额头。轻轻颔首便能吻上去。
吻上去便是她脸上湿冷的汗,他也丝毫不介意,抱着她虚弱的身子,一路都捏着她的手臂。
那一刻的关略是什么样子
窗外疾风暴雨,他浑身的戾气都已经收尽,一场困兽之争身上脸上都是留下的颓唐,可眼里的柔意反而更甚,好像一匹狼,拼尽一切终于争到了他想争的东西,他把东西护在怀里,脸上是那么明显的心疼和知足感,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他拢在怀里。
这是苏诀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九戎台的主位,外人眼里心机深重的男人,那颗心被他藏在十八层地狱,无人能够窥见,可是这一刻苏诀仿佛窥见了,窥见他那颗跳动的,鲜活的,外表没有任何保护的,裸的心脏。
因为前面有警车和救护车开道,所以车速飞快,即使在市区拥堵的路上也算顺畅,大半个小时后车子便抵达医院门口。
救护车上的人被迅速抬下来送外手术室,黄澎和叶覃跟着。
苏诀这边停下车,关略抱着沈春光便往抢救室跑,那个晚上所有人都在跟命运赛跑,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紧绷沉默,几乎无话。
折腾到快凌晨的时候终于安定。
沈春光这边暂时被安顿在抢救室,苏诀进去的时候关略坐在床边,沈春光右手已经被包好,五指都绑了纱布和药,手臂上打着吊瓶,鼻子里塞着氧气管。
关略在旁边呆呆坐着,上身挺得有些直。
苏诀走过去,抿了抿唇,开口:“已经跟院方这边打过招呼,明天会调一个单人病房出来,但今晚就只能先暂时在这窝一宿。”
因为救护车送治的都是公立医院,住院病房紧张是常有的事,像沈春光这种情况又没有提前预约,自然没有病房。
关略微微“嗯”了一声:“谢谢。”
苏诀一时便也无话了,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守在病床旁边,深夜急救室里灯光很亮,病床周围用蓝色布帘隔开,布帘外面是其他病床,还能听到护士和家属在说话。
有人说话气氛多少会好一些,至少不会那么压抑。
苏诀又在病床前面站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问:“医生怎么说”
关略还是保持刚才的坐姿,几乎没有动,只是深长地吸了一口气:“急救医生只是查了个大概,具体要等明天上午报告出来。”
“那手呢”苏诀不清楚之前范庆岩寄指甲和避孕套的事,只是刚才在车里看到沈春光的右手血肉模糊,所以知道右手肯定受了伤。
关略被他这么一问,似乎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睛:“指甲被剥落之时伤到了甲床,可能稍后要做一个甲床修复,但因为伤得太久没有及时处理,所以已经发炎溃烂。”
关略说完,苏诀一时似乎没有听明白,什么剥落,什么甲床
“他们拔了她的指甲。”
关略不再说话。
苏诀情绪突然激动,一把将关略从椅子上揪起来:“回答我,他们是不是拔了她的指甲”
关略也不反抗,任由他揪着自己的衣领,这真是一个让他痛苦的问题,他不想说话,也说不出话了,只用双手盖在脸上用劲搓了搓以保持清醒。
可关略这反应已经给了苏诀答案。
他是医生啊,他清楚指甲被硬生生拔掉是怎样一个过程,如果在医院这也算是一个小手术,需要打麻药并作分离,可那帮畜生,居然就这么徒手活生生地把沈春光的指甲拔了下来。
苏诀咬着牙一把甩开关略,浑身的怒火往顶上冲,无处宣泄便一拳打在病床旁边的墙上。
关略依旧站在原地,闭着眼睛皱了下眉。
布帘隔起来的空间里再度恢复死寂,床上躺着几乎已经没什么声息的沈春光,脸色白如纸,脖子和额头上却全是汗。
好端端的,苏诀还记得那日他在云南私房院子见她的模样。
她当时穿着那件常穿的杏黄色外套,毛茸茸的领子将她素面的脸裹得更加娇小,可那时候她还是鲜活的,去质问他为什么要对她撒谎。
那时候苏诀跟她说了什么
他劝过她啊,跟她讲这世上有的是暗涌波涛,远比她想象的要凶猛,也劝她放下执念离开这个男人,找个干净一点的地方,去遇见干净一点的人。
她这么好一个姑娘,她值得拥有美好无扰的生活,而他和关略应该都不是适合她的良人。
可为什么最后还是变成了这样
她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再一次虚弱地躺在床上。
苏诀此时把自己恨得要死,三年前那次她从鬼门关上逃回一劫,受了这么多苦,终于可以脱胎换骨,可为什么她还要回来为什么他还允许她回来
苏诀将血渍累累的手从墙上收回来。
“你不配”
不配她的恨,也不配她的爱。
苏诀转身离开急救室,关略膝盖一软,抱住脸再度瘫坐到椅子上。
沈春光一整夜没有醒,天色微亮的时候雅岜红着眼睛过来。
“九哥”
浑身全是疲惫的关略在椅子上缓缓撑开眼皮,雅岜已经挪到他面前,吸了吸鼻子。
关略心口猛然一跳。
“那边”
“麦麦哥想见见你”余亩有技。
关略撑着椅背站起来,身子莫名晃了晃。
雅岜赶紧过去将他扶住,关略错开他的手:“你留在这边,我过去。”
走出急救室便是一条漫长的走廊,天色还没亮,走廊上的灯却显得更加昏黄。
老麦半夜做了手术,现在正在加护病房,病房和急救室隔了一栋楼,关略从大厅走出去,下了一夜的雨这会儿已经停了,空气湿冷得紧,他身上焐了一宿的衣服半干,冷风吹过来每个毛孔都仿佛在打颤。
关略拖着几乎也已经虚浮的身体到了住院病房。
icu门口,叶覃独自一人抱着头坐在椅子上,听到脚步声抬头,关略已经走至她面前。
两人无声对视一眼。
一眼,一夜,什么事情都回不了头了。
“进去吧,他想见见你。”最终还是叶覃先开口,清寒的声音里透着微哑。
关略没说话,推门进去。
icu里面的值班护士还在偷懒睡觉,所以里面没有人。
老麦就独自一人静静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面无血色,嘴唇发白。
关略没有将他叫醒,自己抽了张椅子坐到他面前,可是抽椅子的动静或许大了些,老麦眼皮颤了颤,撑开来,醒了。
或者说其实他也根本没有睡,他不敢睡,因为还没有等到要等的人。
“来啦”床上的人调子虚弱,可口吻好像还是平时的样子。
关略咬了咬牙根:“嗯。”
“知道我叫你什么事”
关略搓着手指:“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多年兄弟,对方肚子里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那能不能答应我”老麦也不打算重复了,原本就已经没什么力气。
关略却垂下头去,搅了搅手指,不说话。
老麦有些急:“老九你好歹说句话我这样子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关略干脆将手指蜷起来握成拳,抬头凶猛地刺了眼床上的人:“胡说”
“怎么胡说”老麦这会儿居然还能笑,摘掉眼镜后那双眼睛笑起来就几乎只剩一条缝,可这笑却让关略心里更加压抑得紧。
“你知道我们麦家三代单传三代啊你得让我留给种让我走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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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 厮杀停了,猛兽累了 为ashleyenjoy的巧克力加更
关略在icu病房里面坐了半个小时。
叶覃始终抱着头坐在椅子上,整个世界好像在一夜之间全都安静了,所有的厮杀全部消迹,猛兽都累了,更何况是她。
关略在里面和老麦说什么她并不清楚,也不想知道。这时候她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所有憎恨和仇怨都似乎离远了,人被掏空之后仿佛连支撑力都一并失去。
关略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她又抬了下头,发干的嘴唇微微张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也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就这么对视数秒,走廊里的灯光刺得眼前光影发虚。
“进去陪陪他吧。”这是这么久以来关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语气谈不上恶戾,也谈不上温柔。
叶覃用手摸了把脸。
“嗯”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来,还没挪开步子关略便转身往走廊那头走。
叶覃没有再出声。站在那看着他独自离开的背影,背影还是如记忆里的那般宽厚,只是身上那件半干的衬衣因为折腾半宿早就已经揉得发皱,一点点贴在他的腰腹上,即使隔得那么远好像也能看到面料下面那具紧实有力的身躯。
这是她十六岁第一眼就爱上的男人,一路追随,他眼里心里还是容不得自己。
他的心在哪里
叶覃抬头。看了眼窗外渐渐消亮的天色,他要去什么地方,他的心便停在哪里。
关略一路又走回急诊大楼。
急救室里静悄悄,雅岜像尊佛似的半蹲在床边上,从后边看就只见他撅着屁股挺着腰。
“在看什么”关略猛地出声。
雅岜明显吓了一跳,却没立即回头。而是抬手抹了抹脸才直起身。
“没没看什么,就看看唐沈小姐的手。”转身时眼睛已经分明通红。
关略扫了一眼,床上的人依旧昏迷,没有任何要醒的迹象,他不由摁了摁发涨的太阳穴:“折腾一夜,你先回去休息吧。”
“不,九哥,我留下来陪您。”
“不用”
“那您回去,您看您脸色多差,我在这守一会儿,沈小姐一醒我就给您打电话。”雅岜想把关略支走。
自从沈春光出事后他整夜整夜不合眼。熬了这么长时间,就算再好的身子骨也会吃不消啊,更何况沈春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眼瞅着关略那憔悴的模样好像随时都会倒下。
可关略怎么愿意走。余亩池技。
“说了不用,你出去吧。”他又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挥手示意雅岜出去,神情疲惫之余还有一些不耐烦。
雅岜也不敢跟他杠了。毛糙地摸了下脖子抬腿出去。
人一走关略才将头仰在靠背上,静下来才发觉浑身骨头都疼得厉害,脑子里却乱作一团。
沈春光血糊糊的手,薄弱的呼吸,范庆岩动她时她会稍稍皱起来的眉梢,还有那两只用过的避孕套。
操
关略一腿踢过去,床板动了动。
床上的人依旧没什么反应,好像连皱眉都不会了。
关略猛地直起身子,双手抱拳撑住自己的下颚,就那么定定看着床上的沈春光。
那一刻他好像有些承认,或许苏诀说的某些话是正确的。
关略最终因为太累总算坐在椅子上又眯了一会儿,天色大亮之后医院里逐渐热闹了起来。
七点左右住院部的护士开始换班,有人走进来,先看了眼床上躺的女人,继而轻轻推了推靠在椅子上睡着的男人。
“喂”
“喂,这位先”声音喊到一半突然猝停。
关略原本睡觉也很惊醒,又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身子一晃,彻底醒了。
“抱歉”他眯着眼睛出声,只看到面前站着一名年轻护士,那护士正瞪着圆圆的眼睛见鬼似地朝他看。
“有事”
护士愣了愣:“没没事,我是住院部那边的,上面有领导关照让我过来给沈小姐调病房。”
关略想起苏诀昨晚托人给沈春光另外调病房的事,捏了捏眉心从椅子上起身:“好,现在”
“对现在”护士说完就蹬蹬蹬跑了,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关略站在空荡荡的急救室里面。
雅岜再度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还带了宁伯一起过去。
沈春光那会儿已经换到了住院楼的单人病房。
条件明显要比急救室里好很多,加之苏诀又托人打了招呼,所以选的病房朝向特别好,正对南方,面向暖阳。
正值中午十二点的光井,房间里阳光充裕,关略独自一人坐在靠窗的沙发上,阳光从天空斜射而来,让他一半脸明亮,一半脸隐在暗影下,脸部轮廓就显得更为消冽,浑身的疲惫感也愈发浓沉。
“九哥”
“九少爷”宁伯立马走过去,手里拎着食盒。
关略听到有人喊他,有些木瑟地抬头,却越过宁伯的肩膀看面前的雅岜:“宁伯怎么来了”
“是我自己要来的。”宁伯抢过话头解释,又将食盒放到关略旁边的茶几上,“知道您应该没吃东西,所以带了一些过来。”
“不用了,没胃口。”
“还是吃点吧,都是清淡的东西。”宁伯已经主动将保温壶里的粥倒到一旁的小碗里,热气腾腾的生滚鱼片粥,看着应该不错,可关略真的没有食欲。
宁伯见他不动,看了眼床上昏迷的沈春光,微微收口气。
来的路上他已经向雅岜了解了情况,知道人是救回来了,可右手伤得厉害,发炎严重,怕是吃了不少苦头。
医生也说生命体征正常,但体质太虚,所以暂时还在昏迷。
“怎么样”宁伯忍不住问。
关略坐在沙发上,微微低头:“还不清楚,报告要下午才出来。”说话的人神情看着消弭,可还撑得住,他本不是擅长把情绪都写在脸上之人。
宁伯见他似乎没有大悲大伤,说:“应该会没事的,我早就说过沈小姐吉人自有天相。”
关略苦笑,吉人自有天相不过也没言语,脑子里浑得厉害,话都懒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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