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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客书店[第二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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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沉默着,似乎在思考他刚才说的那番话,过了很久,她才打破沉默:
    “也许吧……也许就像你说的,我只不过在寻找那种感觉,也许对你是不公平。可是那种感觉对我来说很重要,是我想要追求、想要拥有的东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除了对你说抱歉外,我没有其他办法……”
    一瞬间,董耘怒不可遏:“你为什么还是长不大,为什永远都是这么自私?”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车厢内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直到她忽然转过头来看着他,说:
    “对不起,董耘,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痛苦,我以为你已经……”
    “你以为我已经不爱你了吗?”他的确痛苦。
    “……是,”她伸出左手轻轻地覆在他的右手上,“我以为我们这大半年来,已经很少有交流,很多时候我看着你的眼睛,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想你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时间跟我交流,”他忍不住说,“你总是有去不完的酒会,要么就是什么新闻发布会。”
    “我邀过你一起去,可以你不愿意!”
    他皱起眉,摇了摇头:“因为你们那个圈子的人每天只知道制造一些漂亮又浮夸的东西,对一个人的评价永远就是‘这人很土’、‘这人还算时髦’,谈论的话题不是势力得吓人,就是天马行空的怪谈!”
    “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用心融入进去。”
    “盛欣!”董耘吼道,“难道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吗?难道我为这个家、这段婚姻做的还不够吗?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是一种从属的关系,尤其是你,当你选择听我的话好好打理这个家的时候,我看出来你不快乐,做一个好太太可能并不能让你满足。所以我想,如果我们之中一定要有人妥协的话,为什么非要是你,也可以是我,于是我留在家里。可是你要知道,这是我的妥协,没错是我自愿的,但这也是妥协!其实我也想要去上班,想要有一份工作、一份事业,不是说要赚多少钱,但是至少能让我认识些志趣相投的人,或是给我一些成就感。可是现在,我每天呆在家里炒股票、炒外汇,没错是可以赚钱,但没有给我成就感。如果家庭经营得很成功那么我可能也会很满足,而现在你却对我说,你要跟我分手,你爱上了别人!你让我如何接受?!”
    盛欣闭了闭眼睛,第一次露出痛苦的表情:“对不起,我没想到你……”
    “你想当然地以为我是喜欢呆在家里是吧!”
    “……”她收回覆在他手背上的手,十个手指紧紧地绞在一起,“不管怎么说,我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们都能冷静下来,好好地谈这件事。”
    董耘心中仍是充满怒火,可是他不想再朝任何人吼叫。他驶上大桥,不远处的江面上灯光点点,他想起他们初识的时候,他带她去伦敦眼,他们在最顶端俯视整座伦敦城,泰晤士河的两旁,也是像这样布满星罗棋布般的灯光,她惊叹地看着这一切,他却在旁边悄悄地看着她的侧脸……
    他张口想说些什么,然而对面忽然射来两束令人晕眩的强光,隔离栏对面的卡车忽然压断了围栏,直直地向他们冲了过来。在千钧一发之际,他脑中忽然变得一片空白,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用车子的右侧面去迎接那即将来到的猛烈撞击……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丁浩说。
    董耘苦笑:“蒋医生——就是那个原本应该每周来这里给你做心里咨询的医生——也这么说,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任何一个人,如果你没有真的置身于同样的场景时,你是根本不会明白在那其中的人是怎么想的。”
    “……”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长时间,”他说,“我的脊椎受了伤,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那段日子可能是我迄今为止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光。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那一晚的场景,每天我都在梦中不断地思索,到底在那一瞬间,我的脑海中在想什么?我是不是故意的?我是不是杀了人?”
    “……”
    “可是无论我怎么回忆,那段记忆都变成了一段空白——可能是永远没办法弥补的空白。我开始怀疑自己,我不知道真实的董耘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好像在那场车祸中……失去了一切。”
    丁浩讶然地看着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董耘看着他那双仍旧带着一些孩子气的眼睛,说:“你知道我每次看到你我在想什么吗?”
    “?”
    “我在想,也许我跟你……是一样的。”
    这天晚上,董耘独自回到公寓,开了一瓶红酒,坐在沙发上喝起来。他忘了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这么做,每次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酒的时候,都会让他想起他和盛欣在一起的最后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的他已经渐渐感到了一些苦闷,可是他还在一个人努力地挣扎着,其实他完全错了,如果要努力,也不该是他一个人努力。但那时候的他并不明白这个道理,他还是有点自以为是,以为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自己一个人解决。
    车祸之后,亲朋好友们自然是很为他们伤心,可是没有一个人怪过他,尤其是岳父母。所有人都觉得,是那辆该死的卡车的错。他无法对任何人说,日复一日,自己一个人在心底煎熬着。有时候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如果他并不是出于一种本能,如果在那一瞬间,他变成了一个丑陋的人,怀着一种最恶毒的想法,如果他已不是原来的他,如果他已经迷失了真实的自我……那该怎么办?
    然而当他终于遇上了蒋柏烈,当他终于卸下心防和盘托出的时候,医生听完后,却只是耸了耸肩,说:
    “人的大脑是很复杂的,主要包括左、右大脑半球,是中枢神经系统的最高级部分。大脑半球的外形和分叶左、右大脑半球由胼胝体相连。半球内的腔隙称为侧脑室,它们借室间孔与第三脑室相通。每个半球有三个面,即膨隆的背外侧面,垂直的内侧面和凹凸不平的底面。半球表面凹凸不平,布满深浅不同的沟和裂,沟裂之间的隆起称为脑回。在半球的内侧面有顶枕裂从后上方斜向前下方;距状裂由后部向前连顶枕裂,向后达枕极附近。这些沟裂将大脑半球分为五个叶:即中央沟以前、外侧裂以上的额叶;外侧裂以下的颞叶;顶枕裂后方的枕叶;外侧裂上方、中央沟与顶枕裂之间的顶叶;以及深藏在外侧裂里的脑岛。另外,以中央沟为界,在中央沟与中央前沟之间为中央前回;中央沟与中央后沟之间为中央后回。”
    “……”
    “所以,要搞清楚人脑在某一瞬间到底在想什么——很难!”说到这里,医生顿了顿,才继续道,“可是,人的心脏很简单,就是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见过猪心吗?”
    董耘愕然地点了点头。
    “对,人心跟那也差不多!”
    “……”
    “所以,与其纠结于复杂的东西,为什么不干脆简单点:你的心怎么好过就怎么来。”
    他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哈!这心理医生的诊费还真好赚!
    而且后来,当他知道他是蒋柏烈唯一的一个收费病人时,就更加恶了!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看上去有点无厘头的医生,却往往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成为别人的精神支柱。后来回想起来,蒋柏烈的确给了他很大的帮助,医生那些看似不经意的话其实蕴含着很多道理,只不过他这个病人到底听进去多少,就另当别论了。
    当然,另一个帮他走出困境的人,就是邵嘉桐。只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起了多么巨大的作用。
    董耘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才拨通邵嘉桐的手机号码。
    “喂?”她的声音任何时候听起来都让人觉得安心。
    “你在哪里?”
    “在孔令书的书店找些资料。”
    “哦……”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你可以等我吗?”
    “?”
    “可能就像你说的,我现在还不清楚自己对你到底是什么感觉,”他决定开诚布公,如果她觉得他不够坦诚,那么他就要做给她看看,“可是我知道……你对我来说很不一样。”
    “……”
    “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也很任性,有时候还有点阴晴不定。我知道我一开始对你不太好——当然可能现在也不算太好——我总是想当然地以为我付了工资你就应该帮我办事,我甚至还很自私地觉得你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我放任自己把痛苦变成了任性、自私和自以为是,我很蠢,我被蒙蔽了双眼……”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但是,尽管我是这样一个人,你还是用你的耐心和忠诚来对待我。不管我知不知道,不管是在我的面前还是背后,你始终默默地做着那些你觉得应该为我做的事。我不是看不到,我只是……有时候粗心,有时候又不够专注。”
    “……”
    “我想我那天吻你,是有点冲动,我不喜欢你用那种很关注的眼神看姜雷——因为以前我一直觉得你只有在看我的时候才会这样。可是我又说不清,我是一个……一个有心结的人,坦白说到现在都还没有好,可是已经比以前好多了。我也不确定我自己到底还明不明白什么是‘爱’的感觉,但是我想既然你说我不够坦白,我应该把我心里的话都告诉你……所以邵嘉桐,可能我说得有点乱,可是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想说,你会等我的是吧?”
    电话那头的邵嘉桐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似乎在深呼吸,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就在董耘以为她会用她那种温柔大方,又让给觉得很有安全感的声音,说出一段感激他的话时,却忽然听到她用一种极其平静的口吻说:
    “狗屁!鬼才会等你!”
    说完,她连一秒也没留给他,就挂了电话。
    “……”董耘呆坐在沙发上,完全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愣了五分钟,董耘忽然从沙发上跳起来,拿起皮夹和手机冲了出去。酒店公寓楼下总是会停着几辆出租车,他跳上去,报了书店的地址,然后降下车窗,任由初秋的晚风吹在脸上。
    华灯初上,此时此刻,他忽然不想再去想什么伦敦眼,也不想去想黄浦江畔的点点灯光……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见邵嘉桐!
    出租车刚停下来,他就冲了出去。他奔进去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看了他一眼,不过只是一眼,因为徐康桥似乎在他前面进来,正背对着他,用一种低沉的声音对孔令书说:“我有话跟你说,下来。”
    说完,她就率先走入地下室。
    孔令书跟邵嘉桐和老严面面相觑了一番,带着一种“我又哪里惹到她”的表情跟了下去。
    “邵嘉桐!”董耘还有点喘,虽然一路是以一种急切的心情坐着出租车过来的,但是当她真的站在他面前,他似乎又好像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
    他还在喘,一脸认真地看着她:“我——”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地下室传来孔令书的一声惊呼:
    “什么叫你可能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其实除了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又一个乌龙事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个人是觉得,不管发生在孔令书和徐康桥身上的桥段有多狗血,我都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十二(上)

    “嘘!!!”徐康桥把孔令书拉进她在地下室的临时卧室;关上门,“你想死吗?!”
    “……”孔令书却只是呆愣地眨了眨眼睛;看着她。
    徐康桥深吸一口气,说:“我还不确定,可是我那个已经迟了一个礼拜……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
    “……”孔令书还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很蠢,不敢去验;我是怕万一验出来是真的;那我就死定了……”她下意识地咬着拇指的指甲,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很怕,怕得要命!”
    说到后来;她简直是咬牙切齿。
    书店老板怔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道:“你是说……是我的小孩?”
    徐康桥忽然停下脚步,看着他:“不然呢,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他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睛,愣了一会儿,忽然说:“好吧你走吧,跟你无关。”
    说完,她打开门,把他推了出去,又“砰”地一声关上门。
    孔令书在门口站着,像是很久都不能从震惊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此时此刻,他那个智商超过却情商超低的脑袋一下子停止了运作,就好像刚才徐康桥跟他说的是一件与自然法则完全相悖的事情。
    她是说小孩吗?是他跟她的小孩?怎么可能?
    他忽然觉得这听上去很好笑,他跟徐康桥的小孩也,他们有多厌恶对方啊,这女人简直是一场恶梦,他简直没办法看着她的眼睛超过十秒钟……
    等等,她是说……他跟她的小孩?!
    他瞪大眼睛,惊诧到不行,仿佛这是他有生以来听过的最惊悚又最……意外的一件事!
    随着孔令书脸上不断变化着的表情,躲在他身后楼梯口的那群人的八卦情绪简直high到了最高点。
    “徐康桥!”孔令书用力敲门,“开门!”
    可是里面却一片安静。
    他又敲了好几下,门才忽然被打开。徐康桥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眶泛红,但她并没有要示弱的意思——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没有要示弱的意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我们谈谈好吗?”他第一次,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她的眼瞳是浅褐色的,比一般人要浅很多。
    徐康桥抿了抿嘴,似乎在强抑着某一种情绪,然后,她像是等到能够确定自己的声音不会听上去太软弱,才低声说了句:“进来吧……但是你要再跟我说什么是不是你的鬼话,就给我滚出去。”
    孔令书举起双手,表示投降。然后,严肃地点了点头。
    房门关上。一直躲在楼梯口的那群人瞠目结舌地面面相觑着……
    晚上十一点半,整座城市没有了白天的那种喧嚣,开始变得安静下来。在街角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上夜班的店员刚刚要开始新的一天。此时店内只有零星的几位客人,全都聚集在冰柜前,从剩余的冷冻食品中挑选自己中意的口味。
    忽然,便利店门口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两人都是一身黑衣,脖子上围着大大的围巾,几乎将一张脸遮去了大半,他们的鼻梁上架着墨镜,头上戴着帽子,在这初秋的夜晚,显得尤其诡异和……滑稽。
    已经有点要开始打瞌睡的店员一下子惊醒过来,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只见那两人先是对望了一眼,然后扭捏地缓缓向收银台移动过来。店员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拼命回忆入职培训时店长说的那个报警的按钮在哪里……
    “那个……”比高的那人率先开口,“请问……你们这里有卖……嗯嗯嗯吗?”
    “什、什么……”店员已经退到了死角。
    “就是……”男人左右张望了一下,才拉下围巾,露出整张嘴,“嗯嗯嗯。”
    “……”店员终于找到了报警按钮,紧张地看着他们,随时准备按下按钮然后趴到地上逃命。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男人又问。
    店员迟疑了一下,还是摇头。
    男人似乎有些气馁,不过还是很有耐性地低声说:“就是,嗯、嗯、嗯!”
    就在店员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按下按钮的时候,旁边那个矮个子忽然一把抓下围巾和墨镜,不耐烦地大声说:“哎呀,就是验孕棒!”
    “……”
    便利店上空有一群乌鸦飞过。所有人,包括那个差点按下报警按钮的店员和另外几个在冷冻柜徘徊着的顾客,全都诧异地看着这对男女。
    已经开始冒冷汗的店员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嘀咕着:“验孕棒就验孕棒,没事搞得那么吓人干嘛……”
    说完,他伸手在收银台前摸索了一番,然后很熟门熟路地拿出两个纸盒,递到他们面前:
    “一个十二块五,一个十五块,要哪种?”
    高个的男人皱了皱眉,认真地说:“有什么区别?”
    “哦,”店员解释道,“只是产地和厂家的不同而已。”
    “哪个可以保证验出来没怀孕?”女人问。
    “……这个,”店员又有点想冒冷汗,“恐怕保证不了。”
    女人很生气,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男人已经摸出钱交到店员手里,低声说:“两个都要。”
    十二点整,在书店的地下室里,孔令书和徐康桥站在洗手间门口,神情是一样的严肃。
    “我……”徐康桥咽了咽口水,“我要进去了。”
    孔令书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
    徐康桥走进洗手间,关上门。
    本分钟后,忽然从门的那头传来了足以贯穿整幢大楼的尖叫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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