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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镇还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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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间有红酒的味道蔓延开,付安东低头亲了我。我的脑袋很混乱,被人 的感觉好像沉睡了很久再次复苏,眼前像是放映机一样,闪过许多回忆里深藏的片段,我想起第一次在校园的林荫走道里,陆优背着我走了很久很久,我在长椅上偷偷亲他脸时,他惊讶且尴尬的表情,还想起我们在你追我赶了那么久,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在长沙火车站遇见,两旁的旅客行来走去,而我们却发现彼此竟然还在眼前的感慨,我还想起我俩在老房子那张狭窄的床上 ,还想起在冬天的夜晚陆优握着我的双手朝我的手心呵暖气,再把我的手放进他的羽绒服口袋里,我想起他为我穿围裙下面条的样子,想起戴着茶色眼镜面庞白晳的印在我心里的那个初恋。
这些片段那样鲜明地存活在我的脑海里,就像昨天发生过的一样,一点一滴都没有忘记。可是这个人,他为什么不在我身边?
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我却找不到他?
这场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两个人都像是使劲了所有的气力,最终我抱着他沉沉地睡过去。
//那我们补个说法,分手吧。
第二天下午我被门铃声叫醒,从沙发上挣扎着起来,发现付安东立在门口,门外是陆优。他还是穿着他研究生时代的那件黑色羽绒服,戴着我给他织的大红色围巾,拖着一个大箱子,风尘仆仆的样子。
看到付安东,他愣了好久,立在门外迟迟没有迈步进来。
伦敦冬天的风大雪大,顺着敞开的门全灌了进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付安东让开了一些,示意陆优可以进来。
我站起来,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的眼镜还是一层白雾,“你原来的号不用了?”
我点头:“对。”走到一边拿了件外套套上,睡了快一天,肚子有些饿了,从冰箱里拿了两片火腿放进微波炉里叮一下。
陆优一直没有进来,我被风吹得受不了,不得不提醒他:“要不然进来坐吧。外面太冷了。”
我走到壁炉前,添了些柴把火点着。
付安东说:“我回房间,你们慢聊。”
陆优进了屋,把外套拖了搭在靠椅上,他略显局促地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屋里的一切,他的目光在那棵圣诞树上停留了很久。
我拿出茶包给他泡了杯热茶,然后坐回餐桌旁开始吃早饭,间隙里问他:“你来这,玩?”
他沉默了挺久,终于开口了:“你们现在住在一起?”
我点头:“对啊。”
他僵着姿势,“你爸爸的事我很抱歉。”
我有点口干,再去冰箱里拿了盒牛奶倒了一杯,一边喝一边说:“不用抱歉,和你没关系。”
陆优两手扣紧,声音很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讨厌他话问得这么吞吞吐吐,替他把话说圆了:“你是问我和付安东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知道,说不太清楚。”
陆优站起身来,走到我旁边,“就这样,你觉得我们不用说清楚吗?”
我说:“对啊,你和王舒说得清楚吗?”
气氛又绕回了老话题,有点剑拔弩张,可是突然间我又 气,即便他把和王舒的事解释清楚又怎样?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一桩一桩搭成一座桥,我在桥这边,永远走不到他那边。
我静静地喝完牛奶,吃完火腿,对他说:“那我们补个说法,分手吧。”
我想他是预料到这个结果的,陆优走到沙发边拿起外套和箱子,说:“行。”然后拉开门走出去,外面冰天雪地,里面好像也是。
他走的时候,门关上挺响的,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怎样。
陆优走了没多久,付安东从房间出来,看见他好像有点不自在,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有提前一天晚上的事情。
我先开口:“你打算住到什么时候回国?”
付安东倒了杯水,“这就要赶我走了?”
我说:“你不用工作了?你爸那么大事业还指着你回去接他衣钵呢。”
付安东察觉到我话中的讥讽味,避重就轻地绕开这件事:“过完元旦我回去吧。反正现在回去也是放假。”
我说好。
付安东再问我:“许深深,不如这几天我租个车带你在大不列颠逛逛?”
我回头看他,他好像有点心虚,目光左一下右一下。我和他说:“没心情,我刚失恋了。”
付安东过完元旦,再三确认我不会死在英国,最后如期回国。
而我在这里一呆就是5年,期间换了不少男朋友,也终于习惯了我的男朋友会有过去这个事实,因为他们有,我也有,每个人都会有。
(回忆结束)
//你是想咱们俩攀交情?
44。
中秋小长假结束的第一天,公司来了三个实习生。张丘带着他们办入职手续,抽空跟我八卦一下:“新来了一个叫吴莎的姑娘,是你师妹。人长得真不错,没准是你们b大校花。”
我问他:“哪一年的?”
张丘嘿嘿笑了一声:“89的。”
我说:“张丘你可以啊,办个入职手续连人生日都一清二楚。”这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气死人,现在已经是89年小姑娘的天下了,顿时觉得自己大了好几轮。
我带着这三个实习生去会议室里做一个简短的实习生入职培训。吴莎确实是个美人,留着一头长卷发,穿着紧身的西装套裙,踩上高跟鞋比我高了半个头,真让女人心生感慨。
我向他们说明了一些保密事项和所在部门的常见工作,打算解散,吴莎找到我问:“sheila,我想问一下,我们实习有没有mentor?”
“有,回头我会带你们去各个部门认识一下。”
说句实话,带着吴莎这种年轻漂亮的姑娘逛部门真不是件好差事。她个高腿长,迈的步子在,特别有气质地走在前头。我还得亦步亦趋地跟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经理,我是实习生。
证券公司男多女少,我们俩这一路走过去,基本就是目光的焦点。我看也不用挨个部门介绍,不出半天,全公司都知道投行部来了这么个美女实习生。
领着她来了投行部,我介绍这边一个小伙子麦克给她认识,作为她的mentor。
麦克特别乐意揽下这件差事,转个身走路都有点得意地走不成直线。
我对麦克说:“那吴莎就交给你了,你给她介绍一下你们部门的其他同事吧。”
麦克笑得合不拢嘴:“行。”回头就向吴莎套近乎:“你是哪个学校的?”
“b大。”
“我们部门里b大的师兄师姐不少,你们学校出人才啊。”
我觉得差不多了,打算回自己办公室。听见后面麦克说:“陆总监好。”
接着是陆优的声音:“你好。”
麦克在向他介绍:“陆总监,这是我们部门新来的实习生,叫吴莎。也是b大的,和您一个学院呢。”
接着他再和吴莎说:“这是我们的陆总监,是你的直系师兄呢。”
吴莎道:“师兄,你好。”
这话听起来还有点耳熟,我在她这么大的时候也爱这么叫别人。
陆优应了一声:“你好。”接着他迈步走到我面前,“我想和你讨论一下我们部门今年招聘的名额。”
我说:“这事归你管?”
他点头:“嗯,任总休假了。”
我说:“行啊,去会议室吧。”
我把文档摊桌上给他看:“今年你们部门的编制是54个人,现在在职的有50个。所以有4个招聘名额,之前任总提过年轻人不多,想多招点校招的。”
他拿起我的表看了看:“其他部门我看增幅都挺大。”
我解释说:“对,但投行部去年业绩一般,而且贵的人多。”谁让你们个个都赚得钵满盆满的。
陆优扶了把眼镜:“想再屯一个保代,要不然今年项目数量蛮受限。”
一个保荐代表人动辄几百万,我和他打官腔:“陆总监,我知道咱们投行业务挺好,下一年没准更好,但也要考虑一下公司业务结构的平衡。一个保代能养好几个营业部总经理呢。你如果真是业务需要,非增不可。那您写个书面的邮件给我领导吧,他批了我就没话说。”
陆优指节扣了扣桌面,似乎还想和我谈条件:“要按照流程来?”
我笑了:“要不然呢?你是想咱们俩攀交情?”
他顿了顿,再起身出去:“行,我知道了。回头给你们邮件。”
//你可能误会我和付安东了
春秋季是人力资源经理最忙的时候,因为刚好是招聘高峰,接连面了两整天的应届毕业生,不禁感慨现在找工作竞争确实很激烈。
我可能是出国时间太长,不知道国内的行情,但看着那一整沓满页的简历,上面无一例外地写着各种知名金融机构的实习经验、海外留学经历和各种社会活动,挑得人眼花缭乱的。我想起付安东那时候找工作,轻而易举就跟玩儿似的。
我抬头问他:“你想我怎么做?”
付安东抓了抓脑袋,“不知道啊,我现在压根儿都找不着刘希,找你排个忧解个难。”
这么说起来,自从上次中秋节付安东和我一块吃螃蟹,出来被刘希抓包了之后,我确实已经好一阵没见着刘希了。
我说:“现在是信息时代,你会找个人找不到?”
他头疼地说:“是啊。我找她电话不接,发她短信不回,还能怎样?”
我还挺理解刘希,她这么年轻,有的是资本冲付安东发脾气。
“行动一下,去学校或者她家堵着呗。”
“啊?”付安东疑惑地看着我。
“你没去过她家?”
付安东特奇怪地看着我:“没事去她家干什么?没这么严重吧。”
我在良心上彻底解脱了,“我说付安东,我现在一点不觉得这件事上欠你的。”
“许深深你怎么这么没道德啊?要不是陪你过中秋,我能到现在这种田地么?刘希她把我屋子的锁匙都给换了。你说她动作怎么那么快啊。真是最毒女人心。”
我说:“看看,就是你这种态度。我作为一个女人,来点拨您一下。你俩感情的破裂肯定不是因为我,这就是一个契机。说简单点,就是没有我你俩也很难正常相处。”
他一脸疑惑:“扯淡。我对刘希多好啊,你不知道。我去哪出差都尽量带上她,她想去哪玩去哪玩,想买什么买什么,想要什么我给什么。早生二十年我就成再生父母了。”
我受不了他,“那你愿意和她结婚么?”
付安东被我问住,别扭了挺久开始找借口:“她现在大学还没毕业,太早了啊。”
我叹了口气,提包走人:“不和你在这讨论爱情观了,我赶着回去上瑜珈课。”
瑜珈课下课已经晚上9点,我提着瑜珈袋步行回家。秋天是黄金的季节,地上落了层枯叶,走上去能听到轻微的枝桠断裂的声音。
今天晚上是个好夜晚,月亮挺圆,衬得这一方夜空更加深邃。小区门口行人寥寥,我看到有个女孩子站在小区前,徘徊不前。
我出声问:“刘希?”
前面的女孩子回头,马尾漂亮地甩出一条弧线,确实是刘希。
我到她面前:“你有事找我?”
她点头:“有时间么?我们聊聊。”
我邀请她上楼:“那来我屋子里坐坐吧,天气这么冷,在外面吹风多不好。”
她点头,我借着门口保安的灯光看清楚了刘希,她估计最近哭过,眼睛微肿还没消退。
进了屋里一下子暖和起来,我给她倒了杯牛奶。
我陪她一块坐在沙发里,扮演知心姐姐的角色:“你是不是要和我说付安东?”
刘希点点头,但她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僵坐着。
我先解释说:“我得先和你说声对不起,你可能误会我和付安东了。”
刘希抬头,特别笃定地说:“我没有误会你们。你要说你俩就是从小一块长大几十年的好朋友, 我真不信。”
这下我倒是愣住了,“怎么这么说?”
//我肯定我刘希一定比你许深深更喜欢他
这下我倒是愣住了,“怎么这么说?”
她放松了些,坦率地讲:“我没见过对朋友这么上心的,中秋节他把他爸妈放家里不陪过来陪你。还有那时候我俩还在三亚玩呢,你一个电话就能把阿东召回去。我和阿东在一起有段时间了,特别清楚你在他心里就是最高优先级,和你有关的事,就是最重要最紧急。再者说了,你别怪我说话直,我不相信你对他就没有特别的感觉。一个女人回国之后,不联系自己家人,先联系自己哥们。中秋节我看你也很坦然地和他一块度过,你俩即便在一个单位也完全不避嫌,我都听到过同事里私底下偷偷议论你们……这要是我,我对我的‘好朋友’绝对做不到这些。”
刘希顿了顿,眼眶有点红,一字一句地说:“我这话可能不好听,不过许深深,你是不是在享受付安东对你的不一样,然后找了个‘好朋友’的借口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泪水顺着刘希的脸颊滑落,她的妆有点花,我从她眼中看到了嫉妒和伤心。
我没法回答刘希,因为从她说的这番话开始,我头一次意识到或许别人是这么看我和付安东的,或许在别人眼里,我俩这种亲密却非正式的关系让人厌恶。这种厌恶的情感我也有过,我曾经对陆优和王舒的关系耿耿于怀,甚至于嫉妒她,没有任何原由地讨厌她。
我很惊讶,曾经自己最不齿的这种朋友暧昧,现在却身陷其中。
我给刘希拿了盒抽巾,她继续说:“我知道你俩这么多年的感情,任谁都没法替代。这点我认输。但是我喜欢他,而且我肯定我刘希一定比你许深深更喜欢他。你能不要再吊着他了么?”
刘希咬着嘴唇在尽量忍住不哭,但眼泪还是不能间断地掉下来。
我坐在她对面,恍惚间就像看到5年前的许深深。我和陆优吵得最厉害的一次,就是在大街上,他接了王舒的一个电话,人来人往,虽然人声鼎沸,但我还是清楚地听见他温和地对王舒说:你别急,回头我帮你看看吧,如果不是烧坏了主机东西应该都在。
他挂了电话,依然体贴地替我去远处买我喜欢吃的坚果冰淇淋。
等他拿着冰淇淋回来,我质问他:你是it么,是保修员么,为什么人家电话坏了你要去帮她看?
陆优显然没想到我会发这么大火,解释说:王舒把水洒电脑里了,我本科前两年是学计算机的。
他是我男朋友,我却压根儿不知道他学过计算机。
我拍掉他手里的冰淇淋,冲他说:陆优,我真讨厌你俩这种关系,我真讨厌王舒!
陆优沉默了一会,说:“那我不去了。好么?”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即便最后的结果是我想要的,可是绕了这么个圈子,好像是我勉强求来的。倘若我不生这么大的气,没准他就去了。没准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不知道去帮王舒修了多少次电脑。
……
//这应该不是爱情
我回过神来,对刘希说:“对不起刘希,我没想过吊着付安东。你说我俩不只朋友这么简单,说心里话,我把他当作亲人来对待。在这件事上,我确实自私。付安东喜欢你我想不用我再说一遍……”
刘希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亮了亮,有点意外。
“影响了你们的感情我抱歉。”我说:“以后我会注意点。”
我尽量地诚恳。刘希似乎就是在等我这句话,她舒了口气,捧起牛奶喝了一口,向我道别道:“好。咱们算达成一致了吧。那我不多说了,也这么晚,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我说:“哦,好。”
这天晚上,月亮确实挺圆。刘希走后,我站在阳台上吹了吹冷风,北京昼夜温差很大,秋风吹到身上,还是挺刺骨的。
我觉得很失落,说不清道不明,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直和你相依为命的哥哥有个老婆,要组建家庭,即便他还是你哥哥,但你俩的亲密再不复从前。
刘希的话让我开始思考我和付安东,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发现过我对他的依赖已经这么地深入骨髓。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付安东在身边,他会惹恼我,会笑话我,会照顾我,会在我需要陪伴的时候陪着我。这样的默契是不用言语去点明的。
在英国的几年里,我和国内的唯一联系似乎只有付安东。我会毫不顾忌和保留地在他面前释放情绪。
付安东这个人,他一直在那里。就像连世界塌了,这个人也一直会在那里。
我们从来没有再谈论第一年圣诞夜前夕的那次 ,这应该不是爱情。
在伦敦的第二年,我在一次朋友聚会上碰到个长相端正的英籍华人davis,香港长大,挺幽默,在一家公司做销售经理。
我和付安东提到davis,我说付安东我挺喜欢他。
付安东的笑声隔着电话很久传过来:“那就上呗。”
临到要挂电话的时候,付安东和我说:“哎,我谈了个女朋友,你今年回来吗?回来带你见见,特别正,比世界小姐腿还长。”
我说:“这么漂亮?传张照片我先瞧瞧。”
电话刚挂,邮箱里“叮”地一声提示有新邮件。
是一张照片,照片里付安东搂着一漂亮姑娘站在西湖边上,那个姑娘穿着挺短的热裤,身材确实很火辣,和付安东放一块真有点豺狼女貌的感觉。
我们把这个命名为女一。
等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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