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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风来[出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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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风来》内容简介:程羽蒙,一个月薪两千却想活出两万生活品质的某杂志专栏写手,公出意大利的美梦被击碎后,不情愿地跟团踏上了赴尼泊尔的“幸福之旅”。与她同行的,除了冷酷沉默的摄影驴友团和俗不可耐的大姐团外,还有风华正茂的女孩李热血、被父亲切断财源的富二代王灿。
在这个幸福指数最高的国度,他们感悟虔诚的信仰,虽然怀着自己的故事彼此看不上,却也在暴乱时刻坦诚相见抱团取暖。离开前,程羽蒙和她的同伴们终于找回了迷失的自我,明白人生在不断的加法里,也要懂得清空自己,只等风来。
第一篇 

写在最前面:如果《失恋33天》的诞生,是因为“失恋时真是痛苦”这个终极命题的话,时隔三年,我老了三岁,逐渐开始意识到,不失恋的时候,人也不是每天都乐乐呵呵的。而且,有些痛苦,是温水煮青蛙,到了快崩溃时才发现,最初这个痛苦的起源,原来那么小,一直给自己的生活做加法的过程里,却忘了自己的负重是多少。所以,我就边想边写,大家可以边看边聊,这次的原型不是任何人,但有的时候,写着写着还是会觉得在写自己。四月底五月初,我又做好说书的准备啦,还请大家多捧场多指教,咱们老组员们茶余饭后的再像以前一样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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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或是指南》 

高中同学打来电话时,我正在通马桶,一边忍着恶心安慰自己:多忍一秒是一秒,多捅一下是一下,捅下去的是屎,忍下来的是钱。上次请了水管师傅来,进门出门也就用了半个小时,一共要了我三百五十块,这投入产出比多惊人啊,谁说我们国家的劳动力不值钱。 

电话不停的响,我终于放弃了努力,心里一阵恨,因为深知自己不会再有勇气重新走回厕所里,最后还是得求助水管师傅。这通电话太贵了,价值三百五十元人民币。 

高中同学在电话里说,准备办一个高中毕业十周年的聚会。问我要不要参加。 

说老实话,我不想参加。我分别参加过高中毕业的五周年和九周年的聚会,按说时间跨度挺大的,但我发现,每次聚会的差别都不大。先是坐在一块儿相互赞美,然后开始喝酒吃饭,喝到一定程度,进入下一环节:显摆。内容不外乎工作状态,感情进展,就跟在奥斯卡颁奖典礼上致辞一样,都在等自己的时间段发言,时间紧任务重,别人在说的时候,其他人也没怎么仔细听,心里都琢磨着怎么把自己这几年挣到手的东西用最低调最淡定的方式显摆出来。 

等大家都说完了,接着喝酒,然后进入怀旧环节,一伙人开始追溯高中时的往事:谁和谁一起追过谁,谁和谁一起挤兑过谁,哪个老师脾气好,哪个老师有狐臭。催泪点是毕业典礼那天,夏天阳光下暴晒的操场,校长站在升旗台上喊的那句:解散。 

一般回忆到解散段落时,酒瓶也都空了,大家纷纷落下眼泪,相互拥抱,嘴里不停念叨:我们不能解散啊,不能解散。不远处,服务员看着我们这群最后的客人哭成一片,着急打烊下班的他们一脸冷淡。 

这个段落结束后,也就真的要解散了,各回各家,洗脸刷牙。第二天醒来,酒喝的太多,脑袋里像装了跳蛋那么疼,但为了明年的同学聚会,必须得起来去上班。装孙子的继续装孙子,赔笑脸的继续赔笑脸,挤地铁的时候回忆起昨晚,校长说的那句解散就真的这么有煽情点么?现在就不觉得了,但下次聚会时,一定还是会哭的。 

说这么多,但这不代表我讨厌高中的同学聚会,相反,我还是每次聚会里,最投入最专注的那个。我需要可以自由自在吹牛逼的机会,也需要流流眼泪,而一次同学聚会就可以提供全套服务,简直是超值的精神松骨灵魂spa。 

“哎,到底来不来啊?聚会?” 

我看看不远处的厕所,想想厕所里那个内容丰富的马桶,刚想推了,同学接着说:“这次聚会你应该来,除了咱们留在北京的几个人,还有一个老同学从咱们老家过来了。这次主要招待招待她。” 

“谁从大同过来了?”我老家是山西大同,我是在大同上的高中。高考以后,班里有人考到北京,有人考到上海,也有人就在家里留了下来。 

“吴亚丽,你还记得她吗?一直觉得自己是校花的那个。” 

我举着话筒愣了愣,然后开口:“我一定来。饭店我定,这顿……我来请。” 

老同学有点儿惊讶:“啊?……地方当然是你定,您现在是美食专栏作家,肯定比大众点评网好用。请就不用了吧?还是AA制。再说你跟吴亚丽也没那么熟吧?” 

我跟吴亚丽,其实真不熟,但是这些年我一直记得她。 

我记得她跟我的关系不远不近,也记得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校花,也记得好多人都把这事儿当成一个笑话。我记得她长的特黑,胸挺大,当时有男生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捂着胸嚷了半节课的疼。 

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她在我高中毕业纪念册上写的一句话:程同学,不要甘于自己的平凡,我相信你一定会幸福的。” 

当时看到这句话,气的是前半句,我怎么就平凡了?虽然考上的只是二本,好歹也是北京的学校,且轮不到待复读的你来说我平凡吧。 

所以后来一直没和她联系过。 

大学毕业以后,开始找工作,换工作,谈恋爱,被劈腿,疼了一阵儿,卧薪尝胆,准备再战。忙忙乱乱的工夫里,时间过的远比上学的时候快,回想高中时代,简直是一段记忆模糊的养老院一般的生活。 

但吴亚丽写的这句话,我却一直记得,而且,我开始越来越生气她写的这后半句。 
“不要甘于自己的平凡,你一定会幸福的。” 

招聘会现场,小破公司的HR拿着我的简历,看都没看随手一塞的时候,我想起了这句话。 

找房东来修电热水器的时候,听着房东电话里说:“哦呦,付着租民房的价钱,想要住精装公寓是吧?”那时候,我想起来这句话。 

跟老板要求收加班费的时候老板一脸我手刃了他双亲的表情;早上挤地铁时被挤的内衣变了形;同事结婚的前一天,凌晨四点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误收的两张五十块假币包进红包里,被发现了会很丢人……后来还是包进去了,凭什么不包进去,和这同事共识半年,茶水间里狭路相逢,打个招呼都费力,到结婚了,甩个罚款单给我,请帖上还写着什么“邀请我的挚友。”他用假情假义,我还他两张假币,没什么不可以。 

但这些时候,我安慰过自己以后,都会想起这句话,吴亚丽用贱兮兮的粉蓝色荧光笔在我的纪念册上写下的这句话。 
“你一定会幸福的。” 

我一直想找到吴亚丽,告诉她:早知道当初跟你打个赌,赌一个普通人,比如我,在这个社会里, 没有著名的爹,没有会来事儿的妈,没有北京户口没有海归经历,不卖身不卖肾,只是小心翼翼左躲右闪的活着,而且,居然还相信自己是不平凡的。我跟你打一百万的赌,来赌我活的幸福,还是不幸福。要是幸福,我给你一百万。要是不幸福,你给我一百万。” 

当初真打这么个赌就好了。现在的房子首付就出来了。要是心气儿不那么高,在燕郊都能买个全款的。 

高中毕业时,我拒绝承认自己是平凡的,我讨厌这话的前半句。工作后,我恨这句话的后半句,因为它错的太离谱。而毕业十年,我对我高中同学吴亚丽的一句可能根本没走心的毕业赠言这么耿耿于怀斤斤计较,甚至想要当面对她说:这句话是错的。大错特错。 

记仇记得这么深,原因大概只是因为:这句话我信过。 




“程蛋清!” 

我刚踏进餐厅,就有人叫出了我高中时的小名,这个人就是吴亚丽。 

我仔细看看吴亚丽,十年了,女大十八变这话,放在吴亚丽这儿……还真是没什么说服力。脸还是黑的那么醇厚,眼睛还是肿的那么圆润。 

老同学们也都到了,围坐一桌,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眼含热泪好久不见的表情,包括我,包括吴亚丽。 

“蛋清儿,你看你变得多洋气,一看就是大城市的人。”吴亚丽摸着我的衣服说。 

我也拉过吴亚丽的手:“洋气什么啊,北京生活压力大,你看,我都有眼袋了。还是你好,十年了,一点儿没变。” 

吴亚丽高兴的笑了,一笑,眼睛更看不见了,只剩下两条被挤出来的褶皱挂在脸上。 

旁边的老同学说话了:“吴亚丽,你别管人家叫蛋清了!人家现在可是著名的美食专栏作家,写文章的,文化人儿呢,名早改啦,叫羽蒙。程羽蒙。你还蛋清儿蛋清儿的,土鳖死了。” 

我被叫成程蛋清,有一大半原因是因为吴亚丽,这也是为什么她对我的这个名字记忆这么犹新的原因。高中时,女孩儿们已经开始爱臭美了,以吴亚丽为首,有一群女的,每天课间都在交流美容心得。我其实也好奇,但又不想凑上去听,高中时候的我,走的路线是孤独寂寞清高冷,而不是减肥去痘离子烫,有一天,远远的听到吴亚丽说:“蛋清是去痘的,在脸上敷一层,真的有效果……” 

我听了个半懂不懂,但摸摸当时脸上的一层包,有了姑且一试的心情。但当时话没听全,也不懂面膜的使用原理,真以为早上洗完脸,敷上一层就可以了,结果到了学校,脸上的蛋清开始变硬,一层一层掉下来,惹的同学一顿笑,从那之后,吴亚丽就开始叫我程蛋清儿了。

上主菜之前,我已经把吴亚丽的近况打听的七七八八了。高中毕业以后,她复读了一年,结果成绩还不如前一年,家里准备再嚷她复读一次,吴亚丽直接跟她爸说,再复读一年,家里户口本上,恐怕就得少一个人了。家里也没再强求,给她找了个普通工作,后来又找了个正常对象,再后来就结了婚。这次来,是来北京旅游的,结婚的时候没度蜜月,这次正好俩人都有休假,就来北京补一次。 

听吴亚丽说完近况,我突然不打算告诉她,关于她在我纪念册上留下的那句话了。比起她过的乡镇生活,我明显不平凡多了。来北京旅游?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来北京旅游? 

老同学们纷纷表态:“亚丽,那你就让我们安排吧?想去哪儿玩?你说!” 
吴亚丽笑着摆手:“不用不用……” 
“别客气,玩儿,你找我们,吃,你找蛋清儿,她肯定知道哪家馆子最地道……” 
我迎着大家的目光,终于等到这么一个时刻,把我此次同学聚会,要显摆的事儿说出来了。

“亚丽,你看这事儿不凑巧,按说你来趟北京,我必须得把你招待的舒舒服服的,吃烤鸭,上有大董,下有段芳,味道都正宗,各有各的好。吃涮羊肉,我也能带你找到老北京最好的馆子,师傅以前是食悦坊的,手切羊肉,那叫一个薄。这些地儿我都熟,我带着你去,肯定招呼的最好。可是你看,不巧,我后天,就出国了。我们报社安排我去托斯卡纳,到那边采采风,吃吃当地的特色,主要就是公款出去玩儿一趟,我要知道你来,我就……” 
“别,你去你的,这么好的机会,托斯卡纳是吧?托斯卡纳是……” 
吴亚丽一脸迷茫,估计是第一次听见这么个地名。 
“是意大利的一个地区,美食之乡,pasta ;哦就是咱们北京说的意大利面做的特别有名,现在去,正好也是当地水果都下来,正是吃车厘子和士多啤梨的好季节呢。” 

吴亚丽越听越迷茫,尤其在我把樱桃和草莓换了俩洋名之后。“听着就好,你看你蛋清儿,一去就去这么洋气的地方,你要不说是意大利,我还以为托斯卡纳是一国家呢。” 

我云淡风轻的笑笑,“你没看过《托斯卡纳艳阳下》呀?那电影拍的特别美,蓝天白云,树啊草地啊,都特别绿。希望这次去也能赶上好天气。其实去国外玩吧,也就是为了换换环境,北京污染太严重了,吃得东西也都不新鲜。” 
吴亚丽尴尬的笑笑:“你看,你都往出跑了,我还往北京挤呢。这人比人真是不一样。” 
“快别这么说,我还想着有时间,回咱们大同好好呆一段时间呢,小城市有小城市的好,没什么压力,日子过的普通点儿,不过平凡就是福嘛。” 

吴亚丽盯着面前的刀叉,没说话,这时候,主菜上来了。 

大家都转移目光,盯着面前盘子里的东西。 

一个男同学表情棘手的说:“这老外吃东西,就是麻烦,你看这一盘一盘上来的菜,盘子豁大豁大的,东西就这么点儿,还不够咱们那饭店里送的小菜分量多呢啊。” 

“是,刚刚那个菜,脸盆大的盘子里,就放一个虾,而且那虾要是塞牙缝儿里,都不好往出拿呢,个儿也太小了。”另一个男同学跟着发牢骚。 

我看看两个一脸饿相的男同学,轻轻拿起刀叉,“刚刚那个是前菜嘛,就是用来开胃的。那个虾是新西兰海虾,用橄榄油浸过,味道其实还可以吧?这家店的食材都是当日空运来的,质量上还算有保证。” 

“真没吃出来,”男同学说,“还没等尝出味儿呢,就没了。要真这么好,也不说多给两个。那咱们现在吃的是啥?” 

“烟熏半干香肠配藏红花pasta,其实在法餐厅里点意大利面蛮有风险的,不过这餐厅是米其林二星的餐厅,味道应该有保障。而且藏红花和pasta配在一起,挺有新意的。不过到底好不好吃,我得从托斯卡纳这种pasta的老家回来以后,才有发言权吧。” 

说话的工夫里,我已经不紧不慢手法熟练的把自己面前的香肠切好了,刚好一口放进嘴里的大小,周围一片沉默,谁都没接茬儿,只是拿起刀叉,开始切香肠,周围响起一片刺耳的刀划过盘子发出的尖利声音。 

“哎你们看这,这个面,像不像咱们大同的那种抿疙瘩?”吴亚丽用叉子叉起一片蝴蝶面,扯着嗓子打破了沉默。 

“真的哎!”同学们纷纷抬头附和。 

“哎呀你一说抿疙瘩,我就想起咱们学校门口那家了,记得哇,也卖粉皮子,那个面疙瘩,好吃的呀。”同学老周一脸向往。 

“那卤也好,浇上胡麻油炸的辣椒,香死人了。”在吴亚丽的带领下,我这些在北京呆了小十年的老同学们,纷纷开始说起了家乡话,而且还是含着口水说。 

“哎,我就知道你们谗咱们大同的吃食了,面条粉皮子我没法给你们带,我给你们带了点儿胡麻油来,你们回家买点儿干辣椒,放上油一炸,拌个面条吃吃,好歹有点儿家乡味道。” 

吴亚丽这话说完,一票同学脸上都亮了,一个劲儿的谢吴亚丽。吵吵嚷嚷的时候,我吃了一口香肠,扬手,把服务生叫进来了。 

穿着一身黑,表情像特勤人员一样的服务生进来,冲我微微俯身。 

我把面前的盘子一推,“麻烦请你们chef来一下。” 

服务生一愣,然后点点头,出去了。 

吴亚丽问我:“咋了?你要找谁啊?叫他们老板?” 

“这种地方,叫老板没用的,要叫chef,也就是主厨来。” 

“叫厨师来干嘛?你吃出头发啦?不应该哇,这种地方,看着挺干净的呀。”老周说。 

“哎现在可不一定,有的地方,看着可干净了,你要到后厨看看,吓死个你。哎有一次我在周家花园吃饭,呢地方,够贵了哇,你猜我吃出来啥了,吃出来一片假指甲,你说恶心不恶心!” 

大家七嘴八舌的时候,主厨来了,是个中国人。看来这饭店也只是名声在外罢了,什么长相超萌的法国主厨,都只存在在软文宣传里吧。 

“有什么可以帮到您?”主厨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发问。 

我用叉子叉起一块熏香肠,举到半空。 

“今天的主菜是烟熏半干香肠配藏红花pasta,对么?” 

主厨点点头。 

“那您尝尝今天的香肠,是半干的么?它是全干的。” 

主厨皱皱眉,不情愿的接过叉子,把香肠放进嘴里,嚼了嚼。 

“是这样的,小姐。香肠的熏干程度,其实是因人而异的,您可能觉得有些过干了,但是我觉得还好。”主厨口气不咸不淡的说。 

“你觉得还好?” 

我还生怕他不跟我打这个嘴仗呢,“这道菜,把藏红花和香肠放在一起,就是为了让半干的香肠吸收一些藏红花的味道。你放一根全干的烟熏香肠,和放一截全生的白萝卜,在这盘面里,都意义一样了。而且,你已经坐到了主厨的位置上,应该比我更了解,全干香肠的热量是372卡路里,半干香肠的却只有285,现在都提倡低热量饮食了,你收着我们这么贵的钱,还要让我们像吃麦当劳一样担着变胖的危险?” 

主厨愣在原地,想说什么的表情,但就是出不了声儿。 

“还有,不说这香肠了,就说这面吧。我知道这是法国餐厅,点pasta本身就有风险,可是,你看看这盘pasta,油是油面是面,跟离了婚似的,七零八落的就端了上来,一盘好的意大利面,最重要的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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