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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夜琉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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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百长无奈,只得放弃继续教她习武的念头。
他想了想,又道:“人在江湖,总归需有一技傍身,眼下重冥教树敌颇多,所谓的武林正教不日即将攻打子月群岛,未来如何谁也无法预料,我便教你一自保的法子。”
“什么法子?”陆小妹好奇。
“易容术。”罗百长笑呵呵的说完,将双手伸向耳后,不多时,便扯下一块薄薄的胶状物。面具之下,罗百长的胡子没有了,就连五官也并非如平日里看到的那般年老,而是宛如一个二十岁的少年。
“太神奇了!”陆小妹惊呼。
“嘘,小声些,这是我们的秘密。”罗百长说完,又在自己少年的面上再撕下一片胶状物,五官便随之变成了一个妇人的模样。
“你这不叫易容术,简直是在变脸!”陆小妹连连咋舌,伸手就要去扯他面具。
罗百长笑呵呵的,随她掰扯,但是半晌过后,陆小妹也没找到剩下的面具。
“为什么我撕不下来?”陆小妹洋装失望。
罗百长笑了笑,才道:“我这与变脸术可不同,所谓易容术,自然是旁人发现不了的,你想不想学?”
“想!”陆小妹满口答应。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小妹跟着罗百长学习,进步惊人,几乎都是一点就通,罗百长对她更是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刻将她指给罗玉桓当媳妇。
但是这些日子,罗玉桓却甚少回来,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陆小妹问起来,罗百长也只是一脸凝重的摇头。渐渐地,她也不再问了。
时间匆匆而过,日子过的舒心且随意。直到来年十月,子曰群岛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队船队,足有上百艘之多。
“有敌人——!”
“快,吹号角示警,点烽火通知教主——!”
“不好了,敌人已经攻进天堑滩了!快撤退——!”
霎时间,子月群岛上下战鼓擂擂,嘶声震天。涛声,火光,剑影,还有漫天的血光,此起彼伏,相互交杂在一起。
“出什么事了?”陆小妹自午睡中惊醒,身边却空无一人。
往日里罗百长总会守在她身边,等她醒了,总会有一碗冰镇绿豆粥,或银耳莲子羹等着她,可这一日,她醒来以后,只剩下耳边充斥着的厮杀与悲鸣。
“武林正派不日将围攻子月群岛,与重冥教决一死战。”这一句话在陆小妹脑海中盘桓,她这才想起,这一年来,教中之人常常念叨的围攻双月崖之事,她本以为是开玩笑,却没想到今天,居然真的发生了。
从前,她经常担心地问罗百长:“武林中人攻进来了怎么办?”而罗百长总是笑呵呵地回答:“放心吧,重冥教有天险护卫,他们进不来,除非……除非有内鬼。”
“倘若真的有内鬼怎么办?”
“重冥教不会有内鬼,我们誓死效忠教主。”
罗百长说完,陆小妹又放下了心来,她想起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教主白秋寒,他如玉般的模样还在自己脑海中,历久弥新。是啊,重冥教中之人,都对白秋寒有忠心耿耿,有这样一个教主在,谁会背叛呢?
但直到今日,武林正教十大门派,在无双城主沈无月的带领下,驱舰船一百二十艘,直逼子月群岛双月崖。步步为营,步步紧逼,丝毫不像是初次抵达。所有的征兆都表明:重冥教出了内鬼。
重冥教被正教人士偷袭了总坛,双方在双月崖历经十日殊死缠斗,节节败退,不得已只能退守子月群岛的腹地玉竹峰。
玉竹峰乃是一座笔直陡峭的高山,易守难攻,沈无月当即下令撤回。
正派人士来时有一百二十艘船,回时只剩下六十五艘,可说是损失惨重,死亡人数比重冥教众还要更多。但是此役,他们却带走了重冥教最重要的人物——白秋寒夫妇的头颅。
沈无月率领正教人士大败重冥教,致白秋寒夫妇战死,此后,他的名号在江湖上愈渐响亮,武林中人无一不以他马首是瞻。
临走之时,陆小妹远远在山崖上望着,看着他们的船头上挂着两颗鲜血淋漓的球状物体。
那是白秋寒的人头。
陆小妹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知道,这一刻,被众位长老保护起来的白非夜定是与自己一般模样。
那个不可一世的骄傲的少爷,在这一刻经历的,怕是连‘灭顶之灾’也无法形容的。
“这就是无双城,沈无月的手段,也不知他嘴里口口声声地喊着诛杀的魔教中人,与他相比,怕还要更加干净几分。”罗百长出现在她身后,一连好几声的叹息。
陆小妹听不懂他的意思,但是她一听船上之人是沈无月,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陆书寒可跟着他一块来了?他应该已经是无双城中的徒弟了吧……
罗百长看了一会就走了,陆小妹却无法平静,她一直目送着船队离开,直到消失在海平面上仍是无法收回目光……
傍晚,消失了许久的罗玉桓突然出现了,在一无人的海滩边,正与正派中没来得及离开的人争执。
陆小妹趴在山崖上,恰巧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这时她才知道,原来不苟言笑的罗玉桓,早已经是正派人在重冥教中的内应。
这一切的腥风血雨,皆因他而起。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背叛重冥教?
陆小妹百思不得其解,本想下山去找他问个明白,可还不等她跑出去几步,便被身后的罗百长拦住:“不要去。”
“您早就知道了?”陆小妹蹙眉。
“知子莫若父,我知道,但是没法阻止。”
“为什么呀?”陆小妹疑惑。
罗百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我知道,沈无月未必比白秋寒好到哪去,他一时糊涂,被人蛊惑,接下来的后果,由我来承担。”
罗百长说完,大步走下山去。
他去干了什么,陆小妹不得而知,她只觉得看他的背影,孤独寂寥,似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罗叔叔!”陆小妹不希望他去,她不想再一个人了。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
但是这并不是她能够阻止得了的,罗百长轻功在她之上,片刻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
与此同时,在玉竹峰半山腰的山洞里,正燃起一场熊熊大火。
沈无月临走之前,下令放火烧山,将魔教中人赶尽杀绝。
白琳琅记起白非夜被自己藏在了后山山洞之中,随即不顾一切地冲进火场,将昏迷的白非夜抱了出来。
白非夜因吸进了大量的尘烟,整个人显得很虚弱,当他缓缓睁开眼,入目的便是白琳琅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的模样,他仅仅能从她的眼神里的关切看出来,这是他曾经貌美如花的姐姐。
“姐姐……你的脸……”白非夜的泪水夺眶而出,可下一刻,他却被白琳琅打了一巴掌。
“啪!”地一声,干脆又决绝。
“不许哭!”白琳琅不顾脸上被大火烧伤的疼痛,反而沉着一张脸,露出从前从未有过的凝重,对白非夜郑重道:“你该记住的,是这一刻心头的仇恨,父母的仇,从此以后,我重冥教与无双城势不两立!誓与沈无月不死不休!我定要那沈无月家破人亡!教他无双城鸡犬不宁!”
“以后……我就是姐姐的依靠……父母的仇,我们一起报,”白非夜心头痛极,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重重地朝大海磕了一个头:“爹爹,你的仇,我一定让他沈无月十倍奉还!”
十月一役后,白琳琅被大火毁伤面颊,整张脸有一半皆被火烧伤,心性越发残忍,暴虐无度。她为查内奸,倒行逆施,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的原则,不惜杀尽教内一干元老,致重冥教内外树敌,元气大伤。
那几天,教内四处都飘荡着血腥味,被海风一吹,便在群岛环绕,经久不散。
待排查到朱雀堂时,头一个被带走的便是常年不在岛内的罗玉桓。罗玉桓被人搜到与外人往来通信的证据,被带往囚室,生死未卜。
罗百长一夜白头,第二日,便拉着琉莹,与她交代遗言:“琉莹,你很聪明,尽得我的真传。你一定要答应我,等我死后,便将我送到囚室,去将玉桓换回来。”
罗百长说话的时候,不许陆小妹插嘴,他接道:“玉桓还年轻,难免气盛,你比他懂事,必要时候,请一定要救救他,如果不行,至少也该给他留个全尸,不要让他跟我一样……不得好死……”
罗百长说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那时,陆小妹还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知道重冥教血腥味浓重,却因罗百长的庇佑,她过得到还不算难受,但是罗百长死后,却留给了她一封信。
信里,他特地嘱咐陆小妹,等他死后,要将自己的尸身一片一片的凌迟,然后经由她的口,告诉刑官:“内应是朱雀堂主罗百长,其子罗玉桓洞悉之后,命手下人大义灭亲,为了将功赎罪,特将罪人罗百长凌迟处死,以平众怒。”
信上的内容教人发指,她却不得不照做。
罗百长死了。
为救罗玉桓而服毒自尽。
为了保全罗玉桓,罗百长陪上了自己的性命。
陆小妹照他的吩咐处理了他的尸身。
每一刀都让她哭得泣不成声,每一刀都让她迟疑许久。
她下不去手,却又不得不继续做下去。
那一整日,她都坐在院子里,做着一个寻常人家的十岁孩童根本无法想象的事。
她的双手沾满了养父的血,身旁是散落的血肉。
从此之后,在这重冥教里,
又只剩得她一个人了。
……
前传,
完。
☆、楔子
七年后。天宝十二年。
在子月群岛玉竹峰的半山腰上,有一处宅子,外表看上去,修葺得是红墙绿瓦,金碧辉煌,这里便是重冥教大名鼎鼎的烟花之地,红楼。
红楼原系朱子萧赐给朱雀堂主罗玉桓的私宅,后因他从各地网罗来许多出挑的美人,这幢宅子便成了教中有名的烟花之地。
红楼中的姑娘,一个二个皆是肤白貌美,唇红齿白的尤物,看一眼便让人心痒难耐,惹得宫中许多上位之人竞相来此。到了夜里,他们便时常从后门出入,至于进去干了些什么勾当,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明面上不点破罢了,而罗玉桓的形象俨然成了一个残酷又会拍马屁的老鸨子。
而在那红楼里,独有二人,分外惹眼。
其中一人生得是凤眼含桃花,一双眸子勾魂摄魄,让人难以忘怀。柳含烟,红楼之中的头牌之一,最是言谈风流,顾盼生姿。
而另一人,她的相貌平平无奇,不美不丑,毫无特点,唯一能让人记住的便是她眼梢上嘴角旁那些密密麻麻的皱纹,看过之人,无一不几欲呕吐。
她便是红楼中的教习嬷嬷江琉莹,专门负责调/教初来乍到不懂人情世故的女子。
柳含烟时常感叹:“短短七年,是何缘由将你折磨至此,端端一副好皮囊,如今却爬满皱纹……你让我如何拯救你,我的小琉莹?”
对此,江琉莹总是一笑置之。
可是在看过她的笑容之后,柳含烟的感叹便愈加深厚了,接连道:“你还是板起脸替罗堂主收拾姑娘们吧,你这身烂皮囊,已经废了。”
听到这句,江琉莹的笑意便更浓厚了,只盯着她看,不说话。
每当这时,柳含烟便只得一翻白眼,逃之夭夭。只因为,她无法直视那双眼睛。
柳含烟同江琉莹几乎同一时间入宫,她还记得初次见面时,前任朱雀堂主罗百长问她叫什么,她眨眨眼睛,说:“江琉莹。”
大家一听这名,都哄堂大笑。
她也不扭捏,直言:“天下并非只有江月华之女可得琉莹之名,恰好我也喜欢,不可以吗?”
那时的她懵懵懂懂,眸子里散发出的清亮的光芒,如春风一般,与整个重冥教中的气息都截不相融。
可如今呢?
这光芒已经随着时光的流逝,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了,到现在,她就如一潭死水一般,一枚石子下去,绝对激不起她半点涟漪。
显然她并不喜欢这里。
虽然旁人看不出来,但是柳含烟知道,江琉莹一直都想离开这里。
而柳含烟不同,她乐观于接受现在的一切,于是在上位者的滋润下,变得愈加娇艳,愈加貌美,随意行走都会惹得满室生芳。
再反观江琉莹,她虽然表面上接受了,可是想来,她是从心底里抵触罢。所谓莲出淤泥而不染,她就算将自己泡在淤泥中,也不愿真正让污秽进入自己心底。而容颜本就是稍纵便会迟暮的东西,她这七年来日日诛心,怎能不老得快?
柳含烟一摇头,决定不去想这些难过的事,今日是年三十夜,理应最是欢腾,与往年一般,所有的上位者皆会在玉竹峰上齐聚一堂,一同守岁,她自然也要去陪酒。
与此同时,比之玉竹峰上的欢歌笑语,热闹不凡,山下的乱葬岗就显得尤为冷清。
接连来的阴郁天气让人很是烦闷,细雨接连飘了数日,今晚更夹杂了片片雪花,整个子月群岛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一如重冥教的明天一般,令人茫然无措。
七年前,武林正教十大门派于十月合力围攻重冥教子月群岛,致重冥教教宫主白秋寒夫妇逝世,教众溃败,退守群岛腹地玉竹峰,自此偃旗息鼓,在江湖上绝迹。
那时少宫主白非夜年幼,难当大任,长姐白琳琅临危受命暂掌宫主位。随后,白非夜便闭关修炼,再没露过面。
又过了两年,白琳琅嫁与无双城叛徒朱子萧为妻,对他十分信任,而后便甚少管理教中事务,教内便由朱子萧一人大权在握,一时间风光无限。权力使人心欲望无限膨胀后,他的手段越来越残酷,对待下属更是残忍至极。
七年之后的现在,如今的重冥教,再不复往日的辉煌,而其中的阴暗和血腥,却十倍于从前。
江琉莹面色凝重,执着红伞,缓步走在山间小道上,朝山下走去。她不时地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提着瓜果祭品的手已然冻得通红。不消多时,她便闻到乱葬岗上漂来的血腥味。
乱葬岗里尸横遍野,分外凄凉,空气中还有一股挥散不去的陈年血腥味,混着尸臭一齐,呛人咽鼻。她绕过一堆一堆的尸体,最终来到一颗槐树下。
槐树下有一处坟冢,墓碑是木质,可却分外簇新,其上娟秀的字体刻了‘罗百长之墓,天宝五年立’几字。
江琉莹沉默了一阵,便动手将瓜果祭品摆放好,随后拿出毛笔,悉心描绘那些已经有些褪了色的文字。
等做好这一切时,玉竹峰上正好燃起了第一枚焰火,花非花,雾非雾,好不绚烂。
新的一年,就这么到了。
“如今,也就只有我还记着你了。”江琉莹呓语呢喃,听来似真似幻。
她将满满一壶百花酿洒在坟冢之上,漫天的冥钱纸币便随着风雪而舞,苍白凄凉,如同她寡淡无味爬满皱纹的脸面。
随后,她又沿着原路返回山间,那一副轻车熟路的模样,显然已经来过这里许多次……
☆、第一章 岁月催人老(1)
江琉莹自乱葬岗回来后,便亲自下厨房烧了些好菜,分成了两份放在食盒里,往那地牢走去。今夜是重冥教的年三十,却不是她的。同样被孤立在外的,也只有牢里头的那个人了。
地牢里的湿气很重,她总要时刻注意脚下才不至于滑倒。道路两侧的烛火明明灭灭,映照在人面上使人端端多了几分阴气,江琉莹眉头微皱走进了地牢最底层,浓重的血腥味立刻扑面而来,就算已经在这里出出入入了近十年,她也依旧不能适应这里的肃杀之气。
地牢内的教众换了一批又一批,死了的,疯了的,好歹他们算是出去了,而自己,却不得不苟延残喘地继续活下去,都说吃苦是了苦,享福是消福,可她受了如此之久的苦,福分似乎还是离自己很远……
“是罗玉桓那小贼的走狗么?来给老子提鞋都不配,滚!”地牢深处传来铁链叮铛作响的声音,一浑厚的男声在地牢内回响开来,惊醒了看守牢房的两名小厮,其中一名下意识便张口怒骂道:“嚷什么,嚷什么?扰了你爷爷的好梦,看我不抽死你!”
牢头说这,便从墙上取下了马鞭往里冲去,江琉莹立刻上前将其拦下,低声笑道:“那老东西发疯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大过年的小哥何苦为了他而动气?琉莹这次备了些好酒好菜,专程来给二位小哥消消火。”
牢头一见来人是江琉莹,立刻便赔了笑脸,一口一个掌事姑姑叫得十分甜腻,他道:“小的真真有愧,怎敢劳您大驾亲自送来酒食。”
老头说着推拒之词,手里缺迫不及待地将酒菜自那食盒中取出来,末了,对着江琉莹又是鞠躬又是磕头,宛若见了生生父母一般。
江琉莹对此只是恬淡一笑,拎着剩下的菜式往里走去。
待她走远了,另一瞧上去颇为青涩小厮立即问道:“嘿,刚刚那谁啊?看上去来头不小哇……”
“嗤,她?”先前那名小吏一改之前卑躬屈膝的模样,满脸不屑地啐了一口:“那人不过是罗玉桓的姘头,自己没什么本事,成天只知道跟在罗堂主身边吹枕边风,哄的他把整个朱雀堂的姑娘都交给她管,一个女子成日耀武扬威招摇过市,真真教人恶心!”
“罗堂主的手下不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儿么,怎么会有这么难看的?”小厮不解,心里暗自有些失望,若这样的人都可以称作美人,那他便是天下第一美人了。
“可不是么,”牢头遂又狂灌了一口酒,不多时便酒气上头,面颊绯红,像那话篓子一般止不住嘴:“听说啊,她刚来神教的时候连条狗都不如,要不是前任朱雀堂主罗百长赏了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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