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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几许-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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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她耳边嗤地一笑,“这下好了,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骗骗,咱们做夫妻做到这个份上,也不知是几生修来的缘分。”
  这随意调侃的话,听在钱翩翩耳中,却如一记惊雷,轰得她脑袋一片空白,怔怔不知所措。赫连玥见她忽然安静下来,也不在意,用斗篷裹住两人,风帽一翻,那哗哗的雨便被隔绝在外。
  雨无休无止地下,滂沱大雨之中,两人一骑,静静地矗立在苍穹之下,等待着暴风雨过后的晴天。
  月影司的人找到两人时,赫连玥已昏迷过去,钱翩翩虽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意识还在,只是浑身发冷,回营地后灌了几碗姜汤,闷头睡了一天一夜,精神已是大好。
  她好了,可赫连玥却一直高烧不退,人也不曾醒来。军医说他肩上的箭伤没及时处理,又在污水里泡了几个时辰,伤口被感染了,若这两天病情再没好转,恐有性命之忧,即使救回来了,这左边肩膀算是废了。她是这里唯一的女子,又是他正经的妻子,照顾他便成了她责无旁贷的事情。
  这日傍晚,药童将熬好的药送来,钱翩翩谢过,端着药打帘进到帐里。也许是共同经历了患难,守在榻边的阿虎一见钱翩翩进来,踩着碎步到她脚边亲昵地蹭了几下。
  钱翩翩将药盏放下,跽坐在榻边逗阿虎,“阿虎,你可比你主子强多了,瞧你主子那可怜样,三魂丢了七魄,要死不死的,尽折腾人。”
  阿虎嗷嗷吠了两声后,便挨着她脚边趴下,脑袋无精打采地耷拉在地上。自回来后,阿虎便日夜守在赫连玥身边,东西也不怎么肯吃,几日下来便瘦了一圈,瘦可见骨的,让人瞧了心酸。
  钱翩翩叹息一声,一边顺着阿虎背上的皮毛,一边看那安静地躺在榻上的人。他的脸色依然苍白,病怏怏的,双唇紧抿,眉尖微蹙,似在睡梦中也承受着痛苦,可即使这样,那眉目和轮廓,却依然好看得很。
  他忽然皱了皱眉,低声呢喃:“娘亲……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肯回来看我……”
  这还是他昏迷几日以来第一次开口,钱翩翩俯身探了探他额头,依然烫手,舀起榻边铜盘里的帕子绞了,敷在他额头。
  他的眉微微舒展,忽又呢喃:“骗骗……你又骗我……真真可恶……笨死……别以为这就能骗倒我了……”
  钱翩翩唬了一跳,不知他这“又”字是什么意思,待要再听,他又不说了。那药已放凉,她用手穿过他的脖子将他扶起,垫了块帕子在他腮边,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他。
  那药边喂边往外流,也不知有没有一半吞进他肚子里。她替他擦拭干净嘴角的药沫儿,让他重新躺下,又替他掖了掖褥子,托着腮在一旁怔怔发呆。
  那日自己醒来时,雨已经停了,他在她身后紧紧搂着自己,脑袋耷拉在她肩上,她还以为他是靠在自己身上取暧,生气地用肘部顶了他一下,若不是他将两人绑在一起,他便要跌下马去了。她这才知道,其实他早就昏过去了,只靠意识强撑着搂着自己。
  她怔怔地想,若非那日他替自己挡了那么久的雨,也许她现在也和他一样,躺在榻上不省人事。
  她又看了他一眼,也不知他能否熬得过这一劫。她曾经恨过他,恨他小时候罔顾他人意愿,强行将她掳走,还将姬恒掳走当人质要挟祈国。她也恨他毁了她清白,虽然事出有因,但她心里有气无处泄,唯有算到他头上。到后来,她更是恨他利用顾隽的性命哄走她的灵犀圭。再再后来,她被赐婚嫁给他,虽明知此事他也无可奈何,但这并防碍她把这笔帐记到他头上,又是厚重的一笔恩怨。
  不是没在心里希冀过,他若有朝一日死于非命,她可是会拍手称快的。可此时看着他奄奄一息地躺在这里,她才发现,此时的自己,心里并不乐意看到他死。她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她的灵犀圭还没取回,又或许是因为他那日的舍身相救。
  她俯过身子,两手搭在榻沿,轻声道:“赫连玥,你那日说若你有个不测,恳请我告诉你母亲关于灵犀圭的秘密,我那日虽没拒绝你,但我也不曾答应过你。不如咱们各退一步吧,灵犀圭的秘密,我现在告诉你好了,我权当你听到了,待你好了,你自个儿去寻你母亲说去。”她想了想,嗤地笑出声来,“怎么,觉得我耍赖?是又如何?你又能奈我何?”
  她清了清嗓子,这才道:“还记得我曾和你说过,那个叫白汐的女子吗?那次我隐瞒了不少,今晚便一并说与你听吧。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叫白汐的苦命女子……”
  她算计他吞下依依的那晚,为了让他分神,曾经告诉过他自己前世的事情,但隐去了叶咏青的那一段,这一次却不再隐去。
  她的思绪飞到了从前,将自己和叶咏青如何相遇,如何分开,各自经历坎坷的命途,之后又如何再次相遇,最终魂归天国的往事娓娓道来。大概是明知赫连玥昏迷着,她说了很多,连叶咏青喜欢画竹、设计瑶台仙筑等细微的事情都一一说了,与其说她是说给他听,不如说她要说给自己听,牵挂一个人太久太久,她唯有以这样的方式缅怀。
  “他就那样看着我……明明有许多话要和我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我……我好后悔,那日我不该出去的,若我那日没有离开他,他又怎会……怎会连遗言也来不及说,带着遗憾离世……”
  说到后来,她把头埋在双臂,呜呜地哭出声来,哭着哭着,竟沉沉睡了过去。阿虎低低地呜了一声,脑袋往她身子蹭了蹭,也趴在她身侧闭眼睡着了。
  帐中一时静谧下来,昏暗的烛火轻轻摇曳,灯蕊啪地一声轻响,赫连玥缓缓睁开双眼,“骗骗,你又骗我……灵犀圭的秘密,到底还是没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  

☆、礼物

  不是不惊秫诧异的,赫连玥细细回想她当时的话,心里既震撼又五味陈杂,她虽没直接明说,但故事里的“白汐”俨然是她自己,叶咏青便是她一直爱着的,深埋在她心里的男子。
  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前世的记忆?活这么大,他从来不信怪力乱神之说,他一直坚信所有的神怪之说,不过是懦弱的人遇到了自己无能为力的事,为自己找的借口而已。
  可这一次,他并不认为钱翩翩是故意编了个故事来骗他,她用淡淡的,毫无波澜的语气诉说着那一切,可那切肤之痛又岂是能装出来的?何况当时她还以为自己昏迷着,根本没必要装。
  他没想到贵为大司马府的千金,前世的她竟曾沦落为青楼女子,他终于明白了当初她失身于自己时,为何没有要生要死,并非她不看重贞洁,只是曾经沧海。也明白了为何她跟着他这一路颠沛流离从不抱怨一句,原来再苦的日子,她也曾挨过。
  他既好奇她后来的经历,又对她坎坷的前世心生怜悯,还隐隐对那个叫叶咏青的男子有种莫名的厌恶。可惜那故事没说完整,只说到叶咏青死了便戛然而止,灵犀圭还未来得及出现在故事里。他事后追问了她几次,可她却一直装傻,反说是他烧糊涂了。他恨得牙痒痒,却拿她没办法,她不肯说,他总不能掐着她的脖子逼她说。
  “你那日明明说了要把灵犀圭的秘密告诉我的!你想反悔?”
  “我当时以为你死了,谁想你是装死。”
  “你、你、你爹爹没教你何为君子一诺吗?”
  “有!可我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
  “你是骗子!”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错过了最合适的契机,便再也回不到那条道上。钱翩翩事后确实后悔了,当时的赫连玥似只垂死的野兽,无助地躺在那儿,她的心不知怎地一软,险些将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她事后回想,将那一时心软归结为自己太过想念叶咏青的缘故。
  她一直认为灵犀圭的秘密和别人毫无关系,也不明白赫连玥的母亲为何想知道,那是她和叶咏青之间的秘密,她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也不愿意将自己剥光了,赤/裸/裸地展露在人前。
  赫连玥的伤势逐渐好转,但这半个月来日子并不太平,飞鹄军抢走了邑人留作过冬的粮食,邑人发了疯似的反扑,不分昼夜地偷袭,常常是十几拨人马东来一下,西来一下,主力军却一直躲在背后隐忍不发,让飞鹄军烦不胜烦。赫连玥和景牧商议后,决定来个请君入瓮,在大雪来临之前速战速决。
  已是十二月,草原渐渐入冬,一早一晚寒气逼人,原本青翠的草开始发黄,毫无生气地耷拉着,目之所及一片荒芜寂寥,唯有那天幕是一如既往的蓝。
  钱翩翩将小笼子打开,拎着小灰兔的耳朵将它放出来吃草,自己则坐在地上,眺望一望无垠的碧空。
  一声鹰唳划破长空,小灰兔一个瑟缩,咻地跳回笼子里,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一只鹰隼展翅在碧空翱翔,马蹄声自远处传来,钱翩翩手搭凉棚回头张望,赫连玥骑着马,挺拔轩昂的身姿在晨曦中越来越清晰。
  “你怎么躲在这儿,叫我好找。”
  他来到她跟前翻身下马,动作利索,身上的伤应是无碍了,脸色虽不及以前红润,精神却是抖擞,尤其是那双眸子,亮晶晶的,似雨过后尤带着露水的葡萄。
  钱翩翩不由愣了愣,自己大概是在这慌蛮之地待久了,不然怎会无端想起葡萄来了?她撇撇嘴,伸手将小灰兔又从笼子里拎了出来,“没出息,不就一只鸟么,看你吓得。”
  “啧啧,可怜见的,鹰和兔子天生就是死敌,它能不怕么,你又何必逼它?”赫连玥笑嘻嘻地在她身边坐下,将小灰兔丢回笼子里,用肩膀顶了顶她,故意压低了声揶揄道:“天下事物,本就该顺应天命,遵循其规律,就像男人和女人,天生就是一对,就该做男女之间该做的事,繁衍后代。”
  他不怀好意地斜睨着她,目光灼灼,清了清嗓子又道:“我说骗骗,你千方百计诱使我中了依依,我现在已是你的人了,你却把我凉在一边,这算是什么意思?”见她翘着下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从鼻子里底底哼了一声,嘟囔道:“别人买了东西回家,自己不喜欢了还会送给别人呢,你倒好,不待见我,又要霸占着我。”
  钱翩翩回过头挑眉望他,“呵呵,我的东西,我爱怎样就怎样,想起来时翻出来用用,不喜欢时爱搁哪就搁哪,就算我不喜欢了,我扔了它也不要便宜了别人。如今我就喜欢霸占着你,却又不……什么你,你奈我如何?”
  赫连玥顿时噎住,气哼哼地瞪了她一会儿才道:“你把我气坏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钱翩翩本想回他一句,“是啊,要把你气死了才好。”但转念一想,她如今还要靠他护着,和他置气确实没有好处,况且这大清早的,又何苦坏了自己心情。遂将那句话吞回肚子里,笑眯眯地看他,“那我不气你,看看有何好处。”
  赫连玥这才哼了一声,把脸别开,卖关子道:“你若乖乖的,好处自然有。”
  见她脸上果然有点期盼的样子,他满意地抬了抬下巴,伸手便要去解马鞍旁的包袱,忽然又觉得自己这么巴巴的把东西给人家,也不见得人家就会欢喜和珍惜,又硬生生将手缩回。
  钱翩翩见他刚才还一副得瑟的样子,只一瞬间又神色古怪,不由奇怪地望着他,“不是说有好处吗?好处在哪里?”
  “嗤,就知道要好处,我一大早找你,是有要事和你说。”赫连玥扳着脸咳了两声,“邑人狡诈,近半月来总是派出小队人马不时骚扰我军,不肯让主力军和我军正面较量,无非是在拖延时间,欲将我们困在这里,只要大雪一下,飞鹄军将会变得被动,只有挨打的份。”
  他侧过头来,见她正认真地听自己说,心里有点满意,又道:“我和景将军商议过了,这么耗着不是办法,不如主动出击,过两日必有一场恶战。我虽有心护你,但我是主将,并不能时时分心,所以,你要做好自保的准备。”
  钱翩翩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到底是想她如何,舞刀耍剑她不是不会,但以前只在自家校场里练过,裴珉、顾隽和方笙三人为了讨好她,往往故意输给她,她有自知之明,当然知道自己那点斤两不足以应付战场上真刀实剑的凶险,但他所谓的要她自保,是怎么个自保法?
  他斜斜地睨了她一眼,“我看你手无缚鸡之力,真的遇上敌军时,怕是吓得腿都软了。你知道邑人是怎么对负抓来的异族女子吗?他们不会杀了她们,只将她们充作军妓直到死,昼夜供邑人取乐,如果怀孕,待孩子生下来,女娃儿当场拿去炖汤补身,男娃儿会集中在一起教养,不听话的杀了烤了吃,听话的留着,将他们训练成杀人不眨眼的利器……”
  钱翩翩打了个寒颤,赫连玥忽而一笑,伸手抚了抚她鬓角,“怎么,知道怕了?不如这样,我送你一只蜘蛛,你将它从小养大,我教你驯化它?”
  他从她鬓角缩回手时,月姬已安静地伏在他掌心,钱翩翩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摇头摆手,“不要不要,我最怕毛茸茸的虫子!”
  赫连玥有点失望地啊了一声,低喃道:“不喜欢毛茸茸的……咦,有了!”他似是想起什么高兴的事,手掌一翻,月姬不见了,一条小青蛇变戏法似的盘踞在他手心,吐着猩红的蛇信,“我把青青送你吧,它的肌肤可是光滑细腻,比你的好多了。”
  钱翩翩啊地尖叫一声,拼命用手往后撑,想离他远点,“拿开拿开!谁稀罕你这些毒物了?”
  赫连玥见她吓得脸色发白,指着她哈哈大笑,“没胆色的家伙!一只蜘蛛一条小蛇就将你吓成这样,哈哈哈……”
  钱翩翩气极,正要发作,赫连玥扯着她袖子笑道:“罢了,我也是为了你好,既然你不喜欢它们,我这当夫君的,总要替你想个周全之法。”
  钱翩翩忍着气,一声不吭地望他,要看看他今日到底是想做什么,便见他自马鞍上解下一个包袱,朝她扔了过来。
  “给你,若再不喜欢,我也无法了,你自求多福吧。”
  钱翩翩瞪了他一眼,隔着布摸了摸,确定里面包着的不是什么小动物,这才狐疑地将包袱打开,里面竟是一把做工精巧的弓/弩。这把弓/弩有别于一般的弓/弩,小巧精美,弩臂和弩翼上还分别嵌镶了红宝石。
  她诧异地摩挲着那把弓/弩,“这是……给我的?”
  赫连玥看似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眼睛却一直留意她的表情,见她先是难以置信,随即有点欢喜,这才得意地道:“如何?这可是好东西,那个该死的女人是邑州王的小女儿,也是燕九的表妹,那日我若不是为了抢这把弩,又怎会追了那么远,差点把命丢了。”
  劫粮那晚,赫连玥被那女人射了一箭,肩上虽痛,心里却诧异那女人手中弓/弩的强大,明明隔了那么远,那弓/弩的精确度和力度却一点不失,他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钱翩翩若是得了这把弓/弩,便是最好的防身利器。念头一起,他顾不得肩上的伤,带着月影司的人便追了过去。
  钱翩翩睁大眼睛,“你那晚追那个女人,就是为了替我抢这把弓/弩?”
作者有话要说:  偶回来啦!!!
  谢谢你们的鼓励,我用十七爷的节操保证,本文绝不会坑!至于十七爷的节操有多少……呵呵……

☆、暗算

作者有话要说:  温馨提示:上一章被和谐掉的两个字是弓/弩,已经改过来了。
  赫连玥怔了怔,随即脸色一变,“你少自作多情,那个女人用这弓/弩伤我在先,我赫连玥是睚眦必报的人,别人伤我一分,我便还他十分,那该死的女人射我一箭,我会放她走?掘地三尺我也要把她翻出来剐了!”
  他说得满脸愤恨,心里却有些懊恼,还有几分烦躁,却又说不清这几分懊恼和烦躁从何而来。见钱翩翩仍是睁大眼睛看他,他有些不耐烦,“看你这笨样子,不用会是不是?笨死,我只教你一遍,你记好了。”
  他不由分说拿过她手中的弩,在胸前平举,指着弩上的机关,语气不耐,“看好了,此弩可单发一箭,也可三箭连发,这是望山,瞄准用,这是悬刀,瞄准目标后,扣下悬刀……”
  他沉下脸,将弓/弩瞄准两百步开外的一株野金莲,手指轻扣悬刀,箭矢嗖地飞出,那株野金莲瞬间折断。他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将弓/弩递给钱翩翩,抬抬下巴,“你且试试。”
  “哦。”钱翩翩顺从地接过弓弩,学着他的样子将箭矢扣到矢道上,动作有点笨拙,脸上表情还有点茫然。
  赫连玥冷眼看着,若她开口请教,自己少不了嘲笑她一翻。他正打着小九九,却见钱翩翩突然将弓/弩对着他,眨着眼睛问他:“是这样吗?”
  她的拇指已按在悬刀上,眼看着就要发力扣下。此时两人相距不过一臂的距离,那弓/弩正对着赫连玥的胸膛,若是一箭发出,他连躲都没处躲。
  赫连玥霎时惊出一身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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