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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赠我空欢喜-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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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磕头。
她已经不敢回忆。再上一次的磕头,是何时了。她怕自己再想,就会恨不得再杀死自己一次。
她跪着,眼泪怔怔而下,凝视着奶奶的照片,不知道过了多久,朝阳都已经亮起。
温暖瞬间驱散冰冷雾气,刹那照亮大地,也照亮了墓碑。
吴幽嘶哑无力的开口:“奶奶……对不起。”
苍白而无力的话语,只能让吴幽更加心如刀割。她跪着,把带来的东西,一一点燃。
寂寥而空旷的清晨,扬起纷飞的灰烬,漫天灰烬中,吴幽流着泪,轻声说:“如果有来世。如果我还有幸做你的孙女。我一定会听你的话。”
她低头,烧着冥纸,眼泪直直掉落进火焰里。
“你说不要,那我就不要。你说不去招惹敖家,那我就不招惹。”她说着,身体渐渐颤抖,捏着纸的手哆嗦着:“奶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太傻……”
一字,一字,都是从心头挖出的血。
“是我太傻……”
血粼粼,悔不当初,后悔莫及。
一步错,步步错。她只想要一个平凡而美满的家庭。只想待在敖轩身边,做一个幸福的女人,只想好好守着敖澜长大,看他结婚生子,帮他抱孙子,直到满头白发,身边有一个敖轩就已经足够。
世上千万万万的女人都一样的梦想。
她只求被爱,与爱人的福气。
最后,她却为了这个淳朴的愿望。失去了真正爱她的。
所有人。
她知道的。当她用死亡来解释这一切时,她就已经输了。
但刀已下,血已流。人生没有回头路可走,没有后悔药可吃。
只有疯癫过后,留下的一地鲜血,一众被伤害的茫然的人。
让她每每想起,都愧疚的不敢再想。
“对不起。”她倒酒,倾倒着,眼泪流着,心痛的无法呼吸,像是有人掐住她的脖子,用力的将她的内脏全部纠结到一起的难受。
“我有想过找你的。奶奶……”吴幽跪着,洒酒,痛哭失声:“我有想跟你说我没死的……”
“只是我要怎么说?我要怎么跟你们解释?我是进了个地狱?”
她不出现,只怕奶奶跟宁青青知道她的境况后,会担心。
那就当她死了吧。
她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
但是她忘记了。
时间还能带走一切。
她哭着,摇头,跪着上前,倚着墓碑,好像回到以前奶奶温暖的怀抱一样,即使冰冷的触感告诉她。
那个温暖慈悲的老人。
已独剩一座冷冰冰的墓碑。
吴幽轻轻开口,带着委屈,悲伤,她蜷缩着,小小声的说:“安雨是个很坏的奶奶。我走进了她的囚笼里。对不起,奶奶,我出不来。对不起……”
“她成立了唐门。专门走私。她对苏家的恨,要我去帮她复仇呢……”
“我知道为什么妈妈一直在躲她了。因为她已经扭曲了。奶奶你知道吗?她恨我。也恨我妈妈。因为我和我妈妈,都是她跟仇人所生的。我身上有一半苏家的血。”
吴幽哭的不知所措,用力的抱紧自己,背靠着墓碑,望着远远的青山天空,眼泪没有止境:“但我有四大家族信物的秘密在身。她恨我,却需要我。”
“所有人都是。”她低声,像是怕吓到谁,快速而小声的说:“他们都不爱我。但都想得到我的秘密。”
“我一开始去唐门的时候。真的很怕呢。怕到前两年,经常整夜整夜的失眠。我睡不着啊,奶奶……”她回忆着,喃喃自语,手不自觉的又开始掐自己:“他们走私,杀人,跟海关交火,每件货回来,都带着血。赚回来的每一分钱,都是黑的。黑的像深渊,堕落得没有尽头。”
“我都怕疯了……一闭上眼睛,全是尸体。他们都在问我,他们做错了什么,错有多错,错到要杀他们。”她哭着,断断续续的,像个长途跋涉的旅人,在濒死时,遇上亲人一样的,委屈诉说:“这条路,真的很脏。大家都在堕落。毒品,赌博,性,杀人,绑架,偷抢拐卖骗……”
“奶奶,我怕你知道了我在这条道上走,死也不会瞑目吧……”吴幽嘶哑着说,手掌血红一片,鲜艳的血滴滴点点的,滴落在青灰色的砖上。
“可我已经没法回头了。”
“这条布满鲜血与罪孽的路,有人扯着我往前走……”
“对不起。奶奶。”
“对不起,我早已经堕落了……”
带血色的手掌,轻轻抚上照片,怕弄脏,距离了一公分。
她平复了一下自己,轻声说:
“奶奶。我以后不能常来看你。要是被别人知道青青跟我有关系,她会很麻烦。她怀孕了,我很高兴,所以更加希望她跟孩子都好好的。”
“我欠你的,只能来世再报。你是好人,一定会有善报的。”
她退了出去,再磕三个响头,最后深深凝视着,起身,往外走。
玄武给她递上墨镜。她眼睛哭的又红又肿,现在太阳也亮了。
吴幽沉默不语,接过戴上。
当她目光触及奶奶附近不远的那块墓时,墨镜后的眼底一冷。
那个位置比奶奶的位置还要高些,差不多是整个墓园最好的一个位置。
被人建了一道半抱着的围墙,材质是昂贵的白汉玉,墓的两侧种了两株茉莉花,一人高,郁郁葱葱的。
他们一行人经过,吴幽毫不意外看见那墓碑上。
她的照片印在其中。
那块用一整块白玉雕刻而成的墓碑,上面朱红刻着:“挚爱·苏兰之墓。”
非常干净,上面还有不少祭祀的水果,花朵,看上去是每天有人打理的。
吴幽站在哪里,冷冰冰的看着自己的墓碑。
一种极度愤怒又窜出心头,怒火燃烧着她的理智,她拿出手机,拨通敖轩的电话。
敖轩秒接,声音清醒,甚至带一丝欣喜:“吴幽?”
“挚爱?”吴幽冷笑,嘲弄,带着怒火:“敖轩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恶心我?挚爱是什么?你要真爱我,那你当初就应该无条件相信我。你做不到,你对我有猜疑,还有脸说我是挚爱?”
“你去墓地了?”敖轩恢复冷静,淡淡的说:“你的确是我挚爱。我失去了才发现我不能没有你。吴幽,五年来我一直爱着——”
“闭嘴。”吴幽冰冷而凶狠的打断他的话,冷声说:“你别说爱。一说我就想笑。在自己墓前笑出声恐怕也不太好吧?”
“你爱我不假,但你更爱你自己。”吴幽毫不犹豫的说:“你要我在不伤害你的前提上爱你。但但凡我伤你一点,你就要报复我。”
她轻笑,笑得悲伤而冰冷:“敖轩。五爷。我高高在上的五爷。你还没发现——”
“你爱的有多自私吗?”
吴幽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狠摔电话至碑上,脆弱的IPHONE马上四分五裂。
“毁了它。”
吴幽愤怒而疯狂,冷冷的说:“今天就来自己拆自己的坟。”
“尘归尘,土归土。”
玄武点头,让身后的几个门徒动手。
玉石坚硬无比,只能用爆破手段摧毁。玄武让四个人留下看守,其余的人跟他回去酒店拿炸药。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敖家寿宴
另一边。
敖轩一夜通宵未睡,现在也正在跟清华在讨论事情。
接到电话的欣喜以及最后的黯然。清华都看在眼底。
忍不住,他就开口劝了:“五爷,兰、不,吴幽,她都分明不爱你了。对你态度也太差了。她,她就是仗着你爱她,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冲你发脾气……”
他五年来看着敖轩是怎么过来的,所以更加为他感到不值:“本来就是她的错,不至于要你卑微到这地步啊……”
“荷花还在外面等你呢,要真是女人,还不如选她啊。起码荷花听话不作,你现在身体还在做检查,要真有那什么……”他叹口气,实在是觉得敖轩不应该这样折磨自己:“你还不如挑个省心的在身边伺候算了。”
何必去啃苏兰那个硬骨头?
最后一句话他没说出口,意思也表达很清楚了。
哪怕敖轩现在覃瑜荷花谁也不喜欢,好歹什么女人都能有,燕瘦环肥任他挑。
敖轩低头看资料,沉默不语。
清华重重叹口气,真的不知道敖轩还想如何了。要是吴幽还是苏兰,还是很爱他,两人能够破镜重圆当然好。敖澜也有一个完整的家了,不至于每天都阴阳怪气的。
但问题是,吴幽这是要和好的态度吗?
他都听手下的人说,吴幽跟敖轩是相互用枪互怼着重逢的。而且他们跟唐门最近有些恩怨,吴幽会根本没有一丝一毫要回来的意思好吗?
“她要玩。我奉陪到底。”敖轩只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
清华叹息摇头,苏兰到底有什么好?他真不懂了。真心不懂。
敖轩一夜未睡,却不打算休息。今晚敖家的寿宴,他罕见的参与筹划了,场地的布置,食品的挑选,酒水的挑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孝顺,对敖老爷的寿宴有多么上心。
只有他心腹清华翻白眼在心里吐槽,又是因为那位女王要来,所以尽心到连到时候会场用花都要布置好。
下午,敖轩确认好每个细节时,敖杰开着吉普车回来了。
他一回来,对着敖轩就是冰冷一句:“我知道苏兰回来了。”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把她让给你这人渣!!”
几年时间过去,敖杰从一个阳光开朗的青年变成脾气暴躁又爱吼人的特种兵老大,经常出任务,带着全国最为尖锐的手下,成天生死来去的,造就了一身兵痞子气。
敖轩坐在客厅里喝茶,眉毛没有抬一下,淡淡的说:“她现在叫吴幽。你等下见到她也记得别喊错了。她会不高兴。”
在一边看资料的清华再翻白眼。听听,听听这毫无底线可言的话!
伺候祖宗也没有那么尽心尽力吧?
敖杰黝黑而硬朗的身体一顿,脸上表情不善:“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放松警惕。敖轩,我绝对不会再把苏兰交到你手上。我这次回来,一定会带她走!”
“叫她吴幽。”敖轩好脾气的再重复一句,这一副丝毫没有把敖杰放在眼里的姿态,激怒了他。
“我都会查清楚的。敖轩。我不像你,我绝对不会怀疑她。”
“昨天你父亲还在跟我说找个时间让你跟你未婚妻领个证。”敖轩喝茶,面无表情,但眼中分明带了一丝讥笑:“让我当证婚人。”
敖荣多年在敖轩的控制下,年纪也大了,军队中的确不能像敖轩那样,上上下下都全部控制了。争强好胜心也淡了,最近一两年跟敖轩反而更能像兄弟一样相处。别人都不会发现他们曾经兵俑相见。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敖轩能够让敖杰回来。
人是他推出去的,自然只有他有办法拉回来。
敖荣就只有敖杰那么一个儿子,偏生他一直执行很危险的任务。敖荣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跟敖轩低头了。
请他证婚,就是一个表示。
一个把一家之主的地位让给敖轩的表示。
“我不会跟她结婚的。”敖杰毫不犹豫的说:“苏,吴幽现在回来了。我要追求她。我一定会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把话撂下,他人就走了。
敖轩挑眉,问在旁边已经傻眼的清华,说:“他是不是……越来越头脑简单了?”
恐怕是常年没有明争暗斗的环境,已经让敖杰都忘记了。敖家是一个多么有阴谋的家。
什么话都可以大刺刺的说出来么?
敖轩看一眼清华,清华无奈,掏出电话,开始跟敖荣打小报告,同时心里感叹,当兵的跟经商的比心眼。真是一场悲剧。
敖杰恐怕今天连宴会都出席不了了。
不动声色的解决一个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情敌的情敌后,敖轩拿起清华刚刚拿过来的资料,上面是唐门的资料。
清华已经尽力挖了,却只能挖到些唐门公开的皮毛。敖轩稍微翻了一下,放下。
拿起另一份资料。
上面只有一个人,玄武。
玄武一张明显被人偷拍的照片摆在最上面,照片中的他穿着西装,戴着墨镜,气势十分彪悍,但动作却十分可笑。正在给吴幽撑伞以及给她递上雪糕。
吴幽一米六,在他身边衬托的宛如一个初中生。她也戴着墨镜。嘴角挂着一贯的笑,一件吊带绸缎睡衣裙在她身上显得分外精致。
敖轩拿过那些照片,只见大部分都是跟吴幽在一起拍到的。
冬天,春天,夏天,秋天。
那厚厚一沓照片在告诉敖轩。在他不在吴幽身边的日子里,是谁在她左右。
嫉妒……
嫉妒的快发疯……
敖轩每看一张,眼神冷一分,即使他怒火窜着,深深的险恶万分的嫉妒着,他也放不下手中的照片。
放不下吴幽每一个瞬间。
清华在一边看着只有绝望。连看到苏兰跟另一个男人勾勾搭搭的照片都不爆发的敖轩……
太可怕了!
而后他翻开玄武的资料。
原名孤狼,金三角狼军雇佣兵头头,年龄不详,国籍不祥,父母不祥。
三年前出现在吴幽身边,原因,同样不祥。
可能觉得资料实在少的可怜,清华又努力一下,挖了一下狼军。
狼军的战绩整整写满了三张A4纸。二十年前横空出世到现在,让金三角乃至整个东南亚的人闻风丧胆。而他们的头,孤狼,也是最为让人害怕的。
四年前消失了一年,一年后出现在吴幽身边,至今。
“一个雇佣兵的头,绝对不可能会甘心做一个保镖……”敖轩沉吟着,指尖敲着资料:“他必然有什么目的留在她身边的。”
可能他是喜欢吴幽了。
这句话清华也不敢说,在一边当个安静的怂货。
“要把他弄走。”敖轩毫不犹豫的说,眼底闪着冰冷的不耐烦:“太碍眼。”
“雇佣兵……通缉令……”敖轩想了一下,而后笑了,笑容让人毛骨悚然:“清华,联系军方大佬,说我这边有个恐怖分子,让他派人过来收拾了。”
清华点头。
同时在心里再次确认。
不管是苏兰还是吴幽。在黑化暴走敖轩面前,真的插翅难飞。
敖轩现在简直就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啊!
敖家晚宴就在一片阴谋与计算中拉开序幕。
今年的敖家寿宴跟前几年的没有区别。
敖老爷依然不会出面,周淑君这次带着2个女人。一个覃瑜一个荷花。像个花蝴蝶一样迎客。
敖家老宅一如既往的矗立在山间,星星点点的灯火映照出奢侈的豪华。
名贵豪车络绎不绝,打扮的花枝招展又艳光四射的人们从车上下来,言笑晏晏的往里面走去。
敖轩破天荒站在门口迎接。他从来都极少露面的,即使是再重大的事情,他都不会像今晚这样反常。
多少人用尽办法想见他一面而不得,现在有大好机会,一个个都围着门口的小花园,企图跟五爷说上几句话了。
于是,就出现了一个神奇景观,屋内没几个人,人都冒着初秋的入夜寒气,在花园里晃荡。
不过,因为敖轩一直在看外面,所以没有几个人敢上前打扰,生怕会被他讨厌。
远处,远远驶来一部黑色加长版劳斯莱斯。
敖轩看见,马上走了出下车的点。看见他这样,其他人都伸长脖子在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让五爷这么上心。
一个身高一米九的男人下车,绕过车门,无视敖轩,打开了门。
先是下来一个戴着眼镜,面无表情的冷淡女人,她穿着一身合适又高贵的旗袍,朝敖轩点头示意。
敖轩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车里面。
穿着一件黑色复古长裙的吴幽下车了。她今晚的衣服是中世纪禁欲修女风格,微高领,长袖,大摆长裙,只有腰间一条白绸缎腰带刺目。
她眼睛红红的,给人一丝脆弱的感觉,腰背挺得笔直,眼神冷淡,嘴角的笑容依然,脸上的伤疤没有遮盖,一身黑裙衬托她的伤疤更加独特。
敖轩走过去,从背后拿出早就备好的一束粉色芍药花,送到她面前,低声而缠绵:“你来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是敖轩吗?敖轩诶!通台市的绝对大佬,全国排名几乎第一的黄金单身汉,他勾勾手指头要什么没有?
吴幽浅笑着,看一眼朱雀,朱雀马上上前,接过敖轩的花。
吴幽朝敖轩点头,像是认真其实很敷衍的说:“谢谢。”
敖轩深深望着她,没有说话。
正文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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