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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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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子看起来简单,其实学问却大,用来衡量一下众人的水平如何,好安排讲书的进度,却是极好的,当年我进学的时候,就在这上面吃了亏,诗我是会背几首,不过上学的时候,可没学过对对子呀,当时哪个糗呀。

  不过,今天,没准就会有热闹看也不一定。

  师傅出上联,他们对下联,众人之中,我独自居中而坐,这时视野倒好。

  文芝、文兰坐在前面,师傅却只出了最简单的,不知道是怕女孩子对不上来会哭,还是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到了男孩子那里,方才提高难度。

  出给王简芷的上联是:踏破磊桥三块石,是一个拆字对,王简芷支吾了半晌,脸红红的,终究没有对出,师傅没说什么,只是转而命徐文彬对来。

  书房里,一时空气紧张起来,我转头看去,徐文彬见我瞧他,汗只是从额头直冒出来,更加说不出所以然了。我心里冷笑,真不知这些草包都是哪里划拉出来的,也难为了王振,下意识的向另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却见王睿思嘴角挂着与他年龄挺不相衬的笑容,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人一看就厌恶到极点。

  一个对子转了大半圈,转到了邝逸如那里,我支起腮瞄了他一眼,按照王振的标准,我是不该指望这些纨绔高粱们,能对出对子的,没想到他却很镇定的说出了下联:分开出路两重山。

  我和师傅几乎是同时点头,总算还有个行的,于是师傅又出了一联:书童磨墨,墨抹书童一脉墨。我忍不住好笑,此时,伺候我笔墨的小太监正在替我研磨,眼光一扫,就瞧见他手上黑黑的,师傅这对,却应景得很。

  邝逸如想了想,脸上露出了笑容说:梅香添煤,煤爆梅香两眉煤。

  师傅点头说好,然后不免又问:“你怎么想到的?”

  邝逸如说:“弟子家有烧火丫鬟名梅香,刚刚就偶然想到了。”

  师傅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转而看向王睿思,这回的上联是:冻雨洒窗,东两点,西三点。这是个妙绝的拆字对,我心里一喜,赶紧转身,等着看王振这个侄子对不上的窘样。

  王睿思却拿起茶杯,慢慢的吹着沫子,还细细的喝了两口,直到师傅轻轻咳了一声,放才“当”的一声放下茶杯,翘起二郎腿,说:分片切瓜,竖八刀,横七刀。

  这天之后,我就正式有了六个伴读,应该说是大大的逾制了,不过我身上,逾制的事情时有发生,父皇一心把我当成男孩子来教养,加上我出生前的就有的传说,倒没听说有人为此上奏劝谏过。

  上午,我和他们一起读书,下午四个男孩陪我去跟侍卫学功夫,女孩子就在后宫学习针线,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王简芷粗枝大叶,书念得一塌糊涂,每天课上背书时,总是东张西望,背了上句就忘了下句,于是我们常坐在下面给他提词,文芝、文兰距离他最近,不过这两个都是调皮透顶的,经常故意跳过一两句,引他向下背,于是,师傅的戒尺便毫不留情的招呼过去。常打得他呲牙咧嘴,惹得下面笑成一团。不过他性情却好,无论怎么作弄他,也不生气,只是嘿嘿的笑着。

  文芝、文兰是双生姐妹,穿着和举止都相似,又一样的调皮,一直到几年之后,我还经常弄混,其实也不是我太笨,而是她们太喜欢作弄人,不仅作弄简芷几个,连我也不放过。为了便于区分,我曾经叫她们每天不穿同样的衣服,可这姐妹俩,就有本事在我错眼不见的功夫,对调衣服,然后跳到我面前。

  于是,我又分辨不清了,奇怪的是,邝逸如和王睿思却从来不会认错这姐妹两个,我有时问他们为什么能区分得开,邝逸如只是笑笑说,“感觉吧”;王睿思却总是很嘲讽的说:“公主殿下,看人,不是只用眼睛的。”言下之意,自然是说我没有脑子了,我气结,待要发作时,他却走得远了。

  徐文彬却是几个人中,最沉默寡言的,书念得中规中举,以才华而论,不及邝逸如和王睿思,憨厚处,也不似王简芷,很多时候,这样的人会被人忽略掉。不过几年之后,他却着实让我震惊。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这一点我早就明白,带着上一世的记忆,使我的童年过得不像童年,不过有了他们之后的日子,却渐渐的不同了。几个人中,邝逸如稳重,王睿思傲慢,徐文彬寡言,王简芷憨厚,文芝、文兰调皮,不过不论性子如何,都是爱玩的年纪,由于我的缘故,他们都住在宫中,下午练完功,便是我们游戏的时间。

  斗蟋蟀、捉迷藏、甚至上树捉鸟,这些我原来不屑一顾的玩意,由于参与的人多了,竟然也玩出了滋味,每天乐此不疲起来,傍晚玩得不尽兴,第二天上书房里便要接着作怪。

  不过大多数时候,我是故意的,在读书的时候玩乐,其实我用在读书上的心从来没少过半分,王振这一年来送给我不少玩意,无非是想让我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反正我也想真正的重活一次,好好当一个孩子,就索性按他的想法,每天尽情的玩耍。

  书房里的规矩,我背不出书,或是出了状况,是不能直接惩罚我本人的,只由伴读代替,王睿思是伴读中年纪最大的,有督促众人的责任,所以,每次我出了状况,师傅便要罚他,不过轻重由我的过失大小决定了。而我的过失大小,就看他有没有在言语上冲撞我了。

  当然,有时候师傅罚重了,我心里也想,会不会激怒王振,不过事后,却风平浪静,这让我怀疑,这小子究竟有没有去告状,按照王振宝贝他的程度,有几次他明明知道我是故意的,没道理不说呀。
[正文:第四章  更能消 几番风雨 匆匆春又归去]


  转眼间,我十岁的生日便在玩玩闹闹中到来了,这让我很感慨,时间总是过得如此之快,还来不及充分的享受我来之不易的童年,便又长了一岁。

  不过这一年对我来说,还是很重要的,见浚已经会叫我姐姐了,他是我同母的弟弟,生在正统七年,也是父皇的长子。历来皇帝建储,讲究立嫡立长,如今钱皇后无子,后宫之中位份最高的,便是我的母亲周贵妃了。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的话,那么,这个刚刚会走、会跟在我身后叫我姐姐的小不点,也将是未来的天子。

  在暖暖的夏日傍晚里,我喜欢坐在母亲的宫院,看着见浚蹒跚学步,听他含糊的叫我姐姐,这是我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生命里从此不再孤单,我竟然有了一个弟弟。于是,每每此时,我的心便会警醒,今日的繁华有朝一日会成为过眼云烟,而这个幼小的生命,需要我去保护,不仅要保护他,还要看着他,有朝一日,成为一个有作为的皇帝。而在这之前,我要学习和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后宫里嫔妃争宠的戏码,和电视里几乎没有两样,耗尽青春,争夺的无外乎是皇帝的宠爱和皇帝的子嗣。而在这一场争夺中,我的母亲已经占尽了上风。

  我喜欢看她穿着华丽的宫装的样子,她已经生育了两个孩子,不过身材依然窈窕如少女,我已经十岁了,可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皱纹显现,细而修长的眉,眼波流转的明眸,雍容华贵的气质,也许过几年,我也可以如她一般的风华绝代吧。

  不过我九岁以后,却很少能和她亲近了,我很爱见浚,但是我也有些生他的气,他剥夺了母亲对我大半注意力,我知道这不意味着母亲从此不再爱我了,只是她爱见浚太多了。不过好在,父皇还是一样的爱我,只是,母亲生了见浚后,他便将我交给了钱皇后照顾,为此,母亲曾经大闹了一场,幸好那天父皇不在宫中。

  我闻讯过去时,屏退了宫人,母亲已经气恼的砸了半天的东西,见了我,便一把揽住,哭着说:“谁要带走我的宁儿,就从我的……”

  话说了一半,便被我捂住了,母亲惊讶的看着我。于是我说:

  “娘,我永远是你的孩子,这,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

  母亲只是留泪不舍。

  “我和见浚,您的两个孩子不可能同时留在您的身边,难道你宁愿母后抱走的是见浚?”我尝试着换一个角度说服母亲。皇后终究是皇后,我知道父皇并不爱她,却非常的尊重她。而前几年年,皇后拒绝了给自己娘家的一切封赏之后,父皇对她的这种尊重就更加的明显了。在这样一个时候,不要说她只提出要抚养我,便是她提出要抚养见浚,又有谁能够拒绝呢?

  “见浚如果由母后抚养长大,结果会怎么样,母亲心里应该明白吧?”看着母亲犹自痛苦难舍的神情,我凑近她的耳边小声说。

  “可是,外一哪天,她也要抱走见浚,就像带走你一样,我……”母亲的泪又滴了下来,这一刻,她是脆弱的,孩子总是娘身上的一块肉,如今要割走一块,怎么能舍得呢?

  “舍得舍得,先舍才会得,我已经长大了,可是见浚还小,一定要呆在娘身边。”我用力的拉住母亲的手斩钉截铁的说:“而且,我在一日,我保证,没人能从您手中带走见浚,谁都不行。”

  那一刻,我在母亲的脸上看到了震惊,她大概觉得,这不是一个十岁的女孩能说出的话,不过,她终究还是点头了。

  我叫宫女进来打扫了屋子,又重新帮助母亲补好了妆,扶她坐在正殿里,接着把殿内上下服侍伺候的人全叫到了眼前,母亲才很缓的说:“今天的事情,如果有人透露一个字出去,这就是下场。”寂静无声的大殿里,一声脆响,一只玉杯裂成了无数块躺在地上。

  那天过后,钱皇后果真对我的衣食起居和学业上起心来,她是个样貌平庸的妇人,也没有显赫的家事,不过这些却似乎丝毫不能影响她娴静的气质。

  只是,我一直不很喜欢她,因为我知道,父皇让她抚育我,真正的原因并不是见浚的出生,会让母亲疏于照顾我,而是源于其他。

  不知是不是由于我出生之前的预言,总之,从皇爷爷到父皇,他们对我不仅超乎寻常的宠爱,甚至到了纵容的地步,虽然如今我们都要顾及王振几分,不过那也只是在朝廷上,在这后宫当中,我是说一不二的。

  早几年,我一心想要多学东西,没有一个孩子该有的顽劣时还好,这两年,我为了和王振斗上一斗,不得不韬光养晦,每天带着我的六个伴读,将后宫折腾的人仰马翻,父皇没有说什么,不过后宫却是皇后的职责和地盘。

  就在她提出要教养我的前几天,我才在上书房里因为背不出书而受到责罚。那段论语已经讲了几天了,其实我根本就背得出,不过因为王睿思捉弄我,害我几乎从树上跌下来,我就故意一连两天都装成背不出的样子。

  师傅大是光火,罚王睿思替跪两个时辰,其他人在一旁反省。那天太阳很大,我坐在屋子里喝着凉茶,看着汗珠不断的从那个臭小子的头上滚落,心里很是得意,他那个死太监叔叔王振已经让我牙痒很久了,只是我现在斗不过他而已,不过,却有这小子顶缸,也是不错的嘛。

  正得意间,皇后却忽然来了,看到院子里有人罚跪,自然问起师傅原因。让人没想到的是,皇后却说:“既然重庆公主背不出书已经不是第一次,可见如今的惩罚不行。依哀家看,这些伴读的孩子每日里只带着公主玩耍,不思量如何让公主用功上进,都应该责罚。即便是公主,到底也该自己吃点苦头才能长进,今天,就一起跪吧。”

  因为她一句话,我也不得不跪在太阳地里大半个时辰,文芝、文兰没有一点武功根底,又娇生惯养的,结果双双中了暑。

  我想,我很讨厌皇后,如果按照她的标准去生活,那我的生活和过去还有什么两样?我这两年的努力,不也白费了吗?

  不过没想到,我没去父皇那里告她一状,她却先去父皇那里说,如果我再不严加管教,恐有太平、安乐之祸,于是,父皇便把我交给她管束,真是,气死我了。她要是有这样的眼光,当年怎么不提醒父皇约束王振,她怎么就不提汉朝是如何灭亡的?太平、安乐之祸,太平公主和安乐公主之后,还有一个开元盛世呢?她怎么又不说。

  
[正文:第五章]


  这一日,坤宁宫的一间偏殿里,摆放着七张书案,每张书案前,都有人在低头奋笔急书着。

  抬头看了看外边,夕阳一点点的隐去,想着以前的这个时候,我正和我的伴读们在我宫里捉迷藏,或是看着太监们将晚膳一样样摆好,而今天,我们却全体在这里罚抄写,而且写不完,就不能用晚膳。

  我也没犯什么错呀,不过是最近每天傍晚都被皇后传来,美其名曰是教授我妇德,其实也不过是在我耳边聒噪个不停,要命的是,每天她说话的时候,我总要必恭必敬的站好,身子不能晃,更不能随便移动;而且神情要恭顺,她说话的时候,我不能吃东西、连茶也不能喝。当然,这些我还可以忍受,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这位皇后不知从何处知道了我的饮食习惯,我是个无肉不欢的人,对青菜没有好感,而且尤其爱吃各种甜的点心,所以,我一向得到父皇的允许,独自在宫里开小灶的。然而最近,皇后却每天都要我和她一起吃一日三餐,还裁撤了我的小厨房。

  天知道,和皇后用餐简直就是一种折磨。皇后的生活一直以简朴著称,虽然按照宫例,她每餐的菜式都比我的多十几道菜,不过在这里,我依旧找不到一丝饱的感觉。这不仅是因为青菜在菜品中占据了绝大部分的比例,还因为我不能随意夹菜,每道菜我最多吃上三口,再伸筷时,就会被她的宫女阻止。在肚子呱呱叫的时候,看着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却不能多吃一口,那种滋味,真是刻骨铭心呀。

  于是,前天我就命令我的伴读们想想问题的解决方法,我不能每天都拼命用米饭勉强填饱肚子吧,虽然勤俭是美德,不过现在我好歹是个公主吧,如果我连自己的吃饭问题都解决不了,还谈什么将来呀。

  昨天下午练完功,我问他们办法想得如何了,王简芷得意的拿出一个食盒,打开一看,是我喜欢几样小点心,还有一只荷叶蒸鸡。我随手抓起一块点心丢在嘴里,摇了摇头。王简芷的办法永远就是这样的实际,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吃,那咱偷着吃好了。

  徐文彬迟疑了半晌才说,简芷的法子很可行,反正公主也不住在皇后娘娘那里,每天照旧去应景,我们再去御厨房叫人另做了您爱吃的来。

  两个头脑简单的家伙,我叫他们想办法,说是为了解决吃饭问题,难道就真的只为了吃饭这种小事吗?凡事一是一、二是二是没错,不过……算了。

  我转头看邝逸如,他一贯聪明稳重,要是肯出点主意,应该有用,我只想摆脱皇后如今对我的管制,像从前一样自由而已,虽然并不容易办到,不过三个臭皮匠,也顶一个诸葛亮呢,何况,邝逸如的头脑,有怎么是臭皮匠可以比拟的呢?

  不过,和我最初的估计一样,邝逸如只是微微一笑,说:“皇后娘娘也是真心关心殿下,为殿下着想,并没有存心为难。”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了,算我没问。”我摇头。

  剩下的就是王睿思和文芝、文兰姐妹了,凭心而论,王睿思心思灵动,看他此刻的神情,就知道他有了什么点子,不过我就是讨厌他,所以视线从他身上略过,直接问文芝、文兰姐妹。

  这两个丫头,出的主意永远是馊到极点的,不过我的确也想不出更好的,我也知道,想让皇后放手不管我了,并不容易,所以只能让她知难而退了。于是,我不去理睬王睿思嘲讽的目光,也不听邝逸如的阻拦,安排了刚刚的那一幕。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真的,没做什么,我只不过趁经过皇后没注意,偷偷将正吃的一块西瓜瓤放在了她将要坐下的凳子上,然后将瓜皮放在了她的脚边。这几年苦练武功,究竟我的身手如何,还说不清楚,不过不动声色的做这点小事,还没问题。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想而知,虽然没人看见我做了什么,不过我依旧摆脱不了嫌疑,虽然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不过竟然罚我将《论语》抄十遍,而且为了提放我叫伴读代劳,命令六个伴读也要陪我各抄写十遍,讲明一个人没有写完,便统统不能吃饭,也真够狠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各宫院开始掌灯了,我们依然在低头抄写,按照先前讲好了,文芝和文兰先后晕倒了,她们都是千金小姐,又没有武功,身子不好,会饿晕很正常。而剩下的人继续很慢很慢的在抄写着,一直过了子时,又过了丑时。

  邝逸如和王睿思都写完了,却接着替文芝、文兰完成她们没有完成的部分,其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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