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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萌影帝妙探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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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继续道,“她的名字应该叫端木皛皛,皛就是天皛无云的皛。”用筷子沾了点汤汁,他在桌面写下三个白,“我要知道她住哪里?在哪里工作?家里有些什么人?父母爱好是什么?有哪些朋友?喜欢什么东西?讨厌什么东西?”
    计孝南越听越发晕,这什么节奏?
    康熙又补了一句:“还有,生理期是几号,喜欢用什么牌子的卫生棉?”
    计孝南噗的喷出一口汤,前面他还能理解,这后面一句是个什么鬼。
    “你查人家喜欢用什么牌子的卫生棉干什么?”
    康熙慢条斯理的将馄饨嚼碎了咽下,用一种很是理所当然的口吻道:“她长成那样,出去买包卫生棉就可能遇到10来个搭讪的男人……”他哼了一声,“我怎么可以放任追她的男人多得能塞满一辆绿皮火车。”
    情敌能扼杀一个是一个,决不能手软。
    计孝男做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离开餐桌,直奔花园,抬头看看天:没下红雨啊。
    康熙慢悠悠的吃着馄饨,表情平淡,仿佛他刚才说得话是世界上最正常的事情,吃完馄饨,优雅的擦了擦嘴,“吃饱了赶紧给我出去工作,我给你7天的时间。”
    等他离开了,计孝南狠掐自己的脸皮,痛得他清醒的认识到,这不是梦,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
    电话接通后,计孝南劈头就是一句,“老耿,出大事了!”
    耿不寐一惊,想起康熙那黑漆漆的脸,那家伙真找老计查人家了?
    “老计,你可不要胡来,人家姑娘就是摔了他一下,你别添乱!他那是要打击报复!”
    计孝南并不知道有这一茬,那都不重要,他很确定,康熙绝对不是打击报复。
    “老耿啊老耿,不是我说你,你在我们万岁爷身边伺候了那么久,你也太不专业了,他哪里是要打击报复,他那分明是要睡人家。”
    耿不寐噎住了,“哈?”
    “你现在在哪?”计孝南问。
    “我在B市的春阳酒店!”
    计孝南问陈妈要了纸和笔,记下了酒店地址和门房号码,“你等着,我和小宝一起来找你!”
    挂了电话,他又迅速打电话给卫宝。
    电话通了,还是那句开头语,“小宝,出大事了!你先别问,你在哪,我过来找你,对,我们一起去找老耿!”
    计孝南呼噜呼噜的吃完馄饨,像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四楼的主卧房里,康熙脱了衬衫,光着膀子坐在床上陷入某种沉思,糯米嗅嗅地上的衬衣。
    嗯,主人的味道。
    身子一伏,就窝了上去。
    康熙走到床头柜前,打开抽屉,拿出里头一只精致的盒子,盒子里有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幼儿园,正值午餐时间,穿着围兜的孩子坐成了一堆,穿蓝色的是男孩,穿粉色的是女孩,看照片的拍摄角度,应该是幼儿园老师拍得。
    一群娃娃在吃饭,有些脸上沾了米粒,有些满嘴是油,有些哭闹着不肯吃饭。
    有一个男孩和女孩,在娃娃堆里分外扎眼,十分漂亮,让其他孩子瞬间成了布景板。
    那个小女孩安静的坐在最边上的角落,卷卷的发,白白的小脸,秀气的小鼻子,红嘟嘟的小嘴正用汤勺喝着汤,在她不远处是那个漂亮的小男孩,很明显在偷看她。
    小男孩那精致的五官,一眼就能认出是康熙。
    康熙躺倒在床上,抬起手,看着照片,手指轻轻的抚过小女孩。
    “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狠!”
    过了许久,他眉头一皱,用手机拨了个熟悉的号码。
    那头慈爱温柔的声音缓缓响起,“哪位?”
    “妈!”
    远在瑞士苏黎世的欧阳淼淼听见儿子的声音欢喜至极,把身边正凑过来要和她说话的康聿狠狠推开,“小熙,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没事,就是想您了,您身体好吗?”
    淼淼点头,“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他顿了顿,“妈,我爸呢?让他听电话,我有事跟他说!”
    淼淼突然倒抽一口凉气,“你要找你爸!”那口气活似这是件天下最惊悚的事情,顿了一下,她小心翼翼的问,“小熙,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你不要瞒我!”
    康熙叹了一句,“妈,我脑子没问题,我的体检报告已经发到您邮箱了,您没看吗?“
    她当然看了,“那你找你爸做什么!”
    不是偷瞒他有病,她想不出儿子还能有什么理由找康聿,从小,康熙就没怎么亲过他爹,两父子就像两只夺食的狗,一见面就要露牙齿。
    “当然是男人的事,妈,您就别问了,先让我爸接电话。”
    淼淼将电话递给身边的康聿,耳朵却紧紧贴了上去,为了报复她刚才推开自己,康聿也推开她,不让她偷听,“吃药去!”
    淼淼尽管已经70岁了,皮肤仍很白皙,皱纹虽有,但并不明显,身体略微有些圆,慈眉善目,就像脑白金广告里的老奶奶,满鬓白发的她像年轻时那般嘟起嘴,不满的瞅着同样白发苍苍的康聿。
    但凡看到康聿的人都会说,这老头简直就是一个妖孽!没有脱发,没有地中海,没有假牙,身子挺拔如松柏,老得头发都白了,走在大街上还有小姑娘对他放电。
    康聿接过电话,走到窗边,听筒贴在耳边,久久不说话。
    康熙苦笑道,“爸,我要是不说话,您是不是也打算不开口。”
    “有话快放,我还要盯着你妈吃药!”
    康熙问:“爸,要是你当年追我的妈的时候,我妈把你推得头破血流,还用过肩摔把您砸地上,您怎么办?
    康聿哼了一声,经过岁月沉淀的嗓音,好听得像一把名贵的大提琴。
    “过程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是我把她推倒在床上!”
    闷笑声从那头清晰的传来,“爸,我今天才敢肯定,我是您亲生的。”
    “滚!”康聿毫无恋念的把通话挂断。
    一旁的淼淼急了,“你怎么这么快就挂电话,儿子几个月才来一通电话,我还没和他说话呢。”
    康聿走到茶几前,将好多药丸仔细的分类出来,拿到淼淼面前,“赶紧吃药!”
    淼淼接过,一颗颗吞下,顺着他手里的水杯,将药丸吞服。
    她的心脏从小就不好,65岁那年心梗了,手术后,恢复得很不理想,当康聿知道瑞士有一家很好的心脏疗养院时,没等她同意,直接把她架上了飞机,在疗养院调养了1年,她逐渐康复,康聿更时时刻刻的伴着她,带她到处旅行,为了她的健康,最后也就在苏黎世住了下来,
    “儿子,跟你说什么了?”她止不住的好奇。
    康聿确定她把该吃的药都吃完了才回道,“你的愿望快要达成了!”
    “愿望?什么愿望?”
    如果说有年画娃娃,那么淼淼活脱脱就是年画奶奶,像极了一尊圆润的玉白瓷器,憨态可掬。
    康聿翻翻白眼,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笨!”
    “又说我笨!”
    就是笨,昨天还在他耳边唠叨,什么时候可以抱孙子,今天就忘记了,不过他也不会明说,免得她瞎起劲,吵着要回去。
    “走了,散步了!”
    牵起她柔软,但已不再光滑的手,他依然握得紧紧的。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的人生在与她相遇时,已无所求。
    另一边,康熙坐在床头,仍是那张相片,手指微动,将相片翻了过来。
    白色的背面有一行字,歪歪扭扭的字迹像极了鬼画符,显然是学龄前儿童所作,但仍能看出写了什么:
    端木皛皛一定会是康熙的皇后。
    20XX年夏天泣留。

☆、Round 7

    B市影视城的辉煌带动了整个市区的发展,餐饮、住宿、娱乐、旅游,一应俱全,但因为群众演员的泛滥,这里也被成为“懒汉的天堂,疯子的乐园,光棍的世界”。
    其实他们都知道成名有多难,都清楚自己离成名相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但仍是一边给自己打鸡血,一面过着慵懒的生活,一小时能赚1万块的群众演员,像传说一样永远在别人嘴里说出,却从未见过真人,“影城+群众演员”,这种组合无数次让有梦想的人信心十足地上路,也一次次把这些有志之士们重重摔下马背。
    因为很多人都忘记了,群众演员,只是一份工作,并非一场梦。
    计孝南和卫宝风风火火的赶来,穿过一群又一群的群众演员才找到埋在人堆里的耿不寐,三人一接上头,迅速找了家餐馆坐下。
    耿不寐负责点菜,计孝南负责把所谓的“大事”说给卫宝听。
    南马肉饼、东阳土鸡煲、梅干菜烧肉、上卢馄饨、东阳沃面、萝卜丝饼、择子豆腐,再来一打冰啤酒。
    服务员送完菜,“大事”也正好讲完。
    卫宝的脑子正努力的在消化,筷子拿在手里都忘了要夹菜。
    耿不寐忙了一天,早饿了,夹菜的手就没停过。
    计孝南拿起啤酒瓶,给卫宝满上,“你愣着干什么,吃菜!”
    卫宝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那姑娘要是已经结婚了呢?”
    听闻,计孝南嘴到酒边忘了喝,耿不寐夹菜的筷子僵在空中。
    三人对望彼此……
    操蛋!
    怎么忘记这一茬了。
    耿不寐道,“不会吧,那姑娘看上去很年轻,像个大学生。”
    计孝南回道,“没,康熙说她二十六了!”
    二十六的年纪其实也不大,但已属晚婚年龄。
    卫宝又补了一刀,“说不定孩子都生了。”
    二十六岁算是女人最佳的生育年龄。
    三人又开始寂静无声。
    过了好半晌,耿不寐掰着肉饼问,“要是那姑娘……真结婚了,会怎么样?”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三人脑袋上就起了一片乌云似的沉重。
    他们家万岁爷好不容易相中一个,结果已经是别人的了,按照他那脾气,吃苦受罪的绝不会是那姑娘,更定是他们三个。
    想罢,耿不寐和卫宝都把手搭在计孝南的肩上,表情都十分严肃。
    “看着我干嘛?”
    卫宝道,“老计,要是你真查到那姑娘结婚了,千万别告诉康熙,赶紧收拾包袱,能走多远走多远!”
    耿不寐重重的点头,“是这个理儿!”
    “滚蛋!”计孝南挥开两人的手,“凭什么我要远走他乡。”
    卫宝突然凝眉道,“不行,远解决不了问题,只要在地球上,康熙一准儿能找到。”
    耿不寐深有同感,“对!要离开地球,老计,到时我和小宝给你准备一笔钱,你赶紧弄台火箭,越过冻土层,往大气层外跑。”
    计孝南越听越坐不住了,“你们俩别吓我!”
    两人摇头,神情肃穆地像是刚从追悼会上回来的,“没开玩笑!”
    计孝南顿觉如坐针毡,背后都出冷汗了。
    “那啥,附近有庙没?”
    “挺多的。”耿不寐答道,这里他熟得跟自己家一样。
    “哪个最灵?”
    “玉佛寺!”
    啪的一声,计孝南拿筷子的手重重拍了一下桌面,作出重要决定,“我明天一大早就去磕头!”
    耿不寐觉得这事还用等明天吗,当场拱手,作拜拜:“佛祖啊,菩萨啊,请保佑那姑娘一定是未婚未育啊,最好还是个处女!”
    卫宝和计孝南听到这后半句,一脸的鄙视。
    耿不寐涨红了脸解释道,“你们懂什么,但凡那姑娘有什么不对的,我受伤害的面积最大,你们不用成天跟他在一起,我呢?”
    他是康熙的经纪人,属于从属关系,只要康熙不爽,他分分钟受罪。
    “不行,明天我也要去玉佛寺。”
    人多力量大,多烧几支香总比没有好。
    一顿饭惊惊乍乍的吃完,三人都回了酒店,第二天一大早,果断一起去了寺庙,虔诚的态度让住持方丈感动地都哭了。
    事毕,卫宝和计孝南便回了S市。
    计孝南立刻拿出专业素养,开始寻人业务。
    与此同时,S市也变了天,第八个被绑架的受害者出现,尸体被环卫工人发现,又一条幼小的生命残忍的夺走,同样是被绑架后撕票,死法也一样,但凶手依然逍遥法外,毫无线索,此案就像一块巨石投进湖里那般,激起一片惊天骇浪。
    媒体的报道旋风似的刮扁各个角落,微博、微信、主流网站在一夜之间都像约好一般,将此事登上了首页。
    八个孩子,八个家庭也被民众推上了舆论的顶端。
    甚至,还有人建立了专门论坛,来谈论此事。
    大街小巷,各个住宅小区,更是贴满了悬赏通告。
    微妙的是,悬赏通告上没有犯罪嫌疑人的任何线索,更像是在寻找目击者,悬赏金额也越来越大,有孩子的家长更是人情汹汹,就怕自己的孩子是下一个受害者。
    市公安局成立了特别工作小组来调查此案,却计穷力屈。
    深夜,灯火通明的公安局内,不大的会议室里漫出一股呛人的烟味,景飒身处其中已然是习惯了,她虽不抽烟,但警察这个职业一直是男多女少,总有几个老烟枪把持不住的要吸上几口。
    禁止吸烟对警察而言,不过是挂在墙上的一个标志。
    办公桌前的白板上贴满了受害儿童生前和死后的照片,那一张张稚气可爱的脸孔曾经是那么的灿然绚丽,却与边上的照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是灰暗的,没有血色的,没有表情的,让人只觉得沉重。
    照片下面用黑色或是红色油笔写了很多字,还有日期。
    比如:什么时候失踪的?在哪里失踪的?以及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孩子家庭的人际关系等。
    再下去,又写了一些地名,是孩子失踪的地方,都是些大型商场和百货公司,遍布全市。
    8个孩子的家庭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孩子也不是同一个学校的,除了都是男孩和年纪相仿外,一切都毫无联系,这些孩子都是在母亲或者奶奶的陪伴下,在商场或者百货公司的一些教育中心里上过课,钢琴、书法、心算、数独等,没有特别共通点,教育中心也不一样。
    从商场监控录像看,孩子没有被劫持的现象,都是突然就不见了,绑匪完全没有露过面。
    绑匪索要的赎金也有大有小,但都不算狮子大开口,从金额上看,可以说是一个很合理的数字,至少受害者家庭能在很短的时间筹措出来。
    这些孩子被绑架后,家里都会收到一封信,信上会有赎金的金额,交易时间、交易方式等信息,还有一卷表示孩子还活着的录像带,以及告知父母不准报警的警告。
    信是打印出来的,录像带也很普通,孩子在画面里就出现一两分钟,他们卷缩在某个角落里,被捆绑得无法动弹,嘴也被胶带捂着,眼睛里只能看到惊恐和哭泣。
    寄送邮件的邮戳也遍布全市,没有一个统一点,也没找到任何指纹,拍摄地点也无法判断出是哪里,完全没有线索可寻。
    这倒也符合绑架案的模式。
    但诡异的是,每次交易赎金的时候,绑匪都没有出现,也再无任何联系,直到孩子被撕票,尸体被发现。
    警方起初以为绑匪可能是知道孩子父母报警了,怕埋伏,所以不敢出现,进而为自保撕票,但其中有3个孩子的父母都是在没有报警的情况下,私下准备了赎金去交易的,结果绑匪也没有出现,也没有再联络,他们慌乱之下不得不报警。
    绑匪绑架了8个孩子,均被撕票,绑匪一分赎金都没有拿到。
    这不是操蛋吗!
    为此,警方的压力更大了,因为他们要寻找的不仅仅是一个绑架犯,还是一个连环杀人犯。
    调查小组成员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了,在始终找不到嫌犯的情况下,他们只能围坐在这里,手头的资料看了一遍又一遍,孩子失踪的现场也是走了一次又一次,尸体被发现的地方也已经被反复勘察,不要说线索了,就连个目击者都没有。
    他们都在问自己,这真的是人类干的吗?
    景飒看着自己手里最新的法医报告,一双黑目愤怒无比,捏着报告的手微微颤抖,不是没有见过死人,有时候她都以为自己见惯生死,早就麻木了,可是看着报告里的每一个字,她都觉得心仿佛被一把刀狠狠的戳刺着。
    孩子们都是被绳索勒死的,但不是一下子,而是分了很多次。
    法医判断,绑匪使用的是绞索,将绳圈套在他们脖子上后,再慢慢吊起来,他们双手可能被反绑在身后,双脚离地后,必定死命挣扎,所以手腕被绳索擦伤的痕迹非常严重,等快窒息了,又被放下,如此反反复复,不停的遭受绞索的扼压,就像一个人被反绑双手,被人摁着头往水里按,快窒息时,又被提了起来,然后又被按下去,这些孩子们也是如此。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对天真无邪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景飒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愤怒的将报告砸在桌上,“畜生!禽兽!”
    在椅子上打盹的小李被吓醒了,从椅子上摔了下去,爬起来一脸慌乱,“景队,我没睡!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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