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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成瘾:首席别碰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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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悦?”
富有磁性的嗓音不确定道,仿佛怕她消失,腕上的力度不断收紧。
杜悦仰视他,视线焦距不定,待到看清他的面容,眼角变得酸涩。
“悦悦,你怎么在这里,我……”
男人长相端正,大气的五官下是张标准国字脸,他穿着深褐色西装,领结打得一丝不苟,此刻他正一瞬不瞬盯着杜悦,毫不掩饰他的意外。
杜悦垂下颈脖,不动声色地甩开他的手:“你认错人了……”
她扶着吧台起身,绕过他一把抓了椅背上的外套,神情淡漠,就要走。
男人抢先拦住她的去路:“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可以认错张三,也能认错李四,唯独余悦,我会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你。”
“哦,是嘛?”杜悦冷冷反问,不置可否地推开他。
男人显然不打算就此放弃,索性扳了她的双肩:“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为什么不来找我?”
杜悦脸一沉:“我不认识你,听懂了没?别让我再重复,现在马上放手,不然我叫保安了!”
男人仍旧保持那个动作:“悦悦,你不需要对我这么戒备……”
他话刚说完,有人推开酒吧的门进来。
杜悦和男人同时转头看过去。
屈润泽硕长的身躯出现在视线内,他显然也看到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薄唇绷直,脸色一沉,瞥过去的眸子越发冷冽。
第5章: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杜悦狠狠甩开男人的手:“我老公来了,你还不放手吗?”
“老公?悦悦,你明知这种玩笑会让我不愉快……”
话还没说完,杜悦的手上再次传来抓紧的力道,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她整个人已经被拖出酒吧。
走廊中,屈润泽前脚刚出酒吧,就用力甩开杜悦的手,脸上布满嫌恶。
杜悦在酒精作用下本就两腿虚浮,冷不丁受力,狼狈地撞到墙壁上,她抬头,看到屈润泽干硬的侧脸和阴霾的眸子,心似针扎地疼着。
“这就是你不回家的原因?”屈润泽盯着她看了很久,半晌才开口说话。
杜悦揉了揉红肿的手腕,声音很淡:“我是成年人,有决定去哪儿的权利。”
“因此就可以来这里?”屈润泽扯出难看的笑意,如同看白痴般地俯瞰她:“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是来找我的……”
杜悦安静地直视他的眼眸,呼出的气息里有酒精的味道,仰着脖子,有委屈有倔强。
隔壁包间打开门,一名肥胖的中年男人出来,撞见走廊上的杜悦和屈润泽。
杜悦跟他曾有过一面之缘,是镇南市兴盛地产公司的张总。
“屈总,怎么出来这么久?”张总笑脸迎人。
他为数不多的头发打着固体蜡,梳得整整齐齐,肚子发福浑圆,腰间纯金皮带扣散发着土豪的光芒。
他身后的门没关,不断有嬉笑打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杜悦不经意间憋了一眼。
妖娆无比的女人靠在男人身旁,殷勤地喂酒,一副娇弱无骨的模样,男人的手也不安分,角落里,男人女人的身形交错,影绰撩人。
杜悦回头看着衣冠楚楚的屈润泽,腹部止不住一阵反胃。
“张总,可算找到你了,我还等着和你对唱呢。”
包房里又走出个年轻女人,二十出头的样子,打扮成学生妹,短裙随着走动摇曳成风,她笑着眯眼,微翘的嘴角是说不尽的风情。
她过来,张总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做亲密状,惹得她横了他一眼,娇嗔连连:“哎呀,张总真是讨厌,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张总舔了舔发干的嘴角,手上动作更过火:“我看你分明喜欢得很……”
女人轻捶他胸口,嘟着红唇,媚眼如丝,扫了屈润泽一眼,小心地将渴求掩藏住,然后扯了嗓子喊道:“小月,屈总在这里呢,还不过来?”
杜悦愣愣地站在那里,细碎的汗水沿着脊背滴落,寒意从皮肤到达心底。
片刻,一个十七八岁的女人匆匆跑出来,她穿着蓝白相间的海军制服,头上的帽子歪着,瞪着一双无辜明亮的大眼睛,妩媚中透着清丽,挑拨人的心弦。
张总朝屈润泽投了一眼,笑得意味不明:“屈总,看着不错,你的运气让人眼红啊。”
屈润泽象征性地扯了扯唇,回以不咸不淡的笑容。
小月见情绪不高的屈润泽居然笑了,以为是张总的话起了作用,忐忑不安一扫而空,胆子逐渐大起来:“屈总,我很会推拿的,要不要试试?”
小月突然贴近,出于女人本能的敌意将杜悦用力推开,后者寒眸看着小月的手攀上屈润泽的,矮着身子,一副柔弱无力的模样。
屈润泽迎光而立,甚至连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都没有。
小月贝齿一咬,干脆将脑袋靠在他胸口处,男性干净沉稳的气息蹿入鼻翼,荡漾她的心神。
“屈总,刚刚你点了我,那人家现在心里只有你了哦。”
小月垫起脚尖,将屈润泽的没反应当成默许,心里高兴,更想讨好他,也不管走廊上有不少人,更加贴近他,一双无辜撩人的眼神频抛媚眼。
“屈总,小月很喜欢你呢,今天晚上让我陪你好不好?”
她小动作不停,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清脆的声音柔媚不可方物:“屈总……”
那尾音很长,噬人骨髓。
屈润泽缓慢地低头,眼中一抹冷然顷刻间落到她身上,当中没有半分情动,倒是暗含嘲讽和嫌恶,小月心下一惊,他已经猛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用力地甩开。
小月猝不及防,整个人狼狈地摔倒在地上,痛得大呼出声。
屈润泽低头,看着跪跌在脚边的小月,双眸中厌恶的光芒更甚:“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小月脸腾地涨红,她在这里颇为吃香,哪里受过这种羞辱。
张总见苗头不对,赶紧上前当和事佬,他踢了小月一脚,沉声道:“有没眼见力,还不下去?”
他抬头,又是一副笑脸,注意到屈润泽身后的杜悦,立即恍然大悟。
“难怪屈总看不上那妞,原来喜欢这种类型的啊,了解了解……”显然,他并没有认出杜悦。
杜悦不同小月的热情娇气,周身散发着冰凉的气息。
她瞧了眼沉默无言的屈润泽,强忍着想呕吐的感觉,朝张总伸出手:“张总你好,我是杜悦,屈润泽的老婆,我们之前见过的。”
“你好你好……”
张总下意识地伸出手,下一刻,待到他反应过来了,脸上的笑容顿时挂不住了。
半挂在他身上的坐台女人同样一脸惊骇地看着杜悦。
“看来是我打扰到你们了。”杜悦收回手,转身径直朝酒吧大门口处走去。
她虽极力维持风度,但凌乱的脚步还是泄露了此刻的心情。
杜悦扶着大门口旁边的柱子,弓着脖子干呕不止,可除了些许苦水外,什么都没有。
眼前浮光掠影,神情冷漠的屈润泽,言语暧昧的张总,动作大胆的坐台小姐。
这一幕幕走过,她并非傻子,若还猜不透,那便是白活了这二十五年。
杜悦觉得有一双大手将她心紧紧拽住,疼痛沿着血管侵袭上来,连呼吸都隐隐作痛。
再不是遮遮掩掩的内幕,今晚这一切,将她和屈润泽间的那层纸彻底捅破。
“杜悦,你这么急着逃开是什么意思?”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带着一丝责备。
杜悦擦了把嘴角,屈润泽站在她身后,正冷冷地看着她。
“我以为我的存在会打扰到你。”
屈润泽神色淡漠,对杜悦的自嘲恍若未闻,笔直地越过她,朝右手边的停车场走去。
杜悦愣愣地看着他快速离去的背影,嘴角扯出一缕苦涩的笑意,她抓紧衣服下摆,刚起身就和推门而出的男人撞个满怀。
“抱歉……”杜悦无心其他,稳住身形后想再次迈开步伐,手臂却被男人一把拽住。
她心思烦乱,只想快速离开这是非之地,男人无礼的举动让她心头蹿过一股无名火。
“哎呀,姐姐喝多了吧?不如我送你回家,我很会心疼人的……”
略带轻佻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杜悦冷冷地打量眼前的男人,二十上下的年纪,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手里拿着个酒瓶,身形摇晃,显然喝高了,但手劲却出奇地大。
“我的车就停在那里,上去,我带你去兜兜风怎样?”
青年炫耀地指着不远处的车,一辆法拉利。
“哇喔……”
他身后一群穿着非主流的男女兴奋地大叫,慢慢靠拢,把杜悦围在里面。
“松开!”
杜悦冷冷地扫视他们,没有任何温度的两个字从嘴里蹦出。
青年被拒顿觉面子挂不住,手中劲道一收,一抹勒痕出现她白皙的手腕上:“撞了人还挺理直气壮的,真当自己是那么回事啊?”
“就是!”后面一肌肉男跟着起哄,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好戏。
“你到底想干嘛?”杜悦戒备地朝边上侧了侧身体。
“姐姐这么说我可就不爱听了,我只是好心想送你一程……出来玩嘛,别扫大家的兴……”
眼看着那青年就要把杜悦往怀里带,她暗暗着急,手上又使不得力,只能抬起膝盖去顶他下半身,与此同时,青年尖锐的痛呼声响彻耳旁。
“啊啊啊!”
他愤怒不已地将她推开,杜悦踉跄着身子,不及防又撞上一堵温热的躯体,腰被利索地扶住。
是去而复返的屈润泽。
他没有从她身上移开手,伟岸的身躯现在晚风中,仿若尊坚实挺立的雕像。
他的目光越发冷冽,从那一张张惊愕的脸上扫过,最终眯着眼落在那个被杜悦踹了一脚的青年身上。
“看来张安平光顾着赚钱了,没把儿子教好。”
那疼得上窜下跳的青年怔住,仔细打量他,嘴上却不肯服输:“你是什么东西!没事回家搂老婆生娃去,别坏你爷的事!”
“张哥……”
有眼尖的人认出屈润泽,知晓他是镇南市首屈一指的成功人士,又是张安平饭局上极力讨好的人,猜到他们似乎招惹了不该得罪的女人,赶紧扯青年的衣袖以示警告。
第6章:三爷?好俗气的称呼
“别拉我!”青年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劝,不客气地拂开同伴的手,咬牙切齿地指着屈润泽:“想英雄救美也不撒泡尿照照,惹得小爷不高兴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屈润泽眼中的冷冽突然淡去,反倒笑意不明地望向青年后方,没有开口。那里,张总推开唐晏的门出来,因为太过匆忙,衬衫扣子都错位了。
青年以为自己将他唬住,气焰更加嚣张,还想再放狠话,后脑勺就挨了重重一拳。
“臭小子,你他妈白长眼睛了,屈总也敢惹,还不快滚回去!”
张安平一面偷偷观察屈润泽的表情,一面又是一个大巴掌盖过去,揪了青年的耳朵就上前赔不是:“屈总,这孩子喝高了有眼不识泰山,你别介……”
有冷芒的光在屈润泽眼底流溢,说出口的话却不痛不痒:“既然喝多了,那就该好好休息,至于生意上的合作,还是慎重些好,往后推一推吧……”
张总脸色骤变,眼看着千求万求来的机会就要泡汤,急忙解释:“不是,误会,都是误会啊,屈总你听我……”
屈润泽打断他:“我老婆身体不太舒服,我先送她回家了。”
张总望着屈润泽携杜悦快速离开的背影,懊恼不已,回头对着儿子又是一个巴掌伺候:“混帐东西,看你惹的好事!”
屈润泽用大力扯着杜悦往前走,她酒劲上来,踉跄地朝地上栽去。
“要走就快点,别让我等。”
屈润泽站定,朝半蹲在地上干呕的杜悦吼道,他浓密的眉毛皱着,神情阴沉。
杜悦双手叉腰勉强站起来,屈润泽的厌恶像重锤压在她心口:“我不想走了。”
“杜悦,不要让我失去耐性,你知道我不喜欢矫情的女人。”
“或者……”屈润泽勾了勾嘴角,吐出的话更伤人:“你在怪我坏了你的好事?”
“屈润泽,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杜悦听着他的冷嘲热讽,忍不住拔高音量,唇瓣轻轻颤抖,纤细的身影在风中摇摇欲坠。
屈润泽侧眸,避开她夹杂失望、受伤的眼神:“我说什么不要紧,重要的是我很忙,没有空闲时间跟你耗,快点走。”
他的所有话语,如同寒冬里尖锐的冰锥直捣杜悦心头,她愣愣地仰头看他,笑得很是苦涩:“我没有要你陪我,我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
“你想表达什么?”屈润泽突然被激怒:“你是说你很寂寞,因此想要回去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杜悦,你是我屈润泽的老婆,难道连基本的廉耻都没有吗?”
杜悦怔住,这些豪无厘头的推断和指责令她红了眼眶:“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吗?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娶我,造就一场痛苦的婚姻?”
屈润泽的怒火似要喷涌而出,双眸阴郁地盯着她:“我再问一遍,你到底走不走?”
他的眼底冰凉一片,杜悦却像是被灼烧了般别过脸。
然后,她听到屈润泽上车的声音,点火的响动格外清晰地传入耳朵,当她回头,只有一道车影闪过。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汽油味,她没有动,路灯下,长长的影子黑沉沉的。
杜悦的眼睛干涩酸痛,盯着前方久久不能收回,道路上早就没了轿车的踪影,她站到四肢僵硬,以为麻木了,却能敏锐地感受到心口凌迟般的疼痛。
她脸如菜色,又在那里杵了许久,直到仅剩的一抹期待化为乌有……
她转身,步履蹒跚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深,风更劲,呼呼地在她耳边吹过,昏黄的路灯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射下来,只剩下淡淡的光晕,忽明忽暗得不真切着。
杜悦盲目地走着,直到两腿发虚才停下来。
交叉路口处,远近的车灯交织成片,橙黄黄的,像是一场梦……
脚上重如千斤,杜悦靠着最后一点毅力迈开双腿,眼皮沉沉的,已经分不清前方是红灯绿灯。
一波强过一波的酒劲袭上来,她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加快脚步想通过斑马线,却不想双腿一软,整个人便朝前方栽下去。
一双强有力的手抢在她跌倒前接住她,杜悦抬头,透过朦胧的眸子看他。
他穿着浅灰色大衣,脖子上挂着条白色的围巾,傲然挺立。
四周强烈的灯光,刺耳的刹车响动,还有惊魂未定的咒骂声都无法撼动他半分。
突然,杜悦腰上一紧,整个人撞进一堵温暖结实的怀抱中。
而刚刚她所站的地方,有一辆水泥灌车急驰而过,发出可怕的碾压声。
杜悦吓得脸色苍白,下一刻,身子被反转过去,那人捞着她的后脑勺,将她脸埋在自己胸口。
温暖宽厚的怀抱,淡淡的烟草味中夹杂柠檬的味道。
杜悦意识到这个姿势太过暧昧,挣扎着仰起脸,下巴却被钳住,接着,那人温热的唇覆盖下来,下颚的胡渣扫过她的,酥酥麻麻。
不断有车从旁呼啸而过,他们相拥亲吻,时间仿佛在他们身上定格。
杜悦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若不是脸上温热的气息太过明显,她几乎要以为这是一场梦……
她甚至忘了要去推开那个男人,只是怔怔地想着,果然是柠檬的香气。
片刻后,杜悦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她抬头,不意撞进一对深邃黝黑的眸子里,如丛山般幽远,又如同流水般清澈,让她不由停滞了呼吸,太阳穴也突突地疼着。
“三哥……”身侧,传来其他男人不可置信的呼声。
杜悦两耳嗡嗡作响,唇齿间涌上一股苦水,来不及有所准备便“哇!”地一声吐出来,酸涩的酒水和未消化全的食物全都喷到男人衣服上。
男人拽过她的手臂,似是要将她推开。
杜悦紧紧抱住他才勉强稳住身形,耳旁充斥着汽车鸣笛声,还有不真切的抽气声。
“抱歉……那个,衣服等下我带回去干洗了还你,哇……”
“我的天……”
又是一声男人惊讶到无以复加的呼喊。
杜悦晃了晃脑袋,抬眼打量那件被自己吐得稀里哗啦的呢大衣,而那个男人的手依旧攀着她的,淡然耸立。
他没有埋怨,反倒让杜悦更觉不好意思:“对不起,我……”
她话还没说完,只觉得整个人凌空而起,男人一手扶住她的背,另一只手托着小腿,将她打横抱起。
杜悦下意识地圈住他的脖子,那股若有若无的柠檬清香再次蹿入口鼻,夹杂着男性特有的沉稳气息,她完全不在状态,傻愣愣地问:“你是谁啊?”
男人没有接腔,抱着她大步朝前走去。
“哎呀,爷,我的三爷,你往哪儿去呀!”
身后传来男人郁闷的声音,又是一股酒劲涌上来,杜悦两颊肌若胭脂,嘟着娇艳的红唇,媚眼如电,竟调皮地拍了拍抱着自己的男人的脸:“三爷?好俗气的称呼……呵……”
男人停下脚步,垂眸,和她四目相对,他的眼像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潭,幽幽的,叫她移不开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杜悦只觉得双眼皮沉沉的,鬼使神差地将头往男人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接着,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清晨,橙黄明亮的阳光透过窗纱缝隙闯进房内,为床头那张秀气的小脸镀上一层金色。
杜悦抬手遮住光线,扑眨的睫毛在眼帘上投下一片阴影。
她的意识正在逐渐恢复,宿醉叫她头痛欲裂。
她伸手揉太阳穴缓解疼痛,一面睁开双眸。
入目的是一顶浅灰色的天花板,墙纸上是纹路规律的暗花,正中央挂着一盏水晶吊灯,四周是欧式花样的石膏线。
相较于她家中简单的装潢,这个房间显得大气奢华。
杜悦的脑袋有瞬间短路,然后“嚯”地从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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