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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娘_阿晚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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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扔掉手上的刮胡刀,无奈的说道,“那你干嘛选上我啊,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又不能帮你干什么。”
祁天养摇摇头,“你的作用可大了。”
我看着祁天养脸上狡黠的笑容,背后不由一阵凉,“你想要我做什么?”
祁天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扔到我面前,“去租一套房子,最迟明天就要住进去,最迟不能超过三个小时,你就得回来,我在这里等你。银行卡的密码是535420。”
我一听他的无理要求简直要吐血,“你当我是机器人啊?!三个小时帮你租好房子,你自己怎么不去?”
祁天养指了指外面的天,“我不太能见光。”
我朝窗外一看,发现居然已经过了一夜,天都亮了。
这才想起之前几次见他,都是在没有日光的环境里。他是已经死了的人,不能见光也是正常的。
我有些后怕的对他问道,“你们一家遭遇横灾,你突然丧命,可是你和我堂姐夫李华阳是好朋友,所以你不顾自己已经死了,还是去参加婚礼了,正好看到了我被伴郎闹得可怜,觉得我很好欺负,就选中了我来替你办你办不了的事,是不是?”
祁天养无谓的点点头,“随便你怎么想。”
我还准备问什么,祁天养却祁天养看了看床头电话机上的时间,对着我淡淡道,“我要提醒你,已经四点十五分了,你可以再拖一会儿……”
我咬咬嘴唇,一把抓过银行卡,对着他怒道,“要我帮你做事可以,第一,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之前的事我就当被狗咬了,第二,你也不许对我爸妈有任何进犯!要不然,我就罢工!”
说着,我抓起衣服,对着他吼道,“转过去!”
祁天养有些愣神,半晌才反应过来,“我的女人不许我看?”
“还有一条,不许再说什么我是你的女人!”我怒气冲冲的把衣服穿上,套上鞋就往外走去。
直到出了酒店,我才觉得腿有点软,最后跟那个“尸体”吼的那几句话,实在是耗尽了我的所有精力,我装得很蛮横,但是其实怕得很,都不敢等他反应过来。
我马不停蹄的找了好几家中介,最后终于在一个环境不错的小区里租到了一套公寓,一室一厅的,精装修,家具家电齐全,房东说了,只要交上钱,别说明天,今晚就可以拎包入住。
我这才想起我身上没钱,赶忙拿出祁天养给我的那张卡去找银行取钱,一查询余额,发现里面的存款居然有六位数,便大方地直接把半年的房租都交了。房东立刻就把钥匙给我了。
我拿着钥匙,一溜小跑回到酒店,看了看酒店大厅的时钟才过去两个半小时,不由一阵得意。
呵!祁天养,就你这个不能见光的尸体,还想刁难我?
本姑娘我可不是那种软绵绵的小绵羊,你要我办事,我就雷厉风行的给你办了,看你还能怎么样!
我回到房间,一进门却发现房间里空空的,祁天养并不在里面,不由一阵心惊,他不是不能见光吗?这会儿大中午的,太阳正烈,他能去哪里呢?
我坐到床上,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在担心他的安危,不由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呸呸呸,太阳越大越好,晒瞎了晒化了这个色狼才好!”
“晒化了我,你就没男人了,很喜欢守活寡吗?”祁天养的声音冷冷的从身后传过来。
我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不穿衣服的形象在我脑海里都根深蒂固了,乍一下看到他穿着白衬衫干干净净的样子,我居然有些心跳加速。
“我还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四十九天之后,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出现在阳光之下。”祁天养解开衣领,坐到我的身旁,“房子租好了吗,小姑娘?”
我把钥匙扔到他面前,“租好了!”
祁天养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就知道我的女人能干,我没选错人。”
我往后一缩,“咱们说好了的,井水不犯河水!”
“我并没有答应。”
祁天养满不在乎的起身,猝不及防的一下子压到了我的身上,狠狠的在我唇上吮了起来。
他那双冷冰冰的手又开始在我身上游走,摸得我浑身燥热,我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居然一把把我拉起来,跪在他面前,把他的那里送到了我的唇边,我这下连尖叫都忘了,吓得闭上了眼睛,“你干什么呀,拿开!”
祁天养坏笑起来,“干。你啊。快尝尝。”
我拼命的摇着头,“不要,不要!拿开!”
就在叫喊的时候,祁天养却见缝插针……
过了一会儿,他才把那里转移到我的身下,又狠狠的要了我一次,直到我我都快喘不过气儿来了,他才抬起嘴来看着我幽幽的笑,“奖励你顺利完成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
我伸手不断地擦着眼泪,带着哭腔,“不带你这么耍赖皮的……”
祁天养伸出双手捧住我的两边腮帮子,声音柔和下来,“我不喜欢看到你到你哭。”
我抽噎着,半天不想搭理他。
他见我不说话,终于认输了,“到隔壁去,我给你带了点礼物。”
我一边继续抽噎,一边狐疑的看着他,“礼物?”
他点点头,不说话,只是拉着我就往隔壁房间走去,我正想说既然开了两个房间,那晚上我就要单独睡,可是房门一推开,却看到里面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个麻袋,每个麻袋都在蠕动,还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我吓得往后一跳,“这是什么?”
祁天养将我往里面一推,“打开袋子不就知道了吗?”
我还是害怕,站着不动。祁天养只得自己上前去,一把将袋子拉开,袋子里立即滚出了一个五花大绑嘴上贴着胶布的人男人。
我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人正是昨晚上的的伴郎,带头闹我的那个!祁天养接着解袋子,一连解开六个袋子,里面全是昨晚上跟着起哄闹我撕我衣服的猥琐男。
只见这几个昨晚上还在婚礼上大言不惭的猥亵我的男人,一个个都鼻青脸肿的一脸衰样,显然是被打了。
都用一副苦逼的眼神求救的看着我。
我愣住了,对祁天养问道,“这是干嘛?”
祁天养摊开手,“这些人欺负我的女人,我不替你教训他们的话,你要我有什么用?”
我立刻反驳,“我什么时候要你了?”
祁天养凑到我耳边,掰着手指头道,“你都要了我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好多次了,要不今晚再让你要一次……”
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转身就想走,祁天养却在我的身后道,“你不打算亲自惩罚他们了吗?那我把他们全都是杀了好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转过身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杀了他们?你疯了吗?”
这些人虽然既猥琐又下流,但是罪不至死啊!可是祁天养的神态一点儿也不像在开玩笑,我怀疑我一旦走出去,他可能真的会立刻取了这些人的命,所以我也不敢离开。
那伴郎一脸乞求的看着我,眼泪横流,看着一个大男人被吓成这样,我又有点心软了,摇着祁天养的手臂问道,“他们虽然过分,但是……”
“你要是想不出法子惩罚他们,我就把他们杀了算了。”祁天养还是那句话。
我满脸无奈的看了看那几个猥琐男,只见他们个个都吓得脸色铁青,涕泗横流,欺负我最多的那个伴郎,甚至吓得尿湿了裤子……
我心里也不由得一阵嫌恶,低头想了想,突然心生一计,对着祁天养的耳朵轻声说道,“你看这些人,反正要命不要脸,这样,你把他们都扒光了,趁天黑给他们扔到他们家门口,叫他们挨一夜冻,也尝尝被人扒衣服的滋味儿,我的气差不多也就消了。”
祁天养一愣,半晌才哈哈大笑起来,在我的鼻头狠狠一刮,“看着老老实实的小丫头,一肚子坏水。”
说着,他已经弯下腰开始给那几个猥琐男扒衣服,那些猥琐男知道自己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被扒衣服的时候还是很挣扎,整个房间都是呜呜咽咽的声音。
扒到内裤的时候,祁天养一把把我推出门外,“回咱们自己的房间。”
“为什么?!”我不服气的问道。
“你还想看别的男人**啊?”祁天养没好气的说道。
我一阵心塞,想想他说的也是,便回到了房间,约莫过了五分钟,祁天养又来敲门,“走啦。”
我连忙出门,只见他已经把那些猥琐男全都扒光了,又重新塞进了麻袋,很快从酒店后门,把他们都搬到了酒店之外的一辆小货车,小货车上的驾驶座坐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精壮男人,正是殡仪馆的看尸人老徐。
老徐长得就凶巴巴的,而且就是他一胳膊肘把我打昏了的,我看到他不禁有些害怕,往后退了退,祁天养看出来了,便把我拉到身边,对着老徐道,“你把这几个人一个个送到他们家门口扔下去吧,我就不去了。”
老徐很恭敬的点头,“好。”
看着老徐把车开走,我有点奇怪的问道,“他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
祁天养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见我有些震惊,祁天养接着说道,“是他把我从存尸库里拉出来的。”
正文 5。堂姐快死了!
我半晌说不出来话,对那个沉默寡言的老徐越发觉得可怖。
“你既然已经找好房子了,咱们今晚就搬进去吧。”祁天养没有给我思索的时间,直接拉着我往酒店走。
就在这时,一只涂着鲜红指甲油、白得不可思议的纤手,一把拉住了祁天养的胳膊,阻住了我们的脚步。
我们俩全都转身,只见一个长发及腰、一身红裙的女子正歪着头,看着祁天养笑。
祁天养愣了愣,“你是?”
那女子并不回答祁天养的问题,而是抿着红唇神秘一笑,“想知道是谁对你们一家下毒手吗?想知道你为什么能够死而复生吗?”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一直以来,祁天养在我面前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可是此时的他,面色苍白,身体微微的颤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半晌才恢复过来。
他立即推我一把,“回酒店去,我等会就回来。”
说着,他便循着红衣女子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酒店门前呆若木鸡。
难道祁天养对于自己的死和重生,一点也不知情?
那个老徐,这个红衣女,又都是些什么人?
我越想头越疼,反正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独自进了酒店,上楼掏出门卡打开房间门,正想着躺倒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却见床头坐着一个浑身火红的女人,正微笑着看我。
居然就是刚才在楼下消失了的那个红衣女人!
她明明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祁天养还去追她了,可是她怎么会一眨眼之间,出现在这里?而且她是怎么进门的?
“妈呀!”我吓得差点没破胆,转身就猛拉门把手想要出去。
背后却传来那女人的声音,“你打不开门的。怎么,你怕我?”
我不相信,又拧了几下门把手,果然发现那原本一拉就开的房门,此时怎么都拉不开了,我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索性也不逃了,转过身子,直视着那女人,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是什么人?你不是从别的地方走了吗?怎么会……”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猜你下一个问题是要问我怎么进门的,对吗?”红衣女依然对我笑着,说着,她对着桌子上的水杯张开五指,把手勾成一个动物利爪的形状,那杯子居然就飞到了她的手上!
我捂着嘴,已经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的震惊了!
红衣女站起身来,将杯子递到我手上,“怎么,你这么没用吗?都见识过死尸重新站起来,还会被我这点小把戏吓到?”
我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你是什么人?”
红衣女笑了笑,走到我面前,靠近了我才发现她的两个瞳孔是灰绿色的,有点儿像猫眼的颜色,更是汗毛一竖。
她却开口,“你想离开这个‘死而复生’的尸体吗?”
我狐疑的看了看她,“你、你怎么知道我想离开他?”
红衣女咂咂嘴,“难道你想跟着一具尸体过一辈子?”
我心里一动,便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吗?他说过我要是敢跑,就去报复我的父母。”
红衣女不削一笑,“只要你自己想离开,我跟他说一声,他不会去报复你父母的。”
我一听不由高兴起来。
如果是这样,我就能离开那个半人半鬼的死尸了!不用再受他操纵,也不用每天不分时间场合的去满足他的……那种要求了!
“我当然想离开他!”我脱口而出。
红衣女满意的笑了,把我的手腕握起来,往上面系了一截红绳,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铃铛。
那铃铛是黄铜的,上面的花纹很古朴,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倒是怪好看的。
“这是什么?”我问道。
红衣女又坐到了床上,“你别管它是什么东西,记住,只要你戴着这个,祁天养就不会把你怎么样。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将信将疑,但是心想着就算这铃铛没用,祁天养还是能找到我,等到他找我的时候我就说我是被这红衣女骗走的,谅他也拿我没办法。
于是我立刻就小跑着逃了。
几天没有回家,一到家打开灯,才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连忙拿起家里的座机,给妈妈打了电话,刚接通就听到妈妈焦急的声音,“悠悠啊,你去哪里了?怎么一天都打不通你手机?”
我连忙问道,“妈,怎么啦?”
“你快到市医院来!你堂姐快不行了!”我妈带着哭腔。
“堂、堂姐?哪个堂姐?”我简直反应不过来。
“还有那个堂姐!你昨天刚结婚的那个堂姐!不说了,市医院,急诊室,你快点麻溜的来!”
我双腿发软,堂姐,前天才结婚美美的做着新娘子的堂姐,怎么会快不行了?我迅速的打了一辆车赶到医院,到病房的时候,只见乌压压的一屋子人。
女人都在低头哭,堂姐夫跪在床头,把头埋在堂姐的被子里也在哭。
而堂姐躺在床上,满脸蜡黄,已经看不到血色,浑身都插着管子,眼睛紧紧的闭着,仿佛看不到再睁开的希望。
我找到角落里的妈妈,“妈,我堂姐怎么了?”
妈妈连忙把我拉到一边,抹了一把眼泪,悄声道,“我看是不行了,早上回门还好好的,突然就抽风了一阵,再接着就躺地上拉不起来了,送到医院来大夫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病危通知书都下了,我看只怕是救不过来了。”
“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就这样了?昨儿个我见她也是好好的呀,早上我才跟她分开的!”我也不能接受堂姐变成这样,虽然昨晚上伴郎闹我的时候,她一点儿也没有护着我,当时我很是怨恨,可是她毕竟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堂姐啊!
就在这时,一个老得几乎只剩一身骨头的老妇女,站到堂姐床头大喝一声,“去!”
只见她干枯的手上端着一碗清水,不断地往堂姐身上泼着,一边泼还一边念念有词,紧闭着眼睛,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吓了一跳,“妈,这是干嘛?”
我妈压低声音道,“医生抢救半天说是没用了,就不给治了,你堂姐婆家的亲戚里,有几个上年纪的老太太就说是中邪了,从老家拉了个跳大神的来。哎,农村人真是迷信!胡闹!你以后可千万别给我往农村嫁!”
妈妈的话还没说完,那跳大神的老太婆突然睁开了眼睛,一眼瞥到我这里,猛地就伸出手指着我,“就是她,就是她身上带了脏东西,冲撞到新媳妇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堂姐夫的爸妈已经冲了过来,把我扑倒在地上撕扯着,嘴里还喊着,“原来是你这个扫把星啊!我说我新娶的媳妇儿怎么好好的就这样儿了!你还我媳妇的命来啊,我媳妇要是活不过来,你可还我娶她进门花的钱啊!我花了几十万才讨个城里媳妇,你还我钱啊!”
我完全懵逼了,要不是我妈在一边用头把堂姐夫的爸妈撞开了,只怕我就要挨他们的打了。
妈妈一把把我拉出来,就往外拖。
堂姐夫却也在病房里吼起来了,“都是那个丧门星,搅黄了我的婚礼不说,这会还把慧慧害成这样!都是她,都是她!”
我妈也被这阵仗吓坏了,连忙把我护在身后,“你瞎嚷嚷什么呢?慧慧不也是我们家的孩子吗?我们害自己人干嘛?孩子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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