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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鲜宅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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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他轻笑。
    “你不喜欢吗?”夏琋把手里的纸牌隔空弹给他。
    易臻打量着她,一本正经答:“喜欢,但不满足。”
    “哪能一次性给全,以后还有机会,循序渐进,再接再厉,”夏琋两手举到胸前,轻拍了两下掌:“刚才表现不错,加十分。”
    易臻长叹了一声,想再回给夏琋点什么,走廊里传来门栓的响动,俞悦要出来了。
    **
    通宵斗地主计划没有能顺利实现。
    八点多,俞悦身体不适,提前告辞。她拉肚子情况有点严重,易臻回自己屋里拿了瓶盐酸小檗碱片给她服用,也没能缓解分毫。
    送走俞悦,夏琋瞄了眼墙上的时钟,问身边的易臻:“咦?你不回去吗?”
    易臻回道:“我们出去逛逛吧。”
    “嗯?”
    “去个地方。”
    “又去个地方?这次去哪,”夏琋隔空指他眼睛:“不准跟我卖关子,不然我不去哦,还赶你走。”
    “益扬大桥,散散心。”
    夏琋迟疑片晌,最终还是答应了。
    **
    益扬大桥横贯长江,是宁市最大、最老的大桥之一;它连山渡水,也是这座城市的交通命脉。冬雪秋霜,春花夏阳,都见证了它的坚韧与辉煌。
    夜色正浓,桥面车辆川流不息。两道的灯火,交相辉映,互为点缀。
    大暑的风,绵绵缱缱,蕴着热量,好在身处江畔,有了水汽的中和,不算腻人。
    夏琋与易臻并排而行,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天,桥很长,他们可以说很久,认识这么长时间,他们还没有过一次安静祥和的谈天说地,彼此认知。
    “我在宁市长这么大,还没把这座桥走下来过一次。”夏琋眺望着前方一望无垠的绵延路灯,禁不住感慨道。
    “那今天走走看。”
    “你走过吗?”
    “走过,初中走过。”
    “全程?”她侧眸看他。
    “嗯。”
    “你小时候什么样啊?”夏琋清亮的瞳孔里,映着男人挺拔的影子:“也跟现在一样吗?八竿子打不出个屁。”
    “记不清了。”
    “成绩好吗?”
    “还不错。”
    “那时候喜欢你的女生很多吗?”
    “应该吧。”
    “要脸吗——”
    易臻莞尔。
    “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不是很讨厌我?”
    易臻思忖片刻,答道:“讨厌倒不至于,但印象的确不好。”
    夏琋被他袒露无疑的言语撞出了一声轻嗤:“彼此彼此,我对你印象也不好哦,很差,超级讨厌你,我回来后就想上官网给你打差评,结果差评还没打完,”她讲着讲着,自己先控制不住地笑了:“张阿姨来敲我门,你居然搬到我对面了。”
    她絮絮叨叨说着,易臻专心致志听着,那些属于他们的奇妙交集。
    夏琋问他:“那我问你,第一次对我印象不好,那你觉得我漂亮吗?”
    “漂亮。”他回得很快。
    “好吧,我也觉得你挺帅的,”夏琋摸了摸另一边的肩膀:“可能美好的事物就会相互吸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不,”易臻并不认同她的观点:“应该谢谢你。”
    “啊?”
    “那么顽强的创造机会,让我认识你,了解你。”
    顽强?什么鬼形容词啊?夏琋忍俊不禁。
    “其实你真的不算什么好人,但现在比烂人稍微强一些了。”夏琋扬臂,在易臻眼前用指缝比划出一个程度,大概只有3、4厘米。
    “嗯。”他无条件顺着她说。
    夏琋斜觑他一眼:“你怎么不跟我顶嘴了,我都不习惯了。”
    易臻理所应当回:“我现在是追求者。”
    “那你这两天做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啰。”她往自己的语气里丢了一把嗔怨。
    “你觉得呢。”
    夏琋不再言语,因为桥中央的标志性雕塑近在咫尺,它耸立于黑黢黢的半空,给人迫面而来的肃穆与压抑。
    很多人在这里休息合影。
    夏琋也跑到栏杆边,一面伸长手臂替易臻占了块地方,一面回过头看他,“我们也歇歇吧。”
    易臻走过去,站在了她身畔,很近的距离。
    他们一个慵懒地趴着栏杆恨不能挂在上面,一个腰杆笔直姿态若松,完全不同的风格,却仍旧站在了一起。
    江水翻涌,流光溢彩,一梳月牙随着船舶远行。
    “易臻。”夏琋安静地看了会夜景,忽然叫身边男人的名字。
    “嗯。”
    “你真的喜欢我吗?”她扭头,完完全全看向他。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
    因为,不远方的江心,突地嗖了一声,一簇烟火仿佛一只金色飞鸟,冲天而上。
    它嘭得炸开,像被仙女施了法的水瀑,淋向四面八方,映得江面犹如白昼。
    无数只发光的花骨朵紧随其后,被抛向高处,在那里恣意盛放,整个夜空,仿佛神祇临时幻化出来的,美妙绝伦的后花园。
    人们纷纷往桥边赶,观赏铺天盖地的火树银花。
    夏琋依稀听见他们在讨论,今天是江心大酒店的开业吉日,有相当盛大的焰火项目。
    “你故意的吧!就是为了带我来看这个吧!”满世界的轰隆和嘈杂里,她大声询问易臻。
    易臻没有回话,他英俊的面孔,被那么多的五光十色,映得灭了又明,可他望向她的笑意,却那样清晰可认。
    他是个举世无双的坏蛋,什么都不说,还硬逼着她认可和接受。
    焰火越来越多,闪闪发光,绚丽夺目。
    夏琋兴奋地嚎叫起来,她都忘了掏手机,只想用眼睛,用心记录下这一切。
    她在看当前风光,而易臻在看她。
    焰火表演持续了大概二十分钟,四野渐回宁静时,夏琋才再次回看男人,问他:“好看吗?”
    “什么?”
    “礼花啊,江水啊,大桥啊,夜晚啊。”她激动成了一个诗人,险些热泪盈眶。
    易臻微微笑了:“这除了你还有什么好看的吗?”
    他轻拿轻放的一句话,在夏琋心室里绽开了焰火,璀璨似漫天繁星。她对着他右胸锤了一拳,嗔他:“你嘴巴也太甜了吧!”
    在她的手还没完全垂回去前,易臻把它轻轻握回自己手里。他注视着她眼睛,问她:“你要不要尝一下?”
    夏琋一怔,随即甜丝丝笑开了。她暗骂一句坏人,揽住他脖子,把自己的嘴唇献了上去。
    易臻也环住她后腰,紧紧地搂住,与她缠绵地亲,抵死地亲,吮吸彼此,撕咬对方,仿佛烧到一起再难分离的一团火,再共同沉进了江水里,近乎溺毙——
    他等了太久,就为了这只坚持不懈跟他抬杠,不对对他挥舞利爪的小猫,她在他心里挠了太多伤,可现在,没关系了,全都瞬间愈合了。
    她是他的良药苦口,也是他的毒药可口,只有他知道。
    天际仍有零散火星在飘,夏天的风,像情人间不散的炽热。
    **
    晚上回到家,夏琋都幸福得晕忽忽的,但她还是努力把持住了最后一道防线。
    不是没见过世面,以前也有追她的男人特意带她去日本看过烟火大会,比今天的要盛大百倍,但……
    就是没这样强烈的冲击与心动感。
    夏琋洗完澡,躺回床上,拿起手机看了眼,十一点五十二分了。
    她和易臻,今天把那条横跨长江、长达一千多米的大桥,走了足足一个来回,后来她因为穿着高跟鞋,脚痛,他就背着她,慢慢走。
    他们也聊了好多好多啊,过去的事,鸡毛蒜皮,一点一滴,仿佛要讲完一辈子那么长。
    夏琋打开微信,看着易臻原封不动的柴犬微信头像,点进去,给他发消息,不想再刻意窝藏自己的心情,她真的好喜欢他啊。
    她给他发消息:我们明天还见面吗??
    易臻回得很快:嗯,你什么时候有空
    Shahi宝宝:随便啊,反正我时刻有空!你定时间好啦!
    几秒后,易臻回她,口吻颇为郑重其事地征询她意见:零点零一分,行吗夏琋蒙圈,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迟滞须臾,明白了他的意思。脸颊微烫,这人怎么这么会说话会办事啊啊啊啊,她雀跃地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滚了两圈,才回易臻消息:好啊。
    她紧跟上一句:地点呢?
    易臻:你定
    夏琋:我家,来吗?
    没一会,夏琋听见门铃在响,她翻身下床,趿上拖鞋就跑去打开门。
    她一见他就笑了,因为易臻都没换家居服,她深知他的急切,故意打了个呵欠,吐槽:“还没到零点零一分呢。”
    易臻垂眸看了眼手表,淡淡道:“零点了,男人约会不能迟到。”
    夏琋合不拢嘴,那些心底的甜情蜜意是煮沸的水,根本盖不住,只能顺其自然让它们波及到面颊。
    易臻等不了了也忍不了了,他直接进来,伸手把夏琋拉进怀里,低头噙住她唇瓣。手伸进她衣摆,摸得她直抽气。
    一开始只是细细密密的亲吻,逐渐,他把她抵到门板上,来势汹汹,吮缠她的脖子和耳垂,牙齿磕到她疼,疼得皱眉毛直哼哼,他也不善罢甘休。
    夏琋的身体不听使唤,脸颊红了个透。
    她攀着易臻两肩,由着他亲,她好喜欢好喜欢这样纵情的接吻,近乎惩罚的嗫咬。
    他的舌头,卷走了她的魂魄,全身只剩酥酥麻麻的轻,耳朵里填满他加重的喘息,格外热,特别痒,挠在她心上,擒在她肉上。
    易臻眼色渐浓渐深,他把她抬高了,也抵得更紧,他的手游走到她最软弱私密的地方,缓慢地蹭动。
    湿漉漉,滑腻腻,是她现在的身体和心情,他的手不停往里面去,又压又揉,时轻缓时用力,她没了半分力气,跟着要往下掉。
    好在他及时托住她,他硬实的腿和腹部夹得她有点疼,刚要嘟囔两句,男人俯低了头,在她耳边轻语。
    “想我吗?”他的鼻尖蹭着她,热息皆是逗弄。
    夏琋弯唇一笑:“那你想我吗?”
    “想不想我?”他有些气愤地咬她耳廓,把痛感和快意交叠在一块,只为了威胁和折磨她。
    “我才不想呢。”夏琋偏不给他他希望的答案。
    “那你是想死。”他恨恨道。
    “是你想死我了吧。”她唇角弧度愈发上扬,得意洋洋。
    易臻长吸一口气,直接掀掉了夏琋睡裙,把她抱回床上,毫不迟疑地架高她双腿,侵占她,也让她食用自己,反复吞吐着他最重要的东西,咬她小腿,迫使她近乎投降的呢喃和濡意不断往外溢,他这段时间的意难平,才能得到尽情的纾解。
    ……
    一场酣战,夏琋心满意足,裸着靠在易臻身边,指端无意识地在他胸口打转。
    他握住她极其不安分的小手,尔后十指紧扣,不再有动作。
    易臻掌心好暖,夏琋瞄了眼他们两个人彼此交握的手,咬了咬唇,问了个纠结许久才好不容易说出口的问题:“今天在桥上,又被你蒙混过关混过去了,但我现在还是想问,你爱我吗?”
    易臻闻言,轻叹一息。
    “你叹什么气!”她想松了手去敲他,可五指仍然被他牢牢攥着,一分一厘都松不了。
    “夏琋,”易臻唤她名字:“我爱你这三个字,是从来没办法在床上,餐厅,电影院,或者某条短信里表述清楚的,必须用以后所有的事物和时间来证明,明白吗?”
    “不明白!”她又变回了那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我现在就要你……”
    “我爱你,”易臻打断她,并拥紧了她,不管她是否惊讶和无措,也要像嵌进身体一般拥抱她,轻轻说着:“很爱你。”
    易臻过去看过一部美剧,有这么一幕场景,一对夫妇坐在车里,妻子控诉丈夫从不说爱她,但丈夫告诉他,我娶你那天说过了,如果有变,我会通知你。
    所以,烦人又可爱的姑娘,我可能远比你想象的,或者我所能意识到的,还要爱你。把说这些的时间省下来,我能为你做更多事,只想你用心体会和通晓。
    
    第56章
    
    之后几天,夏琋每天都黏着易臻,白天是在他工作场合冷不丁就现身的小仙女,晚上就化作原型成了采阳补阴的小狐妖。
    易臻倒也不烦,喜欢的姑娘主动来当自己的绑定挂件,高兴还来不及。
    只是……夏琋到现在还没主动提过复合的事情,有想要重新回到过去关系的意图。
    即便在床上让她欲仙欲死,哭爹喊娘,大吹枕边风,她也能把持住最后一根清醒神经,怡然自得回:还没满两周呢。
    晚上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易臻恨得牙痒痒,心想她就是欠操。
    但又爱得心痒痒,从一开始,她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她是无意闯进他世界的花朵,色彩纷呈,香味撩人,他一向不喜欢太鲜丽浓郁的植物,许多都有着致命的毒性,可他还是不自觉地被吸引,义无反顾地扎进了她的花蕊,视死如归。
    又到了一个周末,易臻带夏琋去看了场电影。
    购票时,夏琋挑了较为靠后的位置,担心万一看激动了想亲身边的男人怎么办。
    她拿着一杯草莓汁,像所有排队等候进场百无聊类的小情侣一般,勾着易臻的臂膀,把脑袋轻轻靠向他肩膀。
    夏琋扬眸,扫了眼男人线条完美的下颚线,说:“我想自拍。”
    “嗯。”易臻颔首,这是她人生的最大爱好。
    夏琋启齿一笑:“可以把你拍进去吗,你能和我合张影吗?”
    易臻敛眼,瞥他:“我们合过影。”
    “那是为了拍衣服,”夏琋的指尖在他小臂内侧,有意无意地摩挲、勾画:“没有自拍过,我想放微博,你愿意吗?”
    “我无所谓,”易臻答道:“就怕以后你的危机感要多出千百倍。”
    “嗤,”她讥笑一声:“狂妄自大的人最容易栽跟头。”
    “所以栽你身上了?”
    “哼。”她走鼻子里出气,嘴角的喜不自禁却是一点都藏不住了。
    易臻冷声问她,带了几分嘲意:“你粉丝知道你和你的柴犬先生分手了吗?”
    夏琋挥挥手:“哪能直接说啊,这种事可招黑了。反正我现在在微博不提你的任何事情,循序渐进,慢慢你也会被我的粉丝们遗忘,我们分开也顺理成章。”
    “现在又想把我扶正了?”男人问。
    “你猜啊。”她故弄玄虚。
    易臻手臂绕到她后腰,掐了一把,他用了几分力,掐得她吁出痛意,不悦地拍打他同样的地方控诉:“你干嘛啊——一言不合就使用暴力?”
    他并不收手,也不忙于回答,手留在那,搭住了夏琋的腰,顺势勾过来,让她与自己贴得更紧,而后才淡然回道:“这个距离让你拍可以吗?”
    夏琋噤声,随即笑弯了眼。小心脏在跳,榨甘蔗汁么,甜得要命。她觉得自己的血管里奔流着的不是血液,全是蜜饴。
    她把果汁强塞到易臻手里,翻出包里的手机,举高了调出前置摄像头,把两个人的脸都完整容纳到镜头里。
    挖哦,真般配!夏琋在心里窃喜。
    易臻垂眸,看她摇头晃脑地调整角度和神情,也跟着挑唇笑了。他是知道的,她在心里早已拟好了终点和奖品,只是想让他踏踏实实、认认真真把这条台阶走完,交付给她想要的公平和情意。
    “你看镜头啊,看我干嘛!”
    “嗯……”
    “你不能笑一下吗?”
    “……”
    “茄汁——”
    “……”
    “笑啊!你旁边站着的人是阎王爷吗?”
    “夏琋,你开的是女装店。”
    “那又怎么样?”
    “你的粉丝都是女孩子。”
    “所以呢?”
    “我对别的女人笑不出来。”
    “……噢——好吧——(笑)不勉强你笑了——”
    **
    晚上,夏琋在易臻这翻来滚去,床上,沙发,书房,像只失而复得的调皮小狗,又要无法无天地撒尿圈地,留下自己的气味和痕迹。
    捣腾累了,她停在家里最大的一株比自己还高上几个头的树木面前,煞有介事地跟它说话:“嗨,同学,你还记得我了吗?”
    下一秒给树配了个浑厚粗犷的声线:“噢,小姐,你美得令人难忘,我怎么会不记得你,我是在场所有同类里最想念你的那一棵……是的,我比我的男主人还要思念你……”
    夏琋双手交握住它其中一片树叶,上下摇摆,回归本音:“谢谢,谢谢!谢谢你对我的支持和喜爱!”
    易臻在一边看得发笑,禁不住扶额,这女人,狠起来那样狠,萌起来又萌得心化。
    他差点就以为要彻底失去她了,还好,她又回到了他身边,有他怜爱着的孩子气,也有需要他容忍的任性,她能闹能笑,充满生命力。
    夏琋抱着手机,坐回沙发,偎依在易臻身侧,选他们的自拍合影,打算挑一张上传到自个儿微博。
    “这张好看吗?”
    “好看。”
    “这张呢?”
    “嗯。”
    “这个?”
    “都好。”
    “真敷衍。”
    “是实话,每张里面你都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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