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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程_沈不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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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旸懒得理他,“别废话,明天把人给我哄好了,到年底你爱怎么玩怎么玩,我一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就燥得慌。”
  “晓得了,走吧。”
  “臭小子……”
  。
  第二天程溪起了个大早,巷子口守夜的狗都还没叫唤。
  这两天她睡得不踏实,昨晚又胡吃海喝了一顿,早晨起来对着镜子满嘴泡沫才发现自己比头上起了个泛着白点的痘,半侧鼻尖都跟着红肿起来。
  程溪恼得跑回房间,咬紧牙刷往抽屉、柜子里捣腾。
  平时那些个过敏药、消炎药净杵在眼前,这会儿急用反倒连一点影子都看不见。
  程溪换好衣服在镜子前磨蹭半天,鼻尖被她摸了又摸,蚕豆大小的痘被她越摁越红,拿凉水冷敷好半天也不见好转,反倒是疼得她连流了点鼻涕都没察觉。
  上火起痘这事放平时程溪是不大在意的,仗着南方小城半年晴空半年雨,温暖湿润,她连护肤品她都很少往脸色抹。
  今天却一反常态,起个痘都迟迟不愿出门见人。
  一想到等下要跟孟平川碰面,程溪似乎都能猜着他指着她鼻子笑话的样子。他以为她的红鼻子看起来傻里傻气,其实他故意挤兑人时的似笑非笑才讨人嫌。
  按孟平川发到手机上的地址,程溪在家附近取了钱,搭公交很快就达到中心医院住院楼。
  梁择优住的是普通病房,六人间,八点半不到这会儿没床病人都在吃早点。择优住在最里边靠窗的位置,孟平川还没发现来人,择优先叫出声:“小溪姐!”
  程溪扬扬手里的豆浆、糖包,笑道:“嗯,小优早啊。”
  孟平川站在窗口在窗台上摁灭了烟头,食指用力弹到床头下面的垃圾桶里,程溪一直垂着头侧站,孟平川也就没特意跟程溪寒暄,微微点头算是招呼,接过她手里的早点,拿出豆浆给择优插|上吸管。
  程溪绕到病床另一侧:“感觉怎么样?现在能看得清我吗?”
  “行。”
  末了补上一句:“等拆了线两只眼一起看就更清楚了。”
  程溪心头一颤,看向孟平川,他闻言后脸色沉沉,没个定数。
  程溪问他:“那现在还疼不疼?”
  择优笑得爽朗:“有点,不过姐,我能吃能睡,好着呢。”
  “那就好。”程溪心疼地飞速扫过他包裹着纱布的眼睛,“你要乖乖听医生话,按时检查,换药的时候千万当心,别给弄感染了……”
  “诶?”择优拉着孟平川的胳膊晃了晃,打断程溪的叮嘱:“川哥你看,小溪姐鼻子上长了个大青春痘,跟红鼻子妖怪似的!”
  孟平川看她一眼也笑起来,像剃须刀用力拂过泡沫的笑容,清清爽爽的。
  程溪也不跟小孩生气,在床边坐下,把装着钱的档案袋丢到孟平川手边,兀自低头剥起核桃来:“我带着好吃的来看你,你还笑话我。”
  另嗔道:“寒暑假都是谁教你做作业来着?以后找你川哥去。”
  孟平川拍拍择优的头,示意他开口哄哄生闷气的小丫头,择优意会,拿着豆浆就往程溪嘴下递:“好姐姐,算我说错话,你就算长了个红鼻子也漂亮。”末了抬头冲孟平川眨眨眼,“是吧,川哥?”
  程溪看向孟平川,像是非要得到他的回答。
  他倒是没配合,今天格外沉默,好半天才闷闷“嗯”了一声。
  程溪收回眼,把剥好的核桃仁递给择优,扁扁嘴嘟囔:“这么勉强……”
  择优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吃你的。”
  孟平川暗笑:“漂亮就是漂亮,还非得要人夸……”
  程溪“诶”一声,问:“什么?”
  孟平川从择优手里抢了半个核桃,塞进程溪嘴里:“没什么,吃你的。”
  程溪见剥碎的核桃被一把扔进嘴里,笑了笑又剥了半边放到他手心里,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巷子口剥核桃、晒太阳的日子。大约是记忆漂洋过海走得有些远,触礁是常有的事,程溪的脸色开始转暗,择优看她恍惚,连叫她好几声。
  “嘶……”程溪鼻尖一疼,然后又觉得有些凉凉的,这才回神。
  “这是什么?”
  孟平川没回答,但程溪使劲盯着自己鼻头看,导致她两眼对在了一起。
  孟平川噗嗤笑出声,停了手:“自己拿着抹,我回拳馆了。”
  程溪愣愣接下,仔细一看才发现孟平川往她鼻子上抹的竟是床头插|在水杯里的水果味牙膏,她伸手拉住孟平川的手:“喂!这可是牙膏啊!”
  “我知道啊。”
  孟平川从她手里把牙膏抽出来,咯噔一下打在程溪额头:“牙膏消毒的,你这就不懂了吧,听兵哥哥的话,抹牙膏,保证明儿就消了。”
  程溪白他一眼:“明明是退伍兵哥哥好吧……”
  “都行,别犟,好好抹。”
  孟平川心情大好,没再多说,肩上搭着外套就出了病房。
  脑子还飘着程溪那句软糯的“兵哥哥”,退伍的又怎样?


第7章 拳馆
  隔了一星期,程溪鼻子上的痘终于消了肿,只浅浅泛了层白皮。
  用得还是孟平川说牙膏消毒的那套土法子。
  这几天程溪去了医院好几趟,梁择优的眼睛恢复得很顺利,到底是长身体的年纪,除了坏死的腐肉必须剔骨透光,其他窟窿大不了拆了新的再给填上。
  但主治医生的话让程溪心尖划水,无波无澜凉了一身。
  原是探病在门外撞上来例行检查的医生,程溪便多嘴问了句择优何时能移植角膜恢复视力,不料医生面露愠色,拿笔在病历单上划得撕拉作响:“人的眼球结构是很复杂的。光需要经过角膜、晶状体、玻璃体到达视网膜,再经过视神经将信号传导到大脑的视觉中枢形成图像,然后我们才能看到东西。”
  “这个过程中的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都有可能导致失明。而角膜移植只是对因角膜病变引起的失明才有作用。”
  医生说,这里是医院,看病需要打针吃药,需要日复一日家人的陪伴、医生的指导和病人自己绝不放弃的坚持,只有电视剧里才有给病人缠上绷带,一转眼再一层一层解开,家人盼着,望着,病人一睁眼就复明了的完美故事。
  “你说是不是?”医生问,“啊?”
  程溪垂眉,不情愿应了句:“是。”
  “家属心里有数就好,咱们能继续治就是万幸,你也不要太着急。”医生套上笔别在自己白大褂口袋上,拍了拍程溪的肩膀:“去吧,我还要去看其他病人。”
  程溪微微鞠躬:“好的,劳烦医生费心。”
  “应该的。”
  医生这话,点到即止,极是精明。
  犹如驾船午夜航行,船身触礁划拉了个大窟窿,刺骨的冰水往船里直灌,天边启明星未生,遥遥黑夜的晚灯未落,进退不是。
  退了,船身进水,葬身大海不难预见。
  前行,一旦灯灭,举步维艰,终究是逃不过大海的桎梏。
  程溪藏着一缸心事回了病房,问临床割完阑尾正是说笑的病友借了个木制小板凳,拿椅子面儿反扣着砸破了几个核桃,心不在焉地捡了一手心碎渣。
  梁择优摆摆手不吃,打趣地说:“小溪姐,不就是回回来都没碰见川哥嘛,你看你这七魂丢了六魄的样子……”
  “瞎说什么呢,我见他干嘛。”
  “你就跟我装吧!”梁择优“咚”一声利落地躺下床,伸手将被子拉至胸口,夹在腋下手搭在一起:“小溪姐,你撒谎的时候有个毛病。”
  程溪问:“你又发现什么了?”
  虽然梁择优跟程溪年纪相差不小,梁家搬到雨花巷也不到两年,但怎么算也是程家近邻,加上俩孩子的父母同为石化厂的同事,轮到梁家两口子坐夜班时,择优年幼怕黑,一般就往程溪家睡。
  冬天就在书房搭床厚被子,夏天热闷,择优就在程溪房间的空调底下打个地铺,头凑在一起看会儿漫画书,半大的孩子自然不拘泥,避讳。
  程溪时常使唤择优给她跑腿买瓶酱油,择优的寒暑假也惯常在程溪的书桌前虚度,作业写完了,程溪书架上那些地理杂志也就随他拿去看。
  春来秋去,一院子海棠开了落地,两家关系也融洽、亲近。
  何况梁家只知这姐弟玩得好,却不知:
  择优没有亲姊妹,但程溪小时候却是有过一个亲弟弟的。
  梁择优卖关子:“你呀……”
  程溪抬手作势要打他,踮脚半倾着身子吓唬人:“人小鬼大,什么都让你给看出来了。”看出来还非得戳穿。
  “是你太明显!你紧张太容易被看出来了,每回川哥一拿话逗你,你耳朵就红得不行。还特喜欢拿食指抠牛仔裤口袋,姐,你也不怕抠出一个大窟窿来。”
  “我哪儿抠……”
  话还没说完,程溪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手指正捏着牛仔裤口袋边缘的线头。
  只好懊恼地掩过去:“他就是贫嘴,没真逗我玩儿……”
  “得,您接着装——”择优感叹一声,随即闭目养神,一副“你这孩子没慧根”的反应,半晌见程溪还坐在他床边,才忍不住催一句:“你可以直接去曼辉拳馆找川哥啊,死等在这儿干嘛呀!”
  程溪被择优之前的话唬住,明明耳朵没热,说话前却不自觉摸了一下。
  “……我不找他。”
  “你要是拉不下脸,我给你出一主意。”
  “打什么鬼主意?”
  择优笑话说:“你不是不想见川哥么?”
  “……”这孩子!
  “好嘛,我跟你说啊,你去曼辉拳馆就说你是去……”
  。
  半小时后,曼辉拳馆。
  “你找川哥?”扁担瞪大眼睛,手里拿着哑铃差点没抓稳。
  恨不得学孙猴子绕着程溪走一圈,何方神圣好瞧个清楚。
  程溪暗哑:“嗯。”
  “找川哥……”
  扁担嘴里叨叨了两遍,自打他来曼辉拳馆当保安开始,见过带进去的小姐扒着她们的红爪子不让川哥走的,但还真没见过眼前这般小茉莉模样的人找上门。
  难道是“家花”查岗?
  “我给你打电话问问,你先留个名吧。”
  程溪手往包里一掏,溜出根红绳子:“我是他邻居,特意给他送东西来的。”程溪面上一热,“也不是特意,他给落在医院了,我顺路送一下。”
  “送红绳?!”
  扁担说破了一个音,尾音也上扬得不成样子,一举击溃程溪的羞耻心,她扯回自己的背包,局促道:“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你别跟孟平川说。”
  “诶!不是!”扁担一把拉住她胳膊,“来都来了,走什么啊!”
  程溪用力往外抽胳膊,拿手扒拉扁担的手指:“真不用了……”
  “要的要的,我帮你把川哥叫出来就是,又不麻烦!”
  “不是,他可能正忙呢,你帮他收着就行,不、不用特意叫他出来。”
  “那怎么行呢?!我哪能代收红绳啊!”
  “我……”
  两人在拳馆门口拉扯好半天,程溪脸上挂不住,扁担倒是个真实在的人,他没看出程溪是真想临阵脱逃,硬要钳制着她胳膊给孟平川打电话。
  扁担手里的哑铃还没在桌上靠稳,电话一拿起来,卷绕在一起的电话线一松动,给了哑铃一道助力,咕咚咚沿着桌面滚了个半弧形,扁担眼疾手不快,没接着,掉下桌稳稳当当砸在了程溪脚背上。
  扁担愣了一下猛然收紧手指,程溪定在原地连跳脚都给忘了。
  分不清胳膊和脚背的疼,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痛……”
  “大白天的干什么呢?”
  孟平川陪吉旸舅舅刚打完拳,冲了个澡头发还淋着雨,一条白色干毛巾搭在脖子上,靠在门边没搞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
  寒秋还穿了身纯黑宽带背心,衬得他身材笔挺,肌肉紧致。
  扁担没明白他的话意,指了指程溪的脚:“给哑铃砸着了。”
  “不疼?”
  扁担见程溪没反应,抢着说:“可能疼傻了。”
  孟平川个高,挤进狭小的保安室显得空气都不够用。
  他笑着看了程溪一眼,她正气鼓鼓地瞪着扁担,一只手往自己牛仔裤口袋里掏,弱弱说了声:“疼……”
  孟平川抬脚踢到扁担屁股上:“捏这么老半天了,舍不得松手?爪子还想不想要了?”
  “要哇!”扁担松手。
  他一听孟平川这语气就来劲,总觉得川哥对眼前这姑娘不一样,要是搁平时,见保安室里有女人在,估摸着他都不愿沾边。
  孟平川扶着程溪坐下,扁担称要买饮料赔罪先脚底抹了油,跑了,程溪脚沾到地,用力往下踩一下,整个脚掌心就跟扯起一根筋一样的疼。
  “嘶……”程溪吃痛。
  孟平川拉了下裤子半蹲在程溪脚边,伸手握住她的脚腕,程溪吓得往后一躲:“做什么?”
  “看看你脚背有没有事。”
  “不要。”程溪顿感窘迫,她哪好意思让一个大男人给她脱鞋,半跳着站起来:“没事,就是有点疼,但能走的。”
  “你看啊……”
  装模作样强忍着痛走了两步,程溪一个趔趄就撞在了刚起身的孟平川怀里,她额头顶着孟平川的胸口,心有余悸地抬起头:“对不起啊……”
  孟平川无所谓地笑一下:“你这姑娘怎么那么爱死撑?”
  说罢直接按着程溪的肩膀迫使她坐下,他重新蹲下捏紧程溪的脚踝,拿手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见程溪没喊疼,就又抬起她的腿搭在自己膝盖上,伸手脱了她的鞋和袜子,脚背紫红的一片淤血摊在眼前。
  程溪小心问:“严重不?”
  “嗯。”
  孟平川直接上手给她揉了揉脚背,活血格外疼,程溪咬紧牙才没叫出声,憋得眼圈都红了。疼得不行时才动来动去想把脚抽回来,孟平川手腕用力,抓得死死的,好说不听,气不过一巴掌打到她膝盖上:“听话,别动。”
  谁知道膝跳反应有些强烈,程溪还没留神,自己的腿就弹了起来。
  差点打到孟平川的鼻子。
  程溪忍笑:“这可不怪我……”
  “怪我。”
  揉了一会儿,扁担回来,把装满创可贴、棉签和饮料的塑料袋子往桌上一放,赶忙着说:“嫂子,今儿真对不起你,让你遭罪了。”孟平川还没抬头,扁担火烧眉毛似的往门外一跳,“你们慢慢聊,我拿器材去!”
  嫂、嫂子?
  “诶,不是,我……”
  扁担跑远,程溪语塞,只好随意拿起一瓶水,打开灌了一大口。
  孟平川倒跟没事人似的,突然想起来,问一句:“特意来找我?”
  刚一松开弦的程溪闻言,吓得一口水喷了出来。
  拿手赶紧往下巴上擦擦,见孟平川抬头一脸是水,她讪讪“啊”了一声。


第8章 送药
  “喷我一脸水你啊什么……”
  孟平川胡乱抹一把脸,程溪急促地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巾,红绳扯了出来。
  掉在孟平川脚边,程溪急速附身想捡,却没孟平川抢了先。
  “特意给我送东西来了?”他拿在手里晃了晃,“我还以为丢了。”
  程溪下意识摇头:“不是特意。”
  “那就是专门给我送东西来了。”孟平川把红绳随意捋顺,摸到打结的口,问:“这上面还挂着颗红豆,你吃了?”
  说是红豆,实则是朱红色的石头,程溪见过别人的,但不知道他的。
  老实说:“没见到,这东西怎么能吃?”
  “那就是你吃了。”
  “你这人……”程溪着急,可又不能跟他一般无赖。
  程溪容易脸红,孟平川是知道的。
  上回在巷子口他喊她一声“囡囡”。
  虽是冒昧了,但她面上一红让人看得心悸,赤豆在沸水里爆了皮一样,咕咚咕咚跟清水胶着,冒着甜糯的气息。
  之后几次他越发喜欢拿话逗她,明知他耍赖不讲道理,程溪还总爱梗着脖子跟他扯几句。被他停下深深看一眼,又会红着脸急急别过脸去。
  这会儿也是,孟平川倏然住嘴,程溪又开始慌张地往自己脚背上瞟。
  就差没喊疼打破尴尬了。
  孟平川笑一下,忍住想摸她头的冲动,拿过程溪的手,往上绑紧自己的红绳。
  程溪讶然,“这不是你母……”
  听择优说,他跟孟平川讨要过这条红绳,原是觉得挂的那颗红豆玲珑可爱,随口一说。
  没想到孟平川却结结实实给他拒绝了,只说是母亲留下的东西,没几样了。
  就这条手绳跟他时间最长。
  这段时间在医院来往穿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丢了。
  丢了他都没觉察。
  还是程溪在病床底下扫出来的,这不才会被择优这个机灵鬼一鼓捣就来了拳馆。
  “捡了就是你的。”
  “那怎么行?”程溪梗着脖子说话的倔毛病又犯了,“都这样哪还有拾金不昧的好人啊……”
  孟平川也找不出什么好理由,伸手紧了紧程溪手上的红绳,索性无赖到底:“给你就好好戴着。”
  程溪喜欢这样手作的精致物件,她伸手摸了摸纹路,还没来得及道谢,只见孟平川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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