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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难得是清欢-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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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珍被我可以开口说话的这件喜事,弄得一直笑得合不拢嘴,完全没有注意到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景哲,直到那一声“妈”响起在病房之中。
那一刻,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每一个人似乎都在刹那间回到了过去,却也像是永远也不可能回到过去,哪怕是脑海里还残存着记忆。
“妈。”景哲又唤了一声,然后当场跪下,“妈,我回来了。”
刘玉珍整个人都恍惚了,用力的攥着我的手,像是以此在辨别这是不是梦境,是不是幻觉。
我的眼泪再一次滑落,看着这二人,怎么能不想起已经死去的邵晓珍呢?
“珍姨,真的是景哲。”我哽咽着说,“他回来了,以后他就是您的儿子。”
刘玉珍闭上了眼睛,豆大般的眼泪顺着那已经长上皱纹和色斑的脸一流到底,就像是流到了地底下,给邵晓珍捎去了一个口信:你爱的男人还活着,你孩子的爸爸也活着。
“妈,是我不孝。”景哲的眼中也噙着泪,“我害了晓珍,也负了晓珍。还害得您和我姐,孤儿寡母的养着珍珠。我……”
“啊!”
刘玉珍大叫一声,掩面痛哭了起来。
我见状也是心痛不已,除了抱住了浑身颤抖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分担她的悲痛。
可我想,邵晓珍是早就知道的,也是欢喜的。
她知道景哲没有死,也在冥冥之中的保佑着他,让他有朝一日可以回到我们的身边,回到珍珠的身边。
“我的晓珍啊!”刘玉珍哭道,“晓珍啊!”
景哲站了起来,向着我和刘玉珍走来,说:“妈,您受苦了。是我对不起晓珍!”
刘玉珍将手放下,脸上已经是老泪纵横,她问:“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来?为什么啊!你知不知道晓珍她……她……”
景哲的眼泪终究也是忍不住了,他哭着说:“我知道!我知道晓珍她……”
刘玉珍激动的一把抓住了景哲的衣领,喊道:“你知道你不回来?晓珍她死的时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你去哪里了?去哪里了!”
景哲无言以对,只有被刘玉珍这样质问着,回以她眼泪和悲痛欲绝。
“因为景哲陷入了深度昏迷。”一直未曾开口的沈容与说,“一年以前,他才是刚刚醒过来。”
我和刘玉珍听到这话都是一惊,可现在却又已经不能去冷静思考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
“妈,您相信我!”景哲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晓珍,更没有做过任何背叛过我们感情的事情……我只恨自己为什么要遇到她!如果我们从不曾相遇,她也不会因我而死。”
刘玉珍听到这话,眼泪更凶了,可是却也松开了景哲,转而与他抱头痛哭……
这样的一次见面,终是在哭声和缅怀之中结束了。
……
而后,沈容与叫来李明旭送走了刘玉珍,而景哲,他私下不知道与他说了什么,景哲就离开了病房,也不告诉我他要去哪里。
我心里很慌乱,抓着景哲的手不让他走,可他和我保证这次的相见只是一个开始,以后一家人再也不会分离……
等刘玉珍和景哲都走了,病房里就只剩下了我和沈容与。
我们两个人各自躺在病床之上,都是没有说话,保持沉默。
我仍旧是有很多的疑惑,很多的疑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也不知道问了出来,又是否还有意义?
“睡了吗?”沈容与忽然开口。
我顿了两秒,然后才说:“没有。”
沈容与那边也是默了一会儿,接着他回应道:“你能说话了,真好。”
藏在被子里的手一点点抓住了床单,我很清楚我这次的呼喊是为了沈容与。
虽说景哲的出现无疑给了我生活中的希望,可是这个希望却是被沈容与给激发出来的,我应该谢谢他。
“昕昕,我……”
“你什么也不必说。”我打断他的话,“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一定会想办法报答你,只是……”
“我不要你的报答。”沈容与坚决道,然后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听到他那边的动静,我也随着坐了起来。
此刻,病房里没有亮着灯,只有从窗户那里透进来的光可以让人视物,像是给沈容与的身影投下了一个剪影。
我们两个这样相对无言的坐了许久,彷佛我们之间的话有很多,说也好,不说也罢,很多的事实就那么摆在面前。
“那个胡凝,我连看都没看过。”沈容与忽然道。
我垂下眼帘,心道我当然知道他不会喜欢胡凝那样的女人,所以我从不担心他会跳进什么火坑里。
见到胡凝,我之所以从没表过态,那是因为我知道对程英慧而言,她要的就是儿媳妇不是我,是什么人,根本无所谓。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做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呢?沈容与是个成年人,他有自己的判断。
“我妈说的话,也从来不会动摇我。”沈容与说着便向我走来,然后坐在了我的旁边,“昕昕,别去在意那些外在的事情,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我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心里也有珍珠、珍姨、言安,现在还有景哲。你又觉得你可以排的上什么位置?”
“我在你心里什么位置,你自己清楚就够了。”沈容与说,然后抓起了我的手,“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超越了生命。”
我快速将手抽了出来,并且站了起来,对他说:“你知不知道自从我们相遇开始,你给我最大的感觉,就是虚伪。你说你爱我,可是你当年那样狠狠的伤我!你说你忘不了我,那我这四年的生活之中,你又在哪里?我的笑,我的哭,你都没有参与过,你就敢说我在你心里?那岂不是随随便便一个陌生人都可以成为别人的心里人?”
这一连串的发问,就是我心底的声音,没有任何的保留。
或许是失声带来的另一层作用,我连同失去了曾经敢说敢恨的性格,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是什么便是什么,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沈容与因为我的话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他回答不了,我也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所以我们注定是要分道扬镳。
可就在我要张口让他回到自己的病床上去时,沈容与忽然开始解开了自己的病服扣子。
我一愣,随即是就要制止他,更是呵斥道:“你要干什么?信不信我叫人了!”
沈容与推开我的手,继续脱着自己的上衣,直到那白月光照射在他的右肩膀上,他才安静做的坐在那里,和一个雕像一样。
我被眼前的画面吓得捂住了嘴巴,甚至是倒退了好几步。
沈容与的右肩膀上有一片很大很大的伤疤。
伤疤无比丑陋,让他本来光滑的肩膀变成了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就像是在他的肩膀上窝居着一个可怖的怪兽。
“这是我救景哲的时候,用右肩膀接住了一个几乎被火烧化的柱子时,留下来的。”沈容与平静的说。
我不敢相信的摇着头,无法再去直视这个伤疤。
“肩膀这边的肌肉已经彻底损伤了,基本不能复原到正常人那样。”沈容与又说。
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右肩膀那么的脆弱?哪怕我只是咬了一口,他都会在瞬间失去力气。
“我本不打算告诉你的。”沈容与站了起来。
他那高大的身影将我给包围住了,本就得不到光线的房间里,变得更加黑暗,除了他那总是亮晶晶的眼睛,反而显得更加明亮。
“我爱你,就是爱你,心甘情愿为你做一切,不是为了得到你的回报。”沈容与说,“我也以为我可以很伟大,既然四年前已经放你走了,就该让你永远平静的生活下去。可是,是你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把我本来就从未平静过的心搅得天翻地覆……我不想再放手,我要让你重新变成我的女人,不管你愿不愿意!”
“你!”
沈容与猛地扼住我的手腕,又说:“你一向心软,我这是为了你的弟弟才变得如此,你心里是何滋味?”
我看着沈容与,说不出话来。
“如果感情都是用这些来证明的,你会不会觉得这份爱多了旁的色彩?”沈容与向我步步紧逼,直到把我逼退到他和床头柜之间,“昕昕,让我们都诚实一些,不要去考虑那么多吧。当年,我就是考虑的太多,才会把你那样的推出去。可现在,就算是死,我也拉着你一起去死!”
说完,沈容与就直接封住了我的唇。
……
转日,景哲一大早便出现在了病房之中,还带着早餐。
我虽和沈容与各自躺在自己的病床之上,但是地面上却是混乱不堪,是我昨天弄倒了床头柜上所有的东西。
虽说动静弄得很大,但是我敢肯定昨晚的沈容与是被我给激怒了,如果我不玩命挣扎,他一定会在医院里要了我。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我行我素,平时像是个泼皮无赖,我想如何说他便如何说他。可是,如果我说的话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就会露出他的另一层本性,那就是绝对的强势和完全的占有。
所以昨天能逃过一劫是万幸,房间里乱就乱吧,景哲误会了就误会,那也值得。
不过景哲看看这场面,什么也没说,只是道:“快来吃早餐吧,然后就可以出院了。”
没去看沈容与的表情,我老实的把早餐给吃了,然后换上李明旭送来的衣服,出院。
车子一路开到了小区楼下,我看到景哲一直双手紧握,想来是内心无比紧张,因为他就要看到他三年多未曾相见的女儿。
拍拍他的手,我说:“别紧张,珍珠是乖巧又可爱的。再说了,你不是送了她最喜欢的小兔子吗?她一直很宝贝的。”
景哲勉强克制紧张的笑笑,说:“其实是姐夫提醒我可以送给珍珠什么,我才想到。没想到这孩子和晓珍一样,都喜欢这些小动物,尤其是兔子。”
说到这里,景哲又露出了那种会心的微笑。
我快速的瞥了一眼沈容与,正好对上他那豺狼虎豹一般的目光,好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本来想躲开,可我转而一想,沈容与确实强势,但是我向来不吃这一套,所以便又狠狠的瞪了回去。
沈容与还绷着脸看我,却又一下子没忍住,笑了。
“沈律师,怎么了?”正在倒车的李明旭问道。
沈容与笑着摇头,然后说:“没什么,自家的猫要发威了,我有的要忙。”
我咬了咬牙,没有言语,心道你有那么多的事情瞒着我,就想凭那么几句霸道宣言把我再抢回去,你以为我还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吗?我才不会心动呢。
我在心里十分硬气的说。
……
上了楼,景哲在我开门之前,又问了一边沈容与,今天穿的衣服怎么样?发型怎么样?刚才练习的笑容怎么样?
我瞧那意思,有点儿像来带他相亲的。
叹了口气,我和景哲说:“记住,你是她的亲生父亲,谁也替代不了的。”
景哲微微一愣,随即冲我点了点头。
接着,伴随着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我们还没进去就听到珍珠在里面喊道:“是姑姑回来了!是姑姑!”
打开家门,珍珠就和平时一样,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奔向了我。
只不过这次当她看到我身边站着的人时,她半路刹车,停住了脚步。
空气都有那么一瞬的安静,珍珠愣住了,半天才仰起头看向刘玉珍,一手拽了拽刘玉珍的裤子,一手指着景哲,奶声奶气的说:“外婆,这人长得和爸爸一样。”
景哲听到“爸爸”二字的时候,身体已经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自己深爱的女人拼死为自己生下的女儿,如今得以相见,又岂能是“激动、紧张”可以形容的呢?
“珍珠。”我上前一步,冲她招了招手。
珍珠又是一愣,四下看了看,好像是觉得自己听错了。
我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又一次冲她招手,说道:“珍珠,是姑姑在叫你,你没听错。”
珍珠瞪大眼睛看着我,然后小肚子挺了起来,随即扑到了我的怀里,抱着我的脖子喊道:“姑姑说话了!姑姑说话了!”
我侧头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儿,心道真是把我想死了,才一天没见而已啊。
将珍珠抱了起来,她的眼睛不自觉的看向了景哲,那样子估计是已经在慢慢感知这份神奇的血缘关系。
沈容与站了出来,冲珍珠笑笑,然后说:“姑姑可以说话了,珍珠是不是特别开心?”
小丫头大力的点头,笑道:“是超级开心!超级!有那么多!”她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
沈容与也被珍珠逗笑,摸摸她的头,然后说:“姑姑是因为遇到了爸爸,太高兴了,所以才会说话了!”
珍珠身子一僵,有点儿胆怯的看向了景哲,嘟囔道:“爸爸?”
景哲木讷的点点头,从背后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兔子玩偶,说:“这是送给珍珠的,是、是……是爸爸送给珍珠的!”
珍珠瞪大了眼睛,也不知道是被惊到了,还是被吓到了,总之就是整个人石化了。
沈容与见状,直接把珍珠从我怀里抱了出去,然后放到了景哲的怀中,说:“珍珠,这是爸爸,他回来了。”
这父女二人都是呆若木鸡,虽说亲密的抱在一起,可是却感觉隔得很远。
我心想会不会是太突然了?
应该给孩子一个缓冲才是,毕竟这么多年以来,珍珠对父母的认知就是照片,现在冷不丁看见了真人,极有可能接受不了。
可正当我如此担忧的时候,珍珠却是看向了景哲的身后,然后说道:“爸爸来了,妈妈和爷爷肯定也来了,他们为什么不出来呢?”
简单的一个问句,道出了多少令人心碎的悲痛。
我顿时就有些泪崩,背过身不敢去看珍珠那纯真无邪的眼睛,真怕告诉孩子事实就是那么的残忍。
景哲能回来已经上天赐予的恩典,我们又怎么能乞求景辉和邵晓珍都在呢?
沈容与走到我身边抱住了我,说:“今天是团圆,你不要哭。”
我点头,将头埋在了沈容与的怀里。
不错,今天是团圆,是相守的开始,不应该去悼念过去,哪怕想起了,我们也应该是笑中带泪。
从今往后,这个家会更加的圆满。
童心亦晚 说:
放心,大喜的日子不会忘记言安,明天就把他接出来!
回复(11)
'婚恋'他说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动他
'婚恋'为了得到他的爱情,我一直活成了他初恋的样子
收
087 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珍珠的一句问话令在场的每个人哑口无言。
那静默的时间如同在细数着那已经逝去的人,还有那永远也不能再回归的亲情与爱情。唯一镌刻着的是,我们还有彼此。
“珍珠,”景哲哑着嗓子喊了她一声,脸上带着那有几分苦楚的笑容,“爸爸好想你,你可不可以亲亲爸爸?”
珍珠撅起了小嘴儿,鼻头有些发红,看意思是要哭。
她问:“妈妈和爷爷呢?”
听到她又一次问道,我更加使力的抓住了沈容与的衣服,不想去回答,也不想去面对。
“妈妈和爷爷在天堂,只是你看不到而已。”沈容与主动道。
“又是天堂?”珍珠反问,“那为什么爸爸可以回来,妈妈和爷爷不可以?”
沈容与笑了笑,告诉她:“珍珠,等你长大就会明白了。现在的你,只要好好的亲爸爸一口,迎接他回到你的身边。”
……
我不知道这算是一种久别重逢,还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归来。
但是不管有多思念,也不管有多心痛,逝者已矣,生者自该有应有的担当。
阿梅做了好几个拿手菜,说是欢迎景哲回家,而珍珠虽然还是与景哲不亲,但是从小她都一清二楚自己是个有爸爸的孩子,所以我相信她会一点点适应。
我看着每个人脸上都有着笑容,但是那笑容却达不到心底,因为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
比如,霍言安还没有被解决出来。
我没有选择留下来吃饭,反正缺少霍言安的餐桌,也算不得是一桌团圆饭,所以我和刘玉珍还有景哲交待了几句,就让沈容与带我去了凯登大酒店。
约莫用了半个小时,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停好车子后,沈容与看着我,说:“你想好了?”
我点点头,估计他已经把我心里的想法摸得一清二楚了,所以也没必要隐瞒他。
“言安出事是一个圈套。”我说道,“或许,我们可以找到证据证明他的清白,但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言安在里面得受多少罪!所以,我绝不能再等下去。这是一个交易,我自然是要承担风险。”
放过段雪莹这一马,我也是看了看聂宸远的面子。
“好,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支持你。”沈容与道。
我们相视一眼,然后下了车子,直接前往段雪莹所在的顶层套房。
见到彼此的时候,段雪莹手里拿着红酒瓶子,眼底有着很深的乌青,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良心不安,所以睡不着。
“哼。”
她冲着我冷冷的笑了,眼中带着的是毫不掩饰的不甘和仇恨。
看来我还是把她的心想的柔软了,在段雪莹的字典里没有“良心”二字,她也更不会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感到后悔。
“我没收到你死了的消息,就猜到你可能还活着。”段雪莹说,“只不过我没想到一场大火,你居然这么安然无恙的出来。由此可见……”
她将目光转向了沈容与,握着酒瓶的手的关节在嘎嘎作响。
“我大难不死,还是请我进去聊吧。”我说。
段雪莹一愣,似乎是被我可以发出声音的事实给惊了一下。
随后,我们三个人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我这才看到不仅仅段雪莹手上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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