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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的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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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楼硬生生吃了这一拳,后退了一步,擦了一下嘴角的血。

    “你又何必这么动怒呢?”小楼挑起唇角微笑的时候,平时冷淡乏陈的眉宇忽然明亮起来,超乎寻常地光彩夺目,淡色的唇都是红的:“一个游戏,有输就有赢,怪只怪游戏开始和中途都没有人察觉。

    仅此而已。”

    段怀大口大口喘气,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我爸爸,之前诱使阿发出货也一样?一早就给了他错误的路线?”

    小楼没有反驳。

    “你激发我和程少阳的矛盾,制造混乱,造成一种群龙无首的局面,这样顺理成章地上位?”

    “听起来不错。”小楼说。

    段怀的嘴唇都在颤抖:“你……你害我杀了人?”

    “胆子不是一般的小。”小楼说。

    段怀再也忍不下去了,使尽头浑身力气扑了上去。这一次小楼轻松躲开,他重重地撞到墙上,四肢酸软,头晕目眩,四周的景物都在半空中摇晃。

    小楼慢慢走到他面前,脚尖踢踢他:“这样就不行了?”

    段怀使劲找回点力气,愤怒抬头。

    小楼这时俯身,自上而下望着他被怒火烧红的瞳孔,端详了一会儿:“哎,你父亲这么久一点音讯都没有,你一点也不好奇吗?”

    “……什……什么意思?”他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了。

    小楼挺满意,站起来:“走吧。”

    “……”

    “再不起来,也许我就改变主意了。”

    这是后山的一处洞穴,顺着甬道通往前方未知的黑暗。

    段怀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

    黑暗中亮起了一簇火苗,定睛看,是白小楼点燃了一根蜡烛,银色的烛盘在他掌心,回头对他一笑,他转身朝深处去了。

    段怀亦步亦趋。

    里面是一间石室,更像一个监舍,这里有桌子、有椅子,空气流通,显然有通风口。他在角落里看到段明坤就扑上去了,几日来的恐惧和担忧得到证实,眼泪就这么落下来了。

    他护住人转身看向小楼:“你想怎么样?”

    小楼抱着肩膀靠到一边:“你怎么问这种问题?”

    “……”

    “你认为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

    “……”

    “已经掌握一个仇人的生命,却并不杀他,这是为什么?你觉得呢?”

    “……”

    “我只是觉得,死太便宜他了。”小楼说,“让他看着自己的儿子死,你觉得怎么样?”话落的同时,他从腰间抽出了手枪,三两下娴熟地上膛,对准他的眉心。

    段怀绝对相信,以他的枪法能一击命中。

    这样,他必死无疑。

    段明坤这时候说:“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你母亲因为我入狱,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为什么你到现在才决定展开报复呢?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小楼眉梢微动,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你想知道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改变了你?而后来,你又为什么改变初衷?”

    “死人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小楼说,“当然,如果可以,你当我之前心情不错,之后又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事情,心情变差了吧。”

    ——简直不可理喻。

    如果不是命掌握在这人手里,段怀几乎想破口大骂。

    小楼没有动手,他听到了后面来的脚步声。阳光这时候漏进来一点,他回头看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它的主人看着他。

    “你很意外吗,我一直都没有走远?”沅芷说,“正东没得治了,所以,其实这趟出去我没有离开九龙山,我到崂山的刑警队找到一个人,叫白川,问了他一些事情。”

    “……”

    “关于一个叫白小楼的人,关于他的出生,他的过去。”

    “……”

    沅芷拉了段怀到身后:“我不想再和你纠缠下去,你要泄愤,就连我一起杀了好了。”她放下了枪,别到腰里。

    出乎意料,小楼握枪的手也垂下来:“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

    “只是一种直觉。”

    “在你的直觉里,你就不信任我吧?”他指指段怀,“你信他。”

    “所以你害他,害了那么多人。”

    “你觉得我害他?”小楼摇摇头,“沅芷,你对他太好了。我只是让他经历一下,我曾经经历过的万分之一。这样你就受不了,你心痛了?不要太偏心。”

    沅芷讪笑:“我真是无法理解你。”

    “是啊,只怪我不是你心目中的阳春白雪。”他说完,头也没回,手臂向后快速抬了一下。

    “砰——”

    尔后是段怀冲过去,抱着段明坤的尸体撕心裂肺的声音。

    沅芷看着小楼,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她离开了双溪别墅,和段怀一起,还有绑在轮椅里的邱正东。

    临走的时候,和小楼道别。

    在中庭的榕树下,仰头看枝叶间筛落的阳光。

    “太阳真好。”

    “你要走了?”小楼问。

    “嗯。”

    他转过来,盯着她美丽却又几分憔悴的脸,连日来,发生了那么多,她也没有被击垮。

    “我不是故意的,邱正东的事情。”

    “我知道。”沅芷说,“但结果都一样,对不对?”

    “你不杀伯仁,伯仁也因你而死,动机和结果都一样,只是中间出了点小小的纰漏。”沅芷说,“而且你一直都瞒着我,骗着我,不是吗?”

    “……”

    “那年我22岁,第一次到九龙山,觉得什么都新奇。我喜欢橱窗里的洋装,只是站在店门口久了点,店员就出来赶我。我不甘心,我厌恶她,半夜,她回家路过小巷的时候我用馊水浇她。

    后来我跟了段明坤,我穿上那件洋装在她面前晃,买下了整个店面。

    我终于回到以前的感觉……不,比以前更好。我努力获得更好的,甚至不择手段。我想,我父母泉下有知,一定也很欣慰。

    现在我觉得,他们一定笑我傻。”

    “沅芷……”

    “小楼,我理解你,其实一定程度上,我们是同一种人。可是现在你站得那么高,开心吗?曾经也想过放下仇恨,放下一切,但是失败了,对不对?”

    “……”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过不去的一道坎。”

    “……”

    “对不起,说了这么多,我该走了。”

    沅芷走的时候,风特别大,树叶漫山飞舞。

    他站在山头望着她离开。

    那一刻,没人知道小楼心里在想什么。

 第43章 决裂(03)

    决裂(03)

    当夜下了暴雨。

    大约晚上7点的时候;他们在三环吉北路找到一处老城区,15号;一栋二单元;五楼单层;两个套间。这是典型的出租屋样式;不分客厅和卧室,屋内有秩地摆放着床、沙发、冰箱、衣柜等日用品。

    房东是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姓余,住在和这个套间对面的套间内,有磨砂的玻璃移门隔开;中间是一条走廊;铺着地毯,两头是共用的厨房和卫生间。

    “还满意吗?”房东帮他们搬好行李,和蔼地说。

    “非常满意,一切都是准备好的。”就连床单、枕套都是新的,摸上去手感柔软,散发清香。

    “我每次出租,一整套家具和日用品都会换新,你们可以放心使用。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我就在对面,有事叫我。”

    “一定。”

    沅芷送她离开,收拾了一下东西。

    忙碌了一天,精神总算得以松懈片刻。她在角落里垫好的床垫上,邱正东已经睡了,她和段怀睡另一边的床,此刻他坐在边缘。

    她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还不睡?”

    段怀抱着膝盖摇摇头。

    “还想白天的事?”沅芷摸摸他柔软的头发。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脸上有几分茫然。沅芷叹气,给他铺好床,拍一拍,示意他该睡了。段怀抱着自己的被子躺上去后,沅芷的手从后面搭上来,放在他的肩膀上很有节奏地拍着:“都过去了,明天太阳还是照样升起。你这样我怎么放心?”

    黑暗让他的心平静了一点,还有她温暖的呼吸,柔和的声音,这是一种莫名的能让人安定的力量,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一种直觉,他觉得有咸涩的眼泪从眼眶里滚出来,滴在手指上,渗入枕头中。唯恐她看出什么,把手指塞进嘴里啃住。

    “笨蛋。”她打掉他的手。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她就是知道。

    就像那些年她为什么知道不爱说话的他一皱眉——是想吃东西还是想上厕所一样。

    这一夜的雨,隔着窗幕依然清晰。

    沅芷耳朵里听着叮叮咚咚的响声,双臂枕着头望着天花板。她想了很多,现在的路,以后的路,发现自己也有想不透彻的时候。

    手按在胸口,隐隐作痛。

    白小楼……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觉得那样一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心底充满了故事,她甚至觉得他的微笑和冷淡没什么大差别。无悲无喜,拒人于千里之外。出色的皮囊,超乎年龄的冷静和镇定,形成一种独特的魅力。当初,她就是那样被迷了心智。然而他就像难以融化的积雪,*和理智在天平两端平衡。

    他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每一步该怎么走,别人都在他设计的迷局里。

    不为任何人、任何事物所左右。

    她这样想起他,关于这个年轻人的记忆,遥远而疏离。

    仿佛镜花水月。

    满脑子都是他的微笑,他的欺骗,他的冷酷,他的温柔……

    眼睛里渐渐有泪水,人前没有落下的,现在流出来,黑暗里无声无息。

    之后的日子,他们是靠着仅存的一点积蓄过的。沅芷是读工商管理的,硕士生毕业,而今却没有一家公司愿意雇佣她,段怀的编程也没有人愿意收购。屡屡碰壁后,沅芷也知道了各中缘由。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邱正东的情况略有好转。沅芷尝试着放开他,让他自己下地,偶尔带他到公园里晒晒太阳。

    她想,过一天是一天,也许会有奇迹出现。

    “我想离开这里。”后来有一天,她在楼下带正东散步时对段怀说。

    段怀没有诧异:“去哪儿?”

    “南方,和我家乡一样的江南小镇。”

    “那是好地方。”段怀向往地说。烟雨空濛的寂寥小巷,总有一个丁香花一样的姑娘。他看沅芷的侧脸,她果然发现,回头说:“想什么?”

    “啊……没……没什么……”

    沅芷只是笑一笑。

    “这里没我们的容身之地了,离开以后,我想在那里开一家画舫。”

    “你想教画画?你会?”

    “我父母都很重视,当然从小培养我学这些了。”

    “嗯,你小时候也教过我。”段怀做一个鬼脸,笑着说,“有时候我觉得你挺适合当一个老师的。”然后又问她:“什么时候走?”

    “过几天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

    他觉得,可以告别这个伤心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以后,只有他们三个人,他、沅芷、正东,再也没有别人了。

    “小怀,你怎么了?”耳边传来沅芷询问的声音。

    “没,风沙迷了眼睛。”他知道,那一刻,他一定流泪了。

    命运总是在幸福出现的那一刹那,陡然一转,再给你迎头痛击。

    离开的前三天,邱正东不见了。

    沅芷急疯了,不敢报警,满大街满大巷找他。段怀想安慰她几句,看到她的脸色后知道无用。最后,他们是在城北双环路一条拆迁过的老巷子里找到他的。

    回去以后,他的状态出乎意料地好,但是,沅芷的脸色却难看地犹如死灰。

    让一个瘾君子看着好,自然只有一种方法。

    不知道是谁那么恶毒。

    沅芷那几天守在他的身边,邱正东的情况果然反复,比之之前更加严重。他在门缝里看到,他揪住沅芷的手臂,抓破她的皮肤,用头撞木板,求她给他东西,或者让他去死。

    他只要一个痛快。

    沅芷怎么会给他?

    当晚,他接到程少阳的电话。

    结束通话往回走的时候,沅芷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两两相望,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切都是他惹出来的,此刻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沅芷什么都没有说,那几天,和往常一样,没有别的区别。但是,他知道有异,心里不安,仿佛有什么即将要发生。

    那个礼拜天,沅芷对他说她想吃烧鸡,让他到城东的华庭去买。

    她自己留在屋子里。

    窗外下着雨,邱正东还在床上睡着。

    他安详的睡颜给人一种错觉,让她想起很多年以前的事情,视线自窗外望出去,院子里的石榴花开得正好,美得让人忘却这世间的变故与无常。

    他的眉眼,依稀还是当年的模样。那个跟在她背后,喊她姐姐,觉得她恶毒和她拌嘴又对她依赖的小表弟。

    窗外一个惊雷让沅芷从回忆里醒来。

    她知道他有多么痛苦,多么难受,不然不会这么苦苦哀求。

    “再见,正东。”

    隔着被子,她把枪抵在他的额头,扣下扳机。

    雨越下越大,这一天,远在超市的段怀似乎也察觉到有不同寻常的事要发生,他拼命赶回,在家里看到已经没有心跳的正东,还有空空荡荡的房间。

    他像个疯子一样扔下东西就奔出去。

    前方的大厦轰然巨响,爆发出热浪,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脚步戛然而止。

    他在路口望出去,身边形形色~色的路人开始汇聚,他听到他们这样说:

    “听说是燃气泄漏。”

    “我看是蓄意报复,我在警局有人,说之前接到过报警电话。”

    “真的假的?太可怕了,得罪这种疯子。”

    “所以说,别把人逼急了,有些人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

    他们在说什么,后来他一点也听不清了,耳膜轰鸣作响。警车呼啸而来,大厦周围拉起了警戒线,人群被拦在外面。

    议论纷纷。

    白川接到报案就第一时间来了,年轻的警员还很笨拙:“初步断定,是有人蓄意爆破,原因是燃气泄漏,具体原因还在调查……

    长官……长官……”

    路边有黑色的小轿车停下,穿衬衫的年轻人走下来,随从帮他打伞。

    白川走过去,看到他扬起的脸望向黑压压的云层中,慢慢说道:“是个年轻女子,姓阮。”

    白小楼没有说话。

    雨停了,阳光透出云层。他雪白的面孔仿佛艳阳中的冰雪,缓缓消融,透明一般。白川看着他说:“这样大规模的爆炸,十有八~九回不来了。”

    “真遗憾。”他冷冰冰地说。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一直走。

    走到崂山。

    这里的山麓下有一座孤坟,三年前,一个女人被一个年轻人亲手埋葬在这里。

    现在,他俯身在坟前放上一束花。

    迎着风,耳边,是白川曾经说过的话:“……主要罪责在文靖宇,如果是她,判不了几年,可是她负隅顽抗……

    我们把她围在一个小巷子。

    文靖宇和他的一干党羽在码头就被击毙了,只剩她一个。她一直和我们周旋,不愿投降。

    最后一颗子弹,留给她自己。”

    她做得滴水不漏,一点机会也没有留给他。

    小楼想,沅芷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呢?他做错了事情,所以她也要这样报复他。

    她完全可以和他同归于尽,但是她没有,她选择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她要他这样痛苦地活着,忏悔他的余生。

    没有人知道,他并不是故意的,那只是一个少年人不甘失败的一点小小报复和反抗,但是,她们都是这样认真。

    没有谁,和你开玩笑。

    后来的汽车停在不远的地方。

    朱婷走到他面前。

    她看着他的脸,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你在哭吗?”

    没有人回答她。

    “为什么?”她冲上去抱住他,“从前是显宁,现在又是另一个女人,你的眼睛里从来都看不到我!

    她都走了,你还安排房东监视她,看着她。

    不也来不及吗?这是命中注定。”

    小楼看到她发梢的红丝巾在眼前飞舞。

    他按着她的肩膀推开她。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问她你带手机了吗?

    朱婷怔了下,拿出来给他,看到他平静地拨号,然后放到耳边:“……是啊,就在崂山……全都是我做的,贩毒、走私……我什么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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