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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来如此-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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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完字，就意味着我的婚姻，已经跟我说再见了吗？
离开银行的时候，方泽凯直接提出了下午要去民政局。
这么快。
“我没有带结婚证。”我说，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结婚证放在哪里了。
“我带了。都在我这里。”说着他就将包里的两张红本本拿了出来。
我没说话。他已经不是我的男人了，我还能对他说什么？
“真是混蛋！”韩祁捏紧了拳头骂了他。
就是打了他，也不关我的事了。
85、离婚
在民政局一直等到三点，人家才开始正式工作。
两男一女，对方用着很怪异的眼光打量着我。我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是有点怪异。
但是被周伟那个畜生吓怕了，现在出门都恨不得带个保镖。
特别是跟方泽凯这种狡猾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万一人家又要耍手段怎么办？耍手段倒不是最重要的，我怕的是万一他带了一群人怎么办？就跟上次喊我回家去一样。
不，那地方已经不是我家了。
因为，我们已经，正式的离婚了。
工作人员看到这么这架势，连原因也懒得问了，一看就知道，左边的是我要离婚的男人，右边的是我的新男人。
懒得解释。
最后关头能给方泽凯弄顶绿帽子戴戴也不错。
“恭喜你们，离婚成功！”工作人员将离婚证递给我们说。
我想说，这工作人员可以不用这么喜感吗？我们这是离婚，是离婚！
拿到离婚证，心里突然感到无比的轻松。我拿到了钱，摆脱了这个男人。面向我的，是新的生活。
可是我并不开心。
因为门口，站着宋心静。
她拎着包，烫着栗色的卷发，画着浓淡相宜的妆，但是却显得十分的魅惑。
看到我，第一次，她的脸上绽放出欢乐的神色。
我已经不是她的威胁了。
“恭喜你，成功上位！”我走过去，伸出手，想友好地跟她握手。
“我的成功，远不如此。”她冲我魅惑一笑，虽然谈不上倾国倾城，我估计迷死个三两个男人还是有可能的吧。
“是吗？”我见不了她这么明目张胆的嚣张。但是她如此嚣张也情有可原，因为见不得光的三儿，终于要转正了，终于将原配赶了出去。
没事，让她嘚瑟吧！她还能嘚瑟多久。
“哦，对了，这个给你！”说着她从包里拿出来一张请柬，“下个月八号，记得要来！”
下个月八号！今天都二十几号了，你们真是急不可耐啊！
宋心静又看了看我身边的韩祁。
“这位是家属吗？我怎么感觉没上次那个好啊！不过，你能找到男人，已经证明你很努力了，笑笑妹妹，加油，我很看好你！”她假惺惺地对我说。
我将她手里的请柬揪过来，看也没看。
方泽凯走过来，伸手搂住宋心静的腰，他终于可以不要脸的当着我的面搂着别的女人了！真特么恶心！
你能搂女人，老子就不能搂男人？今天老子也备了个男人！
还没等我动作，韩祁一只手已经抄过来，直接将我揽在了怀里。
“祝福你们！但愿下次你们也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韩祁笑着说。
这时，刚刚给我们办理离婚的那个男的，正好出来，看到我们四人这情形，脸上的表情都拧到一块去了。
方泽凯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凝固了。虽然说他已经对我不屑一顾，对我没有多少感情，但是七年来，我对他的顺从，对他的依赖，以及对他的忠贞，已经让他养成了习惯。即使他现在巴不得我在外面也找个男人，但是这么公然地在他面前搂搂抱抱，他多少会堵心。
见好就收，我拉着韩祁就走。
这一天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想不到我在这一天里，拿到了钱，也离了婚。
韩祁一路开车却没有送我回公司。
“干嘛去？”我问。
“庆祝一下！我请你吃东西！”
是该庆祝一下了，中午的饭随便吃吃就奔着银行去了。
“把顾楠叫上吧！”我激动地说。
他有了片刻的迟疑。
“好啊！”
顾楠此刻正百无聊赖地翻着一堆女人的相亲资料。
看到了我们，就跟看到了救星似得。
应该说是看到了韩祁就看到了救星，因为韩祁还是她的客户，并且是个难缠的客户，到现在还没给他找个合适的女银。也就是说，韩祁的出现，就意味着，她可以找个理由开溜。
“我的好姐姐，你来了正好！”顾楠拿了一本登记册过来，“你在上面登记一下，给我凑个人数吧！”
“啊？”我看着上面登记的密密麻麻的信息，张大了嘴巴，“那我会不会被人挑走啊？”
“你以为这是皇帝的绿头牌啊！当然不会了！我才是红娘，我不挑你，看谁敢挑你！”顾楠连哄带骗的让我签了字，填了自己的信息。
“好了，我这个月的任务完成了！”顾楠将登记册合上，高兴地说。
这跟听到我离婚的消息比起来，简直不算什么了。
我们在外面玩到了很久，也玩得很尽兴。我离婚了，从今往后，那个家的所有人所有事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在KTV嚎了两小时，中途出来上卫生间的时候，都感觉整个大脑不清醒了。
刚出卫生间的门，就看见韩祁在门口等我。
他看到我，显得有点局促不安。但是很快那种局促不安就消失了。
“笑笑。”他想走近我。
我混沌的大脑突然就变得非常清晰，然后有意识地往后退。他不会是要跟我表白了吧？我今天刚刚离婚啊！
“你别动！”我喊了一声。
但是他依然往我这边走。
他要是再靠近，我就退到卫生间了。
“你别说话，你要说的我都知道，我不想听！”我吼了他一句。
“我是说，你身上带面巾纸了吗？借我一点。”他站住，思考了几秒钟，方开口说。
但是我却似乎看见他眼中有些闪烁和受伤的液体。他真的只是要面巾纸吗？
我将口袋里剩下的一整包面巾纸都丢在他手里，然后快步地离开。
包厢里，只有喝的醉醺醺的顾楠还拿着话筒，跑着调地唱着歌。
“顾楠。”我将她手里的话筒拿下来。
“怎么了？”她这么问我的时候，眼神盯着的是我手里的话筒。
“你觉得韩祁，这人怎么样？”
“他啊！他就是个浪子啊！但是人很好啊！”顾楠边抢我的话筒便说，“我认识他已经有很多年了！是我哥的好哥们儿！也是我的好哥们儿！”
说着她又开始唱起来，但是这次她的歌唱的却显得有几分沧桑的感觉。
继而，她竟然哭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哭。
“顾楠，怎么了？你怎么好好地哭了？”我将她的话筒抢下来。
“我一直都很喜欢他，可是他从来都只是当我是哥们儿！其实我一直都在喜欢他！”她将话筒攥在手里，对着话筒就开始嚎，“我给他介绍的女人都是比我差的，因为我怕他会被别人抢走！笑笑，我好难受，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到我！”
我在她手里抢话筒，因为不知道韩祁什么时候会回来，不能让韩祁听到这些。
“顾楠，我们回去说好吗？你喝醉了，我们回去说好吗？”我将话筒抢了下来。
“笑笑，他是不是喜欢你？”她含着泪眼看着我问。
我怎么回答？我原来一直都不知道，她心里住着的那个人竟然是韩祁，可是现在事情竟然发展成这样。
但是我不喜欢韩祁，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没有。我一点都喜欢他。”我将她揽在怀里安慰到。
她扑在我怀里嘤嘤哭起来。
“没关系，你要是喜欢也没关系。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跟你在一起，我可以接受，真的！”她从我怀里挣脱出来。
“我告诉你，笑笑，韩祁比顾云飞靠谱！他对兄弟可义气了！顾云飞那个家伙不靠谱！人家心里到现在还装着那个叫闵敏的女人！我要是你，宁愿选择韩祁！”
闵敏，这个名字像一记闷雷，击中了我。看不见，听不见，但是我却明显地感受到，我的心，在疼。
比今天看着方泽凯搂着宋心静的那种疼，还要疼上千百倍。
他的心里，还装着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叫闵敏。
呵呵。我算什么？我不过是一个被丈夫抛弃的离婚女人，要长相没长相，要能力没能力。
我所有的对他的想法都是非分之想，都是奢望！他有他心中的追求，有他心中一直喜欢的，惦念的人。
那张婚纱照中的女人，就是闵敏吧！她那么漂亮，和顾云飞站在一起，显得那么般配。我算什么？我配吗？
我算是韩祁眼中的顾楠吗？一直默默地喜欢着他，但是他心中却有他的女神。
不，我比不上顾楠。至少顾楠是清纯的，可爱的，善良的。我呢？我有过那样一段失败的婚姻。
有人跟我说过，离过婚的女人，就是别人嘴里嚼过的甘蔗渣，就是别人嘴里吐出的口香糖！
而现在的我，不就是这样吗？
韩祁推开门进来的时候，顾楠在哭，而我情绪也十分低落。
但是我很快收拾好情绪，我不能让他发现什么。
倒是顾楠，倒在沙发上，哭的厉害。
“谁叫你喝这么多！”说着韩祁就将顾楠拉起来，给她擦眼泪，“喝多了，还要人照顾你！”
看着他们，我突然觉得，也许顾楠，才是他心中的女神。
而我呢？依然是，被人抛弃的，被人嚼过的，甘蔗渣和口香糖。
拿起话筒，嚎了几首歌，几首伤感的歌，就着这份伤感，我也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没事，这首歌让我想起了我和他恋爱时的事。”我自作多情地解释到。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拿着话筒，也在哭的噼里啪啦。
86、蓄谋已久
现在轮到了顾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因为一路上她又是哭又是嚎的，闹腾的很，到家之后就精疲力尽倒床就睡了。
倒是我，怎么也睡不着。
心里有点难过。真的，我今天离婚了，我却并没有因此而太难受；我今天得到了二十万，我也没有因此，而觉得开心。
人真的很奇怪，明明值得高兴的事却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一个词，整个的心情就混乱了。
看着烂醉如泥的顾楠，我在想，也许最后，她并不是因为替我高兴才会喝的这么高。
就好像，此刻的我，不是因为和方泽凯离婚，而有如此低落的心情。
掀开阳台的窗帘，八楼的风很凉，灌在脖子里有点冷。我想我不是十八岁的少女，不能再这样，悲秋伤春多愁善感。我不是在多愁善感。
坐在上次那个位置上，可是桌子上没有红酒。
方泽凯喜欢喝红酒，我也喜欢。我知道，顾云飞也喜欢。
但是今天没有红酒。
我打开了阳台的窗户，趴在窗台上，风凉飕飕地吹来，我今天不由自主地哭了。
我今年二十八岁，没有孩子，没有房子，只有现在手里的二十万，还是想着法子争取来的。经历过一段四年的婚姻，遇到过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
有一种一无所有的感觉。
遇到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但是他心里却装着另一个女人。
回头想想，其实每个人都没有错，错在我。
错在我将一切都当了真。
方泽凯如此，顾云飞也如此。
错在我，将那天夜里的对话当成了他的真心。也许，他只是借着酒意将我当成了另外一个女人。
而我却以为，我在他心里停留了。
不记得我在阳台坐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好像还睡着了。等我起身的时候，发现客体的灯已经关上了。
顾云飞的卧室灯是亮着的，亮光透过门缝，细密地钻出来。
这一次，我再也不想壮着胆子去推开那扇门，即使里面会是另一个天地，但是，却不属于我。
我没有打开客厅的灯，准备就这样借着微弱的灯光进卧室。
突然，顾云飞卧室的门开了。
“事情今天有进展了吗？”他靠在门框上问我。
灯光将他颀长的身影斜斜投射在我眼前的地上。我只是低着头，看着他的身影，而不敢，抬起头来看他。
“我们，离婚了。”话一出口，才发现，原来我的声音，竟然是如此的悲伤，甚至感觉到，再多说几个字，我就会哭出来。
但是我知道，我的眼泪不是为了方泽凯而流。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终于摆脱了！”
他的安慰在我听来都是刺，深深地扎在我的心上。
“没事了，好好休息吧！”即便是柔软的话，此刻在我听来都是冷漠不堪的。
他会有那么一丁点的发自内心的关心吗？
看着他关上卧室的门，看着光线一点点被门隔断，我的心，仿佛再一次，坠入黑暗，万劫不复。
我爱上他了，但是，他不爱我。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结果。
在黑暗中摸索着进了卧室，还是顾楠均匀的呼吸声。
她是不是会梦到韩祁？
就好像，我也曾梦到过顾云飞？不，我没有梦到过他，即使梦到过他，我也会强迫自己去忘记。因为那个时候，我是有夫之妇。我以为等我离婚了，等我摆脱了这段婚姻，至少我可以允许自己去梦到他。
但是现在还是不可以了。
因为他，不属于我。哪怕是小小的梦境。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我和他只隔着一道墙，近的也许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他。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是我静静地凝视着你，而你却死心塌地地望着别人。
没有谁对谁错。感情就是那么莫名其妙，就是那么不讲原则。
天亮的时候，我收拾好心情，仔细地画了个妆，因为我知道新的一天会有新的事情要做。
我的复仇计划最重要的一步还没有开始。
眼睛肿的厉害，画了很浓的妆才掩饰的住。
顾楠还在睡着，我却已经拎着包去上班了。她这个行业，只要手里有客户，是可以适当的迟到，但是我不行。
“要搭顺风车吗？”
我刚出卧室，顾云飞也穿戴整齐，他边看表边问。
我和他在一块上班，理论上搭顺风车是常有的事，但是到现在为止只有一次。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不是我不好意思，而是，人家，根本就不想。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竟然主动提出让我搭他的顺风车。
那样自然是好了。
只是一路上我都不想开口说话。
“以后有什么打算吗？”他边开车边问。
什么打算？是问我什么时候搬出去吗？我在他家已经白吃白住两个多月了，现在工资也发了，离婚费也拿到了，是时候该走了吧！另外，我是不是该换个工作？这份工作完全是有他在罩着，不然，谁会搭理我？
“也许暂时还会继续在这里工作，等到住的的地方找好了，我才会换新工作。”一句话，我将所有的问题都回答了。
“你要搬走？”
我当然要搬走了！寄人篱下的生活，真的不是好过的。而且，我不只是搬走，我会离开这个城市，回家。在家乡找一份工作，重新开始我的新生活。
“是啊。”我点着头回答。
他没继续问下去。连最起码的，为什么，都没有。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人生聚散如浮萍，很正常的，很正常的。
我还是在快靠近商场的时候下车，然后一路走过去。
今天的办公室来了位客人。
那就是，周伟。他已经急不可耐了。
“杨小姐，为了等你的安排，我连工作都丢了！你看，什么时候我才能带走我儿子？”周伟看到我焦急地问。
“下个月八号，宋心静和那个男人结婚，你那天去现场闹一下就行了！”我将包丢在桌子上，不太高兴地说。大早上的见到他，我心情很不爽。
“你让我去闹她的婚礼？”周伟脸上竟然有几分疑惑。
“那你说呢？你现在去找她，你看她怎么对付你？你认为现在的你跟那个男人比，有什么优势？如果没有优势，那你就只能借助人气了！那天是人最多的时候，你在那个时候出现，才能让那个男人名誉扫地，当那个女人在那个男人面前彻底失去信任的时候，你就可以趁胜追击了！”
我这么说，因为我有私心。
我要在所有的亲友的见证下，让方泽凯和他妈知道，宋心静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他们可以不相信我说的，但是那个孩子有一张酷似周伟的脸，我想，周伟的出现，肯定能掀起不小的风浪吧！
这是我最后扳倒他们的砝码。不到时候，我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周先生，你先回去吧，没有多少天了。”我态度不是太好。但是周伟也没有再说什么。
韩祁靠在桌子上，一直没有跟我说话。
周伟走后。我深深地吸口气，心里堵得厉害。
“很快就要扬眉吐气了，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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