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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程_沈不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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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势所迫,跟她接洽已久的人,或者说是这一伙人,既动了这么精明的心思要她在这间房住下,那她也无可奈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谁让她有求于人呢。
  好在相处下来,程溪心里有数,孟平川这人只是嘴上厉害,但到底是军人出身,责任感比一般人更重。路途上既允诺要照顾好她,就绝不会食言。
  一进房他就抽了床被子出来,往门边一铺:“好好睡觉。”
  程溪开玩笑:“那我要打呼噜吵醒你怎么办?”
  孟平川玩味的脱了外套,走近程溪,垂眼看她,意味深长地笑。
  “你……”程溪气势明显削弱。
  孟平川手一抬,他那件满是他周身气味的外套就被盖到了程溪头上。他俯身把她摁在床上,让自己放纵一次。
  程溪肩膀不能动弹,衣服遮脸,双腿乱挣。
  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孟平川却这样一直看着。
  他微微低头,鼻尖触到衣服,似乎能感觉到藏在衣服之下的人,也在以同样的姿态,与他呼吸相连,唇齿触手可及。
  片刻,孟平川松手。
  程溪挣扎着坐起来,气鼓鼓拉下衣服:“衣服老丢我头上,什么毛病啊你?!”
  孟平川一屁股坐到地上,盘着腿不是,伸着又占地方,索性不管不顾往后一倒,双手撑在后脑勺下,语气淡定:“手痒。”
  程溪踢他一脚:“行啊,我腿痒!”
  孟平川:“……”
  哟呵,厉害了,功力见长。
  。
  到凌晨两点,程溪眼皮总算是有点倦了。
  黑暗中,只有窗外的灯火和孟平川心里的白月光照着她。
  孟平川没睡,张眼跟黑夜无声的对峙。
  他从几天前开始细想,不放过任何一个可推测的细节。这家店的老板娘,他之前从未见过,发信息问了扁担,扁担不知,扁担又帮他问了不少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虔山人,没人了解她的来历。
  但她到虔山开店后,一直很本分,邻里乡亲都挺喜欢她。
  到傍晚他佯装出去买烟,特意经过后厨,迎面撞见,笑着问余韵她家是不是真有当归卖,余韵神色自若,手里还端着一盘红烧鲫鱼,忙说:“哪能啊!我家后头有菜地、果园,顶多卖卖蔬果。”
  孟平川冷眉:“那当归?”
  余韵边走边说:“哦,那个暗号呀,是之前来吃饭的一个人,让我这么说的,说是有人这么问,我就说有,我当是什么旅游接龙的游戏呢,就答应了。”
  穿到前厅,“我也没多在意这事,结果你们还真来问了!”
  孟平川:“可不么,就是个游戏,那你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我跟他是旅游网站上认识的,还没见过面。”
  余韵:“这我真记不得了,住房的人可能还有点印象,他就来吃了个中饭。”
  孟平川:“成,谢谢您了。”
  ……
  孟平川叹口气,余韵这人,应该是没多大问题。
  枕着手臂侧身睡,跟床上睡的程溪面对面。他睁着眼看她,程溪看起来睡得很浅,眉头皱着,手里攥着被角。
  孟平川轻声起来,想她是冷着了,黑暗中摸索,怕他膝盖撞到床惊醒了她。
  关窗,往回走时,程溪枕边的手机对着她后脑勺亮了一下。孟平川没管,过了几秒手机屏幕又亮起来,这个点,有电话进来。
  孟平川瞟一眼,发现手机屏幕上没备注,估计是垃圾电话。他走过去拿起来,想立即按断,唯恐吵醒了程溪。幸好是静音状态。
  她也该好好睡一觉了。
  不等他按断,那边挂了。
  隔几秒,又响起,再迅速挂断,每次都是陌生号码,归属地却都是湘城虔山。
  反复四次,孟平川生疑,这样的通知方法是敲。诈、诈。骗这一类犯罪最常见的一种,不论是否接通,都只有三五秒的时间。警。方协同运营商利用技侦手段及时跟踪也没有作用,时间短,无法准确定位。
  又隔几秒,有短信进来。
  孟平川打不开锁屏,但信息内容却直接显示在屏幕之上:
  明早十二点东昌见面,暗号当归。
  孟平川放下手机,连同标点符号在内,紧紧记住这条短信。“当归”这人,终于是要浮出水面了,他松口气,躺下,合上眼反倒心安了些。
  窗外凉风起,山雨欲来。
  。
  隔日。
  程溪醒来时已经十点半,看到信息,心里一拎,为自己关了手机震动的事懊恼万分。
  幸好,幸好,对方发了短信来。
  程溪立即蹑手蹑脚起床,快速收拾好东西,直到必须要出门,才蹲下轻轻戳了戳孟平川,说自己赶着去买点东西,让他在这里等着。
  孟平川蒙上被子挪开腿,挠头不耐烦道:“去吧去吧。”
  门开个缝,程溪就溜了出去。
  她一走,孟平川就睁开眼,起身套上衣服。
  进洗手间,拿冷水漱口,使劲往脸上扑。
  困意全无。
  他暗暗咒骂:“操!这水真他妈凉……”
  程溪走得快,他在后面不敢跟太近,路上没人,他这样的个头很容易暴。露。
  程溪按信息提示,先找到“东昌”,是家靠着公厕的银饰店,大门紧闭,侧面门口倒来了一卖糖粥的小推车,来买的都是当地熟人。
  什么情况?
  “诶!小姑娘!”身有人叫,程溪讪讪回头,有位大叔端了碗热乎的糖粥拖着一条腿缓缓走过来,程溪叫他一声:“大叔!”
  他憨笑:“你还记得我啊?”
  “记得,我们前两天刚在汽车站见过。”
  “对,你还好心给我补了票,不然我就回不来了。”
  程溪摆摆手:“小事情,您别挂心上了,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大叔把糖粥递给她,问:“你这是要去哪儿玩?”
  程溪眼睛一亮:“东昌是这家吗?”
  “是啊,不过这家银饰店平时没什么人来,新货也不多,这家人好像也不常在,怕是要倒闭了。”
  “哦……”程溪问,“那这里还有什么叫东昌的吗?”
  东昌?
  大叔想了想,恍然大悟,手往前处一指,操着浓重的口音:“哦,东参啊,你倒还挺懂行,你没念错,那是虔山最出名的土钵菜馆!地道,实惠,来旅游都得去常常,不然就算白来了。每天都爆满,排队都排不上!”
  人多爆满,鱼龙混杂,那应当是那里。
  程溪看下时间,谢过大叔,急着往东参土钵菜馆走。
  孟平川遥遥看着,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跟了上去。


第16章 记忆
  九点四十五,程溪提前走进东参土钵菜馆。
  店面不大,七八张木质四方桌挤在中央,陈设简单。
  可能没到饭点,店内只有三个伙计围坐一起择着菜,顺嘴聊几句隔壁家的姑娘这周末出嫁。
  生意远没有当地人说得那般红火。
  再过半月,就是中秋节。程溪恍然,明天该是托福考试的日子,戏要做全,她到时候可不能忘了打电话回家汇报考试情况。
  程溪抬脚跨门槛时,被擦肩先进去的男人撞了下。他没道歉,瞠目回头,见程溪面容姣好,又当即收了脸。
  程溪也没跟他计较,但不大喜欢被人从上到下打量,尤其是外露“喜好”的灼热眼神。
  像是下一秒就会有只手摸过来,探探真假。
  让人压迫感很重。程溪冷淡地别开身,在距离店门最近的桌子坐下。
  那人也不大识趣,在距离程溪最近的另一张桌子坐下,两人一排,中间只隔半步路。
  伙计擦擦手迎上来,站在二人中间,拿张单子问:“吃什么?现在点菜吗?”
  程溪环顾,没发现行为可疑的人,道:“等人。”
  伙计往那边转过去,不等他问,男人主动说:“我也等人。”
  隔着伙计瘪瘪的肚子,程溪侧目看了那人一眼。
  他看起来跟父辈年纪相仿,穿深棕色休闲外套,脚上踩了双老式厚底皮鞋,手腕戴表。
  程溪看不出那是什么牌子的表,但一眼撇上去,觉得款式很新。
  面相上,没什么明显特点,典型中年人,体型适中,算不上胖,体格普遍,算不上高。
  这类人,倒很符合“间。谍”的特质,程溪不由想到阿兰·罗伯格里耶的《窥视者》,犯。罪者为求脱身,若无其事般,以自身的琐碎经历为针线,将时间碎片一丝一缕地修补、还原,他按时吃饭,睡觉,除了窥视他人。
  其他,与常人无异。
  难道这个男人就是接头人?
  等伙计走后,程溪与他对视:“当归卖不卖?”
  男人没直接回答,拿起只装了凉白开的杯子,品酒一般模样。真做作。
  语气轻蔑:“当然,在虔山,我有什么不能卖?”
  是他!
  程溪不自觉崩起腰身,低声问:“就在这里卖?”
  男人笑得毫不收敛,甚至有些匪气:“老地方有人盯着我,去后院,我那东西保证让你满意。”
  程溪往店面后头看,门边布帘挂起,有几间厢房。
  光天化日,既是钱财交易,那各取所需便是,谅他也不敢乱来。程溪点头答应,跟他去后院。
  一进厢房,二话不说,男人就孟浪地脱了自己的上衣,“咯噔”一声,皮带也被松开。
  程溪愣在原地,相比她虚设的角力斗狠,此时的场面让她更加不知所措。
  男人急不可耐地边脱套头线衫边催促:“是老板娘安排你来的吧?别愣着了,脱脱脱!”
  程溪:“……”老板娘说的是余韵?
  “知道你是处,叔叔也不带你玩刺激的,就好好疼你。”
  男人言词猥。琐,一双眼恨不得把程溪扒。光。
  程溪自觉不对劲,想开门逃开,却被扑过来的男人一把捏住后颈:“宝贝儿你跑什么?知道我谁么……嗯?老子可是县长的姐夫,只要你把我伺候爽了,买多少当归都不是问题。”
  程溪后颈发麻,这样的部位很吃疼,她几乎不能挣扎,只能仰着头顺着那人的力气走。
  但她忍不住叫出声:“你找错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老子就喜欢你这样长得清纯的小骚。货!”
  “放手!别碰我!”程溪扯着嗓子求救。
  那男人越来越兴奋,隔着衣料,下。身使劲往程溪屁股上顶。
  程溪被他反扣在床上,动弹不得,双腿被他死死压制,使劲挣扎时额头不断撞在靠墙的床柱上。
  长裙是腰上系带的那种,很繁琐,拉扯了好半天也没找到突破口。男人只能发狂一般在程溪的屁股上揉捏,滑上去掐她的嫩腰,手感苏滑,跟他平时摸自家黄脸婆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老板娘听了心里发慌,伙计们要破门救人。
  但她忌惮里头男人的身份,摆手媚笑。
  程溪失声尖叫,明明还没有任何实际的举动,嗓子就已经哑了,好不容易听到门外有动静,以为有了得救的机会。
  却只听见老板娘造作道:“你们这群愣头青懂个屁!叫。床没听过?”
  伙计们听了,心照不宣,都给散了。
  程溪则彻底陷入绝望。
  彼时,“砰!”一声巨响,门被人一脚踹开。
  压在程溪身上的男人来不及慌张回头,嚎叫着一把被人拖下床。
  一件外套从床外丢过来,罩在程溪身上,她头发被扯得松散凌乱,光洁的肩膀裸。露在外,内。衣肩带也被拉扯了一半,还在不停抽泣,说不出话来。
  撑起身才发现,破门而入的是孟平川。
  孟平川目中带火,程溪先前的哭声和求救声鞭笞在他心上。
  冲过去揪住男人的领子就是一记闷拳。
  男人哟哟喊疼,拿手挡脸四处躲闪:“你、你!你是谁啊?!”
  孟平川一把将他推到墙上,掐住他的脖子,几乎能发力将他提起,微微脱离地面。
  指着程溪,一字一顿道:“我他妈是她男人!”
  男人懵了,他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程溪有点头晕,眼前恍惚了一下,她迅速合紧自己的衣服,站下床时,腿已经软了。脚一崴,整个人半跪在孟平川脚边,膝盖硬生生磕到地上。
  “程溪!”孟平川松开手。
  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有没有事?”
  程溪不知他问的是自己的身体,还是其他什么。
  连忙摇头。
  趁孟平川分神,吓得快把胆汁吐出来的男人连滚带摔的出了门。
  在外集结跑过来的伙计怯怯扶住他:“陈哥!”
  老板娘往里看一眼,两个人她都不认识,恍然大悟道:“陈哥,我给你找的姑娘还没到!你……你找错人了哇!趁事情还没闹大,咱们吃点亏赶紧躲了得了,万一给您家太太知道了……”
  吃瘪的陈劲松乃是虔山县县长的姐夫,经常光顾这家店,给老板娘带来不少单生意,他不缺钱,看不上这些回扣,知道他好。色,老板娘自然就在背地里给他找过不少小姑娘。
  不等细想,孟平川就大概懂了这其中的误会。
  老板娘吩咐伙计赶紧把吓得半死的陈哥带走,自己走进去虚情假意安慰程溪一番,把事情的原委一字不差解释清楚,也没遮掩,算是打了个圆场。
  孟平川还想追究,被程溪拦下,她不想多生事端,孟平川说好。
  捡起地上的手机,一看时间,十点五十整。
  有新短信一条:计划有变,改日。
  。
  事情解决,老板娘松了口气。
  孟平川脱下衣服,一把罩在程溪身上,脸色深沉得可怕。
  他没松手,回民俗路上一直紧揽着程溪的肩,几乎把她夹在腋下,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般。
  进屋。
  孟平川什么也没多问,也没半句安慰。
  只是见程溪昨晚把脏衣服洗了,拿自己的出来:“去洗澡,看一下哪里受了伤。”
  程溪“嗯”一声,隐隐觉得他是在生自己的气。
  程溪抱着衣服走到浴室门口,忍不住回身:“……孟平川,今天的事,你没有想问的吗?”
  孟平川不理会,脸色更加阴郁,让人琢磨不透。
  半晌才说:“你既然不肯说,我何必问。”
  程溪沉默很久,心生愧疚,想解释说她并非不愿对他亲口说出此行的目的,只是事情千丝万缕,连她自己都没想清楚,又无从说起,才会……
  她委屈地想哭,见孟平川根本不抬眼看她,只低声说了句:“谢谢你。”
  浴室里有了水声。
  孟平川握紧的拳头还没有松开,满眼都是程溪被掐出一道道红痕的背和肩,她是那么的白皙,那么纯净,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遭受了这样的事!
  他愤懑自己的无能,也责怪自己的不周和自以为是,倘若不是自以为程溪这样涉世未深的好女孩,必定过不仅就要露出狐狸尾巴,他早就该“威逼利诱”套出此行的真正目的了。
  他心绪烦乱,比择优出事的时候还不安定。
  静静点了今天不知第几支烟,平稳地一口气吸到底,舒缓地往外吐。
  想让自己镇定。
  。
  程溪洗完澡出来,孟平川嘱咐她好好睡一觉。
  她相信孟平川不会做回头找人算账这类事,点头照做。
  他独自出去,程溪知道他为人周全,心思周到,必然不会做回头找陈哥算账的事,便安心睡下。
  静待接头人下次联络。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窗外没有多少光,是阴天。
  孟平川坐在另一侧,背对着她,床头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药。
  程溪醒了有些动静,孟平川闻声回过头:“起来吃东西。”
  “嗯。”
  孟平川手指关节全都破了皮,程溪中午没发现,大约是自己受了惊吓,没注意。
  她着急问:“你手怎么了?打人的时候弄伤的吗?”
  “小事。”孟平川起身,“我去叫余韵帮你上药。”
  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全然没有了先前互相损人贫嘴的熟稔,程溪莫名有些失落。
  普通的跌打损伤药,等程溪吃完饭,余韵就上楼帮忙涂。他自己在门外抽烟,余韵进来也没多问,只是叮嘱程溪不要再用生水洗澡,背上、额头上的擦伤很容易感染。
  程溪道谢,有些不自在的迅速把衣服穿上。
  一包烟抽完,孟平川也没进去。
  一时不知该怎样面对程溪,安慰人的话,他不会说。程溪受伤,他比被人剖了肚子还痛,他能出去对着坚硬的墙壁一拳一拳打到自己手指失去直觉,但他偏偏对程溪说不出一句“我心疼你”。
  。
  夜深,程溪从床上悄悄爬起来,在孟平川身侧躺下。
  孟平川背对着她,立即睁眼,连呼吸都变得极其谨慎。
  程溪拿手指点点他的背:“你睡了吗?”
  孟平川轻声:“嗯。”
  程溪说:“你一直不理我,你是不是在生气?”
  孟平川说没有。
  赌气一般,程溪执拗道:“你有。”
  沉静好久。
  程溪贴近一点:“孟平川,我有一个秘密,除了家人,谁也不知道。”
  “人活着都藏有秘密。”
  “不,我的秘密,很灰暗,很沉重,被我藏了十几年了。”
  孟平川转过身,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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