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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颜卿接起电话。
　　“你去哪儿了？”莫非故作平静的问她。
　　“我在楼下餐馆儿买两个菜。”颜卿在餐馆大厅的座位上等着老板打包。
　　“哦，可以叫外卖的啊。”莫非呼出一口气，原来。。。呵，虚惊一场。
　　“我不知道你这里地址，怎么叫？”颜卿接过打包盒，付钱，耳朵和肩膀夹住手机，听见手机里一声叹息，“你怕我跑了吗？这么紧张！”
　　“谁怕你跑？好了，回来说。”莫非走到厕所，准备洗漱。
　　刷牙洗脸结束后，他看着镜子里凌乱的头发丝儿，仔细扒拉了两下，又扒拉乱：“算了算了，爷的颜值爆表，怎么都帅！”他自言自语。
　　他睡觉时穿的工字背心，沙滩裤也没换，习惯在家随意点儿。
　　“叮咚”门铃儿响起，莫非拖着懒散的步伐到门边。
　　“卧槽！我是不是走错了？”说着，颜卿就退回去看房号，“没错啊，你是谁？怎么一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样子！？”
　　“我是你哥，你非哥！”莫非像拎小鸡仔一样拎着颜卿后颈往屋里带，关门，一气呵成。
　　“你是不是没睡醒？黑眼圈那么重！”颜卿将菜放在餐桌上。
　　莫非确实没睡醒，颜卿在楼上睡着，他怎么可能睡得着，除非他无欲无求。
　　莫非没理她，拿出碗筷，盛两碗米饭。
　　“你几点起的？”他扒拉一口。
　　“10点吧，太饿了，你家除了酸奶和几瓶拉罐啤酒，没找到别的，就看到点儿米。”
　　“嗯。”以后多买点吃的，莫非腹诽着。
　　“你下午要干嘛？”问颜卿。
　　“回家。”
　　“嗯，几点回去？我送你。”
　　“下午五点多吧。”
　　“好。”
　　“心荡漾，余情未了的心荡漾。。。”是莫非的手机铃声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正是颜卿初一在班里唱的。
　　“嗯？这不是我唱的吗？”颜卿正埋在碗里喝汤的脸迅速抬起，同时莫非也迅速按了锁屏键，铃声停止，但电话没断。
　　“什么你唱的？你听错了。”他立即划过接听，对面穿来顾池吊儿郎当又欠揍的声音。
　　“非哥，昨晚嗨吗？”顾池今一大早上接到林宇电话，林宇说莫非回来了，还特暧昧的提了颜卿被莫非带回家过夜了。
　　“嗨你爷爷的！”莫非放下筷子走到窗边接电话。
　　两分钟后，又回到餐桌。
　　“你。。。今天。。。能不能再待一天？”莫非试探性的问。
　　“干嘛？有事儿快放！”颜卿扯出纸巾擦嘴。
　　“是顾池，知道我回来了，特地也赶回来，说要聚聚，”他观察着她的反应，接着说，“时婕也要来。”
　　“我得跟爸爸说说。”
　　莫非见她松口，心里也松口气。他其实是很想和她多待一会儿，她不知道分开后，他经常都会想起那个美丽又有魅力的女孩儿，说不上为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开始过。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男孩子的初恋？
　　。。。


第二十八章　倾诉
　　顾池和时婕没有这么快回来，于是他们两为了避暑，便躲在屋里看电影。
　　主页正显示某有关校园霸凌的片热映，前段时间朋友圈被那句“你保护世界，。。。”刷屏，颜卿没去看，想去的，没有人陪。
　　他们两一人看着沙发，一人盘腿坐在地毯上。
　　“看这个不？前段时间好像挺火。”莫非手拿遥控器，选择电影。
　　“嗯，好，我之前想看，没人陪我。”颜卿趴在茶几上，下巴搁在手背上，从莫非的角度看去，此时的她，乖顺慵懒，仿佛一只正在小憩的猫。
　　点击播放后，莫非走到窗前拉上遮光帘，屋内光线变暗，正适合看幕布电影。
　　。。。
　　电影播放到最虐心的部分。
　　颜卿看着屏幕里的女主角被霸凌的样子，想起了前段时间在高中被高二女抗霸陈慕欺负她的日子，不同的是，她有能力保护了自己，而女主角不能。
　　不过，这不能代表她可以一笑而过，或者一哭而决。
　　投影布里的电影接近尾声。
　　颜卿中途去上过两次厕所，回来时眼睛都是红红肿肿的。
　　莫非以为她是被电影感动哭了，还想逗弄她一番。
　　“嘿，卿爷，你还会哭啊？”莫非坐起身，凑近坐在地毯上抱着双膝的颜卿，“来，让哥哥我看看你哭是什么样子。”
　　莫非双手捧过颜卿的脸，却看见她眉头紧锁，双眼泪水顺着他的手心流下。
　　莫非有些慌了，不至于吧，这电影能让她哭成这个样子？
　　“颜卿，你怎么了？”莫非大拇指帮她擦掉泪水，抽出两张纸巾擦干双眼，可这双眼，像打开了伐的水龙头一样哗哗的流。
　　电影已经结束了，颜卿也不流泪了，只是呆坐在那儿发神。
　　莫非也坐在地毯上，双手撑着下巴打量着她，他觉得颜卿现在变得不是一般的多，整个人的情绪时好时坏，心情不好的时候，整个人浑身上下包裹着一层阴郁，他不知道她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试着走进她的心里。
　　“颜卿，我对你来说，是什么？”莫非第二次问她这种问题，“或者说，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
　　颜卿看着他的眼神没有温度。
　　“你。。。是朋友，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
　　“然后呢？除了你父母，我能排在你心里第几位？”
　　“你觉得呢？”颜卿拿过桌上昨晚莫非喝过的那杯水，喝了一口。
　　“不知道。”莫非拿过她手中的杯子，把水倒掉，重新接了一杯，“过夜了，不好。”
　　“啊？过夜？不好？你是说我昨天在你这里过夜，不好吗？”颜卿其实是知道他说的是水，故意转移话题。
　　她不想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将莫非当成了什么？念想？被倾诉者？朋友？和顾池林宇不一样的朋友？信任的人？喜欢。。。的人？
　　不不不，喜欢，是什么东西？
　　“你觉得呢？”莫非学她刚说的。
　　“还行！”然后颜卿又咧开嘴乐了。
　　。。。“那下午，我们出去玩儿吧。”他想带她出去散散心，解解闷。
　　“去哪儿？这么热！”
　　“有一个地方不热，还好玩。走走走。”莫非拉起她，关掉投影仪，换了套外出的休闲装，便拎着她来到了以前常来玩的那个电玩城。
　　。。。
　　电玩城很热闹。
　　“来，跳舞，跳一跳，心情好！”莫非将她推到跳舞机旁。
　　此时暑假期间，电玩城人很多，玩儿跳舞机的美女和帅哥也多。
　　“诶，卿爷，好久不见了啊！”一个锡纸烫帅哥跟颜卿打招呼。
　　这是她初中时学urban认识的，叫肖弈凡，两人都喜欢urban和hiphop，也都喜欢跳舞机，经常在这电玩城碰见，偶尔还会一起跳双人模式。
　　其他有好几个也是跳舞的熟人。
　　“咦，卿爷，这是你。。。男朋友？”问话的是个美女，林夏。
　　颜卿正想说“不是”，莫非揽着她的肩膀说：“嗯，是。”
　　“怪不得嘛，咱们肖大帅哥怎么追你，你都没反应，原来有个这么帅的男朋友啊。”林夏的话其实是编的，肖弈凡对颜卿是有好感，但没有追过她，最多就是经常一起跳舞的关系。
　　但他也没否认，他想看看颜卿什么反应。
　　让肖弈凡和莫非都没想到的是，颜卿竟然说：“嗯呢，我比较专一！”
　　什么意思，是承认了？
　　“嗯嗯，专一好，我就喜欢专一的女孩子，来来来，跳舞，你挑歌。”林夏及时打断这尴尬的场面，拉着颜卿到前面选择歌曲。
　　留下两只石化的帅哥，大眼瞪小眼。
　　“走开走开，你俩眉目传情去那坐着传，我们要跳舞了。”
　　两帅哥被赶到休息区坐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就怕空气突然变尴尬？！
　　“额，那什么，你们耍了多久了？”肖弈凡先问。
　　“挺久了，三年吧！”莫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么久？都没听她说过。”肖弈凡很是惊讶。
　　“她不爱说这些。”莫非正儿八经的继续编。
　　“哦。”肖弈凡很懊恼，因为输在起跑线上了，人家都在一起这么久了。
　　“嗯。”莫非也很懊恼，颜卿竟然都不会跟别人提他。
　　然后又是一阵尴尬的欣赏完两女孩的舞姿。
　　“你们在说什么？”颜卿用手当扇子扇着风，刚跳完，有些热。
　　“没什么，”肖弈凡连忙站起来给颜卿让座，“你很热？”
　　“有点儿。”颜卿坐下。
　　“那你等会儿，我去买点儿冰水。”肖弈凡说完就向电玩城外走。
　　休息区只剩下他们两人，莫非将贴在颜卿脸上的发丝掀开，然后问她：“你刚刚为什么没说真话？”
　　“我说的是真话啊，我本来就很专一。”颜卿很热，干脆将头发绑了个松松垮垮的低马尾，发尾卷在一起。
　　莫非反而很喜欢她这个慵懒的发型，他见他妈妈在家里就爱这么扎。
　　“那我说是你男朋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反驳呢？”莫非就想套出他想听到的话。
　　可颜卿却说：“你不要面子的吗？我可是为了你的面子着想！够意思吧？兄弟！”竟然，竟然还得意的向他抛了个媚眼！
　　莫非在心里骂了句“糙”，然后就不说话了，和颜卿一起看着别人跳舞。


第二十二章　（补发）
　　颜卿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他了，跟他说话，他总是“嗯”“啊”“哦”。
　　糙，我还有气没解决呢，你怎么先气上了！颜卿心想，还嘟起了小嘴儿。
　　“来来，水来了，你要喝哪个，颜卿？”肖弈凡买了好几种奶茶和饮料，一袋给林夏拿去分给那几个朋友，一袋递到颜卿面前。
　　“金桔柠檬！”
　　肖弈凡给她拿出金桔柠檬，很诧异，以前她都挑奶茶的：“今天怎么换口味儿了？这个挺酸。”
　　“我今天就喝这个，酸得好！”一想到当年莫非的不辞而别还没给她个解释，他到先置气上了，她鼻子都快酸了。
　　“你呢，帅哥。”肖弈凡又问莫非。
　　“我不用，我和她喝一杯。”莫非抢过颜卿手里的金桔柠檬喝了一口，再放回她手上。啧，真尼玛的酸到心里去了。
　　“莫非，你神经了吧？有别的水喝，干嘛抢我的。”颜卿嘟着嘴巴，非常不满的瞪他一眼。
　　“我就想喝你这个，你这个好喝。”说着，莫非又抢过来喝了一口。
　　“给给给，都给你。我不喝了！”颜卿将金桔柠檬塞给他，然后偏过头，不看他，也不让他看。
　　他特欠揍的一边喝着她的金桔柠檬，一边凑过去看她的表情。
　　小样儿，这气鼓鼓的样子还真尼玛阔爱。让他想啾一口。
　　但到底还是不敢，他怕她气炸毛儿。
　　“来，给本少爷拿着，该我表演了。”莫非将仅剩一两口的金桔柠檬水放颜卿手上，然后走到跳舞机前，选了《love　shot》，是颜卿初一时惊艳到他的那首歌曲，后来他特地找了原版来看，还学会了。
　　“嗯～？你什么时候会的？”颜卿将他剩的水扔进旁边垃圾桶，问正在等候歌曲开始的莫非。
　　“初二。”莫非没有回头，举起右手做了个“耶”的动作，然后和肖弈凡一起跳。
　　颜卿以为莫非只是popping跳得好，没想到他跳这支舞也这么炸，不同于她跳出来的感觉，也不同于肖弈凡跳出来的感觉，莫非的动作很有力道，每一个动作的开始结尾都很干净，可能也由于他是个优秀的popper，所以他对肌肉的掌控游刃有余。
　　整体感觉，很男人，荷尔蒙气息爆棚，邪、痞、直的结合体，颜卿不禁深吸一口气，就和昨天在网吧碰到他时那种感受一样，感觉心脏跳得很快，人也有些慌。
　　她突然也想抽烟，此刻的他就像烟，让她沉迷其中。
　　直到他们又跳了两首popping，颜卿才清醒过来。
　　不一样了，是什么不一样了呢？
　　“怎么样，哥哥我帅不？”莫非重新坐到她旁边，问颜卿。
　　“帅。”她此时不敢看她，盯着前面肖弈凡的背影机械的点头。
　　莫非捕捉她的目光，接着问：“那他帅还是我帅？”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颜卿转回眼神，看他的薄嘴。
　　“真话。”莫非一本正经想听。
　　“他帅！”颜卿不知怎么的，看着他，反而讲不出真话来，是有点不好意思之感。
　　“你什么眼神儿啊？”莫非有些气闷，又想喝金桔柠檬了，便问颜卿，“我的水呢？”
　　“在那儿。”颜卿手指垃圾桶。
　　“啧，不是让你拿着吗？”莫非更气闷了。
　　“你让拿就拿啊，我干嘛听你的？”她还有气消不下去呢，好不容易心情好点儿，这货又发什么疯。
　　于是，颜卿气嘟嘟的朝电玩城里面走去。
　　莫非追上，很是自然地扒着她的肩膀说：“生气了？卿爷？”还用手指去戳她的脸。
　　“你放开，别碰我！”颜卿掰开她揽着肩膀的手指，又去打碰她脸蛋儿的那只。
　　莫非却死皮赖脸的双手困住她：“不放不放就不放。”
　　“啊噢”颜卿用手肘击中莫非的腹部，他叫了一声，放开双手，捂着肚子，表情很痛的样子。
　　颜卿有些紧张了，她知道自己练习搏击后，出手会比较重，这时又看见莫非这么痛的样子，就不气了，心疼起来，扶着她：“你没事吧，很痛吗？对不。。。”
　　她还没说完，莫非突然一手抱着她，一手捂住她的嘴：“没事儿了，你看，别再跟我说那三个字。”
　　“哦，”颜卿推开他，表情不太自然，“几点了，时间还早的话，要不要玩儿会儿拳皇97。”
　　“好，”莫非单手挂在她肩膀上，忍着腹部钻心的疼，尽力不表现出来的说，“有练过吗？敢不敢跟我单挑。”
　　颜卿被他揽在怀里，也没挣开，自己都没发现竟这么自然，一时她不知道他是问练过搏击还是练过拳皇97，管他呢，反正都是：“练过。”
　　“哟，卿爷，可以啊，我不在的时候，还挺自觉。”莫非弹了弹她的脸颊。
　　跳舞机那儿，肖弈凡将这几幕都看在眼里，那里的颜卿有他从未见过的表情。


第二十九章　发狠
　　游戏机前。
　　“K。O”
　　“哟，小样儿，进步不小啊。”莫非的麻宫雅典娜被颜卿的坂崎由莉打败。
　　他相当自然的去捏她的脸，颜卿皱着眉头打开：“啧，吃豆腐吃上颖了是吧？”
　　莫非将手重新放回摇杆，特欠抽地没脸没皮地逗她：“卿爷不给我吃，我能吃到？”
　　“不要脸！”颜卿气嘟嘟的，“再来，看我不虐死你！”
　　“好，来，虐我！”莫非痞笑。
　　这么一来二去的，他看着颜卿的心情一点点明朗起来，像个医者看着病人康复那般，甚是欣慰。
　　不过他好像一直没有意识到，颜卿除了学校那些破事儿让她不痛快以外，他自己给她造成的心结，应该由他这个始作俑者解开。
　　。。。
　　莫非看了眼CK经典款黑色腕表，指针显示四点五十。
　　“颜卿，你。。。要不要给你爸爸说一声，今天再玩儿一晚？”莫非操作的比利KO颜卿的玛丽，他停下操作，试探性地问她。
　　“时婕他们什么时候到？”颜卿也停下，但没有看他，拿出了手机。
　　“我问下。”莫非给顾池拨通电话，问了他和时婕的准确时间。
　　“他们两大概七点才能到。”
　　“这么晚？”颜卿想了一下，然后给爸爸拨通了电话，“喂，爸爸，时婕今天回来了，我想和她再玩一天，很久没见了。”
　　“那你晚上住哪里的？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不安全。”
　　“时婕回来了，我可以住她家啊，”颜卿说得含糊，不提昨晚的去处，“再说了，爸爸，我不是练了搏击吗，你应该担心别人不安全。”
　　颜卿爸爸思考了下，也是，自己女儿之前那种魔鬼式的虐自己似的私训，他很了解现在的女儿至少保护能力是有的，所以也松了口：“那行，你自己注意着点儿，明天早点回家。爸爸还有事儿跟你说。”
　　“嗯，好。”她挂断电话，再抬头，便看到莫非一双探究的眼睛。
　　“这么看着我干嘛？没见过美女啊？”颜卿将手机放进背包。
　　“美女是见过不少，只是没见过你这种还练过搏击的美少女！”莫非突然抓起她的双手上下翻看。
　　之前没有注意她的手，现在仔细看看，又仔细摸摸，发现她手部关节处有些许小茧，让本来柔软细滑的一双手，握在手里有一点点硌手，不仔细瞧，就看不出来。
　　她的手被他握在手里，心跳突然加快，双脸不由自主的变成红富士，还是滚烫的红富士！
　　她抽出，表情不自然的怼他：“你没见过的多了！”
　　“你脸怎么了？很热？”莫非真的是很讨嫌，他还故意伸出右手手背贴在她脸上，“好烫，你是不是发烧了，我测一下。”边说着，右手绕到颜卿后颈，把她的额头抵在自己额头上。
　　“你是不是欠揍？”颜卿没动，没推开，她自己都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