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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迁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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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脊背有点酸,她直起身,伸了个懒腰,模样慵懒又迷糊。
看着她,张梓游突然兴起,双手捧住她的脸,重重吻了一下她的唇。
“小纯情,你真可爱。”
他放开她,绷不住唇角的笑。
“你可爱,你最可爱!”单徙佯怒,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被他弄得有点疼。
“没那么快落地,”他递给她一瓶拧开了瓶盖的矿泉水,“你可以再睡。”
她喝水的时候,他轻轻捏着她的手掌,捏完手掌再捏手指,一直蔓延到指尖。
单徙:“……”
放下水瓶,她反抓住他的手,“张梓游,你对人体中的双手到底有什么情结?”
虽然是应此时此景脱出而问出来的话,但其实单徙一早就挺好奇的了。
因为他实在是……太喜欢研究手部了吧……
特意要教她洗手、动不动就拿着她的手看她手心、牵着捏着扣着握着……
他微挑长眉,说:“因为相较于你全身,你的手是最好看的。”
“……”单徙简直……
翻十个白眼都不足以表达她的无语。
“好吧你赢了,我走,我的手留给你,不用感谢我。”
他笑着把她的脑袋摁在胸口处,声音里笑意明显:“小孩子脾气。”
2
睡了两个多小时,单徙当然不可能再睡下去。
奇怪的是,怎么感觉比来时用了更长时间了,到现在……还没有广播提示。
“张梓游,是我的手机时间不对劲吗?”
“没有,是因为你傻。”
“什么呀,”她从他怀里抬起脑袋,小力捶了一下他肩膀,“难道你没感觉这飞行时间太长了呀?”
“飞去纽约的,有什么长?”
“什么?!”单徙瞪大双眼,看着他的下巴,“不、不是回家的吗?”
“很好,真乖。”他抬手轻抚她的脸颊。
“……”他跟她到底在不在同一个交流频道?
“什么真乖呀?我是问———”
“你啊,你真乖。”
他满心温柔,低首覆上她的唇,纠缠她的舌,不由分说,动情热烈。
末了还习惯性地咬了她一下,与她额头相抵。
“我的小纯情,已经把我家认定为她的家了。你说,她乖不乖?”
这气息暧昧又温热,一吻下来,单徙有点晕头转向,周围还有其他乘客……
“你、你别……”完了,连声音都带着娇滴滴的喘气。
她烧红了脸,一手抓着他的衣襟,平复呼吸,相当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你别转移我的注意力,说,怎么突然地又要飞去纽约啦?”
张梓游觉得好笑,“所以说你傻,登机时一点也没注意到吗?”
“……”单徙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短发,“我那时……真的太困了嘛。”
“好了,别为自己的傻寻找借口了。笨蛋。”
他笑着,唇角弧度特别好看,眉眼放松。
可是,是她的错觉吗?
为什么感觉他的目光穿过她,看向了更遥远的地方。
为什么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倒映出来的人,不像是她。
“发什么呆?”他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啊?什么?你说什么了?”单徙回过神时,不清楚自己刚刚有没有听漏他的话。
“我什么都没说,在欣赏你发呆。”
“……”
身体往后靠,张梓游转头看向机舱外,“前天不是跟你说了一下学院吗?现在带你去看看。”
单徙当然记得上回他说的,他是在那个服装设计学院认识的杜明疏。
“对了,你大学时念的是服装设计吗?”不然干嘛跑去服装设计学院,还是远在美国纽约的。
“不是,”他转过头看着她笑,“你又忘了,我学的专业是开挖掘机。”
“……”
谁来告诉她,怎么才能跟这人好好地、正常地、像跟普通人那样顺畅交流……
一手支在扶手上,张梓游侧转上半身对着她,用指背蹭着自己的眉骨,循循善诱道:“说句好话来取悦我,或许我就告诉你了。”
“……”
她不说话,无语地望着他。
张梓游以手托腮,另一只手伸过去,流连在她耳背的敏感地带,轻轻捏她耳垂,一下一下。
眼尾不自觉地上扬,他咬着唇角笑,“让我愉悦,嗯?”
妖精是不?
单徙一向就无法抵挡他这种带着□□意味的引。诱。
每次到最后都是乖乖地顺着他的要求。
比如现在,她鬼使神差问出一句:“我要怎么做,你才会愉悦?”
“我想想先。”他托着腮,若有所思。
单徙也侧转身看着他,双眼一眨不眨。
好一会儿,他说:“你笑一笑。”
“什么?”
“我说,你笑一笑给我看,我可能会愉快一点。”
这么简单?不像他一贯……的风格。
不过他神情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单徙龇着牙齿,露出一个僵硬刻意的笑容。
“换一种。”张梓游无比嫌弃。
她抿着唇,微微笑。
“再换。”
她比起剪刀手,清澈的双眼弯如月牙,单个酒窝明显。
张梓游也笑了,很惬意的笑。
“很好看。”
“……”就他事多……
“你愉悦啦,那你快告诉我!”单徙摇着他手臂。
“我呢,”他别开脸,恢复平常语调,“年轻时爱玩服装设计,每年至少跑一圈纽约伦敦巴黎这些所谓的时尚之都,玩得还挺起劲。”
“哦……”单徙把身子侧向他那边,“可是你……”
她条件反射地想说:可是你现在不是正值年轻么?
但是稍一回想,以前他说过,年轻与否跟年龄无关。
于是单徙回到最初的问题,一脸肯定地说:“那你大学念的专业一定是服装设计!”
“天真的笨蛋。”他没看她,却轻声“啧”了几下,嫌弃之情难以掩饰。
“我……”单徙极其不服气,“我又哪里笨啦?”
他没有立刻接话,沉默了好一会儿。
机舱顶上发出细微的气流声。
间或有其他乘客轻声交流。
星空之上是缥缈的星云。
最近这些日子,他的声音里似乎越来越频繁地下雪,毫无征兆地就开始下。
就像现在——
“一直挺喜欢学院的创作与育人氛围,我曾经很想到那间学院去学习。”
“那后来呢?难道你没去啊?”单徙凑过去,看着他的侧脸问。
“都说了是‘年轻时候’,我讨厌的那种时候,”他从喉间哼出一声浅淡的笑,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太年轻了,没有选择权。”
不是“没有太多”,也不是“基本没有”,是“没有”。
最轻的声音里,下着最大的雪。
太年轻了,容易失去。
太年轻了,任人掠夺。
太年轻了,我弱,你懂吗?
3
伦敦飞纽约,远比奥斯陆飞伦敦用时长。
后来单徙还是没坚持住,又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
帮她盖上毛毯,张梓游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几分钟,然后开始处理手机上的各路信息。
昨夜未眠,今日晕船。他的眼眶下已经有了一小圈乌青,但还是不困,因为即将要到设计学院,在时隔九年后。
在张梓游眼中,纽约才是当今的设计之都,伦敦只是积淀深厚而已。
刚回中国念本科的头一年,他还经常跑去上海看时装周,后来越发觉得无力了,又赶着要结束本科学业,便没再去过。
直到现在,都没再踏进过秀场,也很少再碰时装杂志。
我承认,世间事再如何变幻,刻意弄人的,始终是自己。
可是对于外显的‘命运’,我找不到原谅的理由。
4
单徙觉得,捡到她这块宝呀,真是某人前世烧了高香得来的回报。
主要是,你看吧,她不挑食,特好养;不会水土不服,不用他操心;没什么烦心事,还特好哄;最重要的是,这随时随地、想睡就能睡着的体质,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吧……
当然,她也只是敢这么想想而已。
理直气壮说出来?还是算了吧,估计会被他嘲笑到下辈子。
醒来时,旁边的人正双手拿着手机,按着手机键盘在回复信息之类的。
但是他很及时地给她递来矿泉水,依旧看着手机说:“忍一下,别再睡了,快落地了。”
“哦……”单徙接过水,喝了几口,发现手机上的北欧日期已经显示为八月二十五。
5
从机场到服装设计学院,他一如先前在海滩那边那样沉默。
他好像很喜欢自己开车,反正单徙每次跟他出来,他都是亲自驾驶。
即使是别人的车,也一定要把司机赶下来,然后自己坐在驾驶位上。
以至于让她误以为开车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坐在后排的司机估计快憋屈死了……
下了车之后,单徙背着背包,他牵着她的手,一起在学院小道里慢悠悠地散步。
他给她讲这里的一些趣事典故,讲他怎样跟杜明疏认识的,讲他自己喜欢的设计系列……兴起之际,会突然由中文变为英文,并且自己还丝毫没察觉。
单徙扯他衣袖,“我、我听不懂……”
他也没嘲笑她,而是好耐心地换回中文跟她讲。
秋风习习,拂过人面。
罕见的话多,他今日说的话加起来,大概比两人认识以来说的还多。
单徙感觉手心痒痒的,是他的食指在轻轻挠。
他说渴了,要去买果醋。
去了校内几间饮品店,都没找到他习惯喝的那种。
期间不小心尝了一口微甜的东西,他蹙眉低声抱怨。
他牵着她的手慢慢晃,边找下一间饮品店,边把自己做果醋的方法告诉她,并顺带嘲笑了市面上的其他‘伪制品’。
他今天心情意外地好,单徙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在他面前终于不再是小孩子了。
最后他向服务员要了香醋和柠檬汁,直接兑在一起。
两人找了张长石凳,坐在校园一隅。
约莫是很久没有步行这么久了,他舒展着长腿,说天气有点热。
单徙放下手里的果汁,把他竖着的大衣领弄平。
不对,为什么不直接给他脱了?
这么想着,她就大胆地拽着他衣襟,“你抬一下手,让你的小天使帮你做件事。”
“……”他懒散地抬起手,唇边漾着笑意。
“你穿了白衬衣呀。”
“怎么,我不能穿?”
单徙笑嘻嘻地说“可以”,把他的外套放在石凳另一边。
她喝着果汁,他啜着果醋。
阳光知人意,懒洋洋的,明媚而不刺眼。
单徙侧头去瞧他,他喝得很专心。
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扶着吸管。
秀挺的鼻梁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红色的唇在冰果醋的刺激下,变得更红。
额前垂下的黑色碎发,半遮住他的眉眼。
纯白衬衫毫不违和,模样好看得厉害。
今日他像个少年,坐在时光隧道里,陪她重回学生时代,跟她分享零零碎碎的偏执。
可是mydjevel,我一直数着自己的心跳在追寻,依然找不到你呼吸的节奏。
第四十四章
1
回到奥斯陆时,已是隔天的傍晚。挪威时间8月26日。
他在回来的航班上闭目养神,休息了半小时左右,除此之外,单徙没见他合过眼。
她不像他,可以保持这么好的精神状态。她是极容易犯困的女孩。
下了飞机,刚坐上车,单徙就又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车子开进院子里,张梓游熄了引擎,没立刻下车。
身子往后仰,他背靠座位,偏头看着旁边的人。
她的脸蛋在院子灯光下清晰显现,她睡相很好,安静且乖巧。
放在身前的双手松松地扣在一起,可爱的指窝隐约可见。
栅栏柱子上的圆灯发着幽幽的光亮。
风声飒飒,自树木间穿行而过。
若时光止步,是别种圆满。
喉结滚动,他闭上双眼,复又睁开,倾过身去帮她解开安全带。
单徙被他的动作惊醒,嘟囔着问:“到家啦?”
“嗯。”他的声音有点喑哑,开了车门下去。
“张梓游,我跟你讲哦……”
单徙跟在他身后,一蹦一跳地踩着他的影子。
“你今晚一定要睡觉,不然很有可能会生病的。”
他笑了一声,有点嘲讽,“估计由不得我。”
“什么?”她追上去,抱住他的手臂,“谁敢拦着不让你睡嘛。”
两人正好踏上门前的台阶。
声控灯咋地亮起。
正门从里面被打开。
“先生,”容姨把门完全拉开,“你总算回来了。”
2
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人站起来,中年男人,一身西装,干净利落的寸头,眼神锐利。
看五官,大抵也是挪威人。
单徙下意识地放开张梓游的手臂,他却自然如常地跟她说了句:“我朋友,律师kare。”
“哦……”单徙想着,自己还是上楼去,“那个,我————”
她的话被那位律师打断,他不知说了什么,走过来礼节性地拥抱了她一下。
单徙憨憨地笑,抬头去看张梓游,有点不知所措。
他低头看她,笑得宠溺,揉了揉她的短发,“信了吗?今夜依旧无眠。”
“……”一头雾水。
他们到书房谈事情去了。
容姨在厨房准备晚餐,单徙跑进来帮忙。
“容姨,你知道,他为什么说今晚又不能睡了吗?”
“……我也不太清楚,”她站在料理台前,背对着单徙说,“只知道他养母去世了,今天下午。”
“啊?”
那为什么……不是先去医院,而是先跟律师……
这两个月来,单徙已经很努力地使自己适应他的阶层特点了,比如现在这种情况,以她自己的成长环境,根本无法理解他的反应。
又或许,养父母……是真的没那么亲近。
3
用晚餐时,他的律师朋友也在。
氛围跟平时没什么不同,而正是这种平静无波澜,才更让单徙觉得诡异。
他好像没什么胃口,吃了点青菜就上楼去了。
单徙望着他的空座位恍了下神,不小心对上他朋友的视线,两人相视一笑。
律师也吃完了,拿餐巾擦了擦手,坐在餐位上,似乎在等他下来。
她想问,他们待会儿是不是要出去。
但是语言不通,结结巴巴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啥。
他朋友看着她,大概就像看着个小孩子吧……
手里抓着筷子,单徙有点懊恼。
有节奏的脚步声响起,属于他的下楼梯的脚步声。
单徙扭头去看,他换上了纯黑色中长大衣,衣领竖起,轮廓分明,眉眼冷清。
“我出去一下。”他颔首,一手长指扣着另一手的袖扣。
“哦……”单徙从餐椅上站起身。
他走过来,捧着她的脸,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早点休息。”
他的目光里,除却分出来给她的温柔,剩下的全是无声的寒凉和蛰伏的凛冽。
单徙乖乖地点头,伸手抱了他一下。
“你……”她想说,你要抽空休息。
但转念一想,说了也没啥用。
于是有点羞涩地踮了踮脚,仰着脸小声又快速地说了句:“我爱你。”
他抿着唇笑,屈指轻刮她鼻梁,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律师也对着她不知说了什么,大概是再见之类的,尔后跟在那人身后,出了门。
单徙站在原地,愣怔了一会儿,没心情继续吃晚饭。
4
夜一点点变深,容姨的卧室在一楼,她早已入睡。
躺在床上,单徙一直竖着耳朵,想在无尽的、冗长的寂静中,听见他回来的声响。
可是什么没听见。
他一夜未归。
她趴在枕头上,想一些想不明白的问题,直到被困意淹没。
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隐约听到优美悦耳的音乐,似乎是某种乐器发出来的。
单徙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丫,打开房门。
乐器声愈发清晰,也愈发动听。
她站在门口,探出脑袋望了一眼长廊。
阳光明媚,整栋房子光线充足。
过道里,墙上的挂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来回摆动。
她身上,睡裙裙摆也随着她的走动而一摇一摆。
单徙穿过长廊,跟着自己的听觉,往乐声的源头摸索前行。
最后停在张梓游卧室旁边的那个房间前。
就是这儿了,站在这儿听,声音最清晰。
音乐突然停下,房门从里面被拉开。
“我就知道!”单徙扑过去,抱住他,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我就知道是你在里面,你回来啦!”
张梓游举着她胳膊,把她抱起来,跟自己平视,“我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她眉眼弯弯。
他的视线慢慢扫过她的笑脸、胸前、及膝睡裙、露出的小脚丫,最后再回到胸前……
笑意明显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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