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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夜琉莹-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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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应该还有2-3章,多谢金金,小瓶子的打赏,爱你们~)
☆、第七章 落花人独立(2)
红楼在玉竹峰的半山腰上,距离双月崖有半个时辰的水路距离。
镜双宫的船一直停泊在口岸,没有人敢动它,三人便直接搭乘镜双宫的大船,向玉竹峰驶去。
船上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奴隶,他们大多挤在狭小的船舱内,每个人睡觉的地方不足一尺宽,可说是人贴着人,人挤着人。
但是这些奴隶没有丝毫的怨言,江琉莹指哪打哪,唯她马首是瞻。
“江宫主,您这船上,都是些什么人?”白琳琅不由疑道:“他们每日都生活在这船上么?”
江琉莹颔首:“十年前,他们便与我立下了赌约。比武输给我的人,这辈子要么死,要么给我当马夫,一生不得毁约。”
白琳琅惊讶地看着船上的人,他们之中,有些胡须已经花白,皱纹横生,显然年纪比她们三人加起来还大。
“他们真能遵守誓约?”白琳琅吃惊道。
江琉莹微微一笑:“不遵守誓约的,都已经死了。”
“……”白琳琅咽了口口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美艳双眸,心道此人明明/心狠手辣,却又长了一双美艳惊人的眼睛。
她的眼眸里散发出的,时而凶恶,时而凌厉,但更多的时候,却是天真又不谙世事的模样。
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白琳琅实在是好奇。
好奇她这面纱下,究竟长了一张什么样的脸。
三人到达玉竹峰的时候,恰好到饭点。
玉珠峰内重峦叠翠,幽谷空灵,竟再也闻不到那股子引人作呕的血腥气了。
江琉莹缓步走在山间,眉头微蹙,显得有些不满,似乎熟悉的家被人粉刷一新,再找不到‘家味’了似的。
“可是身子不舒服?”白琳琅担心地看着她,说完,立即吩咐绿绮道:“去找几个人抬一顶轿子来,这山林路滑,江宫主千金之躯,怎能劳累?”
“不必了,我自己走。”江琉莹颜色淡淡,摆了摆手。
她足尖一点,便飞身而起,踩着树梢一路向山上飞掠而去。
白琳琅和绿绮二话不说,飞身跟上,但是任她二人如何追逐,始终都摸不到江琉莹的踪影。
她们只能看见赤色一点,在深绿的山间小道上闪过,转眼又消失不见。
过了好一会,白琳琅实在追不动了,索性便停了下来,叉着腰气喘吁吁道:“江宫主她走那么快,没有我们的指引,她能找到红楼吗?”
绿绮也累了,喘着粗气站在一旁,道:“看江宫主的身影,连个弯儿都不带打,显然目标明确,且胸有成竹。”
绿绮迟疑了一会,接道:“圣姑,恕奴婢多嘴,您觉不觉得……”
“觉得什么?”
“觉不觉得她有些像一个人。”
“一个人?她不像人难道像鬼吗?”白琳琅狠狠一瞪眼,下一刻,她的心却似被绿绮狠狠戳了一下,猛然一沉。
白琳琅一脸的不可置信,喃喃道:“难道……”
二人的眼神交汇,白琳琅和绿绮都是狠狠一点头。
白琳琅“啪”地一拍手,道:“怪不得我总觉得她面善,原来是她!”
绿绮又道:“圣姑,此事要不要禀告教主?”
白琳琅想了想,摇了摇头:“红绫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他,等再过些时日,让非夜再与她多接触一会,或许二人就能忘记前嫌,重新找回当初的感情,恩爱如初了……你那是什么表情?”白琳琅说着,见绿绮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又是一疑,道:“难道她不是红绫?”
绿绮叹气,许久才道:“看来您也跟教主一样……”
“一样什么?”
被猪油蒙了心。
绿绮心中想着,嘴上却不敢这样说。
绿绮想了想,才道:“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然红绫已经消失很久,且她的穿着打扮,和气度风华,都与江宫主有七成相似,但是我从她们的眼睛里知道,她们绝不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
“江宫主的眼神里带着嚣张的气焰,一颦一笑似乎都在告诉旁人‘世上唯我独尊’。但是在红绫的眼神里,始终都带有一种‘奴’意。过去奴婢没见过江宫主,以为凭借红绫的身手,她就是江琉莹无疑。但是等如今见了真正的江琉莹,奴婢才发现,这才是真正的主子。”
“奴婢,她到死都改变不了眼神里的惧意。”
“而主子,永远都是主子。”
☆、第八章 落花人独立(3)
绿绮说完,白琳琅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承认,绿绮的话很有道理。
红绫的武功很高,喜着红衣,这与江琉莹极为相似。
但是二人,却又有着本质的区别。
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奴性。
一个清高孤傲到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绿绮又道:“您想一想,曾经是不是有那么一个人,她表面看似顺从,看似胆小怕事,但是她的眼神,以及她的所作所为,却始终不曾对人妥协过。这个人,您还记得是谁吗?”
白琳琅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抚摸着面上的乌金面具,思忖了许久,脑海里不停的过了一个又一个人。
终了,却还是一脸莫名地摇了摇头:“不记得。”
“哎,”绿绮叹气,提点道:“江琉莹呀!”
“是啊,她是江琉莹啊。”白琳琅颔首。
“我说的是教主心头的白月光,江琉莹,陆静语!”
“什么?!”白琳琅一愣,随即摇头,斩钉截铁道:“这绝不可能。陆静语已经死透透了。我亲眼看见,那十二支羽箭插在她的胸前,每一支都穿胸透骨而过,更有一半正对着她的心脏。她若还能活着,那我这张脸也能复原了!”
“……”绿绮想了想,便叹了口气:“也是。”
说完,绿绮便摇了摇头,努力的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抹去。
毕竟,一个死得那般透彻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活过来呢?
二人说话间,走到了红楼前。
红楼的外观依旧保持着原样,红墙绿瓦,门外挂着两个大红的灯笼。
红灯笼被擦拭得极为光亮,显然日日都有人细心维护和打扫着。
这里的姑娘们三年前就已被白非夜遣散了,柳如烟自请留守,将这里改建成了一个酒楼。愿意留下的姑娘,便在里头做了一名厨娘。平日里摘菜,炒菜,端菜,日日往复,比过去的日子实在平淡太多了……
白非夜再次闭关之后,这里便逐渐被人忘却,大多数人更愿意去双月崖享乐,而不是沉浸在玉竹峰常年氤氲的天气里。
酒楼的生意不好,日常开销难以为继,到如今,酒楼中人,数来数去已经不超过十人了。
白琳琅和绿绮先后走进门,门口一身穿蓝色丝绸,头戴珠花,妆容精致的姑娘立刻便甩着水袖迎了过来,腻声腻气道:“如烟姐~又来客人啦!快出来接客啦!”
白琳琅被她的脂粉气甩了一身,立刻就面色一沉,愠怒道:“你这是干什么?男女不分了吗?”
蓝衣姑娘被她一瞪,立即便有些害怕了,咬着嘴唇,小声道:“职业病犯了,对不住您嘞!”说完,她便又咧嘴一笑,道:“姑娘快,快里边请!”
白琳琅瞪了她一眼,大步走了进去。
绿绮跟在她身后,眼睛一直在四处打量。
打量这座从前莺歌燕舞,乐曲升平的鼎鼎大名的红楼。
天井里,还保留着多年前扎花的残象,姑娘们空置的房间都被改成了用餐的包厢,每个包厢的名字,就是曾经住过这间屋子的姑娘的名字。
长宁,兰葵,宁斐,流苏……就连白芷和琉莹的名字都被刻在了门上,教人满眼惊奇。
而江琉莹进来时,她的心情与白琳琅和绿绮的心情全然不同。
那是一种深深的怅然。
怅然若失。
“姑娘,您这一身红可够鲜艳呐?”兰葵坐在江琉莹身边,靠着她,道:“你是哪儿来的姑娘呀?”
兰葵穿着一身橘衣长裙,腰间系着一根蓝色绣金丝的宽版腰带。三年不见,她还是盈盈细腰不盈一握,但是眼中的阴谋诡谲少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倒是开朗了不少。
江琉莹坐在桌边,侧头看她,眼中带着几分莫名的笑意。
兰葵看着她的眼睛,只觉得十分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到过。
她好几次伸手,想去摘江琉莹的面纱,但是都被她躲了过去。
兰葵“嘿嘿”一笑,道:“大家都是女人,给我看看嘛~”
江琉莹淡淡摇头,笑道:“我的面纱,只有白非夜能摘。”
“白……教主?”兰葵一惊,显然才反应过来。
传闻教主娶了新夫人,夫人喜着红衣,整日戴着面纱,是江湖中另一魔教的教主。
眼前人气势不俗,贵气逼人,莫非……就是新任教主夫人了?
(作者有话说:亲爱的们,实在是感觉自己很废物……因为写得慢,让大家久等了……章节变短了是不想大家等很久,sorry……我继续努力去了……顶锅盖跑……)
☆、第九章 落花人独立(4)
当白琳琅走到大堂时,便见兰葵摇着手绢,坐在江琉莹身边。她单手撑着头,正对着江琉莹抛媚眼。
“你……放肆!”白琳琅一声厉喝,将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兰葵曾经还算是红过一阵子的小倌倌,去过玉竹峰顶,自然也便知道一身黑衣,头带乌金面具,腰别乌金匕首的女人是谁。
兰葵立刻从凳子上滚下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兰葵参见圣姑,绿绮姑姑。”
蓝衣姑娘闻言,脸色立时煞白,立即就地跪下,叩首道:“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冲撞圣姑,绿绮姑姑。请圣姑,绿绮姑姑恕罪。”
白琳琅不置一语,并不打算理会她。她带着绿绮径直走上前,来到了江琉莹身前。
正当兰葵冷汗淋漓,心中紧张白琳琅会不会降罪自己的时候,白琳琅突然躬身一笑,道:“琉莹啊,您看,这儿一片荒芜,她们也是一群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女子,咱要不还是去别处看看?”
江琉莹镇定地摇了摇头,淡道:“不必,我觉得尚好。”
“这样啊,您喜欢最重要。”白琳琅说完,便转头对兰葵道:“去,把你们这儿所有人都叫过来,夫人有话要说。”
“是。”兰葵片刻不敢逗留,立即躬身退下。
很快,院子里的房间的烛火一盏盏亮起,约莫有七八间房间,传来了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
江琉莹一疑,看向蓝衣女子,道:“她们这样早就睡下了?”
“回、回夫人的话,这儿生意不大好,姑娘们无事便早早睡下了。”
“知道了。”江琉莹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院子里便跪了一地的姑娘。
“奴婢柳如烟,是红楼的管事。奴婢率众姐妹参见圣姑,绿绮姑姑,还有……”柳如烟看向江琉莹,眼中带着疑问,似乎是不知该如何称呼。
“这位是教主夫人,你们尊称她为‘夫人’就好。”绿绮在一旁提点道。
“是,奴婢们见过夫人,夫人万福。”
一屋子莺莺燕燕跪了一地,还是那些五颜六色明艳华丽,却毫无质感的衣裳。还是那么些’老人’。
虽然她们的面目还很年轻,但是眼神里散发的光芒却不那么年轻了。甚至还有一些过去的江琉莹身上的’味道’——疲惫和解脱交杂在一起,让她们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名叫’岁月’的东西。
都说时间如流水清风,风过无痕。但是在她们的眉眼里,到底还留下了许多挥之不去的东西。
那是经历过大苦大难之后,尚能苟活于世的庆幸。
她们带着那些曾经不幸罹难的人的希望,继续活在这个世间。
过去的她们渺小,微末,为了争得一席生存之地,不得不互相争斗。
如今当一切逝去,她们倒是能相处融洽,不再勾心斗角,不再尔虞我诈了。
白非夜干了一件好事。
江琉莹突然想夸夸他了。
江琉莹心中哂笑,但是面色看上去仍是巍然不动。她看了一圈,冷眼道:“所有人都在这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问。
柳如烟硬着头皮,颔首道:“回夫人的话,还有一个奴才,一位姑娘不在。”
“哦?他们为什么不出来?”
“回夫人的话,长宁姑娘病重,怕让您沾染到病气,故而不敢出来。念寒在后厨烧菜暖酒,为夫人、圣姑、绿绮姑姑准备酒菜。”
江琉莹沉默了一会,长舒了一口气,道:“带我去看看长宁吧。”
“啊?”柳含烟一愣,不知如何回话。
“听不懂吗?带我们去见长宁!”白琳琅催促道。
“是!请、请各位跟奴婢来。”柳含烟这才反应过来,立即站起身,走在前头领路。
几人穿过长廊,进入后院,便在最当头的房间里,见到了瘦成皮包骨头的长宁。
长宁的床边放了一盏昏黄的油灯,她的眉目隐在烛火里,更凸显她面颊两边的凹陷,竟有些惊悚骇人。
这比江琉莹从前见过的,她最惨的时候的模样还要更惨一些。
“启禀夫人,圣姑,绿绮姑姑,这就是长宁姑娘了。”柳含烟道。
“嗯。”白琳琅点了点头,看着长宁的眼神中略有些嫌弃。
江琉莹却不当回事,径直走到她的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问道:“你,还好么?”
长宁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她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是从柳含烟毕恭毕敬的声音里可以听出来,这些人身份不俗。
“咳咳……”长宁咳嗽了两声,才嘶哑道:“回主子的话,奴婢还受得住。”
“嗯。”江琉莹淡淡点头,四下看了一圈,见房间里空荡荡的,就连被褥都破败不堪,不由疑道:“你们很穷吗?为什么这里这样破败?”
“回主子的话,从教主下令遣散红楼开始,这里面的东西就都被别的姑娘带走了,这里只剩下我们这些老人,和破烂了。”
白琳琅闻言,忍不住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走?”
长宁笑了笑,摇头道:“我们所有最美丽的年华,最黑暗的年华,最不堪的回忆,都葬在了这里,我离开了,怕也是活不下去的了,索性就死在这儿罢。”长宁说完,又咳嗽了好几声,每一声她都捂着嘴,显然在极力的隐忍。
她不想在白琳琅她们的面前咳得太激烈。否则,若被当成疫症而扔去某处等死,岂不是更惨?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多太多了……
长宁的话,白琳琅不理解,绿绮听不懂。
但是江琉莹明白。在场所有的姑娘都明白。
这或许就是底层人最无奈的地方。
自己曾经那么想离开这里,离开之后,才发现,其实外头的世界也未必有多么好。
在外面,她们什么都不是。她们将一无所有。
江琉莹觉得自己现在还能高高在上的坐在这里,享受众人的追捧和讨好。是因为她幸运。
但是她这样的人,实在太少了。
更多的人,她们只能继续生活在底层,被人欺凌,被人践踏。如此一生。永不翻身。
或许这世上真的没有纯粹的坏人吧?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最后,江琉莹做主,带走了红楼中所有的人。
当晚,红楼大门上终年不灭的红灯笼被熄灭,宅子的大门也落上了重锁,再不会起开。
过去所有的血腥,杀戮,污秽,都将就此尘封。
她们这些脱离红楼就无法生存的流莺,将有一个全新的身份。一个就算旁人在心中唾骂了千万句,表面上也只能恭敬低头行礼的身份。
江琉莹将成为她们的天,她们的支柱,她们的希望。
她们终于能有一个,能让众人仰望的,有恃无恐的身份。
她们可以挺起胸膛来,活在阳光底下。
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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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落花人独立(5)
回到双月崖时,天色已经全然暗下。
白琳琅将红楼中一众人等安排在了明镜台的西厢房中。西厢房里,每一间房子都是套房,分为前厅,寝殿和后厨房。生活条件简直可以用鱼跃龙门来形容。
同时,江琉莹更要求白琳琅为她们每一个人准备新的衣裙鞋履。让她们不必坦胸露乳,不必绢纱飞扬,而是穿着正经的,高贵的衣裳。
白琳琅和绿绮立即找来工匠,连夜督促着他们赶制衣裙,一直忙到三更天才得以休息。而江琉莹却早早便去歇着了。
“呼——”白琳琅长舒了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正打算离开时,却见走廊尽头闪过一个瘦小的身影。
白琳琅定睛一看,发现那人正是江琉莹的儿子,二狗。
“他可真丑啊……”白琳琅每每见到他,内心都能狠狠震骇一下。她真的没见过比他还丑的孩子了!
“小公子这么晚还不睡觉么?”绿绮疑惑。
白琳琅翻了个白眼:“长得古怪也就罢了,行为也很古怪。走,我们跟去看看。”
二人一路跟过去,穿过回廊,走到尽头,才终于在一棵树下找到小公子。
小公子身子板瘦弱,但是力气很大。他三下五除二的脱掉了裤子,将裤兜里的一块沾满了黄色污秽的尿布拿了出来,随即“咻”地一下扔进了树下的垃圾箱。
“他在干什么?”白琳琅疑惑。
“好像是在……换尿布?”绿绮不确定道。
“他这么小就会自己干这事了?”
“……”
绿绮沉默良久,才道:“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早慧?”
“早慧是早慧,但是怎么总觉得他可怜兮兮的?”
绿绮‘噗嗤’一笑:“十年了,我总算见着圣姑您心疼教主之外的人了。啊,不对,自老教主去世,您对非夜教主都狠得不得了呢!”
“慈母多败儿,母亲不在了,长姐如母,我自然不能让他就此沉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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