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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程_沈不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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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平川心里清楚,所谓“打拳”根本是“打/黑/拳”的意思。
  奖金高,无规则,外围大佬看拳下注,图个高兴,场上选手则需殊死一搏,至死方休。
  以血肉为代价,来满足围观者猎奇、渴望刺激的*。
  吉旸知道孟平川听懂了他的意思。
  继续劝两句:“阿川,知道你不图钱,但也别跟钱过不去。”
  他伸手比个数,“一场打下来,你就比别人少奋斗几十年。”
  孟平川手肘撑在腿上,交叉握在一起。
  眉头紧锁,一时无话可说。
  今时不同往日,他如今还有程溪的未来要负责。
  吉旸心知肚明,如果孟平川图钱,他早就接下看场子的活儿,也不至于硬撑到今天。
  吉旸只好威胁说:“阿川,知道你喜欢死扛,想活得清清白白的,但你得想清楚,我舅这个人你得罪不起。”
  孟平川抬眼,冷言道:“吉哥,你在威胁我。”
  “哪里的话!兄弟一场,我只是在提醒你,你要是真不乐意,谁也勉强不来,但你总得替你爸爸和那个小媳妇儿着想。”
  吉旸言尽于此,磨掉耐性,威逼利诱至此。
  孟平川沉默良久,站起身说:“让我考虑一下。”
  吉旸当即换了脸色,笑着说:“不着急,你慢慢想。”


第28章 出院
  一晃就到满城飞絮的时节,日光斜照墙头,草色遥看。
  自从孟平川答应考虑打拳一事后,吉旸那头就消停了不少,一直相安无事。
  一过年十五,程溪正常返校报道。
  年前顺利拿到本校保研资格后,程溪选择了她更为感兴趣的植物病理学研究方向。带她的导师是业内翘楚,手上资源丰富,对程溪又格外看中。
  开学没多久便询问她是否有硕博连读的打算,若是没有,不妨考虑一下。
  程溪应下,但还没把这事拿到台面当正事跟家里商量。
  开学后程溪生活忙碌,通常白天都耗在实验室,偶尔还得去植物检疫局替导师跑腿。
  到择优出院这天,她才忸怩不安的跟师姐请了一天假。
  到医院。
  孟平川下楼替择优拿药,把医生嘱咐的定期复查时间一一记下。
  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孟平川问主治医师择优是否还有复明的机会,主治医师把笔插/进身前的衣袋,和煦的说:“择优目前恢复情况良好,如果遇到合适的□□移植机会,复明的希望还是有的。”
  孟平川稍微松口气,“陈医生,有劳你费心了。”
  陈医生说:“你放心,我是择优的主治医师,后续如果有新的情况,我会及时跟你联系。”
  孟平川道谢,手里还提着择优回家继续服用的药。
  陈医生知道孟平川是替他哥哥还债,善意提醒一句:“虽说有动手术的希望,但治疗费用不是一笔小数。”
  “陈医生,你方便说一下大概的费用吗?”
  “这个不好说,除了手术费、医药费,后期还有住院费、检查费。”陈医生笑一下,“你也清楚,我们当医生的,拿的是死工资,具体的不好多说。”
  点到即止,孟平川也不勉强。
  跟陈医生客套两句,先回了病房。
  病房里。
  择优的父母正一言不发的收拾行李,连病床上的被子一并也给叠好了。听程溪说要带择优出去踏青,见天色清爽,便没多做反对,只拍着择优的背让他在外一定要听姐姐话。
  程溪刚洗完草莓,喂择优一个,忙说:“您跟梁叔就放心吧,晚饭前我保证把择优平平安安给送回家去。”
  择优的母亲陈蓉在这半年里瘦了近三十斤,眼圈附近泛起一层棕褐色的斑点。
  自打择优出事后,她对孟东南和孟平川两兄弟的成见很深,深知此事跟孟平川无关,但一看见择优瞎了的那只眼,她就从心里生出一股恶气,迟迟解不开心结。
  但孟平川这半年对择优的尽心尽力她也都看在眼里。
  所以她对孟平川的态度一直很矛盾,时好时坏。
  念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又怨恨他摊上那么个造孽的哥哥。
  临走,陈蓉见孟平川细心的给择优调整眼罩,于心不忍,拍了下孟平川的背,叹口气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有你帮忙,我跟择优他爸爸轻松不少。”
  孟平川说:“应该的。”
  他不知这句是否能视为原谅,但至少让他心里舒坦不少。
  。
  出了医院,程溪带他们打车直奔护城河。
  想着三人可以河边折柳,水上泛舟,饿了还能在河岸上租个烧烤架。
  再好不过。
  天色澄明,来护城河这边踏青的人不少,汽船已经全租没了,剩几条划桨的老式木船。
  只剩一艘木船带遮阳的顶棚,程溪立刻掏了钱压在售票口。
  孟平川笑着把她拉到自己身后,问没精打采有点犯困的售票员:“救生衣要不要另租?”
  售票员打了个哈气,“不用,船上有。”
  孟平川说:“要那条能遮阳的船,三个人。”
  “行,一人一小时五十,超过部分不满一小时也按一小时算。”
  孟平川把钱包拿出来,转头问程溪:“一小时够吗?”
  程溪点点头,“够了呀!不够下来补呗。”
  择优闻言,故意咳嗽两声,“川哥,你怎么不问问我啊?”
  孟平川笑说:“今天三八妇女节,当给她过节了。”
  售票员噗嗤笑出声,程溪拿手在他腰上掐一下,“……平时也得听话。”
  择优人小鬼大,悄悄拿手遮住嘴,声音却大得连售票员都听见了,“小溪姐,在外面,你得给川哥面子!”
  售票员大叔频频点头,“就是,不给自己男人面子,回家找收拾呢?”
  程溪:“……”
  上船前,孟平川带择优去了趟洗手间,万一等下划到护城河中央,不太方便回来。
  程溪说好,她先上船等着。
  从洗手间出来,两人一同站在镜子前洗手。
  择优顾不上甩干手上的水,直往自己身后挠,孟平川打趣:“让你不洗澡。”
  择优“哎哎”两声,急着解释:“才不是呢!我这是腰上有一道疤,每年一到春天就特别痒,也没什么治疗的法子,以前我妈老拿皮炎平给我抹,现在不管用了。”
  孟平川心里一咯噔,问他:“你腰上有疤?”
  “对呀,老长一道,看着可恶心人了!”择优掀起衣服,撅着屁股给孟平川看,手摸上去,“这儿呢!”
  孟平川手指覆上去,嗓音清晰,“怎么弄的?”
  择优想把衣服放下,但孟平川没有收回手的意思,他就愣愣保持这个姿势,讪讪说:“热水烫的,我也不大记得了,听我妈说,是我爸冲奶粉的时候不小心把热水给打翻了,正好泼我身上了,倒霉得很。”
  孟平川闻言,一时语塞,一颗心像是沉入了冰窖,冰碴子一瞬间把他钉在了十字架上。
  踏破铁鞋无觅处,程溪千辛万苦寻找的小棠,竟有可能就是曾经与她朝夕相处的择优……
  孟平川手指微颤,掏出烟,点上,深深吸两口,像是一股暖流重新注入心脾。
  择优小声问:“川哥,你怎么了?”
  “没事。”
  孟平川呼口气,问:“择优,你家什么时候搬到雨花巷来的?”
  择优偏头仔细想了想,“两三年前吧。”
  “之前呢?之前你们一家人一直住哪里?”
  “说出来你可能不知道。”
  择优拿手挠挠头,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西北那边的一个农村,我爸妈那会儿在纺织厂打工,谁也不认识,可无聊了,我妈也不让我出去玩,只有过年他们才带我回平江看爷爷奶奶。”
  孟平川打开水龙头,让冷水冲进他发烫的掌心。
  “后来为什么回来?”
  择优说:“因为我要上小学啦,我妈说,城里的学校更好。”
  孟平川沉默的抽着烟,像是抽离了麦芒的青稞,在逼仄的公厕里闻到的只有窒息感。
  择优叫了好几声“川哥”,孟平川都没回过神。
  择优不明所以,兴奋的小跑出去,“那你在这里抽烟吧,我先出去找小溪姐啦!”
  孟平川整个人情绪低落,甚至不知是该继续沉迷,还是该替程溪高兴。
  那道疤,让孟平川顿生一眼万年的苍凉。
  如果择优就是小棠,那程溪对他的感情,会不会一分为二。
  一半是恨,一半是爱。
  冰火两重天,无论那一方占领高地,她都将万劫不复。
  孟平川抽到第六根烟时,搭在洗漱池子上的小拇指被人捏住。
  他回头一看,是个还没台子高的小女孩,脸上沾着蜜桃粉,走路还有点摇晃。
  孟平川蹲下身,与她平视,心里也不免柔软起来。
  小女孩捏捏他的手指,说:“我们等下也要坐船。”
  孟平川说:“那我们等下比赛划船。”
  她害羞的笑一下,“好。”
  片刻,小女孩问:“跟你一起的小姐姐是谁?”
  是谁?这个问题把孟平川问住了。
  是程溪?
  还是小棠的姐姐?
  还是被他哥哥弄瞎了一只眼的择优的姐姐?
  孟平川不自觉咬紧牙齿,松开后,柔声说:“她是我爱的人。”
  “那你们会结婚吗?”
  “会。”
  “会有小宝宝吗?”
  “有,应该会跟你一样可爱。”
  ……


第29章 抽离
  那天踏青回去以后,程溪生了一场大病。
  先是半夜咽喉肿痛,她起夜随手喝了一杯凉白开,出了一身冷汗,第二天就开始发高烧。
  在家昏昏沉沉躺了两天,咳嗽好得差不多了,低烧却不退。
  她整日闷在家里,气色不好,跟窗外晚风吹满地的杏花不搭调。
  窗户一直开着,程溪翻着书,时不时抬眼朝外看,总觉得孟平川会突然出现在转角,拎着大一堆药,翻墙跳进来。
  冷着脸,使劲藏住眼里的温柔,轻声斥责一句“这么大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
  但最近孟平川整日在拳馆教课,几乎没有空出任何时间,只在睡前才跟程溪打个电话。
  语气淡淡的,总催她早点休息。
  程溪也不难为他,听他声音略带疲倦,有些心疼,联想择优出院后高额的康复费用,心里更多的是理解和豁然。
  周三下午,同属一个实验室的学姐徐沁来家里探访。
  本是顺路看望一下程溪的病,结果屁股还没坐热,朱晨就换了身衣服赶去买菜,硬留人家一起吃个便饭。
  徐沁年长程溪不少,高中、大学都与她同校。正在读博,跟程溪相识已久,平日话少,不大聒噪,跟程溪算是昆曲同好。
  程溪带小师姐回房,给她倒一杯果汁,“学姐,你坐。”
  徐沁在她床边坐下,“身体怎么样了?”
  “没事儿,这不是趁生病多混几天假嘛。”程溪开玩笑说。
  徐沁仔细看了下程溪的脸,她略施粉黛,不比在校时总以素颜示人,清淡的气质少了些。
  眉目多泛了些温和。
  徐沁明了,指了下她手上的红绳,“谈恋爱了?”
  程溪面上一热,靠在书桌边,拿手不自然的捏了下自己的耳朵,“……嗯,在一起快半年了。”
  徐沁笑说:“哟,原来是‘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
  “哪有!学姐你就别取笑我了……”程溪垂下眼,有点失落,“我这明明是‘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还说你自己不是在闺怨。”
  程溪脸皮薄,还没对人说过她恋爱的事。
  急着端起果汁,差点撞到徐沁鼻子,“学姐喝水!”
  徐沁也不戳穿她,抿了口果汁,说:“你们在学校天天见,还抱怨呢?想想异地恋的情侣,跟牛郎织女相会似的,一年只见几回面。”
  学校天天见?
  程溪哑然,顿了下才明白过来,“哎!学姐你弄错了,我不是跟陈晚灯在一起,是另一个人,不是咱们学校的。”
  “还能有别人?”徐沁一说完,觉得有失妥当,赶忙补了句:“大概是你跟陈晚灯看起来太登对,我们老跟着瞎操心。”
  “……陈晚灯他有女朋友,咱们学校物理系的。”
  “哦。”
  片刻,徐沁不好意思多打听细节。听程溪先前那意思,两人怕是不常见面。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前男友,高中同班,苦追她四年。
  追到后,异地不过半年,他就跟学妹暧昧不清。
  徐沁心里不好过,多嘴说一句:“程溪,谈恋爱你得多长个心眼,男人总是得到了,就不珍惜。起初一天给你打十个电话都不嫌烦,后来跟完成任务似的,恨不得十天才打一个电话,说不好还得吵上一架。”
  程溪闻言,手指一滞,无意与她争辩。
  但嘴上没忍住:“他不一样。”
  徐沁看她一脸拧巴,语气轻松了些,“怎么不一样?”
  “……他这人挺守旧的,不太上网,对新鲜事物始终保持顿感,但该记住的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他不仅记得牢,而且做得好。”
  徐沁笑出声,拿手亲昵的拍一下程溪的手,“他有什么不一样呢,我是没看出来,你倒是真不一样了。”
  “……我怎么不一样了?”程溪低头打量了下自己。
  徐沁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呀,说到喜欢的人眼睛都亮了。”
  ……
  。
  当晚,徐沁走后,程溪多少心里有点不安定。
  她丝毫不怀疑孟平川待她的真心,但紧攥在手心的手机完全没有动静。已经十一点了,往常这个时间,他该打电话来了。
  赌气一般,程溪也没主动给他打过去。
  死盯着手机,没拿他肯定在忙这种鬼话唬弄自己,这种自我安慰的事,她做不来,打电话过去扒拉开自己等得结了痂的伤口,这事,她更不乐意做。
  窗外已经没了明黄的月色,淡淡的月晕划开苍穹,倏然撕开一道豁口,夜色吞噬而来,在枝叶斑驳的剪影中叫嚣。
  算计好了一般,凌晨十二点零一分,孟平川发来一条短信。
  晚安。
  程溪眼眶有点发酸,不知孟平川是不是故意躲着她。
  明知她有十二点定时关机,早晨七点定时开机的习惯,却赶在这个点发。
  既然他有心为之,程溪也不愿戳穿,关了手机。
  睁眼时憋住了眼泪,闭上眼反倒藏不住。
  明明没人看见,程溪却无声的拉高胸前的被子,遮住脸,侧身蜷缩在一起。
  。
  凌晨一点半。
  酒瓶哐当倒地,在瓷砖地面上摩擦着滚了半圈。
  在夜深之中发出清脆、悲怆的声响。
  孟东南被吵醒,从房间出来,把开关摸到。
  光线悉数射到他眼睛里,他本能的眯起眼,手挠后背,“阿川。”
  孟平川没应声,用牙咬开另一瓶啤酒,仰头往嘴里直灌,不要命似的喝法。
  孟东南走过去,一把抢下来,“发什么酒疯?!”
  孟平川伸手要夺回酒瓶,被孟东南捏住他的领口,推搡到沙发上。
  孟平川瘫倒在沙发上,半天不动弹,一条腿胡乱架到茶几上,另一条腿垂在地上。孟东南摇摇头,把他另一脚抬到沙发上。
  “阿川,发生什么事情了?”孟东南问。
  他从没见过孟平川如此颓废的模样。
  要说有,大概也是十年前,孟平川外公过世那会儿。
  他失去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也一并埋葬了自己所有应该被疼爱的软肋。
  孟平川看着天花板,摇头说:“我没喝多。”
  孟东南:“去你妈的!你没喝多我跟你姓!”
  孟平川拿手遮在额头上,笑得张狂,“谁稀罕你跟我姓……”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扯了半小时。
  孟东南不再理会他胡言乱语,进屋把他被子抱出来,往他身上一丢,“盖上!别折腾了,天塌下来也压不死你,总有个高的顶着。”
  “……嗯。”
  孟平川在沙发上坐起身,拿手用力拍几下自己额头,点根烟,看了眼手机,屏幕还停留在他给程溪发短信的画面。
  又把医院昨天给他发的短信,逐字逐句细看了好几遍。
  他偷拿择优和程溪的头发去做了dna全同胞鉴定,测试结果如他所想。
  择优就是小棠。
  择优就是程溪千辛万苦在寻找的亲生弟弟。
  孟平川沮丧的垂下头,烟头烫到裤子上,他也不觉得疼。
  孟东南看不得他作践自己,拉起他胳膊,把他指间的抢下来,泄愤似的丢出窗外。孟平川站不稳,整个人重新栽进沙发。
  “咚”一闷声,他手臂甩到墙上,一路摩擦。
  整个手背突出的骨节,瞬间擦破了一层皮。
  孟东南不明所以,暗自憋屈,正想破口大骂迫使他清醒时。
  孟平川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整个人像是火红的凤凰花燃尽在枝头,他的灵魂一并被抽离,低声哽咽道:“哥,我想她……”
  “阿川,为个女人要死要活的,不值得。”
  孟东南摇摇头,只当他失恋了。
  。
  宿醉后,孟平川一夜好梦。
  睡到日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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