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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比几年如一日，相同的梦。

　　　　顾尘锋从来没有和别人具体说过十八后做的这个梦。因为它对工作休息没造成影响。

　　　　他选择了顺其自然。

　　　　前几天，顾母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和他说了一个叫什么瞎子的半仙后，他的生活便打乱了。精神意识和控制意识都出现了问题。

　　　　下班时间，顾母准时的带着不同的女子，跑到他的办公室，邀请他一起吃饭。其实是变相的相亲。

　　　　顾尘锋隐约觉得顾母最近不太正常，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明明心理非常厌恶这种应酬，却鬼神差的答应。

　　　　每天晚上休息时，想到自己白天的行为，都有种受人操控的感觉。

　　　　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冯尘轩，而是自己私下调查，再配上冯尘轩的信息网。很快锁定了目标。

　　　　赵家。

　　　　赵家祖辈以制药发家。很早以前听说找到了自家的一张古药方，正在研制一种治疗抑郁症的新药。

　　　　是不是真的在研发不知道，打着研发的名头，整一些旁门左道到是真的，比如让人的神经产生幻觉，慢慢失去理性的药。

　　　　再比如，他自己最近的症状。梦和幻觉交错。赵氏企业的独生女，赵如瑶跑到他脑意识里了，还是以深爱的人的身份。

　　　　这诡异的梦，这诡异脑意识断片，这诡异的头痛。

　　　　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脸。是他最近做事太仁慈了，总是一些不知死活的人，跑来挑战他的底线。

　　　　今日酒吧一聚，告诉冯尘轩自己离开一段时间是事实。去B市是事实，但他真正的要做的事，谁都不知道。

　　　　顾尘锋的头痛在极力隐忍，冯二少太投入，没太注意他的情况。不停的在电脑上输入入侵指令。直播间那边的安小墨贫嘴了半天，终于决定要唱歌。

　　　　冯尘轩已经准备好，趁安小墨唱歌注意力转移时，一举拿下。

　　　　但是谁也没料到安小墨的底牌刷新了一个高度。歌声是成功让安小墨的双手远离键盘。但是也成功干扰了冯尘轩的操作。

　　　　安小墨语音：“行行行，给你们福利，吹笛就算了。我给大家清哼几句。谢谢，一首老歌，送给大家。”

　　　　公屏上，一半人狂打666，另一波人，却说发其它照片，不想听。众口难一，安小墨也没多理会。较真你就输了。

　　　　啦啦啦…啦啦。轻哼两句起了个调。安小墨用一股带着洒脱，侠客的气势清唱起了一首经典的歌曲。

　　　　苍海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苍山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轻唱了几句，安小墨便停了下来。很好听的一首歌，唱完心里有着一股道不明的轻松，或心境或歌词。

　　　　顾尘锋就在安小墨轻唱第一句起，将冯二少敲键盘的双手按住了。

　　　　原因很简单，敲键盘的声音干扰到了顾总的听觉。

　　　　顾尘锋起初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再后来，被清唱吸引。

　　　　顾尘锋静静的听完这小一段轻唱，脑子完全清醒。痛感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便消失了。

　　　　－－－－－－题外话－－－－－－

　　　　6万多字了，男女主角还没相遇？NO，现在正在相互挖坑，一相遇直接活埋。

　041　失忆后遗症？

　　　　也可以说，安小墨的歌声把每次发作接近五分钟的头痛感，一下打散了。走神的思绪，拉了回来。脑子虽有有些晃，但却意识却十分清醒。

　　　　在意识里嘣达的赵如瑶，一下给击个粉碎。听这个歌声，心里痒痒的，一种莫名的痒意，很诡异，但他不排斥。

　　　　反而想看到真人的冲动，不过视频那头对着墙面。听意思是这个主播，长得很丑。

　　　　冯尘轩偏头，也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斜睨顾尘锋的大手。哟？太阳真的晚上出来了。顾尘锋什么时候真正在意过某样东西某个人？

　　　　不明状况的冯尘轩因为很少看到老大有这种反应，便不怕死的调侃道。

　　　　“这歌很特别？还是人很特别？做为星魂娱乐的幕后老大，轻唱也能入你的耳？”

　　　　“查。我要这个人的详细资料。查到后马上发给我。”顾尘锋声音冷厉，表情严肃。丢下这句话，抓起自己的手机，转身出了房间。

　　　　他要出去透口气，心脏部分，被猫挠的痒，和那个五年中重复的梦一样，看不清人，心却猫抓的痒。他真的不排斥，到是有一种求而不得的错觉。

　　　　他想他是神经衰弱了。只是出了门的顾尘锋，直接闪身进入了隔间的包房。

　　　　但很快又从包房内走了出来，出了酒吧大门，坐上自家的车子，朝家的方向而去。

　　　　车子离开不久，包房的门再次打开，一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身价廉的衣服，一副厚厚的镜眶挂在鼻梁，很快出了酒吧门，坐上一辆普通的车子，朝B市的方向而去。

　　　　顾尘锋走了。没和冯尘轩交待什么。冯尘轩并不在意，他了解顾尘锋，所谓的休假便是大动作的开始。

　　　　安小墨并不知道有人正在打她的主意。唱完歌后，厚脸着脸皮和众人调侃。

　　　　“好了，轻唱两句，希望大家喜欢。”来点实际的就更好了，安小墨对着屏幕笑得阳光灿烂。

　　　　安小墨不知道的是，直播间从第一句有歌词的地方开始，集体默契的安静下来。曲停后，集体愣了十秒，又开始疯狂刷屏模式。

　　　　【你说南方下雨了】：“好听好听，为何我从来没过这种歌。”

　　　　【你是病毒我却不忍用360】：“大大，好听，你还没唱完吧，求唱完。”

　　　　【何方妖孽】：“歌声圆润，余韵无穷。”

　　　　【拿着试卷唱忐忑i】：“这词真好…诗文意味深长，耐人寻味。”

　　　　【海绵宝宝强迫症】：“大家有没有注意，大大说的是老歌？”

　　　　【最萌成绩差i】：“老歌？为何我从来没听过？”

　　　　【怪咖女王嘻唰唰】：“没听过呀，强烈要求再来一次。”

　　　　【蛋挞学长】：“刚刚度娘了一下，根本没这首歌。”

　　　　【妖怪哪里逃】：“求歌名…”

　　　　【你说南方下雨了】：“求歌名…”

　　　　【你是病毒我却不忍用360】：“求歌名…”

　　　　屏上齐刷刷的一排：“求歌名。”

　　　　安小墨哭笑不得同时带着疑惑：“这么老的歌没听过？”

　　　　怎么全部人都说没听说过？可自己脑中记忆告诉她，这首歌在前几年就出现了。

　　　　这首歌由传统音乐的五音排序——“宫、商、角、徵、羽”演化成旋律起伏、朗朗上口的小调。

　　　　豪情满怀、气盖云天的歌词，让听者有一种身在高处、心却坦然的强大气场扑面而来。

　　　　歌首一出变成为经典，怎么会说没听过？安小墨脸上的笑意还未全收，脑子突然嗡的一下，被浑噩感覆盖，灵魂深处针扎似的刺痛感。

　　　　左胸口一阵沉闷，心突然有些慌。右手猛的一下抓住了话麦，稳住在摔落的身体，紧抓的手，指骨泛青。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安小墨紧闭双眼，努力调整呼吸。

　　　　难不成这是失忆的后遗症？

　　　　直播间里的粉丝，给安小墨的高分赞美，却不知道她正被杂夹而来的各种信息，搞得脑子嗡嗡直响，莫名其妙的疼痛来得太突然，紧接而来的系统报警，更有种火上加油的错觉。

　　　　这是得瑟过头来的报应？

　　　　冯尘轩在顾尘锋走后，便收了收心，开始对安小墨的电脑发起攻击。老大有怜香惜玉的感觉，他可没有。敢闯入他的高压线，就要有被生剥的准备。

　　　　值得一提的意外小插曲是，与此同时，京都的宫家大院内。

　　　　宫冰夜就在安小墨唱停的那一刻，拔通经纪人电话：“找到这个人，我要这首歌的完整版。CY公司的下一期新品，可以考虑接。”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话，电话直接挂断。

　　　　电话那头的经纪人吴兰：“…。”

　　　　这不是下一期的问题吧，现在不应该担心马上就要交的相片，被人泄出去的问题嘛？

　　　　被挂了电话的吴兰，一脸烦躁。拿起电话，开始联系百花直播公司。

　　　　安小墨完全不知道今天这一场直播，把京都各大后台大姥，给撩了个遍。四面八方的人，开始要挖她老巢。

　　　　头痛的劲才缓过来，电脑突然弹出警告框。

　　　　安小墨眉毛一挑，真来了。这帮人就是看不得她红呀。

　　　　有人入侵电脑，正在破她的防火墙。而且是个高手，第一、二道陷阱竟然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破了。第三道防火，是安小墨亲自设的套，终于触发了警报。

　　　　安小墨脸色略带苍白，这人很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扭头看了一眼窗外浓重的黑夜，心情也如窗外的夜风清冷。

　　　　思考二秒，伟大的决定出来了。

　　　　－－－－－－题外话－－－－－－

　　　　什么决定？以安小墨的性格会做出什么决定？

　042　出事前凑

　　　　思考二秒，伟大的决定出来了。

　　　　还是撤吧！

　　　　安小墨算计着入侵者的破解时间，自己反身入侵百花直播的主控中心。

　　　　拿到打赏立即提现权力。把这一个多钟头的打赏全部提成现金，快速转移。

　　　　冯尘轩第一个发现不对劲，这人发现了他的攻击，竟然没有补丁，这是要撤手了？不好！

　　　　对着一直接通的电话着急的吼了一句：“顾文曜，马上送花，金额越大越好，给我拖住她。”

　　　　话音刚落，众粉丝突然有人留意到，给主播的打赏花花，猛的一下清零。哟呵，什么情况？

　　　　宫宅内，一直盯着屏幕发呆的宫冰夜，也注意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升了起来。他是刚刚被经济人告知，被一个主播黑客盗图叫卖，才上的直播间看热闹的，没想到的是自己无意中听到了这样一种曲风的歌。

　　　　没错他对这首歌动心了，他要经纪人联系上这个主播。不过，这个黑客主播，好像要跑路。

　　　　真相了的宫冰夜，抄起电话厉声道：

　　　　“吴兰！马上用你的账号给这个人打赏，越多越好，人要跑了。”

　　　　安小墨这边刚把提现转了十八道弯，存到自己的账号。正要退线，下一秒，就看到自己的直播间里，砰的连环炸9999百朵鲜花。

　　　　“砰砰砰…”

　　　　“嘶嘶嘶…”

　　　　呯一下安小墨抽一气，如果没记错，设置的最高打赏额9999朵，意思是刚刚炸一声，就有一千块打赏。

　　　　呜…扎心了，心脏病都被炸出来了。这是我逼我犯罪呀！

　　　　直播间里的众粉丝，被突来大炸给惊住了，连响百下，这得多少钱？首富之子出现在直播间了嘛？不对，难不成宫影帝的裸/照出现了？

　　　　安小墨猛锤胸口，一闭眼一咬牙，按了退出键。并起动自动清除程序。所有的聊天记录如时间倒退般，全部清零。

　　　　聊天公屏关闭，所有人被强行退出房间。

　　　　安小墨身子一滑，瘫在地上，全世界欠了我一百万的生无可恋样。

　　　　我的钱，我的心肝！

　　　　莫名的掉线，让众粉丝恼怒。又开始重新登录，不过系统却提示查无此房间。

　　　　众人恼怒转愤怒，这特么是什么鬼。老子今天被踢出来几次了，现在干脆房间也进不了。

　　　　百花直播，你们系统如此不稳定，还开个屁。投诉，必须投诉。十几万人开始在后台投诉。

　　　　半夜才睡下的直播间的系统工程师，被经理的夺命连环call惊醒，让他马上查一下“八卦直播间”的主播名称和后台注册等一切信息，包括银行卡号。

　　　　电话刚挂，另一通同事的电话又响起了。

　　　　后台被十几万的投诉给整懵了，快来救命！

　　　　别人的鸡飞狗跳，在安小墨的抱怨嘟喃中，开始了。

　　　　等百花直播工程师恢复数据，所有人发现，这个VIP直播间，所有的聊天记录，包括后台信息。毛都没剩下一根。

　　　　唯一能证明前一分钟神一样存在的直播。只有打赏的接近百万的鲜花数。

　　　　主播大大人间蒸发，花都没要？

　　　　安小墨还不知道今日，整的这一出，日后成为了众大直播平台，十大未解之迷。

　　　　这个世界疯了。

　　　　前一秒，还要死不活，下一秒，睡得像死猪的某人。睡梦中不忘得瑟，百万富翁离自己的一步之遥。

　　　　……

　　　　冯尘轩砰的一下，右手狠狠的砸在键盘上，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追踪到地址。这个人不是缺钱嘛？那么多打赏竟然选择了秒退？

　　　　不得不承认，真特么有个性，老子喜欢！

　　　　看着顾文曜发过来的视频，冯尘轩嘴角难以抑制的微微向上扬起，也带着自嘲：“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兴趣了，怎么办？老是老了点，眼睛还是挺野性。”

　　　　手机里播放的视频里是顾文曜录下来的第一天的直播视频。安小墨一脸大浓妆，拿着一只粗糙的笛子在吹，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

　　　　第二日清晨。

　　　　一通急促的电话，把安小墨吵醒。

　　　　一直以为桌角落的那台老旧电话机是玩具的安小墨，有点吃惊。

　　　　她家这么穷还装上了电话？

　　　　安小北不理会安小墨初醒时的糟心样，自顾自的拿起了电话。

　　　　“喂？赵叔叔？小墨哥？在的。”安小北撇着小嘴将电话塞到了安小墨手上。

　　　　“赵叔叔？”安小墨疑惑，谁是赵叔叔？

　　　　“就是你被打那天，救我们的那二位叔叔其中一位。”安小北鄙视她的迷糊。

　　　　“小墨嘛？”赵东的凝重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安小墨突然感觉握着的话筒有些刺骨。不好的预感漫布全身。

　　　　“东子哥。”

　　　　“你有空，就来一趟局里吧。安院长出了点事…你别急。”

　　　　赵东在电话里说了很多。只是安小墨听到那一句安院长被人指控虐待幼童致死时，她耳朵有片刻的失聪，突然听不懂赵东说的什么。

　　　　什么叫安院长虐待幼童？

　　　　安顿好安小北，安小墨便往局里赶。

　　　　这是她失忆后第一次看到孤儿院的安院长。那是一位年过六旬的妇人。脸很瘦，

　　　　皮肤偏白，夹杂银丝的头发。一双很亮的眼睛，此时却是一蒙上一层看不到光的茫然。

　　　　就算如此全身上下散发的气场，不太像农村的妇人的软弱，甚至带着少见的强势。安院长坐在咨问室的办公桌面前，一脸冷漠，视线盯着桌上的本子，不言不语。

　043　骨子里的东西

　　　　她的对面做着一个抽泣的年青女孩，面相稚嫩，头发零乱，两只眼睛被揉得通红，眼睛里带着愤怒。

　　　　安小墨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两位询问警员。其中一位，她认识，是帮助过她的郭强。再看了一眼，哭得满脸泪痕的女人，或者说是女孩更形象。

　　　　这女的，应该未成年。

　　　　最后安小墨视线落在了妇人身上，却没过多表情。安院长也只是轻看了一眼安小墨。两人都不说话。

　　　　“来了？请坐。”郭强起身礼貌性的敬了个礼，伸手做了一个请入坐的动作。

　　　　“具体怎么回事？”安小墨的态度很冷淡。

　　　　就这么直直的站在桌边，没有坐下的意思，置身事外的态度。

　　　　“是这样的。凌小南报案，说她昨天晚上遗弃孤儿院门口孩子，被安院长一夜之间给虐待致死。安院长解释她并无虐待之说。

　　　　捡到孩子时，她也发现了孩子身体有轻微不适。到了半夜孩子发高烧，立马送去了医院。孩子在抢救过程中，死亡。身检发现，小孩子身上，有多处针痕，疑是虐待。

　　　　凌小南，要告安院长虐待她的孩子。这案子要进一步调查，安院长有暂时保释权。”郭强不带感情的陈述案件。

　　　　“她就是凌小南？未成年吧？”安小墨幽深的黑眸中冷意弥漫，语气中带着嘲讽。

　　　　“十七岁。”郭强回答。

　　　　“是我！怎么你要来保释这个恶毒的女人？”

　　　　凌小南蹭的一下站起身，怒视安小墨。她冷嘲热讽了半天对面的老女人，毫无反应，心中的气正压得无处发呢。

　　　　“孩子都扔了，心够狠呀！针痕是你自己扎的吧？”

　　　　安小墨勾着欠抽的角嘴讽刺，全身上下混不令涩，欠揍的很。

　　　　自己现在也刚满十八，比你大多少？老用我是孩子，我没错的态度，谁特么惯着你？

　　　　“安小墨，你不要血口喷人。”凌小南冲到了过来，抬手就想一巴掌。手在半空中，就被安小墨截住。反手一推。

　　　　“装疯卖傻，那孩子不是你的吧？”安小墨冷不丁，冒出了这句话，其实让她叫惊的是这女的，怎么知道她叫安小墨？

　　　　室内的人一惊，郭强反应最快，眼睛微眯，目光冷了下来。

　　　　“你…你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