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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和你说再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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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以为她是要责问他梅静的事,没想到阮之犹豫了一下说:“我现在可以看看伤口吗?”
  “……”他走到她身边,淡声说:“有什么好看的?这么点小伤口,你还觉得会截肢?”
  话依旧说得不耐烦,动作却很轻柔,到底还是让她看了。果然,过了一晚,血已经止住了,只是依旧红肿。傅长川重新给她擦了药,一抬头,她放下心,就开始大咧咧地高兴起来,蹦跳着去找手机,嚷嚷着要找优优来接。
  “你干吗?”他眼明手快抢了她的手机,语调微带不悦。
  “上班开会啊。”阮之咕哝了一声,“要不你顺路送我过去?”
  “我和杜江南说了,等你伤好了再去上班。”
  她摇头,过了一会儿,又好言好语劝他:“你何必拦我呢?一会儿你去上班了,我悄悄去公司你也没办法。”
  他竟然点了点头:“嗯,这段时间我休假。”
  “……”
  阮之一下子气急败坏起来:“你可以躺着赚,你有钱给女明星乱花,可我不行啊!”末了有些气馁,抱怨说,“你以为我想去上班?还不是你们横插了一杠……”
  他也没生气,想了想说:“是因为那个真人秀吗?”
  真好意思装作刚想起来的样子啊……阮之看着他,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有钱就是大爷,一部电影哪怕已经开机了,投资方说我再给你笔钱,帮我塞个角色进去,剧本就得大改。更何况只是一档节目真人秀。
  他内心深处是真的没把这当一回事,起身给她添了一碗粥说:“昨晚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吗?”
  阮之手顿了顿,有些心虚地回想了一下:“……我抱你了?”
  她很有些懊恼,又着急辩解:“我的大熊不在身边,不好意思啊,可能睡着习惯了就伸手去抱……”
  傅长川眼神闪过一丝笑意,伸手扶了扶眼镜,主动说:“算了,没关系。”又大方退了一步说,“这样吧,你在家里办公,这是我的底线了。”
  他说是底线,就是真的底线了。
  阮之只好说:“那你书房给我用。”
  有些地方算是傅长川的禁区,她碰一碰都不行。本以为这样说他会让步,没想到他很大方:“去吧,电脑电话随便用。”
  傅长川的书房十分宽敞,和客厅差不多大,一张书桌,三面书架,以及角落的单人沙发,别无他物。阮之很不喜欢这样单调又凌厉的作风,可人在屋檐下,也只好将就开始工作。
  合同发给了法务部,她在等最后的综合意见,顺便又打了个电话安抚了下蒋欣然。警察那边也已经联系过了,不管黄晓峰会不会坐牢,作为公众人物,警方建议她最好能够搬家。蒋欣然当即就整理了东西,搬去另一套房子了。幸好昨晚她没有直接面对黄晓峰,受的惊吓也不多,听上去状态不错。阮之松了口气,经纪人是干什么的,不就是拦在前边挡枪子儿的么,只要她不受影响,一切都好说。
  过了一会儿,傅长川捧了杯温水,泰然自若地走进来。
  她还以为是给自己端水来,因为工作时向来不喜欢被打扰,她正要拒绝,傅长川倒是在沙发上坐下来了,随手把杯子搁在一边开始看书。
  阮之发现自己是自作多情后,不得不咳嗽了一声:“喂。”
  他抬头看看她。
  “我在工作。”她不想和他吵,说得比较委婉。
  傅长川笑了笑,唇角的弧度十分温和好看:“我在看书。”
  “……”阮之捏了捏额角,“我的工作涉及商业机密,你可以出去看书吗?”
  “是那个真人秀吗?”傅长川很感兴趣地望过来,“是我们公司赞助的,如果要协商,你不如直接和我谈比较方便。”
  虽然语气有些讽刺,可阮之知道他没开玩笑,不管有什么意见,最后还是和他说比较方便。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索性沉默着低下头,开始查看邮件。法务部已经把意见转达过来了。果然如同那天杨久说的那样,多加了一个人,但是赞助商只管给钱,并不涉及干涉拍摄的问题。台本也已经让策划部仔细看过了,梅静的定位是温柔低调型的,说不上有多抢风头,整个旅游真人秀也无非就是一次试水,目前看来,还是双赢的事。
  阮之看完就给公司打电话:“那就和杜总敲个时间,去签约吧。”
  傅长川的目光还留在书页上,闲闲靠着沙发,等她挂了电话才说:“搞定了?”
  “嗯。”她也莫名觉得松了口气。
  他忽然就轻声笑了,目光抬起来落在她身上,仿佛在看涉世未深的孩子:“这么点小事,值得你翻来覆去这么纠结么?”
  阮之语带讽刺:“哈,这点钱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你想塞人就塞人。可这是我的大项目,你知道事到临头被人摆一道的感觉么?”她越想越来气,“还有那天晚上,你存心让她和我抬价!你到底是多想讨好她,一枚胸针而已,至于这样和我过不去么!”
  阮之就是这样,生气吵架的时候嗓门会越来越大,脸涨得通红。在她之前,傅长川真的没见过这样女孩子会这样直接粗暴。
  好在已经习惯了,他看着她的表情,忽然又有些神游——如果他们有了孩子,孩子做错了事,她还会这么吼一嗓子么?
  这个突如其来地想法的想法令他怔了怔,孩子,为什么他又想起了孩子。
  他稍稍低下头,不让阮之看到此刻的表情,却也心知肚明,这是他们之间的一根刺,不会有谁轻易提起。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慢条斯理地说:“你好像忘了,是谁先骗我去那里想要炒新闻的。怎么,现在新闻出来了,你嫌炒得不够热?”
  阮之噎了噎,他这人话不多,不过就是这么一针见血刺得自己没法反驳,可就这么认输也不甘心,梗着脖子挖空心思还想说点什么,对方却懒得和她吵了,目光重新落到那本书上,安静地说:“梅静的父母,之前你也知道,帮过我不少忙。现在梅静的事,我这么做不过举手之劳,也算是还些人情。”
  阮之异常刻薄:“哈,连人家爸妈都搬出来,找这么多理由,还不是喜欢她?再说了,梅静这种大家闺秀,人家爸妈还未必喜欢你帮她进娱乐圈呢。”
  没想到这句话说完,傅长川怔了怔,十分坦率地说:“你说的这个,我的确没想到。”顿了顿,又有些懊恼,“伯父伯母那边,我应该打声招呼。”
  “是啊,她的父母你也要考虑,你这么面面俱到,怎么不考虑前妻的想法?”
  傅长川顺手翻了一页,目光落回在书上:“你也知道是前妻了。前妻只需要考虑赡养费的问题。”
  阮之简直觉得是自取其辱,冷哼了一声,不打算和他说话了。
  结果他又接上一句:“……你在意什么,总得说出来,我才知道。”
  这句话说得波澜不惊,阮之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才撇嘴说:“我说了,你就会做?”
  傅长川也想了想:“看情况吧。”话音未落,电话响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走出书房才接了起来。
  阮之是个暴脾气,可是一些细碎小气的事也是从来都不屑去做的。和傅长川结婚后,就没做过偷看短信查岗之类的事,傅长川倒也不会瞒着她,所以像今天这样避开她接电话,也不知道在谈些什么,阮之有些好奇。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傅长川的声音有些低,她也就隐约能听清说话声。
  “……今天走不开……过两天再安排吧。”
  从他的语气听起来,应该是连欢。
  那就是公事了。
  阮之兴趣缺缺正准备撤离,傅长川的声音又有些不悦:“……我的身体难道自己不知道么?!”
  他身体不好?
  阮之怔了怔。
  因为家族遗传,傅长川患有一种血液疾病——血友病。血友病拉丁文原意是“嗜血的病”,简单的说,是病人的血液中缺乏凝血因子,一旦发生出血现象,很难自发停止。当然,傅长川的病症并不严重,大多数时候,他神气十足地在那工作,阮之甚至会忘记这件事,总觉得他比任何人都健康。
  傅长川已经挂了电话,阮之连忙回到自己座位上,装出正在看邮件的样子。
  他片刻之后就进来了,依旧坐在沙发上看书,阮之偷偷从电脑后边瞄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总觉得他脸色苍白了一点。她有些心不在焉,往电脑上敲了几个字,觉得不对,大呼小叫起来:“我的文档被删了!”
  那份加了自己批注的项目文件忽然间就从桌面上消失了,回收站也没有。所以一上午的心血都白费了么?
  阮之这边鸡飞狗跳,傅长川放下书走过来,微微俯下身,接过了键盘。
  他的阴影把她拢在其中,带着很清爽的味道,修长的十指在键盘上迅速地敲击起来,没多久,轻轻松了口气说:“是这个吗?”
  桌面上已经重新出现了那个文件,傅长川见她没反应,又问了一遍:“是这个吗?”
  阮之依旧在恍神,下意识地伸出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又摸了摸,似乎在感受温度,问:“你冷不冷?”
  她的举止有些怪异,傅长川没吭声,也没动。
  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心十分的柔软,那种触觉亦有一种温柔的味道,他一时间竟有些贪眷,过了好一会儿,才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低低地问:“你怎么了?”
  阮之下意识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可他握得很紧,她只好一动不动任他握着,努力将注意力放在电脑上,脸颊微烫:“是这份。”
  傅长川“哦”了一声,略微侧过头,从她的发丝之间,可以看到她的僵硬的表情,也带着些微的羞涩。他忽然间就心情大好,索性俯下身,脸颊几乎都要与她相贴:“……那你怎么谢我?”
  阮之意识到他是故意的,立刻伸手把他推开,恼羞成怒:“离我远点。”
  他也不生气,微微垂了眼眸,戏谑着说:“是你先摸我的。”
  阮之半晌也找不出话来辩驳,只好愤愤站起来说:“走开,我去上厕所。”
  走出没两步就听到傅长川说:“午饭想吃什么菜?”
  阮之停下脚步:“你要做吗?冰箱里好像没菜。”
  他想了想说:“我让人送来,就做两个你喜欢吃的吧。”
  多半是要让连欢送来,阮之想起那个电话,急匆匆走进卧室的卫生间,顺手反锁了门。
  拨电话给连欢的时候,阮之手有些抖,等到电话接通,直截了当就问:“欢欢,刚才是你打电话让傅长川去医院吗?”
  连欢却犹豫了一下,大概没有傅长川的同意,并不敢说出实话。
  “他的病怎么了?最近严重了?”阮之只好说,“你跟我说实话,我让他去医院检查。”
  “如果能让傅先生去当然最好了。”连欢斟酌着说,“其实不是很严重,不过每次体检傅先生都不大乐意去。加上这次阮小姐你又出了点事,他说想看着你……”
  “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小猫小狗。”阮之绞尽脑汁想了会儿说,“这样吧,你再过半小时过来,我把他弄去医院。”
  她慢吞吞从卫生间出来,在卧室里坐了一会儿,傅长川就来敲门了:“你没事吧?”
  “有点累,想睡一会儿。”她闷闷地说了句。
  傅长川推开门进来看了一眼,见她果然没什么精神,关照了句:“别睡太久,一会儿叫你起来吃饭。”
  阮之窝在床上,忽然想到昨晚那个梦。
  如果受伤的人是傅长川……她固然是打死不要欠这个人情,可是再想下去,心里一抽一抽的,痛得剜心剜肺。
  杜江南告诉他傅长川有这个病的时候,其实她没什么概念。后来有一次,她帮杜江南去跑腿,送点东西到傅家。黄叔十分客气地说他在书房等她,结果她刚进去,恰好遇到傅长川发脾气。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唯一的一次,他失态了。
  傅长川手里那个杯子本来是砸向门的方向,她恰好进来,于是他下意识地改了力道,往右边一偏。
  右边是墙壁,杯子砸上去,碎片却反弹了回来,直接刺到了他的手臂上。
  屋子里一片寂静。
  阮之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跳得越来越快,四肢却不听使唤,只能站着一动不动,连舌尖都开始发麻。
  傅长川的衬衣被割破了,鲜血正用肉眼可以见到的速度流出来,洇染出一块块红色痕迹。
  甫一见到这个场景,黄叔倒吸了一口凉气,也来不及说什么,一把推开阮之,从她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了药箱。可是傅长川只是冷冷站在那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讽刺地一笑:“留这么点血又不会死。”
  是一种完全不在乎的语气。
  阮之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隐约觉得,他不止是在愤怒生气,只怕隐匿更深的……是痛苦。
  可是会是什么事,令他这样的人都觉得痛苦呢?
  医生匆匆赶到了,挑出了几片碎玻璃,又用简易绷带加压、冷敷止血。
  “先生没事吧?”黄叔在一旁急得搓手。
  医生正将抗纤溶药物缓缓注入傅长川的静脉中:“还有一块玻璃没有取出来,这里取太危险,我怕会止不住,要去医院。”
  “就在这里取。”傅长川忽然开口,声音并不高,却带着丝毫不愿听劝的执拗。
  钟医生是傅长川的保健医生,看着他长大,大约是这家里唯一不惯着他脾气的,听他这样说,也发了脾气:“你家有血浆吗?!那干脆都别治了!”
  这是阮之第一看到傅长川的病,伤口已经处理了这么久,冷敷、加压、打针……可是血还在往外渗,汩汩绵绵的,仿佛是拧不住的水龙头。她呆呆看着傅长川,忽然觉得,这样子流血不止,迟早,他的血会流完的吧?
  僵持了很久,阮之的声音有些发抖:“傅先生,你真的不去医院吗?这样流血……会死人的。”她很害怕,却依旧努力劝他:“你再生气,也不能不要命呀!这样惹你生气的坏人会很高兴的。”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坏人”的用词竟让傅长川觉得很好笑,也很有趣,脑海里沸腾的温度正渐渐地冷却下来,擅长分析与衡量的思维终于渐渐地回来了,他的双手扶在椅子上,慢慢站了起来:“去医院吧。”
  黄叔就站在他旁边,想要伸出手去扶他,终究还是不敢,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走过阮之身边时,傅长川停下了脚步,如果不去管此刻他身上滴滴答答的水和血,他的语气和表情,镇定一如往常:“今天吓到你了。”
  她的确有些被吓傻了,只能勉强笑笑:“没关系的,您赶紧去医院。”顿了顿,又说,“您放心吧,今天的事我不会说的。”
  现在回忆起来,阮之对于他那天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还是一无所知。在那之后,他也并没有如此暴怒过。那件事,和这个遗传疾病一样,之于他似乎是禁忌,从来不曾提起。而她,也只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阮之看了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她伸手拉掉了纱布,看了看伤口,又轻轻碰了一下。到底还是狠不下心,她只好拿纱布隔在中间,深吸了口气,然后死命掐了下去。
  真是活生生撕裂了正在愈合的伤口,阮之痛得说不出话来,纱布上又有血迹渗透出来了。她大声喊傅长川:“我要去医院!”
  傅长川正在榨果汁,双手湿漉漉的进来,眸色沉了沉:“你碰到伤口了?”原本是想要骂她的,可见她随时要落泪的样子,到底还是忍住了:“别动,让我看看。”
  他的指尖冰凉,秀挺的眉峰微微蹙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
  阮之现在是真的痛,大呼小叫:“我不小心踢到的……已经很痛了你还要怪我?”
  傅长川去客厅拿药,连欢来了。她刚到厨房放下食材,就听到卧室里阮之在狼哭鬼嚎,傅长川脸色铁青,她大气都不敢出,只好跑去问阮之:“阮小姐,你还好吧?”
  “欢姐,我要去医院。”阮之挣扎着坐起来,一边控诉傅长川,“他还是不是人啊,我都这么痛了还不肯送我去。”
  她才知道阮之的脚受了伤,连忙走过去看了下,有些哭笑不得,伤口明显是新裂开的——她要骗傅长川去医院,也不用这么真刀实枪地来啊。
  傅长川在家居的抓绒服外随便套了件驼色的厚毛衣开衫。
  平常人穿起来会显得十分臃肿的衣着,在他身上竟然也显得十分挺拔清俊。阮之确认了一遍:“你陪我去医院吗?”
  他不耐烦地点点头,手里还拿着纱布和胶带,俯下身帮她简单包扎。
  从阮之坐着的角度,恰好能看到他一低头,肩膀平阔,但是……似乎清减了。
  “喂,这段时间……你好好吃饭了吗?”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捏捏他的手臂。
  其实还是挺结实的,她就把手收回来了。
  可傅长川的动作却僵了僵,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淡声说:“怎么了?”
  “我觉得你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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