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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张嘴吃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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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汩汩地往下流淌,织成一张绵密的网。
而掌刀人的力道与位置控制得极好,制造的伤口虽多而密集,却深浅适宜,避开大多数要害。
在梦境中,她以第三者的视角旁观了整个过程。
杂乱的头发挡住了面前亮到刺眼的灯光,她头颅低垂,睁不开眼。双手平展撑开,被赤条条地捆绑在钉成十字的木头上,后背直接贴上粗糙的倒刺,是一个屈辱又颓然的姿势,在掌刀人眼中俨然成为一件极具艺术感的献祭品。
他持刀退远了一点,上下欣赏了一番,像是在称赞自己的杰作般复而靠近她,对她耳语:“看,宝贝。多么富有仪式感的画面。”他没使用变声器,说的是中文,口气亲密得如同多年父女。
他身穿漆黑的长袍,戴着鬼面,整颗头隐匿在深深的帽兜之下。他的视线扫到不远处的屏幕,略微歪过脑袋。变声器传出他幽幽的声音,他讲的是英文,“切下她的手指吗?我才不干。这可是我的小宝贝Eva,出多少价我都不干。”
他在跟谁说话?
气氛陡然诡异。
处于第三者视角的方榆猛然间被吸进那个奄奄一息的女人体内,她艰难地抬起头——正对着她身体的方向,支着一架小型的摄像机。
摄像机后面的墙壁上有一幅挂画,是抽象到扭曲的黑色玫瑰。
旁边有一台电脑,屏幕上的字母飞速地滚动,各国语言文字交杂,而引起他们激烈探讨的恰好是摄像机中的她。
屏幕显示的状态是直播中。
“今天该怎么折磨她呢?”
“挖出她的眼睛如何?还是折断她的手指呢?”
“她血的颜色可真美,肉也一定不错吧?好想尝尝她的味道。”
诸如此类,滚动在屏幕上的言论一条比一条令人作呕,躁动着怂恿着,竞相出高价要求掌刀人完成他们要求的表演。掌刀人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突然不耐烦似的“啪嗒”一下切断了电源。
他摘下鬼面,自言自语,“谁都不能动我的小Eva,”染血的手套被整只剥除,他迷恋地抚摸她的脸颊,从颧骨摸到下颌,而后抬起她低低垂下的头颅,与她额头相贴,“你看,爸爸是爱你的。你是他的新娘,你只能属于‘他’。”
昏厥的女人在他的怀里无意识地颤抖抽搐,他低声哄着,将她从十字架上摘下,横抱在手里。白布一裹,染了一匹红。
他口中哼唱着不知名的异国歌谣,不知是经他改编还是小调中本就有的。
他兴致昂扬地唱着:“你将遇见你一生中唯一的爱人。”
***
“小Eva,我的Eva呀,你怎么还不醒呢?怎么这么能睡呢……”他在她耳边催促着,捏着她的一簇头发搔她的脸颊,“爸爸我好无聊呀。”
他把她的名字唱成歌,自娱自乐。逗弄她的兴味淡了,便去摆弄自己手边的平板电脑。他先是看了会儿监控,再失望地摇摇头,打开静音模式玩起最简单的消消乐。
看了眼时间,他对自己说:“哦,到饭点了。”于是拍拍方榆的脸,“女儿呀,吃饭了。饭吃不吃?饭也不吃呐?哦,看上去是胖了点,不吃也罢。”
门外有人输入密码,门开了。
进来一个端着饭盒的小护工,他举手跟她打招呼,十分熟络的样子。可小护工不理人,行动也滞缓,像个小机器人一样木讷地放下饭盒,双眼半阖着离开了。他又跟人说一会儿见,拖着沉重的铁链捡起了饭盒放在腿上吃。
方榆是在小护工开门时候醒来的,她试图大喊大叫对她呼救,可那姑娘对她视若无睹,放下饭盒便一声不吭地离开了。陆枕美滋滋地吃了几口,转头对她笑,得意洋洋的好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出人意料得好。
方榆的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具备出逃的能力,可他没有。刚才进来的护工显然受到了他的催眠。枫叶岭对红色禁区的监管严密,每天过来送饭的护工应该也不会是同一个。他既然敢大大方方地把她掳到自己的牢房,就笃定在一定时间内不会给人发现。
而且,他手上有一台平板电脑。
陆之屿精通程序编写的门道,他说不定也可以。再联想起枫叶岭最近的一系列跨区突发事件……
方榆惊恐地看向他,不住地往墙根处缩,只想要离他远一点。
他似乎非常满意她脸上流露出来的惊惶,舔了舔嘴角,歪过头:“女儿呀,也不跟爸爸说声午安?”
作者有话要说: 小鱼干:我特么什么时候多了个脑子有坑的爸爸?!
……解开谜底,反派的癖好是喜欢听人叫他爸爸。没想到吧?!
#反派是脑残系列#
☆、谎言背后
方榆失踪的第三天,枫叶岭全院进入紧急戒备状态。
由于她的手环定位出了故障,时隔两小时便在毫无关联的地方出现一次,最后干脆凭空在定位系统中消失了。众人翻遍了枫叶岭也没能找出她来,便有人渐渐怀疑她已经逃出了枫叶岭。
在这件事情上,聂护士撒了谎。
最初的闭口不言,注定了之后的出口成谎。
如果说那天蜷在陈子敬怀里是怕懵了说不出一句话,那么之后,便是故意而为。谎言总是越说越顺溜的。从“我是一个人来这里的”到“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再到“我平时跟她挺熟的,可她失踪真的毫无征兆”,她一面撒谎撇清关系,一面在心里焦灼。
通常情况下,毫无音讯就代表着不容乐观。在红色禁区这样一个可怕的地方,方榆只怕凶多吉少。
即使聂护士同她亲密,也不能为她扰乱自己原本的计划。陈子敬与她已然心生罅隙,她不能公然冒险,把自己在枫叶岭的工作也丢掉。这是她手中仅剩的筹码,她抛不得。
聂晴永远记得聂雨的最后一晚。
她连着两天加班,深更半夜从医院里回来,一回家看见姐姐就这么呆呆地坐在餐桌前,灯也没开。听见她开门拖鞋的动静才回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晴晴你回来了,肚子饿吗?”
她摇头说不饿。头疼,揉着脑袋去厨房冲了杯桂花红糖水喝下肚,胃里暖融融的方觉好些。她捧着杯子坐到聂雨身边,“姐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大夜里的不好好睡觉坐这儿发呆呢?”
聂雨只摇头,“就是睡不着,索性等你回来。”
聂晴将她一搂,脑袋枕去她肩膀,“最近还是睡不好吗?早跟你说别去那个精神病院上班,你看你现在,不吃药能睡着吗?”
姐姐温吞应着,她心疼,嘴上却还要喋喋不休:“姐,听我的,早点去辞职不好吗?我知道爷爷最后那段时间在枫叶岭受到了很好的照顾,你想做些什么回馈枫叶岭,这份心意很好。但你已经在枫叶岭做了将近十年了呀,你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也该够了吧?”
姐姐不说话,聂晴以为她终于要被说动了,加了把劲,“凭你的学历和工作经验,足以进任何一家大医院啦,虽说薪水可能不一定有枫叶岭高,但总归稍微轻松一点吧?你也可以来我们医院。虽说我们医院人手常常不够,值夜班也就一个人,但总归比枫叶岭轻松点吧?”
聂雨的嘴唇动了动,说了句什么。
聂晴没听清,摇了摇她的手指,“姐,你说什么?”
“晴晴,你说这世上有没有地狱呢?”
“我不知道,如果有人死后上天堂,就该有人入地狱,不同信仰有不同的说法吧。要我说啊,人死了之后就是一捧灰,修个墓地还占土地面积呢,不如撒海里喂鱼。”
“为恶行、尝恶果的人一定会下地狱么?”
“理论上来说,这世间的所有事都要遵循因果报应的。但毕竟我们只是轮回中摸爬滚打的小蚂蚁,不是掌管命数的主。因果报应到没到每一个人身上,咱们也不得而知,是吧?”
“希望如此吧。”
“姐,你怎么啦?为什么突然问这些?”
“没事,就突然想到。”
聂晴嗅到端倪,拉着她的手道:“姐,你别胡思乱想。”
“嗯。”聂雨抬起手掌,在她头发上摸了摸,“去睡吧,今天陪姐姐睡一晚好不好?”
“好啊。”她关了灯。
黑暗中,似乎听到身后的人低着头,念了一声“晴晴”。
她回头去寻,那人却低着头步向房间,似乎刚才那一声呼唤只是她的幻听。
翌日,聂雨照常去枫叶岭上班。
当晚,聂晴在医院值夜班未归。
第三天早上,聂晴归家,发现漆黑房间里躺在床上没了呼吸的聂雨。
她的手机卡不翼而飞,消息记录尽数删空。
床边滚着一只曾经装有安眠药的空瓶。
***
陈子敬一再要求她请假回家休息,她不依,同他吵了一架,硬是顶着低烧出现在枫叶岭。方榆的失踪像是一声警钟在她头脑里敲响,有个声音告诉她,真相就在眼前。
对聂晴来说,无论是方榆、陈子敬,还是“自己”,都是可以放弃的。她在任何人、任何事面前永远会优先选择聂雨——即便她的孪生姐姐早在一年前死去。
聂雨出事当晚,聂晴所在的市立医院的监控出了故障,换句话说,她一人待在值班室里值了整晚的夜班,没有一个人看见。
她舍弃了聂晴的名字与身份,做出悲痛不已的模样告诉别人,那个死在自己房间里的,是连续加班、轮值夜班、不堪工作压力而吞多了安眠药一睡不起的聂晴。
“聂晴”离世后,她因为这个巨大打击神情恍惚,无法专心工作,上头批准她一个多月的假期。她就在这个月间恶补枫叶岭的注意事项,工作流程,从姐姐的工作日记中了解到她的同事和负责的病患。
她换上聂雨惯常的穿着,拿起聂雨的工作牌,坐上聂雨上班时必搭乘的地铁,学着聂雨说话时的模样与神态,进入了枫叶岭。
她借着陈子敬的名头一步步往上爬,一寸一寸挖掘枫叶岭不为人知的秘密。
直到如今。
她从未距离真相更近过。
近日陈子敬在处理股权交接问题,无暇他顾。她便要抓住时机。
今夜,她还得去一趟红色禁区。
她必须要去确认,这个阴森的恐怖的无人敢涉足的地方,到底住着一只什么样的怪物。
“砰——”
下一秒,门被毫不留情地踹开。
陆之屿手上的输液针头还没拔干净,牵扯着输液管和一串药剂袋,狠狠一下拍在桌面,连同一台平板电脑摔过来,将上面的文件震下了桌。总是含笑的男人脸上露出阴鸷可怖的神情,语气森然,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质问她:“方榆在哪里?你把方榆弄哪儿去了?”
聂护士被他的气势镇住,后背猛地装上椅背,一时语塞。
他居高临下,额角青筋暴露,整块阴影压下来,似漆黑的云幕,“不要装傻,聂晴。你带她去了哪里?”
负责看守他的两个护士气喘吁吁地跟上来,一人抱住他一条胳膊拽住他,要给他注射镇定剂。没人想到他的力气这样大,轻轻松松挣脱了两个护士的钳制。
聂护士回过神,沉声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能解决。”
两个护工瑟缩地看了他们一眼,逃也似地摔出了门。
“她是在红色禁区失踪的,当时她跟在我身后,凭空消失的。”
陆之屿转身便要走,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这时候下去你不想在这儿呆了么?等晚上!今晚,我领你下去!”
他不吭声,挣开她的手,抓起桌上屏幕碎裂的平板电脑,头也不回地离开。
聂护士惊魂未定,按着自己的胸口平息方才的慌张。她收拾起被他的怒火波及的无辜文件和笔筒,心有余悸。
她来枫叶岭的这段时间其实一直心中有数,陆之屿根本不是个善茬。暂且不提他年少时打群架留下的辉煌战绩,他一进C区就能将这里的男女老少收得服服帖帖,凭的可不是单纯的嘴甜。
她偶然间与他眼神交汇过。
那次他站在娱乐室门口,目光温热地注视着向他走来的方榆。他一伸手就把人搂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句什么。
而眼神——落在娱乐室角落里一个人的身上,渐渐冷凝。视线陡然锐利,像刀锋,似笑非笑地勾起眸中的不屑和挑衅。
只一眼。
再望向怀中的她,已是满堂春|色。
***
晚上九点一过,陆之屿来办公室找她。他冷着一张脸,整个人沉在阴霾里。
聂护士不同他多话,拿了自己的吊牌,直接带他去往地下三楼。
一路上没什么人,走廊上灯火幽暗,两人各自无声息地穿梭在黑暗之中。她留意着身后的脚步,陆之屿始终在她三步之后的距离,不远不近。她清楚,他纵使跟在她身后,耳朵也在谛听四面八方,要是有夜巡的护士突然出现,他是能保自己周全的。
他明明生来是一匹狼,为何要委身屈居于羊的躯壳中?
电梯停在地下三层。
同三天前别无差异,一样的压抑,一样的逼仄。
陆之屿默不作声地从她手中夺过手电筒,朝着漆黑的深处走过去。
黑暗完全吞没了两个人,唯有手电筒一束微不足道的光劈开浓重的黑雾,照亮前路。
聂护士注意到,除了他们的脚步声,还有一种声音混在微弱的呼吸声中。是类似于某种电子时钟的轻响。
她顿时神色大变,伸手上前用力抓住陆之屿的手腕。
然而已经来不及。
他转过头颅,眼眸失去了焦点。因此甩开她的力气不受任何控制,格外大。聂护士被推搡在地,他甚至不屑一顾,直接略过她,向更黑暗处走去。
方榆也是这样消失的吗?
一种寒冷从地底蔓延,悄然爬上聂护士的四肢直至头顶。
她慌忙从地上爬起,疾步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院花终于攻起来了……
(老母亲式欣慰)
☆、Adam
陆之屿此次发病比往常来得快,也恢复得快。只是近来枫叶岭监管得更严格了,方榆想必是没办法混进来陪他。他只有自力更生。
由于他没有出现以往的自残行为,加上医生给他天天在耳朵旁边烦得厌了,让他在特殊病房象征性地呆了四天便答应了放他出去。
距离见到他心心念念的阿榆还有一个半小时,医生义正辞严地要求他在病房中吊完最后一瓶盐水才能离开,他也只能干等着。
输液是个考验耐心的活儿,无聊透顶。他在特殊病房中闷得慌,找来负责照顾他的护士软磨硬泡好一阵,才哄得她们拿来自己的平板电脑玩。
要在医生护士的眼皮子底下公然入侵枫叶岭的数据库实在是太冒险了,纵然憋了好久,他也不能贪图一时的舒爽而断了后路。他瞄一眼盯着自己的护士,打开了一个单机游戏玩了一会儿,关掉游戏看起枫叶岭近日要闻。
陈氏撤资?无聊的商人。
A区叛乱?有点刺激嘛。
C区一病患失踪三天,疑似逃离枫叶岭?他看着这标题,起了兴趣。心想这还能给他逃走?可真能耐啊。
他点进去,快速扫过大段的文字,余光瞥见某段中的“方某”,心下一凛。急忙滑至下方,文字的末尾赫然放着一张他家阿榆的照片。
他当即从床上翻身起来,却见平板电脑里突然被投放进一个视频文件。他的心脏狂跳起来,颤抖着手指悬停在播放键上,一咬牙,打开了文件。
视频占据了全部的荧幕。
开始是一片漆黑,而后慢慢地亮起来。
画面中央是个被捆绑在十字架上的女人,头颅低垂,发丝散乱。她瘦得皮包骨头,浑身上下布满流血的伤口,红的交杂着白的,纵横蜿蜒。她的胸口起伏着,微弱的呼吸牵动伤口流淌出更多的血,似乎能隔着屏幕听见她喉间滚动的喑哑气息。
伤口的状貌,像是一条咬着自己尾巴的蛇。
衔尾蛇,象征着生死交替,无限循环,亦是自我吞噬,自我焚灭。
有一人着黑袍,帽兜盖过鼻梁,只露出一张殷红的、弯成一道弧的嘴。
那人手中持刀。
刀尖垂下,有血滴落。
他只看了一眼便无法看下去,双眼通红,溢出一声嘶吼。他愤恨地拔掉针头,不顾护士阻拦冲出门外,瓶瓶罐罐摔了一地。
他再顾不上其他,直奔聂护士的办公室而去。
他清楚地知道这段视频不会是近期拍摄的,但他依旧无法控制住自己崩溃。
他要疯了,疯掉了。脑海里重复播放着这段影像,血液流淌的画面阴魂一样痴缠住他,利爪一般刺入他的皮肉,撕扯他的神经,将他的大脑抓得一团乱。
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这样对待他百般珍视的阿榆!
而后冲上大脑的剩下一个念头。
杀了他。
杀了那个人。
***
是聂护士把他的阿榆弄丢的,他确定。
因此他直接去找了她。她说他的阿榆是在红色禁区不见的。头脑发热的他一度想要冲进红色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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