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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出来的初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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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闷之后,赵成峰对着李琪的画指出几个问题,冷峻着一张脸走了。
李琪咬唇坐了会,把画板拿下来,将那张画撕掉。
第一画室的看到她这样见怪不怪,李琪人很开朗,找她借什么都能借到,你可以开玩笑,但是她自尊心极强,强到变态。
只要老赵说她画的有问题,她都会把画撕了,重新铺纸。
另外几个画室的听说过没见过,这回拖写生的福见识到了,表情各异。
有男生打趣:“美女,你撕什么啊,给我啊,省得我画了。”
“就是啊,下回别撕了,我们要。”
起哄声里,有女生吐槽:“画纸都是钱,擦了重画就是,干嘛非得撕,耍什么个性。”
李琪面红耳赤地撂下画板去了厕所。
蔡秀来跟刘珂咬耳朵,说她要是李琪,能难为情死。
刘珂:“你画完了?”
蔡秀:“没啊。”刘珂:“那你不画画,来我这干什么?”
蔡秀尴尬的回了自己的位子。
大厅嘈杂声此起彼伏。
刘珂的脸色很不好:“阿遇,我不喜欢出来写生,事儿逼太多,屁大点事都能高|潮。”
陈遇没回应。
刘珂的手肘碰碰她:“发什么愣呢?”
陈遇自言自语:“我在想整体作画,怎么个整体法。”
刘珂琢磨琢磨:“一起画吧。”
陈遇跟刘珂讨论了一小会,她走到西边角落的石膏头像旁,立在少年身后。
江随正在削铅笔,耳朵上戴着耳机,音量开得很大。
谢三思瞥瞥陈遇,瞥瞥八卦看戏的周围人,不禁佩服的感叹。
我姐真牛逼。
这样瞎几把乱造谣的局势之下,还能如此的从容淡定,没有在躲在怕。
妥妥的干大事的人。
江随听歌听的入迷,毫无察觉。
谢三思胆大包天的拉掉他一边的耳机:“随哥。”
示意他往后看,完事就抱着画板去别处了。
江随不耐烦的扭头,见到小黄毛,他吓一跳:“你在这干嘛?”
陈遇无视四周的视线:“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江随把美工刀一收:“问。”
陈遇问了整体画法的事,想从江随这儿听到一个跟小珂不一样的说法。
“打个比方,有一天你临摹一张画,临摹的非常好,虽然没有全部画完,整体的感觉却已经出来了。”
江随慢悠悠道:“为什么?”
陈遇密长的睫毛眨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神清亮认真:“你说。”
江随觉得女孩这样有一点乖,而且不是装的,他看了她片刻:“因为一张整体的画,不管什么时候停下笔,它都应该是完整的。”
陈遇的双眼微睁,若有所思。
“你那边那组,要是先画正方体,画完才画长方体,如果中间停下,那画一定不是完整的,所以那种画法不整体。”
江随拍掉裤腿上的铅笔灰:“只有从整体的感觉入手,整体去画,照顾到每个物品,才能叫作整体作画。”
陈遇想了会,掉头就要走。
江随脚一伸,拦住她:“用完就丢?”
陈遇正要说话,大门外响起敲门声,跟人扯闲篇,无聊的要死的潘琳琳跑去开门。
是那晚网吧的小虎牙帅哥。
潘琳琳挤出笑容打了个招呼,头一甩,继续去扯闲篇打法时间。
张金元把半开的门推到墙里面,走进来摆摆手,笑得阳光帅气:“嗨。”
男生们不鸟,女生们齐刷刷看过去。
张金元扫扫乌压压的大厅,看见了什么,眼睛一亮,飞快走向他的目标。
“同学,又见面了。”
“你好。”陈遇说完就去画画了。
张金元大感失望,他找个空凳子挤在随哥身边,怨妇似的碎碎念:“怎么就一句话,两个字,好无情。”
江随睨他一眼:“你不是说学校从这周开始,走读生也要上两节晚自习吗?”
“上了一晚,我脆弱的身体跟心灵都各种不适,老班就让我在家复习了,只要保持年级前三就行。”
张金元一本正经:“长夜漫漫,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来看你们画画,感受一下艺术的熏陶。”
江随:“……”
呵。
张金元的眼睛黏着大厅对角的纤细身影:“随哥,我能过去么?”
江随慢条斯理:“去啊。”
张金元屁股刚离开凳子,就听他道:“去了被冰凌子扎一脸。”
江随掀了掀眼皮:“那姑娘画画的时候,最讨厌别人在旁边。”
“不会吧,”张金元说,“三思说有人是不喜欢画画的时候别人站边上,感觉画不下去,陈遇就无所谓,别人跟她说话都没事。”
正抱着画板回来的谢三思:“……”
卧槽好你个张金元,你他妈出卖我!
说好的不把我供出来呢?呸。
谢三思不出意料地收到了随哥的冷眼,他头皮一麻,滚是吧,我懂。
张金元没注意到谢三思,只看见美女在跟长头发女生说什么,脸上带着笑,小酒窝刚好对着他这个方向,他没见过世面似的哇哇,压低声音问:“随哥,你到底追不追啊?”
江随黑了脸:“追你妈。”
“别孩羞啊随哥,都是成年人了,咱敞开了说。”
张金元伸出食指挠挠下巴:“这世上女孩子多,好女孩不多,你不追我就追了。”
他抖抖腿,不知死活地说笑:“随遇而安是有缘分,也浪漫,不过,我有虎牙,她有酒窝,我俩也是天生一对儿。”
江随削着铅笔,力道加重,那一刀下去,笔芯削掉了大半截。
第23章
谢三思跟张金元家在一条巷子里; 一道回去的路上聊了聊。
“金元呐,我现在确定你读书把脑壳读傻了; 你就没发现你往陈遇那凑的时候,随哥的脸色有多臭?”
“朋友妻不可欺,”张金元舔小虎牙; “他追,我肯定不跟他抢。”
谢三思翻白眼,抢?你当随哥是死的?
“随哥那么大的人了; 平时都不看身边那些女孩子; 头一回眼不瞎了,能看见一个,天天的盯着看,新鲜的不得了; 你还不允许他有个适应期?”
张金元前一秒表示理解,下一秒就忧心忡忡的叹气:“你知道我担心什么吗?我担心的是,我让随哥追; 随哥磨蹭; 最后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那他妈就完犊子了,晓得吧。”
谢三思扭扭眉毛:“不至于,画室男生就那么点,咱随哥一骑绝尘,其他人; 包括我在内,都是虾兵蟹将; 翻不了什么大浪。”
张金元并没有放心:“画室以外呢?”
谢三思想说也不至于,话到嘴边,想起来前不久陈遇妈妈侦查画室的事情。
种种现象真的像是陈遇有喜欢的人,让她妈妈逮着了证据。
反正肯定是出现了对她妈妈来说,很不合常理的东西。
谢三思的心里头咯噔一下。
陈遇从不请假,每天都来画室,结识社会上人的可能性极低。
要是真有情况,比较大可能是学校里的人。
“她三中的,跟咱们学校就隔两条街。”谢三思说,“金元,你有空去打听打听。”
张金元拨铃铛拐弯:“三中进出要穿校服,我上哪儿弄去?”
谢三思语重心长:“学霸,你要认清自己的实力,别这么谦虚。”
张金元:“……”
打探的结果是没结果。张金元说陈遇是三中校花,敢追她的男生都是能叫的上名字的,各班风云人物。
然而一个没成,别说前男友,暧昧对象,她连关系好的异性朋友都没有。
陈遇在学校的风评是太难追,一副不食人间烟火样的冰美人,怎么都捂不化,根本搞不定。
所以总的来说,没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
谢三思的猜测没成立,又有了别的忧虑,他端着饭碗蹲在张金元家门头底下:“金元,你说陈遇那么难追,随哥会不会苦逼?”
张金元蹲他旁边,跟他一起面朝巷子,思考了会,叭拉一口热乎乎的饭菜。
“不好说。”
“什么叫不好说,”谢三思不同意这个说法,“我偷偷观察过,陈遇有时候看随哥很专注,眼神里有崇拜,就问随哥画画的时候,只是她自己没发现,他俩绝对有戏。”
张金元夹起鸡腿,啃的满嘴油:“说句不好听的,要只是画画方面,那以后她碰见比随哥画画更牛逼的,岂不是立马转移目标?”
谢三思噎着了,他绞尽脑汁憋出一句:“咱随哥还有脸!”
张金元吐掉鸡骨头,拍拍哥们的肩膀:“我看得出来,你尽力了。”
谢三思:“……”
“情情爱爱的不是数学题,没什么公式能套,看随哥吧,“张金元咧咧嘴,”看他的别扭劲什么时候过去,什么时候不装逼了,到时候……”
话没说完,被他妈喊回厨房盛饭。
谢三思心想,到时候集训就结束了。
不止随哥,金元一帆他们的事,谢三思也操心。
上辈子他应该是个老妈子。
谢三思操着心,他觉得那两人一个好像还没开窍,一个是实打实的嘴硬,真的不知道咋搞。
没想到几天后,江秋秋小朋友生日,陈遇也去了。
谢三思不知道江秋秋是怎么把人喊来的,看随哥的反应也丝毫不知情。
他难以置信,小朋友是闷声干大事的人。
气氛难以形容。
江随冷飕飕地瞥了眼妹妹。
江秋秋鼓着腮帮子,干嘛呀,我请我的好朋友来陪我过生日,有什么不对的嘛。
江随喊了陈遇,下巴朝不远处的荷花池点点:“到那边去,说两句。”
不等她说话,他就拽住她的手臂,强行往那边拉。
陈遇挣脱开江随的手。
“你还来劲了?”江随克制着情绪,“那会在画室,你交了画提前走,我问你干什么去,你为什么不说。”
陈遇看池子里的大片荷叶:“我答应了你妹妹。”
江随眯眼:“这么宠她?”
那怎么对她亲哥这个死样?江随控制不住地冒酸气。
陈遇给了答案,自己也无奈:“你妹妹很乖,我对她没辙。”
江随:“……”
“乖个屁,那丫头一肚子的小算盘,她想要你……”
女孩转头看过来。
江随看着她的眼睛,不知怎的,没说实话,撒了个谎:“要你做她好朋友。”
陈遇轻挑眉:“是吗?”
江随心虚,下意识避开她的视线,往池子里看:“我操,荷花呢?怎么全是叶子?”
陈遇看白痴一样看他:“几月份了都。”
江随被呛,太阳穴有点疼,他按了按:“芩园离画室很远,你怎么过来的?骑车还是打车?”
陈遇坐到石栏杆上面:“公交。”
江随顿时沉了嗓子:“多少站?”
陈遇说不清楚:“没数。”
江随算算家里的司机在路上开了多久的车,二十分钟有了,他的面色铁青,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傻,跟我说一声,不就能一起来?”
下一秒就不着四六地问了一句,嗓音闷闷的:“妈的,公交上挤不挤?”
陈遇被他前后的态度搞懵:“啊?”
江随的面色说变就变,火气大得很:“啊什么啊?你有没有被人占便宜?”边说边投过去检查的目光。
陈遇起身走了。
江随跟上去:“公交车上多的是咸猪手,小姑娘出门在外,多长个心眼,懂不懂?”
陈遇突然停下脚步,身子一转。
江随及时刹住车,见她冷着个脸,不自觉后退一步。
陈遇又继续走。
江随继续跟在她后面,唠唠叨叨个不停。
“以后少坐公交,能不坐就不坐,近的骑自行车,远的,你给我说声,我勉为其难的让司机送你……”
躲在小花园里的江秋秋皱皱鼻子:“我哥好像大狗喔。”
谢三思很淡定,最近随哥一直狗里狗气。
“待会一帆哥跟金元哥就来了,”江秋秋说,“我们去门口接他们吧,顺便通个气。”
谢三思嗯嗯,不解地询问:“秋秋,往年你生日不都是会办宴会吗?今年怎么不办了?”
江秋秋的小脸非常严肃:“宴会哪年都能办,唯独今年不行,这次的主角不是我,是我哥跟我未来嫂嫂。”
谢三思抽抽嘴:“你爸没意见?”
“我说我是为了我哥的幸福,我爸就没意见啦。”
江秋秋小大人似的耸耸肩:“他巴不得有个人能管管我哥,最好打包带走。”
谢三思:“……”
穿过小花园,谢三思又提出疑问:“那为什么不直接去你家?”
“到时候让陈遇去你哥房里坐坐,看一下他生活的地方,接触到一些个人隐私部分,那叫什么欢迎你走进我的世界,多好的机会啊,千载难逢。”
江秋秋背着小手,摇头晃脑:“不行的,要是去我家聚,姐姐就不会答应我了。”
谢三思虚心请教:“此话怎讲?”
江秋秋嫌他笨:“因为女孩子是不会随便去男孩子家的。”
谢三思不懂:“不是还有你在吗?又不是你哥一个人。”
“那也不行,”江秋秋说,“就现在的形势来看,姐姐去了我家,会很不自在,有顾虑,在外面就轻松多了啦。”
“本来我想去饭店的,但还是觉得沁园最合适,四合院,风景好,空气好,最主要是敞亮,让人感到自由舒适。”
谢三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秋秋啊,”他拽小孩的辫子,“你这都是哪学来的?”
江秋秋一脸奇怪:“还要学吗?”
谢三思被八岁的小孩虐到了,想吐血。
“我哥要给我做好吃的,姐姐肯定会给他打下手,那样他们就有机会独处啦,我们一定要在外面多逛一会,楼上可以打保龄球……”
江秋秋叽叽喳喳,她哥不争气,只能她争气点了:“小谢哥哥,快点快点。”
谢三思赶紧追上自己鬼点子一套一套的小战友。
厨房里
陈遇扫视一圈,面积很宽敞,空气里弥漫着诱人的香味,炒菜的食材之类都准备好了,就差最后的下锅。
她看向站在垃圾篓边给藕刮皮的少年:“你要做什么?”
江随在跟藕较劲:“藕夹。”
陈遇闻言,声音里透着几分质疑:“你会吗?”
“把吗字去……”
江随正说着,藕兄调皮地滑出手,掉地上了,滚了几圈不说,还砸烂了一大块。
陈遇眼神复杂:“我看吗字还是不去了吧。”
江随:“……”
那藕被江随削的奇丑无比,他不知是跟谁发火,切藕的时候把砧板砍的咚咚咚响,听的人心惊胆战。
陈遇在一旁看着,没出去。
到了陌生的地方,本能的想跟熟悉的人待在一起,那会有安全感。
“帮个忙。”江随把两片连在一起的藕放盘子里,“肉馅还没加调料,你帮我弄弄。”
陈遇手揣在外套口袋里,不是很想拿出来。
江随想也不想就蹦出两个字:“祖宗。”
厨房有诡异的寂静在蔓延。
陈遇的表情一言难尽:“你怎么喊得出口?”
江随这会面子挂不住了,耳根火烫,他绷着脸低吼:“快点儿好不好?”
陈遇来脾气了:“那你求我。”
说完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古怪,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毛病还能传染?
陈遇欲要化解这个不该出现的小插曲,就听见“嘭”地一声响。
江随将筷子往台面上一丢,大步走近女孩,手撑着台子边沿,俯身靠过去,微微眯着眼,似笑非笑的视线钉住她。
“小陈同学,我可是从来没求过人,你确定要在我这里做这么个特殊的存在?”
陈遇被困在方寸之地,抬眼就是少年冷白的脸,深邃立体的眉眼,鼻息里是他衣服上一贯有的熏香味,随着她呼吸,全吸进了肺腑。
她怔了下。
这距离让她不舒服,难以适应,呼吸跟心跳都起了变化,更是有种叫做危险的信号在她脑海炸开。
不要,她说。
江随气息一顿,笑起来:“那就好。”
隐隐有咬牙的意味。
厨房里的温度不知怎么直线下降,速度可怕至极,犹如进了寒冬。
直到陈遇帮江随和好肉馅,顺带着调了个面糊,那股子冷气才有所消散。
江随的余光一直落在女孩身上。
做什么都有条不紊,不徐不疾,年级不大,心态倒是很平和。
陈遇把头转了过去。
江随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脑子里定格的是她垂眼搅拌面糊的画面。
这他妈有一点儿贤惠啊,江随喉头动了动。
想到她说的不要,他垂了垂眼,操。
炸藕夹的时候,江随过于沉迷装逼,忘了给藕夹裹面糊。
陈遇提醒他了,他嘴硬:“我知道。”
末了还加一句:“你别说话,影响我发挥。”
陈遇压根就不想开口,只是心疼那些藕跟肉馅,浪费了遭天谴,她看一眼油锅:“火开大了,油要蹦。”
“没事,蹦不了。”
江随懒洋洋地说完,从容不迫地把藕夹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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