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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不认为，你做的太过分了吗！你出去应酬，我没有任何意见！你带上她去，我也没有意见！但是为什么，你要给她代酒？”我的声音在颤抖，我的双手也在颤抖，就连身体也跟着一起在颤抖。
　　　　“你怎么知道？”
　　　　“你说呢？你对人家这么好，人家当然要拿出来在我面前炫耀一下了！”我撒谎了，我不想这么快就将韩祁出卖了。
　　　　“她女儿才五个月，要母乳喂养，她不能喝酒。”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平静中却透着我无法抗拒的威严。
　　　　“母乳喂养？顾云飞，你知道的挺多啊！”我生气，五脏六腑都在生气！
　　　　“希望你不要无理取闹。我这只是对员工最起码的关心和爱护！”他终于有点不耐烦了。
　　　　“你太过分了！”我不想跟他吵，撂下一句话，就自己冲进了卧室。
　131、惺惺作态
　　　　我将卧室的门带的声音很响，我希望他知道，我在生气，我也会生气。他这种做法让我生气了！
　　　　今天是周末，我一直在家里躺着。万恶的人事给我安排了晚班，下午三点到晚上十点。
　　　　业务部门就是这么混乱，三班倒。特别是现在就我一个主管的时候，他能给我昨天休息一天就很不错了。
　　　　躺床上一直睡，他没有来叫我，也没有跟我解释什么。
　　　　这种感觉很难受，好像被人晾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吃中饭的时候，顾楠来叫的我。
　　　　“你这个回笼觉是不是睡得有点久了？还不起来！”她一进来就将我的被子都给掀了。
　　　　我揉揉眼睛，出去吃饭。
　　　　整个午饭，除了顾楠在那里不停地讲述自己找房子的艰辛，大家都没有吭声。
　　　　“为什么非要出去住？不行的话，这套房子送你了。”顾云飞将碗筷放下来，“有我住的地方，就会有你住的地方。”
　　　　我没说话，继续吃饭，吃饱了，就将碗筷放下。
　　　　“我吃好了，去上班了！”我拿起餐桌上的纸巾，擦擦嘴，就站了起来。
　　　　“你不是下午三点钟才上班吗？现在才十二点，你就去吗？”顾楠拉住我问。
　　　　“今天我值班！”
　　　　“哦，我买了你喜欢吃的火龙果，你带上一个吧！”顾楠说。
　　　　我嗯了一声，就去冰箱里拿了一个火龙果。
　　　　等了十来分钟的车，就是没等到。虽是初春天气，但是倒春寒到底还是有些威力，我冷的缩了缩脖子。怪我，要风度不要温度。
　　　　反正卖场里也不冷，就是来回上班的路上会冷。主要是有的时候晚上顾云飞要去应酬，我就会自己坐车回来。我不会开车，不然我也可以开他的车。
　　　　不过我想也不需要。
　　　　我不稀罕。
　　　　汽车的鸣笛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看过去，是顾云飞。
　　　　我将脸瞥开。
　　　　“上车！”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威严的不可抗拒！
　　　　就不上车。
　　　　他又猛按了几次喇叭。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绕过去，坐在副驾驶上。
　　　　“你应该考驾照了！”他不轻不淡地说。
　　　　“抱歉，考了也没钱买车！”我冷冰冰地回答。
　　　　“如果你能考到驾照，我给你买。”
　　　　“不稀罕！”我看着窗外，没有看他。
　　　　他没再继续说话，只是将车停在商场地下车库的时候，他并没有下车。
　　　　“你还有事吗？”我愤怒地看着他，“我要赶着去上班。不然老板会扣我工资。”
　　　　“杨笑笑，不要无理取闹好吗？”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转过脸看着我说。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可以同情和原谅宋心静那样的女人，为什么非要跟一个还要养育五个月大孩子的女人生气？”他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我不可理喻。
　　　　真的一样吗？宋心静，她抢走的是个渣男！闵敏，她面子上一副老好人，找不到任何缺点，谁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说她身边一群优秀男士，为什么，只有你给她提供了工作？”这是我一直都很想问的问题。
　　　　“你认为，她很在意这份工作吗？你认为她需要这份工作来养活自己吗？她能来我这里，纯粹是，玩玩而已！”
　　　　“顾云飞，你太有魅力了！前面将韩祁请过来给你做事，你也说人家只是玩玩而已，可是我看他的工作能力一点也不亚于你；现在你又找了闵敏来，你也说玩玩！人家那么有能力的人，为什么非要在你这里玩玩？”
　　　　他被我噎的，说不出话来。
　　　　“你简直不可理喻！”他愤怒地推开车门，下车。
　　　　“是我不可理喻吗？”我也跟着下车，“我只是说了我该说的话，说出来一般人心里都会有的想法，你就说我不可理喻？到底是你心里有鬼，还是我说中了事实？”
　　　　他瞪了我一眼，竟然走了。
　　　　走了，是心里有鬼，心虚了吧！
　　　　他越是心虚，就越证明我的猜想是正确的，我心里就越来火。
　　　　三点钟上班，六点钟开始吃晚饭。
　　　　顾云飞没有必要周末晚上还加班。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回去了。
　　　　没去找他，而是自己一个人下楼去买点东西。我没有心情吃饭，但是又害怕晚上会饿，毕竟要上班到十点。
　　　　到了卖场门口的时候，碰见了闵敏。
　　　　“我正好要来找你呢，笑笑。”她看到我，脸上堆满了我恶心的笑。我觉得虚伪。
　　　　“你找我什么事。”我用的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一种不耐烦，甚至厌恶。
　　　　“我有点事想找你谈谈。能约你出去吃个饭吗？”她依然是那种雷打不动的微笑。
　　　　难道她不累吗？难道每天那样的微笑，她不觉得烦吗？她不嫌自己恶心吗？
　　　　“我还有点事要忙。可能会很晚。”我委婉地拒绝。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你先忙。”她这种虚伪的大度还真的让我找不到理由拒绝。
　　　　她现在处处似乎都很有理，如果我真的撕破脸皮跟她吵起来，到真的显得我很小气。
　　　　为了敷衍她，我在卖场又转了一圈，回到一楼的时候，她果然还在那里等着。
　　　　“可以走了吗？”她见到我，又是一脸的微笑。
　　　　我没说话，就跟着她走。
　　　　她约我是在一家餐厅。
　　　　“其实让女人做主管挺残忍的。因为要经常上晚班。但是这是在商场，女员工比较多。所以这也避免不了。云飞这也是在锻炼你。”她一边看着我吃饭一边说。
　　　　我怎么还能吃的下去的？
　　　　可是事实就是，我真的吃下去了。
　　　　“我听说今天你和云飞因为我的事闹得有点不愉快。我真的很抱歉。我想可能你不太了解昨天晚上的事实。”她饱含歉意地说。
　　　　如果，我和她真的不是这样的对立面，她这样的态度真的可以打动我。因为她的脸上确实是很真诚的歉意。我找不到任何破绽。
　　　　“我没有和他闹矛盾！”她这么说，其实只会让我更加生气。
　　　　我和顾云飞今天才吵架，她是怎么知道的？顾楠跟她说的？顾楠那么讨厌她，怎么可能跟她说这个？韩祁吗？他一个男人，有必要去搬弄是非吗？
　　　　那么只能是，顾云飞。
　　　　我的拳头捏的紧紧的。
　　　　“其实我也只是听说。目前还没有见到。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澄清一下，昨天晚上，为我代酒的不止他一个人。确实是我送了他回家，我没有上楼，也是不希望你误会。毕竟，我跟他过去，也有过一段故事。”
　　　　她的这段富含深情的独白倒是挺真诚的啊！真的需要将她和他过去有过的一段故事强调出来吗？
　　　　“闵敏，我不懂的是，为什么你在国外生活的好好的，老公也有了，孩子也有了，为什么，要回来？而且，还要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晃？你觉得这样很好吗？你难道不知道避嫌吗？”我想再说下去，可能我会骂人。
　　　　“笑笑，你比我年龄小，有些事，可能你还不太理解。婚姻这种事，不是说在里面的每个人都是幸福的。总有，一些例外。也许是不爱了，也许是……”她说着竟然还有几分要哭的冲动。
　　　　婚姻，我不懂？我怎么可能不懂！
　　　　“我怎么可能不懂！我经历过一段婚姻！”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上了她的当一样。
　　　　闵靖跟我说过，他知道我的所有事，难道闵敏不知道？什么叫做婚姻的事，我不懂？她是故意想让我将我的不堪往事都说出来是吗？
　　　　“抱歉。我吃饱了！”我抽出纸巾擦擦嘴角，“我还要回去上班！”
　　　　“笑笑……”她还一副好像想继续劝解我，但是我却一句也不想听的那种状态。
　　　　这女人，真恶心！比宋心静恶心一千倍一万倍！
　　　　我奔进卖场，感觉自己吃下去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
　　　　“怎么样？”闵靖靠在二楼一个拐角的地方。
　　　　我正好经过，便停了脚步。
　　　　“什么怎么样？你们姐弟俩，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我瞪着他说。
　　　　“我当初跟你说过，你和顾云飞不适合。”他说，“理由是，你根本就不是我姐的对手！”
　　　　我真恨不得冲上去，掐死这个男的！
　　　　“赶紧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我低吼一声。
　　　　他笑了笑，从我身边走过去。
　　　　闵敏，你就是个贱人！
　　　　我捏紧了拳头，冲进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有几个领班在吃着带来的晚饭。
　　　　“老大，五楼的老老大找你！”一美女领班边吃饭边打着电脑游戏，边跟我说话。
　　　　“我知道了！”
　　　　他找我，我就要去吗？
　　　　“你手机响了很多次。”
　　　　我瞥了眼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不用看，肯定是他给我打的。
　　　　他有脸给我打电话吗？
　　　　拿起手机，我就气冲冲地奔上五楼了。
　　　　不是说好了不去的吗？为什么我还是忍不住上去了？
　　　　可是我刚刚上了五楼，就看见闵敏从顾云飞的办公室出来，她看到我，脸上依然是雷打不动的微笑。
　　　　“我劝过他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她走到我身边依然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我瞪了她一眼。
　　　　谁稀罕你！惺惺作态！
　132、好姐妹
　　　　我看到她，突然不想进办公室了。
　　　　转身我就下楼了。
　　　　期间他又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我都没有接。
　　　　他不会来找我，我知道。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来二楼员工的办公室里的。
　　　　果然，他就是没有下来，电话没人接之后，他就索性不打了。
　　　　九点半，商场就开始陆陆续续地关门歇业了。
　　　　我要等到大家都散了才能走。理论上九点半就下班，但是我要熬到十点。
　　　　十点，外面的街道上除了路灯昏黄惨淡的光之外，行人少的可怜。
　　　　我站在二楼的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有几分孤独。
　　　　他会不会等我一起下班？他平时来加班从来不会这么迟走的，今天他会等我吗？如果他不等我，我该怎么办？
　　　　我要自己打车回去吗？
　　　　甚至是，我该回去吗？
　　　　不知道。
　　　　我手里捏着手机，等着它响。
　　　　好不容易，手机响了，但是却不是他打来的。
　　　　杨依依。好久，都不曾联系过她了。这么晚了，她怎么给我打电话来了。
　　　　我将电话挂了，没有接。
　　　　她给我发来短信。
　　　　说想和我聊聊，她心里难受。
　　　　我又不是垃圾桶，为什么她难受要找我？
　　　　我说我今天没时间，不如明天再说吧。
　　　　她说好。
　　　　好什么好，明天我行政班，早上八点到晚上五点。更没有时间，我晚上一个人不喜欢在外面晃。
　　　　我不过是敷衍她罢了。
　　　　十点半了，整个商场都没人了，我估计就我这个办公室的灯是亮的吧。我也想走，只是这么晚了，我一个人怎么走？
　　　　万恶的人事，给我排晚班！他自己怎么不上个晚班试试？
　　　　隔着办公室的门，感觉外面静悄悄的，有点渗人。理论上，安保会过来巡视的。大概过不到一会儿就会来这边了吧！
　　　　果不其然，很快外面就传来脚步声。
　　　　我有点害怕，不，是很害怕。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我的电脑是开着的，主机的声音嗡嗡的，剩下的就是我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我身上都开始冒汗。安保都是男的。
　　　　这个时间肯定是来催我走的。
　　　　我鼓着勇气去开门。
　　　　顾云飞站在门口，一张脸冷冰冰的。
　　　　“你是打算在这里过夜吗？”他说。
　　　　“那也挺好。”我强装镇定地说。
　　　　“收拾东西，跟我回家！”他推开门就冲了进来。
　　　　估计他是很少到员工的办公室来，所以被我们这个小办公室的凌乱小小的吓到了。
　　　　“我记得，二楼的领班都是女的，你们的卫生就做成这样？”他环视了一周问。
　　　　“你以为大家平时都是没事干，坐电脑跟前嗑瓜子的吗？”我冷笑一声。
　　　　“快点收拾！”

　　　　他见我不动弹，只是坐在办公椅上，慵慵懒懒的，有点不高兴。
　　　　“我不想回去。”
　　　　“你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气？”他慢慢地向我走近。
　　　　“不用你给我解释了，因为今天，她自己已经跟我解释过了。想必，你们平时是无话不说吧！”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如果这件事真的对你，对我们之间的关系造成了困扰，我一定，用最快的速度让你消气。”
　　　　“什么方式，你告诉我？”
　　　　“事情没有做成之前，我不会告诉你，我用了什么方法。”
　　　　我瞪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这确实是他的惯用手法，往往，即使结果已经摆在眼前了，他也不会说，是他做的。他要的是将结果展示在人面前。
　　　　有的时候我觉得他很恐怖。因为我永远不知道他的实力是多强。
　　　　我也不得不庆幸，因为我和他在同一边，如果我和他对立，如果我的前夫不是方泽凯，而是他，我的生活该是什么模样？
　　　　我现在，还会过的这么安稳吗？
　　　　“请你相信我。笑笑。”
　　　　我出神地想着的时候，他却已经走到我跟前。
　　　　“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也不会让任何人做伤害你的事。我相信你，也请你给我足够的空间，相信我，好吗？”他真诚的眸子映在我眼里，我想到了曾经我爱他却不能言说时的挣扎。
　　　　那个时候，我不关心他心里到底有谁，我只想，静静地看着他，如果可以，我就静静地爱着他。而今，我们走在一起了，为什么，不好好地珍惜眼前来之不易的生活？
　　　　我打开抽屉下的小柜子，将自己早就收拾好的包拿出来。
　　　　“走吧！昨天一夜都没睡好。明天我是行政班！”我说。
　　　　“我去跟人事说一下，不要给你安排晚班了。”他终于满意一笑。
　　　　我没吭声，往外走的时候，想起来他下午跟我说的那句话。
　　　　“你说，我要是考了驾照，你会给我买车，是真的假的？”
　　　　“我骗过你吗？”他说。
　　　　倒也没有。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洗洗澡，就准备睡了。
　　　　我看着他坐在沙发上等我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笑笑……”
　　　　“等到结婚再说吧！”我拒绝了。
　　　　然后进了顾楠房间。
　　　　顾楠竟然还没有睡！
　　　　“是不是那个女人开始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了？”她见我进来，一股脑爬了起来，“我跟你说，今天我跟韩祁商量了一个下午，终于得出了一致的结论！”
　　　　亏他们有这份闲心！
　　　　还有那个韩祁，自己不去值班，让我值班！
　　　　“什么结论？”我倒是对这个结果更加感兴趣。
　　　　“那个女人城府深，她对谁都是笑里藏刀，故意想激怒你，然后让你主动将顾云飞推到她那边去！我告诉你，她就是绵里藏针！你小心点！”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克服呀！她不但在顾云飞面前装好人，就是在我面前也做的好像毫无破绽，我要是跟她翻脸，在所有人眼里都是无理取闹。”我苦恼地说。如果她像宋心静那样，我也许录个音什么的，也就能让顾云飞看出她的真面目，可是人家在我面前都感觉好像处处都在为我好，是我不识抬举！
　　　　“你得顺着她！她不是要跟你做好姐妹吗？那你就跟她做好姐妹！让顾云飞觉得，你很识大体，能跟她共处，不让她发现你的弱点，不让她找到你跟顾云飞之间的死穴！”顾楠说的头头是道。
　　　　她说的是对，但是我面对着闵敏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厌恶，还要当她是姐妹！我真的做不到。
　　　　“我做不到！”我摇着头说。
　　　　“你别放弃呀！我跟你说，顾云飞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他跟闵敏，那都算是十年前的破事儿了！而且是闵敏负他在先！感情这方面，你肯定占上风；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在这一方面，她也不是你的对手！”顾楠说着我都不自在起来了。
　　　　“这样你都输的话，你说，你是不是太亏了？要是闵敏是个黄花大闺女就算了！人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