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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 (gl)-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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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那天没有开口将她骂走,结果还会不会一样?

    笑话,从来都是别人乞求着自己,断不可能因一个上官钰而委曲求全。

    殷离不住呢喃,眼前物事慢慢变得模糊,分不清哪里是门,哪里是窗。她从未试过像现在这样矛盾,也从未试过像现在这样热切渴望着见到上官钰。

    月上中天,斑驳树枝映着皎洁月光在屋子前后洒下婆娑碎影,寂静而幽深。半醉半醒间,一个窈窕身影出现在门口,月光照着她的背,在地上拉出道细长影子。那个人慢慢靠近,朱唇轻启,说了什么完全听不清楚,独有一点,她的语气很轻,洋溢着无尽温柔。

    那一瞬间,殷离觉得上官钰回来了。

    “上官,别走。”

    上官钰毕竟和殷语默是不同的,殷语默可以毫不犹豫地挥刀相向,而上官钰从来都是护着自己,并且在自己需要她的时候及时出现!失魂落魄的殷离死死抱住想要避开的人,贪婪闻着她身上的气味,想要将她狠狠和自己揉做一处,想要更多更多……

    玄卿面上掠过丝轻笑,情知殷离认错了人,却并不尴尬,面对这高傲无比的十七公主,自己实在有足够的理由不去拒绝。她连拖带拉把浑身无力的殷离扶了上/床,然后跨坐其腰上,慢慢除去两人衣物,对着那红润双唇,吻了下去。

  

    第26章 野心

    

    第二天,清晨。

    鸟雀轻啼,花开露浓。

    殷离看着与自己赤身相拥的玄卿,先是一阵错愕,旋即也明白发生了何事,脑袋登时清醒不少。

    玄卿的底细殷离查过,十五岁卖身在得月楼,两年过后奉为花魁。第一次见着时,她刚被赵彦赎下不足两月,诚如赵彦所说,她并非墨者。本来也无法肯定,如今既已识破了赵彦身份,那么一切就都变得简单而直白,那赵彦压根没有要拉拢自己的意思,玄卿不过是被摆上台面用以迷惑世人的手段罢了,与墨府从来都没有任何羁绊。

    想通这层,殷离情不自禁笑出声来,是时候去做一些原本该做的事了,那种将悲伤展露无遗、怨天尤人的日子,向来不是她所钟意的。而殷语默即将回朝,自己当在皇城恭候才是,届时再好好问问,为何偏要嫁那水岳。

    这时,旁边蜷着身子的玄卿动了动,睫毛轻颤。

    “醒了?”殷离收回飘荡的心思,俯身在她耳吹了口气,满是暧昧。当初上官钰就提到过,若想要试探赵彦,或许可以由玄卿入手,没曾想今日还真就应了那话。既然赵彦故布疑阵,那便将计就计,杀他个措手不及好了。殷离冷笑,忽然很想知道,如果上官钰尚在,此刻该作何感想,若不曾负气离开,那么陪着自己的,理应是她才对。

    她可会后悔?

    殷离不禁有些出神。

    玄卿睁了眼,面上飞红。殷离回头,旋即复了常态,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赵彦是不是还嘱咐过你,要长留在我身边?”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验证一番。玄卿点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赵大人希望公主能记住玄卿的好,记住……他的良苦用心。”

    殷离暗笑,嘴上道:“你差事办成了,可以回去邀功了。”玄卿闻言,看了殷离一眼,然后慢慢起身披衣,动作轻慢,不见犹豫,将风尘女子所固有的无奈苍白演绎得淋漓尽致。殷离想了想,忽尔促狭一笑,伸手拉住她道:“昨夜你占尽了便宜,这就想走?”

    玄卿嘤咛一声被重新拉回床上,扑面而来的是殷离的温热气息,还有一句看似认真的话语:“你随我回皇城好了。”她并不介意身边多这么一个女子,同时也好让上官钰知道,自己并不是离不了她。

    深秋叶落,为苍茫林野披上一件硕大的暗黄袈裟,深灰色的云低沉沉坠在天幕上头,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老树阴郁地站着,褐色的苔蔓延得再广,也难以掩盖树身固有的皱纹。

    皇城外一个半高不矮的小山头上,殷语默收回了远眺的目光。故地重游,心境已然迥异,遥想一年前,秋猎的惊心动魄仍旧历历在目,那个时候,自己对明昭敬而远之,任由她驱使无从反抗,而如今,背负着一身的仇与恨,只想要置她于死地。

    “带回去给你的主子。”殷语默将一个锦囊交给了暗处的墨者,里面的药丸混有她的血,功效奇特,只消是曾经中过的毒,俱都能解。水岳一直站在旁边,这时忽然说道“听说殷离已经回到皇城了。”他恨不能将殷离抽筋扒皮挫骨扬灰,奈何尚不是时候。据探子回报,明昭已将手握重兵的六王纳入麾下,除此之外,还有掌西南铜铁矿脉的落河疆城、掌东南商贾的琅琊粮道,再加上固守皇城的儒门,可谓根深蒂固。若非早知赵彦乃殷重一脉,水岳根本就看不出这场权力之争有何胜算。而或明或暗,将这些势力逐一串联起来的,正是殷离。

    殷语默看着对面的老树枯枝,心情沉重。

    明天,便是莫汗收复故土入殿受封的日子,也是她携水岳重返大洛皇城的日子。在那里,皇帝将隆重赐婚,普天同庆;在那里,水岳和赵彦编织了许久的大网将悄然收紧。若殷离执意要挡,自己是再伤她一次,又或者,就此断送一切,重新变得一无所有?

    翌日,皇城内万人空巷,热情洋溢地迎接归来的远征将士。

    莫汗与殷语默策马同行,水岳紧随其后。关于水岳的身份,莫汗早有耳闻,此刻却很是不屑,想当初,自己向殷语默求姻缘时,可是被一口回绝了的,不料她居然选择这样一个卖主求荣的小子。不过,在夹道相迎的众人眼里,水岳早被粉饰成不惜大义灭亲的不世英杰,赐婚乃理所当然,而这样一个貌似潘安的美少年,更是配得起他们心目中完美无缺的十四公主。

    玄武门下,皇旗招展,凤舆内,明昭太后盛装打扮,端庄威严。见了殷语默,她板刻的面上竟是有了笑容,然后快步走下风舆,伸开双臂,大声唤道:“皇儿!”

    是眼花了么?为何那人的神态如此着急,甚至有种失而复得的关爱在内?

    殷语默扫了周围一眼,旋即释怀,这里人声鼎沸、万众瞩目,那明昭贵为太后,自然要做些门面功夫,并不稀奇。她夹紧马肚,驰至凤舆跟前,旋即翻身下马,双手合十,做出谦卑模样:“母后圣安!”语调音量,与之前几乎并无二致,仿佛还是从前那个郁郁不得志的十四公主。

    旁边有人发出一声冷哼,似笑非笑:“恭喜皇姐,嫁了这么个好夫君!”她特意将“好”字拖得很长,讥讽十足。殷语默抬头,就见殷离走出凤舆,正居高临下望将过来,装扮却与往日大相径庭:顶上一抹白玉紫金冠,将长发高高束起,眉端银鎏抹额斜飞入鬓,身穿紫锦对襟长衫,腰缠雪白蟒带,手持银剑,体态潇洒、形容风流,活脱脱一个趾高气昂的少年郎!

    对着殷语默几乎没有表情的苍白面孔,殷离暗自咬牙,她以为自己会忍不住大打出手,又或是冲上去用力将人抱住,尽述那离别之苦。但是没有,此刻的她冷静得出奇,没有想象中的愤怒,也没有自以为是的凄苦,就连之前那场宿醉所带来的痛彻心扉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里唯独剩下殷语默与她的孤清冷漠,然后才是湛蓝天穹、广阔大地,无尽延伸。直到莫汗带着水岳走上前来,向明昭叩拜行礼,那一瞬间,她面上才重新露出不屑神态,继而目空一切。

    殷语默目光扫过水岳,忽然明白了殷离如此打扮的因由,她分明是想要压过水岳一头!从未见过有人能像殷离这般,以女子之身自然而然地带出男子的不羁气魄,偏又不失美艳,还有那不经意间所流露出来的仄仄倦容,的确分外使人着迷。

    “水岳,又见面了。或者,我是否应该唤你做‘苍翎’才对?”殷离微微含笑,睥睨着道。苍翎乃水岳在儒门的旧称,她刻意提起,便是在暗示自己贵为儒门之主的身份,主子面前,即便儒将,亦不过奴才罢了。水岳不去看她,只恭敬行礼:“腥罗苍狼一族水岳,拜见太后与十七公主!”殷离益发傲慢,银剑轻嗑在地,便算是应了礼了。

    明昭将一切看在眼内,自然清楚殷离的心思,不曾干涉,待到各式礼节完毕,才携着众人踏入金銮殿,面见君王。随后论功行赏、殿上赐婚,一时好生热闹,不再赘述。

    且说朝会过后,金銮殿外,殷离截住了殷语默。

    “皇姐,为何要嫁予一个阉人?”殷离将丹凤眼眯成一条直线,笑得阴沉。殷语默嘴角微扬:“正因为是阉人,所以嫁他亦无妨。”水岳呈上藏宝图之际,殷重已当庭颁旨,着六王前往启出宝藏,如此便意味着,皇城之兵力只剩下禁卫军。于是禁卫军的统领萧力,立时就成了各方关注的焦点,尤以赵彦为甚,兵力有限,必须尽快查对方虚实,才能将之快速击破,如果能偷出城防图,便再好不过了。

    殷语默觉得,可以尝试从殷离身上探听一二。

    有意也好,无意也罢,这句话听在殷离耳里,直好比解释一般,虽疑虑重重,然则依旧忍不住心中窃喜,于是站直身子,贴近了殷语默。殷语默朝后退开,随后背脊贴上墙壁,退不得。二人身量相仿,本不该有压迫之感,可一身男装的殷离,硬是带出无匹霸气,死死制着她,不容拒。

    “皇姐,你可知那一刀,刺得我好痛!”殷离单手撑墙,紧紧贴着殷语默,先前压下的悲愤陡然爆发。殷语默低了头,淡淡道:“我不希望你落入罗杰手中,怕你死得没有尊严。”殷离默不作声,殷语默说的乃实情,不容反驳,沉默良久,满腔柔情终是盖过了那些个忿忿不平,她轻轻托起殷语默下巴,寻唇欲吻。

    忽地,一声咳嗽突兀传来,殷离转头,却见水岳站在不远处,脸色异样难看。于是她冷冷笑了,笑得异样轻佻,转而继续贴着殷语默,低声道:“三日后得月楼群芳会,还望皇姐赏脸。”说罢大袖一甩,与水岳擦肩而过。

    长廊很快便安静下来,水岳极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欲言又止。在他眼中,固然看到了殷离的张狂霸道,可同时还看到了殷语默的婉转相就。于是内心深处那团火焰被瞬间点燃,直烧得汹涌澎湃。殷语默望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转身欲走。水岳突然提高了音量:“语默,这是何故?”虽说与殷语默有名无实,然则无论真假,这样的暧昧都叫他无法忍受。

    “与你无关。”殷语默不愿多说,扬长而去。

    水岳益发铁青了脸,尔后抬头,看着廊外层层叠叠的巍峨殿宇,面上渐次露出阴狠神色。

    殷家的江山,你们休想保住!我,定将为王!

  

    第六章?红颜江山

    第27章 天命风流

    

    皇城以南,村落稀疏,巷深人静,偶尔传出几声犬吠,愈显偏僻。这里虽与繁华二字相去甚远,倒也小有名气,在村子后方,乃方圆百里内最大的坟场,墨府自设立伊始,就相中了此处,取名为凉荒村,专事收纳从各州各郡网罗回来的孤儿,驯之以杀人手段,优胜劣汰,活下来的踏进墨府,成为墨者,至于死去的,则统统都葬在坟场之内。

    旁边是富丽堂皇的墨者圣殿,以及充满血腥与杀戮的幽深老宅,两者仅隔一道窄巷,断然分做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不生,即死。如此机密所在,墨府自然不会让太多的人知道,就连麾下墨者,进来和离开之时,俱都是黑纱遮目,登上厚重马车过后立即服下迷药,于晕昏昏沉沉中被无声带走,再无声带回。唯一所记得的,就只有凉荒村的瘸腿老妪,以及她驾着马车晃悠悠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模样。

    日暮西沉,老妪像往常一样,驱车回到坟场。路旁边两间砖房在夕阳余晖下颇显简陋。老妪慢吞吞地下了车,眼中陡然精光一闪,十数枚梨花针自衣角下悄然射出,投入漆黑砖房当中。少顷,屋内走出一人,灰黑斗篷将容貌身形掩盖得严严实实。来人右手伸出,五指箕张,原本扣在掌心的梨花针便悉数落地,于寂静荒野中发出清晰可闻的几声细响。

    看清来人过后,老妪挺直了腰背,脸上的皱纹似乎也少了几根,年轻不少。

    “墨雪,还我人情的时候到了。”黑衣人缓缓道,声音冰冷,是个女子。老妪咭咭而笑,笑得阴森恐怖:“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不记得了。”女子不为所动:“当年若非我在名册上将你名号勾去,你早死在江郎手里了。”

    “休再提他,想要我做甚么?”老妪勃然大怒,变得疾言厉色。曾经她也有着辉煌的过去,有着刻骨铭心的爱恋,可惜最后统统化做了一团泡影,随风消散。黑衣女子托了个锦盒走近前来,道:“如果这个墨者来找你,你便将她的身世如实告知。”老妪接下锦盒,打开一看,不禁皱眉:“来找我的墨者多了去了,我怎知是哪个?”内里所放着的不过是寻常物件,其上铜绿交错,乃陈年旧物。黑衣女子拢了拢斗篷,淡淡道:“她右手臂下有个胎记。”

    “好!这个人情我还了,你安心上路吧!”话音刚落,老妪当场翻脸,梨花针宛若漫天花雨蓬然射出,冲黑衣女子笼罩而下。杀人灭口,向来都是守住秘密的最好方式,对方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的过去,知道得太多。

    黑衣女子朝旁跨出两步,动作虽快,却未能完全避开,明亮双眸隔着斗篷森然望将过来,喟然叹道:“虽废了一手一脚,这手梨花针还是例无虚发,难为你了。”说着将肩膀以及胳膊上的细针一一拔下,语气平淡,全无异样。老妪大惊,针上喂有剧毒,见血封喉,当年自己纵横江湖之时,足以叫人闻风丧胆,不料如今竟奈何不了一个后辈。

    老妪慌忙朝马车方向退去,生怕那黑衣女子乘胜追击,待到再抬头,哪还有对方身影?她愣怔出神,过了许久,终是笑出声来,尖锐而又凄厉:“好功法,明昭啊明昭,看到了么,除你之外也还大有人在,哈哈哈哈哈……”

    秋雨迷蒙,软软糯糯地下着,似乎有说不完的悱恻缠绵。

    殷离躺在太师椅内,半梦半醒,面上轻风抚过,带着淡淡幽香,似花非花,似檀非檀。殷离半睁了眼,伸手捞住旁边一缕秀发,笑:“抹的甚么这么香?”玄卿按住她手,柔声道:“不过是得月楼里的小玩意,叫做‘玉生香’,公主可喜欢?”殷离懒懒道:“玉生香,好名字,给我也抹上罢……”好像之前一直有闻到过这股味道,未曾留意。

    玄卿莞尔,替她解了发带,散开一头青丝,双手沾了香膏缓缓从殷离头顶掠过,再到耳际、脑后,来回抚弄,动作轻柔无比。如此这般,也不知过了多久,终是收拾妥当,而那殷离睡得甚香,不曾转醒。玄卿起身看了看窗外,雨势虽弱,一时倒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夜渐深沉。她拿起小壶,给窗台上的茉莉花浇了些水,然后带上门退了出去。

    过得半柱香功夫,殷离坐了起来,右手将头发往后慢慢捋去,沿着适才玄卿之手势,指尖缓缓划过脑门诸多要穴,最后回落白皙脖颈上头。玄卿若有歹意,适才正是出手的大好时机,然而,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多心了,不过是个青楼女子。

    殷离摸着锁骨,叹了一句。

    点点雨星伴着夜风飘了进来,凉凉落在脸上,睡意渐浓。

    皇城西北角内,乃纸醉金迷的销金窝,文人雅客最爱浓墨重彩的烟花之地。这当中,尤以得月楼为甚,早年玄、虚、妙、绝四大花魁便已誉满皇城,引领风骚无数。如今虽说玄、绝二人已赎了身,一入官门一嫁富户,可得月楼的生意依旧是做得风生水起。

    华灯初上,楼内宾客盈门,酒香飘万里,笑语闻千巷。院中设了流水席,果品肉脯应有尽有,琼浆玉液倾之不绝,间或歌女舞姬穿梭其间,巧笑倩兮、顾盼生辉,所谓万种风流无处买,千金良夜实难消,真真一个丰盛美艳的好去处。

    暮色沉沉中,几座雅致小楼被烛火萤灯映得光鲜无比,细细数来,统共四座,恰好应了四大花魁之数。早时便听闻,今夜四大花魁将重新聚首,届时花落谁家,谁又能做得了那入幕之宾,自然又是按了青楼的老规矩,价高者得。几束花炮伴着蹿天猴在天空炸响,落下缤纷花雨的同时,院中灯火骤然熄灭,暗沉沉中细小微光自小楼脚下冉冉升起。原是点了十数口精致小巧的孔明灯,宛若浮莲戏水,悠悠然朝上飘去,直衬得院中五色斑斓,美不胜收。

    浮光掠影中,东面楼内烛火高照,一个苗条身影缓缓走至前廊,冲楼下众人道了个万福,旋即坐下,五指轻拨,琴声委婉,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异样空灵。

    “好!”宾客们忍不住高声称赞,热情洋溢于表,终是再度见着玄卿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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