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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迁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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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上……
一寸一寸……
点燃陌生欲。火,烧光她的理智。
细微的电流蹿过她脊背,持续升温。
他吻她,侵略性地吻,从细白的脖颈,到裸着的锁骨。
以前都是小打小闹一般的*,而现在的架势……
毫无经验的单徙很快就陷入意乱情迷。
她开始腿软,双手攀在他肩膀上,丝毫不敢放松。
他的手覆上她睡裙之下不着一缕的胸前柔软,要摸不摸、要揉不揉的,就那么放着,传递着自己掌心的冰凉。
“你真乖。”他轻声笑着,暧昧地夸奖。
“乖……什么乖?你到底……”
到底要干嘛,轻缓的动作足以磨死人……
“我的手,容易受伤。所以你以后,都别穿……”指尖若有似无地触碰着顶端,他的语气有着色。情的温柔,“……省事。”
“……”单徙的脸彻底红了。
他把她搂得太紧,以至于她能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他存着心撩拨她,温热的呼吸钻入她耳蜗,“我要收回我以前说过的话……”
“什么话……”单徙被刺激着,被吊着磨着,晕头转向,本能地顺着他的话。
他在她胸上轻轻画圈,屈指滑过,“其实,你不用刻意长得更胖,因为我发现,这样……就很不赖……”
“你……”单徙简直腿软到站不住,连双手也变得无力。
他稍稍低头,卡通拼图地板之上,站着他衣衫不整的小纯情。
睡裙被撩到腰间,细长白净的双腿裸。露在外。
视觉冲击,童真与情。欲交织,最能勾起原始的邪恶心理。
她越不谙世事,他就越忍不住想教坏她……
教她体验所谓蚀骨*的感觉……
“扶好。纯情的……小纯情……”他慢慢捻弄,声音极轻、极蛊惑……
搂在她腰间的左手,其实无力,手指缓缓挑起她内裤边缘。
单徙晕乎乎地,攀着他肩膀勉强还能站住,可是、他、不,是她……
“张梓游……你停、停下来……”她断断续续地出声阻止,似□□,似撒娇,“我今天、不行……我、我……”
他的动作停下来。
手停下,唇停下,垂眼看着怀里的人。
单徙望着他,双眼水润,脸颊绯红,吞吞吐吐的话不言而喻。
张梓游:“……”
她重新把脸埋进他胸膛,小声嘀咕:“……我不是故意的,它那个、就……刚刚洗澡时、来了……”
抬手揉她短发,他咬着唇笑,“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好事多磨。”
“那你……”单徙吞了吞口水,有点愧疚,“……你咋办?”
“咋办?你说还能咋办……”他贴在她耳边,说,“欠着先,下次补。”
“……”
他帮她整理衣服和头发,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单徙注意到他左手背上的淡淡淤青。
“你这个……怎么弄的呀?”
“跟你*弄的。”
“……不要脸的骗子,”她的呼吸跟心跳都还没恢复平静。
他打横抱起她,转身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单徙躺在他怀里,看他下巴,又转头看他手,“那个,疼吗?”
“你指哪个?”他笑得不怀好意。
“……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嘛,我说的是你的手,才不是那个、那个……”
他笑着,把她放在床上,“不用力就不疼。”
“哦……”见他直起身要走,单徙拉他手臂,“你、你干嘛去,你不睡啊?都快十一点了。”
“睡?”他有点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尔后稍低头,“你说,怎么睡?”
单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她又脸红了,结结巴巴:“那、那……”
“冲凉,”张梓游屈指敲她脑门,然后转身去浴室,“and…jerkingoff。”
第五十二章
1
隔天早晨醒来后,单徙闭着眼睛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没听见什么动静;眯开一只眼看旁边,没人。
他起床了?
单徙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光脚踩着地板,睡裙裙摆一晃一晃的,小腿白嫩。
从落地窗斜斜射进来的晨光,跃动在她的脚步之间。
卧室内的洗手间里……没有。
更衣室……没有。
她打开房门,习惯性地朝左边望了一眼,尔后才反应过来这就是在他的卧室——他的卧室就位于长廊左边的尽头一侧。
再左的话,就是那扇紧锁的房门了。
往右边望,廊道的另一端,才是楼梯口和她的卧室。
单徙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短发,脚丫子贴在地板上有点凉。
扶着栏杆看了眼楼下大厅,没有他的身影。
途经他的书房时,敲了几下门,久久没回应,估计也不在书房。
过道墙上的挂钟显示才早上七点一刻,难道他就出门去啦?
嗯……不对,也有可能正在餐厅房用早餐。
晨风从阁楼窗口吹进来,把房子里的暖气吹散了一点。
冷热交替,这感觉有点怪异。
从跟着他住进来那一天,单徙就觉得这栋房子格外空旷。
不是摆设少或者装饰单调的缘故,而是设计构造使然。
尤其二楼这条长廊,晚上开着灯还好,白天站在这里,从一头往另一头看……
日光倾斜,大钟轻摆。
空气中漂浮着微尘,尽头紧锁着一扇门。
若沉默站立片刻,让人孤寂得想死。
琴房的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的,但是静悄悄,无音乐传出。
单徙走过去,探着脑袋去看,里面一样空无一人。
那人的小提琴还在原来的位置——上次是她帮他放置的。
她环视了一圈,琴房比其他房间阴冷,多种多样的乐器被摆放在这个空间里,安然有序。
他似乎很爱把玩这些方面的东西,音乐、美术、文学、影视、电子竞技、服装设计……这类跟人间烟火不太搭边的事物。
但是他又不靠这些东西生活,每天忙的事情都是什么pe、fof、ipo这些她完全不懂的。
单徙对他工作的印象,就是个资本家。
顶多再加个形容词:衣冠楚楚的资本家。
所以,他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相反,还深谙世俗争夺之道。
还是了解太少了啊,相处越久,对他越好奇。当然,也伴随着懊恼。
每次她以为自己更接近了他一点时,总能在另外一些方面愕然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他。
拉上房门之前,单徙蹙了蹙眉,总感觉……某些地方不太对劲,好像什么东西被挪了位,又好像什么东西消失了……
不管,反正那人不在这个房间。
她关上琴房房门,下楼去找容姨。
2
“不在楼上?”容姨拿着果酱,神情疑惑。
“不在啊,我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没找到。”
“没看见先生下楼,也没用早餐……可能工作那边有什么急事。”
“嗯……应该吧,他以前也这样吗?”单徙微微噘着嘴,“……突然就让人找不着什么的。”
“以前?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早餐一定得让他用。”容姨把燕麦饮料放在餐桌上,让她坐下来。
“也没给我留信息之类的……“单徙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景细节……
昨晚他从浴室出来之后,头上盖着纯白毛巾,站在落地窗前讲了一会儿电话,音腔纯正的英语,她几乎完全没听懂。
那时,单徙侧躺在他床上,卷着被子,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他收起手机,一转身,撞上她的目光。
微微挑眉,几滴水珠顺着碎发从他侧脸滑下。
他抿着唇,对她无声地笑了笑。
一瞬间像个男孩,一晃又是那双桃花眼。
单徙在那十几秒内,突然觉得有点渴。
经年往后,这幅画面时常会被她拿出来回忆。
像冥冥之中的注定,又像他给她的预先提示。
后来,她接到老爸的电话,很匆忙。
那人靠着床看文件,单徙下意识地开了免提。
老爸说国内还很热,只是风声依然紧张;说他学会了上网,每天都有留意梅州当地的监狱新闻;说他以前的狐朋狗友中也有人犯了事,受不了虐待欺凌,在监狱里自杀了……他说了一堆自己的情况,也可能事有触动,所以心生害怕,想跟女儿倾诉一下。
单徙懂事地听着,时不时回应一两句。
最后老爸简单地问了她情况,一个劲地说“好,开心就好”。
挂了电话之后,单徙刚要伸手去抱身旁人的腰,却见他脸色苍白,神情也不太对劲。
她问他,怎么了;
他笑着说,吃你父亲的醋。
单徙知道他惯会忽悠人,翻了个白眼,没理。
再后来,他关了灯,侧身从身后抱着她,轻声细语,说挑逗的话。
单徙在黑暗中面红耳赤,用手肘碰他。
他安静了一会儿。
她以为他睡着了。
没想到他又突然出声,问她想不想听童话故事。
单徙要求他,不能讲她小时候看过了的——她小时候看过超多超多童话故事!
他说,放心好了,我只会讲别人没讲过的童话故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在下雪,好大啊。
单徙窝在他怀里,等着他开始讲。
可是安静了好久,他一直没开口。
单徙小心翼翼地翻转身,就着月光,看他的脸庞。
已经睡了。
细密的睫毛在月光下投射出两片阴影,容颜冠玉,轮廓分明,他睡了。
再再后来,单徙也不记得自己怎么睡着了,醒来就已经是清晨,身旁的位置也空了。
好像他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
3
单徙在餐位上坐下,总结道:“算了算了,反正他就是很忙,总是不记得给我们报告一下,以后我要教教他。”
容姨乐呵呵地笑,“小长乐啊,得跟他好好的。”
单徙有点不好意思,嬉皮笑脸地应着她。
“先生是个好人。”容姨似无意识地呢喃了句。
但是她听见了,眨了眨眼。
“容姨,”单徙突然有点好奇,抬起脑袋来问她,“你跟他怎么认识的呀?”
“我跟先生啊?”
容姨依然是那副笑呵呵的慈蔼样子,说出来的话却跟往常的格调不太一样,她说:“这可是我珍藏的东西呢。”
“你就……说给我听听嘛。”单徙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拉着她坐下,一定要听她说。
4
容姨解下围裙,双手放在桌面上,想到哪说到哪。
她在偷渡去希腊之前,嫁过一个男人,有一个女儿,丈夫出轨离婚之后,都断了联系。
难民生涯让她饱受磨难,却依旧有着难能可贵的慈善淳朴。
或者说,难能可贵的简单无知。
尽管张梓游总是跟她强调,说自己的双手只是受过伤,没有废掉。
但在她看来,在希腊那个小国度遇到张梓游时,他的双手就已经废了——掌心积着大大小小的淤血块,手指时常颤抖。
那时他年纪还小,分明是个少年,才比她高了半个头。
穿一身黑色衣服,混迹于声色场合,玩各种赌博游戏,赢了钱就走,面无表情。
他跟她说,所有赌博都只是随机行为,计算一下概率,反人性而行,靠它赚钱活下去并不难。
他会讲三国语言,声音很轻很干净,可惜不会马来语。所以刚开始时,总是比手画脚地跟她进行交流。
她问不出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张。
他笑起来很好看,但是那段时间很少笑。
他的心一层一层又一层,少年的躯壳里住着老成的灵魂。
他聪明又骄傲,特立独行,不屑任何普世的价值观。
他脾性并不好,话也很少,眼底总有散不开的阴郁。
会用酒瓶子砸人,把她一个中年妇女护在身后。
带她逃船票,逃车票,让她不花一分钱就从服装店里换上新衣服走出来。
趁商场停电时,‘顺手牵羊’,解决两人的窘迫困境,然后若无其事地吹一声口哨。
她跟他国籍不同,血统不同,年龄背景差异巨大,文化代沟不可跨越。
她没有跟他同生共死过,也没有干过什么舍己救他的事。
她只是母爱泛滥,在某个寒气逼人的下雨天,给他暖过双手。
难民遍布的希腊,称得上是当时最乱最黑暗的国度之一。
容姨认识的他,在最肮脏的地方,还处处流露优雅。
她说他像个落魄的高贵王子。
他不以为然地嗤笑,告诉她说,他是强大无敌的王。
“好吧,王,那就结伴同行吧。”———那时候的容姨啊,现在她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对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几岁的男孩几乎一无所知,却敢义无反顾地选择相信他、跟着他、照顾他。
也许是因为失无可失。
也许是拥有相信陌生人的勇气。
也许是时刻准备着自己遇见的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总之她在颠沛流离之际,自以为是地守护过他。
他带她回挪威,给了她合法的户籍护照。
在这里,她知道了他是富商的养子;某种程度上而言,是孤儿。
他说要继续念书,从本科开始,偏执地选了中国。
在中国时,他从来不住校,念书之余,总是跑去参加乱七八糟的国象和电竞俱乐部比赛。
容姨想起跟他度过的第一个九月,是在俄罗斯。
他去参加一场国际象棋盛典,顺便在俄罗斯住了半个月,说权当游学,玩玩也好。
可是整个九月的大半时间,他都把自己锁起来,锁在自己的空间里,不让任何人靠近。
在房间里敲敲打打,发出乐器声,还有摔东西的声音,把整面墙涂得五彩淋漓,碎碎念着想吃冰淇淋,想喝果醋,好多好多,好多好多……
他突然变成一个穿梭在无敌与脆弱之间的小孩,把她吓得不轻。
后来他说,九月份一定不能在下雪的地方度过,所以每年一到九月,都会让她选一个不下雪的地方暂居。
他的胃有点毛病,餐桌上吃得少,还很挑。
他有时候会梦游,但没有一次肯承认。
能来他家里的朋友,几乎都比他年长,总受他嘲笑,还甘之如饴。
他想安静时,不许任何人讲话、发出声音,他可以两三天不跟人交流。
他兴起之际,简直毒舌得让人讨厌,还喜欢捉弄人,以一本正经的模样。
“嗯……还有什么呢……”容姨盯着桌面在发呆,细数时光。
她沉浸在回忆里,选择性跟单徙说着,略过了他的双手和胃上的毛病,略过了那段很混乱的九月,因为她自己也并不太了解,那是在她认识他之前就有的。
这些年,他从来不说,她就只管照顾他身体。
她好像有点明白了他以前说的:遇到一个人的时机,很重要。
她对他最初最深刻的定位,就是那个落魄的高贵王子,也是那个强大无敌的王。
有点痞气,亦正亦邪,少年老成,缺爱又尖锐,像一团化不开的墨色———见过这样的他,所以容姨在往后的岁月,格外珍惜也格外包容他的其他面。
听容姨漫无边际地说着这些,单徙心情复杂,突然笑出声:“有点后悔啊。”
“小长乐后悔什么?”
“……没什么。”
后悔没有出生得早点。
后悔没有早点找容姨聊聊。
最无力的是,自己跟他,隔着那么久远的时空。
包括过去,包括现在,甚至包括将来。
在别人的口中听着你,拼凑那少年的模样,可为何你的面目,在我心中却愈发空白?
5
世人所说的相知相识,多半是,始于容颜发肤,终于伤害分开。
其实这真他妈肤浅得很。
还不如直接说见色起欲,腻味就甩。
若真正开始认识一个人,将是一段无比漫长的旅程——起点是心动刹那,终点是死亡遗忘。
其余的都不作数,其余的都是kitsch。
你相信吗?
第五十三章
1
他的书房是典型的张氏性冷淡风。
什么多余的装饰都没有,设计上没采用任何美学观念。
木质地板,纹木窗棂,混欧风的空间构造。
站在这里,会轻易迷失在一片森林。
单徙上次来过,匆忙之间,所见皆是英德原著,没几本是她能看懂的。
现在围着他的书架再转一圈,密集摆放着的,还是那些难懂的‘天书’。
靠墙那一排的最上面,放着一个收纳箱,可惜她不够高,想看也看不了。
电脑显示屏暗着,单徙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有点无聊。
才半天而已,为什么感觉他出门了很久一样?
是不是恋爱中的男女都这样,这样无法忍受与对方分开?
反正单徙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即使再懂事,也总希望他能每时每刻都跟她在一起。
2
有人敲门,单徙眉眼弯起,迫不及待地跑去开门。
手碰到门之前,她感觉……这节奏,不像张梓游的,她顿住。
门外的人说了一串挪威语,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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