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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客_玖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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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懋重复了句,“那,暂时就这样。”
手机嘟嘟嘟挂断,他倒在沙发背上,几乎倾覆了身体的全部重量,沙发往里凹陷了许多,他仰着脑袋看向平白的天花板,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自己想到了什么。
有些号码终究是记得,张旭眸光深沉了几分,随手就将手机撂在了桌面上。
商侃来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已经接近尾声,是一场意外的连环车祸,而她的爸爸就挤在了车尾的位置,商侃的母亲一身睡衣打扮,两只手上戴着有五枚戒指之多,身材也比几年前更敦实,她双手捂着脸哭哭哎哎,弟弟商珏走近她,喊了声“姐”。
商侃由着母亲泣不成声,走到她身边大致也就知道了事情的全过程,她惴惴的坐在走廊最里面的座位上,不一会儿就又有人在鬼哭狼嚎,一对中年男女站在旁边急诊室的门口手足无措的叫着女儿的名姓,大概也是苦命人,才六十岁不到的年纪,头发都已经白了。
这个时候有护士过来,“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
“可是我的女儿哦,我唯一的女儿哦,这可怎么好!”妇人拱着腰双手拍在膝盖上,脸上有层叠的褶皱,眼睛就像水龙头开了阀,汹涌的就出来了,依旧期期艾艾,“我苦命的女儿哦。”
商侃目光扫在了那两人身上,突然,身边的母亲拔地而起就冲着那妇人面前,伸手就卡在她的喉咙上,护士吓了一跳,手头上的就诊单掉在地上她赶忙的要扯开两人,但是商侃脸色酱紫,带着泪痕,吃奶的颈都使出来了,一边还带着哭腔说,“你养的好狐狸精勾引我老公,开个车还你侬我侬,杀千刀的要是死了我跟你们没玩!”
她作势要扇巴掌,可那边妇人接连咳嗽了几声也不是好惹了,她老公瞬间也参与拉架,也不敢对商侃母亲怎么样,只由着两个妇人无间的扯着头发泼妇一样的在密集的走廊里叫骂不停。
商侃面无表情,商珏又喊了声,“姐。”
商侃低头苦笑了下,一直低着头,直到一个小时候手术结束。
医生见惯了生死,他问了声,“商左的家人?”
商侃母亲的妆已经哭花了,打了一架之后也是披头散发,她趔趄的走到医生边上,颤抖着声音说,“我在,我是他老婆。”
商侃依旧坐在座位上,耳边就是医生的声音,他的声音有回旋了下,在脑海里过滤加粗,像耳鸣一样的重复了好几遍,她听见他朝着商珏说,“我们很抱歉,病人的颅脑受到了强烈的冲击造成损伤,主动脉粥样硬化早期改变,经抢救无效,你们节哀。”
商侃的母亲嚎啕的哭出了声音,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几乎是扑腾到那名女子的母亲身上,“都是你们害的,都是你们害的,你们养的好女儿,贱人!”
那母亲大气也不敢出,商侃吼了声,“够了!”
声音就像穿透的回音,她母亲愣了愣,看见商侃站起来,“演什么戏,人都死了!”
“女儿啊。”她母亲到底是怕她的,松了手走到她身边,“这可怎么办啊,公司刚刚有点起色,他就这么去了,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以后我养你,”商侃递给她一条纸巾,她自己其实心跳的剧烈,声音低沉了好多,“把眼泪擦干净。”
“那公司怎么办?你弟弟还没有结婚,也不怎么会打理生意?闽东怎么没过来?”
商侃已经很累了,她把弟弟叫过来,“你带她回去休息下,这边的事情我来就好了。”
等到好说歹说把人带走了,那妇人的女儿暂时保住性命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她看见那家人眼里有雀跃的窃喜,看见商侃,立马谦逊的低头小跑着跟在护士的推车后面。
商侃最终看见的是父亲的尸体,早年前还清秀些,近些年有了啤酒肚,他睁着眼睛,前两天刚吵了一架,现在他就躺在这里了,她是恨他的,但是亲缘就是这样,即使在痛苦艰难维持,也是希望他过的好。
可是他突然平静了,再也不能发出声音了。
“你说你大晚上的为什么要出去厮混,这下好了。”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他脑袋的伤疤刚刚缝合,还有血腥的味道,脸部表情还有些扭曲,商侃握着他的手,四下无人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哭出声来。
苏南习惯的摸了摸床头,半天都没能摸到人,心里一怔睁开眼睛,隐约记得张旭回来了。
她开了床头灯起身去到客厅,黑漆漆的,只有烟头忽明忽暗,烟味太重,苏南呛了声,随手将灯打开了。
张旭将烟蒂插在烟灰缸里,苏南觑了一眼坐到他边上,“怎么吃烟这么凶,”她正对着他的眸子,摸着他的眼角,“都有黑眼圈了。”
张旭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顺着她的嘴角亲了亲。
“到底怎么了?”
张旭将她揽在怀里,“没怎么,就是世事无常。”
苏南也不多问,也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叼在嘴角,装模作样的点了根,食指中指夹着还像那么回事儿,烟味浓郁的呛进了喉管,她眼角辛辣的出了星点眼泪,“你还能悲春伤秋了?”
张旭拿走她的烟头灭在了烟灰缸里,“还挺能耐,味道怎么样?”
苏南弱弱的呛了声,“还行吧,太重了。”
张旭看着她脸部的表情,每一帧都显得珍贵,顿了顿,他说,“商侃的父亲去世了。”
“这么突然?”
“嗯,这么突然。”
苏南犹豫了下,这种感觉也不陌生,才刚过去不久,父母相继离世的时候,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错觉,吃东西也如同嚼蜡,一时间生命没了支柱,虽然面上没有表现,但是生活如行尸走肉。
“那她现在肯定不好过。”
“她和她爸关系并不好,”张旭摸着她的脸若有所思,“再说她爸这个人——”那么多狼狈的往事,三言两语还真交代不清楚。
“这和他人怎么样没关系,是要给活着的人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
苏南坐正了起来,懒懒的弓着腰,盘腿坐在沙发上,“离开的人已经死了,没有喜怒哀乐,但是活着的人未必接受的了,这就是交代,一个葬礼,一个仪式,都是做给活着的人看的。”
“你听见没有?”苏南看他一脸无动于衷,于是推他,“想什么呢?”
张旭挠了挠耳朵,笑着说,“没听清,再说一遍。”
苏南撇撇嘴下脚拓着拖鞋往屋里走,张旭的脸色转而冷淡下来,伸出食指抵在耳边,那尖锐的耳鸣声过了好一会儿才算干净。

第三十四章 chapter34

苏南回去之后和张旭又是各忙各的,她也是最近知道张旭开了个小公司,公司就在市中心某个楼层的一个房间,说的上狭小偏僻,也没什么茶水间,五六个人隔着个挡板就开始工作,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苏南自己也去过两次,有两三个眼熟的,但是性格上却熟络不起来,再加上张旭自己也不经常去,基本上都是吴懋维持着,她要是频繁了也说不过去。
苏南这几天接连以维修的名义拜访了名单上的几家老住户,都是得过矽肺病的,但是数据都过于老旧,所以是否存活她也没信心。
这已经是第六家,房屋低矮,都不算在规划的社区里面,依旧是老旧的红砖黑瓦,墙面上有一个白色圈圈,圈圈里头一个大红色“拆”字。
苏南一看心就冷了,她敲了敲门,臆测没人之后频率都很急躁了,房门突然咿呀了声,她呆住了,将急躁的心情隐藏下来说,“请问盛老先生在吗?”
年轻的女人疑惑,“你找我父亲干嘛?”
“我是检查线路的,这是我的工作证。”
说着苏南将逼真的工作证拿出来,那女人也不疑惑的放她进去,苏南看见一个大爷躺在床上,她怔在原地看了下,一如晚期的父亲母亲。
这是一个平房,穿过大厅屋后还有几间房间,房间里面刷了白色的漆,年代久远了产生了不少的裂痕,顶角的地方还有蜘蛛网,大厅外面杂草重生,房屋中间放着逝者的黑白画像,相邻左侧是一套军人挂历,左侧上檐是一副□□画像。
女人剔着牙指着屋外的保险盒,“喏,你检查吧。”
老年人骨瘦如柴,不时的发出连续且剧烈的咳嗽,仿佛心肝脾肺都要被吐出来,苏南的眼眶有些泛红,她不动声色的挪开视线走到了门外,笑笑问,“有点高了,没有梯子吗?”
“那你待一会儿,我去隔壁借去。”
“好,我也不着急。”
等到女人走了出去,苏南拿起桌子上的温水递给咳嗽的发呛的老人家,顺着他的脊背问,“您是石老先生吧?”
老人家的眼睛浑浊又湿润,他艰难的坐起身来,微微咳嗽了下才说,“是啊,一把老骨头的。”
“我看见你家的屋子外面写着拆字。”
“哦,是要拆了,但是我们还没有落脚的地方,所以还住在这里,”老人家有白内障,看不大清楚面前的人,但是又觉得没见过,“小姑娘是哪里人啊,以前都是老顾过来修的,怎么今天你过来了啊?”
苏南的心往下沉了又沉,却依旧保持微笑,“我叫苏南,是苏浙的女儿,以前也在电瓷厂,经常去一线的,您记得吗?”
老人家干枯的脑袋微微抬起,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突然“噢”了一声,“有点印象。”
“我爸妈都是电瓷厂的,他们都已经去世了。”难得遇见依旧尚在的,苏南带着哭腔,“我能——”
老人家的手僵硬了下,模模糊糊看见自己的女儿要进来,小声的打断苏南说,“我下午要去医院复诊,你下午过来吧,就在市立医院,呼吸科。”
苏南说了声“好”,接过老人家的水杯放在桌子上,顺手搭过他女儿的梯子,梯子稳稳的落在墙壁上,她照例上去查看了下线路,关上电源之后换了条新的保险丝,那女儿插着腰仰着脑袋看着,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苏南这才下来。
苏南出门的时候刚好遇见买菜回来的刘姨,她就站在石家门口,苏南冲她打声招呼她就笑笑,“都不在一个区你怎么来这边了?”
“哦,”苏南想起石家有电视机,“他家电视机坏了,修了下。”
刘姨缠着她的手往回走,“电视机能值几个钱,下次就不要过来了。”
“也没要钱,”苏南接过刘姨手上的瓜果蔬菜,故意岔开话题,“您怎么买了这么多?”
“这多吗?儿子媳妇回来了,给他们做点好吃的。”
“这样啊。”
两个人坐上公交,三站,人挤人,刘姨目光定定的投放在车窗外,忽然开口问她,“房子那事儿?”
“我不打算卖掉。”
刘姨像是猜到了,呵呵的说,“不卖就不卖,我也就是个做社区工作的,你要是真的不卖我也没办法。”
苏南牵扯了下嘴角,最后公交在小区边上停了下来,两个人沉默着往里面走了会儿,最后分道的时候刘姨还客气的问她要不要进来吃饭,苏南说不用,那就行了。
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温度也不过尔尔,想来是秋天快到了,苏南穿的也多了几件,楼下已经很多户人家搬走了,墙面上贴着拆字,楼道里空空荡荡的,苏南一边走还能听见回音,在她几乎有一种一个人住一栋破败楼房错觉的时候,看见张旭正坐在走道上低头刷手机。
苏南走到他面前停了下来,张旭抬头看她,“怎么现在才回来?”
“你又没带钥匙?”
“忘记了。”
苏南撇嘴,“早知道还不如就放在花盆下面。”
“嗯。”张旭将手机放进兜里接过她的钥匙,身后有一捧花是路过花店的时候买的,他塞进她怀里开了门,有点担心的看着她,“今天又干什么去了?”
“能干什么,”苏南将花□□花瓶里,“说了你能帮我?”
张旭从她身后围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调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帮你,我可不一直都在帮你。”
“旭东既然拿到合同了,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收购电瓷厂也指日可待了?”
张旭将她翻过身来,摸着她的额头,“小脑袋又在想什么,”他有点怕她轻举妄动,“旭东这边不好过,以后会更不好过,你只要安安静静的待着,我会尽力给你想办法好不好?”
苏南嗫嚅了下嘴角,她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时间越发的紧迫,她怕来不及,想起石家那个老伯,不好的记忆刹那间汹涌备至。
“知道了,”她知道他很疲累,“你现在非常时期,我怕让你分心。”
张旭看苏南难得这么乖巧,有些不可思议,他轻轻揪着她的脸颊,轻笑说,“装的吧?”
中午张旭简单的做了两个菜,手机响个不停他也不接,最后索性关机了。他做的好吃,苏南最后很给面儿的多吃了一碗,吃完饭时间还早,张旭大概被手头的事情打扰的不堪其扰,所以还得先走,临走之前还给苏南说不要轻举妄动,苏南敷衍的点点头,张旭犹疑了会儿,还是出了门。
苏南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考虑张旭的建议,的确,现在电瓷厂正在收购的关键时期,她无力阻止旭东对该厂的觊觎,更无力改变厂内急于变卖的热切,如果说真要等的话,张旭最近早出晚归,更不忍心对他造成困扰。
苏南中午在床上稍稍躺了会儿,天气冷了下来,所以漆红斑驳的窗户也是关上的,她微微叹了口气,觉得张旭应该也已经开远了,这下下了床套上了件卫衣,黑色的帽子套在头上,她黑亮的眼睛有刹那的无奈,最后还是斜背着黑色挎包出了门。
刘姨吃完午饭又去了趟老石家,老伯已经去了医院,刘姨走了进去,她女儿给她倒了杯茶,“刘姐过来什么事?”
刘姨照面乐呵呵的笑笑,左右看了看,“你爸呢?”
“一把老骨头了,又住院了,”那女儿坐在她对面,“是要拆迁的事吗?”
茶面上有一些浮釉,刘姨将杯子推开了些,“你也是厂子的老职工了,这些年厂子对你也不差,房子的事情你放心,你儿子不是准备要买房吗,这边的拆迁款下来加上你自己的积蓄肯定是够了。”
“那就好。”
“苏南今天上午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啊?”
石家的老女儿有些疑惑,“谁是苏南?”她想了下,“你说那个修电路的,我也不知道,就过来检查了下。”
她什么时候修电路了,刘姨冷笑,“电瓷厂可就要卖了啊。”
“我知道,哪能不知道,我家老头子的嘴巴严实着呐。”
奎阳是个小公司,吴懋之前一直用小业务养着,这一年时间多多少少也赚了些钱,张旭之前也是白手起家,但是和多年相比在人脉上有了得天独厚的优势,从招标会回来之后他也没再怎么关注旭东,一来无暇,二来心知肚明。
进去办公室的时候吴懋正在看时事新闻,讲的正是广都江宁区开发项目,三年前张旭接手的单子,之后张旭进了监狱,就由宋闽东操作,但是操作的的确不怎么样。
新闻报道上一片怨声载道,各种起诉此起彼伏,可是案子一直由旭东的公关一直按捺着,现在集中爆发,旭东的公关倒是表现的很谦逊,彻查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他们许诺很快落实赔偿金。
吴懋关掉电视,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赔偿金,倒是说的容易,他旭东现在哪里能拿得出那么大笔钱?”
“或许拿的出呢?”张旭回到西城之后就一直西装革履的打扮,这才是他一直以来最寻常的样子。
“出了个窟窿用更大的窟窿堵上?”吴懋坐正了些,“视频什么的都寄过去了,你知道,时秉汶要见你。”
“他见我干什么,不是说在度假吗?”
“回来了吧,他老婆也回来了,听说快要生了。”
张旭挑眉问他,“第二胎?”
“应该是吧。”吴懋笑笑,“这些个纨绔子弟,竟然还有夫妻圆满的,少有啊。”
纨绔,张旭拿起桌面的文件,“呵,他可不是什么纨绔。”

第三十五章 chapter35

苏南下午如约来到第一医院,因为是指名道姓所以找的也容易,但是医院的前台奇怪的看着她,还问她找石老先生是为什么,她记得他有一个孙女,所以就说自己是他的孙女,前台狐疑之后不再说话,就告诉了她老先生住院的房间。
没想到还是家私立医院,呼吸科住院的人也不是很多,大部分看起来都是外地的。
苏南不喜欢医院,在走廊里走了几步也是觉得气氛压抑,那身后的医生跟了几步,等到苏南进了门口喊了声爷爷,石老先生也答应了声,这才放心的离开。
苏南关上房门坐在病床边上,嘴角犹疑了下,“老先生,我就是想知道一些问题。”
老先生本来也是要戴上呼吸机的,但是他坚持说自己身体还可以,稍后再戴上也行,他异常的瘦弱,脸上苍老的满是皱纹,眼眸的地方有白色的东西遮挡,未必真能看清楚什么,虽然他七十多了,好在他神志清醒,他起身坐起来,他手上的经脉毕现,却又像枝木一样干枯,“你说吧,我听着呐。”
“我能录音吗?”
老人家深看苏南一样,那参透世事的眸子,“能。”
苏南拿出录音笔放在床头柜上,“您今年七十,在电瓷厂也有五十年了?”
石老先生呼吸微弱,淡淡说,“你得问我叫什么。”
苏南心里还是很慌张,她拍着脑袋想这是以后当做取证的关键,恍然问,“那您叫什么?”
老人家颤悠悠的,“我啊,七十,叫石坤,做过电瓷厂的一线工人,也做过管理,现在是退休了,有矽肺病,但是没有报上。”
“哎,”说到这里,老人家叹了口气,“一线工人就是最容易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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