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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6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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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肥皂公司的会客厅里,毛顺生一边吃饭一边埋怨:“土改是挡不住了,再不来县城签字画押,收税的老爷就要罚钱了。这世道也是,开朝之后粮食买卖就不好做,花钱买了几十亩好田,谁晓得租子还没有收两年就要给官府征了。早晓得就…就……”
  肥皂公司初办的时候,毛顺生也想入股,可他钱太少,只是小股,开始他还想以父亲的身份做肥皂公司的总办。照说这并无不妥,可毛学任坚决不同意,理由是毛顺生没上过管理培训班,根本不懂实业管理,一旦做了总办那公司必将经营不善。毛学任虽然说的委婉,但毛顺生只觉自己做父亲的尊严受到了冒犯,当场就甩手回家买地收租去了,不想现在投资失败,还是要到儿子这边求救。
  “有多少石田嘛?”毛学任给父亲递了一支纸烟,毛顺生却拒了,他自己点着了旱烟斗。
  “有八十多石,加上家里早有的。一共有一百八十多石。”毛顺生抽了几口旱烟,很是发愁。脸上本就深陷的皱纹犹如刀刻。
  “那衙门里要收多少石?”毛学任再问道。他这边也烟雾弥漫,虽然他对父亲卖地不赞成。但土改到自家头上,事情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的。
  “只能留六十石。”毛顺生道,心中一阵抽搐,再道:“就是要把前年买进来的田全部收走,早晓得就不买了,还不如交给你去办肥皂公司。”
  “那衙门里怎么核价的?”一遍不抽烟的毛责彬知道那些买田的银子是父亲的心血,也插言进来,希望能出些主意。
  “衙门里……”毛顺生只说了这几个字,又停住。“衙门里说我的事情不好办,按律收走的那一百多石里,只有六十石是全补,另外六十多石八折,但这田是按市价四十两一亩买的,没有灾荒逼迫,白纸黑字,绝无差错,衙门里说以此看。又应该全补。我也不晓得这次去衙门里,他们到底会怎么说?”
  六十多石差不多就是二十多亩田,四十两一亩的水田,这么算下来。近两百两银子没了,而且按照政府的补偿范式,全额补偿不是全额付银子。而是三成银七成谷,银子和谷都是分期付的。年息只有四分,实在是……毛责彬心中核算了下这笔账。只觉得亏大了。两千多两就此套牢,真不如前年把钱投到肥皂公司来,那样的话已经翻了好几倍了。
  “明日我同你去去土改衙门看一哈吧。”毛学任把烟掐灭,在父亲期盼中开口。他说完又道,“赶了一天的路,你洗一洗早些上床睡吧。”
  大儿子是进过京、入过紫禁城、吃过御宴的,他这么说毛顺生立马放心,一会就被人带下去休息。他这边一走,毛学任便道:“明日帮我预备哈……”
  “六百两银子是不是?”毛责彬知道大哥的心思,立马就接口,然后又道:“还是用银元券吧,这样带进去才不会被他看到。”
  弟弟如此细心,毛学任笑道:“国家太穷,不劫富济贫,将民不聊生;老子吃亏,儿子不自掏腰包,良心便要不安,大家都要体谅嘛。”
  毛学任和弟弟说笑间,县城南街一处政府指定的客栈内,吏部尚书陈广寿正在院子里等待。客房下午刚刚喷洒了ddt,不缓几个小时进去,那人就要中毒。他此时就想等回到北京,定要建议民部,强制全国的客栈旅馆火车轮船都要使用ddt定期消毒,不然就不发给营业执照——他这一路从北京来,路上只走了五天,但还是被臭虫蚊子咬的够呛。
  “坚白为何非要住客栈,住在愚兄家里岂不是更好。”陈广寿此时来湘潭用的是吴坚白的化名,和他对接的是县衙一个叫刘国春的官员。此人他开国前就已入复兴会,还曾参加过长沙举义,开国后入法政学堂,通过公务员做了地方官,不过他本人志愿不在于此,只希望能 从军,现在每天看的都是军事著作,可他已经五十多岁了,这辈子想从军怕是不能。
  “荫庭兄,按照户部去年开始的规定,公务人员出行,干什么都是要发票的,没发票无法销账啊。”陈广寿笑道。“兄之府邸小弟事情办完必会登门,届时买些好酒,大醉一场可也。”
  “哈哈,好!好!那愚兄可就记着了。愚兄日后入京,也要在你处好好痛饮一场。”刘国春性格耿直,今日一见陈广寿便觉是多年知己,中午吃的是淡出鸟来政府标准餐,晚上两人则在食馆大吃一顿,不过酒却没有尽兴。
  刘国春笑着,又想起陈广寿所说之事,便道:“坚白要找的毛学任就是县城北门,他开了一家肥皂公司,生意火的不得了,明日一早我便带去过去。不过你要找的那个彭华……”
  “是叫彭得华,乃是小弟故友之故友之子,但从未见过,就知道他家在石谭镇乌石寨。”陈广寿扯着谎,即使到现在,他还觉得好笑,他搞不明白先生怎么会有那么多故友。也幸好要找的人有住址姓名,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找。
  “石谭镇不远,顺着涟水往上就到了,乌石寨嘛。就有些远了,那可是在山里。不过我明日可以传信给那边的农会。让他们帮你把人领到县城里头来。”刘国春好心道。
  “既是故友之友,小弟还是买些礼物亲自登门方显诚意。”陈广寿道。杨锐可是要他千万不要找错人。所以他得亲自去走访一遍。
  “那好,那好。”刘国春觉得陈广寿说的很对,当下也就不再劝。
  第二日一早,刘国春带着陈广寿前往城北的毛氏肥皂公司,不想毛学任说是去了县衙土改办公室,两人又折返到到县衙,当毛学任还在外边排队的时候,让人将他叫了进去。
  看着毛学任下颌上的痣,陈广寿明白自己找对人了。他笑道:“毛先生,我是工部实业局的调查员吴坚白,找毛先生是想了解一些肥皂公司的经营情况,好做个统计。”
  毛学任一早来县衙本是来办土地征收的,不想居然遇见了工部实业局的调查员,本就不放在心上的土地核价之事顿时放在了一边,他欢快的笑着,见陈广寿年轻,不好叫大人。只得按照复兴会的习惯道:“吴同志幸苦了,你要调查什么尽管问,学任知无不言啊。”
  毛学任和陈广寿在衙门内交谈,一身老爷打扮的毛顺生则在外面苦等。这一等就是一个多钟头,待他双脚都站麻的时候,才见儿子和一个意气风发的中年人出了土改衙门。他立即上前焦急的问道:“事情办了吗?”
  见父亲问土地补偿之事,毛学任当即道:“全亏了吴先生。和衙门里的女官理论了半个多钟,硬把我们说成是商民。地价是全补了。”他说罢又向陈广寿介绍道:“这是家父,前年不做粮食生意就买了些地,今天看来投资是失败了。”
  毛学任说的风趣,陈广寿则是笑着对毛顺生一礼,他此时按照杨锐的交代,和毛学任做了朋友。“伯父大人生意虽有小败,得胜兄的生意可是大获成功啊。而这土改,朝廷也是逼得没办法才行此策,还请海涵海涵。”
  陈广寿一口京腔,虽然没穿官袍,但他能和土改衙门里的大人理论小半个时辰,毛顺生顿时有些敬畏,只对他作了一揖,算是见礼,之后便不说话了。
  父亲如此,毛学任也不见外,这边将那些土地文书和补来的银元券交给毛顺生,然后便带着陈广寿安步当车往城北的肥皂公司去,入厂后又带着他看了看肥皂生产车间、包装车间,一切都井然有序。陈广寿虽是外行人,但看到肥皂厂出货口等着的成群成群的挑夫,也知道肥皂公司产品是供不应求。
  调查完毕两人闲聊间,听闻这毛学任说到欧洲战事,陈广寿笑着道:“美国总统罗斯福虽然派了特使前去欧洲调停,但他本来就是站在英法协约国这边的,所以他的方案怎么都偏向协约国……”
  “我想请教坚白兄,这欧战还能打多久?”毛学任是故意把话题引向欧洲战争的,身在湘潭的他,自然没有身在京城的吴坚白知道的消息多,现在肥皂卖的这么火,和洋货进不来有很大关系,若是能预知欧战动向,那对生意是大利的。
  “呵呵,请教不敢当。”陈广寿笑道:“战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但就目前看,欧洲战争是整体性战争,是将整个国家的人力、资源、工业潜都组织起来用于战争。德国的外贸渠道被协约国封锁,可协约国的海上通道又被德奥两国的潜艇威胁,以目前看,最少还需两到三年才能结束,弄的不好,没有外力加入,那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
  “外力加入?”毛学任自己也时时琢磨着欧洲战事,闻此便道:“可是说我们和美国?但美国国内反战呼声一片,即便德国人击沉了邮轮死了几十个美国人,他们也只是抗议而已啊。”
  “哈哈,”陈广寿还是笑着,他道:“得胜兄有所不知啊,美国底层民众是反战的,但德国贸易封锁后,工厂里的东西大部分是卖给了英法。现在呢,威尔逊的任期马上就要到了,他是想连任总统的,在明年大选前,为了赢得底层民众的选票,他一定要表示出反战的态度。但等明年当选,那情况就不同了,那个时候底层的民众不管是支持还是反对,都只能等到四年后再发表意见。
  美国的总统时有固定任期的,任期内只要他没有违背法律,民众和国会是没有办法弹劾的,这不像我国,只要有足够的稽疑院代表反对,又能找到大家认可的替代内阁,总理随时可以撤换。”
  陈广寿是故意把话题往政治上引的,他说完见毛学任深思,又道:“此次来湘,正好带了几部不错的政论书籍,得胜兄若是有意……”
  “要得,要得,真是谢谢坚白兄了。”毛学任眼睛发亮,他素来喜欢看书,不过古书他熟读,可西洋政论书籍却久久不见其门径,无法登堂入室,现在看陈广寿一表人才、谈吐不凡,自觉他推荐的那些政论书籍定是不错,当下就想一睹为快。
  见毛学任想看政论书籍,陈广寿心里顿时笑起,来湘潭的第一件事情算是完成了。(未完待续。。)


庚卷 第七十九章 逼人

  陈广寿在湘潭县城和毛学任深谈一日,第二日一早就在刘国春的安排下带着三个随从,在一个叫周桂生的农会干部带领下顺着涟水前往石潭,因为是逆水而上,这五十多里水路走了两日才到石潭。此日正好是墟日,临近涟水的石潭墟上全是方圆几十里的乡民,墟市上热闹无比,柴草、山货、兽皮、中药,只要是山里的宝贝,这里都能寻到。
  墟市上看着热闹,里头的声响也颇为多样,卖白粒丸的敲竹梆、修雨伞的晃串铁、卖饺饵的摇铜铃、挑杂货的甩拨浪鼓,除了这各式各样的声响,更有那高低转换、拖腔转调,且带着浓浓湘音的叫卖声,‘染—布——卖染料叻!’、‘镥——补锅锅喽!’、‘发糕咧,凉发糕啊,白糖凉发糕啊……’
  乌石山在二十里外,本只想买些礼品的陈广寿这几天吃的都是辣椒,忽然听见有白糖凉发糕,顿时食指大动,非要吃一碗白糖凉发糕再走不可。陈广寿是大人,随从不说,便是带路的周桂生也是个年轻人,见从京城而来的陈先生喜欢吃湘乡特产,只是高兴的自己掏钱。
  只是白糖发糕吃的是爽,可这么一耽误,走到乌石寨天已经发暗,好在当地也有农会组织,一行人就在当地一个农会干部家里过夜。既是农会干部,那自然家境不好,屋子是茅草顶土筑墙,院子是一担柴(正面三间,两头横屋各竖三间),家里的老黄狗见到生人叫了几声。走到近处看到是穿长衫的,就在主人的呵斥下悻悻而去。
  远来有贵客。干部杀了两只鸡,煮了一大锅饭。再出外弄来两坛酒作为招待,席间得知彭得华家就在两里外,知道事情差不多要办妥的陈广寿当然居然喝醉了,待第二天醒来,天已经大亮。他起来不见周桂生便问随从,随从则说周桂生同着农会干部往彭得华家去了,说是要帮着把人领过来。
  陈广寿醒来的时候,在彭家围的一户人家,农会干部老周正在和彭得华的父亲彭民言道喜:“老彭。你可好了,京城来个先生,说是你家的故友的故友,此来说是要见你家钟伢子。看模样是要将你家钟伢子带到京城去讨个好出息。”
  一早上农会老周上来,彭民言还以为是说隔壁刘六十家分地的事情,不想说的却是这么个没影的事情,庄稼人很是老实,他当下两目一横,道:“细人子不讲假话 茄子不打虚花。周干部你一早上就来走把子。昨夜喝酒喝多了?”
  “哪里的话,老彭你看我哪里像扁担鬼?”老周只是笑。他起先也不相信彭家在京城有关系,但陈广寿说彭得华的小名叫钟伢子,也就不得不信。现在见彭民不信。感觉很好笑。他指向旁边的周桂生道:“这是县衙里的干部,他从县城陪人家过来的,人家昨夜就在我屋睡的。哄你有假。快把你家钟伢子叫出来去见客。”
  新朝开国,文书税吏要么着警服、要么着绿色官袍。换在前清。这些人行走乡间那是很赫人的,但新朝的官儿都在站在穷人一边。是以几年下来百姓对这些人喜欢的很,也信任的很。周桂生来时没着官袍,只穿了普通农人时常穿的对襟布扣上衣,下着宽裆封闭打折裤,外人根本不知道这是一个官,但彭民言却知道这是县里官老爷的亲民装,便马上站起身对周桂生鞠躬。
  着官袍受鞠躬是礼仪,此时周桂生没有穿官袍,他只是避让不受,只道:“彭老叔,周干部说的没错,京城来的先生就住在周干部家,昨天夜里摸不到门路,就没有登门求见。来的先生姓吴字坚白,你家难道没有什么亲戚外出去京师的哒?”
  “我那晓得什么亲戚去了京城啊?”彭民言很是无助,本来抽着的旱烟也被他敲熄了。这种天上掉元宝的好事他怎么也不相信,不过事情临头,他还是让人去找在外面忙活的儿子,又让二儿子彭金华去叫一个见过世面的亲戚,如此一番折腾,待陈广寿到彭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吴先生好。”彭家上下都站在门口对陈广寿几个人行礼,之后才把他恭敬的引入正厅。一个上午的布置,原本放在这里的方桌子搬走了,彭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张八仙桌,还有两张太师椅,这使得整个正厅很不协调。
  除农会老周和周桂生以及彭民言外,还有彭家的堂叔堂伯,不过接待陈广寿和陈广寿说话的人却不姓彭,而是姓肖,是家主彭民言的妹夫,职业是个乡间行医,同时兼开私塾,不过这已是前朝的事情了,新朝初小教育开始市场化后,他的私塾越办越大,学生越来越多,医业倒变成了兼职,私塾则变成了主业。
  诸人一番客气后,陈广寿开始笑着扯谎:“在下姓吴,字坚白,浙江绍兴人氏,托圣上洪福,现在京城做了个芝麻小官。在下少年时有一故友,姓章,多年未曾联系,但彼此甚是交心,其早年入复兴军,神武前一年受伤战死,死前曾写给我一份书信,说其生前有一战友,是湖南湘潭人氏,该战友牺牲时托付他代为照料后事。
  或是当时大军开拔在即,他这封信只写了一半,所以只留下一个大致的地址,和一个大名叫彭得华、小名叫钟伢子的名字。这封信前几年我一直没收到,今年年初信才被故友的家人转寄过来,是以如今才到湘潭乌石寨。”
  陈广寿边撒谎边从怀里掏出那封伪造没写完的书信递给眼前的肖云樵,然后再道:“我故友信上说其战友曾言,得华勇毅好学、宽厚忠善,有横刀立马大将之才,嘱咐我寻着他。助其投考军校,以报效国家……”
  陈广寿侃侃而谈。彭民言越听越迷糊,彭家这一辈人全在山里。县城都不曾去过,哪来什么故友战友的,这事情若是真的,那只能是羊角冲上的易华庙显灵了。他看着妹夫盯着那封信正在看,自己也想看奈何不认识字。
  陈广寿说完便端起茶喝茶,那肖云樵把信看完,则双手奉还,只道:“吴先生千里迢迢从京城来此荒山僻野,着实辛苦了。只是得华今年已十六。小时家贫只上了两年私塾,其余时间都操持家务,或是外出务工,说是要考军校,这……”
  “这个务须担心,当朝最重烈士,烈士所托,当朝不敢不办。”陈广寿道。“再说每年军校考试都有烈属名额,得华既是好学。那想来也是必是不负众望的。”他说罢又环视诸人道,“圣上吝惜百姓,责令地主分地虽可改善穷人生计,但穷人家要想出人头地。还是要读书啊。今学部推行五年义务教育,其根本还是要穷人的孩子也能上学。
  得华既然年已十六,早就过了读书的年龄。若是不行此路,那就只能在家务农一辈子了。各位叔伯想来都有舔犊之情。何苦见这孩子永出不了头呢?读军校是不需学费的,伙食费、衣着费全都不要。每月还能有一些零花钱。待数年毕业,从军的时候不是兵而是官,一月薪饷再怎么少,那也有五两,军中伙食不要钱,加上恩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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