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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拽的只有你一个-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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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暖忍不住撩一下沈言珩。
打开微信，发了消息过去。
廖暖：听说你高中的时候有个喜欢的小女神？
沈言珩：？
廖暖：听说现在人去了北城，大有前途呢。
酸溜溜的语气。
沈言珩：谁？
廖暖：……，你的小女神啊！
沈言珩：所以我问你那是谁。
廖暖：……
廖暖总算明白网络上饭圈的一句话“先撩者死”。
灰溜溜的关了页面。
往学校外走时，路过一中的图书馆，想到梦琳的遗物中有在图书馆里借的几本书，廖暖绕道走了进去。
高中的图书馆不比其他，开放的时间不长，工作人员也不多。像这种还在上课的时候，偌大的图书馆只有两个人值班。一男一女，男人三十多岁，笑容温润，女人大概已年过半百，两人待在一起，看着像母子。
廖暖进去时，两人正在闲聊。
表明来意后，男人先开口，表示自己认识梦琳。
梦琳喜欢看书，一在班里被欺负，她便喜欢跑到图书馆来看看书，看书最能静心。来的次数多了，管理员便也记住了。
男人说，平时只觉得梦琳沉默寡言，其余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
廖暖又进到借书室，转了转梦琳喜欢去的区域，没有异常的情况。
破案有时还真是十分难办的工作。
带着查到的信息，回调查局。局里，乔宇泽已经等了她很久，廖暖一进门，就被乔宇泽叫进了办公室。
廖暖进去时，乔宇泽正埋头在堆成小山的档案里。
今天发给廖暖的名单，就是乔宇泽这样一个一个筛选出来的。他办事稳妥，廖暖也放心，只负责执行。将带回来的信息交给乔宇泽，顺便说了下自己的想法，谈完工作后，廖暖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又被乔宇泽叫住，他拧着眉，似是想说什么。
廖暖停了一下。
对方是乔宇泽，她也不好意思追问，只能干站着等。
良久，乔宇泽才慢慢开了口：“两年前伤了你又跑了的小流氓，还记得吗？”
两年前？
廖暖想了想，点头。
有生之年头一次住进医院，廖暖当然记得。
当时多亏了杨天骄一直照顾她，否则她短时间内大概是不能出院了。虽然照顾她的人比她还要粗心，经常碰到她手背上的针头。
想想都疼。
廖暖问：“他怎么了，抓到了？”
乔宇泽神色沉了沉，摇头：“不是抓到的。”
廖暖：“啊？”
乔宇泽抬了抬眸，盯着廖暖，一字一顿道：“今天早上，他来自首了。”
自首？
跑了两年，现在跑来自首，这倒是有点新鲜。
乔宇泽随手从桌子上抽出一个档案，递向廖暖：“不止为了两年前的事，还将这两年做的所有事都交代了，有几件是先前一直没破的案子。廖暖，这有点奇怪，我问过他忽然自首的原因，他不肯说实话。”
顿了顿，脸色愈发沉冷。
看得出来他有话想说，但低吟半晌，却只挥挥手。
示意廖暖可以出去了。
廖暖点点头，还有些茫然。
今天的乔宇泽也有些奇怪。
*
离开办公室，先撩失败的廖暖又开始给沈言珩发信息。脑子里还都是他的小女神，不撩一下不舒心。然而这一次，沈言珩却像人间蒸发了似的，电话不接，信息也不回。忧心的等到快要下班的时间，沈言珩才发了个两个字回来。
工作。
还真是忙。
廖暖坐上公交车回家。
下车时顺便买了快餐，以免饿到自己。
廖暖下班的时间不算早，又坐公交车折腾了一路，到小区时已经快要到晚上九点。晚上小高层风大，黑乎乎一片，喜欢跳广场舞的爷爷奶奶们也收了小音箱，小区里早就没什么人了。
进了小区，又退了回来，往身后看。
有人在跟踪她。
从公交车上开始，一直跟着她，只不过临江小区安保系统做的好，跟踪她的人怕是进不去。
是她这两日的行为引起了奶茶店老板的注意力？还是凶手另有其人？又或者……
廖暖沉吟片刻，抬腿往小区外的一条小巷里拐。
去小巷的路上，心思雀跃的给沈言珩发了短信：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这回沈言珩回的很快：又抽风？
廖暖撇撇嘴：快说喜欢。
沈言珩：不。
廖暖：……，不说就分手！
沈言珩：分就分。
廖暖：……
她一定是找了假的男朋友。
还与温雪芙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温雪芙曾无数次在她耳边念叨廖维然。明明是个没什么本事的男人，却被她夸的像天神下凡一样。
当时廖暖冷笑着数落廖维然的不是，温雪芙却只淡淡的回，她不在乎。
因为喜欢，可以包容他的所有过错。
廖暖不指望沈言珩能包容他的所有过错，就算他不理解，今天的事她也一定要做。
第34章 爱生活爱。（小修）
校园暴力带来的痛，大概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那是精神上的摧残，无声的杀人，且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杀人。
廖暖足够幸运，心志比较坚定，加上升学后去了个好班级，初中以后便没什么事了。但陈浠不一样，她还有两年，还要经历重要的高考。陈浠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高考至关重要。
好在凌羽彤已经成年。
廖暖琢磨着，怎么打，才能打到后果严重。
避免自己受重伤但又会让对方惹上事的，那就是……牙。
廖暖摸了摸下巴。
唉，她真坏。
心情就更愉悦了点。
一边往小巷走，一边微微扭头回头看。跟着她的是五个男人，牛仔配小夹克，走起路来双肩上下有节奏的晃，一副混混样。
廖暖心中大概有数。
她去的是临江小区旁能通到小区后面的小路，平时白日还有人走一走，到了晚上，小路没有路灯，黑泱泱一片，一般人不会走这里。
廖暖故意往里拐，放慢脚步。
留意着后面。
那几个小青年大概也没什么社会经验，也没往深处细想，廖暖为什么会走进这种地方。反而大喜，加快脚步，露出已经得逞的笑容。
笑容持续到廖暖猛然停住。
转身，微笑。
她这才看清这几人的面貌。
认识沈言珩之后，廖暖有点颜控，见了谁，都先往人家的脸上瞧。
廖暖扫了一圈，恩，都挺丑。
为首的果然是张源。
张源最丑。
廖暖默默地嫌弃了两秒钟，思绪回到正常轨道。
听说凌羽彤已经知道廖暖和沈言珩在一起的消息，现在大概是按捺不住了。
廖暖淡淡的目光移向张源。
在不面对沈言珩时，她也算是个蛮有气场的人，张源也被她淡然的目光唬住，大概是怀疑了下人生。迟疑了几秒，咬着牙挥了挥手，身后的四人默契的点点头，冲了过来。
廖暖的心彻底放下。
刚才她心里思索的一直是，凌羽彤到底想怎么“报复”她。
直接冲过来打一顿还好，就怕她电视剧看多了，玩点什么毁人清白的把戏，到时候廖暖被迫还手，“□□未遂”可不如什么几级重伤。
廖暖已经想好了，管他什么几级伤，只要张源动手，她就往医院一趟，张嘴喊疼就行。
那种胳膊疼腿疼浑身哪哪都疼的疼。
廖暖按了事先准备的录音笔的开关键，往后退了几步。
趁着人还没冲到自己跟前的空档，故作警惕的看向张源，“凌羽彤让你来的？”
她的目标就是凌羽彤，怎么也得留点证据才是。
张源撇撇嘴：“废话真多。”
几人厮打在一起。
砰砰的声音四处响起，大多是想打廖暖，被廖暖躲了过去，小路狭窄，他们便直接挥拳打到墙上。
挺疼的样子。
廖暖留意着这几人的动向，后果不严重的就忍着让他们打，严重的就躲。
为此再赔上去什么眼睛鼻子嘴就不好了。
一边往后躲着，廖暖悄悄给乔宇泽打了电话。她已经事先把乔宇泽的手机号设成快捷键，提前和他打了招呼，乔宇泽虽然不同意她冒险，但也知道，如果不付出点代价，谁都拿凌羽彤没办法。
廖暖连法医都找好了，队里简蓁的同学，鉴定个几级伤还没问题。
差不多就是借着凌羽彤的“报复”计划碰瓷。
往年看到扶老人被碰瓷的新闻，廖暖也会跟着在心里骂几句，现在……
啧，她已经坏到极致了。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廖暖已经听到电话拨通的声音，按照约定，如果廖暖打电话过去又不说话，乔宇泽就会定位到廖暖的具体位置，带人赶过来。
廖暖现在要做的就是拖时间而已。
拖时间也是个费体力的活，对方毕竟是五个大男人，对峙了几分钟。廖暖的行动渐渐迟缓，有几下，拳头重重的打到她身上。踉跄后退了几步，扶着墙站稳，定了定神。
开始喘粗气。
这个时间不堵车，乔宇泽开警…车赶过来，不会超过十分钟。
不过她似乎估错了自己的体能。
太久没认真锻炼过，廖暖深深的体会到什么叫做老了。
动作越来越慢。
张源几人也已经气喘吁吁，没想到这个看着柔弱的女人这么难缠，张源索性拔出了刀。瑞士小刀，平时拿着吓唬人，今天他却是真想用一用。
五个大男人没打过一个女人，说出去他都觉得丢人。
更何况，这是凌羽彤交给他的事情。
张源喜欢凌羽彤已经有一段时间，只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这朵花只喜欢那个比她大了好几岁的男人。
张源知道沈言珩的能耐，他惹不起，就只能拿廖暖做做文章。
他想，反正男人都是看脸的，不如往廖暖脸上添几道伤疤，看那个沈言珩还能不能要她。
这么想着，张源森森的笑起来。
抬手示意其余四人围住廖暖，举着小刀往前走。
方才拉扯之间，廖暖不小心摔倒，扭到了脚踝，现在有些站不直。见那四人围上来，立刻警觉，警惕的抬头看向张源，在看到他手里的瑞士刀后，明白了用意。心一紧，皱眉瞥了眼手表。
月光昏暗，看不太清楚，但依稀能辨别出分针的位置。
乔宇泽马上就要来了。
如果张源用了刀子……
会判的更重。
廖暖抵抗的动作停住，锁眉盯着张源，不语。
张源只以为她是累到走不动了。
得意的笑了笑，快步走到廖暖面前，抬腿，一脚踹过来，口中骂的难听：“臭…婊…子，还挺会勾引男人的？我倒是想看看，没了这张脸，你拿什么勾引男人。”
张源这一脚踹到廖暖腹部，踹的狠，廖暖腹部猛抽了两下。
捂着肚子，倒吸凉气。
不过心里到不怎么害怕。划就划吧，反正她做了这事，已经算是得罪沈言珩了，走不下去也正常。和沈言珩相处的这段时间，她看的明白，沈言珩太过自负。
一切都想自己担着，因为沈言程的离开，他怕周围的人再受到伤害。
不声不响自己抗。
凌羽彤是凌羽馨的妹妹，这一次他如果站在凌羽彤那边，她也不会怪他，只不过事情会有些棘手而已。
不过她不怕。
让凌羽彤继续留在一中祸害陈浠，情况只会更糟糕。
校园暴力是精神的折磨，偏偏这种折磨，不触碰法律这条线。
和陈浠的未来比起来，她嫁不嫁人，也不太重要。毕竟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将来也会继续习惯。
廖暖没再往后退。
张源只以为她是精疲力竭，轻蔑的笑笑，伸手去抓廖暖的头发。
女人的头发在打架中似乎格外容易受到伤害。
然而还不等张源的手伸过去，身后忽然传来突兀的□□声。夹杂着风声，张源看到自己身后的四个人，齐刷刷的倒了下去。
地面上多了个人影。
廖暖惊愕。
抬头，还没看清那人的长相，张源手里的刀已经被夺去，接着人被揪住衣领，扔到一边。
扔的轻松。
廖暖抬起头时，男人脸色阴的可怕。
抄着口袋，笔直的站在廖暖面前，阴云密布。
是沈言珩。
他平日也有恼火的时候，但从没有像这一次一样，对上他寒潭似的眼睛，廖暖几乎没有开口的勇气。
漆黑的双眸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疏离的让廖暖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沈言珩。
长时间的沉默，相对无言。
张源见过沈言珩，从凌羽彤口中听过她对他的描述，知道他的厉害，不敢再轻举妄动。倒在地上的五人磕磕绊绊的从地上爬起来，互相望望，默契的噤了声。
廖暖还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着沈言珩微抿的唇，开始紧张。
明明方才她还想着，和沈言珩走不下去也没关系，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可现在，她忽然怕了。心开始乱，如果沈言珩知道她是故意的，会怎么样。
她恍然抬头。
月光衬托着他的五官，更加出挑。凝眸半晌，目光淡淡，平静的伸出手。
廖暖的目光移到他的手上。
手心有一道细微的划痕。方才和张源争刀子时，不小心划到的，微红，只是从皮肉上轻轻划过了一小道。
廖暖愈发紧张。
最开始打定主意做这事，是她刚刚知道凌羽彤用什么手段欺负沈茜的时候，那时她虽对沈言珩有好感，但还不至于在意他的看法。可现在，这种场面被他撞上，廖暖脑子嗡的一响，不知所措。
已经得到再失去，好像不太好受。
沈言珩手伸出去好半晌，呆坐在地上的人没有伸手的意思。
眉头微微压了压，他索性直接蹲下，瞥了眼她的脚踝，问：“能走吗？”
清清冷冷的声音。
廖暖的意识还不太清醒。
无措的摇摇头。
沈言珩反过身，背对着她蹲下，回头看她：“上来。”
廖暖怔着没动。
街口传来急刹车的声音，两三辆警车堵在街口，停下，乔宇泽下车。
廖暖又慌了一下，好像乔宇泽来了，沈言珩就会知道她的真实想法，身子往后缩了缩，脑子空空的。
刹车声足够大，所有人都偏头向路口看去，沈言珩看见乔宇泽，脸色又沉了几分。而张源几人，则是撒腿就跑，只不过跑的有点晚，小路的前后出口都被探员堵住。
乔宇泽直奔廖暖而来。
沈言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乔宇泽身上，见他直奔廖暖，沉下去的脸色再未好转，慢慢起了身，欣长的身子倚着墙壁，冷眼看他。
廖暖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集中在沈言珩身上，有那么一会，几乎忘了自己的目的。
乔宇泽自然也留意到沈言珩，但廖暖伤势不明，他没心思与沈言珩纠缠。
几步走到廖暖身边，蹲下，先替她检查伤势。
动作自然，倒也没越轨的举动，只是廖暖怎么都觉得不自在。
一直有意无意的留意沈言珩的神色。
看着他神色越来越冷。
心虚。
直到脚踝被乔宇泽按了一下，廖暖吃痛的蹙起眉，乔宇泽的脸色也差了许多：“受伤了？”
廖暖迟疑了一下，下意识往沈言珩那边看。后者环着臂倚在墙上，一动不动，盯着前方，似乎并没留意他们。顿了一顿，廖暖只摇摇头，“没事。”
一旁的张源几人已经被扣了起来。
乔宇泽瞥了一眼沈言珩，伸手想扶廖暖起来，廖暖却脑子一抽，好像碰到了什么烫手的山芋，下意识往后躲，乔宇泽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
过后，廖暖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太好。
尴尬的扯笑。
一时间气氛压抑。
廖暖看着沈言珩，乔宇泽看着廖暖。
唯有沈言珩平平静静，其他二人，都存了别的心思。
寂静了片刻，廖暖扯出笑容，想打圆场：“不用了，乔队，我自己能站起来。”语毕，手撑着地面，试图不靠帮助站起来。
脚踝的痛是真的，但她还不至于连这点痛都忍不住，只是左脚没法用力，站起来的一瞬，身子晃了一下。
立刻被一只温热的手扶住。
廖暖回头，沈言珩手放在她小臂下，强而有力，冷眼看着她。
缄默。
乔宇泽尴尬的收了手。
沉默的看着眼前对视的两人。
心揪了一下，虽然已经明白他和廖暖之间再无可能，但每一次都要用这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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