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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个亲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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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乔钦几乎不怎么做菜； 能让他亲自下厨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付依一算是一个，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自从付依一开始接通告赚钱以后，别说是下厨了； 就是坐在一起吃饭的机会也不多。
然而乔钦似乎根本就没打算留下来陪她，把饭菜都端到餐桌上就准备离开了。
“你……”付依一看向他； 他已经在玄关处换鞋了，“你不留下来一起吃吗？”
“不了，我还有事要处理。”乔钦顿了顿； 又道：“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付依一喉间急不可察地“嗯”了一声； 夹菜的手有点抖。
这场莫名奇妙开始的风波又莫名其妙的结束； 但是付依一清楚，现在还有很多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那些人都在看准机会把她拉入谷底。
想到这些； 她忽然记起回家后随手放在茶几上的诊断单，放下筷子踢着拖鞋就往客厅跑； 然而原本应该放在客厅的诊断单却不见了踪迹。
事情刚发生时的怀疑一闪而过； 付依一连忙给常婉打电话，对面却在占线，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起。
“依一； 诊断单现在在你手上吗？”常婉语气比她还着急，在付依一开口前就说话了。
“我找你就是想说这件事，今天出门前我明明把诊断报告随手放在了茶几上； 但是现在却找不到了，应该是被人拿走了。”
听到这样的话，常婉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我刚刚给你那助理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我猜这件事很大可能是她干的！”
“可是助理的招聘不是筛查很严格的吗？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付依一的助理应聘要求很高，相应的薪水也很高，但是不常换，除非是助理有了新的出路，又或者是职位往上调才会重新招聘，出现类似这种事的概率是很低的。
“现在很难说，人心难估，这是有人在背后有组织有规律地想整你。舆乐周报那个大V也是，很有问题，本来我以为只是一个营销为主的账号罢了，经小祈总提醒才觉得不对劲，也不知道是对家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最近这段时间你工作方面全部经我手做决定，生活上先让原来的助理顶上，没什么问题的话不要做什么别的事，《美娇娘》那边的宣传还是要照常进行，总之就是万事小心。”
常婉一下子说了一大堆的话，这次的问题确实严重，连常婉也焦头烂额了。
付依一点点头，察觉到对方看不到又轻声应道：“我知道了。”
“还有，”常婉犹疑了一下，降低了说话的音量：“孩子方面我会联系私人医生去给你检查，但是时间要往后推，起码要在《美娇娘》这阶段的宣传完成之后，正好你也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考虑一下有什么打算。”
“……好。”
挂断电话之后，付依一又忍不住伸手抚上小腹，只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她似乎已经感受到小腹处有生命跳动的痕迹，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她的心。
唉……
——
因为《美娇娘》播出时间的提前，几乎所有的宣传通告都提上了日程，甚至一再压缩，有时候甚至一天安排好几场。
这天早上七点多，付依一就到达了宣传地点了，那里早已经有工作人员在等着。
既然是同一部剧的男女主角，乔钦肯定会出现在现场的，付依一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了，尤其是经过常婉的一再提醒，她的专业素质在这时候充分发挥出来，完全做到了在乔钦面前也宠辱不惊的地步。
常婉更是把其他工作都暂时推开，专门陪着付依一跑通告。
“等一下记者肯定会问到你和乔钦之间的事，你要记住无论听到什么都要管理好表情，遇到尴尬的问题也不要表现出尴尬的情绪，不会答的问题都让我来处理，我们只要能把话题引到这部剧上去就成功了……”
两人一边跟随着工作人员往化妆室走，常婉一边给她说着注意事项，就在推开化妆间门的那一瞬，付依一的脚步忽地顿了顿，不过是零点几秒的时间，别人察觉不到，但常婉却敏感的感受到她那微笑的情绪变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里面不是乔钦还会是谁？
常婉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但也不由感叹爱情这种东西还真是毫无理智可言。
付依一的表情管理在业界是出了名的，即使在秀场这种动不动就要几个小时的活动场所也能一直保持着优雅，几乎不会被拍到任何丑照，因此在短暂得可以忽略的那一瞬间变化外，她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异样。
大概是感受到这边的视线，乔钦转头看向她，但只捕捉到她抬步的瞬间。
这种尴尬的气氛几乎从来没在他们之间出现过，以前不管他什么反应，付依一总会一脸若无其事地凑到他旁边，两个人之间永远是一个追，一个既不躲也不回应的状态，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对劲，而他们也都习惯了那样的相处方式。
突然间没了付依一的主动，两人的互动瞬间跌至零，直到活动正式开始也没说过一句话。
这种宣传活动都有台本，开始前主持人和各相关人员需要对一遍流程，工作人员正认真交代着注意事项的时候，乔钦忽然抬手打断了他。
“有平底鞋吗？”他问旁边的工作人员道。
“……啊？”
不只是被问到的人，在场的人都一脸懵逼，不懂话题怎么跳得这么突然。
“我说，”乔钦表现得异常有耐心，他指了指付依一的脚，继续道：“把她的高跟鞋换成平底鞋。”
付依一：“……”
她今天穿的衣服是一条成熟妩媚的红色连衣裙，上过时尚杂志主打流行品的那种，配的鞋子自然也是经过设计师精心搭配的，这种风格的裙子自然配的是高跟鞋，要是换成平底鞋别提有多诡异了。
果然，工作人员为难道：“这是服装师配好的，贸然换掉的话恐怕效果会大打折扣。”
付依一光是想想这种红色长裙配上平底鞋的效果就觉得审美受到了挑战，更别说是让她这么穿了，何况现在大家对她是否怀孕还存在怀疑，要是在宣传活动上穿上平底鞋岂不是给了媒体发挥的空间？
“没事没事，不用管他，就这样挺好的。”付依一连忙赔上笑脸跟工作人员说道。
“给她换上平底鞋。”然而乔钦依旧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这……”
工作人员内心在嘶嚎，这他妈要怎么搞？！
做这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尤其还不是本人对自己的服饰有意见的这种。
换作是别人的话，工作人员可能直接就给他翻个白眼了，奈何乔钦现在可不是一个可以得罪的角色，谁都知道他现在是祈安集团名下的艺人，而且祈安的太子爷还在力捧他，《美娇娘》的投资商可有一部分是祈安集团旗下子公司的。
工作人员还在犹疑不决，乔钦已经懒得再重复第三遍了，直接抓住付依一的手腕往临时衣帽间走去。
因为是在大学里面宣传，服饰之类都是服装组搬运过来的，每个上场的人员穿什么都是早就决定好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多出来的衣服或是鞋子，但是为了避免出现什么意外，倒还是有备用的鞋帽和衣服在。
付依一没想到会突然被他拉着走，一时没反应过来，只知道跟着他走。
虽然他的行为略显霸道，但是步伐却不会很快，起码不会让付依一跟不上。
临时服装间里摆着好几双鞋，乔钦根本就不看款式合不合适，直接挑了跟最矮的那双，不由分说就把她按在旁边的凳子上，半跪在她面前，一手握住她的脚腕，一手脱下了她脚上的十寸高跟鞋，把刚拿的那双白色粗跟小皮鞋套到她脚上去。
他的掌心带着体温，干燥温暖，和她的脚踝间毫无距离。
付依一只觉得痒痒的，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拨动着心弦，真是让人……没有丝毫抵抗力。
她条件反射般把脚往回缩，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乔钦没说话，目光专注，认真地为她穿鞋。
这是付依一第一次从这样的角度看他，和平时他给她留下的漠然表情不同，此时的他眼帘往下，头顶的暖灯打在他脸上，在眼睑处打下一小片阴影，更是显得他身上的气质温和。
平常的乔钦其实是跟温和这个词不怎么沾边的，如果要说的话，大部分人看到他其实都会留下“侵略性极强”的印象，但这只是他的日常状态而已，进入角色之后的他能演绎出与本人截然不同的性格，反差极强。
大学时候的老师曾经评价他“可塑性极强，只要稍加修饰，他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要知道这样的评价对一个演员而言有多高。
能够随剧本改变自身的气质可以说是一种天分，是老天爷赏饭吃。
他注定在大荧幕上发光发亮。
第19章
发愣的时间乔钦已经把鞋帮她给换上了。
虽然长裙配平底鞋显得有些诡异； 但其实付依一也担心穿太高的鞋不太稳妥；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都是个怀孕的女人，就算还没想好要不要把孩子留下，起码还要对自己负责。
常婉早在工作人员通知她的时候就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了，现在媒体对付依一身上任何蛛丝马迹都会无限放大； 其实并不适合这样大张旗鼓地把高跟鞋换成平底鞋，但是站在另一个角度想； 要是付依一因为穿高跟鞋行动不方便而出现什么意外的话，结果更加得不偿失。
“通知服饰组，把所有上台女艺人的鞋都换成平底鞋。”这么想着； 常婉直接吩咐工作人员道。
“这……”
“有什么问题我会解决。”
“好的。”
……
这是乔钦和付依一自传出各种绯闻以来的第一次同框； 而因为网上各种说法讨论得沸沸扬扬； 因此本是一部普通网剧的宣传活动硬是搞出了大制作的宣传效果。
跑高校宣传是大部分网剧的标配，早上九点多，距离海报上写的活动正式开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 大礼堂里已经熙熙攘攘挤满了人，其中不少外校来学生； 当然了； 扛着摄影机等大大小小设备的记者也不少。
从舞台上看只能看到一片人头攒动，诺大的舞台人满为患，主持人在台上毫不费力地渲染气氛； 引起一阵阵高呼。
“想必大家对我们的男女主角一定非常好奇，现在有请《美娇娘》中男主角蒋幡的饰演者乔钦，以及女主角方鸯的饰演者——”
“付依一！正式登场！”
似乎是在故意吊人胃口； 女主持人提到付依一的名字时还特地拖长了语调。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会场便爆发出如雷的掌声和欢呼声，身处其中几乎连耳膜都要震穿。
这种场面不算稀奇，但是发生于网剧在高校的宣传活动上显然隆重了些。
粉圈有一种对偶像而言不算什么好话的词，叫“虐粉”，也就是艺人在爆出绯闻或是不讨喜的新闻时，粉丝身体力行通过和黑自家“爱豆”的黑粉或路人争论甚至撕。逼等行为以维护自家偶像的声誉的行为过程中，达成“我为爱豆抗争过”的心理现象，之后不管艺人的绯闻或者黑料是否澄清过，对于粉丝而言，自己和偶像间已经是类似于“战友”的关系了。
这是一种稳固粉丝团体的举动，通常大型虐粉之后，粉丝对偶像的忠诚度会变得越高，在经济上对偶像的支持也会越多。
现在所谓的流量明星，其实就是靠粉丝购买力使艺人代言的产品或者其他方面的数据达到一个相对好看的水平。
而付依一显然在无意间达到了“虐粉”的目的，现场最狂热的那些其实是自发前来捧场的铁粉最为多，一般的路人或者学生都是抱着凑热闹的心态来围观的，只有“一起经历过风雨”的粉丝是来给她“撑场子”的。
大部分剧跑宣传的时候都会让男女主角“无意间”做点亲密的举动，适当地炒绯闻来提高公众对剧的关注度，虽然乔钦和付依一的绯闻早就已经沸沸扬扬了，但这时候避嫌显然更加不合适，因此两人出场的时候是被要求牵手的。
和台前只一幕之隔的幕后，乔钦朝付依一伸出了手，绅士而不显突兀。
付依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正看着他的手发呆，他忽地两指交错，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成功把她的魂给招回来了。
她抬头看他，却见他挑了挑眉，示意她牵上自己的手。
台上主持人话语落下已经十多秒了，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看着入场的地方，耳麦里场导已经开始催促了，来不及多想，付依一牵住了他的手。
台下无数的镜头正对准他们，明明对她来说是司空见惯的情景，却因为身边多了个他而变得紧张起来。
常婉说得没错，所有人都会尤为关注她和乔钦之间的互动，付依一觉得自己和乔钦牵着的手都快被观众灼热的视线给烧伤了。
好在主持人的专业素质还不错，现场一直保持着很好的气氛，然而到了游戏环节的时候，出现了些让付依一有些措手不及的意外情况。
游戏环节是几乎在所有综艺节目或者活动上已经用烂了但观众却一直很买账的嘴对嘴传纸巾。
开场前对流程的时候，场导对只说已经安排好不会出乱就跳过了，而事实也没有出乱，井然有序得很。
只是抽签选纸巾传递顺序的时候，连老天爷都在开他们的玩笑，两人分别是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要知道传到最后的那点纸巾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这不是赤。裸。裸的当众接吻嘛……
当初她那么费劲追乔钦的时候怎么就没出现过这种好事呢……
“哇哦~~~”
两人分别把手里的号码牌展示给观众看，台下瞬间发出了兴奋的喊声。
付依一不得不承认，这场宣传的效果好不好是另一回事，现场的效果是好到炸了，看观众的反应就知道这样的“巧合”有多合心意了。
付依一站在队伍的最后面，眼睁睁看着前面的小伙伴们居心不良地把那一小块薄薄的纸巾越撕越小、越撕越小……
乔钦的上一个人要传给他的时候，虽然不是很大块了，但是两人不需要接触就把它分开也是没有问题的。
然而就在付依一正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她亲眼看见乔钦前一位的朋友不知道怎么操作的，一个用力直接把一大块纸巾全、部、撕、走、了！剩在乔钦嘴边的那点纸巾甚至还没有指甲盖大……
付依一：“……”
“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这有着喜剧效果的一幕，台下的尖叫声和笑声混合在一起，谁也没想到乔钦前一位的选手这么给力，下嘴稳狠准，直接给他们俩留下了令人遐想的那一点点面积。
玩这个游戏，前面的其实都是铺垫，观众最想看的只有这一部分。
于是在万众期待的眼神中，付依一生动形象地给观众们现场演绎了一个“呆若木鸡”，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不靠近，也不后退。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台下也不知道哪里开始起哄，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大，响彻整个礼堂。
付依一还是没有动。
而乔钦眼眸含笑看着她。
这种恶作剧的眼神，付依一很久没在乔钦身上看到过了，近些年来他对她表现出来的不近人情和油盐不入差点让付依一忘记了他曾经也是一个爱捣乱，以整蛊她为乐的小男孩而已。
“看来是大家的掌声不够热烈，我们的女主角都无动于衷呢。”
就在场面逐渐静下来些的时候，女主持适时在旁边插。上一句话。
台下立即响起更加热烈的尖叫声和鼓掌声。
再拖下去就失去了游戏原本想要达到的效果了，付依一暗暗咬咬牙，朝乔钦走了两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到安全范围以内。
为了配合她的身高，乔钦稍微弯下了腰，两人保持着平视，付依一能清晰看到乔钦的瞳孔，里面甚至倒映着自己模样，清晰又有些模糊。
两人之间只剩两个指尖的距离时，付依一停住了。
职业习惯使然，身体近乎条件反射的在这一刻顿住了，因为要让记者多拍照……
她似乎能在他眼中看到皓月星辰，倒映着美妙而让人眩晕的景象，轻易便能勾魂摄魄。
然而下一秒，乔钦猝不及防地主动靠近她，一手摁住了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恰当地挡住了嘴边，隔绝了观众的视线。
付依一愣了一瞬间，接着微微启唇，小心地咬住了那一小块纸巾的边缘，纸巾撕开的瞬间，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乔钦飞快地舔了一下她的唇。
台前声音震耳欲聋，付依一却像是灵魂出窍了似的，愣在原地，全身的感官都集聚在了嘴唇，那温热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唇边，提醒着她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一刻，付依一似乎有点理解为什么人们总会主动寻求刺激了，这种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偷偷摸摸干着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的感觉，既禁忌，又刺激。
闪光灯还在闪个不停，成功把付依一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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