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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的喜欢总比昨天多一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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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应,沉默地与孙柔擦肩而过。
落在孙柔眼底,大概更像失魂落魄吧。
他确实有点失落,却没那么失望。
或许他早该猜到了,桑萸与那个男人,比起兄妹,明明更像恋人,很早之前便是。
“这里环境很好,”林嘉树收回那些思绪,他仰头望向天空,感叹道,“星星好多。”
“嗯,真漂亮。”桑萸跟着仰望星空。
星辰圆月虽美,可你比它们更动人。
但,不属于他。
林嘉树苦笑着收回落在桑萸眉眼的视线。
分别时,林嘉树想到什么,斟酌着说:“我刚看见你室友出去了,打扮得,很华丽。”
准确说,是很sexy。
但林嘉树在桑萸面前讲不出这种充满暗示性的词。
“是吗?”桑萸知道他说的是孙柔。
“嗯。”林嘉树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他并不确定,孙柔是什么样的人他不了解,只是出于一种身为男性的直觉,他感觉不太妙,“你哥哥住在附近?”
“他住岳柏客栈。”
“这么近啊,”林嘉树若有所思,“你哥看起来挺……一表人才的。”
尽管林嘉树不愿承认,但桑萸那位哥哥确实极有魅力,言行举止都透着脱俗的精英气质。
桑萸隐约觉得这个话题走向好奇怪。
“你晚上跟他通过话了吗?”
“没有。”桑萸尽管不解,还是认真回答,“他现在应该睡了吧。”
“这样啊!”
林嘉树挑眉,觉得自己已经尽力。
照理说,那位应该算他情敌?
可面前这位姑娘好像是个小迷糊。
他费尽心思暗示半天,好像都没明白他的意思。
算了,若真被他不幸猜中,就当是检验吧!
看那男人究竟表里如一,还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思及此,林嘉树不以为然地笑了声:“不早了,学姐晚安。”
桑萸很认真地回复:“学弟晚安。”
林嘉树:“……”
学弟什么的,扎心了。
这晚孙柔终究没回。
许韶静在老师查寝时,替她瞒了过去。
孙柔她电话不接,桑萸发出去的简讯也石沉大海。
一夜天明,雾濛濛的村落涌出第一抹天光。
陈露盈许韶静还在酣睡,桑萸轻手轻脚洗漱毕,带着男士运动服悄声离开宿舍。
木楼梯伴随脚步,吱呀吱呀地叫着。
转角时,桑萸看到了正往上攀爬的孙柔。
第39章
孙柔看起来有些狼狈。
她拉直的长发尾部恢复蜷曲, 显得有点毛糙糙的。
苍白脸颊没有上妆, 眼下两团暗青色。
室外雾气重, 她带着一身还未散去的湿雾,周围空气仿佛都冷了。
桑萸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孙柔。
她敏锐捕捉到孙柔眼底的寒意与排斥,可她们在楼梯相遇,总不好视若无睹。
于是桑萸斟酌着说辞:“你昨晚……没什么事吧?”
沉默里, 孙柔突然抬头看她,嗤笑说:“我有事你就开心了是吧?”
“……”
“桑萸你少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善良柔弱的模样。”
愕然地望着表情狠戾的孙柔,桑萸想起昨夜许韶静说的话。
看来孙柔确实对她抱有敌意,而且比她想象中要强烈得多。
“对不起,是我刚才说错话,我向你道歉。但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呵, 这么轻易便向她道歉吗?
果然显得很无辜很委屈呢。
孙柔冷厉地仰起头。
此刻桑萸高高在上,薄光披在她身上, 散发出仿若圣洁的光芒。
虚伪。
孙柔实在讨厌这个处于劣势的站位。
疾步往上,等超过桑萸, 孙柔眼底淬出冷意,她回头瞪着那抹瘦削的背影,声音凛冽:“我看你到底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恶狠狠抛下这句话,孙柔昂首挺胸, 快步离开。
哪怕落魄,孙柔也绝不允许自己在桑萸面前露出败者的姿态。
尽管她再一次的输了。
在经历雕塑系苏霂后,她第二次输给了这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桑萸。
目送孙柔消失在视线尽头, 桑萸怔怔愣愣的。
平白无故被谩骂,没人会高兴。
清晨没有风,笼罩在雾里的树叶静悄悄的。
桑萸提着购物纸袋,穿过薄雾,走出风雅的小庭院。
她与孙柔曾经的同学关系还可以。
起码不会闹到这般令人窘迫的地步。
今天的孙柔好像怪怪的。
昨晚她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了吗?需要帮助吗?
桑萸心事重重地前往岳柏客栈。
不管孙柔是否需要援助,桑萸都清楚,她不会对她敞开心扉。
仅仅是因为苏霂吗?
事情已过去那么久,为什么孙柔偏偏在画乡村对她爆发?
好像不太对劲。
红日挣扎着从天际钻出来,淡淡的绯色在雾气里蔓延。
桑萸迷惘地望向东方,步伐渐缓。
忽然起风了,静止不动的树叶在枝头婆娑。
轻风裹着薄雾的湿冷迎面扑来,有点凉。
桑萸身体倏地一个颤栗,戛然止步。
她好像,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昨天下午,应该写生的孙柔为什么出现在镜湖?她为什么要向她打探顾寅眠的住处和个人信息?昨天夜里,精心装扮的孙柔又要去哪里?
一切的一切。
好像都被无形的线串联起来。
不可置信的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桑萸僵在原地,寒意将她困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她仿佛迷失在狂风骤雨的夜,怎么都找不到一条出路。
明明她一直都是最擅长察觉气氛的人。
突然这是怎么了?
还是她压根就不敢往那方面想?
人真的有第二幅面孔吗?
孙柔有,顾寅眠有吗?
雾气里,桑萸眼睛渐渐酸了。
昨夜孙柔没有回来。
她没有回来……
购物袋重重坠在青石砖。
黑色的运动服露出了小半截袖摆。
清晨雾气里显得那么的凄凉。
*
晨光熹微。
顾寅眠拉开薄帘,站在窗下给助理小谭回电。
临时起意从榕城来到千里之外的画乡村,他打乱了公司所有规划好的部署。
他昨日本该出现在研讨会,再与两个国外团队洽谈商务,哦,还有个重要职位的招聘需要他亲自把关。
今天呢?
行程似乎排得更满。
但现在,他却闲暇地站在小村庄的民宿客栈里,等一个人。
抱着期待满足的心情,很耐心地等一个人。
“紧急事务交给周副总和林副总处理,”顾寅眠慵懒地晒着日光,口吻都变得不紧不慢起来,“其余工作延后,等我回来再说。”
“顾总,您能给个确切的回归日子吗?”
“快了。”
“您昨天也说快了,从榕城走时您也说很快回来。”小谭可怜巴巴诉苦,“BOSS,您从来没有这样过。”
“凡事总有第一次,习惯就好。”
“……我错了。”电话那头似已万念俱灰,“您以后半途离开,还请早些安排比较好。”
“嗯,下次就有经验了。”
“……”
笑着挂断电话,顾寅眠下意识揉了揉眉尖。
窗外雾气已散尽,顾寅眠看了眼时间。
7:12,小姑娘应该醒了。
顾寅眠笑着拨通桑萸的号码。
铃音一声声盘旋,似有回音。
顾寅眠有所察觉地望向房间大门,蹙了蹙眉。
踱步走到门后,顾寅眠握住门柄,轻轻拧动。
门应声而开。
此刻,他思念着的小姑娘正纤弱无骨地靠在墙面,她掌心握着响起的手机,略惊慌地抬起小鹿般的眼睛,望向他。
惊慌很快消失不见。
那双清澈的眸恢复平静。
平静得仿佛有些不同寻常。
桑萸默默仰望站在门侧的挺拔男人。
他唇角含着极淡的笑。
走廊昏暗,而打开的窗渗入许多耀眼的光。
男人一半隐藏在夜幕,一半暴露在光明。
很像人的两面性。
掌心传来痛意,桑萸弯唇,对顾寅眠笑。
“什么时候来的?”顾寅眠难掩愉悦地朝桑萸走去,他牵起她手,才觉冰凉得有些过了,“冷?身体不舒服?”
桑萸摇头。
顾寅眠把她带回房间,用自己的手帮她暖热。
“里面装着什么?”接过购物袋放到一旁,顾寅眠将她双手都收拢在掌心。
“衣服。”
“什么衣服?”
“送你的。”桑萸目光缓慢看向四周,“一套运动服,方便你换洗。”
客房不大,一张床一扇柜,两张椅。
架上摆放着具有画乡村特色的玩意儿,譬如竹雕团扇等。
虽然简朴,但具有本地特色。
顾寅眠愣了愣,视线凝在她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喉口沁出一声低笑,他嗓音哑哑的:“你帮我买的?”
桑萸嗯了声。
“在哪买的?”画乡村周边并没有男装店,不然他早就自己准备了。
“昨晚我和陈露盈去了趟市里。”
“专程为我去的?”男人笑声听起来似乎更低沉了些。
桑萸目光回到顾寅眠英俊的面孔:“礼物,我给家里其他人的礼物都买了。”
“礼物?”薄唇溢出淡淡两个字,顾寅眠眼底涌动着细碎的星光,他俯首近距离望着小姑娘,“这个礼物,哥哥很喜欢。”
“……”
他都还没看,怎么就说喜欢?
桑萸不太自在地挣开被他握住的手:“你去试试吧。”
“行,试给你看。”
顾寅眠进了洗浴间。
桑萸如释重负般地吐出一口长气。
她颓唐地垮下肩,用手揉眼角,又逼自己睁大眼睛,去观察这小小的房间。
白色床单铺得整洁,被子叠成了豆腐块。
没有异常。
桑萸走到床头柜,抽开双层屉子。
空空如也。
没有不该存在的什么东西……
还应该检查哪里?
桑萸走到垃圾桶边,里面除却矿泉水瓶,一无所有。
孙柔,昨晚在这里吗?
她今早是从这间房走出去的吗?
桑萸忐忑,恐慌,还有畏惧。
窗外艳阳冉冉升起,是那么的明媚灿烂。
浑浑噩噩的桑萸如梦初醒,她眼中忽地涌出自厌的情绪。
说好的相信顾寅眠呢?
可她现在在做什么?
她相信顾寅眠吗?
明明是相信的。
可为什么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紧闭双眼,桑萸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不能再待在这里。
脚步虚软地往外走,桑萸余光不经意划过地板,猛地怔住。
一根头发。
棕色的长发。
不是她的。
身体仅剩的气力仿佛被一只狰狞的手夺走,桑萸腿软地跌坐在地,拾起那根发。
“怎么坐在地上?”熟悉的声音含着担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不小心摔了下。”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桑萸竟迅速起身。
“受伤了吗?我看看。”不由分说拉住她手,顾寅眠用手轻揉她双腿,“膝盖疼不疼?”
“不疼。”
“真的?”
“嗯。”
桑萸僵硬地往后退,把长发丝藏到背后。
再迟钝,顾寅眠也发觉了异常。
小姑娘墨发披散在肩,鬓间发丝和刘海挡住大半张脸,瞧不清神情。
那双故意藏在身后的手颤栗着。
整具身体都在发抖。
“桑萸,”顾寅眠怕吓到她,轻声问,“你手里拿着什么?”
小姑娘一个哆嗦,又往后退。
顾寅眠面色变幻,他不忍逼迫她,可他必须把事情弄清楚:“你别怕,给我看下行吗?”
这里没有退路,桑萸低着头便往房门跑,她得先离开这里。
顾寅眠的动作更快,他拦腰抱住纤瘦少女,手臂绕到她身后,拿到了她藏着掖着的东西。
一根棕色长发。
不属于他,也不属于她。
缄默无声蔓延。
桑萸眼神惊慌,快要喘不过气。
应该假装若无其事对吧?
总比尴尬好。
桑萸眉眼低垂,她能看到顾寅眠修长的笔直双腿。
他已经穿上她给他买的衣服了。
“没什么要问我?”骇人的沉寂里,男人偏冷声调一字一句的吐出来。
桑萸想摇头,就摇摇头,然后离开这里就好。
事情应该这么发展,如果她够聪明的话。
“真没什么要问?”男人突然轻笑了声,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嗤意。
桑萸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凉。
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不该哭。
会显得懦弱又可怜。
但忍不住了。
桑萸看不清顾寅眠的脸,他好像站在雾气里,她只能辨明一抹模糊的轮廓。
压下哽咽,桑萸用前所未有的勇气说:“虽然,我们虽然是因为爷爷生病才在一起,但你保证过的,你说你会认真培养这段感情,会认真对我,所以……”
桑萸错开盯着顾寅眠的视线,突然不想再说下去。
这样的她,好伤自尊,好丢脸,但她还是委屈的轻呓了句,仿佛说给自己听。
“所以我才同你好的。”
抛开所有的顾虑,抛却对顾家的愧疚和抱歉。
背负着沉重的心理压力和不自信。
才同你好的。
第40章
隔着柔软的晨光, 顾寅眠凝视着桑萸泪痕斑驳的小脸, 眼底深如寒潭。
她不信任他, 她在难过。
顾寅眠轻叹了声,终是不忍地上前两步,不顾小姑娘的挣扎反抗,将她按入怀中。
让他说她什么才好?
难过失望, 心痛黯然,他都是有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也有那么点丝丝缕缕的喜悦。
至少她会生气,至少她会掉眼泪。
至少她没有选择逃避到底,而是勇敢地说出了心底的话。
这就是进步不是吗?
证明他在她心中的分量比之以往,更重了些是吗?
如果是这样,他又有什么责怪她的理由?
顾寅眠低叹一声:“有件事你好像一直都不知道, 我定力很好,至少, 比你想象中要好得多。”
否则他怎会在意识到对她动情时,便远赴他乡?
否则又怎会耐着性子做了那么多年她的哥哥?
晨光渐盛。
顾寅眠放轻声音:“所以, 你能不能别再冤枉我!”
桑萸:……
其实那根头发……
并不能说明什么。
桑萸早该明白,她就是太慌张,那瞬间理智荡然无存,只剩恐慌。
顾寅眠既然这么说, 她自然就信的。
她本来就该相信顾寅眠。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桑萸有些难堪。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过了会,顾寅眠问, “还有什么想问我?”
“没有。”
“真没有?”顾寅眠拂去她的泪痕,“想好再说。”
他眼底盛满了鼓励与安抚。
顾寅眠是不是想说,无论她问什么,他都会答?
如果她对昨晚的事情仍抱有质疑的话。
就问吧。
他不会有任何的隐瞒。
桑萸从他坦诚的眼睛里读懂了所有的包容。
摇摇头,桑萸仰头看他。
那根头发或许是孙柔的,又或许是客栈工作人员遗留的。
可这些不是她质疑顾寅眠的理由。
最初的惊慌失措后,桑萸终于冷静下来。
由始至终,她只是把对自己的自卑和不信任转移到了顾寅眠身上,如果连他都不能相信,这个世界,她还能去相信谁?
顾寅眠从不曾让人失望。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微风拂动纱帘。
顾寅眠替桑萸捋好飞扬的碎发,嘴角噙着薄笑。
小姑娘挺好哄。
也不是不相信他。
她只是太敏感太脆弱。
但有些东西已经逐渐产生变化,她会变得更好的。
顾家和他,永远都是她的后盾。
顾寅眠低眉望着桑萸,安抚般亲了亲她粉润的唇。
阳光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
雾气散尽,桑萸匆匆赶回小院集合。
陈露盈小声问她:“给你哥哥送衣服去了?你起的可真早,你哥是不是感动得快要哭了?”又问,“桑萸你眼睛怎么有点红?”
桑萸下意识揉眼角:“进东西了。”
陈露盈语含关切:“现在好了吗?要不要眼药水?我有带的,在宿舍。”
“不用,已经好啦,谢谢你。”
两人聊得亲密。
孙柔侧眸冷冷望着她们,眼底透着嫌恶。
那张脸笑得越明媚,她就越想撕碎她虚假的天真。
什么单纯柔弱?全是假象。
她与那男人的关系,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孙柔却不敢做什么。
昨夜她精心打扮,趁着靡靡夜色,胜券在握地前去岳柏客栈,轻而易举便从前台那儿得到了男人的房号。
孙柔以为她会顺利的。
男人的劣根性便是弃旧怜新。
他们抵抗不住美色的诱惑,在漂亮的女人面前,他们心甘情愿丢盔弃甲,沦为俘虏。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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