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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镇还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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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没办法记起你了。”

深吸一口气,我努力想平复情绪:“想起过去的时候,我就得想到我在英国刚知道我爸出事之后,一直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一直打,都没人接。我希望看到你的时候,连找都找不到你,那不是一个晚上,那有整整两个月……”

继续说:“陆优,那时候根本不是我要和你分手,很早以前你就抛弃我了……我那时候感觉……感觉就是全世界没有人要我……”可能是鞋跟太高,我站不住了,只好蹲下来,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手背上有睫毛膏的残渣,现在的我大概妆花得跟唱戏的似的。

我蹲在地上哭了一会,感觉到陆优俯身握住我的肩把我扶起来。

他轻声温柔地说:“别哭了。”

//我们重新开始行么?
 
他轻声温柔地说:“别哭了。”

这话就跟催熟剂一样,把我所有悲伤的情绪全部催熟了。我想起刚到英国的那个冬天,冰天雪地,整个世界都离我而去,像现在一样。而我和陆优的感情,每次回想都让我绝望,每一个细节都在印证“我是一厢情愿”这个说法。如果他真的爱我,他不是会用心地记住我的生日,会在节假日的时候制造惊喜,会愿意与我分享他生活中的快乐与悲伤,会希望和我独处,会在我难受的时候陪在我身边,不会留下我一个人,不会让我那样地无助和可怜吗?可是为什么到最后,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说服自己他爱我的证据呢?

我已经泣不成声,很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揽着我的肩,轻轻地用手拍着我的后背,安慰我说:“深深,不哭了。”

过了挺久,听见一阵开门声,从门洞里出来两个住户,他们好奇地看了我们一眼,再从身边走过。我抬起头,满脸泪痕地往上看,402的灯灭了,漆黑一片,像是没有人住过一样。

突然间“财满街”又像是恢复到它该有的模样,我回过神来,挣开陆优的手,哽咽地说:“我们走吧。”

他跟在我身后回到车里,打开空调。我的腿已经冻得快没有知觉,暖风吹来的时候,总算有一点苏醒的感觉。

他把纸巾盒递过来给我。

我接过来简单地擦了擦,向后靠在靠背上,闭上眼想平复一下心情。

耳边听见他说:“好点儿了吗?”

刚才吹了风,头隐隐作痛,我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好了,让陆总见笑了。”从包里拿出化妆镜,把妆面补了补。

他语带无奈地说:“深深,咱们非要这么生分么?”

我用纸巾把晕了的眼妆卸了:“那你说怎么样,随便你。”

他沉思了挺久,说:“那时候是我不好……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我抬眼问:“那你那时候在顾及谁的感受?你和我谈恋爱的时候是喜欢我的吗?”

他被问住,答得吞吞吐吐:“喜、喜欢的……只是有些其他因素……”

“什么因素?”我挺好奇。

他长叹了口气,不想回答,“我们重新开始行么?”

听到这句话本来应该开心,我是应该要开心的,可为什么心里却平静地没有任何波浪。反而让我更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境地,27岁,什么也没有。

现在的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可靠的怀抱,能够让我心安,让我明白他不会因故离开我。

可是,我对陆优的信任已经所剩无几了。

我竟然没有力气去答应他。

他看着我,神色一点点地黯淡,最后头转向车前方,手搭在方向盘上良久,发动车子:“我送你回去吧,”停顿了一下再问我:“还是,去哪个酒吧?”

回去也是睡不着,“帮我带到三里屯吧。”

他没有看我,一直直视前方:“好。”

//感情这事儿,别将就

在酒吧门口把我放下来,陆优就驱车离开了。我在里面喝了点酒,午夜的时候回了家,倒头就睡,第二天拖了行李飞成都。

成都真是个惬意的城市,在宽窄巷子里选了家茶馆,捡了本书,泡上杯毛峰,懒洋洋地窝在躺椅里,晒着冬日暖阳,就可以打发一整天。

我去参加了林佑的婚礼,新娘很漂亮,很眼熟,在英国的时候中国人聚会见过她几次。宾客喧闹,林佑穿着黑西装,里面是香芋紫色的衬衫,系着深紫色的领带,很英俊;新娘穿着紫色纱质的裹胸小礼服,两个人站在人群里也是非常出众的,郎才女貌,很般配。我没有在饭桌上呆很长时间,越是喧闹的地方越是容易寂寞,向新人敬了杯就离开了。

林佑忙着招待其他宾客,只是在我走的时候冲我笑道:“深深,下次再一块喝酒就别再一个人来了啊。一个人来我们不招待的啊。”

我把红包递给他,学他笑道:“下次再一块喝酒你们别再两个人来了啊,两个人来你们就太没用了啊。”

他微笑,这个笑容温暖而客气,就像在英国我们在律所初次相遇的时候。

我凑近他,避过新娘悄悄说:“难怪你不常带她出来,长这么漂亮怕被伦敦那帮饥渴的男士们抢走吧?”

林佑端着酒杯和我喝了一整杯白的:“是啊,我不带她出来,这样你就总是聚会的焦点了。”

我也干了,和他告辞道:“我买了九寨沟的票,要先走了。”

他叫住我:“Sheila。”

“嗯?”

他意味深长地和我说:“感情这事儿,别将就。”

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林佑眼中有什么闪过去,他随即摆上他惯常的微笑来掩饰失态。

我说:“你放心,我是谁啊,我要想将就,那备胎都要排到大不列颠去了。”

他大笑。

我提起包,冲他挥手再见:你看,生命里的过客他们一个一个成为别人生活的主角,而我却从曾经的主角沦为配角。

//美女配好景
 
冬天的九寨沟是淡季,很多湖都结了冰掩饰她们本来的模样,但依旧很美很壮观。我站在五花海前面,看着这里瀑布与湖面动静地冲突,感受这一步一色、变幻无穷的美丽景色,心境突然就开阔起来。

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了一整天,看到日出金黄和日落余晖的反差。我接到了曾何贤的拜年电话。

他问我在哪。

我说我在九寨沟。

他笑着让我猜他在哪。
我笑:“该不会也在九寨沟吧?”

他说:“要是早知道你的行程安排就和你一块去了。不过,你前面是五花海,我前面是纳木措,咱俩都算是‘看海’了。”

我问他:“纳木措漂亮吗?”

曾何贤说:“你等等啊。”

接着电话那头就没声音了,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听见曾何贤说:“我给你发过去了,你看看。”

他发了张照片过来,里面的纳木错背靠着白顶蓝底的雪山,湖面是平静的天蓝色,水天相融,浑然一体,像是仙境。

我感叹:“真漂亮。”

曾何贤说:“哎,你也拍一张让我瞅瞅冬天的九寨沟。”

“好啊”,我拍了一张给他发过去。

他啧了一声:“看上去还不错啊,不过欠点儿吧。”

“欠点?欠什么?”

他开玩笑道:“欠个美女啊,美女配好景,你自拍一张发给我呗。”

我说:“得了吧,别糟蹋这景色。”

他笑了笑说:“正事儿忘了说,我是来给美女拜年的,万事如意,越来越年轻。”

我也给他拜了个年,再寒喧了几句再把电话挂了。
 
坐在五花海前,我给付安东写了张明信片:
阿东,
在九寨沟给你发来新年贺电,祝你新年快乐,永远美人相伴。还有,真心谢谢过去你的帮衬。^_^

接下来给公司领导和同事写了几张明信片,最后轮到陆优……

写下“陆优”两个字却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落笔,最后写了“新年快乐”四个字。

//要不然咱俩结了吧
 
53。 
从四川回来就开始正式上班了,陆优推迟了上班时间,他去年一年都没空休年假,现在趁生病了就一起休掉。

孙总来找我问他的身体情况:“小许啊,陆总怎么样了?要不要大家一块去医院看看他?”

我说:“不知道出院没有,我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从上次在“财满街”和陆优分开之后,我没有再和他联系过。

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你出院了么?

他回了:出了。

我再发:那现在在家?

过了挺久,他回说:在湖南老家,怎么?

真是惜字如金啊,我说:公司领导说来看看你,那等你回来再说吧。

他回了一个字:好。

看着手机,我挺无聊地想他该不会跟王舒那提亲呢吧。
 
付安东也在上班第一天准时报道了,过了个年,他精神了不少,又摆着那个招摇过市的花花公子的笑脸冲着我:“年过得怎么样?”

我点头说:“挺好的。”

他伸手在我腰上掐了掐,“好像养膘了。”

我拍开他的咸猪手:“注意影响行么,领导?”

他嘿嘿地笑了两声,伸了个懒腰:“终于不用闷在家陪老太太了,过个年我都快被她叨叨死了。”

我斜眼看他:“叨叨下一代的事?”

他没好气地说:“是啊,我耳朵上都生老茧了。”

我去接了杯咖啡,“我觉得你可以把刘希带回去。你们也谈了一年多了吧,你也29了吧。”

他眯着眼冲我笑:“你这神态和我家里那个老的真是一模一样啊,神似啊。”

我语重心长地说:“付安东,你这样怎么值得托付终生啊。”

他板直了腰:“怎么不值得?你瞅瞅你继往开来的男朋友,哪个有我靠谱。”

我笑:“是啊是啊,没一个比你靠谱,但你也不是我男人啊。你靠谱就把刘希带回家去。”

他收了笑意,顿了顿:“真没想过结婚。现在这样也挺好。”垂头思考了一会,他既而出声道:“对了许深深,你不是在找结婚对象么?”

我说:“是啊,有介绍?”

“要不然咱俩结了吧,也不会伤害别人,这么多年知根知底,估计处处还能凑和。”他又开始眯眼睛坏笑了。

我呛了一口咖啡,顺了顺气:“别了,和你结婚,我指不定得短命多少年。领导您自个儿找人双修吧,千万别来普渡我。”

//不会是送错了吧?
 
一个礼拜之后,就是情人节,张丘拿着一大束火红火红的玫瑰回到办公桌的时候,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在看他。

我关心下属:“张丘,你这是男朋友给送的?”

闻言,他像扔烫手山芋一样赶紧把花扔我桌上:“许经理,你的。”再空手向全办公室同事声明以正视听:“我是帮她拿进来的,不是我的啊。”

我很疑惑:“我的?”

张丘:“嗯,别装了,就是你的。”他再斜眼看过来,阴阳怪气地说:“这么大一束,得有99朵呢,谁送的啊?”

我在花里扒拉了好半天,也没找着一张字条,自己也挺纳闷:“不会是送错了吧?”

旁边已经有同事凑在一起八卦道:“怎么会送错呢?许经理得好好想想是,是不是备选太多,一时间不太明确啊?”

我朝他们挥手:“散了啊散了。”

这么大束玫瑰,难道是陆优送的?这实在是太不像他的行事作风了。难道是上次我说了他一次,然后他就转型了?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没有找陆优去核实这件事,在心底里我太不相信他会做出这件事来。

而这束花,直到下班前,也无人认领。

抱着花出办公室,等电梯的时候迎面碰上付安东。

他的目光也集中在这花上,挑了挑眉问:“谁送的?”

我摇摇头:“不知道。”

他啧啧了两声:“无名氏啊。”

电梯在下一层停住,电梯门打开,陆优和投行部的麦克站在门外。这是节后我第一次见到他,好像瘦了一些,精神比住院那时候好一些了。看到我和付安东,他明显也是一愣,接着再看向我手中的花。
他们走进电梯,麦克冲我笑道:“好大一束花,是追求者送的?“

我讪讪地笑笑:“不……算是吧。你们今天下班还挺早。”

麦克摸摸脑袋说:“哪这么好的事,出去吃顿加班餐再回来接着干。”接着他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眼睛放光:“许经理今天不会是和付总约了吧?”

付安东在我身后像一尊菩萨一样稳坐泰山一声不吭。

我架不住他那么厚脸皮,赶紧摆手道:“不是,当然不是了。”

陆优看着我手中的花,淡淡地说了句:“挺漂亮。”

这一刻,我确定不是他送的,果然如猜想一样,他怎么可能主动送我花呢?到现在为止,他送给我的东西屈指可数。当初看到他替王舒挑了双鞋子作礼物,才发现不是不会送礼物,是对象不同罢了。

我问他:“你身体还好吗?”

“检查过了,没什么事。”

“那多注意点。”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好。”

走出电梯,我们一个朝左一个朝右,分道扬镳。

//我得承认我忘不了他
 
晚上接到曾何贤的电话,他问我今天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

我即刻猜到是他送的花,问他:花是你送的?那谢啦。

曾何贤口吻突然挺温柔,让人有点不太适应:“喜欢吗?”

“嗯,挺漂亮的。”

他轻笑:“喜欢就好,那早点睡吧,晚安。”

电话收线之后我再仔细地看了看这束花,全是含苞待放的红色玫瑰,娇嬾欲滴,就像18岁的姑娘一样可爱。
 
隔天杜少图约我碰个面,我欣然赴约,好奇他怎么突然想到要见我。

杜少图做了奶爸之后,心宽体胖了不少,笑起来都有双下巴了。他似乎这一次见我目的性很明确,我们就晚饭的时候约在公司旁边的一间西餐厅。

他切着牛排,以寒喧开场。

“陆优过年的时候好像病了一场。”

说实话我挺羡慕陆优的,这么多人关心他,生个病关照他的不只有母亲美眷,公司同事,还有大学同学。但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统一从我这个窗口来打听,好像我们多亲近似的。

我点头:“对啊,是心肌梗塞,他可能工作太忙了。”

杜少图同意道:“嗯,我去看了看他,他就是太拼了,一直都这样。”

我说:“怎么了?找我有事?因为陆优?”

“嗯”,杜少图点头,挺郑重地说:“我觉得吧,你直是把他折腾得够呛。”

我挺意外,自嘲道:“说得我多重要似的。”

杜少图说:“可不?他真心想和你好。”

“你今天是来当说客的?”

杜少图很诚恳地说:“不是。我觉得当初是我见证你俩好上的,这其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就想来和你说说,听听你的意见。其实你俩的事,外人也不清楚。可是陆优现在单着,你也单着,俩人又没有血海深仇,为什么不试试?”

是啊,为什么不试试?我自己也想问自己。

盯着盘中的色拉,我说:“就是因为年纪不小了,所以不敢试了。”

那时候有多喜欢陆优,之后的失望与悲伤就有多大,我不敢再往前迈一步,是因为再也不想经历那样绝望的时期,如果重新再走一遍,我也再没有力气从这样感情的失败中走出来。说句矫情的话,我的心累了。不想主动再去爱别人,希望别人来爱我,在那样的关系里才会有安全感,因为即使输了我也没有失去所有。

回顾我和陆优从大二到现在,我想他是迄今为止我最喜欢的一个人,或许是因为投入最多,也或许是因为第一次,但我得承认我忘不了他。即使在分开之后,我的脑海中也会浮现出他的身影。越是喜欢他,越是患得患失,在陆优身边的日子里,我最缺乏的就是安全感。这种安全感就是感觉他不会走,不需要使任何手段,不需要费尽心思去迎合他、讨好他、去吸引他的注意,他始终在那。

可是对于陆优,我总是担心我一松手,他就走了。

“深深?”杜少图出声叫我。

我才缓过神来,心里有浓郁的悲伤,对比大学时代的我,现在的我已经丧失了爱一个人的勇气,不是不想,是失去了这样的能力,这是不是最让人悲伤的一件事?

“没什么”,我打了个哈哈,埋头吃薯条。

//要不然去我那?
 
杜少图随口问道:“对了,付安东也在你们单位啊?”

“你怎么知道?”

杜少图笑了两声:“我刚招了个助理,原来在你们公司资产管理部做分析员,正好他老板就是付安东。陆优和他还真是走哪哪碰上,他俩能在一个单位,八成是因为你吧?”

“我在你心里有这能耐啊?”

杜少图叹道:“回头看看觉得挺感慨的,还没毕业那会儿就跟昨天似的,那时候牛市,有一回大棍赚大发了,请我们宿舍一块去金钱豹搓了一顿,个个都捧着肚子躺床上瞎说叨,陆优那一回喝得也快吐了,其实他酒品挺差的……”他抬头问我:“你见过他喝醉酒么?”

我回忆了一下:“见过,他喝醉了就会自己躺床上睡觉。”

杜少图摇头说:“会自己爬床上睡觉那就是还没醉,陆优要是喝多了会耍酒疯。他那天晚上一个劲地嚷嚷说‘我要挣钱,我他妈的要挣大钱’。你想象得出来么?”

我摇头,很难想象陆优这么失态,但随即又点头,因为在他心里,钱确实是件重要的东西。

杜少图喝了口红茶:“是啊,那时候特别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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