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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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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让人来拖车。”
  秦江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敢打赌,宋辞是故意的!是报复!他不就跟丢了一姑娘嘛,至于吗?至于吗!

  ☆、第六章:宋辞脚下,谁敢造次

  “太慢了,打电话让人来拖车。”
  秦江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敢打赌,宋辞是故意的!是报复!他不就跟丢了一姑娘嘛,至于吗?至于吗!
  次日,天微微氤氲,似乎要下雨。二十九层高楼,天宇传媒独占七层,曾有媒体说,华夏星艺十分,三分出自天宇,演艺圈生存规则素来简单粗暴——谋者上位,天宇更是如此,清心寡欲如阮江西,在美人成堆的天宇存在感基本为零,连休息室也是在最偏僻的角落里。
  《青花》刚刚杀青,因为戏份太少,阮江西并没有受邀参与宣传活动,连着几日都没有什么出境的机会,对此身为经纪人的陆千羊危机感十分地强烈,一大早便买了一份娱乐报纸,从第一页翻到了最后一页,越往后翻,眉头拧得越纠结。
  魏大青也凑过去瞧:“你在找什么?”
  阮江西放下咖啡,抬头看陆千羊,见她抓了一把被昨晚压没型了的短发,十分地不解:“没道理啊,锡南国际的宋少,居然一点篇幅都没有。”还是不死心,又从第一页开始翻,“昨晚电影节上那么多记者,没理由一张照片都没有拍到啊。”
  “听说宋少不喜欢见报。”魏大青出身豪门,对H市这些个大人物的事迹,多少是有些耳濡目染的,“没有锡南国际点头,不会有报刊敢登宋少的新闻的。”
  这位太子爷真特么只手遮天啊!陆千羊歪着脑袋看江西,一脸忧伤的表情:“天子脚下,众生缄默,看来我们江西注定要无名无份了。”本来还想着能跟着宋少蹭点头条的,闹这么一遭,除了得罪了昨晚出席的几个女艺人,啥也没捞到,丫的,亏大了!陆千羊越想越不爽,“宋辞那个土皇帝!暴政!昏君!”
  阮江西搅着已经凉掉了的咖啡,眼眸无波无澜,对陆千羊的怨念很平静,只是笑而不语。
  她家好没有斗志的艺人啊!陆千羊叹了一口气,发泄似的把报纸扔在桌子上:“你三点的通告,赞助服装怎么还没有送过来?”
  “不急。”阮江西就着桌上摊开的报纸,看得很认真。
  陆千羊瞄了一眼,社会版!如今还会看社会新闻的艺人大概也只剩她家阮江西了,叹气:“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去服装组问问。”抓了一把鸡窝似的短发,跑腿去了。
  阮江西继续看她的社会版,不到十五分钟,魏大青接了个电话,脸就垮下来了。
  “怎么了?”阮江西似乎看到了感兴趣的版面,并没有抬头。
  “千羊和人起了争执,磕破了对方的脑袋。”魏大青对此很无奈,这都是这个月第五次了,那只暴躁的羊,当了几年狗仔,养出了一身暴戾的习性,一言不合就喜欢动手,整个公司不管是经纪人还是艺人见了陆千羊,都会绕着道走。
  阮江西神色无澜,继续翻着手里的报纸,心平气和:“和谁?”
  “肖楠的经纪人。”魏大青很头疼,“和谁干架不好,偏偏惹上刘梅,整个公司谁不知道刘梅最宝贝她那一头可以代言海飞丝的长发,这脑袋都砸破了,保准就成秃子了,何况打狗还要看主人呀,肖楠还是很袒护她的狗……额,她的经纪人的。”
  阮江西皱眉,语气淡淡:“不会有事的,我去处理。”
  “我去道歉就好,看在我姑姑的面子上,肖楠也不敢怎么样。”
  这话要是给陆千羊听了,绝对给小青点个赞,她最喜欢关系户神马的了。
  “为什么要道歉?”
  “额?”魏大青懵了一下,不懂了,在他的三观里,打人了就要道歉啊,“是千羊打人在先,而且在刘梅头上砸了个好大的洞。”
  “千羊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动手。”
  平铺直叙,毫无起伏,阮江西性子一贯淡然,但也一向护短。
  “那我们去干什么?”魏大青跟上去,他觉得这次好像不止是小打小闹哩。
  “报仇。”阮江西三言两语,毫无情绪,好似家常,她放下报纸,缓缓起身。
  魏大青呆愣了片刻,瞧了一眼桌上的报纸,已经由社会版转到了金融版,上面还残留几滴阮江西不小心洒下的咖啡字,正好覆着一行字:天初慈善晚会,主办方——锡南国际。
  魏大青挠挠头,不懂,赶紧跟上去,肯定有热闹瞧了,他经常听‘老奸巨猾’的姑姑说,别看阮江西性子脾气极好,但是论起手段头脑,天宇那一箩筐的女人都比不过阮江西。
  十分钟之后,服装间里,原本正趾高气昂指着陆千羊鼻子骂的肖楠接了一通电话之后,就炸毛了,直接便摔了手机,伴随一顿摔砸撕扯之后,扯着嗓子尖叫。
  “啊——”整个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砸得满地都是,一片狼藉,肖楠似乎还不解恨,一手推翻了服装架。
  满地的碎片,脏乱的衣服,还有蓬头垢面撕心裂肺的女人,这场面……呵呵,陆千羊看热闹看得很带劲儿,对旁边服装组的小李招招手:“怎么回事?那女人疯了吗?”笑得贼兮兮,毫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
  “今晚慈善晚会的出场秀,魏总刚刚换掉了肖楠。”平时肖楠仗着自己有几分名气,对人一向颐指气使,这会儿看她吃瘪,服装组的小刘也十分解气,“这场秀肖楠准备了很久,魏总说换人就换人,肖楠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脾气当然大了。”
  肖楠虽然不是大腕,但是光看肖楠平日里的穿着打扮就不用说,这厮上面有人。陆千羊兴奋了:“谁呀,这疯女人的通告也敢抢。”
  “不是别人。”小刘笑着打趣,“你家江西啊。”
  陆千羊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声音非常之嘹亮,她刻意拔高音调,“真解气。”跳过一地的狼藉,陆千羊猫着身子蹦到肖楠跟前,笑眯眯地刺激正恼火的肖楠,“我刚才就说过了,我家江西的东西可不能随便抢,除非,她不要。”
  肖楠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对着陆千羊吼:“你给我滚!”
  她不滚,她就不滚!陆千羊用脚拨了拨肖楠刚从自己这里抢去的演出服,一脚踢到肖楠小腿上,仰着下巴,用鼻孔看人:“这件你不是要抢吗?我家江西不要了,赏你了。”

  ☆、第七章:聪慧如阮江西

  她不滚,她就不滚!陆千羊用脚拨了拨肖楠刚从自己这里抢去的演出服,一脚踢到肖楠小腿上,仰着下巴,用鼻孔看人:“这件你不是要抢吗?我家江西不要了,赏你了。”
  “你——”
  陆千羊抱着胸,十分大爷地吩咐:“玲姐,把所有赞助商的衣服都拿上来,我家江西今晚要去走一个非常盛大的秀,这服装可不能马虎。”说完,高傲地仰起头,斜着眼看肖楠气青了的脸,雄赳赳气昂昂地横着走出了服装间,这感觉,实在大快人心。
  “啊——”
  服装室里,传来肖楠阵阵歇斯底里的吼叫,气急败坏,大概如此。
  陆千羊叉着腰,一路笑到了阮江西的休息室,满脸的容光焕发,远远地看到阮江西,就像看见亲人一样扑上去,一把抱住阮江西的手,可劲地蹭:“江西,果然还是你爱我爱得最深沉,我就知道,你不舍得让我被人欺负。”说完,凑近阮江西的脸就要么么哒。
  阮江西不着声色地微微侧脸,躲开了陆千羊的献吻:“时间不早了,去安排化妆师吧。”
  陆千羊心情正是心花怒放,浑身都是劲儿,立马起身,对着阮江西敬了个很蹩脚的军礼:“得令!”瞅了魏大青一眼,“小青,你今天真帅。”说完违心的话之后,哼着一首完全不在调上的小曲就走了。
  魏大青懒得理她,正盯着手里的报纸,小声地嘀咕:“江西爱得最深沉的才不是你。”
  魏大青不由得深思起刚才阮江西和魏副董的对话。
  阮江西开门见山:“天初慈善的出场秀,我想去。”
  不是央求,也不是商量,她平和的语气却异常笃定。
  阮江西在天宇传媒一直都是一个例外的存在,没有大红大紫,也不争不夺,签约三年,从来不惹事也不出风头,却总会在适时的时候让人知道她的存在,她一直都知道,阮江西是个聪明的女人,至于有多聪明,魏明丽从来都摸不准阮江西的底。
  “论话题度、知名度、人气,肖楠都比你合适,”魏明丽是个商人,理智又很现实,她反问,“你觉得你能说服我让你取代她?”语气,确实有几分期待,她觉得,阮江西安静太久了。
  阮江西微微轻笑,清丽的眸子很好看:“今晚的慈善晚会,主办方是锡南国际。”
  “我当然知道主办方是锡南国际。”魏明丽挑眉,“然后呢?”
  阮江西还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并不像谈判,淡淡而语:“昨晚是宋辞带我离开会场的。”
  昨晚的事,魏明丽也有所耳闻,只是,事关宋辞,没有几个人敢妄自揣测,在她看来,宋辞是谜,阮江西一样深藏不露。
  阮江西啊,绝对不简单。
  魏明丽摊摊手:“你说服我了,我可以让你替代肖楠。”她笑得深意,“江西,你是个谈判高手,你赢了。”
  阮江西并没有多言,只是不温不火地说了句:“谢谢。”
  “我有一个问题。”
  “请问。”
  “你是想炒作还是潜规则?”不待阮江西回答,她补充,寓意不明,“我提醒你一句,别玩太大了,宋辞可不是一般人。”
  “都不是。”阮江西回得简单,并不想多言,眼潭深深,安静又清澈,没有丝毫情绪外露,微微欠身之后,便告辞,“我需要去准备一下,先走了。”
  一点底都探不出来,藏得真深,魏明丽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自认为没有看不透的艺人,阮江西是唯一的例外,完全无迹可寻,这要论起表情管理,谁敢说阮江西演技不精湛。魏明丽失笑:“狡猾的女人。”
  锡南国际会所,位居整个H市最为繁华的地段,这寸土寸金的黄金路段,据说,有一半归属锡南国际,到底宋辞有多少身家,至今是个未知数,只是关于锡南国际垄断了整个华夏的服务行业并不是什么秘密,天初慈善晚会便是锡南国际为了旗下酒店服务的一种营销性活动。
  今晚,受邀之人都是H市有头有脸的人,自是如此,锡南国际的下的帖子,H市哪个敢装大爷,何况今年宋少难得亲自莅临,谁不想去露露面,好搏个商业印象。
  这宋少亲临,今晚的慈善晚会自然少不了美人环绕。这不,秀台上,争奇斗艳,是一个比一个盛装,一个赛一个美貌,台下,各行各业的商业巨贾同样也不闲着,围着主座上的宋辞,一人一杯红酒,以敬酒为名,行挖金之事。
  “宋少,城南那块地你看是不是再考虑考虑?”这挺着六个月大啤酒肚的是天海物业的秦董,正开发一处房产,钱都投了,可动工的那块地被锡南国际给捷足先登了,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秦董可谓使出浑身解数,“价格锡南国际说了算,宋少,要不我们约个时间详谈?”
  宋辞半靠着椅子,沉默不言,有些漫不经心。
  秦董还想说什么,江铃集团的郑董上前:“谭氏控股的案子,不知道宋少有没有兴趣?”细长的眼睛,神色十分谄媚。
  宋辞轻扯着领带,眉间难抒:“今天不谈公事。”语气很明显地不耐。
  阿谀奉承,这位太子爷可不吃这一套。
  秦董立马跟着附和:“是是是,难得宋少出席晚宴,公事自然要先放一边,我先自罚三杯。”然后十分豪爽地干了三杯。
  “秦董的酒量我自愧不如,自罚三杯恐怕要晕头转向了,这一杯我敬宋少,就当是赔罪了。”
  酒桌上,向来是看身份,敬酒多半是讨好奉承。宋辞却没几分兴致,半眯着眸子,百无聊赖,对这敬过来酒杯,连眼色都没有施舍一个。
  目中无人,以锡南国际宋辞为最。
  场面实在有点尴尬,宋辞身边的秦江便出来圆场,皮笑肉不笑地说:“宋少不喝酒。”
  秦江的话刚说完,宋辞端起一杯红酒,左边轻轻摇动三下,右边轻轻摇动三下,然后放在唇边,微抿了一口,唇边沾了一抹酒色的红,十分妖艳的颜色。
  这红酒品得,实在帅得不要不要的,一看就是常年红酒文化熏陶出来的格调,不会品酒?秦江恨不得咬自个的舌头,对自家老板怨念得不得了:宋少,你这样拆台会没朋友的。
  宋辞看都没看秦江一眼,举起酒杯又品了一口。
  江铃的郑董有点呆了:“额……”拿酒杯的手都抬僵了,还是讪讪地收回来,笑得实在太假,“秦特助真会开玩笑。”

  ☆、第八章:美人心计

  江铃的郑董有点呆了:“额……”拿酒杯的手都抬僵了,还是讪讪地收回来,笑得实在太假,“秦特助真会开玩笑。”
  秦江笑得更假,不说话了,此时无声胜有声。
  音乐声起,红毯T台上,模特们款款走来,这次慈善晚会受邀来走秀的模特,不管是气质容貌还是人气,无疑都是百里挑一的。加之锡南国际的宋少亲临,争奇斗艳更是亮人眼球。
  美人,美酒,素来都是商业饭局的标配,只是奈何宋太子爷打从入场便兴致缺缺,沉了一张俊脸,搞得作陪的一干老狐狸都面面相觑,这宋少的喜好,实在是摸不准啊。
  身穿白色旗袍的女人手捧着山水字画款款入场,古筝声声,后面入场的女子,均身穿旗袍,各个佳人婉约,倒是好一派附庸风雅山水写意。
  宋辞略微抬眸,身侧江铃的郑董立刻笑道:“唐明朝的字画,宋少有兴趣?”
  这位郑董见缝插针投其所好的本事修炼得好啊。
  宋辞自顾摇着酒杯里的酒,微微敛了眸光。
  郑董碰了个软钉子,不说话了,旁边有人打趣:“郑董,那个捧着字画的女孩,不是令千金吗?”
  “小女贪玩,实在是叫人头疼。”郑董作势揉揉眉头,连忙笑着赔罪,“还望宋少见谅。”
  郑秋明这只老狐狸,卖的哪里是字画,分明是女儿!秦江瞥了一眼台上,倒是个美人。
  “刺眼。”
  宋大爷往座位上一靠,双腿交叠,扔了这么一句。
  分明是地痞流气的坐姿,硬是让宋少端出了一副君临天下的霸气。秦江总管任劳任怨,对着对讲机吩咐:“灯光太亮。”
  旁边几位作陪的老总均是讪笑,也不知道台上有多少姑娘是他们送的,看脸色,一个一个跟猪肝似的,八成这美人计泡了汤。
  这一批入场竞卖的基本都是古玩字画,件件是有价无市的珍品,没办法,天子跟前,谁都得忍痛割爱表忠心。
  “宋朝的青花瓷,果然是绝品。”
  赞叹声方落,咣当一声,这宋朝的绝品就碎了一地,状况之外,拍卖的主持人也愣住了,青花瓷的主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声线粗犷,当场便发作了:“怎么回事?这是哪个公司的艺人?”
  大家视线自然落到T台上,满地碎片中间,女人半趴在红毯上,穿着淡青色的旗袍,盘起的长发微微有点凌乱,却丝毫不显狼狈,没有预想的慌张失措,微暗的灯光下,映出侧脸的轮廓,有种纸白的剔透,轻微抿着唇,神色却平静无波。
  美人,摔倒,孤立无援,这些关键词串联起来似乎更像电影里投怀送抱的桥段。只是主位之上的男人,连眼都懒得抬一下。周边的女人,发出阵阵嗤笑,这种段数如何入得了宋太子爷的眼,自取其辱罢了。
  “阮江西,还不快给我下去!”
  秦江一听,下意识看向自家老板,只见宋辞握着酒杯的手一抖,半杯红酒洒了一半,抬头,不见了方才的散漫沉闷,整个人都专注起来,还有点怔愣,盯着红毯上的阮江西拧起了眉头。
  呵呵,老板居然也会有这种表情包,果然那阮姑娘好能耐啊,每次的出场设置都这么惊天动地。
  秦江自觉上前,提醒呆住的宋老板:“宋少,您酒洒了。”
  宋少大人继续呆愣地看阮江西,杯子整个一倾,剩下的半杯酒洒了一桌。
  秦江看看台上,想着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要是老板短时间回不过神来,一不留神阮江西有了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的处境应该会很糟糕,比如上次拖车事件。
  秦江抬脚,往台上走,不过才走了三步,身后,自家老板好听的声线非常之清冽:“一千万。”
  秦江第一反应是看台上那些碎片,然后有点惋惜,觉得老板太败家了,这宋朝的青花瓷就算是完好的,也顶多值五百万,阮姑娘这一摔,直接就翻了一倍价了。
  其余他人各个瞠目结舌,主持人显然智商没上线,磕磕巴巴地喊:“宋、宋少出一千万,还有没有谁出更高的价?”
  当然没有,别说是一千万买堆碎片,就算是宋辞出一毛拍了个天价宝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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