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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妹控的嗲精妹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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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两人这几年几乎形影不离,许愿对她太过了解,一眼就瞧出来她脸上来不及藏住的慌张,联想到景一诺最近愁着找机会给乘月表白的事,许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她的手机,笑笑没说话。
许乘月好像被人踩了尾巴的小猫,脸颊一下子红了,找了个常规话题:“节目录制得顺利吗?”
忽略掉脑海里不断浮现的那袭高挑身影,许愿假装浑然无事一般:“挺顺利的。”
许乘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有时候,时机这种东西,真的能够改变人的一生。
她已经错过太多了。
就在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将心里话说出口时,手机忽然响了。
来电显示的是大伯父。
点了接听,手机那边却传来许子鸣的嚎啕大哭。
“月月啊,你快点过来,我爸从楼梯上摔下来,要不行了,就想见你一面,你快来我家吧!”
许乘月皱眉,对于许子鸣的话,她一句也不信。
许子鸣这些年没少纠缠她,每次被大伯父打成落水狗,仍然不改。这次不知他怎么弄到大伯父的手机,竟然撒下这种慌。
大伯父对她是极好的,当成亲女儿似的疼。她可以不管许子鸣,却不能不管大伯父。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去许子鸣家一看便知。
挂断电话,许乘月开车门打算下车。
“我去许子鸣家一趟,你自己先回去。”
“那个坏胚子,还是我陪你去吧。”许愿担心道。
“不用,我应付得来。”许乘月冲她温柔一笑,人已经到了车外,脸上表情忽然认真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车内。
“愿愿。”
“嗯?”
“在家等我回来,我……有话对你说。”
“好。”
爸妈去环游世界了,哥哥大多时间都待在实验室里,郊区的家里现在只有李妈留在那里看门,许愿和许乘月图方便,仍然住在尔雅附近的那栋公寓里。
停了车,刚到电梯口,许愿接到宋启凡的电话,一点开,里面传来一声开天辟地的凄厉咆哮。
“愿啊!”
许愿连忙把手机拿远点,省得虐到耳朵。
“喂!喂喂!你到底有没有再听我讲话啊!”
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一如河东狮吼。
许愿进了电梯,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稍微拔高了点声音。
“你正常点!”
宋启凡被她一“吼”,声音顿时弱了下去。
许愿这才把手机放到耳边。
“怎么了?又被你哥拉去做心理测试了?这次测出来个什么?还是儿童抽动症吗?”
“……”
手机那头传来宋启凡酸溜溜的声音。
“我看到直播了。”
许愿淡定得不行,欣赏着自己刚做的美甲。
“嗯。”
“我说,我、看、直、播、了!”
宋启凡一字一顿地说。
“听到啦听到啦,我又不聋。”
宋启凡被她这副调调,磨没了脾气。
“我看到那个魂淡回来了。”
他听到一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却听不到许愿的搭话,心里猫抓一样,小心翼翼地试探。
“我给你说啊,身为你的死党,我,狂拽酷炫帅炸天的宋启凡,绝不同意,你和那个魂淡复合!那种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的家伙,就该见一次打一次,活该单身一辈子!”
“喂喂,愿啊,你怎么不说话呐?”
许愿立在电梯门口,看向那扇五年来没有打开的门,目光轻飘飘地略过门前那道熟悉又陌生的颀长身影,勾了勾唇角。
“放心,那种魂淡,可是注孤生的。”
第56章 喝醉了
许愿连白眼都懒得翻,淡漠的眼神一掠而过,握着手机朝自己家走。
身后的空气,吹过来一阵风。
还没迈出去两步,她被迫停了下来,打电话的声音随之一顿。
“喂?愿啊,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今个儿见到那个魂淡,受太大刺激了吗?”
宋启凡聒噪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许愿看了看眼前他所谓的“魂淡”,眉心蹙了蹙。
“有点事,回头打给你。”
“什么事啊?你给我说……”
宋启凡话还没说完,手机那头就传来一阵忙音。
“……”
许愿本能地察觉到,接下来或许会有一场硬仗要打,所以提前挂断了宋启凡的电话。
面前淡淡的酒气,让她眉心蹙得更紧了。
才下了节目没多久,这人就浑身酒气,也不知道灌下去多少。
察觉到自己下意识的关心,许愿脸上表情更加冷漠起来。
如今的他们,已经不是可以互相关心的关系,形同陌路,才是他们此时该有的状态。
许愿不想与醉汉周旋,脚步掠过面前高大的身影,朝左边走,沈郁挡在了左边,朝右边走,沈郁挡在了右边。
这面人墙,态度很坚决,许愿明白他不打算轻易放她离开,也没有什么挣扎和懊恼,朝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绝美的面容上,表情淡漠。
“这位先生,你挡住我的路了。”
她轻声说,声音里不带有一丝感情。
这声生硬的称呼,让沈郁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不知是否因为酒精的作用,和刚刚在演播厅里那个冷面精英相比,他脸上的表情,此刻显得过于丰富了,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有些醉酒后常见的呆滞和迷离。
也因此,多了几分久违的少年的青涩感。
“愿愿。”
沈郁缓慢地呼唤出声,像是隔着时空,从遥远的过去发出来,声音有些缥缈。
许愿脸上表情顿时冷下来。
“这位先生,我们很熟么?”
沈郁露出几分不满的表情,声音轻快地沉了沉。
“愿愿。”
依旧只喊出来这两个字。
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可是到了嘴边,却只能发出来这两个字。
许愿从来不知道,他竟然是不能喝酒的,看他现在这模样,说不定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出于对于一个陌生醉酒汉的关心,许愿友情提示了句。
“既然喝醉了,就回家吧。”
沈郁脸上苦巴巴的表情陡然一松,嘴角弯起来。
“你在关心我么,愿愿。”
许愿双手好整以暇地环抱在胸前,嘴角勾起冷笑。
“醉成这样,出来晃悠吓唬人,可就不好了。”
“不管,愿愿就是在担心我。”
醉酒后的沈郁,显然智商退化得厉害,这一声有些幼稚的话语,掺杂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他开心地伸出双手,作势想要把许愿揽入怀里。
许愿无语了,还真是少见能醉成这样的,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
眼见那两只咸猪爪朝自己袭过来,许愿伸手朝外一拨,却丝毫没有拨得动。
心中微微诧异,喝醉了不是站都站不稳么?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这人到底是醉了,还是在装醉?
在她微微一愣神的工夫,那双结实修长的手臂,犹如两条藤蔓,缠上她的腰间,箍得紧紧的,似乎想要把她箍进他的身体里,再也分不开。
刚才还有所顾忌,许愿没有使太大力气。
此刻却见他不识好歹地这副气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眼瞪着这张极近的脸,愤怒地伸出手,狠狠地掴上去。
她用了十足的力气,也不知道是气愤他突然过来抱她占便宜,还是发泄过去五年被抛弃的怨恨。
沈郁被她打得一愣,双手依旧没有松开。
那白皙的脸颊上瞬间出现一个手掌印,清晰可见。
“松手!”
许愿瞥了眼他脸颊上的红印,似乎打得有些重了,可她并不后悔,微微偏过头去挪开视线。
眼不见心不烦。
沈郁脸上火辣辣的疼,疼痛的刺激,让他鼻子酸溜溜了起来,眼睛里冒出来潮湿的雾气。
眼角余光捕捉到他这副要哭不哭的模样,许愿不由得嘴角抽了抽,挥舞着粉拳,恶狠狠地威胁。
“再不松手的话,我就再打你!”
这威胁似乎很有用,面前这张完美的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
可惜,那害怕只出现了一秒。
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掉下来,每一滴落到地上,摔了八瓣,看起来委屈极了。
沈郁像一个被人欺负了回家找妈妈的小男孩,头埋在许愿肩膀上,嘤嘤嘤地哭起来。
“愿愿我好疼,不要打我了,好不好?”
许愿:“……”
没有什么能够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真是日了狗了。
眉眼间露出几分不耐,懒得和醉汉周旋,双手撑着这具颀长的身体,朝对门走。
“我送你回家。”
那高大的身材,重得像一头牛似的,废了吃奶的力气,好不容易才把他拖回家门口。
谁知,之前还算乖的沈郁,忽然作起妖来,双手扒在门框上,死活不肯进门。
“不要进去,里面有鬼,小鱼儿会害怕。”
“……”
许愿无语地敲了下他的额头,不知道他究竟是真醉了,还是装醉,倒是把自己的名字记得很清楚。
“放心,鬼也怕恶人,你这种祸害,鬼见你都得躲着。”
许愿犯了一个致命错误,竟然和一个醉汉讲道理,这完全是行不通的事。
饶是醉酒,沈郁的力气依然比她大很多,一闹起来,许愿根本没有招架的能力,一不留心,沈郁瞅准机会,就把门给关上了,然后还非常嘚瑟地朝许愿咧嘴笑。
笑得有一丝丝傻气。
不过,还是很好看。
许愿翻了个白眼,双手一松,那高大的身体,摇摇晃晃跌坐到地上。
许愿拍拍手上的灰尘,脸上表情恢复淡漠。
“既然你不想回家,自己在这里玩吧。”
她才不要在管这个酒鬼的事。
说完,转身就要潇洒地离开。
还没走出去两步,小腿忽然被从后面抱住。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这是谁做的好事。
许愿忍了这大半天,一直压着火气,这会儿终于爆发了,一股怒火直冲向头顶,凶神恶煞地转过身去,就要给这个欠揍的祸害来一个粉拳暴击。
可一转身,对上那双泪眼朦胧的凤眼,心中燃烧的怒火,顿时被他眼中滴溜溜转的泪珠儿浇灭了。
“愿愿,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会害怕。”
许愿最见不得人可怜,愤恨地咬咬牙,蹲下身在他身上胡乱摸索一遍,浑身上下连个钥匙都没有,又抓着那双不老实的大手,一个个在密码锁上试指纹,结果还没试几次,密码锁吱吱吱响了几声,直接死机不亮了。
“……”
许愿有种生活终于对她下手的无力感。
总不能真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许愿本着两家人是故交的缘故,非常不情愿地把沈郁拖回了自己家。
进了家门,把人往沙发上像是丢垃圾似的一丢。
……
许乘月来到许子鸣家时,不出意外的,并没有在那里发现大伯父的身影,也不知道许子鸣是怎么拿到大伯父的手机,演了这么一出闹剧。
没见着大伯父,许乘月转身就要走,却被许子鸣拦住了。
许乘月看着挡在面前的手臂,脸上表情冷了冷。
许子鸣虽然喜欢她的脸和身材,可是乍一看到她这副冷脸,心里还是条件反射地有点发憷。
她不是许愿那丫头,冷着脸都软到不行,许乘月一沉下脸色,威慑力十足,让人不敢直视。
许子鸣清了清嗓子,给自己壮胆。
“月月,是堂哥不对,故意把你诓过来,可堂哥也没办法不是?你总是不搭理我,这次要不是念叨到老头,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踏进我家门呢!”
“以后不许再利用大伯父,”许乘月伸出手,“手机给我,我去还给他。”
许子鸣笑嘻嘻地提条件:“这样吧,你在这里和我聊会天,我就把老头手机还给你,好不好?”
许乘月目光一冷。
许子鸣被她瞪得浑身打了个哆嗦,讨好地倒了杯水,递过去。
“给你就给你嘛,这么凶做什么,你先喝杯水等等,我去找找老头的手机。”
许乘月等在玄关处,等待一拿到手机就离开。
闲暇的工夫,打量着屋里奢华又浮夸的摆设,决定回去后让大伯父好好管教一下许子鸣。
许子鸣瞥到许乘月把杯子放到唇边,眼底一抹笑意一闪而过。
他磨叽半天,空着手回来,看到许乘月后背靠在墙上,那张总是清冷孤傲的脸庞上,微微有些出神。
她日常总是精明干练,难得露出这副失神的神色,许子鸣当下认定,药力发挥作用了。
“月月,你没事吧?是不是感觉到身体越来越无力,越来越烫啊?”许子鸣吊儿郎当地说,语气里有一丝的得逞的笑意。
许乘月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到手里的水杯上。
“你对我下药?”
事到如此,许子鸣也不藏着掖着,目光赤*裸裸地打量着这具垂涎已久的身体,最终定格在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绝美脸庞上。
“老子追了你这么久,你连个手指头都不肯让我碰,当然得使一些非常手段了。”
许乘月声音冷淡地强调:“我是你的堂妹。”
“屁!你只是姓许而已,我们之间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许乘月看了看他空着的手,细长的眉紧蹙起来,转身去开门。手才落到门把手,却被许子鸣一把握住。
许子鸣难得认真地表白。
“从小,我就一直喜欢你。后来知道你并不是许家的亲生女儿,你知道我有多开心么?月月,我对你是真心的,你跟了我,我保证会和你结婚,你才能真正成为我们许家的人……”
第57章 疤痕
好不容易把这个醉酒的巨婴弄回家,往沙发上一扔,许愿累得气喘吁吁,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嘟嘟嘟灌下去大半。
腰上突然缠上来两条手臂,肩膀上一沉,落下来一颗沉重的头颅。
这人倒惯会醉酒占人便宜。
许愿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恨不得在沈郁另外半边脸再给他印上去一个五指山。
没来得及动手,落在肩膀上的脑袋一歪,嘴巴冲着她吹热气。
“愿愿,我好渴,要喝水。”
许愿唇角勾出冷笑。
把他弄回家已经算仁至义尽,还想要她伺候他?
想得美!
许愿稍微挣扎,就从沈郁怀里出来,故意站在他面前,慢条斯理地抿了口水。
“渴了么?回你自己家里喝去。”
眼睁睁看着杯子里的水一滴也不剩,沈郁感觉干燥的嗓子里,快要冒出火来,目光落到那抹水润润的唇瓣上,不由得舔了舔唇角。
看起来,很甜很水的样子。
好想吃。
许愿没想到他会突然亲上来,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便看到那双好看的眼睛,离得极近,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她的影子。
唇瓣上酥酥麻麻的痒,牙关不自觉打开一条缝隙,那灵巧的舌尖,如同一只小蛇溜了进去,一点点吸吮着。
“轰——”
许愿脑海里瞬间炸开,心跳失了节奏,沉重而错乱,快要从胸腔里冲出来。
她并没有允许这个久违的吻,沉浸许久。
“唔!”
沈郁疼得闷哼一声,捂着唇角,表情有些委屈。
“愿愿咬我?”
许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再乱来,就把你赶出去。”
一听她要赶他走,沈郁更委屈了,眼睛里水润润的,要哭不哭的模样,朝许愿伸出双手。
求抱抱。
占便宜的是他,无辜装可怜的也是他。
许愿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差点儿把她憋死。
视线扫过他朝她伸出来的双手,最终定格在他的左手上。
一把拉过来他的左手,眉头皱得死紧。
“这是什么回事?”
那白皙光洁的手腕上,横七竖八好几道狰狞的伤疤,每条都接近动脉。
明明五年前,这些伤疤并不存在。
许愿不信有人能对他做这种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些伤疤是沈郁自己弄的。
而在这个位置划刀子……
看向这张和记忆里几乎未变的完美的脸,许愿探究的目光变得复杂。
他曾试图……自*杀么?
“这是怎么回事?”
许愿语气严肃起来。
沈郁眼睛里氤氲出水雾,朝左手腕上呼气。
“疼,小鱼儿好疼。”
任由许愿如何发问,沈郁只不断重复着“疼”,就是不肯说出他割腕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她原本怨恨极了他,莫名其妙地抛弃她离开。
可当看到他手腕上密密麻麻的疤痕时,所有的怨恨却如风一样吹走了,落下淅淅沥沥的雨,化作绵密的心疼。
她把他领到沙发旁,安抚他坐下,然后给他倒了水。
沈郁喝过水后,兴许是酒精的后劲上来,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目光不由自主落到他袖口处的疤痕上,许愿眸光暗了暗。
八月天里,还穿成长袖……是为了遮挡住手腕上的伤疤么?
玄关传来声音,许乘月开门进来,脸色煞白得活像见了鬼,总是一丝不苟的长发,凌乱地垂在额角两侧。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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