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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婚姻燃尽时-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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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
门开。
我看向门把手,明明没人推,它却自动开了。
怎么会这样……
不,不会的!
我不相信,抬头去看门牌号。
瞬间,我全身冰凉。
3106,没错。
是张碧英说的3106。
她……她……
“哈哈……张碧英那个女人,虽然第一次没把事情办好,但这次我很满意。”
我脑子像被人塞了无数的泡沫,胀的我爆炸,可当听见陈柄的这句话,我什么感觉都没了,只剩下两个字。
答案。
我要答案!
我看向陈柄,掐着他的胳膊,声音颤抖,“你说张碧英第一次没把事情办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162章 你对她做了什么
“什么什么意思?宁然你少跟我装傻,那天晚上你把蔺寒深伺候的服服帖帖了吧?”陈柄脸上横肉凸起,一双小眼睛布满阴狠,好像自己的宝贝被人给抢了。
我全身一软,摇晃起来。
蔺寒深,这关蔺寒深什么事?
我现在是在问张碧英,张碧英……
我嘴里不断的念叨这个名字,强迫自己冷静。
可我冷静不了,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呼之欲出,却又被什么东西给挡住,我的头一下痛起来。
而陈柄还在说:“哼!陆承乾那小子,说了把你送给我玩一晚,结果竟然让你跑了!”
他说着,一把掐住我下巴,淫邪又气忿的看着我,“你倒是会找卖家,但那又怎么样,蔺寒深还是玩腻了你!”
陈柄一下就笑了起来,“小然然,你放心,蔺寒深不要你,我要你,毕竟我可是一直想睡你都没睡成,哈哈……”
我以为前面的已经足够让我震惊,没想到后面的完全颠覆我所有。
所以,陆承乾,不是张碧英不想再承担小祁的医药费,不是张碧英想和梁家联姻,不是张碧英不喜欢我这个媳妇……而是因为你。
因为你陆承乾要得到更多的利益!
我身体一下被掏空,软在地上。
呵呵,陆承乾,十七年啊,十七年,你把我宁然当什么了?
你把我宁然当什么!!!
我想呐喊,想嘶吼,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唯有眼泪在往下掉,一颗颗砸在地毯上,像我和陆承乾的感情,说没就没了。
“小然然,不要哭嘛,你这哭的我都要心碎了!”陈柄怜惜的把我抱起来扔到沙发上便开始脱衣服,裤子,亟不可待。
我躺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看着头顶晕黄的水晶灯,那折射出的光芒在我的泪光下变成无数个光圈,这些光圈里盛载着我这十七年和陆承乾在一起的每一幕。
那样美好,那样珍贵。
可现在,我只觉得像泡沫,一扎就碎,惨淡的让人无力。
陈柄很快朝我扑过来,“宝贝别哭,我这就疼你,让你爽!”
当他的话落地,我也从沙发上滚到地上,然后快速站起来朝外跑。
我被毁了第一次,我不能再自毁。
即使我现在只有一股意志。
但陈柄很快抓住我的腿,他一拉我就摔在地毯上,头撞到沙发角,咚的一声,我头晕目眩。
“还想跑!我对你真是太温柔了!”陈柄被我惹怒,抓起我的头发就把我扔到茶几上,扯下我的裤子。
我以为我的心已经痛的麻木,不会再痛。
可当冰冷的凉意从茶几上传到四肢百骸,我还是很痛,像有无数把钢刀刺进骨髓,痛的我脑子一瞬间无比清醒。
我手朝四周抓,也不知道我抓到了什么,当陈柄露出他那丑陋的玩意朝我扑来时,我手上的东西也朝他扔了过去。
“啊——”
我快速站起来,哆嗦着手把裤子穿上就朝外面跑。
“贱人,你要敢跑,你弟弟的心脏我现在就让人给毁了!!!”
我站在门口,再也走不了了。
陈柄狰狞着脸捂着他下半身要朝我走过来,但他那玩意全是血,他走一步就像在被抽筋剥皮,他瞬间腥红了眼,对我怒吼,“你他妈现在给我过来!”
我想,他如果不是走不动,早就把我摔墙上了。
但那又怎么样,他走不过来却有资本让我走过去。
我缓慢过去,身体像不是自己的,直到来到陈柄面前。
而我刚在陈柄面前站定,他就扬起手朝我扇过来。
我闭眼,等着这个带着毁灭一切的巴掌过来。
但我等了好久都没等来这个巴掌,反而听见陈柄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蔺……蔺总……”
我猛的睁开眼睛,便看见陈柄痛苦不堪的脸,以及惊惧畏缩的眼睛。
“你对她做了什么?”冰冷至极的声音,比所有的极刑都还要来的恐怖。
陈柄颤抖,身上的肉似乎都在跟着挤兑。
“我……是……是她……”陈柄害怕的很,说话都不完整了,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指着我说。
然而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蔺寒深打断,“她是你能动的?”
陈柄一下瞪大眼,里面的痛苦被惊诧取代,“蔺总……她……她……啊!”
我不知道蔺寒深是怎么动的,因为他始终背对着我,我完全看不到他,只能看见陈柄额头脖子上太阳穴上瞬间凸起的青筋,像有无数条蚯蚓在爬,恶心我的想吐。
这种感觉一出来,我就扭头干呕。
中午晚上都没吃东西,我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觉得难受,恨不得把胆给吐出来。
就在这时,腰身被一只手臂搂过,我一阵晕眩,但不等我反应,我就腾空,等我视线清楚的时候,蔺寒深已经抱着我走出包厢。
他没看我,一路朝前走,脚步快而稳,很快就抱着我坐进车里,沉声,“去医院。”
“好的,蔺总。”张叔发动车子,极快的朝前驶,而我还在蔺寒深怀里,我鼻子里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清冷,疏漠,却让人安心。
安心?
我怎么还能安心?
陈柄说那天晚上的人是蔺寒深。
刚刚我脑子不清楚,意识也混沌,只觉得自己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也就没多想陈柄说的前几句话。
可当蔺寒深出现,他把我抱走,我茫然无措的脑子突然就有了路。
我懂陈柄话里的意思了。
那天晚上的人是蔺寒深。
不是陈柄。
虽然我不知道我怎么和蔺寒深在一起,但陈柄不会骗我。
只是,为什么第二天那份合同还会在床头柜上?
那不是陈柄的吗?
照陈柄的意思说,那晚我没和陈柄在一起,而是蔺寒深,既然这样,他又怎么会把合同给我?
除非是蔺寒深授意。
一瞬间,我脑子空白,到车子停在医院,蔺寒深把我送到医院,医生给我检查,问我哪里不舒服我才反应过来。
但我没看医生,而是看着蔺寒深,他脸色很沉,像有一股飙风要过来,那眼里都是狠厉。
见我看着他,他眼睛一动,里面的戾气便消失无踪,恢复到平时的风平浪静,“哪里不舒服,说。”
第163章 蔺寒深,为什么
眼前的人,我和他同床共枕半年,可现在看着他的眼睛,我依然看不透他。
我说:“我想睡一觉。”
什么都不想,好好睡一觉,就这样。
蔺寒深看着我,瞳孔微缩。
他本就是气场强大的人,简单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足以让人畏惧。
可这一刻我一点都不怕,反而转头对医生说:“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我以为在经历了包厢里的一切后,我会一蹶不振,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没办法做。
然而并没有,相反的我很理智,冷静,完全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
我站起来,径直朝外面走,没再看蔺寒深哪怕一眼。
这样没有意识的走,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医院的,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到酒店的。
我只知道,当房间门打开,关上,隔绝了外面的所有,我瞬间软在地上,头埋进膝盖,抱紧双腿,一动不动。
第二天我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我睁开眼睛,才发现我就坐在地毯上睡了一晚上。
头很重,喉咙也堵的慌,好像是感冒了。
我摸摸额头,还有点烧。
我去拿包把手机拿出来,不知道几点了。
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然然,是我,快开门!”
我一僵,继续看时间,十点二十。
这么快了。
我撑着头站起来,去浴室洗漱。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坚强,冷静。
我看着镜子里脸泛着不正常的红的人这样说。
洗漱好,换好衣服出去,卧室门咔擦一声打开,一个人极快的冲进来。
我只看见一个影子,还没来得及看清,陆承乾就出现在我面前。
他抓着我胳膊,上下仔细的看我,然后一把抱住我,“没事,幸好你没事!”
我木然的让他抱着,直到他情绪平复,我说:“我要给李医生打电话。”
陆承乾一僵,很快便注意到我声音的不对,立刻摸我的脸,脸色大变,“然然,你发烧了!”
我扭过头,推开他,去拿手机。
陆承乾跑过来,拉住我,“然然,你怎么了?”
我突然就甩开他,“别碰我!”
我的情绪突然就激动了,陆承乾站在那,愣愣的看着我。
我胸口剧烈起伏,眼睛充满恨意的看着他。
他眼睛睁大,里面是一片迷茫。
他很莫名吧,为什么我会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一下就想笑,但我笑不出来,转身去拿手机,给李医生打电话,问他心脏有没有运过去。
即使我知道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但我心里还是存了渺小的希望。
然而,手机被拿走,我的手空了。
心似乎也空了。
我反应过来,去抢手机,陆承乾却把手伸高,他抿着唇痛苦又狠绝的看着我。
我跳起来去抢手机,可我抢不到。
不仅我抢不到,还被陆承乾紧抱进怀里。
瞬间,我崩溃了。
“陆承乾,你还我手机!”我大吼,像个疯子般在他怀里挣扎,撕咬。
可陆承乾像感觉不到痛,不管我怎么伤害他,他都抱着我不动,直到我全身的力气耗尽,我空洞着一双眼睛,声音嘶哑的看着他说:“陆承乾,我问你一个问题。”
他身体猛的紧绷,像进入戒备状态,抵御着外面所有的刀光剑影。
我依旧在说:“十七年,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原以为我会歇斯底里的吼叫,质问,却不是,相反的我声音很轻,很平,不带一点情绪起伏,像死了一样。
陆承乾手臂一下收紧,呼吸沉了。
我继续说:“回答我。”
陆承乾,告诉我,是把我当货物一样的交易买卖,还是把我当还债人。
“嗯?”
“……”
陆承乾始终不回答,唯有呼吸不断加重,像被什么东西压着,让他喘不过去。
我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你走。”
“……”
“你走啊!”
“……”
“我让你走!”
“……”
陆承乾被我推开,他脚步踉跄了下站稳,一双傲气的眼睛此刻尽是灰暗。
他看着我,脸色比我还要白,可那绷紧的脸,像一把利刃在凌迟我。
我摇摇晃晃,指着门,脸上,眼里都是决然。
好久,陆承乾深吸一口气,脸上神色已经恢复,他定定看着我说,“然然,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他离开。
满意的答复,我不需要,陆承乾,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门关上,我强撑的身体瞬间软在地上。
但很快我站起来,赶紧拿过被陆承乾仍在沙发上的手机给李医生打过去。
电话没多久接通,李医生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宁小姐。”
我立刻说:“李医生,心脏送出去了吗?”
“送出去了,你放心,现在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李医生的声音里透着恭敬,客气,我却没注意,还犹自不相信,“真的……送出去了吗?”
我声音颤抖,握着手机的手紧的骨头都凸了起来。
“是的,你放心,蔺先生交代了的事我们不可能不办好。”
“蔺先生……”
“是的,宁小姐放心吧,心脏到了那边你就会接到电话,不出意外,明天你应该就会接到。”
“好……”
电话挂断,手机还贴着耳朵,我却动也不动,唯有脑子里不断重复刚刚李医生说的话。
所以,蔺寒深又帮了我。
啊,还有,昨晚我伤了陈柄,陈柄也没来找我,也是他帮的忙吧。
可是蔺寒深,你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要做这些?
为什么呢?
第164章 一切都不是我所想所看的那样
我在酒店里坐了一个小时,然后定机票,去药店买药吃。
做好这些,我打了陈树的电话。
“宁然?”陈树的声音传来,带着微微的惊讶。
我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看向外面川流不息的车子,“陈律师,你有邹秘书的电话吗?”
电话里很快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有,你没有他的电话吗?”
“没有,我之前手机掉了,就没了。”
“那我把他的电话发给你。”
“好,谢谢。”
挂断电话,微信消息很快过来。
我把电话号码存了,给邹文打过去。
邹文似乎在忙,电话在快要挂断的时候才接通。
我说:“邹秘书,是我,宁然。”
“我知道,宁小姐。”他直接坦然的承认,我的心瞬间收紧,“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
“因为有事情要告诉你。”邹文的声音和以前一样客气有礼,我的心却一阵快速跳动,“什么事情?”
“昨晚的事还有心脏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你不用担心。”
“……”
我没有猜错,是蔺寒深。
我闭眼,手捂住额头,好一会说:“邹秘书,蔺先生今晚回别墅吗?”
“会。”
“你能把别墅的钥匙给我下吗?我想去做顿饭。”
“可以。”
“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拿。”
“没事的宁小姐,我让张叔给你送过去。”
“好,我在锦绣酒店等他。”
挂了电话,我打车回酒店。
刚到酒店没多久,张叔就把钥匙送来,对我说,去别墅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送我过去,同时把手机号告诉我。
我说好,把他的手机号存了。
张叔离开,我看看时间,给小祁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明天就回去。
他很开心,问是真的吗。
我说是,把航班号发给他。
他相信了,很高兴的说等我回来。
我让他保持身心愉快,听医生的话,做好术前准备,不出意外,应该很快就可以动手术,他也就可以好了。
他答应了我。
听着电话里他精神满满的声音,我千疮百孔的心有了慰藉。
和那天一样,我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去买菜,但这次我没坐出租车去别墅,而是打张叔的电话。
张叔很快来,接我去别墅。
我坐在车后座,看着外面的梧桐树从眼前掠过,不由的想起了去年,那金黄色的叶子铺了满地,像铺了一层黄金。
而现在,叶子还嫩绿着,充满了生机,似乎所有的艰难困苦都不复存在。
我说:“时间过的好快,一下子半年就过去了。”
张叔笑道,“是啊,半年前你一走,我就没怎么来过了。”
我一顿,看向张叔,“没来过?为什么?蔺先生不是住这里的吗?”
张叔从后视镜看我,脸上是忠厚老实的笑,“蔺先生不住这里,以前蔺先生也就偶尔来这里住住,半年前……不对,一年前你来了,蔺先生才住这的。”
也不过是很平常的话,我的心却一下缩紧,“那他之前是住哪里?”
“国外。”
国外……
果真很多事,很多人不是我所看,所想的那样。
车子停在别墅,我提着菜进去。
上次来的时候,这里充满了久未住人的陌生味道,但不过几天,这种味道消失的一干二净,剩下的是满满的熟悉。
所以,这几天蔺寒深都在这里,是吗?
同样的事,同样的人,但来这里的目的不一样,心情也就不一样。
我没有像那天一样算着时间做,而是想着做到最好,最完美。
只是蔺寒深没有像那一晚那么早回来,当我把晚饭做好,醒酒汤做好,蔺寒深都没回来。
而时间已经过了六点,快到六点半。
我站在客厅,看向外面的雕花大门。
除了路灯外,没有任何的车灯。
我站了会,便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六点半是个尴尬的时间,没什么电视剧看,都是各种新闻,报道,我拿着遥控器转频道,不知不觉转到电影频道。
里面正在放一部警匪片,情景刚好是一个歹徒劫持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正好是消失了半年之久的秦桑。
不知道是场景需要还是怎么,镜头里的她头发散乱,脸色憔悴,一双眼睛正红肿不堪。
而那歹徒正在对她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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