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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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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他家老板还一脸防备地盯着自个问‘你是什么人’,这会儿却这样迁就地让阮姑娘放了近两个小时的鸽子,还倒贴上来舍不得恼她,他指一下都舍不得!难怪,这次老板没了记忆第一件事不是分析人物关系图,而是用急切又冷漠的眼神催促他开车快点。宋老板这次居然栽得这么狠,这么不留余地。
  也许,还有更狠的!
  “宋辞,你还记得什么?”阮江西问,满眼流光,栩栩生辉。
  宋辞言简意赅:“只有你。”
  阮江西笑了,又问:“那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嗯。”宋辞点头。
  “记不记得我在你家留宿过?”
  宋辞继续点头。
  “记不记得我抱过你?”
  宋辞还是点头,嘴角,轻微扬起。
  阮江西微微前倾,凑近:“记不记得我吻过你?”
  宋辞立刻反驳:“你没有吻过我。”
  语气,有点不满,有点郁郁,有点怨尤。
  秦江差点躺尸,宋老板,你这一副欲求不满之兆,太明显了!
  阮江西莞尔轻笑:“是的,我没有亲吻过你,你记得很清楚。”似乎有些遗憾,她对宋辞说,“不然,我一定告诉你,我们什么都做过。”
  宋辞黑沉如井的眸,染了光华,美得惊心。
  秦江重重一声叹息:诶!阮姑娘太会攻心攻计攻身,宋老板被吃得好死!
  “不要再让我重复,滚去让医生过来。”
  宋辞眼神冷若秋霜,与看着阮江西时,天差地别。
  秦江摩挲着下巴,很优雅地吐了一个字:“靠!”随后,也不管宋辞冷冰冰的眼神,拔腿就往外面跑,边喊,“于医生,快来给宋少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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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塘主,太酸了

  “于医生,快来给宋少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不怪秦江不淡定,是他家老板太厚此薄彼,十年,整整十年没有记住一个人,却只花了三天时间,将阮江西刻在了脑子里。特么的,谁能淡定,秦江继续嚎:“于医生,快来给我老板看看脑子,肯定出问题了。”
  宋辞眼神微微一睨,便毫无起伏,嗯,他并不急着处置这个并不是十分好用的特助。
  阮江西却皱了眉,宋辞动作又轻了一分,一点一点解开她手腕上缠绕的方巾“是不是很疼?”他抬头看她,眼里满满都是心疼,“很疼的话就说。”
  阮江西却牵动纸白的唇笑了笑:“然后呢?”
  宋辞想了想:“我会轻一点。”他附身,凑在阮江西的手腕上,轻轻吹了吹。很专注,片刻,又抬头看阮江西,“有没有好一点?”
  “嗯。”她点头。
  其实她撒谎了,还是很疼,只是,她太贪恋宋辞的温柔以待了。
  “其实不太疼的,只是流了点血,看着伤口吓人而已。”她见不得宋辞眉间半点愁绪,伸出手去抚他的眉,“你别担心,只是让玻璃划了一下,没什么的。”
  “这还叫没什么?”宋辞恼她,“为什么不包扎伤口?”
  阮江西老老实实回答:“因为要赶着去见你。”顿了顿,她说,“我知道我失约了,故意不包扎的,要让你心疼得舍不得责怪我。”说着,将手凑到宋辞眼前,她难得无赖地对他撒娇,“你看,我都受伤了。”
  阮江西并不擅长玩苦肉计,只不过是仗着宋辞舍不得,更想得寸进尺,宋辞却允她放肆。将她不安分的手捉住,又恼不起来,毫无半点威慑的训她:“这种办法很蠢,以后不准。”语气,半点也冷硬不起来。
  阮江西凑近他:“还生我的气吗?”
  “嗯。”宋辞看了一眼病房门口,有些急切,附身又对着阮江西的伤口吹气。
  “对不起,以后不会让你等了。”阮江西低着头,十分乖顺,语气,却格外坚定。
  “解释。”宋辞抬眸看她,眸光专注地映出阮江西的模样,“为什么会没有来赴约?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说到后面,语气又冷了,又带了几分愤懑,“你说你可以解释。”
  阮江西想了稍许,说:“车祸。”
  如此言简意赅,宋辞并不满意,语气更是不悦:“因为那个男人?”唇角抿得厉害,抬起头看阮江西,也不给她吹伤口了。
  显然,今日宋辞所有的反常,甚至装作对阮江西冷漠,不仅因为她失约于他,更因为她为了别的男人而撇下了他。
  宋辞没想到,他竟这么快便学会了嫉妒。
  阮江西颔首,回答:“他是顾白。”
  宋辞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语气十分得生硬:“他叫什么我没有半点兴趣。”他知道,自己的语气有多酸。
  因为阮江西,宋辞还学会了一种近乎幼稚的行为——口是心非。
  “宋辞。”宋辞专注地看阮江西,黑白分明的眸,只有她的影子,久久,她开口,嗓音有些缥缈,“顾白是我的救命恩人,十五年前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他救了我,今天他又救了我一次,他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这是第一次,阮江西说起她的故事,宋辞从未参与过的曾经。宋辞想,他太晚遇到这个女人了。
  他伸手,指尖在她轻拧的眉间流连,嗓音些微沙哑:“那时候为什么会走投无路?”
  分明生气的,分明不想从她嘴里听到任何其他男人的讯息,却只顾及上了心疼。宋辞觉得,如果阮江西嘴里的那时候,他在的话,一定不会舍得让她走投无路。
  “为什么啊?”密长的眼睫遮住了眸中清婉,阮江西轻叹着,“那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太久了,久得像上辈子的事了。”黑色琉璃般的眸对上宋辞的眼,她笑着说,“我以后讲给你听好不好?”
  宋辞沉默不言。
  她小心翼翼,有些慌张:“怎么不说话?不愿意吗?”
  她有意隐瞒,宋辞如何会看不出来,只是,她聪明地用了‘以后’这个词,多狡猾,分明精算准了,宋辞哪里抗拒得了这样的缓兵之计。
  以后……如阮江西所想,宋辞是愿意的。
  “那个姓顾的,我不喜欢。”
  没有追根究底,宋辞只是表达了他的某些不满,确切的说,是非常不满。
  阮江西笑了,轻轻晃着宋辞的手,似乎讨好,更像撒娇,宋辞扬唇,轻轻柔柔地继续给她吹伤口,平日里锋利的眉眼,柔和得不像话。
  这样的宋辞,于景致从未见过。
  “宋辞,原来你也会笑。”似笑非笑的揶揄,看不透情绪的眸色,视线缓缓落在阮江西身上,于景致唇角微扬,“我们又见面了。”
  阮江西只是淡淡颔首,并不熟络。
  “给她处理一下伤口。”宋辞依旧半蹲在阮江西跟前,并没有抬头看于景致,语气沉冷。
  无关紧要,莫过于此态度,宋辞对于景致,对秦江,对任何人,都是如出一辙的冷漠,唯独,除了阮江西。
  于景致玩味的语气:“我就知道,最后还是要我这个院长出手。”看着阮江西,她意有所指,“宋辞信不过别人。”
  “你又是哪位?”宋辞的话,甘冽似酒,毫不给半分面子,“话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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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宁可负天下(一更)

  “你又是哪位?”宋辞的话,甘冽似酒,毫不给半分面子,“话太多了。”
  于景致也不恼,耐心很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我没兴趣知道。”语气生冷,宋辞说,“给她包扎。”
  于景致不在意地笑笑,戴上手套,俯着身给阮江西清理受伤的手腕,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刺鼻,刺激人所有的感官,宋辞似乎太紧张了,一张脸自始至终绷得很紧,倒是阮江西,神色如常。真是个能隐忍的女人,若是其他人,这样的伤口,只怕早便哭天喊地了,消炎水倒在伤口上,她却只是轻微地皱了皱眉。
  只是,这么轻微的表情,却惹来宋辞毫不留余地的冷漠,几乎用吼的:“你轻点!”
  于景致沉默,笑了笑,只是眼底,没有半分笑意,笼了近似一层灰黑的雾霭。宋辞啊,真是太厚此薄彼。
  十几分钟的时间,似乎漫长得分分秒秒都异常难熬,阮江西恐怕是于景致从医十多年来遇到的最难处理的一位,原因无他,只是对于阮江西,宋辞太战战兢兢了。
  包扎好伤口,于景致再次查看着阮江西的手腕,抬了抬阮江西的手,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口吻平铺直叙:“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皮肉伤,伤口比较长,缝针会好得快一些,但是伤口处理得太晚,免不了会留疤,你是艺人我不建议缝针,不要碰水,不要着力,一个月伤口会愈合,有疤痕的话也会很浅显,如果你介意,后面可以做植皮手术。”几乎面面俱到的说辞,不带丝毫个人情绪。
  阮江西只是安静地听着,宋辞却眉宇难抒。
  于景致取下手套,语气平平:“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你的经纪人就在外面,你可以出院了。”转头,看着宋辞,“宋辞,你需要做个检查。”
  阮江西看向宋辞,黑白分明的眸,略微有些不安。
  宋辞拂了拂她的脸:“哪也别去,在这里等我。”
  “好。”阮江西笑着点头。
  于景致唇角微敛,走出了病房,隔着几米的距离,还听得见宋辞的声音,吩咐秦江:“你在这里守着她。”又对阮江西道,“我很快就来找你。”
  “你就在这里等我,一定不要先走。”
  “阮江西,你敢再失约我就——”
  隐隐约约的声线,已经听不太清楚内容,只能辨别得出嗓音的主人有多忐忑,多患得患失。宋辞啊,这次栽得太狠了。
  十五分钟之后,宋辞才出现在于景致的办公室里,显然,他必定对阮江西一番软磨硬泡之后才放下心离开。
  “我没有多少时间。”
  宋辞才坐下不到一分钟,看了三次手表,用心理学解释,他心有所忌,满腹心思难定。
  于景致也不迂回,开门见山:“秦江应该给你看过人物关系图了,就不用再做自我介绍了。”她坐在台灯前,拿出纸笔记录,问,“这次和以往有什么异常?越详细越好。”
  并没有思考,宋辞回:“头疼。”
  “什么程度?”于景致一边在纸上记着什么,一边问着。
  “很疼。”
  真是敷衍的答案,宋辞显然心不在此。
  于景致放下笔,抬头看宋辞:“除了阮江西,还记得什么?”
  “没有。”他摇头,嗓音似乎缓和了几分,“只记得她。”
  语速弱化,眼神浮动,唇角微扬。宋辞所有的微表情,全部绕着阮江西三个字在更替。
  心理学定义,人为意识,已主宰行为意识。阮江西给宋辞的神经反应太过强烈了。
  这是于景致第一次用她的专业在宋辞脸上看到了表情学理论。
  她继续问:“与她相关的人或事呢?记得吗?”
  没有沉吟,不经过任何思考,宋辞回答;“我只记得她的脸,她说过的话,其余都不记得。”
  于景致提笔,又写了什么,抬头看宋辞:“你可以试着连贯记忆,以阮江西为记忆点,试着想一下场合、时间、还有当时在场的其他人,不过我建议你做催眠治疗,这次异常也许会是个治疗的突破口,毕竟,你十年没有出现过一次这样的例外,阮江西也许触动了你脑中和记忆相关的神经突触。”
  官方的医学用语,宋辞置若罔闻,只问:“你有几成把握?”
  笔尖顿住,于景致摇头:“没有把握,解离性失忆症在精神史上从来都没有定数。”
  如果有定数,怎么会她参了十年,却没有参透半分。
  宋辞沉吟了,许久,他问:“会有什么可能的后果?”
  “最坏不过恢复之前的原状。”最坏不过是不记得阮江西。于景致转着手里的笔,似乎漫不经心,似乎在等宋辞的答案。
  “我拒绝。”
  几乎条件反射,没有半点犹豫,宋辞的态度不由分说。
  答案意料之中,于景致并不讶异:“因为阮江西?”语气笃断,“因为害怕忘记她一个人,所以宁愿谁都不记得。”
  气氛骤冷,她似乎踩到了宋辞的禁区呢。
  “与你无关。”宋辞已然覆了满眼寒霜,对于景致,有显而易见的防备。
  于景致只是笑得无奈。果然,她猜中了病患的心思。
  “以后不用开药了。”嗓音凝了冰霜般冷硬,决然又固执,宋辞已然有了决定。
  阮江西和所有人比起来,宋辞选择了前者。
  “停止治疗也不一定能维持现状。”于景致正视宋辞的眼睛,一字一字咬得紧绷,“宋辞,阮江西对你也许是个不定时炸弹,你的病经不起她这个变数。”
  “经不经得起,由我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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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帝溺宠神医妃》卿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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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千尘过往(二更)

  “经不经得起,由我来决定。”
  留下一句强硬凌厉的话,宋辞起身便走,没有半点迟疑。
  心理学定义,唯一意识太强,便会弱化所有。阮江西,已经开始左右宋辞了。
  于景致看着病例书上,满满都是阮江西的名字,她苦笑:“我花了十年都没能让宋辞记住我,阮江西,你却只用了三天时间。”
  书桌上,散落了满桌的精神检测报告,于景致一页一页翻着,沉下了满眼的光彩。
  无疑,于景致是个优秀的精神心理学的专家,她甚至了解宋辞脑中每一根神经反应的频率,却读不出宋辞意识里任何相关阮江西的信息。答案也许只有一个,宋辞,他把阮江西藏得太深了。
  “十年,三天……”她轻轻呢喃,思绪飘远,恍恍惚惚着,记忆里,十年前的宋辞,一如昨天。
  那时候,她才十五岁,是享誉盛名的天才医生,一身光华与傲气,遇到宋辞的时候,他也不过年少,却与任何那个年纪的人的不一样。
  “你是谁?”
  于三小姐的生日会,几乎宴请了整个H市里所有的权贵之人,只是这位一直隐在昏暗里的少年,于景致是陌生的,他在这个照不进光的角落里,安静地坐了一个小时。
  她坐到少年旁边的木椅上,长长的裙摆铺在鹅卵石的走道上,问身侧自始至终低着头的少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少年还是那个姿势,那个没有表情的神色。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又重复问了一遍,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答。直到她问完第三遍时,少年抬起头:“迷路。”
  嗓音,是于景致从未听过的好听,尽管那样没有温度,灯光太暗,她并不是十分能看清少年的样子,只是一个侧脸,美得少了几分真实感。
  这样无趣的夜晚,他的出现,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
  于景致起身,提着裙摆站到少年前面:“那你要去哪里?我给你带路。”
  “不知道。”
  态度并不是十分友好,少年转身便走。
  “方向错了,前面没有路。”因为裙子很长,于景致在后面跟得有点吃力,“你和谁一起来的?我可以带你过去找他。”
  “不知道。”他似乎不耐烦,走得很快。
  “都不知道吗?这可能有点麻烦。”
  少年突然停下,语气已经隐忍到了极致:“别跟着我。”
  “你的脚好像受伤了。”靠近了这边的路灯,于景致才看清,少年衣袖处有淡淡的血色,她细细审视着,“需要止血。”
  少年直接换了一条路。
  拒人千里,冷若冰霜,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于景致在心里评价着,之后,还是跟了去,十五岁的年纪,她第一次放下了她所有天之骄女的傲慢:“最好不要走那么快,流血很严重。”
  “别再跟着我。”
  语气已经暗含警告,昏暗的环境里,依旧遮不住少年灼灼似星子的眸光。
  于景致耐心很好,解释:“我是医生,可以给你治疗脚上的伤。”
  少年突然静默,背着光站着,许久,他说:“解离症。”语气不似刚才的冷漠,却也毫无情绪,“我是解离性失忆症患者。”
  于景致怔在了原地。
  “治不了那就不要再多管闲事。”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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