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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出来的初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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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快到路口的时候,她开始降速,车骑的很慢。
陈遇的心里生出一个古怪的猜想,试探地问了句:“小珂,中午去我家吃吧。”
刘珂抿在一起的嘴角出现了短暂的松软。
很明显是一个放松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如愿的小表情。
陈遇一惊,真是那样,小珂现在不想回家,她快速敛去心绪,笑了笑:“我给你看我临摹的画,你帮我分析分析。”
“我妈也老是念你。”
刘珂垂头看自行车把手:“可是……”
“好了,我要饿死了,”陈遇在她背上拍拍,“我们快点走吧。”
刘珂嗯了声,踩着脚踏板跟上她。
车速恢复正常。
陈遇家里有吃剩饭剩菜的习惯,就是什么都弄很多,大碗大盆装。
这顿吃不完,下一顿热了再吃。
陈遇以前反对过,觉得菜热多了就没营养了,陈父也提过小小的意见。
都被一句“自己烧”给驳回了。
依照陈母的意思,她小时候闹过饥荒,苦过饿过,忘不掉那种可怕的感觉,吃的煮多点,有安全感。
这次家里临时添了一副碗筷,饭菜都够吃。
陈母很喜欢刘珂。
在她看来,刘珂是女儿最要好的朋友,不论是在学校,还是在画室里,两个人都能有个帮衬,挺好的。
刘珂来吃饭,陈母非常热情。
“小珂啊,你多吃点。”
陈母嘴不停,筷子也不停,一直给刘珂夹菜,“这个豆角是阿姨自己种的,比菜市场买的好吃,还有这个西红柿……”
陈父桌子底下的脚踢踢她:人没手,要你夹?
陈母眼神还击:我筷子还没吃,又不脏。
“吃啊小珂,”她继续夹菜,目光慈祥,“怎么样?好不好吃?”
刘珂没有半点抵触,她夹起堆在碗里的菜吃一口:“好吃。”
“那一定要多吃,”陈母的厨艺得到认可,更热情了,她把一盘粉蒸肉往她面前推推,“尝尝这个肉,阿遇减肥,都不吃的。”
陈遇无奈的替自己辩解:“妈,我哪有减肥。”
“没减肥?”陈母说,“上回的粉蒸肉,全是我跟你爸吃的,一个礼拜才吃完,还有上上回……”
陈遇打断道:“是你的粉蒸肉烧的不好吃。”
陈母佯装生气,甩出最常用的一招:“那你自己烧。”
“我也不是没烧过。”
陈遇吃着菠菜,声音模糊:“等我放假就烧。”
“你画画连周末都没,还能放假?”陈母话锋一转,“放假真的烧粉蒸肉?”
陈遇:“昂啊。”
“这可是你说的。”陈母对着不知何时放下筷子,看着她跟女儿这边的小孩说,“到时候小珂你也来。”
“阿遇烧菜真的好吃。”
“我知道,灌汤包也做的好。”刘珂重新拿起筷子,扒拉一口饭菜,“很厉害。”
女儿被夸赞,陈母满眼的骄傲:“灌汤包那是阿姨的独门密法,小珂你要是想学,阿姨教你。”
刘珂笑:“好啊。”
“小珂,阿姨跟你说啊,这个灌汤包,皮比馅重要……”
陈母吃一口饭,说三句话。
陈父拿勺子在汤里舀出鸡翅膀给女儿,压低声音道:“阿遇,小珂会不会嫌你妈烦?”
陈遇看了眼,她只能捕捉到小珂的羡慕。
羡慕什么?
以前来她家吃饭,没有这样的眼神。
现在是怎么了……
陈遇啃着鸡翅膀,心里头有一点闷,总觉得有什么事将要发生,影响到现在的平淡生活。
下午江随还是没来。
陈遇时不时往右边的空位子上看一眼。
于祁将女孩近似本能的行为收进眼底,是有多不习惯?他温声问道:“陈遇,向你请教个事。”
陈遇侧过脸:“嗯?”
“假如你看上了一样东西,但有人比你更早看上,”于祁摩挲指间的铅笔,“你还要不要试着去争取一下?”
“不然以后回忆起来,会后悔自己没努力过就放弃。”
陈遇沉吟片刻:“你犹豫要不要去争取,说明那东西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喜欢。”
于祁微愣,他要反驳,女孩先一步道:“或者说,你喜欢的东西多,那个排不到第一,不足以让有不顾一切的想法。”
陈遇见男生迟迟不言语,像是遭到了某种打击,整个人都灰蒙蒙的,她有点懵。
于祁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陈遇一脸莫名其妙:“这么看我干什么?”
于祁轻轻笑道:“一般女生不都会想,这人盯着我看,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话音刚落,他就察觉女生的神色变了,戒备又疏离。
他掩去不自觉涌出的失落感,语气温柔道:“不要介意,我说笑的。”
陈遇松口气。
于祁更失落了,还有一点点想笑,这个女孩太实在了,都不藏自己的情绪。
想必是不在乎的人和事。
在乎的,就不会是这个态度。
于祁望了望她的画,想给她改几笔,怕被拒绝。
上午就已经被拒绝过一次了。
“听说所有画室冬天会有一次联考。”
于祁对上女孩猝然变得黑亮的眼睛,声调越发轻柔:“在二中的体育馆。”
陈遇问道:“坐得下那么多人?”
“坐得下吧。”于祁说,“二中的室内体育馆是C城最大的一个,往年画室联考都会去那里。”
女孩“哦”了声,那双会说话的漂亮眼睛从他这里移开。
心思不知道飘哪去了,毫不掩饰的当着他的面走神。
于祁摇摇头。
感情讲不讲先来后到,分情况,分人。
江随请了两天假。
第三天才来的画室,除了身上有一股子药味,其他没什么异常。
这天刚好是周末,画室来了一批低年级的学生,其中一个就是二中的,正在读高二,是个挺清纯的学妹。
男生们一颗心又骚了。
谢三思挺待见新来的学妹,因为她不搭理其他男生,只对他一口一个学长,声音特别甜,听的他骨头都酥了。
但是……
谢三思骨头没酥多久,感觉就不好了。
学妹接近他,为的是被他带进第一画室,给随哥送吃的。
亲手做的小饼干,亲手绘画的小铁盒。
这么有才,这么用心良苦,这么运筹帷幄,不惜牺牲色相使出美人计……
还是被拒绝了。
学妹蹲在大厅角落里小声抽泣,伤心的不行。
谢三思给她递纸巾,又是一朵被随哥舍弃了的小花朵,哎,一个两个的前赴后继,为什么不看看长得稍微不那么顶级帅的呢,真的是。
“我说妹子啊,别哭了,你在这哭有什么用?”
学妹搞错了重点:“那我去他面前哭?”
谢三思:“……”
学妹抖嘴唇:“他会打我?”
“打你倒不至于,但肯定不鸟你,而且脸色很臭,他可不会怜香惜玉。”
谢三思看她眼神一会亮一会暗,怪可怜的,心一软,语重心长道:“你送东西之前应该已经做好了准备吧,学校里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随哥从来不吃女生的东西。”
正说着,第一画室的房门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两人,女孩走在前面,手里拿着一块锅巴。
他们随哥两手插兜,微微弯着腰,懒洋洋地跟在后面。
“我也要吃。”
“就一块。”
“那掰一半给我。”
“锅巴是我家锅里铲的,不是市场买的那种,很硬,一点都不脆不香。”
“不管,我就要吃,给我一点。”
角落里旁观的谢三思:“………………”
没眼看。
真的没眼看,他有种自扇脸的感觉。
随哥越来越狗了。
人不可貌相,这话是对的。
谁能想象得到,随哥有一天可以这么狗。
学妹看看那两人,看看谢三思,第一反应是自己被当成傻逼忽悠了,都忘了去深究他们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一时之间委屈愤怒又难过,她“哇”地哭出声来,哭声凄惨响亮。
仿佛人生已走到尽头。
陈遇吓一跳,掰锅巴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江随看她吓到了,面色就顿时沉下去:“操,搞什么玩意?”
谢三思被哭声整的脑袋不灵光了,他指指学妹道:“随哥,这是你的……”
江随冷眼低骂了声:“什么他妈是老子的?”
说着就扭头看身边的女孩,腰弯的弧度大了点,垂了垂眼,在她耳边低声道:“那个不知道谁,我不认识,不熟。”
第34章
王一帆家的西餐厅分店开业; 江随拉着陈遇过去。
说是有很多好吃的,随便吃; 不要钱,而且今天这顿饭王一帆带了个人。
陈遇坐在后座,一言不发。
“你挂着个脸给谁看呢。”江随皱眉; “我怎么你了?”
陈遇眼睛看着车窗外的街景。
身边的座椅陷下去一块,少年坐过来,伴随着她闻惯了的熏香味; 她把窗户降下来一点。
秋天晌午的风灌进来; 处乱了她的头发,也吹掉了沾染到她身上的熏香味。
江随见女孩靠着开了小半的车窗,留给自己的半张瓜子脸上洒满阳光,他愣了愣; 低咳一声:“晕车?”
陈遇秀眉轻拧:“不要说话了。”
江随的面色一沉,语气是跟她截然相反的火爆:“我操,你差不多行了吧。”
想到什么; 他的眼底闪了闪:“你怪我带你去一帆那?”
不等她说话; 他就爆发起来,委屈又愤怒:“我问你了,你当时说的好,是不是?”
“要是你不想去,你直接跟我说就是; 在我面前你什么时候怂过,不都是横着走; 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你摆脸色,说话带冰渣子。”
末了还赌气地骂了句:“妈的,我饭都不想吃了。”
陈遇:“……”
前面开车的张伯:“……”
听戏的谢三思:“……”
上午是看不下去,现在是听不下去。
随哥还没谈恋爱呢,就这样了,要是谈了,那得多黏糊啊卧槽。
车里十分压抑。
江随一副死人脸,周身的气压极低,无声散发出一个信息:我生气了,快点哄哄我。
不断循环,带滚轮的那种。
“没有人心情一直好,都是起起伏伏的。”
陈遇忍了忍,脾气也上来了:“我不能有不高兴的时候?”
“……”
江随吃瘪,半晌才“操”了一声:“干嘛不高兴?”
陈遇沉默了下来。
江随气道:“又这德行。”
“动不动就不吱声,”他咬后槽牙,“你要是男的,我早揍你了信不信?”
陈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江随跟她目光相接,两三秒后错开,烦躁地扒了扒头发:“所以到底什么事?”
陈遇叹气:“于祁说冬天要联考。”
江随恶狠狠瞪过去:“我操了,你这个鬼样子,是因为那家伙?”
陈遇眼角一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病吧。
她深吸一口气,冲前面问:“张伯,您有风油精吗?”
“有有有。”
张伯应声,谢三思替他找了递到后面,顺便看一下目前的局势。
结果就见随哥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醋味真大,啧啧啧。
谢三思趁着把风油精给陈遇的功夫,试图跟她眼神交流。
陈遇眼皮都没抬一下。
谢三思砸吧砸吧嘴,得嘞,两人都不怎么鸟异性,除了彼此。
缘分天定。
陈遇拧开风油精,倒一点在食指的指尖上面,往太阳穴两边揉揉。
顿时整个面部都凉飕飕的,头疼脑胀的感觉也慢慢减轻。
陈遇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耳边响起少年低沉的声音:“我没来画室那几天,你跟于祁搞了什么名堂”
“联考的事,你想知道,不会问我?”
江随没有得到回应,整个就是火上浇油,他的面部表情变得有些可怖。
就在这时,车忽然拐弯。
陈遇被那股子惯性带着,不受控制地往江随的方向歪倒。
身体失去平衡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她的手胡乱划动,下意识按住了他的腿。
江随反应巨大,直接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先是惊天动地”咚“地一声响,接着是吃痛的闷哼。
江随坐回去,两手抱住快要炸裂的脑袋,一连串脏话碎在了喉咙里,疼懵逼了。
张伯吓得赶紧把车停路边,回头问要不要紧。谢三思也是吓一大跳,刚才怎么了?随哥怎么就抽风了?
陈遇不小心摸到他了吗?
啊呸。
谢三思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耻。
“那什么,”谢三思瞟了瞟满脸尴尬的陈遇,话问的随哥,“鼓包了没?”
“废你妈话。”
江随弓着腰,一声一声粗重喘气,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着,想到女孩撑住他腿的那只手,细细软软的,他舔了舔唇,放下抱着脑袋的手,直起腰后仰一些,喉头上下滚动。
被接触的那一块皮肤像被电过,又麻又痒的感觉现在仍然很清晰,十分折磨人。
江随涨红脸,绷着下颌线低骂了声,使劲抓抓腿,想用痛感把那种感觉覆盖掉。
陈遇将这一幕捕捉了个彻底,误以为是嫌弃排斥了,她转开头对着车窗,把那句“没事吧”咽进了肚子里。
异常的沉默。
江随用余光瞪她后脑勺,现在什么情况?
老子头被撞了,小黄毛问也不问,还把背对着他,要不要这么狠心?
江随胡乱抄几下额发,眼帘半搭着,唇蹦成一条冷冽的直线,全身阴霾缭绕。
“叮铃铃”
张伯的手机突然响了,张金元打来的,问他们到哪了。
谢三思接着电话:“在长庆路。”
他把头伸出窗外看看:“还要十来分钟。”
“那我跟风顺说声,厨房那边准备准备。”张金元问,“陈遇跟你们一道来了吧?”
谢三思隔着手机都能闻到他嘴里的八卦气。
张金元像是察觉谢三思跟当事人坐在一辆车里,电话里说不方便,就没展开这个话题,前言不搭后语地开始吐槽。
“一帆那家伙恶心死了,我靠,我还在呢,他就跟带过来的那女生接吻,舌头我都看见了,我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
谢三思想听完整版,但现在车里静得要命,张金元的声音就跟带了扩音似的,他有一点窘,不亚于看小视频被爸妈敲门。
“打住打住,过去说。”
谢三思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张伯,扭头试图解救后座的沉闷:“随哥,要不我去后座,给你看看头上的包?”
江随面上阴云密布:“看个屁。”
“真不是开玩笑啊随哥。”谢三思认真的说,“头不像其他地方,撞到了不得了,尤其是头顶心那一块,很脆弱。”
“我爷爷以前跟我说过,有个人走路没注意,头撞电线杠上了,当时没什么事,回去还吃吃喝喝,一切正常,夜里就不行了。”
江随眼皮一撩,我怎么记得,你说你还没出生的时候,你爷爷就走了?
谢三思胆大包天的不接这茬,继续道:“那个人还没到医院就没了气。”
张伯实时开口,声音苍老,饱含经历人生百态,岁月洗礼的厚重感:“是那样没错,头撞到了,不是闹着玩的。”
“没事是好的,一有事,说不行就不行了,哎。”
江随想翻白眼了,这他妈都是什么跟什么?
谢三思跟张伯都作势要来后座。
江随脚踹了下前面的座椅,青着脸吼:“看个毛线,都给我坐好了!”
左边冷不丁传来一个清凉如秋水的声音:“我帮你看看吧。”
江随一愣,他扫扫不知何时把视线从窗外收回,面对着他这边的女孩,嗤笑出声:“要你管啊。”
谢三思嘴角一个劲的抽搐,看不下去随哥嘴硬傲娇,他抓住车门,好人做到底:“我去买瓶水。”
“张伯,我路痴,回来找不到车,您跟我一起吧。”
“行。”张伯也下了车。
一左一右“彭”“彭”两声后,车里陷入一片寂静。
陈遇转过身:“头低下来点。”
江随懒洋洋:“低了。”
“再低点,”陈遇伸着脖子,“这样我看不到。”
江随的视野下,女孩浅紫色薄毛衣领子不大不小,贴着雪白的脖颈,他的眼尾上挑,眼睛眯了眯,目光掠过她若隐若现的一小片锁骨,鼻端似乎有她的体香飘过。
操。
江随猛地把头偏开,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漫不经心道:“你不能起来点?”
陈遇没拨过男生的头发,这会正在犹豫挣扎,心理建设做了一半,听他这么冲,就把脸一冷:“不看了。”
“你说什么?”
江随猝然盯着她,腮帮子鼓动,牙关咬了咬:“要不是你,我会撞到头?”
陈遇被他用负心汉的眼神看着,一阵无语。
江随心下自嘲,算了,别强人所难了,他阖了下眼,瞥见女孩单腿跪到座椅上,身体前倾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衣服,把他拉下去些。
头顶的发丝被轻轻拨开,撞出来的包顿时暴露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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