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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次相亲:薛少,请轻撩-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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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模糊糊的意识渐渐的在唐小小的脑海中消失，当唐小小感觉到最后一丝光亮在眼前消失的时候，在凌天的视野中，是唐小小下意识的拼尽全力冲着她抬了一下手，只不过，那种下意识的动作只是持续了一瞬，下一刻的时候，她的手便已然落下，眼睛也全然闭上，整个人顿失了生气，破布麻袋一般软了下去。
若说看到之前车祸的那一刻对于凌天来说无异于天塌下来了一般，那此时此刻，唐小小闭上眼睛的这一刻，大概就是世界末日了吧。
凌天再忍不住，堂堂七尺男儿竟就跪在唐小小身旁，哀哀的哭了起来，绝望的就像是被父母抛弃了的小孩。
这样的场景瞬间便引来了一堆围观的人，一个个悲惨着一张脸，却又兴致勃勃的猜测着这车祸的前因后果。
薛焱对于医院的地形最不熟悉，所以他只能老老实实的从人群中钻出来，此刻亦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拨开围观的人群，挤了进去。
其实薛焱刚刚在医院里往外挤时是听到了车祸的声音，但是他没有想到，车祸竟然会这么严重，所以看到眼前的场景，他先是一愣，继而才注意到地上坐着的那两个，哭的跟狗一样的薛砚棋和凌天。
薛焱顿时就怒了起来，一把扯起地上的凌天，对着他咆哮起来：“哭哭哭哭哭，你像话么！一个大老爷儿，遇到事情在这里哭！唐小小虽然是出车祸了，但是她不一定死了啊，你是医生啊，你特么不赶快救人在这里哭什么哭！”
作为一个对唐小小印象极差的人，薛焱此刻，反倒是成了最冷静的局外人，他这一吼，也是立刻把凌天从悲伤中叫清醒了过来。
清醒了过来的凌天再不含糊，连忙掏出手机给医院打了个电话。
万幸的是，车祸就发生在医院门口，所以凌天放下电话后没过多久，医院里的人就赶了过来，是连忙把唐小小抬上了担架，送到了医院里。
先是做了一遍检查，发现唐小小的情况不容乐观，大大小小的外伤数处，身体也是多处骨折，但是比起这些，最严重的得算是她脑部受的伤，车撞之后又从车顶下落下撞到地面，两重伤害叠加起来，直接导致了唐小小的颅内出血，需要即刻手术。
一听到要手术的消息，凌天几乎是弹出去冲到主治医师面前，要求自己的去动这个手术的，但是考虑到他许久没有握过手术刀，再加上这小半年的时间一直从商，再没从事过医学相关，所以所有人都是坚决拒绝了他的要求。
于是堂堂医院的名义院长，却几乎是被薛焱从手术室里拖了出去的，那一幕，引得医院无数人围观，因为，凌天的叫声实在是惨烈。
但是再惨烈却也没有办法，当手术中的红灯在手术室上方亮起时，凌天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整个人脸色煞白的瘫倒在了门口的椅子上，身子也抖得厉害，他堂堂凌氏集团凌大少，A市上流社会中的拔尖人物，为了一个女人，他害怕了，他怕的要死，生怕那个女人会出些什么事。
手术持续进行着，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由中午来到了傍晚，本来明晃晃的天空已然有些黯淡了下来，而凌天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一言不发的，在门口的座椅上坐了好久，整个人颓的就像是丢了魂。
眼看着好兄弟变成这个模样，一直在旁边陪着他的薛焱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他忍不住拍了拍凌天的肩膀——
“好了，老凌，不要再担心了，那个女人的命硬得很，只有她克的死别人，哪里能有人弄得死她呢？”因为是兄弟之间的安慰，所以薛焱的话说的很糙，没想着用那些煽情的语句。
但是他这不说还好，一说，却是瞬间把凌天给激怒了去，只见本来还在担忧的他竟是蹭的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面对着薛焱，眼中全是厉色：“你凭什么这么说她，你凭什么说她命硬克死了好多人！”
凌天这种忽然燃起的怒火吓了薛焱一跳，薛焱不过是为了凌天才会故作轻松的对他说这些话，他的本意只是想让凌天稍稍宽心，不要这么焦急，却不想，反引火烧身，引来了凌天的愤怒，这让薛焱很是不爽。
“你什么意思啊？我说这话不过就是想安慰你，让你别急，而且，我哪里有说错什么么？唐小小那种女人，本就是那种心狠手辣的毒妇人，在我看来她就根本不配当医生，我说你啊，凌天，你这张口闭口都是她的，你怕是被那个女人迷了心智，鬼迷心窍了吧！”
薛焱本就对唐小小没有一点好印象，会出口安慰也是看在凌天的面子上，可因为这个话题，两人却是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这让薛焱很是恼怒，话里不自觉的就骂上了唐小小。
“她心狠手辣，薛焱，你还有脸说啊！”看着薛焱的这幅嘴脸，凌天猛地就想起了之前唐小小在她面前哭诉的可怜模样，她本就是个可怜的女人，被人逼着做了不愿意做的事情，到头来却还要被那人嫌弃，这让凌天心中为她很是不平，“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以说她，但是只有你不可以，因为你就是个人渣！你就毫无人性的败类！”
凌天激动起来，指着薛焱的鼻子话说的难听至极，薛焱哪里受的了这样的气，当即就跳起来反驳：“姓凌的，我看你的脑子是怀了吧！为了那个女人，这样的对待我，我们一起长大这么多年，难道你不清楚么！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兄弟，别的人这样说我，我早就一拳上去打的他亲娘都不认识他了！”
可面对着薛焱的愤怒，凌天却只是脸上的冷意越来越浓：“兄弟？是啊，我们从小到大认识了这么多年，可我怎么就没发现，你根本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人渣呢！”
“姓凌的！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渣了！从小到大，我给你顶了多少次罪，背着你老子暗地里帮了你多少次，你说我是人渣，那你拿出证据啊！你证明给我看啊！”薛焱亦是暴怒，扯着凌天的领子对骂着。
“证据？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还不清楚么？好啊，那就让我娓娓道来，看看能不能唤醒你这个人渣那点罪恶的回忆！”凌天冷笑着开口，当即便想把唐小小跟他说的那些事情找薛焱当面对质——
“薛焱，你还记得数年前，你车祸……”
但凌天的话不过刚刚出口，手术室上方的显示手术中字样的灯却忽然熄灭了下来，紧接着，几个还穿着手术服的脸色严峻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此，凌天再无心跟薛焱理论下去，赶忙冲了过去……
☆、第217章：最坏的结果
唐小小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插满了管子，双眼紧闭着，整个人的情况看起来非常糟糕。
“她怎么样？”看到那样的唐小小，凌天几乎是冲上去就捏住了医生的肩膀，神色紧张，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而面对凌天的询问，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那几个医生的表情却只是更加严肃，半晌，为首的那个看起来年纪最大的医生才斟酌着开口：“凌院长，唐主任的情况，有点严重，由于车祸，她的颅脑受到了重创，导致脑损伤严重，已然是失去了自主意识，而我们刚刚进行的手术，则是为了……”
照例，每次做完手术后，主治医生都会向病人家属介绍手术大体情况以及手术实施中具体的措施，这是医院手术的传统规矩，凌天深知，而且他曾经当医生时，做完手术后也会进行这样一番介绍，但是今天这个时候，当里面的伤者换成是唐小小的时候，他竟是再听不下去这些介绍。
“够了！”他似是花了极大的气力忍耐，捏着医生肩膀的手指用了大力，“我不想听这些有的没的，我只想只到，小小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直白到了极点的问题，却让这一众医生竟都不约而同的一言不发的低下了头，又是半晌，许是凌天捏着自己的力气太大，又或许是凌天的表情实在时太难看，那个老医生终于是在沉默不下去，小心翼翼的又开了口——
“唐主任的这场手术，算是比较成功的，但就是，唐主任的情况实在太严重，所以，暂时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她现在已经被送到了ICU病房观察，所以后续的情况会如何，我们也不清楚，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丁医生说出最后一句的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几乎都能感受到从凌天眼睛里喷出的怒火。
“尽力？”听到这个词的凌天只觉得有些嘲讽，曾经他当医生的时候做过那么多场手术，每一次无可挽回的时候他都会告诉那些家属他们已然是尽力了，每当他说完那个词后，他就会看到那些病人家属哭的昏天黑地的样子，那时候，作为医生见惯了生死离别的他对于那些人甚至还有一些鄙视，鄙视他们见不惯这大自然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
可真当他自己面临这种情况的时候，他才能真切的体会到，这种如同审判书一般的字眼，到底有多可怕，这种被告知挚爱之人很有可能离去的词汇，到底有多扎心。
“告诉我，最坏的情况是什么样？”他问这句话时，赤红着双目，泪水就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额，这样说吧，对于唐主任来说，最好的情况是接下来的三天之内，如果她能够醒来的话，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她的恢复只是时间的问题。”因为凌天的表情实在太过于可怕，那丁医生根本就不敢说最坏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但是凌天岂是那种容易糊弄的人，眼睛一瞪，语气阴沉的厉害：“如果三天没有醒来呢？”
那种恨不得把人活剐了凌厉语气，丁医生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一缩，面对着气场强大的凌院长，他再不敢含糊。
“醒，醒不过来的话，死亡的几率大概是百分之二十，成为植物人醒不过来的几率是百分之八十。”成为植物人和成为死人，其实两者本质上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一种是不会呼吸的死人，而另一种，是会呼吸的死人，因为从植物人的状态中醒来的情况，被称做奇迹。
果然，听到这话的凌天一瞬间便软了下来，仿佛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一般，他捏着丁医生肩头的手，也软软的滑了下来，无力的垂了下去。
这样无能为力的颓废样子，凌天活到这岁数，只经历过两次，一次是他为了唐小小被他逼着放弃从医，弃而从商，而第二次，便是这一次，面对唐小小的情况，他束手无策，两次都是因为她，那个大大咧咧有时候还带点傻里傻气的小气女人！
可他凌天，吊儿郎当的潇洒了半辈子，就只看上了这么个浑身是缺点的女人，他就是爱她，他能怎么办呢？
看着凌天那种颓废而绝望的模样，薛焱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他再不顾上刚刚跟他吵架时的那些矛盾，径直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凌，坚强点，会有奇迹的！”
但面对薛焱的好心安慰，凌天却是充耳不闻，低着头看着地沉默了好久，最终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是径直看向了主治丁医生的方向。
“我知道了，这种情况，你们是真的尽力了。”低头的那些个时间，凌天想了很多，作为医生，他深切的知道有时候医生所面临的无奈，所以他理解他们。
果不其然，听到凌天这样的话，那些个刚刚参与手术的医生们都是松了口气，毕竟在这家医院里工作的所有人，都是知道唐小小和凌天的关系的，名誉院长的喜欢的女人，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敢负这个责任。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凌天说着，上前一步，“这几天，小小在ICU病房里，我来当她的陪护，她的所有一切，都由我照顾！”诚然，凌天对那个可怕的手术结果妥协了，其实他也不得不妥协，但是于他而言，他得尽最大的努力，不过就算如此，最后或许也做不到问心无愧吧。
而听到凌天请求的丁医生却是脸色一变，虽然，凌天现在是医院的名誉院长，对于他的要求，他们不能拒绝，但是，毕竟他已经不再是医生，已然是个普通的病人家属，让病人家属进ICU陪护，这种事情，极不合规矩。
“凌院长，这，您这要求，我们很为难啊，是，您的确曾经是医院最优秀的医生，但是毕竟您现在，已经不是医生了……”丁医生为难着，尽量是最委婉的拒绝着。
一旁的薛焱看着那几个医生为难的态度，也帮着劝着：“是啊老凌，毕竟你那么久没当医生了，手生疏了，这万一出了什么事，就不好，而且，你现在也是公司的负责人了，公司的事情你也得多看着，总不能把时间全部耗在了病房里吧……”
薛焱这一次的劝说满是诚恳，但他好心的劝慰每一次换来的，却都是凌天的白眼：“我愿意耗着，你管得着么？而且我就算不当医生，我那颗治病救人的心也还在，不像你，心里总是装这些龌龊见不得人的勾当！”
凌天说着，再不顾其他人的阻拦，从那几个医生面前走了过去，径直进了消毒室，准备换好无菌服进到唐小小所在的ICU病房内。
而好心反倒是热脸贴了冷屁股的薛焱，看着凌天那样无所谓的背影，心里只涌出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但是一想到刚刚凌天那绝望颓废的样子，他便只能算了，不仅如此，因为担心，在凌天进入ICU内后他还特地陪着他在外面等了好几个小时。
那几个小时内，凌天的手机响个不停，他公司的助理几乎是要把他的电话打爆，可是凌天却丝毫不在乎，因为在进入重症监护室前，他便把手机随意的丢在了外头，在那个病房的世界里，只有他，还有他一心一意陪着的唐小小。
这样默默守候的场景，着实，叫人看起来心里难受的厉害。
薛焱又待了一会儿，等到外面的天黑沉的已然看不清天空时，便离开了ICU，转而回到了薛砚棋的病房里。
亲身经历过那场车祸后，薛砚棋受了不小的惊吓，被医护人员从医院外抬进来后，为了缓和她那种紧张的情绪，不得已，便又给她注射了小剂量的镇定剂，让她再次睡了过去，防止过大的情绪波动对她肚子里的孩子造成影响。
所以直到薛焱推开门进入病房的时候，薛砚棋还依旧在床上躺着，双眼紧闭着，摔得血肉模糊的膝盖上，还裹着厚厚的一层绷带。
看着薛砚棋的这个模样，又想到刚刚在唐小小手术室外听到的一切，直到此刻，薛焱才真正意识到那场车祸的可怕，可怕得差点夺去了他最爱的女人的生命。
那种生离死别的场面，连凌天那样的资深医生都有些经受不住，何况是他这样市井小民，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刚刚那场车祸是发生在薛砚棋身上，他会是怎么样的崩溃。
但所幸，或许是命运的垂怜，又或许是老天对于薛砚棋这个孕妇的特别优待，这场车祸中，薛砚棋最终只是受了点轻伤，而那些危及生命的重伤，则是被唐小小拦了下来，即使那个女人平时足够的烦，但是这一次，还真是要感谢她呢。
坐在薛砚棋的病床旁，薛焱的只觉得思绪万千，但是无论怎么样，这一次，他是不想再和她吵下去了，毕竟，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谁先来，那种患得患失的恐惧感，他是再不想体会了。
这样想着，薛焱轻轻握住了薛砚棋的手。
却不想，这一次薛砚棋依旧是维持在浅睡眠的状态，薛焱一碰她，她就立刻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的薛焱，她的眼里再一次充满了抗拒和恐惧……
☆、第218章：植物人
看到薛砚棋眼神里的恐惧，薛焱下意识摆着手后退。
“不，不，你放心，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跟你吵了，你别害怕，我不会再用那样语气跟你说话了。”薛焱安抚着她，直到见到她眼神中的抗拒渐渐消失，这才又大跨步走过来，坐回了薛砚棋的床边，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以往，她都是期待他牵她的手的，但是这一次，他碰到她的时候，她却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这种下意识的动作，足可见这几次，薛焱对于她的伤害到底有多大。
这样想着，薛焱心中一痛，不自觉握着薛砚棋的手加大了气力。
“砚棋，我们不要再闹了好不好，你知道今天看到那场车祸发生的时候，我有多担心么，你知道你每次跑出去的时候，我心里有多担心多难过么，所以我们接下来的生活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这些话，薛焱在心中憋了许久，每每看到薛砚棋都想跟她说起，但奈何这几次接触，他们两的火气都太大，一言不合两人便是争吵，所以这些话，直到目睹了上午的那场车祸后，薛焱才能彻底静下心来，跟薛砚棋好好的谈着。
而听到薛焱这种缓和的商量着的语气，薛砚棋也放下了那种戒备的架势，只不过她仍旧记着，早上在刘思诺家看到薛焱的那个场景，只要一回想起那个场景，她就觉得心里一揪一揪的痛着。
于是她别过脑袋，僵着薛焱抓着她的那只手，开口：“我也不想和你闹，可是一次又一次，你却都是因为刘思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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