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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内有诡-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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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晚?”那女人似乎不敢相信在这种地方居然能见到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哼,”暮晚笑了笑,“徐小姐能来我就不能了?”
  徐嘉颖被她这话一堵,一时间竟忘了要说什么来顶回去。好在一边从她来了后就没再作过声的男人突然喊了声,然后盯着她俩,“你们认识啊?”
  暮晚没答话,偏过头准备闭眼睛继续养神,那男人似乎挺高兴,往暮晚身边凑了凑小声道:“原来你叫暮晚啊,名字也挺好听。”
  他俩本来就挨着坐的,这会儿突然靠近了说话,暮晚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上,下意识的就往边上躲了躲。


第039:酒会风波

  “徐嘉霖,听不见我说话是吧!”
  暮晚不用抬头也能猜出徐嘉颖此刻的表情,索性她是真的不想抬头,因为头疼。
  “哎,知道啦,”徐嘉霖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想了想又低下头对暮晚道,“我叫徐嘉霖,回聊。”
  回聊个鬼,暮晚心里暗骂两句后闭上了眼,可有的人明显不怎么想她闭眼,身旁的椅子被人往后拖了拖,椅背在暮晚撑着的胳膊上碰了一下,暮晚不悦的皱了皱眉。
  “你怎么混进来的?”
  感觉到身旁有人坐下,暮晚睁了睁眼,正对上徐嘉颖探究中带着一缕不屑的目光,“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进来的。”
  “你呢,你怎么进来的?”暮晚换了个姿势往后倒了倒,后背轻轻往椅背上靠了靠,这才感觉舒服了不少,“你难道不是随随便便走进来的吗?或者像你这种自认为身份高人一等的人是用八抬大轿给抬进来的?”
  “你……”徐嘉颖咬着唇瞪着她,两秒后脸上突然显出一抹笑来,“真没想到,三年不见暮小姐变化挺大,口才也见长了。”
  “过奖了。”暮晚抬眼往人群中扫去,想找找裴钦的身影,她在这鬼地方实在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眼神掠过的地方都不见裴钦踪影,倒是一个熟悉的侧影闪进了她眸子里,暮晚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她侧头看了徐嘉颖一眼,瞬间就想明白了。
  也是,这样的场合连她都到了又怎么会少了他,未婚夫妻一同参加商业酒会,一听就比什么女伴男伴的有噱头。
  “怎么,还念念不忘呢?”
  除嘉颖带着笑的声音从耳畔响起,笑意里夹着一缕嘲讽,听在暮晚耳朵里很不舒服。
  “忘?”暮晚扫过那人挺拔的背影扭过头对上徐嘉颖带着笑意的脸,“怎么可能忘呢,前不久我们还度过了一个不错的夜晚呢。”
  徐嘉颖带着笑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脸也黑了几分,刺目的红唇衬得她这表情有些骇人。
  “不相信?”暮晚最受不了拿根鸡毛就能当令箭的人,何况还是曾经目睹她有多失败现在还想把她踩在脚底下时不时嘲讽两句的人,“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呀,”暮晚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往徐嘉颖面前凑了凑,声音尽量压低到只有她能听见的程度,“他说呀,草虽然是回头的了,可嚼起来却是谁也比不了的。”
  暮晚看着徐嘉颖如大雨将至的脸色心情舒畅不少,这个徐嘉颖从她出狱后就一直给她使绊子,工作搅黄就算了,连慕辞心好不容易得到的广告也都抢了,虽然她这话都是凭空扯出来的谎,可看到徐嘉颖这个样子,她心里却畅快不少。
  “你这个贱人!”徐嘉颖突然对着她大吼出声,似是气得不轻,抄起桌上的酒杯就朝暮晚身上泼去。
  暮晚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招,一时没有防备,当场被她泼了满头满脸,红色的液体顺着脸颊滑到下巴一路滴进银白色的礼服上,胸口湿濡一片。
  “别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信了,你算什么东西,”徐嘉颖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不过是一双被穿烂了的破鞋,拿什么跟我比。”
  暮晚感觉很不好,徐嘉颖声音有些大,周围有不少人都看了过来,有的甚至还聚了过来。暮晚狼狈的抹了把脸,她只想着说些恶心徐嘉颖的话让她不痛快,却没想到一个大小姐哪受得了这种气,居然失了教养和素质跟她大喊大叫还动起了手。
  “怎么回事!”一个声音从旁边插了进来,暮晚感觉到一双手搭在了她肩上。
  暮晚回头看了看,是裴钦,后面还跟着闻声而来的顾淮南。
  裴钦皱着眉扫过徐嘉颖,脸上看不出过多表情,只低头问暮晚,“有没有事?”
  “没。”暮晚摇了摇头,好在徐嘉颖这一杯酒泼过来倒让她原本有些发疼的脑袋没那么疼了。
  “姐,你干嘛呢?”徐嘉霖也跑了过来,看到狼狈的暮晚后皱着眉问。
  徐嘉颖这才如梦初醒般回了神,抬眼看向裴钦身后,接触到那抹冷凌的目光后肩膀不自觉的缩了缩,扯了扯嘴角看向一旁的弟弟,“没,就不……不小心。”
  “暮晚,你没事吧,”徐嘉颖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脸关切的弯下腰拿着手帕在暮晚脸上擦着,“对不起啊,刚刚杯子没拿稳。”
  对于徐嘉颖快速变化的表情和表现出来的样子让暮晚觉得刚刚不过是自己做了一场梦,只是梦里的东西被她不小心带入了现实,比如身上脸上残存着的透着浓郁香味儿的高级红酒。
  暮晚不得不感叹,果然是天生演戏的戏胚子,这变脸变得都快比上四川的变脸王了。这一脸委屈和不知所措的样子在众人看来倒是她这个看似受了害的‘受害者’在刁难别人了。
  不过暮晚也没打算计较,这里是名流的地界儿,她一个虽然穿着华贵的礼服却明显与之格格不入的人本就没什么说话的份儿,要真说起来,眼前这个变脸王能有一百种方法让她在这些所谓的名流面前颜面扫地。
  何不顺着台阶往下走呢,虽然伤不了敌好在也能保全了自己。
  “说什么对不起啊,”暮晚一把抓住那只在她下巴上狠狠擦拭的手,扯着唇角笑道,“怪我硬要拉你喝,你都说喝不下了我还劝。”
  徐嘉颖似是没料到暮晚会这么配合,一时愣了两秒,不过反应还算快,扫了眼一旁的裴钦,不悦的道:“裴钦你怎么带人家来了就把人给仍这儿了,要不是我在这儿陪她说说话人家该多无聊。”
  裴钦低头看了她一眼,“是我没顾虑到,我带你去换件衣服吧。”
  围观的人一听,这两人明显认识嘛,何况徐嘉颖公众形象一直挺好,在家是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工作上是声名远播的五好明星。
  裴钦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暮晚胸前,扶着她往外走,一路跟人说着‘失陪’。
  暮晚拉了拉胸前的衣服并没有拒绝的打算,她虽然也挺讨厌裴钦的,可眼下在这里,恐怕也只有这个让她讨厌的人能暂时拉她一把了。
  走了没两步暮晚抬了抬头,顾淮南跟座雕塑似的挡在路中间,两手插在兜儿里一副看戏的样子。
  暮晚见他没打算让路的意思,只好往边上让了让越过他往外走,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一双带着寒意的眸子扫过她头顶,暮晚不自觉的有些觉得发冷。
  “你进去吧,”暮晚把自己的外套披到身上后对裴钦说,“这人情算是还清了吧。”
  “你刚跟徐嘉颖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暮晚紧了紧身上的外套,风从裙摆下透进来,她两条腿都快成冰棍儿了,“她不是演员么,临时戏瘾犯了找我对戏呢,我就配合了一下。”
  “把自己配合得这么狼狈就是你想要的?”裴钦不太理解的看着她说。
  “我想要什么不用跟你说,也没必要跟你讨论,”暮晚冷得上下牙齿都快打架了,“进去吧,我们两清了。”
  “送你吧,”裴钦往身上摸了摸,看样子是准备找车钥匙,不过摸了两下后就皱了眉,“我去拿钥匙。”
  “不用了,”暮晚拽着他胳膊摇了摇头,“你要再送我我这不是又欠下了,我说过,两清了,我自己打车吧。”
  “这里不好打车。”裴钦没再说要送的话站着没动,只是陈述事实。
  暮晚笑了笑抖了抖手里的小包,“我现在开出租呢,同事不少,随便一个电话就过来接了。”她把身上外套的拉链儿拉到领口后冲裴钦挥了挥手,“再见。”
  暮晚觉得这一晚可真够玄幻的,她看着前面长得不知延伸到哪儿的路和被自己甩到身后的脚步,有种看不清来路摸不到未来的错觉。
  灰姑娘穿了玻璃鞋还是灰姑娘,她扯了扯身下薄薄的裙子,料子很华摸着也舒服,她一个外行也能摸出这料子绝对不便宜。
  那又怎样?
  哪怕穿着这么漂亮的礼服画了那么精致的妆,站在宛如宫殿的别墅里,还是一眼就显出了她的格格不入来。
  特别是……有比较的情况下。
  脑海里突然闪过顾淮南对她那冷冷的一瞥,暮晚咧了咧嘴,咯咯咯的不自觉就笑出了声,声音在清冷的夜里伴着北风有些碜人。
  今晚这脸丢得都快到西伯利亚去了,她倒不怕丢脸,反正这些人她也不认识,可她最不愿的,就是把脸丢到了顾淮南跟前。
  一个亲手将她毁了的人,如今好不容易重获新生,却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真般配呀,一个做足了戏份卖力演出,一个抄着手闲庭观演。
  一竖强光从身后蔓延至遥遥无期的前路,两旁翠翠葱葱的树阴在光影下显得有些张牙舞爪的,随着强光而来的是一声刺耳的喇叭声,暮晚近着眉往边上让了让。


第040:跟我一起干过的无耻事还少么

  那车却一副不着急的模样,跟吃饱了瞎遛弯儿似的慢吞吞往前蠕动着,暮晚回头瞅了一眼,光线很强,只能看到那车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颜色和挡风玻璃上反射的亮光。
  “神经病……”暮晚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双腿冻得跟木桩似的走路都有点儿打偏了,早知道临走的时候就该把裤子套上再走了。
  夜风刮过头顶,暮晚只觉太阳穴突突跳得跟抽筋儿似的,还伴随着隐隐的暗痛。暮晚在心里把那个叫徐嘉霖的骂了好几十遍都不解气,这徐家姐弟俩真是轮番上阵使用各种招数让她不好过呀。
  那车还跟散步似的在她身后挪着,看这车来时的路应该也是参加那破酒会的客人,暮晚没兴趣也一点儿不好奇了解,有钱人的想法总是挺古怪的。
  包里的手机叫了几声,暮晚把手从外套的兜里伸出来翻手机,十指冻得有些发颤。
  “辞心啊,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慕辞心不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等会儿我把孩子弄去卖了你是不是也不问了呀。”
  暮晚这才想起还有个乐天来,当即拍了下脑门儿,“我一会儿过去。”
  “你今天上班儿怎么上这么晚?这都快十点了,乐天一直吵着要睡觉,这会儿都睡下了,要不你直接过来,晚上在我这里凑合一晚吧。”
  “也行……吧,”暮晚揉着太阳穴往前走,前面路还挺长,估计一时半会儿的打不到车,“到门口了给你打……啊!”
  随着暮晚这声尖叫,握在耳边的手机跟脱了靶似的掉到了地上,暮晚还保持着惊魂未定的姿势瞪着前方那辆突然加速并直接窜到她面前的迈巴赫,车屁股离暮晚膝盖仅两公分。
  暮晚突然觉得腿有些发软,有可能是冻的,也有可能是吓的,耳边嗡嗡嗡响着的是汽车急刹时带出的摩擦声,响亮且刺耳。
  好半晌后,全身因惊吓而僵硬的血液终于回暖,暮晚皱着眉慢慢蹲下身去捡手机,屏幕被摔裂了,但上面还显示着‘正在通话’。
  指尖即将触碰到手机时,有人却先一步将它捡了起来,暮晚立刻抬眼看去,而后望进一汪深潭里。
  “你……”暮晚觉得自己肯定是因为刚才的惊吓所以说话都有些打结了,伸手准备去拿手机的动作却在来人漫不经心的侧身中抓了个空。
  手机声音挺大,里面还能听到慕辞心有些急切却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暮晚挺着急,越过身伸手去拿,那人侧过头扫了她一眼,随后在暮晚惊讶的表情下扬手直接将手机扔了出去。
  两边的树杆旁是高高的红色围墙,墙身很高,车灯的照射下能看到顶上漂亮的琉璃瓦。
  暮晚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原本只裂了个屏的手机撞到围墙后反弹到地上四分五裂的尸体。
  “姓顾的!有病看去,发什么疯。”暮晚几乎是大喊着冲面前的人吼道,然后往前跑了几步蹲下身检查自己的手机。
  屏幕直接碎成了两半,像一条永远无法修复的鸿沟,外壳四分五裂的摆在地上各各地方,听筒那处还能看到从里面蹦出来的白蓝相交的细线。
  暮晚哆嗦着手指扒拉出尸体里的手机卡,扭过头愤恨的瞪着靠在车尾抱着胸打量她的罪魁祸首。
  暮晚将手机卡拿出来放进随身的小包里后站了起来,那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让她极度不舒服,虽然站起来后这种感觉并没有消失,好在减轻了不少。
  “怎么,戏没看够,”暮晚冷凌的看着他,“追出来准备自己演了么?”
  “追?”顾淮南半靠着车的姿势换了换,一条长腿微曲着靠在另一条腿上,神态很是悠闲,“我散步呢。”
  “所以刚刚是狂犬病犯了么?”暮晚说完这话后没打算再多逗留,跟这样间歇性抽风的人没什么可说的。
  在暮晚越过他往前走的时候,顾淮南突然一个回身抬手抓在了她胳膊上,动作很快劲也不小,暮晚当即拧紧了眉。
  “要打架?”暮晚忍着胳膊上的疼痛瞪着他,两人距离挺近,暮晚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
  一条喝多了到处乱咬的疯狗?暮晚觉得自己不光光是倒霉这么简单了。
  “不索赔么?”顾淮南的声音挺轻,听不出喜怒,脸上表情也不丰富,木着一张脸跟欠钱的另有其人一样。
  “赔?”暮晚似是被这个字眼给逗乐了,“顾总钱多烧的么?”
  “可不是么,不然人生还有什么乐趣。”顾淮南手上动作半分没松,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却带着笑。
  暮晚莫名觉得这笑有些碜得慌,跟昨晚在长满杂草的路边讲恐怖故事时一样。
  “不用了,顾总财大气粗我承受不起,”暮晚瞥了眼不远处手机的残壳,“一个破手机而已,不值几个钱,刚好我也打算换新的了。”
  “用的。”顾淮南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空出来的那只手猛的拽开车门,暮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拽摔进了后座。
  ‘呯’的一声响,在暮晚清醒过来从座椅上爬起来的时候,车门在她面前关上了。
  顾淮南整整衣领快速上了车,在暮晚手摸上车门的时候上了锁。
  “你什么意思?”暮晚拽了两下,车门就跟粘上了似的纹丝不动,她扭过头怒瞪着顾淮南的后脑勺,对这人今晚的所作所为充满了疑惑。
  “我不喜欢欠人。”顾淮南麻利的发动了车子,这次没像刚才那样慢吞吞跟蜗牛爬似的,车整很快,暮晚能看到窗外快速掠过的树影。
  一个东西砸到了暮晚身旁的车座上,她侧过头扫了一眼,是个手机。
  “我除了不喜欢欠人之外,更不喜欢欠女人什么,”顾淮南从后视镜里扫了她一眼,“这个你先拿着,当赔你刚才那个。”
  “不需要。”暮晚冷冷的盯着镜子里顾淮南的倒影说。
  “啧,”顾淮南似乎挺为难,眉头轻蹙着表情也有些不悦,“不要手机,那就是想要别的?”
  “顾淮南,我没空跟你瞎抬杠,”暮晚皱着眉说,“放过我吧,你想看到的不都已经看到了吗?”
  “我想看到的?”顾淮南猛的踩了下刹车,车子在出口那儿拐了个弯停在了一个巷口,前面是堵墙,暮晚感觉那车头离那墙只有一臂远。
  “你知道我想看到什么?”
  暮晚还沉浸在车子差点儿撞墙的惊讶中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顾淮南带着冷凌的质问近在耳畔,暮晚茫然的侧了侧头,顾淮南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后座的车门,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凝视着她。
  “你……”暮晚先是一愣,随即冷静下来,对上顾淮南的眼睛说道:“我用三年的时候才看清真正的你,还用说出来吗?”
  “真正的我?”顾淮南突然曲起腿半跪在暮晚身边空着的座椅上,车内没有开灯,只有远处巷口亮着一盏昏黄的路灯,暮晚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态和表情,但那种逼人的气场让她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我连我自己都还没看清呢,你却说你用三年看清了我,我倒要请教一下,”顾淮南慢条斯理的坐了进去,手上一拉,半开着的车门就在他身上关上了,暮晚皱着眉,只能从微弱的灯光下看出他动作的轮廓,“你是怎么看清的?”
  没等暮晚跟着轮廓看出他的意图就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劲处,许是因为车开的时候不长,里面积攒的一点儿暖气也被这一开一关的给消耗殆尽了,这种温热猛然透过毛细血管窜进体内,让暮晚不自觉起了层鸡皮疙瘩。
  “你想干嘛?”暮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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