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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素点头如捣蒜。
　　“那我和李佳雨联系联系看看她的剧本，确定整个制作能够正常拍摄运转，且质量过关的情况下就帮你应下来，免得以后成了你心中的一块遗憾。”
　　“谢谢赵姐。”程素的眼睛眯成新月状。
　　她的笑容非常有感染力，最近烦事儿多赵心汝看到她的笑容之后也忍不住眉头舒展，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到时候有结果了给你打电话，最近多留意点公司附近有没有狗仔，睡觉的时候记得把窗帘拉上。”
　　“知道了。”
　　“你现在是很少在大众面前露脸，所以那些八卦记者更想要获得你或者路之谦身上获得第一手资料。”
　　程素将手放在旁边，将三个广告资料重新放进抽屉里面，问道：“路之谦那边有和我们联系吧？”
　　“新闻报出去的第二天就联系了，就像我跟你交代的双方保持沉默，不要对媒体有任何回应就可以了。”
　　因为赵心汝这几天非常忙的原因并没有送程素回公寓，程素出公司之前戴好帽子口罩，从公司的后门出去后直接打车回公寓。
　　从各大卫视娱乐播报报道了他们绯闻之后，程素出门开始戴帽子和口罩，大冬天的倒是也不奇怪，b市雾霾和风比上e市未见丝毫逊色，这样的打扮在街头道也不算少见。
　　经过微博热搜及各大卫视的娱乐播报，网络上关于程素的个人信息也早被扒了出来，程素的各种个人照片，也纷纷曝光在微博各种论坛里面。
　　颜值本来就是仙品级别，微博上的粉丝在次翻倍已经破了5万，光从她增长的的微博粉丝数量就可以看出众人的的热情依旧高涨。
　　程素走之后，赵心汝给李佳雨工作室打了电话确定剧组的可靠程度，自己又读了李佳玉立即让人送来的剧本。李佳雨送来的剧本是更改过的和原著稍有偏差，但原本就精彩至极的情节改得更加引人入胜，每个精彩点都足够让人眼前一亮。
　　原本还持有怀疑态度的赵心汝在看了之后，心里就做出了决定，当天晚上给程素成打了电话，说是已经替她接了锦瑟无端。
　　程素笑着道谢，“我真的很喜欢锦瑟无端这部剧。兴趣爱好能够让工作更加认真而且高质量的完成，到时候一定会用心拍摄的。”
　　“知道就好，那我也不跟你说了，明天就是除夕了如果想出门的话，自己注意点。”
　　“嗯。”
　　除夕夜身在异乡的并不仅仅只有程素一个人。
　　身在m国的周子期正坐在电脑前测试着各种电脑数据，带着眼镜一丝不苟地盯着屏幕，丝毫没有当初在国内时的纨绔之感。
　　这段时间太忙，自己和同学组成的一个小团队接下了一个游戏公司的case，加班加点的测试数据运营，好几天没有认真刮胡子，下巴已经长出淡淡的黑色胡渣。
　　他旁边电脑桌前坐的韩浩看了看手机，点头又摇头，呲呲笑了两声，将头转向周子期，对着周子期用他那蹩脚的中文道：“子期，休息一会儿工作是做不完的，我给你看一个东西。”
　　韩浩说完之后丝毫未见周子期转头，依然看着电脑屏幕眼睛都不带眨的，他也不觉得尴尬，一副已经习惯了周子期这个样子的神情。
　　自顾自说：“子期，我以前还说你们z国只有香港的美人够美，没想到这个叫路之谦的男明星女朋友竟然介么好看，完全不输香港美人。”
　　韩浩看着手机上面，h国网友在他们自己的论坛里面说着自己最新关注的爱豆路之谦竟然又传出了一个绯闻对象，最关键的还是依照他们的经验看这个对象还是纯天然的美女，真是让人妒忌。
　　h国是一个十分爱美的国家，大部分男人女生都会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他们尤其爱美，整容术在全世界也是排名前列的，整容术虽然能够将一些有缺陷的人变的正常甚至更美，但是真正纯天然的那种大美女确是整容术永远无法整出来的。
　　越是缺少，就越是受人崇敬爱慕，和z国网友不同的是，h国看到路之谦和程素绯闻并且搜索了更多程素私照的网友，对于程素更多的是喜爱。
　　而不是说：也不知道是十几线的小明星，想借着我家谦谦上位，还给谦谦吃润喉糖，看那张脸的模样，就知道一定是整了容，看看以前的照片多黑，现在白的简直跟个僵尸一样，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包粉□□打了多少粉白针。
　　甚至更有甚者，直接在程素申请注册的仅发了一条自我介绍的微博下面留言道：程素你个不要脸的女人，还不赶快滚出娱乐圈。
　　韩浩吐槽归吐槽，保存图片的速度确实一点没减慢，看着别人在校园里面偷拍的生活照，韩浩没犹豫立马下载了一个微博，准备关注程素。
　　找到了程素的微博，看着下面的评论，感叹道：“互联网越来越发达，这些网友未免也太疯狂了吧？言辞这么激烈地骂一个女生，我女神脸明明这么自然，哪里像整过容的？冰肌雪肤被说成是僵尸白？恐怕她自己是妒忌吧。”
　　“程**神，不管这些人怎么说你，我都会依然站在你的身后支持着你。”说完之后韩浩自己都觉得感动，好久没有碰见自己这么喜欢的颜了，又仙儿又娇，简直是要将人的魂儿都给勾走。”
　　他话说完之后，只见原本专心致志看着电脑屏幕的周子期将头转了过来，对着韩浩道：“你刚才说谁？”
　　韩浩反应过来，回道：“我女神呀，在网络上被很多人黑，那些人真是太坏了还说我女神整容，真是应该要让他们去我们国家的整容医院瞧瞧真正整了容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哪有这么自然的，那些……”
　　说了这么多路，没有一句说到点上，周子期打断他拧眉道：“名字！”
　　“程素。”韩浩道，以为周子期是对自己的女神感兴趣，接触这么久就没见过对女人感兴趣的周子期突然对女生感兴趣了。
　　就算是自己的女神，韩浩也二话不多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喏，这就是我的新女神程素，漂亮吧？我敢肯定那些人留言骂我女神的人一定是出于妒忌，毕竟像我这么公正的人都是在屏幕前舔屏。”
　　周子期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也不知道是哪一家八卦杂志为了搏版面上面的标题清晰明了：《路之谦与神秘女友》
　　配图是两个人眼神的互动，整个画面和谐的像是一幅画。
　　周子期嗤笑了一声，这还用的照在下面猜测吗？两个人在剧组宣传发布会的时候都敢公然在台上眉来眼去的，不是在一起了还是什么？
　　还用得着报任何希望吗？周子期没有拿手机的左手死死的抓住椅子的扶手，将韩浩的手机退出新闻页面，“不要在当着我的面说起这个女人。”他冷声陈述道。
　　“可我刚才看新闻说蓝色的天空情人节的时候会上映，我还准备到时候买了票一起去看呢。”
　　“说了不要在当着我的面谈起她。”周子期大声怒道。
　　当h国男人遇上z国男人周子期，周子期完胜。
　　韩浩被他那一声吓到整个人唯唯诺诺道：“噢，不说就不说。”
　　说完心道：“你不去我自己悄悄去给女神的电影贡献票房去，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周子期看着屏幕上正在试运行的软件，只觉得思考停滞，头脑里面被一个自己刻意丢进回忆封存的一个人所占据，他双手放在头上，思绪再也不能够集中。
　　他以为自己能够释怀，可只有深爱深恨之后才发现那人早在你的记忆里面扎下了根，不分场合时不时会想起她。
　　想起她的音容笑貌，一颦一笑，一个眼神，一个呼吸。
　　但令他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她说结束的时候，她说自己不能给她想要的东西。
　　她说瞧不起他一直以来活的像是一个听话的傀儡。
　　她说有本事将来出息了让我后悔。
　　想着，他只觉得心撕裂般疼痛，双眼猩红，心中下定了决心：程素你和你的奸夫路之谦是吧？
　　给我等着！

☆、第82章

　　两个人就这样心照不宣的开始了恋情；　程素在和赵心汝谈完广告拍摄的日期之后，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
　　一出办公室只看见穿着蓝色牛仔衬衫的江影帝靠在不远处的黑色雕花围栏上；　一只手放在口袋里面；　一只手拿着手机低着头，手机的音量并没有放全，程素听着像是新出来一款游戏的音乐声。
　　程素抿唇心道：他倒是敬业；　私下里竟然还玩自己代言的游戏。
　　他一直低着头视线放在手机屏幕上，程素跟着赵姐准备离开公司，赵姐从前面先走过江浩然的身边；　刚走过江浩然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　冲程素眨了眨眼睛；　嘴角的幅度扬高；　像是冬天皑皑白雪破冰而化一样让人心悦。
　　程素看着前面赵姐的背影，给他使了一个眼神，用嘴型道：拜托；　地下恋情！
　　可别现在就被知晓，要是赵姐知道了，还不得在她耳边一直念叨？而且公司的艺人虽然没有明文规定禁止不允许谈恋爱，但最好还是别太张扬的好。
　　江浩然懂她的意思，但是认识了这么久却还没见过几次面，江浩然有些舍不得，在程素走近他，要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最后一刹那，他伸出手快速而又准确地拉住了她的手。
　　程素眼睛瞪圆小声道：“你快放开；　赵姐还在前面呢！”还用自己的被抓的手指甲抓了一下他暖暖的手心，只希望他能快一点放开。
　　“那你叫我一声。”江浩然看着她道。
　　“江浩然。”程素快速叫道，可叫完之后那人依旧没有松手，程素忍不住嗔道：“你明明说了叫你一声就放手的，快放开不然我用指甲抓你了。”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加凶狠。
　　殊不知，面露凶光的她看起来像是一只想要威胁别人的软猫，小声说话的声音轻软，江浩然是个三十三岁的男人，眸色渐深，“你知道我想你叫什么？叫一声男朋友。”
　　程素咬牙纠结。
　　江浩然控制着力道，捏了一下她的手心，用鼻音发出一个，“嗯？”
　　程素看着前面的赵姐都已经快走到办公室外边长廊的尽头，转弯的时候若是自己还没有跟上去，一定会转过来看一眼自己，程素低头飞快从嘴里吐出三个模糊不清的字。
　　程素说完睁大眼睛瞪了他一眼，这人一脸的正经谁知道无赖起来这么无赖，她真的宁愿他一直保持着他荧幕上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模样，也比现在这样要好得多呢！
　　江浩然一放开她的手，程素像赵心汝追去走到了一半的时候，突然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小声道：“我小时候真的是眼瞎，臭无赖。”
　　果然偶像只是存在于荧幕当中的！
　　江浩然不置可否，挑眉看着她，一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休想退货的样子。
　　程素觉得好笑又无可奈何，对呀，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一面，而江影帝隐藏在公子如玉的形象背后竟然是这样的，说出去恐怕都没有相信。
　　程素走过去的时候赵心汝已经在等电梯了，显示楼层的数字不断增高，赵心汝随口问：“刚才好像听到你说什么了，没听清楚，是在叫我吗？”
　　“没有啊。”程素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补充道：“刚才电话震动了一下，准备接的时候那边又挂断了，可能听错了吧。”
　　“这样，待会儿出了公司后门之后，我让公司的车送你回去，今晚是除夕夜我得立马去水果卫视的演播厅，汪洋今天要跨年了。”说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她的眼睛里面已经起了红血丝，显然是睡眠不足，这两天自己的室友倒是都回家了，但自己的事情和汪洋的通告也足以让赵心汝忙的像是一个陀螺。
　　她的心中也在考虑着要不要将手里面的艺人分出去几个，公司有捧汪洋的意思，随着汪洋越来越红，通告只会越来越多，自己也只会越来越忙，自己也没那么多精力管手下好几个艺人。
　　电梯到了，程素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进了电梯，电梯里面只有她们两个人，赵心汝看着两个人的倒影，用指腹揉了揉太阳穴，拧眉思考：如果真的将自己手里的艺人分出去的话，分哪些留哪些？
　　汪洋好不容易在她的手里带出了成绩，自然不可能，只有在和公寓宿舍里面的四个女生里面选择出两个分出去。
　　程素是她好不容易挖出来的苗子，她自然舍不得，那就只有在那三个里面选择，李心艾演技不错，就是那长相红起来不容易，但是只要心不高也不会饿死。
　　至于苏雪小心思太多，她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她现在挺受网络上那些宅男的欢迎，在偶像剧里面露露脸粉丝也有一小波了，培养培养倒也不会太差，康朵那种酷酷的类型虽然现在娱乐圈里面也有红的，但是非常少，培养出来一个也不容易受众不广，虽然平时工作努力，但是毕竟受众太小自己又没有那么多精力。
　　这么将思路梳理一番之后，赵心汝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电梯快到的时候跟程素道，等广告拍摄的时间定了之后我再给你打电话，这段时间你先好好休息，开工之后有的你忙。
　　“那锦瑟无端什么时候开始拍？佳雨姐有说时间吗？”
　　“看他们的进度，听说男主角的人员还没有选定好一直在犹豫，毕竟这不是小事情，咱们在等上上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到时候再给你配一个助理。”
　　“我知道了。”赵心汝早就和公司的司机联系好了，两人一出后门就看到了停靠在路边的车，程素上车前对赵心汝说了句，“提前说新年快乐，忙完了早点回去休息。”
　　她眼睛里面的红血丝实在是非常明显，程素看着都十分心疼。
　　“嗯嗯，知道。”赵心汝不以为意道，反而揶揄她，“参与拍摄的第一部电影再过几天就要上映，到时候出门观影一定要记得打扮的严实一点哦，要知道不知道多少人是做好了吐槽你的准备的。”
　　程素：“剧组已经发了通知，据说是准备乔装打扮混在人群中看电影。”
　　“胆子这么大？”说完还不信地看着程素，“就你那化妆技术？能不被认出来吗？”
　　“我不说，大冬天的谁能认得出来？再说啦，我哪有走在街头就立马能够被人认出来这么红？顶多出现在经常玩论坛微博关注娱乐新闻的大学高中里面才可能被认出来，你放心我绝对会全副武装好的。围上大围巾，戴上帽子，再把你一直嫌弃我的黑色羽绒服和海套上。”
　　她说完，逗得赵心汝眉开眼笑，“一直嫌弃你的黑色羽绒服原来你也知道呀？还以为你一直都是没心没肺不在乎这些的呢。”
　　“要想我不知道，你的眼神就别那么明显呀。”说完摇摇头，“你那嫌弃的眼神，我想不知道都难。”
　　两人都不是那种爱斤斤计较开不起玩笑的人，熟起来之后时不时的来讲几句玩笑话，虽然是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但也开始有几分朋友的交情。
　　“好了好了，你自己有分寸就好，我也不能再和你贫了，一点半的飞机飞过去估计那边已经开始彩排了。”
　　“知道，注意休息，一定要记得啊。”
　　两人分道扬镳之后，程素在司机的护送下回到了公寓，在公寓里面的小超市里面屯了些好几天的粮食，以免自己在房间看小说入迷不想出来买吃的时候饿死。
　　嗯看小说的备战粮，毕竟她才加入晋江文学城没有多久，里面那么多好看的小说自己还没有看。
　　半夜十二点过一分的时候，程素正坐在沙发上边吃泡面边看小说，突然几条短消息提醒将沉迷在手机里面的程素重新回到现实世界。
　　打开信息，看着上面几乎在同一时间发送过来的信息。
　　第一条孙思佳的：女神新年快乐，祝你越来越美，在新的一年里面红红火火，然后找到一个像我一样帅气多金的白马王子。
　　翻了个白眼，下一条刘淇：新年快乐，我考试全过，全托你的福开学之后请你和钱纷纷吃一顿大餐，用我的压岁钱。
　　程素看到之后回：新年快乐。
　　回复完了之后又感叹：这么大了还有压岁钱可以收，真是令人羡慕。
　　第三封短信是一个无名氏发来的：素素新年快乐。
　　会称呼自己素素的应该就是认识自己的人，虽然自己不知道对方是谁也还是回了一条新年快乐。
　　最后打开qq果不其然，还有一条来自江浩然的消息：女朋友，新年快乐。
　　鉴于网络上的言语输送起来的害羞程度会比现实生活中亲口说出来大大降低，于是程素想了想回复道：新年快乐，地下男友。
　　将所有的信息回复完之后，程素看着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泡面，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除夕夜春节陪伴她的是一桶方便面。
　　但仔细想想，其实一桶方便面也比e市的家多几分温暖，于是用手机拍摄了一张还在冒着热气的方便面照片上传了自己的微博。
　　没有配任何文字，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一桶吃了两年的泡面，去年今年。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