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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请遵医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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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终于再度睁开双眼,入目便是一片死白的天花板,我略一反应便猛的要撑起身来,下一秒却因此时腰上多了的一个腰封板而再度落回床上。意识到自己正躺在骨科病房的床上,我内心因对周女士情况的未知而焦急得手足无措,此时一个带着关切的声音响起:“你醒了?怎么样?头晕吗?你昨晚晕过去了,你知道吗?”
  我侧头看到廖佳磊凑近的一张脸,没顾上思量他的话,扶着床边的把手,就要再次尝试起来。中途,因他伸手的阻拦,又一次宣告失败。两次的动作似乎花去了我全身的力气,我躺在病床上,只觉连动一动眼皮子,都十分困难。
  万般无奈之下,我拉住廖佳磊的手,眼带焦急匆匆地问道:“我,我妈,她怎么样了?”说完我定定地盯着他,下意识地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心中却由衷地惧怕,他说出那个令人崩溃的答案。
  廖佳磊闻言面露了然,他安抚性地拍了拍我握着他的手,稍带了些笑意地开口道:“你妈没事儿,昨晚只是疼痛性休克,已经救过来了。之前又抽了一次腹水,现在情况还算稳定。”
  我听完却仍不敢松懈,依然紧紧地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说服了自己相信他,才大松了一口气,手无力垂了下来,搭在床沿上,一动也不能动。
  见我慢慢地就又要闭上眼睛,廖佳磊坐在我床边,帮我将手放在被子里,又掖了掖后,再度开口说道:“考虑到你的情况,在给你的药中配了少量的安定,你会感到累是正常的。但现在有些事儿,需要跟你说一下,你闭着眼,听着就好。”
  说到这儿他顿了好一会,我闭着眼,看不到他的脸色,也没心思再多去深究。墙上挂钟的秒针又滴答滴答走了好几步,廖佳磊的声音终于再度响起:“杜茜,唐生半个小时前打电话过来,他说实验室已经申请好了,只要有家属的签字,马上就可以将阿姨送进去,接细胞冰冻。我想吧,这事儿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再纠结也没什么意义,阿姨这病一天天连续恶化的,早一点送进去,对以后可能的治疗不也有。。。。。”
  “我同意。”不再等他啰嗦完,我开口打断道。
  他声音听着有些惊讶,又有些高兴道:“什,什么?真的啊?你不计较了?”
  身体上的劳累感让我不想再搭理他,我一动不动不动,什么也没再说。他见状大概也了然了,随后一阵衣料摩擦声响起,他的声音在稍高一点的位置传来:“那,那好吧,就这样了,我,我马上去办,你照顾好自己,好好养病。”
  说完便听见一连串远离的脚步声,随着门把的扭动,开门声响起,他却像是突然又想起什么,声音稍远地再度传来:“哦,对了,你昨天晕倒的事儿,一个神外的同事说你可能是有脑震荡,你有空记得去查一查,知道吗?”
  我闻言叹了口气,敷衍性地点了点头后,才终于听到关门声响起,室内又只剩一连串挂钟的滴答声。我感到有液体正从眼角慢慢地流入鬓发,心中已满是仓皇。
  我这一切的纠结,从头到尾,不过是小孩子无知的卖弄性子。当本以为十分遥远的事情突然发生的时候,我才知道,一直以来,只是我太过于高估自己的能力,太过于低估,自己对唐生,常年累月形成的依赖。
  可是以后,我又该怎么办?
  再度醒来是夜晚时分的事,当我意识到自己是被人叫醒的,第一反应便是拉着叫我的廖佳磊,语带着深深惧怕地问道:“我妈,我妈出事了吗?”
  他显然被我的神态吓住了,愣了一下才语气轻松地说道:“想什么呢,你妈好好的,只是这马上她就要动身去国外了,我想着你可能需要再跟她说说话。”
  我闻言这才放松,略动了动身体,发现此时已不再如之前那般的无力,而腰封板也不知何时被拆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在廖佳磊的帮助下,慢慢动身,去了周女士的病房。
  行走间,腰部较之前显得更为疼痛,略一询问,才知道是昨晚在拉扯间,腰椎被再度扭伤了。努力忍耐着,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些,我面带着笑意,坐在周女士病床边的凳子上。
  经过昨晚的抢救,周女士此时的脸部浮肿得有些严重,大概之前廖佳磊也跟她打过招呼,她现在没有穿病服,而是穿着一套她自己的衣服。记忆中,这套衣服是过年时,我和她逛商场的时候一起买的。试衣服的时候,她觉着有点小,还打趣着说,要是过完年,她吃胖了,就把衣服送给我穿。
  此时,她消瘦得不成样子的身体,穿着这衣服,松散得厉害,眼睛因水肿不太能睁得开,整个人看着,不是很有精神。我见状强忍着心里的酸涩,笑着开口说道:“怎么样,这马上要出国了,心情激动吗?”
  周女士用力地睁着双眼,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扬起瘦弱的手臂,手张着,像是要抚摸我。我忙将脸颊凑上去,面带眷恋地磨蹭了一两下,眼神从来也没离开过她。
  她手指动力动,摸着我的脸,脸上的表情难以见得分明,眼中的柔情却是清清楚楚,她缓缓地开口,语气是记忆中的温柔恬淡:“妈,要走了,你要好好的,每天,都要认认真真地过,知道吗?”
  我闻言,咽了口唾沫,同时咽下难耐的心酸,努力地笑着点了点头。她见状也笑了,开口继续道:“我从小便告诉你要自立,要坚强,你一直都做得很好,妈很高兴。所以以后,即使生活中没有我,我也相信你能好好地生活下去。可以伤心,也可以难过,但事情过了便是过了,毕竟我本来便不能永远陪着你。”
  我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地哭泣道:“不,妈,你别说了,你会好了,会痊愈,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
  她面带宠溺地笑了笑,看了眼站在我身后的廖佳磊,又说道:“如果可以,找一个真心喜欢的人,好好地度过这一辈子。你的人生,不需要有遗憾。”


第九十章  相信

  在迷蒙的泪眼,周女士的脸,有些模糊不清,但我能清晰从那双艰难睁开的双眼中,透露出来的款款深情。在与她相依为命的这二十多载中,再没有哪一刻,比此刻我所体会到爱,更浓厚,更沉重。
  在我的坚持以及苦求下,廖佳磊没能成功阻止我送周女士到机场。这一路上的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沉默而无言的。或许当你陪伴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即使没有语言的加持,也是绝不会觉得无用。更何况,这样的机会,今后难有了。
  在机场与唐生安排的,跟机的护士回合后,离别的时刻,也就近了。扶着周女士站在登记口前,我看着不远处显示屏上慢慢流逝的时间,心中成千上万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周女士的精神一直不太好,此时神色恹恹,皱眉看着我,似乎心中,也还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我怕她犹豫着难受,索性直接也问了出来:“妈,还有什么事要叮嘱吗?”
  她看着我的目光很悠远,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在我话音落下好几秒之后,她才略带感叹地开口道:“也不是叮嘱,只是有些事儿,之前一直没说。想着,现在,还是跟你谈谈比较好。”
  我闻言面带疑惑问道:“什么事儿啊?”
  她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有些惆怅地说道:“是关于你选择的这个行业的事,我好像从来也没有跟你说过,如果说,作为一个病人,我并不信任医生。”
  我一愣,有些搞不懂状况,下意识问道:“什么?”
  她嘴角弯了弯,看得出,是在笑,随后避开我探寻的眼神,开口继续道:“你还涉世未深,再加上自己身处于这个行业,不能理解是正常的。但是对我来说,医生不值得信任。因为我所认识的大多数医生,早已渐渐泯灭了良知,变得唯利是图,只重物欲。”
  我不由皱起了眉头,说道:“怎么会呢?我周围的同事,其实都是。。。。。”
  她没等我说完,摇头打断道:“我说过,你涉世未深,而有些事,我也是一直下意识地对你隐瞒着。”
  我闻言一顿,试探着问道:“什么事啊?为什么要瞒着我?”
  她听言像是再度陷入回忆,过了好几秒,才终于开口道:“是关于你爸爸去世的,我想,你也知道,他不是正常死亡的。”
  我点点头,小时后周女士就跟我说过,爸爸是出车祸死的,我抬头看着她问道:“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她像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看起来有些痛苦地闭了闭双眼,随后说道:“当初,由于你爸爸出事的时候我还在上班,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而手术也一直因为这个,没有尽快进行。”
  我点点头:“这也正常,急救手术要是没有家属签字,医生也不敢擅自做主的。”
  她苦笑了一下,说道:“着没什么,只是,即使在我到了之后,签了单子,手术也还是被医生拖着。”说到这儿,她变得有些激动,“堪堪着,就非要等到了你爸爸不行的时候,才开始手术!”
  我一愣,不解地皱眉问道:“怎么会一直拖?明明都签了同意书,医生不赶快抢救,还等什么?”
  她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说道:“他在等我给他塞红包。”
  我闻言下意识就要开口否认,她却在我说话之前又打断道:“你也不用急着辩解,毕竟我也不是说你。事情早已过去了,我只知道,当时他的确是收了我的钱之后,才开始的手术,并且即使在手术失败之后,连补偿费都给了,红包中的钱他也没有退给我。”
  我听完顿时失去了语言,的确,即使在现在,社会上对医生的风评越来越差。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业界真的有医生,会利用病人的生命,去威胁家属,索要不应得的物质。
  周女士见我没再说话,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给你说这个,我是为了改变你的信仰,只是觉得有些事,早知道总比晚知道要好。”
  我闻言皱眉问道:“那当初我选择这个专业,甚至是初中决定要当医生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她听言又笑了笑,费力地抬手,摸着我的肩膀说道:“因为那些都是我的想法,不应该影响到你的人生,你想做什么,想成为什么,全在你自己。”
  听完的一时间,我百感交集,看着她,再度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机场的广播在这时想起,通知的,正是周女士即将要乘坐的那班航班。眼看着周围的人流渐渐都向登机口涌去,我紧紧地盯着她,仿佛这就是最后一眼。
  这样的想法让我从心里感到抗拒,我努力打消着心中涌动的不安。周女士平静地与我对视着,当护士终于过来催促时,她才最后开口说道:“这个社会是复杂的,但善良的人,和不善的人同样如星云般密布。所以,只要你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医生,我怎么想,别人怎么想,都不重要。我不相信他们,但我相信你。”
  说完她没等我再回应,转过身,径直地便走向此时已空无一人的登机口。没再经历什么麻烦,很快便消失在了门后,从头到尾,一次也没有再回过头。
  我站在原地,看着空落落的通道拐角,想着周女士的话,想着之前的种种经历,想着未来,想到当下。。。。。
  周女士离开之后的时间,过得很快。我再没有顾虑地安心养着病,唐生在安排好国外的一切事宜后,也回到了医院。
  在我住院的期间,唐生是除了我主治医师廖佳磊以外,唯一每天都来看我的人。他过来很少是为了什么正事儿,每次都只坐在一旁,随意地说着一些科里的,院里的事,即使我就在医院。
  我想,他是在害怕我会想不开,因为大概在他,或者其他知道这件事的人看来,此时呆在细胞冰冻柜里的周女士,早已经算不上还活着了。他们还不清楚,我是如何地相信,胰腺癌,以及现存的无数被称作绝症的疾病,终会有找到治愈办法的一天。
  在我为周女士的病伤情费神的那一段时间,患者孙蓉的纠纷,在她的婆婆主动出面澄清的情况下,得到了圆满的解决。而据来看望我的付欣然所说,张越越的情况,也在多次的精神治疗下,虽缓慢却也是渐渐地好转。
  而任惜则将对张越越的访谈,做成了一个有关都市白领心理压力的专题,在电视上顺利播出,并且受到了广泛关注。在我办理出院的前一天,张越越也离开了附院,过来看望了我。
  她从不知道是谁那里,也知道了在我身上发生的事,看见我时,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与其他人相似的,我见过无数次的略带同情的脸色。我早已见怪不怪,只拉着她,不着痕迹地窥探病情。
  张越越的精神状态果然如付欣然所说,好了很多,而心脏外科的方面也着实没有着急的余地。只寄希望于她今后再不受刺激,早日把心瓣膜的修复术做了,后半生,平平安安地过。
  我的腰椎的第三四节在那次楼梯摔倒时,发生了短暂的错位,由于那之后并没有好好地躺下缓缓,椎间盘突出便也不能避免。由于养病阶段的折腾,我的后续疗养,即使在我已经十分配合的情况下,也堪堪躺了一个多月,才在廖佳磊的点头下,出了院,回到了工作岗位。
  阔别了许久的大办公室,因我几乎没有离开医院,而并不显得陌生,而同事见到我,也往往没有露出久别的惊喜。成为一名医生,真是种别致的体验啊!
  唐生在我还在家乡医院的那段时间,便帮我给院方递了坐诊申请书,由于审批是早就下来了的,所以我回来的第一天,便瞬间陷入早晨的问诊高峰中。
  三年的实习生涯,我早已对问诊流程烂熟于心,再加上急诊所看的病,大多没有太高的专业性,所以一天下来,我身体上也不算劳累。
  临近下班时分,由于胸外科室实在忙碌,我帮着接了几个病人,看的最后一个,却有些奇怪。是一名二三十岁的男性,皮肤很有种病态的白皙,让我一见便怀疑是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没想到的是,他却只是挂着胸外的号,来看一个普通的感冒。
  存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我没有与他计较,只根据着他所诉的病症,给他开了些治疗头晕,鼻塞的酰基类药物。由此结束了我看诊的第一天。
  下班又久违地坐着唐生的车,回他的公寓,中途去了趟超市,打算买些菜,回去随便做点家常,最近老吃医院的盒饭,实在是倒胃口。
  推着购物车在超市,与他一同目的性不强地逛着,我随意地提起了那位看病的男子,本意是想再说说着窜科室看病的现象。没成想感叹到一半,他却突然打断了我:“你刚刚说,你给他开了什么药?”


第九十一章  医患

  因他突然抢白,我有些愣住了,转头看去,发现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由也仔细回想起来,过了几秒才回答道:“就开了点普通的消炎镇痛药,因为他说的病症中大多都是跟呼吸道炎症有关,我还开了点扑热息痛,让他前期吃。”
  他闻言眉头顿时一皱,低下头,便沉思了起来,我见状没忍住开口不解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他眉头紧锁着摇了摇头,看着前方说道:“我也不确定,只是现在看来,他的行为的确是不太正常。”
  我听完更是疑惑道:“怎么就不正常了?”
  他转头看着我开口说道:“据我所知,这位病患,在找你看诊之前,还找过至少两位医师,而且所说的症状,也都大同小异。”
  我怔了怔,眼带探究地看着他问道:“都是跟炎症有关?”
  见他颔首默认,我继续道:“那其他医师也都开了消炎镇痛药?”
  他再次点头默认,随后转过脸,一边拿起一把蔬菜,检查着,一边说道:“现在的情况要想完全确定他有不良的意图还比较困难,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毕竟一切都还只是猜测。”
  我闻言没忍住开口道:“这还不能确定?他以同样的病找了三个医生看病,还都得到了含有伪麻黄药物的处方。他的目的,基本已经可以被确定为制毒了吧!”
  他将手中的菜放回原处,摇了摇头,抬步继续向前走着,说道:“事情还是有可能存在其他的情况。万一他身边认识的人,正好也患了相似的病,或者说,他需要这些药做其他的,没有什么危害的事。。。。。总之,还有很多种可能性,暂时不能被排除。”
  我听完撇了撇嘴,没再说话。对于能从普通感冒药中,通过提取伪麻黄制备毒品这一现象,国家药监局一直是严阵以待的。也因此,许多的原本应该归类为常用感冒药的药品,通通也和抗生素一同,变成了处方药。
  只是没想到,即使是这样,也总有人能从中钻到空子。有人私藏处方,在外面药店多次购药;有的甚至直接买通药库管理,大批量地购药。当然随着药监的处理越来越严格,他们现在许多的技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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