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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迁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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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张梓游轻轻扯她手里抓着的睡裙,“让我帮你穿。”
“不要!你个流氓!”想都别想!
“由不得你。”
他说着,趁她一个没注意就把睡裙扯过去了。
“张梓游!你怎么这样!你、你……”单徙简直绝望了,条件反射地用双臂护住胸前。
她现在,全身上下只着内裤,被他逼到贴着墙,与他距离不过一拳,一只脚丫踩在另一只脚丫子上面,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羞愤得想哭时,面前人轻轻说了句话:“穿好衣服,我想抱你。”
单徙抬起脑袋,有点愣。
这、这么……纯情?
“当然,我更乐意你不穿衣服被我抱着。”
纯情个鬼!
单徙立马开口:“穿!我要穿!”
张梓游轻笑一声,抖开她的米黄色卡通睡裙,长指捏着裙摆衣料两角,“倾过来一点。”
“哦。”她遮着胸,往他面前挪近一小步。
他把睡裙给她套上,弯下腰帮她顺直裙摆,全程动作温柔,并没有像她料定的那样不正经。
直到这时,单徙才伸展双臂,把手套进长衣袖里。
荡领复古系的设计,温馨舒适的底色,也不失少女喜爱的元素。
如果没有那两只卡通动物,这会是一件挺符合他审美观的睡裙。
可惜小家伙就是喜欢卡通类的东西……
幼稚。
“以后都跟我睡。”张梓游打横抱起她。
只有这样抱着,才感觉安全,才感觉她就在自己怀里。
“那我……嗯……”单徙调皮地伸手去摸他下巴,“我就可以随时对你上下其手了。”
“反客为主,天真。”
“……”
8
他的卧室。
落地窗外的大雪下个不停。
墙上的时钟已经从晚上九点摆到十点了。
从在单徙卧室里抱起她到现在,张梓游就没放她下来过……
他在宽敞冷清的卧室里来回走动,从一头,到另一头,步调轻缓,如同在月光下散步。
也没主动说什么话题,她问了什么,他才答什么。
躺在他怀里的单徙劝了他十遍不止,愣是无效。
“……张梓游,你的手臂真不累啊?”她甚至想自个儿挣扎跳下去了……
“不累。”
“你到底怎么啦?是不是精力过于旺盛啦?”旺盛也不是这个旺盛法吧……
“失眠。”
“……”行,这理由可以的!
“说好了我哄你的呀。”
他终于停下了脚步,站在卧室中。央,垂下眼去看怀里的人。
他说:“那你来。”
来哄我睡。
单徙清了清嗓子,同时呼出一口气———可算把他给治住了。
“呐,你先把我放在床上。”她指着那边的床。
张梓游笑了笑,按照她说的,抱着她走过去床那边,轻轻把人放下,等着下一步指挥。
“然后呢,你得去换上睡衣。”单徙坐在床上,微微嘟着嘴,眉眼俏皮。
他挑眉,转身进了更衣室。
她抱着被子,捂着嘴偷笑。
不一会儿,张梓游穿着浅灰色的套装睡衣出来,站在床前,等她说话。
“现在嘛,”单徙掀开被子,拍了拍身旁空出来的床位,“你就可以在这儿躺下啦。”
他抿着唇,无声笑,看了她一眼。尔后如她所说,在床上躺下。
单徙缠过去,抱住他腰身,“嗯……关灯!”
他伸手,关掉了床头灯。
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嘶————”
灯又被立刻拉开,卧室里恢复光亮。
张梓游支起上半身,倾身过去问:“怎么了?”
“这个。”单徙从被窝里摸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件,刚刚被它咯到了背。
原来是昨晚她要交给他的那个u盘。
昨晚太那啥了……后来就……就给忘了。
攥在掌心带了过来,没想到它居然在他床上躺了一整天。
“你、你一定还没看吧?”昨晚一起睡下的,今天他又一大早就离开了,肯定还没看。
“唔……”单徙想了想,尽管他很可能已经猜出,还是简单地跟他说了句,“里面好像都是鲁森的资料之类的。”
他没说什么,也没什么特别反应。
果然……即使还没看,他也早就猜出来了。
张梓游,大腹黑。
“休息吧。”他拿过她掌心里的银灰色u盘,随手放在床边桌面上。
然后关灯,在黑暗中把她搂进怀里。
9
深夜的车站前,他坐在某一级石阶上,塞着耳机,带着卫衣连帽,弯着双眼朝她笑“你笑得不好看。”
“是吗?所有人都说,我笑起来是最好看的。”
“好吧,我承认,客观来说,你笑起来的确很好看,一双桃花眼的眼尾微微上扬,唇红齿白的……”
“当然。”
“……”单徙翻了个白眼,“可是你那种嘲弄的笑,真的不好看。”
他不说话,坐在那里看着她,黑色的耳机线贴着他白皙的脸庞,神情冷清孤独,还透着年少的桀骜。
“对了,你……”她话还没说完,台阶上的少年就不见了。
突然间,一眨眼的功夫。
他不见了。
只剩下空荡荡的石阶,和秋夜里的凉风,阵阵刮过。
……
胸口好闷,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单徙皱着眉头睁开眼,盯着漆黑中的天花板,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梦。
梦里是现在的她,与十五岁的张梓游。
为什么,那么悲伤……
“张梓游……”
“张梓游……”
“张梓游?”单徙翻了个身,伸手去抱他……
空的。
旁边位置没有人,他不在?
单徙在黑暗中坐起身,倾过去够到床头灯,轻轻的一声“啪”,灯光亮起。
她眯着眼,环顾了一下。
他不在床上。
他睡下的那个位置,连被窝都已经冷了。
墙上的英式挂钟,显示为凌晨三点一刻。
10
“张梓游?张梓游?”单徙边轻声喊,边披着睡袍起身。
卧室里的洗手间……没有。
卧室里的更衣室……也没有。
他不在卧室?那会在哪儿?大半夜的……
对了,记得容姨说过,他有时候会梦游,平均一年一两次的样子。
现在……不会就是梦游了吧?
单徙边猜想着,边打开房门走出去。
长廊空荡,一楼大厅的天花吊灯亮着,投射到廊道,光线有点幽暗,静悄悄的。
她顺着走廊,从书房,到琴房,一个一个找,都没看见他。
这场景似曾相识,单徙顿下脚步,想了想,这不就是昨天发生过的事吗?
昨天清晨,她也是这样寻找他的。
他不会又跑去基金会什么的了吧?哪有这么变态的工作,需要人三更半夜起床去做的?
单徙抓着短发,有点郁闷,不太愿意在这个时候跑去吵醒楼下的容姨。
但是心里总觉得不安,加之那个莫名其妙的梦……
梦境太真实了,醒来到现在,还觉得胸口堵。
11
单徙走回他卧室,拿手机拨通他号码,可震动声却从他抽屉里传出来。
连随身的这部手机都没带?
她又拨了他其它两个号码,一样没接听。
更衣室里,没有换下来的睡衣套装。
只有那套临睡前她让他换下的休闲家居服。
穿着睡衣就离开了家里?
这就有点不对劲了。
单徙跑下楼去找容姨,两人把屋里屋外找了一圈,连院子外都去找了,不见他身影。
“他以前梦游也这样吗?”单徙气喘吁吁地问容姨。
“梦游?他梦游都是在夏天,从卧室转移到客厅沙发,仅仅这样。不会跑出家里的。”容姨也很心焦。
“……”不是梦游?单徙越发着急。
“对了,他手机没带走,容姨你会讲挪威语,我们用他手机打给他那些朋友问问吧?”
半小时后,两人把认识的他的朋友都联系了一遍,无果。
她们站在客厅对视片刻,真的……挺严重了。
“哎呀,”单徙突然想到,漏了个房间,“说不定在我的卧室!”
她说着,就“蹬蹬蹬”地重新跑上楼。
说不定,他梦游时,从他的卧室转移到她的卧室了……
说不定,他就卷着被子睡在她那张城堡风的少女系床上呢……
说不定,他今天太累,现在正睡得沉,正在做着什么好梦呢……
说不定,他……
推开门,空无一人。
单徙站在自己的房门口,慌。
12
发了会儿呆,她正要关上房门,发现桌上电脑的屏幕……居然是亮着的?
单徙记得自己昨晚并没有打开电脑。
她疑惑地走过去,屏幕上的视频文件呈现出播放结束的状态,中央还有个三角形播放按钮,静静地躺在屏幕上。
单徙皱眉,弯下腰,手覆上一旁的鼠标,侧头之间,看见了插在电脑上的u盘,那个银灰色u盘。
他来过,他看过,他走了。
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不知去了哪里。
第五十六章
1
这不是鲁森录的那首英文歌,而是第三个文件,单徙不曾打开过的视频文件。
鼠标光标停留在视频播放页面的右下角。
单徙移了移右手覆着的鼠标,把光标拖到左下角———视频的最开头。
什么文字说明都没有,一开始就是一段人为录制的视频,不对……右上角还有一个时间:2011/09/01。
光线明亮的画室,画面晃了几秒,两三个声音混在一起,有女孩的,有男孩的,说话的语言都是挪威语。
尔后镜头稳下来,一头金色自然小卷的女孩出现在镜头前,说了一堆话。
单徙看着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深邃漂亮的五官……是2011年的sana吧。
似乎是她在录这段视频,因为她说完话后便躲到了幕后。
她一走开,坐在她身后稍远处的男孩就露出来了。
即使隔了十多年的时光,他偏中性的精致轮廓还是那么好认,乌黑细碎的短发,挽起黑色卫衣的长衣袖,坐在画板面前调颜料。
呼吸微微一滞,单徙看见了他灿烂的笑容。
他不知说了什么,偏头对着镜头笑了笑,唇红齿白。
是她从来没见过的那种笑,纯粹的、天真的、快乐的、不掺杂任何深意的笑容。
眉眼间,还有稚气。真好看。
他向旁边招了招手,出来另一个小男孩。
是鲁森,单徙在这个u盘前面的文件见过他照片。
他让鲁森坐在对面的凳子上,然后拿起素描笔,在素描纸上开始勾勒。
线条灵活而快速地在纸上组合变化,他的眉角眼梢始终挂着孩子气的笑意。
他在给鲁森画像。
sana说话的声音一直在幕后响着。
鲁森坐在他对面一动不敢动,憨态十足,看向他的眼神……
单徙对这种眼神再熟悉不过,因为她自己就经常这样看张梓游,崇拜的、期待的、坦然的,似要将眼里的人纵容到生命尽头。
他拿画笔用的是左手,果然从小开始就是个左撇子。
笔尖在他手里,像神奇的艺术捕捉器。
他画得轻松,偏头侧首之际,左耳上的耳钉折射光线,从镜头前一晃而过,跟他自己本身一样闪亮。
原来他在他说的‘年轻’时候,真的戴过耳钉。
侧脸果真漂亮,一如她在滑雪场想象过的那般。
那画室像是在他们家里的,阳光明媚,孩童无忧。
看似无忧。
2
下一段,还是人为录制的视频,右上角时间显示:2012/09/01。
跃入眼帘的是墙壁上的油画,录制的人似乎举不稳相机,一直晃来晃去的,使得镜头前的人的脸不甚清晰。
但依稀可辨认,还是张梓游和sana。
他伸过手去,镜头终于稳了些。
他说了句话,眨着那双桃花眼,有点嘲弄,还有点嫌弃。
鲁森的声音响起,稚嫩男孩音,跟唱英文歌时一模一样。但画面上没有他,大概是他在举着录影机。
镜头里那个眼尾上扬的少年,滔滔不绝地说着话,时而看画,时而看镜头。
sana挽着他手臂,笑得前俯后仰,金色的长卷发轻轻摆动。
她应该比张梓游长好几岁,比他还高了些。在那个正值青春的年纪,身量纤纤,名媛气质中有着掩藏不住的少女气息,真漂亮。
那地方看上去,像个美术馆或者博物馆之类的。
他似乎是在解说那些名画,姿态飞扬,周身的独特气场透着屏幕都能溢出来。
十三岁,十四岁,接下来是不是十五岁?
单徙见过十五岁的他,在梅州五华,深夜的车站,近距离,真人。
五官外形什么都没变,只是比前两年高了些,但是十五岁的他,神态里已经没有什么孩子气了,只有桀骜和孤独。
大概是因为被大人骗了的缘故。
大概是因为跟鲁森分开了的缘故。
大概是因为只身一人流落在异国他乡的缘故。
大概是因为知道了自己永远都找不到父母的缘故。
大概……还有什么单徙永远无法知道的缘故。
3
第三段视频的角度很奇怪,不像是特意录制的,更像是从某处的监控录像带里直接截取出来的。
右上角时间显示:2014/09/01。
跳过了他的十五岁,直接拉到十六岁。
这时候他应该已经回来挪威了。
为什么这些视频的时间都是九月一号?
九月一号:鲁森的生日,她的生日,她第一次遇见张梓游的日期,鲁森与张梓游分开的日期。
2014年,鲁森不在他身边,这次的视频呢?会有什么?
还会是他跟sana帮鲁森过生日的内容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是一条空荡到只有消防栓的寂静走廊。
死白的墙壁,尽头是手术室。
是医院廊道的监控器镜头。
有护士推着急救床经过,单徙还来不及看清那张戴着手术帽、与床单同色的脸,急救床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剪得无缝对接的录像带,画面立刻转到病房里。
这回她看清了,清晰得不能再清晰———躺在病床上那个人,就是她爱的少年。
他闭着双眼沉睡,脸色苍白,双手十指被白纱布覆盖缠绕,似乎还上着夹板,放在身侧。
屏幕里的时间是跳跃的,下一秒……
他神情平静地靠着床,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病床旁的sana说着话,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好像在读报给他听。
单徙心想:那时候的张梓游跟sana,感情似乎挺好。
病床上的人偏过脑袋,动了动唇,向她伸出覆着白纱的手。
他似乎想拿她手里的报纸,但是很明显,他不能拿。他应该是做了指骨手术。
单徙想起他说过的露天祷告场的群架,那天是不是……就是这天?2014年的九月一号这天?
他是不是……对她撒了个小谎?不是十五岁,而是十六岁。
十六岁的九月一号,他跑去芬兰岩石教堂……为去世了的鲁森祷告祈福?
然后跟街头混混打了架?伤了手?做了手术?
单徙觉得似乎是这样,又似乎哪里说不通……
纠结之时,视频里出现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年轻男人,身高体长的。
他站在sana旁边,手放在她肩膀上,很自然的亲昵。
应该……是张梓游的那个姐夫,birk。
这么一想,再看他面目时,的确就是上次在教堂停车场见过的sana的丈夫。
他那时候还那么年轻,跟现在的张梓游差不多年轻。
sana为病床上的沉默少年忙上忙下,最后俯身吻了吻他额头,叫了护工进来,然后自己跟birk出去了。
她吻他的时候,挡住了镜头,单徙看不见张梓游的表情,但是她丈夫的脸色不怎么好。
姐弟之间,就算不是亲生的,在挪威……这应该很正常吧?
但是随后,做视频的人却有意把sana与birk在病房外吵架的画面也剪进来了。
然后,birk强吻了sana,立刻被她推开,两人不欢而散。
单徙还来不及思考,为什么sana要把这些东西放进这个u盘里,为什么要交给她……
画面突然变暗,比先前的三段都暗,昏暗得有点诡异。
4
这一次,右上角的时间显示终于不再是九月一号了。
而是:2014/09/13。
古怪构造,黑色铁栏,暗色墙壁,有些地方渗出水,吊得格外高的天花板,一定很潮湿、阴冷。
单徙转头看了眼,有点坐不住,因为墙上时钟显示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跟他有关吗?
她皱了皱眉,视频时间只剩下十分钟左右。
目前想到的他可能会去的地方,只有:他养父母家里的那间画室;市内的博物馆或者美术馆;连医院都不太可能。
算了,还是看完吧。
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的提示。
单徙正这么想着呢,就在屏幕里再次看见了张梓游年少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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