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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八零过日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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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毫不犹豫的申榜了
结果却是，今天我轮空了……
☆、自知之明
“回来了，等你们好久了呢！”武母从早上开始就站在路边，现在看到荣祜和小芝回来立马开心的打招呼。
“嗯，妈，我们到了。”吴运芝一路的忐忑在看到武母笑脸的那一刻消失了，或许是原主24年的情绪在作祟，她对武家的一家人很熟悉，感情也很真挚丰富。
刚走到村边的时候她就有这种感受了，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有着强烈的熟悉感，或者是在那里拔草喂过鸡，或许是爬树玩过捉迷藏，这里的一切都有她的记忆，不容置疑也不容忽视。
“回来了？”武父富态的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但吴运芝看到这个笑容就想哭，这是她最熟悉的父亲，母亲是一个地主家女儿，从小娇生惯养，就算是后来地主阶级被打倒，有人护着她也没受过什么委屈。
母亲一直都是一个有着自私本性的大孩子，尽管她很爱自己的孩子，但她却总是帮倒忙。而父亲才是切切实实把她们拉扯大的，武母在武家就是一个确确实实的闲人，还是很没有脸色总找麻烦的闲人。
比如现在，“小芝，你没事梳梳头发吧！给梳子。”
吴运芝无语的白了武母一眼，她永远都是这样，无论是家里来客人也好，还是自己人回家也罢，到家的第一件事一定是被武母递梳子让梳头发，无论对方的头发是否整齐，她都要求对方梳一把。不知道真相的人总是以为母亲嫌弃人家邋遢心里毛毛的，怎知道这是她的习惯。
“我头发挺好的，不乱。你坐那里吧！别忙了，坐那吧！”吴运芝拉着武母就坐在她的专属座位——靠椅上。如果这会儿不先发制人，她能一直缠着对方，直到对方梳头不可。
“哎呦，荣祜，你要不要喝酒，我这儿还有剩下的酒呢！来我给你拿。”说着就站起来蹒跚着步子去拿酒。
“妈！你坐那别动了行不行，荣祜不喝酒，喝酒伤胃，他胃不好，你也是，没事少喝点酒，烟也少抽！”吴运芝想起屡劝不改的武母就有点想恼。
“我没喝多少，一天也就半瓶而已。烟也就是一天半盒。”武母委屈的说道，所有的孩子里面她最怕小女儿，只有小女儿最爱说教她，而且对烟味酒味非常反感，弄得都不太敢在她面前抽，但也仅仅是不太敢而已，并不是不敢。
“姐，你也别管她了。管她干嘛，说了也不听，等她生病就知道厉害了。再说了，咱妈的小资生活过了几十年了，这会儿想让她改，难！”
武运昌连看都没看武母一眼，直接坐在姐姐的身边，他比姐姐小六岁，从小就是姐姐带大的，武母从来没管过他，连奶水都没有喂过他。他对武母并没有太深的感情，从小的记忆都是小姐照顾他，大姐和父亲在地里干活，二姐在路边偷懒，而母亲，却是坐着摇椅在烟雾笼罩中飘飘欲仙。
因为小姐最讨厌烟味酒味，闻见就难受，父亲开始还是不在小姐面前抽，后来小姐上学，知道烟的害处，强烈要求他们戒烟，父亲就真的慢慢戒烟了，而他从小受小姐照顾，不碰烟酒。只有母亲，屡教不改！
武母被儿子说的讪讪的，不过她从来都不懂得看人脸色，看到荣祜，想起来这就是她小女儿的丈夫，拉着就开始絮叨起来了。
“荣祜，我给你说，你不知道小芝小时候啊，最可爱了。小小的一团，被她大姐领着，从来不闹着找妈。说起来，周围的邻里就小芝最听话了，别的都哭着闹着找妈，只有小芝不。”张母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吴运芝无奈的扶额，这段话母亲也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说的多了，昌肯定又要跟她呛声了。
“要说咱小芝，那是乖的不像话。小的时候不哭不闹，稍微大一点懂事了，就有她弟弟了，从小带着管着，把弟弟当儿子一样照顾着。”
果然，听着武运昌就冷笑着开口了，他就看不惯武母的样子，一句话懒还矫情“嘿，我姐因为啥那么听话，还不是因为不管，你要是稍稍管一下你的孩们，也不会这样了。”！
“昌，怎么说话的。一点也不懂事。”吴运芝黑着脸瞪着武运昌，嫌他闹事，一家人有什么好闹得，哪家不是大的长大带小的，只有昌总觉得母亲对不起她们。可母亲既没缺她们吃，又没缺她们穿，还供给她们读书，该知足了。
“荣祜，咱爷俩谈谈吧，昌，你陪你姐说说话。”武父仿佛没有看到这场闹剧，不过也是，任谁看这场戏看了数十年，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荣祜看着老爷子有点怵，太严肃了，只是看着老爷子威严的眼神和神情，肯定是不去不行，转头看眼小芝，感觉到她眼里的笑意和鼓励，朗声说一句，“好。”
荣祜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在绝大多数家庭还是瓦房的时候，甚至还有一部分是草房的时候，武家已经是亮堂堂的一出平房。家里该有的大件物品已经有了，只是其他的衣服摆设并不显得繁华，跟普通百姓一模一样，甚至一间房里还放着柴火。
荣祜跟着武父走着，走出了武家的院子，反而走进一家瓦房，那是三间普通的瓦房，就在武家平房的后面，本来也不差了，青砖绿瓦，比张家的还好，除了没有张家的房子多，只是跟前面的平房一比，就觉得这瓦房不堪入目，令人惭愧。
“荣祜，你看这房子如何？这是我们五年前的家，还不算旧，所以盖了平房也没有推倒，因为小芝念旧舍不得，平时我们就没事来打扫打扫，常常看看。不过应该也快推倒了。”
“这还可以送人吧？”荣祜看着房子觉得如果毁掉就太可惜了，现在还有人住草房呢，这好好的瓦房就不要了。
“小芝不在了，留着还有什么意义呢？黑黢黢的，小芝那次来就被它绊倒了，你说这不是祸害吗？只是那是小芝曾经喜欢的东西，宁可毁掉也不愿给别人。”
荣祜抬眼看看武父，也不知道武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感慨，还是话里藏话，至少他已经读出来好几层意思了。
一，你看瓦房都是我家五年前的房子了，你家现在还住着瓦房的吧？
二，你看这瓦房还不算旧我们都嫌弃了，至于你家，啧啧啧。
三，我家女儿最念旧了，一间破房子都舍不得破坏，留着做纪念，更不用说人了。
四，我家最宠女儿了，因为一句话，舍不得，宁可花更多的钱买地盖房，也不伤女儿的心。
五，我家最爱屋及乌了，你看因为我女儿喜欢这个房子，我们就花钱留着，平时爱惜着。等小芝受伤害了，我们就毁了。房子是，你也是。
“怎么不说话了？感觉不理解？”武父笑眯眯的看着荣祜。
明明武父笑眯眯的看着和蔼可亲，外面也是艳阳天，荣祜却觉得后背发凉，他怎么看怎么感觉武父这是对他的警告，警告他如果对小芝不好，就会毁了他。
“嗯，我感觉这房子不管是租出去，还是给亲友住都挺好的。”
“哎，这是我们住了一二十年的房子，这里面的角角落落我们都很熟悉，进来里面就好像听见了孩子们的笑声，还有孩子的打骂还有他们的哭声，给别人总是感觉不得劲啊，所以说，毁了也不能给别人住。”武父仰头看看房子，眼睛里闪着泪光，“以前在喜欢在舍不得又能怎样呢？慢慢的不常见到就开始忘怀了，现在它更是碍着别人的路了，那该舍就得舍了。”
荣祜看着武父，总觉得武父话里有话，开始的他还理解，不就是说，“这叫房子里面承载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哭泣打骂，里面满满的都是回忆。给别人心里不舒服啊！”
只是后面的他敏感的感觉到那里面藏的有话，一段对他至关重要的话，只是他怎么也领悟不了。碍路，碍谁的路了？
只是武父没有在多给他思考的时间，“荣祜，你觉得小芝怎么样？做你张家的媳妇还可以吗？”
荣祜看着张父，看着他脸上清晰的写着，“实话实说，别对我说慌。”
“小芝挺好的，对我家人也很好。不过这几天她也确实是受了不少委屈。不过我以后会好好的疼惜她的。”
“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小芝从小被我宠的很，倒也是知书达理，她大气，心眼实诚，没有什么小心思，从来都是大大方方坦坦荡荡的。她一直喜欢你，若不是这样当初我也不会让她嫁给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问你要那么多的聘钱，几乎要了你家全部吗？”武父坦然的问道，一点也不因为自己要的聘钱多而羞愧，仿佛问张家要全部家产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荣祜想了想，“是因为我家穷，想让我们知难而退？”
“好小子，有自知之明。”武父朗朗大笑，“这只是一方面原因，我只是给你一个选择题，这是我的女儿，最宝贝的女儿，哪怕她任性的认定你了，我也需要知道你的人品和心意，还有你的城府，我只想知道我的女儿与你的全部家产比起来如何，我需要给她找一个全心全意爱护她的男人。”
荣祜没有理会武父最后一句那个“需要”的着重音，他只是想起当初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退缩，如果不是父亲，他或许真的放弃了。
“我……”
“其实那时候知道你放弃，我并不意外，我只是为小芝不值，你不适合做小芝的丈夫，感情太浅，只是你父亲后来让我改了一点主意，他是个聪明人，再加上小芝非要嫁给你，我就同意了。如果她在你那过得不好，那她也知道人间疾苦了，我把她接回来也养的起，养她一辈子又如何，昌从小和小芝感情好，也不会有意见。”
武父硬声说道，荣祜清晰的感受到武父说的是真的，他并不是真的相中他了，而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和小芝感情好，皆大欢喜，感情不好，离婚罢了，也能让小芝知道生活不是童话。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已经来了，你们做好玩耍的准备了吗？
☆、武父训女
“小芝，你饿不饿啊？”
说着武母也不等吴运芝反应就直接去拿自己的零食，那都是武父买给武母吃的。
“给，吃点面包吧！”吴运芝只能笑笑说一声好。
“小芝啊？你渴不渴？”说着武母就蹬蹬蹬的跑屋里倒了一杯茶，里面加了大量的糖，甜的发苦。
“小芝，你吃不吃苹果？”说着就去拿房间里放着的苹果。
“小芝，你吃不吃糖块？”对于武母所有的问话吴运芝都是统一的回答，好。
因为不论她同不同意，武母都会把自己想做的事做了。武母根本就不在乎吴运芝的答案，她在问话之后索索索的就把东西拿了。所以说她尽管对孩子的心很好，但是她的任性和没眼色让人不敢把孩子交给她。
“妈，你烦不烦啊？你能不能在那里歇一会，做点正事，没看你拿的东西我姐都没有吃吗？”武运昌看着母亲来回跑的样子也不耐烦了，他不是不喜欢母亲，虽说母亲的作风他实在是看不上，但那也是他的母亲。而且她是裹小脚的，看她走路总是让人提心吊胆。
“哦（⊙o⊙）哦。”武母不自在的捏捏衣角，她知道她的孩子们并不是非常喜欢她，甚至所有人都把她当做小孩子一样照顾，但她对孩子们的心是不容置疑的，除了这样，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对孩子表达自己的关心。
武母扭捏安静了一会，丈夫不在她就感觉自己好像是没有了主心骨，坐立不安，“小芝，你累不累，要不要回屋睡一会儿？”
“不用了妈，这不我大姐回来了。”吴运芝看向在她心中天使一样的大姐，泪不知不觉的就弥漫在眼眶。
“大姐，我好想你。”说着吴运芝就扑在了她大姐的怀里，也幸好大姐家的三个孩子已经脱离了让母亲抱的行列，三个孩子只是好奇的看着小姨。
武运荣比吴运芝大了十岁，她家的大女儿也已经十四了，二女儿十二，小儿子十岁，当初武运荣出嫁后刚开始生活艰难，大姐夫也不是有钱家，还有一个瘫痪的婆婆，所以大女儿出生后就送到了外婆武家，由吴运芝照顾着长大，一直被带到八岁才离开。
武运荣对于吴运芝一直是很宠的，小的时候吴运芝被她带大，后来吴运芝长大又替她带孩子，两姐妹的关系真真是好的很，这会武运荣感受着吴运芝的拥抱，这种依赖性的动作已经十多年不曾出现在两人之间了。
这会儿武运荣看到吴运芝这个动作就慌了，她也是从这时候过来的，想当初她不也是有一个恶婆婆，生活艰难。这会儿看见吴运芝不自觉的就想起自己的那时候，被婆婆磋磨的时候。
她从小娇着宠着的妹妹被人欺负了，不禁泪从中来，“小芝，怎么了，你给姐说说行不？是不是张荣祜欺负你了，还是他张家人给你委屈了。”
“不是的，姐，我就是想你了。”吴运芝抬手抹掉长姐的眼泪，含着哭腔说道，重活一世，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可是这幸福却包含着无尽的委屈，张母的不待见，长嫂和小姑子的刁难，还有三个小叔子的冷眼旁观，整个张家，除了男神竟然没有一个是真心待她的。
武运荣的大姑娘丁玲纵使是已经离开了六年，但因为两村离得近，步行也就是一刻钟的路程，丁玲还是经常回来看她的小姨的，对于小姨的感情也是很深，这会儿看着小姨和妈妈彼此落泪，心中也是伤感万分。
当初小姨结婚的时候她就觉得不舒服，不想让小姨嫁人，只是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并且小姨也已经是老姑娘了，24还未嫁人的可以说很少，几乎没有。因此，她的不舍也只敢暗地里表达，和小霸王小舅舅一起抱头痛哭好几次。
还记得小时候她和小舅舅只相差四岁，一起在小姨吴运芝身边长大，两人打架吵架的次数数不胜数，可以说两个人彼此生厌。却因为小姨的结婚两人和解，一起抱头痛哭。这会儿，看着小姨伤心的情绪，她的不舍愈加强烈。
“小姨，你别哭了，如果张家不好，我们就回来。”丁玲抱着小姨和母亲两个人轻声哄着。
大姐夫听见女儿的轻声细语，才从措手不及的状态回复过来，他刚成为武家女婿时，小芝才八岁，也算是在他的眼前长大的。从来没见到娇媚明艳的小芝竟然也有这么委屈狼狈的时候，顿时让他心疼不已，“小芝，受委屈了就跟我们说，别憋在心里。”
“姐，你别哭了？是不是他老张家给你委屈了？咱不嫁了，一会儿等他张荣祜过来就让他自己滚回家去，你就住下来了，以后我养你！”武运昌看着小姐哭气狠狠的说道。
刚走到门口拐弯处的荣祜被这句话彻彻底底的噎了一下，他刚跟岳父谈完话，知道岳家的态度，对这件婚事可有可无的态度，一切随自家姑娘高兴的态度。
他连想都不敢想如果小芝离开了会怎么办？如果是新婚第一天，他会不在意，毕竟……如果是第二天，他会纠结……可现在，他觉得这想都不要想，小芝已经是他的人了，他也是武家的女婿了，哪还有武家一个不满意就退货的原理。
小芝不仅仅是武家的女儿，更是他的妻，至于妻子跟家里诉委屈，他不在意，觉得在情理之中，娘家人不就是姑娘在婆母家受委屈时的靠山，小芝受委屈了，他们气愤，愤怒他都觉得理所应当，但是，让小芝退货那是不可能的，他坚决不同意。
荣祜不自觉的看向武父，他刚在岳父面前表过忠心，发誓会一生一世对小芝好，看刚才岳父对他也挺欣赏的，现在应该不会反悔的。
却不想武父这时也是笑眯眯的看向他，让人琢磨不透武父的心思。其实武父对于刚才还是感觉很尴尬的，就好像正在偷偷的说人坏话，却被人给逮住了，人赃俱获。女儿现在在丈夫面前说他家人的不好，在以后的夫妻生活就埋下了一根刺。
只是尽管如此，武父并不打算道歉，自己女儿做错事了，关起门怎么处理都好，但是在外人面前，武父怎么也会无理犟三分，给女儿留足面子。现在认错了，女儿以后就气短了，再说，女儿会委屈抱怨不还是他们做的不够好，让他家女儿受委屈了。
他的女儿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在外人面前还是对的，在自家人面前那就是重新教育的节奏。
武父正想提醒女儿，外面有偷听的，却不想女儿竟然破涕为笑，“大姐，姐夫还有小昌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我真的是好久不见大姐太想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期盼嫁给荣祜，现在得偿夙愿有什么委屈的，更不论说荣祜待我也很好。”
武父这时候都要给女儿鼓掌了，原本他还担心女儿诉委屈让荣祜看扁了她，可不想她竟然时时刻刻不忘表情意，而且刷新的正是时候，现在，在岳家众志成城的想要拆毁他们时，女儿的维护应该让荣祜感动并愧疚了。
感情虽然不该算计，但生活却是需要经营的。
“小芝，荣祜待你很好，那也就是说张家其他人待你不好了？”武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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